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啊？刚刚跑哪去了，何部长来找过你。”苗珊说。
“何部长找我？什么事？”她问。
“能有什么事，查岗！他最恨别人上班时间不在岗，你还是老实点好，别说我没提醒你。”苗珊说完，回到自己办公桌前面去了。
真相背后的真相（10）
她心里乱糟糟的，都已经下午了，她还一个推销电话没打，更别说做成生意了，看来定下的一天至少一单，这个目标完不成了。虽然现在找到了徐宇浩，冤有头债有主，但看他那小破公司的穷酸样，要指望他还钱，估计遥遥无期，他不给她倒闭就好了。
想到这里，她拿出客户资料，拿起电话，给那些标注着五颗星的客户打电话，他们在电话中都说“考虑考虑”，几天过去，应该考虑出结果了吧。
正跟客户在进行口水拉锯战，电脑屏幕上显示收到新邮件。她左手握着话筒，右手点开新邮件。
EOG：如果他心里有你，不可能出现误操作事件。但那两个女人的反应也不正常，按你所说，他的特征如此明显，当时主考人是因为他的外表出众才破格给他机会，不可能这么快就忘记。说不认识，其中一定有问题。
她看着这封邮件，一颗心迅速下落，脑袋也一片空白。
“喂？喂？”电话那头在呼叫。
“喂，你好。”她却已经忘记刚刚说到哪里了。
“这样吧，电话里说不清楚，要不我请余小姐出去坐坐，我们慢慢聊，怎么样啊？”那个男人的语气有点暧昧。
“聊什么？”她傻乎乎地问。
“聊聊你们‘信誉宝’，聊聊我们的合作，我对你们的产品还是很有兴趣的，就是还不太明白怎么个操作，要是我们能找个地方，余小姐给我现场演示演示，操作操作，那就更好啦！”男人的语气越来越猥琐。
“这个网上都有详细的介绍，你到我们公司的网站上就能看到，我把网址告诉你…”
“哎，不看不看，光在网上看没意思，都是虚的，看不明白，更重要的是，摸——不着啊，余小姐的声音这么好听，我一直想一睹芳容，择日不如撞日，我把今晚的应酬推掉，和你深入地谈谈你们的‘信誉宝’，好吧？”
她那发晕的脑袋总算是听明白了，这男人是想把她约出去“摸得着”呢！她一时气急败坏，不假思索就骂：“你爱买不买！别以为自己有家企业就是大爷！你就是老太太靠墙喝稀粥——卑鄙无耻又下流!”说完，就重重地把电话摔上。
“余茵茵！”她后面却爆发了一声更加愤怒的吼叫。
真相背后的真相（11）
她回头一看，顿时吓白了脸，何部长正叉腰站在她身后，两眼怒火熊熊燃烧，头发都竖起来了——当然，何部长理的就是板寸。
“上班时间不见踪影，一过来就骂客户，别以为有罗总给你当靠山，你就是大爷！你就是屎壳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何部长的怒吼和她的都对上仗了。
周围全部的同事都向这边投来了惊奇的目光。
“何部长，他在电话里调戏我…”她涨红了脸说。
“调戏你！你问问她们，哪一个碰到的不比你严重？可谁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冲客户发火！你代表的不是你自己，是巴巴布林，懂吗？”何部长教训道。
同事纷纷向她投来不以为然的一瞥，然后继续打电话。
这时，电脑响了一声，有新邮件到。
她看着何部长那张脸由青转绿，再由绿转紫，就像暴风骤雨前，色彩诡异的云，纵使她多想回头看邮件，也不敢有所动作。
4
何部长把喵喵鱼劈头盖脸教训一通之后，没收了喵喵鱼的音箱。待他转身一走，喵喵鱼立即点进邮箱，查看新邮件。她都觉得自己有点烂泥扶不上墙，但没有办法，她最牵挂的还是徐宇浩的事情。
Jim：他现在是什么状况？
她思索了一下，不知要不要把徐宇浩的事告诉Jim，便暂时没有回复，而是给EOG回信。
喵喵鱼：有什么问题？他为什么要骗我？她们为什么要骗我？
还有一个问题，她没有问出来，那就是，徐宇浩的心里为什么没有她？如果没有她，他的那些亲密举动又算什么。但这个问题也许EOG也没有办法解答，只有徐宇浩自己才心知肚明。
她的心，一阵阵地疼痛。
邮箱很快又有了新邮件，是Jim。
Jim：他现在是什么状况？你现在应该在他身边帮助他，他需要你。
喵喵鱼：他没有说需要我，也没有说需要帮助。他的公司很小，人很少。既然你那么想帮他，为什么自己不去？
真相背后的真相（12）
Jim：我是很想帮他，但现在还没到时候。他身边已经没有朋友，所以我才恳请你帮他。
