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二娘张紫着脸,气的眼眶发红。啥叫人不太精明?要把她说给一个傻子去换彩礼!?
刁氏快气炸了,刚才她就催着她们走,结果就是不走,原来是在这给他们捣事!如果今儿个不如他们的愿,不,以后要是再拿卖面条的钱,这梁家就会打着他们家还不上债了俩老东西还吃香喝辣要钱花,过来给二娘说媒,说个傻子。
她喘了口气,扯着嘴角,笑的比哭还难看,“看亲家说的,老头子这也是怕年轻人手大存不住银子,还不上债,这才拿了要放我们这边存着,等以后还债。”
“是这样啊?”樊氏疑问的看着窦占奎。
窦占奎哼道,“放到我这里存着不行?”
“行!当然行!”樊氏笑眯眯的应道。
马氏也笑眯眯的看着刁氏,“咋不见二娘了?之前总往我家跑,跟四娘一块,我给四娘吃的零花的,也都没少她一份,这些日子都没见她,这女大十八变,也不知道变多标致了!”
刁氏阴沉着了下脸,“老头子!既然管家的事交给传家媳妇儿了,钱还是放他们那吧!咱们老了,就等着含饴弄孙了!”
------题外话------
推好友个魔力文文——笑无语——《太子有病》
南旭国太子凤云渺,得了一种不撩拨人就会死的病。
但,只撩一人。
传言,太子云渺,开心之时一掷万金,愤怒之时浮尸千里。
*
这是一个狡猾无耻貌美腹黑的女子,遇上更变态无耻貌美腹黑的太子的故事。
——◆——
【撩人篇】
他看着罗帐内的她,噙着促狭的笑意缓缓逼近。
她的脸庞因为药效而变得绯红,朝他呵斥,“乘人之危,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他挑眉,“我原本是人,一看到你,就变成禽兽了。”
她欲哭无泪,“你一定要如此整我么!”
他逼近她身前,轻描淡写道:“用我紧密的缠绕,治你放肆的妖娆。”
第四十章:杀鸡
窦占奎也知道没办法,只得把拿了的钱又拿出来,朝桌子上一扔。
梁氏暗哼一声,让窦小郎把钱拿回来,数了一遍。
摘星楼要了一百斤,六百文钱,其余的五十多斤也都按六文钱一斤散卖了三百十二文钱,豌豆黄卖了四百三十文。一天就卖了一两三钱银子零四十二文,也怪不得窦占奎要拿走一吊。
马氏一看赚那么多,眼神就发亮了,“这散卖也能卖不少钱啊!要是连着刀削面一块卖,应该能卖更多!刀削面厚,更劲道,有些不喜欢细面条的就喜欢这个刀削面了!”
窦清幽点头。
樊氏又说教了梁氏几句要孝顺公婆,照看好几个娃儿,牢记做媳妇儿的本分,说教完,临走却又来了一句,“有啥事儿,就到家里来!我跟你爹老了,还有你哥你兄弟呢!”
梁氏笑着把他们送走,回头就让窦传家把鸡杀了。
“晚上了,还吃啥的鸡。等明儿个再杀吧!”刁氏看着说。
“这鸡我娘拿来就说已经不下蛋了,让杀了给我和四娘补身子的!”梁氏直接把鸡抓起来。
窦小郎赶紧笑嘿嘿的去拿碗拿刀。
看她抬手就把鸡杀了,拿的钱也被要走了,窦占奎恼恨的咬牙,“就专等大郎不在家杀鸡,大郎连口汤都喝不上!”
还要骂后娘不亲,梁氏没品行没教养,刁氏皮笑肉不笑道,“大郎天天念书辛苦的不行,他今儿个也不回来,就给他留个鸡腿,让三郎明儿个给他带过去吧!也别叫人知道了,说咱们吃独食!”
“他拿着钱住在学堂里不用来回跑,拿着钱想吃啥买啥,还有啥不满足的!?再说有啥吃独食?我娘家拿这母鸡是给我和四娘补身子的。他是怀孕了还是受伤了?要从伤病嘴里抢食吃?!”梁氏很是气怒,话自然就呛了回去。
刁氏气的铁青着脸,喘着气回了屋,饭也不管了。
窦传家难受的蹲在门口叹气。
梁氏做了晚饭。
窦三郎回来正赶上炖鸡汤。
饭端到桌上,刁氏躺在屋里,说是不吃饭了。
梁氏暗骂了句骚老婆子老不死,让人吃饭吃不安生。
窦占奎也喊着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吃个屁!你们一家子吃去吧!”
