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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琼谢樱樱是从来没有听过的,但听百里乐正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便有些好奇:“那不知这安郎到底有什么能耐?”
“三年前孟阎还只是一个小王,后来我建议父皇压制拥兵超过十万的异姓王,稍夺其兵,制其钱谷,收其精兵。那时孟阎便已经生出反叛之心了,安琼于是让他北取秉州为屯兵所在,称王称霸,安琼深谙兵法,孟阎的军队统归他指挥,加上秉州地势险要,所以这三年来虽然朝廷屡次派兵围剿,却都未能攻下。”
“那樱樱能为殿下做什么?”
百里乐正转头看她,双眸澄明:“安琼有腿疾,我想让你潜入他的身边取得他的信任,使计离间。”
谢樱樱从未行过细作之事,百里乐正又如此赞赏安琼,谢樱樱便有些心生怯意:“樱樱涉世尚浅,更没有什么经验,殿下为何要让樱樱前去?”
“安琼聪慧,孟阎多疑,先前我也曾派其他人潜入,但是都被识破,而樱樱你不止聪颖,医术更是超群,所以你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谢樱樱并没有退路,所以她说:“樱樱听凭殿下安排。”
百里乐正垂眼去看她,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情绪:“那些被识破的细作都被处死了挂在城头,我希望你能完好无缺地从那里走出来。”
谢樱樱觉得害怕,更觉得颓然。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傲视天下,风华绝代,他是雄主,更是人中之龙,所以他让她去为他卖命,可是他又说希望她活着回来,若她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只怕死的时候还感激他的眷顾。
“樱樱会努力完成殿下交代的事情,也会努力活着回来。”
这一夜,在秉州的一个小客栈里,谢樱樱亲手揭开了这个如雪如玉男子数年征战的序幕。
*
“各位秉州的百姓,你们都是我孟阎的子民,有朝一日我孟阎得了这天下,你们便都是我的亲族,你们都是皇亲国戚。我孟阎想的不过是让众位都能过上好日子,所以现在我要颁布一些法令,希望众位都能支持。”
那孟阎长得十分威猛,此时正站在城墙之上颁布新的法令。而谢樱樱的目光却是看着旁边的一位少年,那少年眉如两弯新月,眼若两弯清澈湖水。
他身穿一身金丝纹边的月色锦袍,清新中透着一股贵气,让人不可忽视。但同样让人不可忽视的是他坐在轮椅上,秉州安琼,双腿已残。
谢樱樱正惊讶于安琼竟然是一个残了双腿的人,便听身边的百里乐正道:“安琼曾经一人在荒山雪海之中独行六天六夜,等他出了雪海之后双腿便废了,感觉不到疼痛也无法站起来,你能治他的腿么?”
“现今我也没有什么把握,但我看他的腿应该并未完全损伤,应该是可以治疗的。”
谢樱樱的话音刚落,那安琼却像是不知感受到了什么似的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谢樱樱虽然已经戴了面具,但是总归是有些心虚,正要转过头去,百里乐正却十分自然地挡在了她前面,安琼似是有些疑惑,但很快转过头去。
“樱樱,这秉州你要提防的不止是安琼,更要担心杨峰和杜默。杜默便是我们在城门处见过的那元小将,他心思缜密又骁勇,在他面前你不能露出丝毫的胆怯和慌张来。而杨峰是孟阎的妹夫,他与安琼有隙,又是阴险狡诈的个性,你不可在他面前露出丝毫可以被要挟的把柄,否则自身难保。”
谢樱樱把百里乐正说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安琼。
又说这盐商会从海上往新余关运盐,开始几次还算顺利,到后来竟然次次都遇上了海匪,盐对于这些海匪来说并不值钱,所以他们并不要盐,每次都让盐商们拿了银子去赎。
一次两次还行,后来次次都遇上海匪可把这些盐商们折腾完了,也不知道那些海匪是从哪里得知琭州的事情,知道这些盐商们只能从这里走,竟然每日都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等着。
盐商们只能先把盐都在晒盐场放着,才几日新晒的盐便没有地方放了。这些盐商们一商量决定加派人手,把这些盐一起运到新余关去。
于是这支由数十艘装满盐的大船从琭州出发了,海匪见人数众多不好下手只好快去找同伙,但是等他们再来的时候船队已经离开了。这一次这些盐终于平安到了新余关内。
然而盐刚刚卸下船,盐商们便蚂蚱眼睛长长了:这新余关上站着的人不正是当今太子殿下么!这不是栽进人家的手里了么!
