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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传家暗叹口气,“爹!娘!今儿个你们也看到了,要是不教,会有人戳咱脊梁骨的!大郎还要说亲赶考呢!”
说到窦大郎说亲赶考,刁氏停了下,哭的更厉害,“家里哪还有钱给大郎赶考啊!大郎学业那么多年,就要毁了!”
窦传家就保证,肯定让窦大郎去赶考,先紧着他赶考。
刁氏又哭这事儿他当不了家,现在她都不当家,家里的钱都在梁氏那里。
窦传家又保证了一遍,过来跟梁氏说,还把钱交给刁氏去管,“毕竟,娘是个长辈的!”
“家里没钱了,让我管家了!一家老小吃穿花用欠债赔偿的都找我拿银子!眼看赚钱了又不让我管了!?再说,婆婆最近有点不舒坦,我还怕让婆婆管家,累着婆婆了呢!我事儿我既然担着了,那就担到底吧!”梁氏才不愿意放权,说是让她当家,却不进还拿。现在挣钱了,眼看着以后能挣多了,想要走?没门!
窦传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想了想,又劝刁氏,等回头梁氏气消了,窦清幽伤好了,也说说教给窦翠玲家也做龙须面。
得了他几番保证,刁氏这才作罢。
梁氏气的在屋里咒骂了半天,才看着窦清幽喝了药,早早睡下。
半夜里窦传家起来和面,回屋看看睡着的窦清幽,小脸肿的不成样子,叹了口气。
等天明起来,就让她留在家里看家。
“擦了药已经慢慢消肿了。”窦清幽今儿个必须去,不单要摆摊,还有陈天宝的事。
窦传家也想起来,皱着眉。
“还有啥见不得人的不成!?”梁氏已经听她说了,冲着窦传家怒哼一声。
窦三郎摸摸窦清幽的小脑袋,“真要去?”
“嗯!”窦清幽点头。
窦三郎也无奈,收拾了牛车,连梁氏一块,一家人赶到镇上。
时间还早,窦三郎就帮着支起摊子。
来赶集的人见他们摆摊,就过来吃面。
窦三郎看情况正常,学堂也要开讲了,啃着咸饼子就去了学堂。
陈天宝今儿个精神不错,一股气撑着,到外面来看窦清幽一家摆摊。
窦清幽招呼了他一声,让他来吃面。
“四娘!你的脸咋了?”陈天宝一看她的脸,惊了。
窦清幽摇摇头,没有解释,“爹!给天宝叔做碗面!”
“好嘞!”窦传家应着声,拉了一碗面下锅里。
这边龙须面刚出锅,那边就来了两个气势汹汹的男子。
窦传家和梁氏一看,都着急起来。是上次赶集来撵他们不让摆摊的俩地痞恶霸。
“谁让你们在这摆摊了?”两人怒喝喊着过来,一脚踢了凳子。
陈天宝站起来。
两人看看陈天宝,那眼神不屑睥睨,根本毫不在意,看窦传家一家带着讥讽,走上前来。
第三十七章:砸了
陈天宝让窦传家稍安勿躁,站起来道,“这块地是我家的,是我让他们在这摆摊了!”
之前他们也在这摆摊,可被两人找茬,撵走,说这一条街都是他们管的。
“哼!陈天宝!你睁大狗眼看清楚,你在帮衬谁!”两人威胁陈天宝。
若是平常,或者陈天宝是收了钱,可能会惧怕。可他们不知道,陈天宝对窦清幽救自己的感恩。救命之恩,他家门前的地,别说只是摆摊,把这院子给窦清幽他都愿意!
“我家门前的摊位,自然是我当家!我就让他们摆摊了!”陈天宝态度强硬道。
两的来找茬的地痞恶霸看着他这么强硬,丝毫不顾背后的杜家和雷家,又是诧异又是恼怒。
“别家的领地也归你们管吗?”窦清幽冷声问。
两人看看周围,有人窃窃私语指点他们,对视一眼,怒哼,“那你们就摆吧!也让老子尝尝你们的龙须面,有啥奇特的!要是吃的好,就放过你们!”
这么明显的不善,让众人都同情起窦清幽一家。
“做给他们吃!就不信咱家龙须面会不好!”梁氏对龙须面很自信。
陈天宝还要说话,两人拍到桌上一串钱,“我们是来吃面的客人,咋着?你们要把客人赶走!?你们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好!”窦清幽应下声,给两人煮面条。
两碗肉片酸辣龙须面出锅,端到桌上。
两人对视一眼,拿起筷子吹着气吃起来。
本来是找事,可龙须面吃到嘴里,两人眼神都变了变,这龙须面不愧是细如龙须的线面,吃着滋味儿就是好。
不过他们也是替人办事,谁叫他们得罪了这镇上最不该得罪的人!
