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手中的筷子也停下了。
良久，他才说：“好吧，反正现在我也缺一个推销员，那你就试试看吧。”
真相背后的真相（19）
她一听，顿时欣喜万分，把一大块牛肉夹到他的饭盒里，说：“谢谢，谢谢！”
他把牛肉夹还给她，说：“这可是苦差事，有必要这么高兴吗？另外，你成为我的员工，一切都得听我的，明白？”
她赶紧点头。
“为了不影响工程师们干活，你就在会议室办公，没有我的准许，不得随便出来，明白？”他开始给她定规矩。
她想了想，问：“上厕所呢？”
“当然不包括这个啦！我是说，你当电话推销员，会影响到工程师们，懂我意思吧？”
她点点头。
“因为没有销售专线，所以只能用你自己的手机打，可以吗？每个月会给你报销这部分的电话费。”
她想了想，又点点头。
“提成按四分之一算，没问题吧？”
她点头。
“不过现在我们对所有会员都免费，不存在提成，你只要把客户拉过来就行，给他们推销的时候，可能涉及到具体的操作，你要给他们讲解。”
“可我现在也不懂啊。”
“我会给你配台电脑，教你操作的。”
她一个劲地点头，一边使劲扒饭。
“那，欢迎你加入飞鱼网络。”他腾出一只手，向她伸过来。
她见他要跟她握手，搞得这么正式，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6
喵喵鱼贼头贼脑地趴在营销部外面看了一会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去，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面坐好，做出一副从没离开过的淡定模样。
苗珊在旁边打着电话，梁部长也没有出现，一切如常，她的心全放了下来。她凭空消失两小时，看来还没有人注意到。
她打开电脑，没有收到新邮件，便开始搜索新的客户，看到某某服饰的名字，她突然灵机一动，她可以专职兼职一同做，多收集服饰方面的客户资料，白天向他们推销“信誉宝”，晚上向他们推销“飞鱼服饰”。她真是太聪明啦！
想到这里，缺席了一段时间的激昂斗志，又重新回到她的身体里。她开始认真地寻找起相关客户来。
真相背后的真相（20）
一刻不停地忙活了一下午，她打了几十个电话，虽然没有做成生意，但有几家企业表示可以考虑，她在客户名单上给他们标上了五颗星星。
下班之后，她直奔飞鱼网络公司。
徐宇浩把她领进会议室的时候，她看到茶几上多了一台电脑，不禁感叹徐宇浩的办事效率高。徐宇浩把电脑打开，进入飞鱼服饰的主页，给她演示了一遍如何注册新商户，如何发布消息，她很快就掌握了。
“那我怎么向客户介绍飞鱼服饰？”她问。
“你自己看看网站，不就明白了？”他却这样说。
“比如，是B2B，还是B2C？他们总得知道，在这上面发布信息，面向谁吧？”她认真地问。
他看她一眼，说：“你不错嘛，挺专业啊？”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巴巴布林的几个主站都有明确定位的嘛，我也是从客户的角度考虑。”
“好，那你就说，是B2C。”
“知道了。”
“那你可以开始工作了，我出去忙。”他站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她喜孜孜地打开包包，拿出客户名单。下午她打电话的时候，特别注重把客户的手机号要到手，这样，就算对方的公司下班没人，她也能直接找到负责人。
拿出手机，开工！
“喂，陈经理，你好，你好，我是余茵茵。”她既礼貌又热情地说。
“余小姐，已经下班了，还那么敬业啊？”陈经理旁敲侧击地说。
“已经下班了，所以我现在不代表巴巴布林，呵呵。”
“噢？那代表谁？”
“我个人向你推荐一家网站，专门做服饰电子商务的，非常适合你，而且发布信息完全免费噢！”
“噢？你下午怎么不说？”
“下午我代表巴巴布林，当然不能说题外话啦，呵呵，飞鱼服饰公司虽然刚刚成立，但是前途无量啊，陈经理只需要花不到十分钟，就可以进驻这家新电子商场，上首页！”
真相背后的真相（21）
“既然这样，那可以试试看啦，可是我现在手边没有电脑，明天白天你给我打电话，好吗？”
她稍作犹豫，随即答应下来。
放下手机，她拿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下飞鱼网络第一个客户的资料。