只见当今殿下手指一挥,这数十艘的私盐就都被没收充公了。当今是十分之大气,十分之豪迈!
34情之所起
自从那日在新余关上数十艘的私盐被截下之后,这些盐商们可是愁白了头,那些盐可是他们一半的家产了,如今被截走了,他们以后周转都十分困难。
他们商量了一番,却意见不一,有的想要行刺杀之事,然后让蒋中道这个州牧主持大局,把那十几艘私盐还给他们。然而另一些人却是极不赞同的,且不说太子死在了琭州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连众人能不能杀了他都未可知,到时候人没有杀成反而犯了死罪。
那些想杀百里乐正的人便私下去与蒋中道商量,那蒋中道却是不敢的,盐商们便与他分析了蒋志将来可能会有的结果大抵是死,蒋中道爱子胜于自己的性命,思忖一番便也下了决心,决定于他们一起行刺杀之事。
这次盐商们可是下了血本,花重金请来了一名武功高强擅长刺杀的刺客,让这名刺客隐藏在屋顶。蒋中道又派人去给百里乐正送了请柬。
这一次百里乐正却是要去的,然而请柬刚送来不久白风丽却来了。谢樱樱不放白风丽进去,白风丽也不强求,只说不要让百里乐正赴宴。
谢樱樱一听觉得有端倪,只得让白风丽去见百里乐正。
这白风丽进了门却也不看百里乐正,只低头福了福身,道:“风丽这次来是为了给殿下报个信,今日宴会上会有人刺杀殿下,还请殿下不要去。”
那榻上男子看着她,眼中却没有什么情绪,声音却是温柔醉人的:“多谢白姑娘冒险来提醒,只是若我不去,而你又来过这里,他们必定不会放过你。”
女子臻首微垂:“若风丽因此而死,倒也不冤枉,请殿下勿要挂心。”
“我知道了,多谢姑娘。”
白风丽听得他如此回答,便放心了,离开前终于是抬眼看了百里乐正一眼,这一眼包含的感情太多,多得几乎要压垮她纤弱的肩膀。
“殿下真是天下最坏心眼的人。”
“我如何坏心眼了?”
“殿下今晚是否去赴宴?”
“自然是要去的。”
“那殿下为什么要去?”
男子眼中仿佛蕴着流光,漫不经心道:“自然是为了去收网的。”
你要去便去,为何偏要与白风丽说怕连累她呢,这世上的人谁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你只需要用一句话,便可以让她一生倾覆。
*
侍宴的白风丽见到百里乐正的时候情绪有些复杂,一方面她担心他的安危,另一方面却有些欣喜他在意自己的死活,她远远看着他,终于完全失去了自己。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道黑影忽然从房梁跃下,那黑影手中的利刃无声无息地靠近百里乐正的后心,眼看便要刺进去的时候却忽然偏离失了准头,而那黑影也不知怎么飞出去砸在柱子上了。
那刺客还想再次来过,可是暗中行刺之事必须一击得手,如今他失了那唯一一次机会便已经是输了大半。
他跃至半空却被一道银影截住,众人定睛一看才看清来人,这人正是险些被蒋志所杀的杨凡,他的名声并非有虚,不过几招便制服了那刺客。
宴上的盐商见行刺事败都白了脸色,有几个胆小的想要偷偷溜出去,哪知还没出门便被挡了回来,把他们挡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数日前向蒋中道要人却被打了军棍的刘奋。
蒋中道见了刘奋却是不怕的,正要问刘奋藐视军法之罪,却看见了刘奋手中的虎符,这虎符乃是当今圣上所持,能调度黎夏所有的帅将兵士,刘奋见了虎符而调兵是绝对没有丝毫问题的。
蒋中道欲问百里乐正这是何故,却见那百里乐正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声音轻缓:“刘奋将军,这屋里的盐商便交给你了,用什么方法我不管,死的活的我不管,我只要讨回这两年他们逃掉的盐税。”
这话正和刘奋心意,立刻应下:“殿下放心,刘奋定然不辱使命!”
