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宝贝儿,就知道你最好了,不用等我了,我自己开车了,拜拜!”姚亦南站起来,隔着桌子抱着男人脑袋在他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然后开心的离开了。
脸颊上有她留下的柔软触感,久久不能散去……
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就因为亲密无间,所以,永远都夸不过去那一条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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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亦南咬牙切齿的来到国贸十楼,这是一家格调很高的酒吧,大部分人来这里都是为了谈生意,所以还算安静。
姚亦南被侍者带到一个安静的靠窗位置,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将城市繁华的夜景整个收揽进来。她走过去,看见男人一身铁灰色西装,西装外套和领带很随意的扔在沙发上,只穿着黑色的衬衫,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顾总。”姚亦南还是恭敬的叫了一声。
男人抬起头,双眼带着血丝,脸色微微发白:“坐吧。”姚亦南一眼就看出来他一定在酒桌上喝了不少。
女人坐在他对面的酒红色高靠背沙发里面,顺便拿出录音笔和PDA准备进行采访。
顾昊宇却自顾自的拿起面前的装着芝华士的酒杯,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窗外说道:“陪我喝点酒。”
姚亦南一愣,然后说:“顾总,我工作时间不喝酒的。”
她本来想说她不会,不过上一次在十五楼他好像看到过她一口气干了满满一杯干红,若是硬说不会好像有些说不过去。
“我今天状态不好。”男人接着自说自话。
姚亦南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顾总,您少喝点,伤身体。”
男人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姚亦南,菲薄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
姚亦南有些莫名其妙,总感觉今天的男人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儿。刚想找点话题开始采访,就看见男人打了一个指响,然后对走过来的服务员说:“麻烦你,开一瓶伏特加。”
伏特加?还不如二锅头!
姚亦南在心腹诽,还不是俄罗斯的二锅头吗,有钱人真是穷讲究。
侍者应声而去,顾昊宇抬起头说:“我没别的意思,若是姚小姐不嫌弃就陪我喝两杯。”
“怎么会?能和顾总喝酒是我的荣幸。”姚亦南扯起一抹笑容。
“呵,姚小姐你说笑了,心里肯定不高兴呢吧,可是,只因为我是顾昊宇,所以才假意奉承。”男人勾起一边嘴角,冷冷一笑,淡声说道。
“顾总说的哪儿话,我刚才说的全是真心的。”姚亦南笑着和他周旋,心里却冷哼一声:你也知道!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男人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又怕女人误会,所有特地解释了一句。
姚亦南一愣,然后幽幽的说:“顾总,请节哀!”
“其实也没什么,已经去了五年了,只是每年的今天我的都会心情烦躁。”男人将酒杯中的就一饮而尽,冰块敲打在玻璃杯上,发出好听的撞击声。
姚亦南还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至少有母亲去想念也是件好事儿。”
女子自嘲的笑笑,然后将头偏到一边去注视窗外的夜景,霓虹灯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打在女子光洁的脸上,一边泛着红色光泽,一边流转绿色的色彩,有那么一刹那,顾昊宇的脑子微微恍惚起来。
她倔强的看着窗外,粉嫩的唇微微翘起,向下弯曲的嘴角带着一种无边无际的落寞,可是,她的双目即便是隐藏在这喧嚣繁闹的霓虹灯里面,依旧遮掩不住她坚强的如朗星般的神色。
“顾先生,您的酒。”服务生拿过一瓶波尔金卡伏特加。
好吧!她承认她又农民了,这不是俄罗斯二锅头,而是法国二锅头……
顾昊宇自顾自的将面前的两个杯子注满酒,然后拿起自己的就要喝,姚亦南赶紧拦住,笑嘻嘻的说:“顾总,这酒这么喝怎么行,要不我帮你调一杯Bolshevik Bellini?”
男人挑挑眉,说:“你会调酒?”