窦清幽一直盯着两人,窦小郎也不错眼,防止他们捣坏。
“呕!”
两人突然把吃进去的面条和肉吐了出来,一拳砸在桌子上,“妈的!你们这些奸商,竟然给我们面条里下了臭虫!简直岂有此理!”
“你们胡说!面条刚抻出来的,水也是干净的。肉和菜都是刚切的!不可能有臭虫!”梁氏怒道。还是要找茬!
“不可能有,这个是啥!?因为我们上次不让你们摆摊,就放臭虫报复!”
两人都从碗里挑出死了的臭大姐虫,这种臭虫活着的时候没味儿,但死的时候却是奇臭无比。
“竟然敢给老子吃臭虫!今儿个别想让老子饶了你们!”
“我们没有!那臭虫是你们放的!”梁氏怒叫。
窦传家又是凄苦又是激愤,“这摊位是天宝家的,他都已经同意我们摆摊了!你们还来找事,你们到底想要干啥!?”
“我们想干啥?你们在面条里面放臭虫,老子还想问你们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两人怒吼着,一把就掀翻了桌子。
碗筷砸在地上,顿时碎裂开。
围观的人惊呼一声,都往后退。还想吃面条的也赶紧退开了。
“你们住手!”窦传家怒喊。
“住手?胆敢给老子吃臭虫,想让我们住手,就一人赔我们十两银子来!”两人阴笑道。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梁氏气红了眼。
“王法?在这龙溪镇上,你们不知道谁是王法!?赶紧给老子拿银子来!”又踢翻一条板凳。
板凳砸到梁氏跟前,吓了窦传家一跳,忙乞求,“我们没有银子,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这些钱都给你们!”拿着刚赚的钱盒子给他们。
两人接过钱盒子,鄙夷怒愤,“就才这个几个铜板,是打发叫花子吗!?竟然敢侮辱大爷!今儿个就叫你们见识见识大爷的厉害!”
“砸!”
话音落,两人掀翻所有桌子,拿着板凳就上来砸锅炉和案板面盆。
“啊!住手!快住手!”
“不能砸!不能砸啊!”
窦小郎红着眼上来舀了一瓢热水就泼向两人。
“啊——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宰了你!”被泼到背上的两人,上来就揪窦小郎。
窦小郎赶紧又舀了一瓢热水。
杜启轩带着小厮跟班站在不远处看着。
两个闹事的男人被彻底激怒,一脚踢向窦小郎,另一个去砸翻热锅朝梁氏砸过来。
窦清幽一凛,“娘!”迅速过来抓住她,猛地大力把她拉开。
梁氏被她甩开,站不稳碰在墙上。再扭头,猛地睁大眼,“四娘——”
窦清幽已经闪躲不及,只能拿胳膊当武器,挥开砸来的热锅。
杜启轩看的两眼一缩,神情冷下来,急忙上前两步。
“啊…”钻心的烫疼,一下子让她眼泪激了出来。
“四娘!?”窦传家急忙扑过来。
“你们这些畜生!”梁氏哭着叫骂,又着急窦四娘。
两人一看砸出事,怒哼着停下来,“胆敢跟我们作对,还下臭虫给我们,这就是你们的下场!”
“你咋样了?”杜启轩上前来急声问。
窦清幽抬眼,看看被全砸了的摊子,怒冷的瞪着他,“你满意了吗?”
杜启轩心中一震,看她怒恨的眼神,眼中盈着因烫疼而涌出的泪,倔强的不肯流下,想解释不是他让人来找茬的,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没有人指使,张强他们也不敢随便砸了她们的摊子。
梁氏看她被汤烫红的手,胳膊还不知道烫成啥样,眼泪直掉,恨恨的咬牙,“你们有钱就欺负人!把我们摊子砸了,让我们还不上债,好拿闺女去抵债是吧!?你们简直卑鄙无耻不要脸!”
杜启轩拧着眉,离的近了,才看见她半边脸肿着,被打的青紫,冷声吩咐,“快去叫郎大夫!”