“盐商会乃是一体,既然他们行了行刺之事,那其他人也定然是同谋,也要抓了审问。”
“殿下放心,都已经一个不漏地抓了!”这次回话的却是刚刚与刺客交手的杨凡,他上次被常青所救,这次也是因为常青拿去的虎符才能报昔日之仇。
接下来几日,琭州府大牢里哀嚎之声不断,这些盐商都是见钱眼开的人,想从他们手中抠银子实在是不容易,但他们虽然爱银子,更爱的却是性命,很快便有人受不住了。
接下来几天不断有盐商踉踉跄跄地从琭州府走出来,他们或者是浑身被鞭子抽得破破烂烂,或者是瘸了一条腿,或者是趴着出来,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嗓子都喊哑了。
刘奋打了几天听够了盐商们的求饶声,这才把剩下的盐商们都一同叫到了刑房里,愿意把之前逃掉的盐税交出来的就可以走了,不愿意的就接着打。
这些盐商们那里受过苦,这几日听着别人求饶都够瘆人的了,哪里还敢不服,统统都画了押。
太子殿下并不像刘奋似的喜欢听人哭喊,于是每日都去白风丽处听琵琶、听清歌,白风丽也并不说其他多余的话,只是用尽了自己浮生所学弹给他听,唱给他听。
现今已经是三月了,夜里一声春雷便下起了雨,白风丽祈祷这雨快些停,不要阻断了百里乐正的来路,更不要湿了他的鞋。
然而这场雨却并没有停,白风丽凭栏而望,希望可以看见那男子如同往日一般从长街尽头走来,然而时间过了也没有见到。
平素与她交好的歌姬终于忍不住,告诉她说太子殿下今日启程,要回到容城去。
白风丽只觉得天旋地转,他竟然要离开了!他怎么不告诉她!
她要去见他最后一面!她一定要见到!
白风丽疯了一般冲出去,她甚至没有换掉在屋子里穿的软罗鞋也没有拿伞。
快点!再快点!今天下着雨,她一定来得及的!
白风丽到琭州府的时候正好一辆马车出门,那马车走得飞快,她一急脚下没注意便摔倒了,这石街冷硬,摔这一下便把她的膝盖碰出了血来。
白风丽终于受不住这股疼和绝望,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她哭得撕心裂肺,却没注意到一双手停在了她的面前。
“白姑娘。”
白风丽愕然抬头,便见面前一身白衣的男子唇边带笑,一手伸向她一手撑着伞。白风丽浑身被冷雨浇透,手上又是血又是泥,她曾无数次希望这个男子可以伸出手邀请她,可是如今他邀请了,她却怕自己脏了他的手。
她终是没有握他的手,而是倔强地自己站了起来,她说:“风丽来送殿下一程,愿殿下一路顺风。”
“谢白姑娘。”男子看着她,带着一丝怜惜,也带着一丝疏远。他将手中的伞递给她,道:“白姑娘没带伞,这柄伞送给姑娘遮雨用吧。”
白风丽却并不接这把伞,她从伞下走了出去,重新站在了初春的冷雨之中:“伞即是散,风丽以后还想再见到殿下,这伞便不收了吧。”
百里乐正看着她,许久才开口:“既然如此,那便后会有期了。”
“殿下保重。”
百里乐正果然转身上了马车,他从未回头,就这样瞬间消失在长街尽头,一如他出现的时候。
“世人都说歌姬是无情无义的,现今才知道是她们没有遇到让其动心的人,殿下觉得呢?”谢樱樱刚才一直在马车里看着白风丽,心中是有些感慨的。
“樱樱真是说笑,这世上谁是无情之人呢,是人就都有感情,有感情总有会动感情的一日。”
你却是没有的。
谢樱樱平复了一下心绪,道:“樱樱不明白殿下为何不严惩那些盐商,只是让他们交了罚金和盐税便放了?甚至连盐商会也没有废掉?”
百里乐正眼中带着一抹笑意:“樱樱知人甚浅,商人没有不贪心的,我杀了他们还有其他人顶上,五两十两不贪,百两千两不贪,那万两呢?他们依旧是贪的,那我换与不换有何不同,如今他们受了教训反而会安分一段时间,我需要他们安分这一段时间。而盐商会就是管盐道的官府,有盐商会才能没有那么多的盐商,盐路也才能集中,而因为这种集中,有朝一日才能将家家离不开的盐收归官府。”
“既然殿下要将盐收归官府,现在正是一个好时机,为何还要等呢?”
