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出门,便听身后的门响了一声,她回头便见谢春深慵懒地倚在门框上,唇角一抹笑:“起这么早做什么,你不是该陪我睡到日上三竿吗?”
此时晨光初现,打在谢春深光洁的胸膛上,让阿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自己睡吧,我就不睡了,我去酒窖看看。”
谢春深笑得更加缱绻,衣衫不整地走向阿酒,待走得近了,便十分自然地伸手搭在阿酒肩膀上,眉头微挑:“我们昨天才成的亲,怎么今天就要让我独守空闺不成?”
阿酒何时见过这样的轻浮的谢春深,整个人都傻了,谁知谢春深还不算完,脸都凑到阿酒面前,慵懒而诱惑:“走,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说说话。”
阿酒抓住最后一点神智,从谢春深怀中挣脱出来。
“我睡不着了,你自己多睡会儿吧!”她说完便跑,谁知谢春深却猛地抱住了她的腰,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既然睡不着,那么我们就做其他的事情好了。”他离她那样近,嘴唇几乎都贴到了她的脖子上,激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
阿酒还待挣扎,便觉乾坤倒转,谢春深竟将她扛到了肩上!
恰巧这时阿林开门出来,见到这样一副场景,惊道:“谢春深,这一大早的是在干什么!”
阿酒羞得脸都没处放,心中恨恨道:这杀千刀的谢春深,她阿酒的脸面全都丢光了!
谢春深却是不在意的,脸上含春,戏谑道:“春宵苦短,阿林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阿林先是脸一红,然后脸又黑了:“谢春深你真不要脸!”
谢春深丝毫不放在心上,只伸手把阿林的脸推开,然后扛着阿酒进了屋…
*
一连几天,谢家酒楼的后院里都上演着同一场戏。阿酒知道自己拗不过谢春深,便学得乖了,谁知被谢春深强按在床上睡了几天,早晨醒的时间便也晚了些。
谢春深对于这这件事十分满意,甚至为了让阿酒多睡一些时候,而在前一晚用了一些下流而卑鄙的手段。
这天一早阿酒便惊醒了,她知道今天是回门的日子,可是她心中很是忐忑,也不知在担心什么。
谢春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温和沙哑:“怎么了,去看二娘和阿酌你还这样紧张?”
阿酒握住谢春深的手,然后蜷进谢春深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也不知怎么了,想见到他们,却又怕见到他们。”
“真是个傻姑娘,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阿酒伸手去捂谢春深的嘴:“不准笑我!”
谢春深闷笑了两声,然后道:“怕什么,有相公在呢。好好梳洗一下,然后我们去看二娘和阿酌。”
两人起身,阿酒先给谢春深找了件崭新的衣裳,然后有些生疏地给他一件件穿上。这几日也是她帮谢春深穿衣,刚开始手抖得连衣带都系不上,急得满脸通红,可是谢春深只是看着,甚至享受的样子。
而现在阿酒已经熟练了些,谢春深便少了些乐趣。
帮谢春深穿完衣裳,阿酒便去找自己的,她也添置了些新衣,几件连身都没上过。
“这件行吗?”阿酒拿着一件湖绿色的罗裙问谢春深。
谢春深看也没看,便道:“很好看,你穿一定好看得很。”
阿酒并没注意谢春深没有看那裙子,只摇了摇头:“还是换一件吧,这个颜色有些暗。”
谢春深便附和:“好,那就换一件。”
阿酒又去柜子里找了找,找出了一件浅粉色的,问道:“这件怎么样?”
“不错。”
“颜色是不是有些浅了?”
谢春深忍不住笑了出来,起身摸了摸阿酒的脸颊:“傻阿酒,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谢春深伸手从柜子里挑出了一件粉红色的衣裳递给阿酒,道:“穿这件,我喜欢。”
阿酒现在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哪里顾得上谢春深的调笑,于是迅速地穿上了那件衣服,然后准备梳头发。
谁知谢春深竟然站到了她身后,伸手拿过了梳子:“我帮你梳。”
阿酒惊讶:“你会梳头?”