就在她准备打第二个电话的时候，手机响起来。
“喂，喵喵，今晚不回来啦？在徐宇浩那？”秦俏俏在电话那头嚷嚷。
“是的，按计划行事中！”她兴致勃勃地说。
“什么按计划行事？”这时，徐宇浩拎着盒饭走进来。
她赶紧冲徐宇浩摆摆手，然后对秦俏俏说：“不跟你说啦，我要吃饭了！”
挂上电话之后，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搁，就去接徐宇浩手里的电话。
“给谁打电话？”徐宇浩问。
“秦俏俏，说我晚上不回去了。”她说。
他看看她，一把拿起她的手机，翻看一下之后，再放回去。她怔了怔，他这是表示不相信她的话？不过打个电话而已，他有必要那么紧张吗？
“那你刚说什么按计划行事？是什么意思？”他又问。
“噢，这个啊…是说她和蒙琦啦，蒙琦要过生日，她要给他一个惊喜，正按我们商量好的计划行事。”她急忙瞎编道。她可不想让他知道，她来这里是为了盯他、盯钱。
他没再问，深深地看她一眼，然后随手拿起桌上的客户资料。
“挺认真嘛。”他用鼻子笑了一下，似乎有点不以为然。
“那是，我刚刚已经拉到一个客户了，他让我明天给他打电话，教他操作。”她表功似的说。
他把资料放下来，打开盒饭，招呼她吃饭。
她心里一喜，巴巴布林管午饭，飞鱼管晚饭，她再也不用为吃饭问题发愁了。
吃完饭，他出去了，她在会议室里继续工作。
一晚上，她都在打电话。对晚上的工作电话，客户们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力，对她的态度不算很差，有的还愿意马上到飞鱼服饰注册、发布信息。
真相背后的真相（22）
忙碌到十点钟，她便不好意思再打了，把资料整理好，放进包里，然后开始考虑晚上睡哪里。她拍拍身下的布沙发，测量一下长度，觉得完全符合做床的条件。
不知徐宇浩他们晚上在哪里睡？想到这个问题，她起身走出会议室，只见外面灯火通明，那四个人白天是什么状态，现在还是什么状态，简直像台机器一样工作。
她走到徐宇浩身边，徐宇浩一看到她，马上站起来，挡在她和办公桌之间，有点不高兴地问：“怎么出来了？”
“你们晚上在哪里睡？”她没有理会他的不高兴，关心地问。
“我们有办法，你困了就睡吧，把会议室的门反锁上，去吧。”他催促道。
“可是…”她到处张望，连张行军床都没发现，很是放心不下。
“好了，去吧，去吧。”他半拉半拽地把她送回会议室。
“那你们也不要忙太晚了，早点休息。”她只得说。
“知道了，你把门反锁上，睡觉吧。”他说完，把门给她带上了。
她怏怏地把门反锁上，然后回到沙发上，躺上去，把脑袋搁在扶手上，正好能睡下一个人。
7
第二天，喵喵鱼回到巴巴布林，刚走进营销部，就看见何部长在她的座位边站着，她心里一紧，急忙看看墙上的大挂钟，没迟到啊，何部长这是？
“何部长，早上好。”她有点胆战心惊地说。
“余茵茵，罗总让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何部长没有表情地说。
“罗总？”她不解地问。
何部长却没有搭理她，走开了。
她走到苗珊旁边，问苗珊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苗珊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她只得掉头走出营销部，去经理室面见罗总。
进了经理室之后，罗杰斯抬头看着她，面色冰冷。
“罗总，你找我？”她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没有好事。
“余茵茵，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欠公司钱，我马上就让你走人！”罗杰斯愠怒道。
她一惊，不知自己做错什么事，两只手都不知往哪儿放，急忙问：“为什么啊？罗总。”
真相背后的真相（23）
“连自己做错什么都不知道，巴巴布林不需要这种员工！”罗杰斯以前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可这一次的语气比以前重得多，看样子是真的很生气。