“秉州孟阎自立为皇,战争不日即将打响,若是此时断了盐商的财路,只怕他们会助孟阎夺琭州,所以盐商会暂时还不可以动。”
“殿下深谋远虑,樱樱佩服,樱樱受教。不知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回容城了?”
“不回容城。”
“那还要去哪里?”
“去断了一个人的财路。”
35卧底
正是中午,来酒楼里喝酒的人络绎不绝,只听一男子熟稔地喊了小二上菜上酒,然后才见了那男子进门。那男子蓄着胡须,年纪却绝不过四十,只是他面目含愁,略有苦相。
这名男子名叫杨大忠,乃是这日易关的守将,手下管着十几个兵士,妻子也贤惠,并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可是这杨大忠偏偏每日都要来这酒楼里喝酒,只一人独酌,并不曾理会谁。
只是今日他刚刚落座,却有一个人坐在了他的对面。杨大忠抬眼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见是一个年轻的公子,他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这是一个纨绔子弟,于是也不搭理。
“杨兄每日在此独酌,不知可是有何愁事?”
这人知道自己姓杨,想来是有备而来,杨大忠又抬头看了此人一眼,这一看便是一惊,这年轻的公子面容平淡,但是双眼却不平淡,隐隐透着贵气和悲悯。杨大忠知这人绝不简单,心中略一计较便开口道:“我的确有忧愁之事,不知道足下可是能帮我?”
这年轻公子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无,从容而道:“若是杨兄有意相托,在下便一定会祝杨兄脱离愁苦。”
“公子可知这日易关是什么样的地方么?”
“这日易关乃是泽州最重要的一处管卡,也是泽州税收的主要来源。这日易关是黎夏与浮端国交往的重要管卡,两国的贸易也全靠这一管卡。”
杨大忠见他所说不差,又道:“那公子可知道现在这个季节是什么贸易最为繁华的时候么?”
“花卉,花卉中最为珍贵的雪翎花此时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而浮端国人喜爱雪翎花,此时正要大量购买雪翎花。”
“雪翎花虽然开得正好,可是再好却也出不了这日易关去。”
“为何?”
“公子有所不知,这日易关乃是曲城所管辖的管卡,曲城城主赵新勇贪婪,将关税收得非常高,一盆极好的雪翎花可以卖五十两,可是要想过日易关就要交三十两的税。谁人不知道这雪翎花生长不易,培育一盆的价格已经接近三十两了,这交了税之后再卖只怕连本钱都是卖不出来的,这些花农们出不了关,只能眼睁睁看着雪翎花渐渐凋谢枯萎,这几日已经有十几人倾家荡产,我身为日易关的守将却只能看他们为生活挣扎,于心有愧,不知公子可否能帮助这曲城中的众多花农百姓?”
“如是杨兄能助我一臂之力,我自然能帮这曲城的数万百姓脱离酷吏贪官的压迫。”
*
邹师爷这几日过得十分顺,先是守将杨大忠给他介绍了一个青年公子名叫苏孟,这苏孟可不是普通人,不但十分有才学,更是和这邹师爷的脾气。邹师爷贪杯,苏孟也不知从哪里搜罗的好酒,只把邹师爷喝得十分满意,每天都醉醺醺的。
这每日好酒不断,邹师爷哪里还有心思处理正事,把能交给苏孟的事和不能交给苏孟的事统统交给了他处理,自己更加沉迷醉乡。
半个月后的一天,邹师爷忽然惊醒,这半个月多亏并未出事,若是出了事只怕他脑袋都要不保,更何况这苏孟来路不明,若是被城主知道他将事情都交给苏孟来做,只怕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一想,邹师爷甚是害怕,于是当天晚上便把苏孟领到城主赵新勇处一顿神夸,赵新勇正是缺人用的时候,平日对邹师爷又是十分器重,对苏孟更是礼遇有加,还将苏孟的家眷也接进了府中照顾。
苏孟家眷的出现打消了赵新勇所有的顾虑,求仕途之人天下皆是,但是他带着家眷便更加可信了。但是这苏孟的家眷却十分羞怯,平日里根本就不出屋子,谁也不能见她的人影,不过妇人这样也是过日子的人,谁便也不再去打扰了。