喵喵鱼：什么叫还没到时候？你到底在等什么？既然他是你的朋友，有什么理由会让你不能帮他？我想不明白！他不需要我，他还欺骗我！
Jim：请你冷静。
喵喵鱼：叫我怎么冷静？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被人骗来骗去！为什么我总是被操控？我还有没有自己的人生？
Jim不再说话。
她在心里骂了一句国骂，这该死的Jim，总是神出鬼没！
“咳咳！”她的身后响起重重的咳嗽声。
她一回头，知道完了，又是何部长。
“如果你有事，可以请假，不要在上班时候处理私事。”何部长这次意外地和风细雨。
“那…我请假好了。”她妥协道。
“抱歉，没有正当理由，我不批准。”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那我不请了，我现在就专心工作，对不起。”
她回过头，拿起电话、找个号码就拨打过去。
“喂，您好，请帮我接罗总，上周他让我今天给他打电话…”
说了几句之后，她偷偷往身后瞟一眼，暗暗松了一口气，何部长已经走了。
认真地和罗总谈了几分钟，罗总终于答应办理一年“信誉宝”，她扬眉吐气般地把罗总的信息登记好，然后让罗总交费，这时麻烦却来了，罗总要让她优惠！她赶紧说这是公司统一定价，她没有办法决定，可是老奸巨滑的罗总说他知道推销员都有提成的，让她把自己那部分提成刨掉就行。
她差点没气到吐血，这罗总太残忍了！张口就想骂，但因为刚刚被何部长修理过，她依然好脾气地给罗总解释。罗总却又使出了杀手锏，说知道推销员业绩差的话会被淘汰，她如果做了他这笔生意，至少可以提高业绩。
这样胡搅蛮缠的客户，她还是第一次碰到，她就说钱是以公司帐户上的为准，她没法优惠，罗总又说，让她先把五百块钱打到他帐上，他再给巴巴布林打三千块。
真相背后的真相（13）
她几乎要晕倒了，怎么都觉得这罗总是个骗子！在诓她呢！她压抑住怒火，告诉罗总巴巴布林没有这种规矩，让他再考虑考虑，就把电话挂了。
心情坏得让她不想再打电话，便又点开邮件箱。里面已经有一封新邮件。
EOG：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搞清楚。
她看到这里，更加郁闷，EOG怎么搞清楚？为什么EOG和Jim都能搞清楚这些事情，就她不能？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呆呆地在办公桌前坐着，听着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还有男男女女高高低低的说话声，她觉得自己被话语的海洋包围，花言巧语、胡言乱语、甜言蜜语、强词夺理、信口雌黄…
这是一个用话语建立关系、产生效益的世界。
徐宇浩对她说的那些话，到底有什么目的呢？她陷入了深思之中。
下班之后，在班车上，喵喵鱼和秦俏俏坐到了一起，听着前面营销部的两个人在谈当天的业绩，秦俏俏问她做成了几单，她摇摇头。这一天，不仅颗粒无收，还被何部长呵斥，倒霉透了。但这不能怪别人。
王强就坐在她们前两排，可从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
回到宿舍，秦俏俏一把拉住她，神秘兮兮地问：“你上午干什么去了？”
她一愣，继而道：“你怎么知道我上午不在？”
秦俏俏一脸得意地说：“什么都别想瞒过我！快交待，干什么去了？要让你这个进步青年旷工，一定出了什么大事。”
她思忖着不知该不该告诉秦俏俏实话，毕竟秦俏俏是巴巴布林的员工，徐宇浩交待她不能告诉巴巴布林的人。
“我请假去医院看喉咙了。”她眼神闪烁地说。
“扯——就你这抠门的小样，还能频频往医院那吃钱的地方跑？鬼才信！老实交待，去哪了？是不是又跑去徐宇浩家蹲点了？”秦俏俏用胳膊夹住她的脖子。
听了秦俏俏的话，她想起那天和秦俏俏、蒙琦在徐宇浩家门口蹲点，被对门大叔威胁要报警，被蚊子和困倦围攻，第二天三个人还要拼命打起精神去上班。这些，怎么可能是徐宇浩一句不好意思就能抹杀掉的？
真相背后的真相（14）
她认识秦俏俏多久，她又认识徐宇浩多久，谁更可信，她的心里当即有了数。
“我找到他了。”她拉秦俏俏在床上坐下来。