跟班的小厮赶紧跑去叫了大夫。
陈天宝赶紧让先把窦清幽带他家里去。
等大夫来看过,杜启轩在外面听着伤势,听她昨儿个还挨打有内伤,脸色阴了阴。带着小厮就沉着脸离开。
窦清幽拿了方子,看向钱氏提议,“这个大夫看着很厉害,要不给天宝叔也瞧瞧吧!他病了那么久没好!”
钱氏立马拒绝,“吃着郎中的药呢!还让别的人瞧啥瞧!两家药吃串了,会吃出事儿的!”
看她急着拒绝,窦清幽和陈天宝对视一眼,不再多说。
碗筷都砸了,桌子也断裂撒了,今儿个是摆不成摊儿了。
看面还有大半,窦清幽就让窦传家拉成龙须面,卖面条,“好歹别费了今儿个的面。”
窦传家叹口气,赶紧忙活起来。
窦小郎跟车去卖面条,留了梁氏和窦清幽暂时在陈天宝家里。
不大会,那陈郎中又背着药箱过来。
第三十八章:休了
看窦清幽和梁氏在陈天宝家里,陈郎中眼神微闪,看向钱氏,“这是有客人?”
钱氏巴拉巴拉就解释了刚才的事,“看她们也可怜,一个怀孕的,一个小娃儿还烫伤了!就先留在这。”
陈郎中唏嘘的点头,说了两句没有王法,看梁氏的眼神上下打量。
窦清幽眸光清冽,“天宝叔要扎针治病了,我们就先到集上逛逛吧!也要再买些碗和调料啥的。”
梁氏眼神不善的看看陈郎中和钱氏,领着窦清幽出去。
陈天宝眼中闪过恨意,过了衣衫露出胸肺,让陈郎中给他扎针。
一套针扎完,陈天宝喝了些水,就躺在床上迷迷昏昏欲睡了。
另一边屋里,陈郎中问,“娇丽!那俩人会留下吃饭吧!那个药,今儿个先别用了。”
“怕啥!反正在药理,天天都吃,又看不出来。”钱氏白了他一眼。
陈郎中皱眉。
看他担心不悦,钱氏忙软软靠他怀里,娇声道,“我这还不是为了能和你做长久夫妻!我不为钱财不为别的,就为了你这个人啊!”说完一脸委屈。
陈郎中听的无比受用,搂着她哄,“好了好了!我哪能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你铤而走险!”
钱氏听着就往他身上摸。
陈郎中警惕的抓住她的手,“那俩人指不定这会就回来呢!”
钱氏不高兴,“人家想你得紧!”
陈郎中笑着挑起她的下巴,亲了好一会,“晚上我再来!”
听他晚上会来,钱氏立马高兴,偎进他怀里,手在他身上来回的摸。
不一会陈郎中就被她摸的兴起,“你个骚娘们!真是欠收拾了!”
两人正衣衫不整,嘭的一声巨响,门被撞开来。
“啊!”惊的两人急忙分开,拉扯身上的衣裳。
等看清门口的人是谁,钱氏顿时脸色一白,“陈…陈…陈天宝!?你…”
“我咋没有睡着是吧?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你们不知廉耻道德沦丧的通奸,还想毒死我!贱人!我要休了你!把你们送官!”陈天宝知道的时候气恨难忍,亲眼看着,更是气恨的浑身发抖,脸色涨青。
一听他要把他们送官,陈郎中和钱氏都吓得变了脸,也慌乱起来。
看这会没别人,钱氏眼中闪过杀意,看一眼陈郎中示意他。一不做二不休!
陈郎中犹豫了下,还想解释,他不想闹大,更不想进官府。
可钱氏骂了起来,“陈天宝你个没用的废物!你吹嘘着让我过上好日子,却天天伺候你这个病鬼!你自己没用,还不能我找别人!告诉你!我就是跟陈奇私通了你又能咋样?你个该死的废物!”
陈天宝看她还恬不知耻的承认,破罐子破摔,气的喘不上气,“你…你们…”
陈郎中看他的样子,又被钱氏推了一把,上来就抓住陈天宝。要是说他今儿个因为那家人探子被砸受了惊,是一口气上不来死的,他病了那么久,病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的确没有人怀疑!因为我们已经抓到证据了!”窦清幽冷声喝着,大步走进来。
后面是梁氏,不单她们俩,还有里正和几个陈姓的男子。
“陈奇你好大的胆子!你们私通淫乱,还敢串通杀人!”陈里正怒喝着带人冲进来。
陈郎中刷的一瞬间,脸色煞白,手也松开了陈天宝。
立马有人上来扶住陈天宝,另几个上来抓住陈郎中和钱氏。
陈郎中吓的死命挣脱,“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看他喊冤,陈里正怒沉着脸,“陈天宝!把你吃的药拿来,给大夫检验!”