梁氏阴着脸,要端到她们屋里去吃。
窦小郎看看窦清幽就说,“大郎在学堂跟三哥一块,肯定也知道了今儿个我们被砸摊子,四姐被打烫伤的事。连窦婶和杨婶子都拿东西来看望,大哥都不回来看看!”
连窦二娘都虚情假意的关心了窦清幽几句。
不大会刁氏就出来了,“我是想吃头蒜,在屋里找找!”
窦占奎也出来吃饭了。
梁氏低哼一声,把自己碗里的鸡腿肉挑给窦清幽,“四丫头你多吃点!”
“嗯!娘多喝点汤!”窦清幽欣然接受。
窦小郎也笑着讲在县城遇到的人多惊起龙须面,还有人没买到,让他们明儿个还去卖。
窦传家也正要商量这个事,“镇上摆摊…以后也不好摆了,要不就让岳母她们去卖,咱们就去县城卖吧!虽然远点,但县城大,吃的人也多,也能卖不少。”
窦清幽想想,就点了头,想着挣了钱先买头驴或者骡子来拉车,这样总跑县城,也能快一点,少浪费些路上的时间。
窦传家更加勤快了,天天早起来和面,醒好了,再帮着窦清幽和梁氏做豌豆黄,然后三人一块拉面条。
窦三郎起先要帮忙,被窦清幽赶走,“你要睡不着就背书去,早上背书记忆好!”
梁氏和窦传家也不让他干,窦三郎只好自己一边背书,一边教给早起的窦小郎。
而梁家做出的龙须面也只往东边村子镇上去卖,不到龙溪镇这边来。
一连几天,镇上都不再有人卖龙须面了。
那些喜欢吃龙须面的人家都不禁抱怨起来,“人家不愿意卖闺女,一家人摆摊挣钱还债,一个大户人家却还没点度量,摆摊都不让人摆!”
“这是逼着人家卖闺女呢!”
“我看杜家说的仁义良善,也不是多好的人家!”
“谁叫我们穷,比不得有钱人,就只能被人欺负了!”
还有人太喜欢龙须面,过来找陈天宝,“你不是跟那窦家关系挺不错的?他们要是不来卖,可以把面条放在你家,你帮看着,正好你也赚个辛苦费啊!”
陈天宝还在调养身体,要是看个卖面条的小摊也是行的,只是,“四娘他们家实在怕了,来两次被赶两次。这次是四娘都烫伤了。她娘也怀着身孕,下次要是出事可不得了了。不敢卖了!”
众人也都没办法,陈天宝刚休了跟陈郎中私通要毒死他的媳妇儿,身体还没调养全好,他估计也怕那些人打他找他的茬儿。
就在人们怨念不止的时候,杜启轩也发现好几天不见他们家人来卖面条,想到窦清幽怒恨的盈着泪的眼睛,就觉的心里莫名难受。这几天那双眼睛总是挥之不去,不知道她胳膊上的伤咋样了?他们家是不是以后都不来镇上卖面条了?
又逢集了也没见他们来摆摊,杜启轩就忍不住过来拦窦三郎。
窦三郎冷冷看他两眼,“杜少爷!我妹妹已经受伤了,我们要是还敢胆大包天的来摆摊,下一个不知道伤的是谁!”
杜启轩阴沉着脸,“不会再有人赶你们!”
窦三郎看着他。
“随你信不信!”杜启轩转身带着小厮离开。
窦三郎想到他送的药,四娘如今伤的地方已经好了,也没有落疤,回到家就跟家里说镇上能再试试,“正好下一次逢集我沐休,我也去看着。总往县城跑,太远了。”
窦清幽也觉的,而且,这些天酝酿下来,不管杜家还是雷家,都不会再让人打砸他们,否则真要被骂了。
“那就去再摆个试试,这些天都没去,估计也很多人想我们家龙须面呢!”
窦传家迟疑着,跑县城虽然远些辛苦些也没啥,反而挣的钱也更多点。不过摆摊的话会赚的多些,就点了头。
那边梁贵又开始酿酒了,梁三智赶着牛车带着梁五郎梁六郎过来接窦清幽。
------题外话------
后台传到下个月,然后蓦然间发现,四十之后开始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又到了四十~┭┮﹏┭┮~
第四十一章:葚子
窦清幽一听,立马就收拾了一套换洗的衣裳跟他们去梁家,“娘你要不去,就好好保胎,小心养护自己和弟弟!”