谢春深脸色柔和,仿佛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我娘爱美,她病重的那些日子已经不能下床,甚至连筷子都拿不起来,于是我便学着梳头。”
阿酒知道他又想到了伤心的事情,于是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问道:“娘是不是很美。”
“很美。”
“我们去看看她吧。”
“好,她知道自己有了儿媳妇一定很高兴。”
谢春深熟练地给阿酒梳了个俏皮的发髻,然后准备找些发饰,谁知打开妆匣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东西。
阿酒见他愣住,好奇道:“怎么了?”
谢春深脸色平静了下来,伸手从妆匣里拿出一支玉簪:“这支簪子是谁给你的。”
阿酒一看,笑道:“我还忘了和你说,这簪子是王广好久以前给我的,我当时还惊骇了许久呢。怎么,这支簪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谢春深伸手抚摸着玉簪,声音如同阳光穿过了漫长的岁月:“这簪子原是我娘的,生活再艰难的时候我都随身放着,后来王广要上京赶考,我为了弄银子,便把这玉簪当了。那时候死当能当多些,所以我便没选了死当,没想得到他竟然还是找到了,还送给了你。”
阿酒也惊奇,她先前不过是觉得这簪子的式样很大方,玉质也很好,谁知竟还有这样的来历。
谢春深把簪子别在阿酒发间,人和玉映衬着十分美好。
*
两人到了阿酒家,前天刘芸才带着阿酌搬进了这所新的住处,十分敞亮。
刘芸已经准备了丰盛的酒菜,见两人来了便开始忙活。阿酒自然是帮刘芸干活,而谢春深便陪阿酌读书。
阿酌看阿酒和刘芸都不在,小声对谢春深道:“姐夫,你教我打架的法子真不错,上次阿宏带着其他两个孩子又欺负小武,我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可是阿宏都没打过我!”
谢春深现在忒是喜欢这小舅子,十分认真问道:“那阿宏后来还欺负小武了吗?”
“我在的时候他就不敢,我不在的话他还是欺负。”
谢春深想了想道:“那你要让小武也会打架才行啊,你总不能一直跟着小武吧。”
阿酌挠挠头,十分苦恼的样子:“可是让我打架我会,让我教人打架我就不会了。”
“那下次你就带小武一起来酒楼,我教你们。”
阿酌眼睛都亮了:“真的可以吗?”
“当然。”
“姐夫你真好!”
谢春深胸中升华出了一种莫名的骄傲之感:“我也这么觉得,你可要多在二娘和你阿姐面前说我的好话呀。”
阿酌十分纯良地点点头:“我可没少说,每天都在二娘面前说呢,二娘都嫌我烦了。”
阿酌又和谢春深说了些书塾的事情,然后便到中午了,刘芸做了一桌子的菜,这对谢春深来说可是受宠若惊的。他不禁又想起了先前自己当长工的日子,只觉现在像是上了天似的。
刘芸如今看谢春深十分顺眼,倒是看着阿酒不顺眼了:“你以后好好练练针线活,要不以后谢春深衣裳破了怎么弄,你还绣个肘子上去?”
阿酒憋屈地应了一声,可怜兮兮地低头扒饭。
刘芸又道:“我说的话你都放在心上,别我说什么你都嗯嗯嗯的,然后回去就忘了。”
谢春深见阿酒被刘芸数落了,急忙解围道:“二娘,阿酒不会干也没关系,我酒楼里的阿林针线活好着呢,他又跑不了,要是衣裳坏了就让阿林来缝就是了。”
刘芸瞪他一眼,道:“你娶的是阿酒又不是你那伙计,凭着什么有娘子不用用伙计?”
阿酒一听谢春深被讽刺了,忍不住乐了出来。
谢春深一看,怒道:“阿酒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说还不是为了你,可是你却笑话我!”
“我没有。”
刘芸见两人你来我往,心中是十分高兴的,只是脸上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道:“成成成,你们两个感情好着呢,我倒是管得多了,以后我还不管了呢!”
“二娘你可千万不要不管,不然阿酒以后欺负我可怎么办,您还要给我撑腰呢!”
“我才不管,你们自己心里欢喜着呢!”