屋里还有刚泡上准备煎药的药材。
大夫过来一检验,立马就皱起眉,“这药里加了少量的砒霜,虽然不会立马致死,但日积月累,砒霜毒素在体内堆积,身体越发虚弱,最后就会一命呼呜!”
“毒妇!我杀了你们!”陈天宝听自己的药里都有,气喘吁吁的恨骂。
扶着他的男子拦着拦着,让陈天宝照着钱氏和陈郎中脸上踹了几脚。
窦清幽冷眼看着陈里正把两人绑去见官。
这事也压不住,这种桃色八卦,不大会就引来了一堆人来看热闹,大家七嘴八舌的指点议论着,又说早看钱氏不检点,又说她长得就像狐狸精,更有人断言,钱氏之前死的两个男人很可能都是她毒死的。
梁氏在门外骂了一通,又说道他,“天宝兄弟!那种恶毒的贱人,一点不值得为她难受!就让那两个奸夫淫妇到的大牢里坐牢去吧!你养好身子,好好干,再娶个比那毒妇强一百倍的媳妇儿!”
那也难受,这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缓过来的。
窦传家也卖了面条过来,也劝了陈天宝半天。
窦清幽和窦小郎把解毒的药煎了,让陈天宝喝。
陈天宝起来洗洗脸,看着热腾腾的龙须面和煎好的药,忍不住眼眶又是一红,“真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四娘,我就被毒死了!”
“那天宝叔就打起精神,养好身体,重新开始!”窦清幽笑道。
陈天宝应声,喝了药,吃了面,让他们把锅炉和桌凳先放他家里,“这样你们再来摆摊就不用来回拉那么多东西了。”
窦传家想想应了,又送他跟陈里正去县衙。
一直到很晚,窦传家才回到家,“被抓了现行,证据确凿,他们俩都抵赖喊冤,县太爷一顿板子打下去,就全招了。最后俩人被打了八十板子,关进了大牢,陈里正说下毒害人了,虽然陈天宝没事,不坐几年牢也会流放的。”
“就该让那恶毒的奸夫淫妇牢底坐穿!”梁氏想起来还忍不住咒骂,她看那钱氏看着就不像啥正经人。
“这下就好了。陈天宝解了毒,人也就没事儿了。”窦传家叹息道。
“可是摊子被砸了,我们以后可咋办?就算有个摊位,也摆不成了!”刁氏又摸起眼泪。
说到这个,一家人都沉默起来。这回是砸摊子,下一回呢?
说到这个,窦三郎拧起眉,想到下学杜启轩拦住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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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好友个魔力文文——笑无语——《太子有病》
南旭国太子凤云渺,得了一种不撩拨人就会死的病。
但,只撩一人。
传言,太子云渺,开心之时一掷万金,愤怒之时浮尸千里。
*
这是一个狡猾无耻貌美腹黑的女子,遇上更变态无耻貌美腹黑的太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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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人篇】
他看着罗帐内的她,噙着促狭的笑意缓缓逼近。
她的脸庞因为药效而变得绯红,朝他呵斥,“乘人之危,你到底是人,还是禽兽!”
他挑眉,“我原本是人,一看到你,就变成禽兽了。”
她欲哭无泪,“你一定要如此整我么!”
他逼近她身前,轻描淡写道:“用我紧密的缠绕,治你放肆的妖娆。”
第三十九章:气死
本来窦清幽就有伤,窦三郎就想晌午下学过来帮忙,没成想摊位被砸,窦清幽又受了伤。
下午讲学完,窦三郎就急忙忙回家,却是被杜启轩拦住路。
窦三郎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杜启轩带着下人,就没往上撞,不搭理他,拐弯走别的路。
杜启轩却拦着他,扔给他一个小银盒,“这是治烫伤的药,从府城来的,比大夫开的好。”
窦三郎本不想要,可想到妹妹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他还是拿着了。
吃了晚饭,看窦清幽喝药,窦三郎就把药膏拿出来给她,“这个是跟同窗借的烫伤膏,你先用个试试!”
因为是用过一半的,窦三郎这样说,窦清幽看看也就没多想,让他明天去学堂的时候,给他同窗包几块豌豆黄道谢。
看她没多问,窦三郎微微松了口气。
次一天窦传家带着窦小郎去县城送面条。
窦占奎也坐上牛车,“今儿个家里没啥活儿,我也跟你们去!”
