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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张口就惊住了屋里的一众人,黄氏声音都尖起来了,“二十两?五两还不够,借二十两,上哪弄二十两银子借你们!?”
第十四章:商量
一听借二十两银子,一向贤惠懂事的马氏也忍不住道,“二十两银子,实在是…怕是家里拿不出这么多。我家二郎说亲可以再拖一年,可凤娘今年出嫁,嫁妆可是一定要准备的。”
梁贵手里有这个银子,一大家子,手里再没个几十两银子,那才真不好过了。只是家里人口多,往后会添的更多,所以梁贵和樊氏把持的都紧些,这一大家子才不至于吃空了。
老窦家都能有二十两银子,梁家也拿得出来。窦清幽才开这个口,“姥爷!银子我不会白拿,年底还上会连利息一块。”
“一家人说啥利息的!”樊氏嗔了她一眼,“只是,家里现在拿不出多的,等明年,明年家里不办事,就宽裕些了。今年让大舅他们也多佃两亩地种棉花,酒让你姥爷也多酿点。”
“等家里的棉花种上,我娘他们就先去摆摊做个小本营生。我过来跟姥爷学酿酒。”窦清幽说出自己的打算。酿酒她会,可是她现在成了窦四娘,一个才九岁的小女娃儿,真要酿出酒来,就让人奇异,起疑了。她来学酿酒,不过是借梁贵的幌子。
“你要学酿酒?”马氏有些想笑,她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娃儿,来学酿酒,这是准备在他们家长住了!?
“你知道酒咋酿的吗?”黄氏也不喜欢她住到家里,仗着是小的,樊氏又只她一个外孙女,格外疼她,家里好吃的都给她。
窦清幽扫了一眼,看着黄氏开始讲酒曲,“酒曲分为麦曲和米曲,米曲中有米粉制作的小曲,米饭蒸熟制成的红曲和米曲。麦曲有生麦曲和熟麦曲。加了中草药可以制成药曲,加了豌豆和绿豆可以制成豆曲。自家酿的洺流子酒,是熟麦曲加了小米,蒸熟霉变制成的蒸馏酒。”
这些酒曲黄氏是不太懂的,梁贵做酒不让人碰。
不过蹲在门口的梁贵听她讲的,扭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咋知道这些酒曲的?”
窦清幽抿嘴微笑,“姥爷之前说过,不过我先前没兴趣,也就没有在意。”
梁贵的确说过,可家里的孙子孙女六七个,没一个像她没正经听讲过还这么清楚。
“我还听人家说过,酒曲不光这些,有些树上结的穗子或者外面的霜粉,都是天然酒曲,可以酿制出口味独特的酒来。”窦清幽之所以炽手可热,就因为她自小学的是古法酿制,出的都是臻品。
这个梁贵不精通,“你从哪听来的?”
“我听人讲西域的葡萄酒,说是‘葡萄美酒夜光杯’,那葡萄酒就是用葡萄酿的酒。”窦四娘当然没有听过,所以她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
“呦!还别说,四娘还真懂一点。”马氏笑着夸赞,看着她的眼神不明。
梁氏却也不稀奇,闺女喜欢来姥姥家走亲戚,就是听她爹说的记性好给记住了,“爹!你看四娘多跟你亲,你不知道啥时候说的啥酒曲的,她就全记住了。”
“记得不错。”梁贵点头。
窦清幽就又提了借钱的事,“…我保证年底还上。”这钱她自己要不多久也能还上,只是为了给梁氏撑面子,挽救梁氏的名声形象。如果梁氏名声好了,刁氏她们也自然就露出恶脸。
梁贵沉默了。一下子拿二十两银子,等于掏家底了。
黄氏连忙道,“二十两不是小数目,你们年底咋还啊?”口气里掩饰不住的不悦。
马氏看向梁贵和樊氏,只要婆婆不狠劝,公公总得考虑家里的情况。一下子拿那么多银子出来,也要同他们都商量,不用她咋反对,起码老二家和老三家就不会同意。
“连本带利还。”窦清幽直接道。
黄氏被她噎了下,看向梁贵和樊氏,见梁贵犹豫,心下着急。
梁贵问梁氏,“你们准备做啥小营生?”
这个窦清幽在来的路上就跟他们说了,梁氏应道,“龙须面。摆个面摊,先卖着,等酒酿起来,就把龙须面的方子卖了。”
“啥样的龙须面?”樊氏可是大半夜没合眼,就为闺女家的这个事儿。
梁氏看了眼窦清幽,就解释,“咱平常吃的都是宽面条,韭菜叶,最细的也就阳春面。这龙须面不说像头发丝,也像那细线一样的。这个保证好卖!”这么稀罕的细面,还叫龙须面,肯定好卖!