“知道了!看你小小一点,跟个大人一样还安排我!”梁氏笑骂一声,给她拿了两串钱让她去。
窦二娘正好也说两句,就见窦清幽冷冽犀利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看的她心中发寒,仿佛无所遁形一样。
窦清幽又叮嘱窦小郎几句,给了他几文钱零花,就跟梁三智去了梁家。
等到了梁家,梁贵正在给凤娘和玉娘屋里的床加宽,窦四娘每次来,都住在她们姐妹屋里。
不过记忆里有旧床板,窦清幽下了牛车,“姥爷!你给我钉那个旧床板吧!我要是住一两天,跟表姐们挤一块还没啥,以后我可能要经常过来麻烦,就给我钉那个旧床板,放在杂物间那里吧!”
“杂物间哪能住人!都多久没收拾了,前两天才刚下过雨。”樊氏皱眉不同意。
马氏立马卖好,“不如就让四娘跟我睡吧!反正她大舅在外干活儿呢!我就稀罕闺女,可惜没生出来!”
窦清幽却不习惯和别人一块住。因为窦家屋子有限,梁氏也不愿意她跟窦二娘一块住,才让她一直睡在自己屋里。
看她执意,赵氏就说,“六郎隔壁的屋可以收拾一下给四娘住!虽然也是放了些杂物,不过好收拾些。”
梁贵就把旧床板找出来,钉上床腿架子。
几个人很快就把小杂物间收拾出来,把床按进去。
其实是和梁六郎屋子是一间分割成两间的,赵氏想着再生个闺女,正好俩人住。虽然小,但布置一下也很温馨。
梁贵还没有开始蒸酒曲,既然要教给外孙女,就把梁五郎和梁六郎,凤娘和玉娘也都招到一块,都教了,“多学个东西,以后也多一条路。”
“艺多不压身!”窦清幽接上。
梁贵严肃的点头,开始教给他们怎么蒸酒曲。
窦清幽虽然也是用古法酿制各种酒类,可还是第一次见古人酿酒,看的很是认真,还在一边记。
梁贵看她认真的样子,讲的也就更细了。
等一缸缸的酒曲蒸好,就等着霉变然后在发酵了。
而梁五郎早就待不住跑出去玩了,摘了一兜子半熟的葚子,“你们吃不吃?”
窦清幽一看那些葚子眼神就亮了亮,“这桑葚哪里摘的?有很多吗?”
“隔壁村之前有人养蚕,很多葚子树!也结了很多葚子!你干啥?”梁五郎护着食,姥姥偏心她,她要是都要走,他就吃不上了。
“带我去摘吧!”窦清幽转身就找了个竹筐背上,里面垫上干净的抹布,出来。
梁五郎有些不情愿,又让他带女娃儿一块玩,真无聊!
窦清幽还拿着钱,“你要是带我去摘葚子,我就给你零花钱!”
“你拿了那么多零花钱!?”梁五郎瞪大眼看她一串的钱。
“我娘给我的。”窦清幽想了下,又喊上梁玉娘。
正忙摘菜的赵氏让梁六郎也出去玩。
一行四个人就出来,直奔隔壁村的桑树林。
看着树上那些已经有些熟了的桑葚,紫黑色带着白霜,窦清幽抿嘴笑起来,“找人帮忙来摘吧!要摘干净的,挂白霜的,也不能碰坏了其他的。”
梁五郎郁闷。看她摇摇手里的钱,只好找了几个半大小子给她摘桑葚。
等到回家,摘了满满一竹筐的桑葚。
“你们摘这些干啥啊?吃多了会流鼻血的!吃多了不好!”樊氏一看就说教几人。
“是四娘让摘的!”梁五郎推卸责任。
樊氏疑惑,“摘这些葚子干啥?想吃弄几个吃吃就行了!”
“酿酒!”窦清幽回答。
顿时所有人都愣了,“用葚子酿酒!?”
“嗯!在县城摘星楼听到有人在说果酒,咱们没有果子,但这个葚子也算果子,就酿个试试!反正也只是试试!坏了也不费多少钱!”窦清幽酿过桑葚酒,那个被称为紫酒的桑葚酒,是水果酒中的极品。
梁贵回来,听她要拿葚子酿酒,沉吟了半天,“这个不知道酿不酿得成,要是酿坏了,就算姥爷的吧!”