姚亦南笑了笑,淡然的说:“若是你也从小无父无母,还有一大笔债,你也什么都会做。”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男子颇为有兴趣的放下杯子。
姚亦南笑了笑,拿起酒瓶走到吧台和调酒师耳语了几句,然后熟练的拿起调酒瓶。
她做这些的时候,表情专注,动作熟练,双肩因为手臂的摇晃而微微颤动。
顾昊宇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朦胧,他望着远处那个女人的身影,脑中一片恍惚……
一会儿,女人轻盈走过去,一套黑色的OFFICE正统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包裹到恰到好处,胸部下面一根黑色反光漆皮细腰带将她的腰身修饰的更加修长。手腕上一根极细的金链子将她的女人味发挥到淋漓尽致。
依旧是一阵洗发水的清香,淡淡的,有种干净的味道。一头乌丝整齐的束在脑后,鬓间没有一丝碎发,很干练,很强势的感觉。
顾昊宇就这样微眯着双眼打量着向这边走过来的女子。
这是第一次,他用看一个女人的眼光去看面前这个女人。
姚亦南笑盈盈的将手中装着橙色液体的杯子放在男人面前,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顾昊宇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赞许的笑意说:“姚小姐果然非同凡响。”
“过奖。”姚亦南轻轻扬起下巴,高傲一笑,淡淡说道。仿佛对于男人的反应早就了然于心。
“我们还是开始采访吧,问题很简单,只有几个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姚亦南拿起PDA,打开录音笔,开始采访。
男人点点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采访过程很顺利,男人也很配合,讲了很多他的企业理念,和以后的发展目标。直到姚亦南问了一个问题,让原本缓和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僵硬了起来:
“顾先生,请你谈谈你心目中最理想的伴侣的样子。”
姚亦南问完之后就发现男人的脸色十分不好,原来缓和的面色一瞬间僵硬了起来,沉默了许久,他终于说道:“这个私人问题我不想回答。”
姚亦南愣了一下,也没说什么,继续下面一个问题,她知道,毕竟有很多人有着不想为外人所知道的事情,她都不例外,更何况顾昊宇。
又问了几个问题,姚亦南很满意的拍拍手说:“谢谢你,顾总,我们的采访就到这吧,真是太感谢你的合作了。”
她伸出手停在他的面前,微笑着等待。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感受着她指尖的微凉。
“姚小姐,公事谈完了,我们喝一杯怎么样?”顾昊宇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一句。
只是不知为什么,姚亦南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话就是觉得他寂寞的要命。
可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呢?
姚亦南将东西收好,淡淡一笑说:“顾总,这么晚了……”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女人拿出手机,孔繁宇的名字就在上面不停的闪烁。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姚亦南对顾昊宇说了一声,然后拿起电话向外走。
来到走廊,姚亦南皱着眉头,没好气的接起电话:“喂?”
“喂,姚小姐吗,找我有事?”男人冷冷的声音传过来。
“孔繁宇,你搞什么鬼?还姚小姐,叫的倒是好听。”女人彻底怒了。
“不叫你姚小姐,要叫什么?你不是已经跟我划清界限了吗?”男人依旧声音冰冷,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孔繁宇你幼不幼稚?有什么你直接找我就好了,为什么搞我的工作。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吗?”姚亦南低声吼了一句。
“本少爷开心!姚亦南你不是要彻底跟我划清界限,就连我给你的钱,都一分不差的还了回来,怎么?是不是觉得爷我花钱买了你,你自己觉得下贱了,现在不要我的钱就能装清高了?本少爷我就是有钱,有钱就是了不起了,怎么着吧!”男人语气也十分不好,开始口不择言。
“孔繁宇!”姚亦南终于吼了一嗓子,厉声说道:“你怎么总是这样!就不能长大一点吗?你和十年前一点都没变,除了自负还是自负!”