“你们从哪听的龙须面?这名字还怪好的!”马氏听他们已经有了打算,就打听。
梁氏心痒痒的想说,想到闺女的警示,“我这也是急的,急中生智了!”
“要不今儿个先试试,看做出来啥样的?”马氏笑道。
窦清幽立马瞥了她一眼。
马氏被她幽深的眼神看的心里一跳。
梁氏已经道,“东西都还没找齐,和面的家伙还要费时间做呢!”
“要是真能做出说的这样的龙须面,摆个面摊,也是个营生。”樊氏很是赞同,她现在心里恨不得闺女一下子变出一堆银子来。
“今儿个就吃面吧!姥姥!”窦清幽拉着她。
家里是还有些白面,不过轻易都不会大肆的吃。樊氏看她苍白病弱的小脸,心里一阵软乎,笑着道,“好!晌午吃面!”
“我来做!”窦清幽笑起来。
“你做?你会擀面条?!”樊氏笑起来,她一个小娃儿,别说擀面条,和面都和不成。
梁氏也买好的时候也很会买好,“我和面,四娘这丫头来做!说是今儿个给爹娘,哥嫂子们做个不一样的刀削面来吃吃!”
厨屋里凤娘和玉娘也做好了面疙瘩汤端出来。
看里面炒了鸡蛋,下了青绿的菠菜叶,樊氏端过来给窦清幽,“快点吃了等下喝药。”
窦清幽看了眼,嘴角微抽,“我啃了一个大饼子,半碗都吃不完。”
“我们几个都吃差不多了,这也吃不下了。”梁氏叫来二房的小子五郎和三房的六郎,跟凤娘和玉娘几个一块分吃了。
这边刚吃完,窦清幽苦着脸喝了药。
玉娘笑着塞给她一颗饴糖。
樊氏就让她领窦清幽到她们姐妹屋里睡会去,“喝了药睡会好得快。”
窦清幽看着,听话的跟玉娘去她屋里睡。
玉娘话不多,有些腼腆,却是对窦四娘很好,窦清幽躺她床上,不大会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觉的才刚睡一会,就有人盯着她,窦清幽警觉的睁开眼,就见一个半大小子黑着脸盯着她,眼神有些不善。是梁二郎!
梁二郎看她突然醒来,也不管一旁的玉娘拦住,过来咧嘴假笑着问她,“四娘!想不想吃点心?”
窦清幽挑眉,“拿来。”
“那你跟表哥说,打坏了那雷家小姐玉佩的是你是不是?”梁二郎引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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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二郎
窦二娘因为会哄,窦四娘跟她很要好,因为有刁氏和窦占奎宠着,她干一点活儿就人尽皆知,传的天天干活儿,贤惠能干。穿的衣裳,只要窦四娘有的,她也得都有。穿的干净好看点,打扮起来就显的标致了。
窦四娘喜欢到姥姥家走亲戚,每次都有好吃的,即使是一个鹅蛋。窦二娘也跟着经常来。窦传家和梁氏抱养了她,她也是梁氏的闺女,每年走亲戚也都到梁家来。
见的多了,梁二郎就越来越喜欢这个不是亲生的表妹。其他姊妹都亲近窦四娘兄妹,他就偏对窦二娘好。
窦清幽看他这样,八成是在学堂里听说了玉佩的事,没下学就跑回来了。还想哄她自己承认,是她打坏的玉佩,不怪窦二娘。
“是不是你?人家二娘可不像会干这事儿的人。”梁二郎不相信窦二娘会平白无故打坏人家那么贵重的玉佩。肯定是四娘这个死丫头,不敢承认诬赖二娘。要不然她为啥吓的跑到洺河边投河自尽了!?
他觉的那些说窦二娘打坏玉佩的都没看破,就他看破了,是这个好表妹干的坏事,又是窦二娘这个当姐姐的出来顶罪的!
“那我像?”窦清幽冷眼看着他。
“我可是知道你给杜家的少爷杜启轩送过东西的。”梁二郎的眼里,她就是像!比二娘像多了!