窦清幽笑了,“姥爷!只费功夫,不用别的本钱!”又道,“额!不对,还用缸。”
梁贵点了头。
窦清幽把桑葚一颗颗仔细的挑选,然后晾干表面的水分,保持上面的白霜不掉。
又仔细洗了手,晾干之后用手粉碎桑葚,加了一定比例的水和白糖,搅拌两遍,就搬进她住的屋里,“要给我个炉子了。这样自己发酵太慢了。”
“慢些就慢些,太热,发的快,可能会坏的。”梁贵皱着眉。
“坏了就再试吧!反正也不费事!”窦清幽有信心,不会坏掉。
一连三天,她都看着炉子,没事儿就搅拌矮缸里的桑葚渣。而缸里的情况已经完全发酵了。
洗干净手,准备好,窦清幽婉拒了梁贵和樊氏帮忙,把汁液和渣滓分离。
分离好的汁液倒缸之后,就进入封存。
“好了!等一个月看看有没有坏!”大功告成。
梁贵观摩了又观摩,因为她说是摘星楼听来的,也就没怀疑,摘星楼他知道,是县城最有名的茶楼。
“要是能行,估计也能卖钱。”樊氏心里是无比希望能做成的。
窦清幽把酒放好,就趁着村里赶集的车回了镇上。
窦传家和梁氏几个正摆摊,陈天宝也在一旁帮忙,来吃面的人很多。
窦清幽一看,忙洗了手去煮面条。
一直到晌午过,来吃龙须面的人都络绎不绝。
杜启轩在巷子口一旁看着她收钱收的两眼发亮,笑的露出两个极浅的酒窝,不自觉的也弯起嘴角。胳膊应该是没有留下疤。他之前被烫伤的地方都已经好了的。
看他们安生摆摊卖钱,生意那么好,却有人更加不高兴了。
雷敏淑虽然也知道杜家是镇上的大户,凭着杜启轩的性情,以后也保不齐会纳妾。可是才刚跟她定亲,杜启轩明明就是她的未婚夫,却非要买这个窦四娘回家养着,说是当丫鬟,为啥不买窦二娘!?偏偏买这个长的狐媚子的小贱人!?
“小姐!那窦四娘的烫伤好了,果然是用了杜少爷送的药膏!”丫鬟绿柳过来小声说给她。
雷敏淑气沉着脸,看窦清幽的眼神顿时怒恨起来,“小贱人!”
------题外话------
又pk鸟~感觉俺在死了又死的垂死边缘~/(ㄒoㄒ)/~
第四十二章:嘴仗
窦清幽始终觉得有不止一道视线一直跟随在她身上,放下收回的碗,抬头去寻。
看她那么警惕,杜启轩又看一眼,转身离开。就算面摊生意好,她也最多能把欠的债还上,想要三年比过他?根本不可能!
窦清幽根本没准备拿面摊跟他比,她的强项根本不是摆摊卖面条。
收了摊回家,因为锅炉桌凳都在陈天宝家放着,牛车只拉了几个木桶和面盆一些零碎的,梁氏和窦清幽,窦小郎都坐上牛车。
窦三郎跟着车走路,问窦清幽学酿酒学了啥。
看梁氏和窦小郎也等着听,窦清幽就讲梁贵教的蒸酒曲,霉变的过程,“再过几天,那些酒曲成形,就可以酿制了。我跟姥爷还酿了点果酒,不知道能不能成。”
“啥样的果酒?你姥爷会酿果酒?”梁氏都不清楚这个。
“会啊!果酒和酿洺流子酒差不多的。只是果酒喝的人不多,多是大户人家夫人太太们喝的,以前也没有门路,还是洺流子酒容易卖些。”窦清幽解释。
窦三郎点头,“洺流子酒不是很烈,价钱也便宜,在镇上倒是很多人买这个酒。”
“那你们酿了果酒,要卖哪去?”梁氏担心。
“我准备找秦老板试试,等酒酿好,先给他送一些。他喝了好,自然会买的。秦家不是在府城开的还有酒楼吗!?”窦清幽是准备抱上秦雪钧这条大腿了,否则雷家和杜家存心压制算计,她会艰难很多。
窦三郎也觉的那秦老板挺好说话,但商人都重利,也不能光看表面。不过他们刚开始,多让些利,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就好了。
梁氏听着觉的可以拉拉关系,讨好一下那个秦老板,府城那可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就算杜家和雷家再有权势,也不过是镇上的地头蛇,就不敢咋着她们了!
回到家,窦清幽在村里就到处找桑树。
窦小郎俩眼骨碌碌转,“四姐!你要找葚子树吗?我知道哪有!两大棵呢!”
窦清幽看他机灵的样子,拍了下他,“我回去拿竹筐!咱去摘!”
窦三郎一看,也扔下书跟她们一块。
同样沐休在家的窦大郎却在屋里看书练字。
窦占奎直接就开骂了,“不长眼的小畜生!闹着去念书,花光家里几两银子,耽误大郎念书,还不跑出去玩!就这德行,别说科考,狗屁也考不中!就会给大郎拖后腿!”