她赶紧思索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事，很快便想到昨天中午的旷工，心里一寒，莫非何部长发现之后，没有找她说，直接汇报给罗杰斯了？但她又不能确定是不是这事，不敢轻易给自己增加罪名，便又想到何部长出面骂过她的，只有一件事，她骂客户的事。
“罗总，我知道我对客户态度不好，可是是他们先对我出言不逊，我为了维护巴巴布林的声誉，才对他们说了重一点的话。”她为自己辩解道。
“重一点的话？客户都投诉到我这里来了！说以后绝对不会用巴巴布林的产品，还让他们认识的所有公司都不用！你算是给巴巴布林立下汗马功劳了！”罗杰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把她惊得浑身一颤。
面前这个恨不得生吞了她的人，真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要和她做朋友的人吗？他竟能如此顺当地变换两种身份，真叫人不可思议。难怪他没有朋友呢，如果他对所有的朋友都这样不讲情面，哪一个朋友都会逃之夭夭的。
“罗总，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一定改正！”她知道再分辨也没有用，只得认错。
“改正？你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这句话却是火上浇油，他怒不可遏地高声吼道。
她一听，也火了，再大的错，他也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吧？这不是人身攻击吗？
“罗总，我说一句实话，如果巴巴布林的生意要靠我们像拉皮条一样拉来，人家会怎么看待我们巴巴布林？我们卖的是服务，但不是性服务！”她说。
“放肆！”他又在桌上重重一击，把一支笔打飞了。
她闭上嘴，却不服输地瞪着他。
他似乎使劲压抑了一下怒气，缓和了一下口气，又说：“是你立下军令状非要再多干一个星期，可是上班时间你干什么去了？无故旷工两个小时，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她一听，知道这事果然败露了，无话可说，目光垂到地面，全无了气势。
真相背后的真相（24）
“余茵茵，明天起，你回技术部上班。现在，出去！”他对她挥了挥手，似乎不愿意再看到她。
她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可是始终没说，扭头出去了。
回到营销部，她郁郁寡欢，想不明白罗杰斯怎么会对她这么凶，下班之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难道是人格分裂？
正在发呆，有人拍了她一下，她转头一看，是秦俏俏。
“想谁呢？”秦俏俏一脸坏笑。
“谁都没想。”她的心情很坏，罗杰斯的那些话像针一样在她心里扎着，也许，他如果不曾对她那么好，她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
“你出来一下。”秦俏俏拉她往外边走。
她心想反正现在这么沮丧，也没有心力去打电话应付那些难缠的客户，便跟秦俏俏走了出去。
走到走廊上，秦俏俏把嘴巴凑到她耳边，嘻笑着问：“昨天晚上怎么样？有没有小别胜新婚啊！”
她一听，又羞又恼，推了秦俏俏一把，说：“脑袋里都是些什么龌龊念头啊？”
秦俏俏却不恼不怒，又凑上来，问：“给我说说嘛，我能从一个男人的性行为分析他对女人是否真心噢？”
她一听，脸更红了，转头就往回走，秦俏俏赶紧一把拉住她，笑着赔不是，说：“开玩笑，别生气嘛！”
她扭过头，说：“昨晚我在他公司睡的，一个人睡沙发！”
秦俏俏明显吃了一惊，说：“不会吧？他怎么忍心让这么一个可人儿睡沙发？那他干嘛去了？”
“他们都在加班，通宵达旦，早上我看有些人趴在桌上睡，他是两眼红血丝！”她说。
“玩命呢？你跟他说，小心过劳死！”秦俏俏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她拍了秦俏俏一巴掌，说：“去你的，乌鸦嘴！他不这么拼命，我那二十万不是很没保障？”
秦俏俏想了想，点点头，说：“也对，那他让你在公司里做什么？”
“推销员，电话推销员！”她不太高兴地说。
“你不是会设计网页吗？怎么没让你做个美工什么的。”秦俏俏也替她不值。
“嫌我不够专业吧，还说我的水平他知道，哼！他在那弄个代码，我问问是用的什么技术，他都不肯说！太看不起人了！”她越说越气愤。