*
眼前是一座坟,坟上面都是青草。
谢春深拉着阿酒的手站在坟前,连风都是清新温情的。
“娘,这是我跟你说过的阿酒,我们成亲了,她现在是我娘子,她很好,想来看看你。”
阿酒看着眼前的坟,心中也是有些酸楚的,她紧紧握着谢春深的手:“娘,我是阿酒,谢春深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娘的儿子是最好的人。”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牵手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
酒馆里的伙计越干越熟练,不只供给酒楼卖酒,还供给了一些商贩卖酒。可是还剩下一些,谢春深便想着把酒卖到邻县去。他把这话和米店的刘老板一说,刘老板也正有此意,两人便寻思着把自家的米店和酒楼开到别处去。
两人合计了一下,觉得可以先从相邻的桐县开始,离得近即便是有什么麻烦也好处理。
谢春深又把店里的伙计都集中到了一起,问了问他们的想法,也正好找两个自告奋勇的伙计去桐县管事。
阿林听了谢春深的意思,想了想也觉得应该可以,便第一个答应跟着谢春深去桐县。
曲黎觉得现在已经很好了,所以并不想冒险,所以见阿林这样积极便有些生气,道:“什么都往前冲,也不知怎么那样好胜。”
阿林眼睛一瞪:“我这哪里是好胜,我这是替谢春深分忧。”
“嗯,阿林这是替我分忧呢,只是留曲黎在这里怕是会想念阿林得紧,不如曲黎和我们一起去桐县。”
曲黎的脸皮本来是不薄的,可是也经不住谢春深这样说,所以霎时脸就红了,恼道:“谁会想他,我讨厌他都来不及呢!”
这酒楼里的伙计都看得出曲黎和阿林之间有那么点意思,所以见此都笑得欢畅,曲黎脸上便更加过不去了,面红耳赤地跑进了后院。
去桐县的前一晚,阿酒给谢春深准备衣服,心中却是有些担心的。
“谢春深,我听说桐县挺乱的,一定要去桐县吗?”阿酒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桐县离安平最近,所以当然要从桐县开始了,以后若是往远处发展,也是要经过桐县的。”
“哦。”阿酒有些闷闷不乐的,然后便又去收拾衣服了。
谢春深见此心知阿酒是担心自己,便上前拉阿酒坐在凳子上,然后半蹲在阿酒面前,道:“我离开后这酒楼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而且我已经和王广打好了招呼,他两三天便会来一次,你有什么事便和他商量。我去桐县后,大概半月就会回来,刘老板和我们都是熟人了,我和他一起去你放心就是。”
阿酒点点头,可怜兮兮道:“我也想跟你去。”
谢春深一听乐了,脸上隐约现出几丝揶揄和得意来:“怎么,莫不是怕我走了想我想得睡不着觉?”
“嗯,所以你带我一起去吧。”
这下轮到谢春深傻了,他哪里料到阿酒竟然直接认了。可是谢春深不知道桐县的情况,也不想阿酒跟着自己去吃苦,所以即便阿酒这样乖巧,却还是道:“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我就是为了让你多想想我也是不会带你去的,你若是闷了就去找二娘,或者和曲黎上街逛逛,你可是这店里的老板娘,要是你和我都不在,伙计们还不得上房把瓦给揭了?”
阿酒说不过谢春深,只得像个小媳妇儿似的点点头,委屈道:“那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谢春深把阿酒搂进怀里:“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相思酒(上)
谢春深走了之后,阿酒就每天坐在大堂里。阿林和谢春深都不在,所以显得有些冷清,也有熟客问起两人去哪了。
曲黎也无精打采的,若是以前她一早便会和阿林开始吵嘴,如今却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恹恹的。
傍晚时候,酒楼里没有什么客人了,阿酒带着一班伙计把活儿干完了,便让他们走了。
她正要关门,王广却来了,打量了她一番,笑道:“怎么,谢春深不在就这么没精神?”