“对!我自负,我幼稚!我至少没把别人的心当成狗屎一样踩在地上。踩到鲜血淋漓,然后转身就走毫不留恋。姚亦南我告诉你,我就算再怎么幼稚也不及你万分之一的冷酷!你以为你就这么走了就能忘了这十年是怎么过的,你就能忘了十年前那个下大雨的晚上你浑身湿透跪在我的面前,抱着我腿求我买你的清白。你就能忘了,这些年几乎每个夜晚你都被我压在身下翻来覆去……”
“够了!”姚亦南厉声吼了一句,打断男人的话语。
姚亦南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放慢语气说:“孔繁宇,我们现在都不太冷静,明天再说。”
“我偏不!我就要今天说,现在说!姚亦南,我对你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我把心肺都掏给你,结果,你什么都不要,转身就走!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残忍的人!十年时间,为什么你说放就能放下!”男人的声音硬硬的,嗓子里面像是梗着什么。
姚亦南不耐烦的直接挂了电话,烦躁的在走廊上来回走了两步,终于狠狠将手机摔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墙面上。
“啪——!”一声脆响,手机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一地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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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昊宇静静的坐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出神,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就浮现出女人的那句话:请问顾先生心目中的理想伴侣是什么样子的?
他想到这,突然冷笑一下。
理想伴侣?
这真是一个讽刺的词语。
“顾总,您不是想喝酒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男人回头看见姚亦南走过来狠狠的坐在对面的沙发里面,几乎是把自己摔在上面一样。
她微皱着眉头,抬起白皙修长的小臂打了一个指响,然后对侍者说:“有中国产的白酒吗?”
侍者一愣,没料到美女不按常理出牌,愣愣的摇了摇头。
顾昊宇看了一眼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就怒气冲冲的女人说:“这里倒是很少用国产白酒做基酒的,不过茅台还是应该有的吧。”
侍者又点了点头。
姚亦南挥挥手说:“来两瓶!”
侍者张着嘴,求助似地看向顾昊宇,心里想着,这什么女人啊!茅台随便就开两瓶?
顾昊宇挑挑眉毛,点点头示意侍者去拿。
再回头就发现,女人已经将自己面前杯子里的伏特加一口气吞了下去。
女人发出一个餍足的声音,然后叹了一口气地骂道:“这破玩意儿,哪有咱们中国的酒好喝!”
不一会儿,两瓶茅台上了桌。
姚亦南将桌子上的酒杯全都倒满,然后端起来说:“顾总,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零九·
【零九.】
“你和孔繁宇……”男人坐在沙发里面,拿着酒杯晃了晃说。
姚亦南倒酒的手僵了一下子,酒瓶就这样抖了抖,洒出来一点,溅在黑色的水晶桌面上,形成几个不规则的图案,微微反着天花板的破碎的灯光。
“我和他没什么……”姚亦南扯出一抹笑意,淡淡的回避话题,脑子却回闪出男人在电话里面的话。
果然,她是冷血的吗?
曾经闫鹏程就这样说过她:“南姐,我发现你真是冷血的,你明知道我哥对你怎么样,就算你不接受他也不用把你的男人直接带到他的面前示威吧!”
那时候,她十八岁。
静静的看着面前一头黄毛的男孩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冷声说道:“只有这样,闫鹏飞才能死心,以后才有机会找到真正喜欢他的女人。他对我,那不是爱情!”
是啊,
那时候,她十八岁。
说出了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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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我直言……”顾昊宇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拉回来,姚亦南勾起一抹笑容,一脸妖娆妩媚的向沙发靠背上慵懒的一靠,顺势一口喝光整整一杯白酒。
冰凉的酒液进入口腔,冲击每一寸味蕾,辛辣的味道顿时席卷而来冲进鼻子里,嗓子里,然后顺着食道而下。
“您说。”她餍足的发出一声轻呼,然后笑盈盈的说。
“我觉得以顾小姐的职位应该不缺钱,为什么要和孔繁宇在一起?”顾昊宇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因为打探别人隐私而感到尴尬,而且还是这么敏感的让人有些轻微反感的话题。
姚亦南朗声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对于男人的这个问题没有一丝一毫的局促不安:“顾总,你怎么知道我不缺钱,女人,总是不嫌钱多的,不是吗?”