“真的？在哪？”秦俏俏显得比她还激动，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太好了！叫他还钱！马上——”
她笑了笑，秦俏俏对钱的重视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她，至少她在见到徐宇浩之后没有提还钱，甚至连欠条都没让补。她再次把秦俏俏拉到床上坐下。
“他现在肯定还不上了，他拿那钱开了家公司，就在雄业大厦，还请了三个员工。”她说。
“什么？他还开起公司来了？一个流浪汉？骗子？”秦俏俏更是惊诧。
“他借钱，估计就是想开公司的吧，不然以万世网络给他开的待遇，他可以继续干下去，结果他丢下辞职信就跑了。”
“那他开的什么公司？”秦俏俏终于平静了一点点。
“叫飞鱼网络，也是个网络公司吧，还神经过敏地要我不要把公司的情况告诉巴巴布林的人，切，他以为就他那小破公司，能对巴巴布林造成什么威胁？”她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秦俏俏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突然一把握紧她的手，紧张兮兮地说：“他不会看你找到他，又逃跑吧？这种小公司要换地方，半天就能搞定。”
她心里一惊，秦俏俏说的没错，就他那两三个人、七八杆枪，要挪地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今天对她那么好，莫非是在麻痹她，等她前脚一走，后脚就转移阵地？
“他不会这样吧？”她像是在问秦俏俏，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他怎么解释失踪的事？”秦俏俏又问。
“他说…是不小心把我放到黑名单…”她越说心里越害怕，这个说法EOG已经说过是不成立的。
“屁啦！这你也信？不小心？太夸张了吧？你赶紧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现在是不是又‘不小心’把你给拖黑名单，然后‘不小心’又搬公司了！”秦俏俏显得比她还着急。
她赶紧拿出手机，找到徐宇浩的号码，拨打过去。
“嘟——嘟——”还好，是通的！
“是通的！通的！”她欣喜若狂地对秦俏俏叫道。
“喂，茵茵？”徐宇浩接了。
“啊，哈哈…你还在公司吗？”她没话找话道。
“在啊，在忙呢。”他说。
“还在雄伟大厦？”她需要再确认一下。
“是啊，怎么了？”
“好的，没事没事，你忙吧。”她赶紧挂了电话。
“他还在那！”她转向秦俏俏。
秦俏俏看着她，刚刚的惊喜却渐渐消失，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那若有所思、如临大敌的表情，让她心里一阵阵发慌。
真相背后的真相（15）
“怎么了？”她晃了晃秦俏俏。
“我在想…”秦俏俏却故弄玄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名堂。
“什么？快说！”她的心悬得难受。
“我对他是不敢相信了，那二十万一天放在他那，我就一天放心不下！就算他不搬公司，可他那当流浪汉的前科，你敢说他那小公司不会倒闭？说句不好听的，现在是个人都能做网站、开公司，但能坚持下来的有几个？我还真不看好他！”
秦俏俏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现在已经不是开网络公司的黄金时期了，如果是97、98年，他要开网络公司，她肯定举双手双脚赞成，但那些曾风光一时的大公司，也没有渡过00、01年，中国互联网的寒冬。现在网络技术比当时已经普及了很多，甚至连初中生都能做个像点样子的网站，他徐宇浩为什么偏偏要往这上面凑热闹？要生存下去且不容易，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出现互联网的冰河时期？
“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在他刚办公司的时候釜底抽薪吧？而且那二十万肯定已经变成那三个员工、变成电脑、桌椅和盒饭了！他现在肯定还不上！”她既着急又无奈。