“你说窦二娘绣的汗巾?”窦清幽眼里闪过嘲讽。
梁二郎一怔,明显不相信,“玉佩是你打坏的吧?三姑都认了还债了。”避开汗巾的事。
“窦二娘是爹娘抱养的闺女,她闯了祸,我爹娘理应给她这个闺女擦屁股。”窦清幽嗤了声。
梁二郎还是不相信。二娘不可能会干那种事!她也不可能像四娘这死丫头一样不懂事,不知道那玉佩的价值打坏它。种种蛛丝马迹都表明,是四娘干的!
窦清幽懒得跟他再说,“谁打坏的,你可以去问雷家小姐和她的丫鬟,还有当时在场的目击证人!”
玉娘拉了拉他的袖子,“二郎哥!你偷跑回来的吧?爷爷和大伯看见,又要打你了。”
那边梁贵和梁大智已经知道他回来了,让五郎来叫他。
梁二郎还不甘心,他三姑那个人的脾气他很清楚,玉佩要真是二娘打坏的,她也不可能乖乖认账还债,还这么积极的到娘家来借银子。盯着窦清幽,“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
窦清幽懒得多理他,问玉娘,“我睡了多久?”
“大半个时辰了,这会也快晌午了。”玉娘笑笑。
窦清幽起来,循着记忆去厨屋里舀了水洗脸。
那边堂屋里梁贵正在考校梁二郎的学问,他背的坑坑巴巴的,梁大智沉着脸,面色难看要打他。
梁二郎解释的是,听说了玉佩的事,四娘表妹还掉进洺河里差点淹死,欠了杜家八十两银子,这才担心回家来看看的,“窦大郎也回家了!”
梁贵没有骂他,而是用考校学问来警示他。
梁大智看他背不出,本就心情郁愤,张口就开训,“让你去学堂里是念书科考的,一年交那么多束脩,你看看你学的啥!?连书都背不出来,还给我逃学!?”
被训了一顿,梁二郎再看窦四娘眼神更不好了。
梁氏就劝别骂,“他也没多大呢!这也是关心四娘!”
窦清幽抿了下嘴。
她都这样说了,梁大智也不好再训。
梁氏催着做饭,“四娘在家都很少做饭的,今儿个给爹娘哥嫂子做来尝尝咋样!”
梁贵刚跟三个儿子儿媳妇商量了借银子的事,拿二十两银子出来,自家紧巴点,帮衬梁氏他们一把。看几个人的神色,梁氏也清楚他们借的不太情愿,一口气借的实在太多了。就这么说,想让几人觉的窦清幽重视姥姥家。
梁二郎低哼一声,嘲讽的看着窦四娘。在家里怕都是二娘做饭干活儿的!帮她干活儿,还帮她顶罪!三姑这个后娘…
樊氏舀了两大瓢白面,梁氏添上水和面。
“加一点盐进去,面会更劲道点。”窦清幽在一旁道。
梁氏疑惑了下,就应声,让樊氏拿了盐加了一小勺。
面和好,窦清幽看了下有点多,她之前下厨也就做她和母亲俩人的量,都是那边水烧开这边再削面。现在面多,人多,就先拿了锅排撒上点面,拿起菜刀在碗底磨了磨。
“看着还怪像个样子。”马氏看她磨刀笑道。
樊氏却担心她切着自己了,“看你这小细胳膊拿个菜刀都吓人,还是我来吧!?”
“我来!没问题的,姥姥!”窦清幽说着,把刀擦干净,面剂子拿好,开始削。
梁氏也是头一次见,都是刚听说的,在一旁提着心,怕她把菜刀拿掉,或者面剂子拿掉了。这可是白面,平常难得吃一顿,今儿个还费了那么多。
马氏和黄氏,赵氏,凤娘和玉娘一堆的人都在厨屋里看着。
刚开始几刀形状不太好,这个身子太小,不太习惯,十几刀下去,窦清幽慢慢掌握了巧劲儿,顺手起来。削出的面厚薄均匀的长条。
“这就是刀削面啊!?”黄氏说的有些不以为意,不过就是和面不擀面条,用刀削成面片,这就是偷懒的做法。
樊氏看着却很是高兴,“我们家四娘真是长大了!还能做这刀削面了!”看了一会说是她也会了,给她试试。
窦清幽猜她看面剂子多,怕她累着手,“没事儿!这一会就好了。”
樊氏还是削了两个面剂子,就是看着厚些宽些,自己看的笑,“反正都是白面,都好吃的!”