顾昊宇埋在眉弓下面的狭长双目,发出探究的目光,仿佛荒原上的狼。带着入骨三分的犀利。
一杯酒下了肚子,姚亦南感觉自己的头脑开始有些发昏,心里却一阵阵的泛着苦,很多年了,她似乎忘记了抱怨,忘记了伤心,忘记了软弱。因为她知道,她一旦滋生了这些负面情绪,那么,她就再也不能够站起来。
她很累,可是她只能站着,因为,只要她一倒下,那么,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不就是有几个钱而已嘛,十年了,一点都没长大……”姚亦南双眼有些迷离,拿着面前的酒杯在灯光下照了照,冰块折射了暖色的灯光,微微晃了晃她的眼睛,她眯起眼睛,低声自言自语,根本不把对面的男人当成活物。
眼看着两瓶茅台就这样空了。顾昊宇的头也有些发昏,几种酒混着喝,后劲有些大。于是,站起来说:“姚小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姚亦南迷迷糊糊的被男人拉起,身体却软软的不由自主的贴在男人的身上,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口齿不清的低声说:“谢谢。”
女人的手臂掠过他的鼻子,轻轻蹭蹭他的鼻尖,带来一种轻微的颤栗,一阵只属于她的香味蔓延到他的身边,让他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然后就感觉自己的某处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下意识的就想推开她,可是手一松,女人便软软的倒下去,不得已他又重新抓紧她的身体。手掌触碰她的后背,隔着织物感受她身体的温度,他的脑子越来越乱。
他是怎么了?
一直以来,他对女人都是比较冷感的,偶尔的露水情缘都是为了发泄与生俱来的欲望,今天,面对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自己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他就这样扶着她往外走,感受到女人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带来一阵阵燥热。
“该死。”好不容易进入电梯,他将她的身体靠在墙上低低骂了一句。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起。男人费力的用身体顶住姚亦南不让她倒下去,抽出手拿出手机,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他的心一沉。拇指放在结束键上,犹豫了几次终究还是按不下去,索性按了接听,不耐烦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喂?”
“昊宇。”轻轻柔柔的声音传过来,让他的心打颤。
“有事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到不能再冷,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啃噬。
电话里一阵沉默,顾昊宇一手扶着姚亦南的腰,虽然摆着艰难的造型,但依旧固执的等着电话里面的回话。
一秒钟,两秒钟……
时间仿佛凝固,终于他不耐烦的说:“没事我挂了。”
“等等……”女人有些焦急,急忙制止他,然后说:“昊宇,这个礼拜回家来吧,你爸爸他……好久没见到你了。”
顾昊宇的嘴角动了动,艰难的沉默着,脸色苍白。
“谁?是谁的……电话……”趴在他肩膀上的姚亦南睁开迷离的双眼,嘟囔了一声。
声音顺着电话传了过去,半秒后,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昊宇,你有朋友?”