梁氏皱眉。
窦清幽对她摇摇头。今儿个正好在家里歇息歇息。
窦婶和连氏听说面摊被砸了,窦清幽受伤,都拿了几个鸡蛋过来看看,跟梁氏说了半天话。
下晌,梁大智赶着牛车带着樊氏和马氏拿着一兜鸡蛋一兜鹅蛋一只鸡一斤红糖过来,也听村里赶集的人说了面摊被砸窦清幽受伤的事。
“我可怜的儿啊!咋就这么多灾多难!瞧着小脸…我们碰都舍不得碰的,真是叫人心疼坏了!”马氏搂着窦清幽哎呦不已。
樊氏看看她胳膊和手上的烫伤,又是心疼又是怒恨,“以后你们再摆摊,让大人去,小娃儿家家的,正是玩儿的时候,就算不能惯着,也不能这么使!”
梁氏已经决定以后不让闺女去了,忙应了声。
马氏拿出一包桂花糕,一包饴糖给窦清幽,“这是大舅和大妗子给你的!听你烫伤,大妗子别提多心疼了!”
窦清幽看她一眼,道了谢。
刁氏却一点笑不出来,他们今儿个过来,说的好是来探望怀孕的闺女和受伤的外孙女,还不是为了龙须面!
窦清幽没来得及准备水,直接把黑石粉给她们,“用这个泡水,泡过的水拿来和面。”
“这是啥东西啊?这么黑乎乎的,能泡水和面吗?”马氏奇怪道。
“能!你们试过就知道了。”窦清幽肯定道。
“那就回去试试!”樊氏直接道。
马氏也不好再说啥,总之学会了,不行再来找就是了。
窦二娘看着暗自恼恨,她也看了几回,却一直没看明白那个黑石粉是啥东西。这个小贱人又把持的严,根本拿不到。
不大会窦传家和窦小郎窦占奎也回来了。
“东西都卖完了没?”刁氏看着就问。
“卖完了。”窦传家回着,有些迟疑的看向梁氏。
马氏出来笑道,“龙须面果然好卖!才半天就卖完了!县城肯定吃的人更多吧!”
窦占奎看看他们,低哼一声就往屋里去。
窦小郎拿着钱袋子递过来,“在县城卖的龙须面都是六文钱一斤卖的,豌豆黄也都卖完了,不过…爷爷拿走了一吊钱。”
窦占奎拿钱的时候警告了他们,就算梁氏知道,他就说是孝敬长辈的,也不敢拿这个出去闹。却没想到窦小郎直接大声说了出来,顿时脸色阴下来。这个该死的小兔崽子!
梁氏刷的一下拉下了脸,“公爹不吭声拿走公中一吊钱干啥用的?”
窦占奎脸色难看道,反问梁氏,“挣了钱了,不知道孝敬长辈!?”
梁氏气的脸发青,“家里欠着巨债,一文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一天挣的钱都没有这么多,你拿走半两银子,算啥孝敬!?欠的债就不管了?一家人死活就不管了!?”
刁氏正要说话。
樊氏叹口气拉着她就说教梁氏,“我知道亲家对秀芬一直当成自己闺女一样,她从小被我宠的,说话有点不耐听,不过我知道亲家是个老实良善的人,也不会一般见识。但是这儿媳妇也不能太惯着了!你也要多说教,多调教她,她才能成才!尤其这孝敬长辈,那是应该的!就算家里欠着债,也不能不让爹娘吃吃喝喝,不让花钱了!要不是秀芬嫁到你们家,成了你们家媳妇儿,是你们家的人了,我不好打骂她,我就上手了!”
刁氏被她一番反话说的面红耳赤。
樊氏看着她又道,“其实卖田卖牛也没啥的!那卖儿卖女的也不少!那杜家一直让人找茬,不让你们摆摊,我看还是因为欠债的事!老的不能不孝敬,小辈孝敬老的是天经地义的!不如你们家牛卖了,先还上债吧!以后摆摊也容易啊!不然那摊位可就浪费了!”
刁氏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接不上话。
马氏也接着道,“都说养闺女是赔钱货,我却想多养几个闺女呢!那彩礼也能收一堆!我看你们家二娘也大了,这闺女大了不能留,留来留去留成仇!我正好认识的有个好媒茬,要不说给二娘吧!?虽然人是不太精明,不过他们家富有,说好了,彩礼都能给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