又过了些时日,苏孟更是得到重用,正是这风生水起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事。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那就是赵新勇的第九房小妾无意中见到了苏孟。这赵新勇早已年过半百,对这小妾的吸引力早已接近没有了,她忽然见到正是年轻力壮的苏孟自然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
于是某日趁赵新勇出城巡查的时候给苏孟送了一封信,约他在自己的小院之中相见,然后便站在门口等,哪知时间刚到,那苏孟便已经步上了石街,竟然真的来赴约了。
这第九房小妾喜极而泣,又是布菜又是斟酒,生怕照顾得不够周到,她本来也没想要一蹴而就,所以更是怀抱几分矜持。而苏孟也是翩翩公子,所以两人并未有什么逾越的地方。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一会儿那小妾便有些醺然了,苏孟却是十分清醒的。他走至墙边的书柜旁随手翻了翻,转头问已经醉了的女子:“夫人还喜欢看这些天文地理的书籍,真是博学。”
九姨娘面色绯红:“那些书都不是妾身的,是老爷的,老爷对这些书十分珍惜,苏郎可不要弄坏了才好。”
“夫人放心。”
事后九姨娘又约了苏孟几次,苏孟都依约而来,这九姨娘便觉得有些把持不住了。这日赵新勇又不在,九姨娘却是大胆地把苏孟约进了赵新勇的卧房里。
九姨娘决定破釜沉舟一试,正是这时,赵新勇却忽然折返。
九姨娘这下可吓破了胆儿,赵新勇进门的一瞬间便扑上去哭喊道:“城主要给妾身做主啊!”
九姨娘虽然喊冤,可是这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即便这苏孟有错,也是这九姨娘行为不端所致。但是若赵新勇惩罚九姨娘,只怕是打了自己的脸,所以便只能处罚苏孟。
赵新勇怒瞪苏孟,叱道:“你这无耻之人,我好心好意收留你,把你的家眷也照顾得舒舒服服,你倒好,竟然来勾引我的妾室,做出这等背信忘义之事,你叫我如何留你,来人!”
“城主饶命!我夫君是冤枉的呀!”
众人只听得一女子啼哭,接下来便见一粉色身影翩然而入,却是一个身姿窈窕的少女。这少女面容妩媚姣好,啼哭着看向赵新勇,直是把赵新勇看得魂不守舍。
苏孟却去扶那女子的手臂,安慰道:“娘子莫慌,无事无事。”
赵新勇一听才知这女子乃是苏孟的妻室,心中便略有嫉妒。但是他对美人终究是有些耐心的:“不知夫人为何喊冤,可否说与我听?”
女子这才双目含泪地抬起头来,道:“我夫君与九姨娘私会之事我本是知晓其中缘由的,是故喊冤。”
赵新勇这下便没了好气儿:“怎么,他来勾引我家妾室还有道理了不成?”
那女子却是不退让:“自然是有道理的。”
“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道理?”
“前些日子九姨娘私下来信约我夫君,我夫君本是不愿意去的,可是他不会做出辱没城主的事情,别人却是会的,到时候九姨娘转而去勾|引其他人,可就真的给城主带上绿帽子了,所以才前来劝解,期间从未做出逾矩的行为。”
赵新勇一听,心中虽然不是滋味,但是却是有些道理的,怒气消了一半,却不知该如何处理,正是这两难的时候却瞟见书柜上的书变了位置。
“你动这书柜上的书了!”
苏孟自然是不承认的:“我进来时已经是这样了,我并没有动。”
“你没动?你没动书怎么少了几本!若是你现在把书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赵新勇是真的动了怒,也不知那几本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苏某确实是没有动,若是城主不信大可搜身。”
这赵新勇此时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许多,一挥手就让人去搜苏孟的身,然而那人还未碰到苏孟便被一把破空而来的折扇给挡了回来。
这城主府内竟然有人躲在暗处!赵新勇高呼两声抓刺客,声音刚落便见一风流潇洒的青年入了门内。
赵新勇一看便生气了,叱那青年道:“谢知玉你什么意思,为何一来便要阻我做事!”
这赵新勇和谢知玉虽然都是百里琅华的手下,但是两人却时常为了争宠而暗中算计对方,现今赵新勇重要的东西丢了谢知玉反而来阻止他寻找,怎么能不让赵新勇心生忌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