秦俏俏按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经地说：“虽说债主不管钱的用途，但出于他还债能力的考虑，你还得操心这事，保证这钱不会被他打水漂，不然到时，你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
“我怎么操心啊？”
“听我的，我最好打入他的公司，这样那公司到时是蒸蒸日上还是面临倒闭，你都心里有数了！”
她眼前一亮，不禁为秦俏俏的主意叫好，立即附和道：“对，这样他也别想再玩失踪了！可是，我怎么打入呢？”
“他的公司刚开，肯定需要人，你去应聘不就得了？”
“应聘？我又不能离开巴巴布林，我还欠着巴巴布林钱呢！”
“笨！你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卖给巴巴布林了，在徐宇浩的公司做个兼职不行？”
她一拍脑门，觉得秦俏俏真是太聪明了，但又有些不确定，说：“要是他不要我呢？”
“不要你？你别要求太待遇，或者干脆不要工资，帮他干活，他还不乐意？如果他不乐意，只能说明他心里有鬼！”秦俏俏振振有词道。
真相背后的真相（16）
她一听，坚定了去他公司打工的决心，并暗暗庆幸把这件事告诉秦俏俏，不然她可想不到这么精妙的主意，既能帮他，又能看住他，还能看住自己的钱，一举三得啊！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她决定把另一个疑惑说出来。
“什么事？”秦俏俏凑得更近了。
“他说陈部长和前台打电话骚扰他，但我去问陈部长和前台，人家说根本不认识他！”
秦俏俏眉头一皱，很快说：“陈部长说不认识他就太假了，明明差点把他招进来，他们之间肯定有问题！不过陈部长那人心高气傲，肯定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你的！”
“那前台呢？”
“前台那三个小妞，就想着傍大款，说不定被徐宇浩耍了一把，不愿意承认这种糗事吧，女人爱面子，情理之中！”
“那你说他跟她们到底…”她不敢往下细想，但她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他与她们在一起的情景，他就像上午对她那样对她们…
“搞不好，有一腿！漂亮男人，几个不玩女人？”
她一听，差点要哭出来了。秦俏俏见状，赶紧安慰道：“这只是我瞎猜啊，说不定也不是这样，不管如何，你最好天天守在他身边，这样他就没办法出去花女人了！”
5
喵喵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都睡不踏实，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是恶梦连连，不是梦到徐宇浩连夜潜逃，就是梦到徐宇浩和陈部长在温柔缠绵。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兀自多了一对熊猫眼。
搭班车来到公司，她一到办公室就打开电脑，登录暴晒网，看看有没有新邮件，可是很失望，EOG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没给她消息。她拿出手机，给徐宇浩打电话，听到“嘟——”的一声就立即挂断，只要能够打通，她就放心了。但很快，徐宇浩给她回拨过来。
“茵茵，怎么了？”他问。
“噢，没事，没事。”她忙说。
“以后别开这种玩笑，我会担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他非但没有责怪她，语气还很温柔。
可是她并没有为此开心，而是怀疑他会不会对别的女人也这样。
“没事，你忙吧。”她挂了电话，她本想说中午去找他，但最终还是把这话吞了下去，她要给他个突然袭击，查查岗。
真相背后的真相（17）
放下手机，她打开浏览器，搜索飞鱼网络。昨天只顾找他的地址，还没有仔细看这个网站。飞鱼网络的主页是方块结构，蓝色调，信息量很大，设计很专业，但也很普通。名字叫做“飞鱼服饰”，看起来是专门做服装的电子商务网站，虽然还没有进驻商家，但搜索引擎、导航里的栏目都是齐全的。光看这一个网站，她想象不到这公司只有四个人。