阿酒有些不好意思,把王广让进了屋里,然后又沏了茶,道:“谢春深说是半个月后回来,可是桐县那么乱,我有些担心。”
王广摇摇头,道:“那桐县虽然乱,可是怎么也是有官府的,我和那桐县县令也算是有些交情,已经写信给他了,你不用担心。再说谢春深其实坏点子多得很,以前我俩一起不知做了多少缺德的事,主意可多半是他出的。”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阿酒问道:“佳婉还好吧?”
王广点点头,神色温和了些:“她昨天才来的信,说是在那边一切都好,他们两人本来也是吃着苦走了这么多年,所以日子也并不难熬。”
阿酒点点头,她对王佳婉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所以也并没有再说什么。
王广沉默了一会儿,道:“谢春深娘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谢春深很冷漠,别人问他话他也是爱理不理的,为这没少和别人打架,几乎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我也跟着他挨了不少揍。可是没成想这一眨眼的功夫他竟然已经成亲了,度过了那么多艰难的事,以后肯定都是美好的事情了。”
阿酒应了声,又想起先前谢春深提起王广时说的话,道:“前些日子,谢春深还和我说担心你来着。”
王广惊讶:“担心我什么,我可是这县里最大的官,谁也关不了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阿酒嗤笑:“他说你现在的岁数也该找个媳妇了,让我二娘多给你留意留意。”
王广没想到会是担心自己的婚事,所以整个人一愣之后,慌乱道:“我不急,不急,你也别让大娘给我留意了,我还赶趟。”
王广说得这么着急倒是让阿酒疑了心,可是却并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想着以后多留心留心王广最近在干什么。
*
谢春深走了的第四日,阿酒觉得时间仿佛已经过了几个月,此时才知相思滋味。
眼看就快要入秋,人说一场秋雨一场寒,阿酒以前并没有感觉出来,如今下了一场雨,阿酒却觉得冷了。
又过了些日子谢春深走了也有了半个月,想来这几天便要回来了。阿酒心中很是期待,每日都抻头往街上看。曲黎见了取笑她说都成了望夫石了。
这日一早,阿酒便听见院子里乱哄哄的,她想着大概是谢春深回来了,于是急忙穿了衣服出了屋。她一出门便看见阿林还有两个伙计正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正和曲黎说话。
阿酒心中那个高兴啊,以为谢春深也回来了,谁知她里里外外地找了一圈也没有谢春深的影子,急忙拉住阿林问道:“谢春深呢?”
阿林先前顾着和曲黎说话,所以没注意到阿酒出来了,被阿酒这么一问就想起来了,道:“谢春深没回来你不用找了。”
“啊?他没回来,怎么没回来呢?”
“本来谢春深昨天想要和我们一起回来的,谁知那新店出了点事儿,所以谢春深便回不来了。”
阿酒心中正难过,却见阿林递过一个包裹来。
“谢春深怕你担心写了封信让我捎给你,这里面还有一身衣服,是谢春深心心念念想着给你买的。”
阿酒不接那包裹,很是生了谢春深的气,愤愤地转头走了。
阿林不明白阿酒这是在生什么气,谁知还没反映过味儿来,阿酒竟然又返回来把那包裹抢走了。
阿酒夺了那包裹却并没有打开,只愤愤地丢到了桌子上,然后就自己就坐在床上生闷气。
“臭谢春深!说话不算话,以后再也不相信你了!”阿酒的嘴撅得能挂个油瓶,眼睛也有点红,十足的可怜相。
可是谢春深又听不见,阿酒自己生了会儿闷气便趴在了床上,又数落了谢春深一会儿,便听门外曲黎在叫:
“阿酒,吃饭了,快出来了。”
阿酒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哼哼了两声,气道:“我被谢春深气饱了,不吃了!”
曲黎又叫了两声,阿酒都没应,门外便没有声音了。
阿酒猛地坐了起来,气冲冲地走到桌子旁边把谢春深的信拿了出来,展开逐字逐句地看了,却还是闷闷不乐:“臭谢春深!”