窦清幽在一旁看着,让梁氏把肉切片,和辣椒菌子一块炒的嫩嫩的,水烧开,刀削面煮好捞出来,把炒的菜连同汤汁一碗碗的浇上去,一人一大碗。
樊氏又炒了个鸡蛋,炒了菠菜和萝卜。
五郎和六郎都很稀罕这样的吃法,积极的帮着摆桌子拿筷子。
“都尝尝咋样!今儿个这刀削面可是四娘做的!”樊氏拿了筷子道。
一家人都端起碗吃起来,说是这做法没见过,吃着好吃。
梁二郎眼神不善的看都夸赞窦清幽,心里冷哼。怕这也是二娘的想法,她来冒充卖好儿!小小年纪就不顾脸皮!
第十六章:留证
察觉他不善的敌意,窦清幽直接无视,吃自己的面。农家土灶大铁锅做出来的饭,很有一番滋味儿,白面虽然不如后世的精细,也比杂面好太多了。
家里的娃儿都吃的很是新奇满足,喊着好吃,也主要没有这样吃过。
等吃完马氏笑着夸赞着窦清幽的变聪明,帮着黄氏娘几个收碗送去厨屋,让梁氏窦清幽娘几个待堂屋歇着说话,跟黄氏一块进厨屋低叹一声,“这刀削面的确还算新奇,就是那两大瓢面,擀面条可用不了这么多。”
她们经常做饭的,都知道量。婆婆肯定也知道,却笑呵呵只顾着外孙女会做这刀削面了。
黄氏更加郁愤,二十两银子借出去,大闺女今年的陪嫁是咋置办!?
马氏看她脸色,正要再说,外面赵氏也进来。
黄氏就问她,“三弟妹!爹娘要把银子一口气都借给娃儿三姑,你和三弟就不说一句?”
赵氏无声笑笑,“爹已经说下话了。”舀了水洗完手,又回了堂屋。
黄氏刷着碗脸色难看,“这是他们三房没有大事,用不上银子,才在爹娘面前卖好呢!”
马氏无奈的笑,“老三那个人那么…倒是啥都听她的。”
堂屋里樊氏已经开箱子,拿了二十两银子出来。
梁贵让梁氏和窦三郎拿着银子回去给窦传家,“去杜家先把这笔银子还上,就又少欠一份了。”
樊氏接着道,“四娘这丫头就留在这,这几天让郎中给你扎针。”
窦清幽想了下又默默头上的包点了头,扭头跟梁氏和窦三郎道,“哥识字吧?那欠条上写了谁还的钱谁签字画押,你看着娘画押。”这笔钱是他们还上的,自然要留个证据。
窦三郎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笑着点头,“好!”摸摸她的头,“你乖乖在这扎针,过几天再来接你。”
窦清幽应声。
梁氏拿到银子就和窦三郎带着窦小郎一块回去。
樊氏在后面叫,“小郎要不也留下吧?”
窦小郎眼神转着,笑嘿嘿道,“不了!姥姥!四姐留这,我要回家了!”他要回家看着呢!
梁贵不放心他们拿着银子,还让梁大智和梁二智送的他们,所以窦清幽倒是放心,有他们俩跟着,到时候还账肯定是梁氏签字画押的。
几个人回到家,窦翠玲和赵成志一家三口还没走,见梁氏真从娘家借了二十两银子,脸色都僵的难看无比。窦翠玲捂着脸就想哭。
梁氏听窦清幽的,没有理会他们。直接从家里拿上欠条,让窦传家跟着一块,到镇上杜家还了这二十两银子,重新换了一张四十两银子的欠条,下面写着一次还债窦传家画押,二次还债梁氏画押,并一张收据。
再回来,窦翠玲一家已经不在窦家了。
梁大智和梁二智招呼过就回了家。
刁氏看窦清幽没有回来,刚才没有多问,还了二十两银子之后,就问窦传家,“四娘咋样了?咱家还有鸡蛋,实在不行杀只鸡。又留在她姥姥家了!?”说的梁氏和窦四娘嫌弃家里没好吃的,才留在了梁家。
窦传家解释,“这几天要在梁家沟的郎中那扎针,家里要准备种棉花了,来回不方便,就住那了。”
刁氏一听要扎针眼神闪了闪,不相信窦清幽真的这么严重,就算敲到了,也不过一个小鼓起来,两天还不就下去了!?又没啥大碍,瞎矫情!不过却没敢再接旁的话,说起多佃两亩地种棉花的事,“这几天就要种棉花了,这地还是赶紧的佃下来好。”
窦传家应声,也跟梁氏说一声。家里本来是二亩半地的棉花,要是再佃两亩地,今年会忙很多。
“欠那么多银子要还,不忙指望谁还!?”梁氏没好话。
窦传家知道她这是怪窦翠玲没像梁家一样拿银子帮着还债,叹口气劝她,“翠玲家的日子很不好过,这银子…咱慢慢还。”