也许，他在公司通宵达旦地工作，是真的。
关掉飞鱼服饰，她开始投入自己的工作。
一个上午就在打电话、接电话中度过，还好，她做成了一笔生意。
中午十二点，她趁大家领盒饭的当口，跟苗珊说她有点事情要出去，交待苗珊如果何部长查岗，就说她在厕所拉肚子。
出了公司，她疾步走到附近的公车站，搭公车前往雄业大厦。
来到飞鱼网络公司，她直接推开那扇虚掩的门，还好，里面的格局和昨天一样，格子间还在，电脑还在，人也还在，而且看上去都在认真工作。她径直走到徐宇浩的格子间旁边。他的格子间在最里面，条件和别的员工一样，压根没有老板的派头。
他仍然像昨天那样，盯着电脑屏幕，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往他的屏幕上瞄一眼，只见是一堆天书一样的代码，他还在往里敲打更多的代码，看那熟练劲，丝毫不亚于她用英语写作文。
“这是什么语言？Html？ASP？JSP？”她忍不住问。
他微微吓了一跳，回过头，惊讶地问：“你怎么来了？”
“来蹭饭，不行吗？”她把想了一路的借口说出来。
“行，你到会议室等我吧。”他迅速把窗口最小化，站起来拉住她往会议室那边走去。
“我要在这看你工作嘛！”她说。
“乖，去会议室呆着。”他不由分说把她扔到会议室的沙发上。
“你还没告诉我呢，刚刚那是什么语言？Html？ASP？JSP？”
他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目光看着她，笑道：“不错嘛，都知道Html、ASP、JSP了，不过ASP不是语言，只是一种动态网页的编程技术。”
“那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她又问。
“好了，你乖乖在这呆着，我要出去忙了。”他说完就返身出去了。
她有点不高兴，什么嘛，连这都不肯告诉她，这个大神也太傲慢了吧。不过，只要他不赶她走，她就达到目的了。
她从包包里拿出推销员的教程，一边心不在蔫地看，一边等着他来给她送盒饭。
真相背后的真相（18）
过了十几分钟，他推开门，拎着盒饭进来。
“今天有什么好菜？”她表现出对饭菜很感兴趣的样子。
“反正比炒饭要好。”他把盒饭放到茶几上，看到那本推销员的书，问她，“怎么研究起这个来了？”
“我现在在营销部做电话推销员。”她把盒饭拿过来，打开，是土豆烧牛肉，香喷喷的。
“怎么又跑到营销部去了？被人从技术部踢出来了？”他问得一点都不留情面。
“是啊是啊！我在巴巴布林快混不下去了，昨天我们部长还凶了我一顿，我还想另攀高枝呢。”她趁机说。
“那为什么不把你调回编辑部？”他看着她的眼睛，又问。
“是我自己要求去的。”她实话实说道。
“为什么？”
“因为我想多挣点钱，毕竟向公司预支了那么多…”
“茵茵，辛苦你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眼中也流露出歉意，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说的不是真心话。
“我想到你的公司兼职，行不行？”她不再跟他磨唧，开门见山道。
他一听，马上面露难色，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小，付不起高薪水的。”
“高薪水？我以前一个月就一千多，你该不是说连一千块钱都付不起吧？别担心，我不会要求那么多的，毕竟是兼职嘛！你看着给就好！”她爽快地说。
“可是你能做什么呢？你那点水平我是知道的。”他说。
她一听，有点恼羞成怒，说：“我水平是低，技术是不行！干点别的总可以吧？”
他笑了，问：“干什么呢？我请的人都必须能独当一面，光说不练的可不行。”
她想了想，瞄到桌上的推销员教程，突然灵机一动，说：“你搞电子商务，总要拉客户吧，我就帮你做推销员，怎么样？我现在可是有实战经验的噢！”
“不行，你现在还在巴巴布林上班呢，怎么给我兼职？”他不假思索就拒绝了。
“我晚上给你兼职，不要底薪，谈成了你给我提成，就这么说定了！”她学他们的语气，不留余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