“太过分了吧，怎么说你也是他女朋友不是？以前他不是挺帮你的吗？现在怎么这个态度？”秦俏俏说。
秦俏俏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想起徐宇浩以前对她的好，不仅通宵帮她做网页，还示范操作给她看，还帮她找素材，可现在呢？
秦俏俏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肩膀撞了她一下，说：“对了，你不是在自学什么Html嘛，现在正好让他教教你，有人教比没人教强一百倍！而且还可以和他再培养培养感情，别让什么陈部长那些人乘虚而入了。”
真相背后的真相（25）
她一听，觉得秦俏俏说得有道理，虽然现在她身在他的公司，但两人接触的时间就吃饭那一小会，然后就是各忙各的，根本没有交集，没有交集就没有火花，感情很可能就会慢慢淡掉。以前他们感情最好的时期，不就是她让他帮做网页的时候吗？她还记得他对她欣赏的眼神、夸她美感好的话语，还主动让她亲他…
这些，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模样？现在，还能不能重新拾回？
“想什么呢？”秦俏俏又撞了她一下。
“你说得太对了，就按你说的办！”她感激地拍了拍秦俏俏的肩膀。
“那是，对付男人，我可有一套。你多向我汇报汇报，让我参谋参谋，准没错！”秦俏俏得意地说。
她想起蒙琦陪她们通宵等徐宇浩的事，那时她就已经体会到蒙琦对秦俏俏几乎百依百顺。
“好啦，我回去打电话了，不然何部长又要骂我。”她说着往回走。
“没事，有罗总罩你。”秦俏俏冲她挤眉弄眼。
她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罗杰斯才不会罩她呢，都扬言要把她赶出巴巴布林了，真不知道如果她没有欠巴巴布林的钱，他会不会真的把她开除，到时，他还会和她做朋友吗？她还能把他当朋友吗？
她摇摇头，不去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但她已经搞清楚了一点，那就是，罗杰斯没有朋友的原因。
8
下午五点，喵喵鱼从巴巴布林出来，准备搭公车前往飞鱼网络，可还没走到车牌底下，她就看见一辆熟悉的小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了下来，里面坐着的人正对她招手。
她看一眼小车里的罗杰斯，心情十分复杂，对他是又恨又怨，不知该不该走过去。步子慢慢地踱了几下之后，她看到她要搭的那路车从后面开过来，她便不再犹豫，盯着公车就快步跟了上去。
刚跑到公车牌下面，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还没来得及去排队挤上车，胳膊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正是罗杰斯。
“我要赶车！”她使劲甩开他的手。
他却不放手，反而拉得更紧，什么也不说，就是把她往边上拽，一直拽到他的车边上，把她推了进去，然后把车门关上。
真相背后的真相（26）
“你干嘛！让我出去！”
她大叫着去开门，他却在外面牢牢顶住，不让她打开，她见状，便爬到驾驶座上，想从那边开门出去，但他却迅速地跑到那边打开门，把她往里一推，坐了进去，把驾驶座窗边的全控按钮按下，将她彻底锁在了车里。
“你到底要干嘛！”她愤怒道，瞪起眼睛怒视着他。
“你生我气了？”他一脸哀伤，眼睛亮闪闪的。
她看他的样子，怒火顿时消了一半，但还是很生气地说：“我要赶车！你不要耽误我行吗？罗总！”
他听她这么说，苦笑了一下，声音更加忧伤了：“喵喵，你真的还在为我今天骂你的事情生气，果然，你也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我。”
她听他这么一说，心又软了一下，不再吭声。
“作为你的朋友，我不会那样骂你，可是你觉得罗总说的没有道理吗？巴巴布林是一个讲规矩的公司，你不打招呼就旷工，还骂客户，这都是很严重的错误啊，罗总的话是严厉没有错，但你想，要是每个员工都像你一样，那他该怎么管理这个公司？要不，你明天跟他说，让你当两天总经理体验体验，他准乐意！到时候，他也无故旷工，放着客户们不管，看你会不会骂他。”他苦口婆心地说，一口一个“罗总”。