“哪个地方拖大郎的后退了?是没钱买书看他的书了,还是占用他的笔墨纸砚了!?还是拉着他问学问,拉着他出去玩,耽误了!?”梁氏听他说这话就恼恨。家里欠着巨债,就应该让窦大郎辍学回家还债才对!还有脸拦着她儿子不让去念书!
“还债都没还完,白费几两银子去念书,银子都造败光了,不是耽误大郎!?”窦占奎把持惯了,根本见不得家里银钱和好吃好穿的都给了窦三郎这三个不亲的孙子。
“少他念书的银子了吗?跟人家送东西花的钱你咋不说?让他拿去念书的,却跑去跟人私相授受!”梁氏气的直接掀窦大郎老底。
这事窦大郎没有承认,只说唐家村一个女娃儿搭讪他说话,唐志嘉几个就打了他,设计他碰坏了墨玉镇纸。
“你个养娘,大郎给你招来亲儿子,你个贱妇就苛待大郎!污蔑大郎!”窦占奎怒瞪着眼,恨不得上来打她。
梁氏才不怕,“那也怨二娘打坏人家玉佩才欠下那么多债!这是她个小贱人躲也躲不掉的!还债都是大问题,我没让他辍学已经是恩赐了!没把他送走就恩赐了!”
屋里的窦大郎脸色黑一阵青一阵。
窦二娘红着眼低下头,咬着牙,满眼阴恨。
窦占奎气的跳脚,叫喊着窦传家,“这个贱妇这种德性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窦家的媳妇儿!传家你是咋调教的!?还不给我狠狠打她的嘴!大郎二娘过来帮你们招来了子女运,给你们带来了儿子闺女,你们不知感恩,还磋磨他们!给我打!我们老窦家的好名声都让这个贱妇败坏光了!”
他不动手,喊窦传家上去打梁氏。
这是刁氏和窦占奎惯用的伎俩,梁氏嘴欠,挨了骂挨挨了打就更看窦大郎和窦二娘就是眼中订肉中刺。窦传家两边夹击,被逼急了朝窦三郎他们喝打,朝梁氏动拳头。
但是现在梁氏怀着身孕,别说窦传家不舍得,她本来就胎气不稳,他也不敢再打,“爹!秀芬不是那个意思!大郎念书,家里一直供着他的!三郎…就让他念吧!”
“他念书是花家里的银子!是我们供他的!你们有啥说的!我三郎念书,可是四娘想办法挣钱供他的!又没让你们出钱!”梁氏现在占着理,能挣钱之后,管了家,腰杆子就更硬了。
窦大郎看再吵下去,真要说到让他辍学,说他跟人私相授受的事,出来朝几人拱手,“爷爷!娘!你们不要再为了三郎念书的事争吵了,他很用功,我也愿意相信他能念好,他能念个名堂出来。如果真到那一步,我就退下来,让给三郎去赶考。”
“让啥让!那个小畜生就是见不得你学问好能考功名,非要去祸败银子!他能念个屁的名堂!”窦占奎怒道。
梁氏正要呛回去,不说话了,直接扭身回了屋。
看她不说了,窦传家让窦大郎回屋念书,把窦占奎劝回了屋,他还得下地去看看棉花。
梁氏回屋拿了鞋底,就红着眼出了门,朝村里去。
碰到了人看她的样子,问起来,梁氏只苦笑苦笑,拿着鞋底去了窦婶家说话。
今儿个赶集他们去摆摊可是顺顺当当的,那么多人吃龙须面,估计也挣不少钱,却又矛盾。这老窦家可真是,也是不知道有啥孽障,愣是生不出娃儿。这抱养了俩不亲生的,偏偏一个是刁氏娘家的一个是亲外孙女,要是都不亲生,估计也老的和小的也就不闹了。
这边梁氏刚走,那边窦翠玲和赵成志他们又过来了。他们见到了梁家卖龙须面。
第四十三章:憋闷
梁氏刚开始卖龙须面,窦翠玲还没想揽走,窦占奎把持成性,就想把面摊给闺女。但梁氏在村里闹了一场,还又怀了身孕,胎气不稳差点小产,窦翠玲没有得成。
可后来得知半个多月就卖了几两银子,窦翠玲就心渴了起来。但也知道梁氏现在仗着怀孕,二娘又酿了祸,她就算好言好语也要不来。
可她发现梁家也在卖龙须面,心里就怒愤起来。梁氏竟然教给了她娘家赚钱,却不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