信上不过是说他遇到了些事,处理完就回来,让阿酒不要担心。
谢春深给阿酒买的衣服,阿酒只看了一眼,也没有心思穿。
中午的时候曲黎又来叫阿酒吃饭,阿酒还是没出屋。
很快天便黑了,阿酒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半梦半醒之间听门响了一下,她以为是曲黎便也没放在心上,谁知那人竟人坐在了床上摸了摸她的脸。
阿酒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人,惊呼:“谢春深!”
来人笑笑,点了点头,阿酒便一下子窜起抱住了他:“你不是说回不来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怕你想我想得紧,赶紧把事情解决就回来了。”谢春深眉宇之间都是疲惫,人却温和得很,几乎能把阿酒给融化了。
阿酒神色委屈地摸了摸谢春深的眉毛:“你说话不算话,大坏蛋!说了半月就回的。”
“嗯嗯,我是大坏蛋,那我走好了,省得在这里碍你的眼。”谢春深作势起身要走,阿酒哪里肯让,两人撕扯成一团。
等两人都平静了些,谢春深把那包裹里的衣服拿出来,问道:“我给你买的衣服,你看了吗?”
阿酒把头一扭:“没看,我怕看了更生气。”
谢春深好笑地揉了揉阿酒的头发,把衣服递给她:“怎么跟阿酌一个样子。”
“我是他姐,自然和他一个样子。”阿酒接过那衣服,倒是十分好看,料子也好,便欢喜地试了试。
*
谢春深洗完澡的时候,阿酒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正坐在桌边等他。
他此时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连着喝了两碗粥才算是有了点底,这顿饭谢春深吃着格外香。吃完了饭,阿酒刚收拾完,谢春深便从后抱住了阿酒,声音沙哑而魅惑。
“我离开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阿酒脸红似火烧:“你才刚回来,下午不是还说累了么。”
谢春深吻了她的脖颈一下,道:“累了所以要活动一下,你只说你想没想我?”
阿酒羞涩地点了点头,声音像蚊子似的:“想了。”
谢春深听了一笑,然后二话不说就把阿酒抱上了床,巫山云雨了一番,交颈鸳鸯了一番,鱼水之欢了一番…
总之是,小别又新婚,磨人得很。
*
第二天一早,谢春深便又去找了几个伙计。桐县的店面已经定下来,地方也不错,只是缺几个管事的伙计,阿林虽然是去了,可是谢春深觉得还是让阿林呆在安平这边比较好。
毕竟阿林在他也放心,以后这边的酒楼就交给阿林干了,他当个甩手的掌柜。
他下次再去桐县的时候,就带上几个会酿酒的伙计,带上几个管事的伙计,桐县的酒馆大概就可以开张了。
可是阿酒知道他还要走了之后,足足一天都没理他,任他如何哄,阿酒就是一副委屈的小媳妇儿样,让他觉得自己的罪过忒大了。
可是谢春深后来便有些下流卑鄙了,阿酒若是白天不理他,他晚上便用一些下流手段来对付阿酒,直让阿酒讨了饶才算完,弄得阿酒再也不敢不理他。
谢春深去桐县的前一夜,也是不舍,硬是磨了阿酒到半夜才算完,弄得阿酒第二天都没能起身去送他,懊恼了好几天。
可是人已经走了,于是又开始漫长漫长的想念。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两更~
相思酒(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谢春深在桐县和安平之间来回跑,有时候半月回来一次,有时候二十天回来一次,也没有个准信。
每次回来都是满脸倦意,有时枕着阿酒的腿睡着了,阿酒也不动,一睡一天,等他醒时,阿酒的腿都已经没有了只觉。
但是桐县的酒馆生意倒是不错,一切都很顺利。所以谢春深便又往远处走了走,在黎河以南的德县也开了店。所以离开的时间便更加长,有时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回来了却也呆不了几天,弄得两人都被相思折磨得不成样子。
倒是阿林回来了,每天和曲黎斗嘴,管管酒楼里的伙计,让阿酒没有太孤单。
阿酌也时常来,问问谢春深回来了没,说是想他了,要是他回来可一定要告诉自己。阿酒应了,觉得眼下的事情十分美好。
入了夏,阿酒便越发地觉得疲倦,每日也不想着吃饭,只日日坐在大堂里发呆,便能打发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