她听他这么说话，心里直想笑，一点气都没有了。
“怎么样？你要是不敢跟罗总说，我去跟他说，怎么样？我跟他交情还不错，他保准同意我的建议，然后你可以让他去当电话推销员，要不，扫厕所也行！”他继续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
她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说：“谁跟他交情好都没用！他是铁面无私到铁石心肠的人！”
他见她笑了，大大地松了口气，做出如释重负的样子，说：“总算把你逗乐了，那个罗总还真能给我惹事。”
“你还来劲了？人格分裂啊？”她开玩笑道。
“你现在打我一巴掌，明天上班时间我肯定不找你事，真的。”他一本正经地说。
“好啦，我要下去了，我还要赶车呢。”她说。
“去哪？我送你一程吧。”他发动了车子。
“别别，我自己搭公车过去就行。”她想越过他，去按那个全控按钮，他却拦住她不让她碰到。
“我送你一程，你又不吃亏。”他说。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得作罢。
车子发动之后，她告诉他目的地，然后犹豫了半天，才说：“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噢。”
“说吧。”他很平静，也很谦和，一点都不像上午骂她时那般凶神恶煞、咄咄逼人。
“今天挨你骂的时候，我总算，深刻地，体会到，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她一字一顿，小心地选择着字眼说。
“呵呵，你说，我不介意。”
真相背后的真相（27）
“罗总说话太不留情面，太伤人了，特别是，对方的身份是罗总的朋友的话，这种受伤的感觉会更深重。毕竟，友情也是情，但罗总骂起人来，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冷血动物，根本不是自己交的那个朋友。这种心理落差，让人很难接受。”她也学他，用第三人称来说他的事。
他听完，沉默不语，似在思考，片刻，才说：“是的，你说得很对，所以，我常常失去朋友，而且一旦失去，就会断绝来往，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为什么不能换种方式呢？温和一点，不要那么激烈。”
“我也很想，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特别是面对自己的朋友，总有种怒其不争的感觉。呵呵，父性太强。”
“还有父性这一说？”
“我猜的，相对母亲的温柔，父亲往往是严厉的，动不动就把小孩揍一顿，呵呵。”
她斜了他一眼，说：“难道你把你的朋友当小孩？”
他腾出手偷袭了她的脑袋，怕她闪开似的，仅拍了一下就收回去，一脸疼爱道：“至少，你是。”
“什么嘛！”她虽然为他的偷袭不悦，但这种被疼爱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两人一时没话，他把音乐打开，让音乐代替他们的话语，在车子里飘荡。
“心，跳乱了节奏，梦也不自由，爱是个绝对承诺不说，撑到一千年以后…”
她听着，心想，既然爱，为何不说呢？要撑到一千年以后？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别人没有信心？
她看着车窗外地景色，若有所思。
9
罗杰斯把喵喵鱼送到雄业大厦楼下，往上望了一眼，似乎想问她来做什么，但最终没问，打开车门，放她出去了。
喵喵鱼搭电梯上到飞鱼网络公司，推门进去时，里面的一切依旧。她径直走到徐宇浩身边，这次他很警醒，没像之前那样，她在他身边站半天，他也浑然不觉。她刚走过去，他就瞟到她了。
他把键盘板往里一推，站起身，半坐在桌面上，身体把后面的电脑屏幕完全挡住了。
“来啦？”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要拉她。
真相背后的真相（28）
她知道他一旦拉住她，肯定就会往会议室里领，便把手藏到背后，问他：“你在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