“女朋友!”顾昊宇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开始后悔,自己竟然不经大脑就说出了这么一句,于是快速说了一句:“我有事情,先这样吧。”说完,挂了电话。
“女朋友?”姚亦南抬起头对上男人的双目,疑惑的问了一句。
她的脸因为喝了酒,双颊泛着粉红色的荧光,让原本干练冷静的样貌变得娇媚起来。
男人一双晶亮的黑眸一凛,闪过一道寒冷的光芒,似乎满含怒气。他心中一动,狠狠一推姚亦南的身体,将她顶在电梯的镜面墙壁上,撞得姚亦南后背一阵痛,她惊吓的睁大了双眼,下一刻,一张微凉而柔软的唇就狠狠的贴在她的唇上。
电梯轻微晃了晃,姚亦南双手推拒在男人的胸前,挣扎起来,可是喝了太多酒的她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就连大脑都开始迟钝了。
顾昊宇不耐烦的抓住阻挡在他胸前的那两只手,狠狠一扯,用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向上一拉拉过头顶,扣在冰冷的电梯镜面上。他的吻很霸道,不许有一丝一毫的质疑,用牙齿轻咬她的下唇,咬的她痛的直哼哼,可是他就是不放开她。混乱中,她感觉到男人坚硬的身体很坚硬,紧紧的抵住她的胸口,腰腹,有些暴虐的把她夹在自己和冰冷的电梯镜面之间。后面一片冰冷刺骨,前面则炙热的几乎要把她的皮肤烫伤。
姚亦南想要踢他,可是她的身体不稳,轻轻一动就感觉天旋地转。只得拼命咬住齿关不让他进一步深吻。
男人的另一只手抓向她的下巴,微微离开她濡湿的双唇几寸距离,低声说:“张开,让我进去。”
“顾先……”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阵阵燥热,姚亦南不明所以的说道,下一瞬间就被他狠狠捏住下颚,一阵疼痛袭来,她不由得打开牙齿,然后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灵活的物体游移进来,开始攻城略地。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本来就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此时此刻更是大脑一片混乱,不明白事情怎么会一发不可收拾,变成这样。
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开始高速旋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一阵令人窒息的吮吻之后,她的耳垂被紧紧压着她动弹不得的男人轻轻咬住,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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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似乎可以归结为,很时尚,很流行,很快捷,很便利,很符合现代单身男女需求,但却是很悲催很不合法的一项有益身心的运动。
俗称——“一夜情”也称“419”,亦可叫酒后乱性。
姚亦南没有睁开眼睛,虽然她已经醒了,但是,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她目前已知的状况。
酒后乱性?
她有多少年没有醉过了?
能酒后乱性,是不是也是件好事,至少说明她虽然二十八岁高龄,但还没有人老珠黄到倒贴都没人要的地步?
可是,对方是谁?
顾昊宇!
孔雀男,扑克脸,整天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
若是用英文说就是:THE MAN。那个THE都是表示特定人称用的。
哎,有时候生活还真是悲催啊!
轻轻叹了一口气,姚亦南有些无奈的睁开眼睛。身边的男人已经去浴室里面洗澡了,从被单的凌乱程度来看,昨天晚上似乎应该颇为激烈。衣服散落了一地,她的内衣好像也被撕坏了。
不行!不能回想!
姚亦南抱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晃了晃,越想越觉得自己杯具,就因为他的两个字,她就糊里糊涂沦陷了。
错!她决不承认她是沦陷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自主能力大脑混乱,被人趁机占了便宜的女人,若是她想要告他,甚至可以将他定义成诱,奸罪。
她正抱着脑袋将头埋在双膝中间,浴室的水声消失了,紧接着男人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她固执的不抬头去看他,将自己的头埋在黑暗当中,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这个给你。”
姚亦南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纸,确切的说,只一张支票。
她愣愣的将目光上移,对上男人的双目。
他的黑发因为刚刚洗过,显得有些凌乱和慵懒,依旧是面无表情,标准的扑克脸,见她不接自己手中的支票,顿了顿又说:“算是我给你的补偿,没有别的意思。”语气中带着愧疚。
姚亦南愣了一秒钟随即展开一个妖娆的笑容,双眼微微眯起弯成两个月牙形,笑意盎然的接过男人手中的支票,仔细数了一下上面的零,然后,一转身从包里拿出支票簿,边写边说:“顾总也太小气了,你这张可比我刚才想给你的这张足足少一个零。”她说着,潇洒的扯下支票,用中指和食指夹住,递向男人的面前。
顾昊宇一愣,没有伸手,身体却有些发僵。
姚亦南却随手将支票扔在床上,然后迅速站起来,一丝未挂的从男人身边走过,丝毫没有害羞的样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顾昊宇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他抱歉的说:“姚小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
姚亦南利落的穿好衣服,将撕坏的内衣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男人:“顾先生,我知道您没有别的意思,若是您不介意,我要赶回公司。谢谢您能接受我的采访,和我们杂志合作,您一定不会后悔的。”她公式化的说着,同时伸出手,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