“我又没说她,你这是觉得我在抱怨她了!?”梁氏不善的质问。
窦传家看着她不善的样子,就不知道说她啥了。
梁氏哼了声,扭身不再理他。
窦清幽借二十两银子砸下来,换来了家里暂时的安静。
村里人也都说梁氏有个富有的娘家,既然娘家有,帮衬一把也是应当的,欠这么多银子,真是天塌下来了,没有亲戚帮衬,除非卖地卖儿女了。
窦翠玲和赵成志回到家,就放出了话,要卖两亩地,帮着娘家还债。
窦清幽住在梁家,因为梁二郎被赶去了学堂。凤娘虽然因为借钱的事不太给好脸,其他人都还算友善,樊氏天天给她煮个鹅蛋,还杀了只鸡炖汤。虽然她没全喝,不过也喝了两三天。
扎针加上汤药,她头上的包也很快的下去了。
樊氏听郎中说的严重性,拘着她在家里待着。
梁贵也又佃了二亩地种棉花,到处筹买了棉花苗回来。
家里人都开始忙起来,樊氏让窦清幽在家里带五郎和六郎。
梁五郎和窦四娘同年生,也是九岁,比窦四娘还大俩月。六郎今年也五岁了,是三房唯一的娃儿,被赵氏教的很懂事,根本不用她看。
窦清幽看着就跟下地。她小的时候住过几年乡下,见过她们种棉花的。结果到地里一看,这里种的棉花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虽然也育苗了,但却是直接预留了二亩地空地,一趟子一趟子把棉花苗移栽到地里。
和后世更实用合理化的棉花种植并不一样,窦清幽想了下,也没有瞎指挥,过去帮忙搬棉花苗。
樊氏让她坐地头玩,“别往溪边去啊!”
梁家的地靠着清水溪,虽然不如清水湾那边水深,小娃儿摔进去也能淹死。她又是差点淹死在洺河里的。
窦清幽应着,眼神却瞄向了不远处的山上。这个时节,山上应该长出不少东西了。扭头看梁五郎,“我们去山上玩会吧!”
梁五郎看看她,跟梁贵樊氏和他爹梁二智说了声,领着她和六郎到山上去玩。
“你想要看啥?奶奶说了,不让你乱跑!”梁五郎很是有些没耐心,他想自己去玩儿的,还得看着她,连带跟着六郎。
窦清幽伸手指着山窝那边,“去那!”她看到了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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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春耕
如果不是四娘掉河里差点淹死,还天天吃药扎针,梁五郎才不耐烦带着女娃儿一块玩。看她指着去哪,小小娃儿脸上带着无奈,“那边太远,去一下就回来。不然回家要挨打!”
“好。”窦清幽应声,跟着他一块翻闪过去。
等到了地方,窦清幽看了下这一片的山坡,长的一片片的野葡萄,笑起来,“这片野葡萄有人家吗?”
梁五郎看了看,就道,“这个哪有人家,酸的不行。除了小娃儿过来玩,会摘些。你没看地上落了好多都烂了!”
窦清幽已经看见了,还有些野山菌,弯腰采了,“在附近看看,哪还有这种野葡萄。顺便采些野山菌和野菜回家吃。”
“别的山头还有,太远了,没法去。”梁五郎不想干,他愿意带着她和六郎出来山上玩儿就够好的了。
梁六郎倒是乖巧,听话的跟着她采一样的野山菌。
窦清幽又在附近逛了逛,采了一兜兜的野山菌和一捆的蕨菜。
回到地里,已经快晌午了,今儿个轮到三房做饭,窦清幽就跟着一块回家帮忙烧火做饭。
五花肉炒野山菌,蒜蓉蕨菜,又加一大盆子炒菠菜。
赵氏见了樊氏就笑着夸赞,“这野山菌和蕨菜还是四娘和五郎在山上采的呢!六郎也跟着去,就只顾着玩儿。”
樊氏看着菜笑起来,“六郎还小呢!”
“做饭都是四娘帮着我做的,真想四娘是我闺女好了!”赵氏温柔的摸摸窦清幽的头。
黄氏看她这么卖好儿,就忍不住接话,“秀芬可就这一个宝贝闺女,谁要是敢咋地四娘,秀芬可是会跟她拼命的!”眨眼都不眨眼的来娘家拿二十两银子,都不看他们家要办事,急着要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