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狗叫完毕,她却开心的嚎叫回来,令我分外不解。
我问:“为什么不愿意?”
她回:“心里想着别的男人呢。”
我一愣,顿觉疆土被侵犯,不捍卫不能突显我中年男子的范儿,立刻又问:“哪个老家伙!”
她回:“最近在看一篇文,特别喜欢那个作者……”
当我听到孩儿他妈说出了作者名时,我惊了。
那晚,我比以往都兴奋,支持的时间也久。
孩儿他妈从一开始的不兴奋,也渐渐被我搅和的比我还兴奋了,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
……
(以下为孩儿他妈的话。)
看到这里,我不得不怒了。
敢情你个死老头子玩起了007非常有感觉啊!真当自己是大内密探,采花贼转世啊?合着你最享受的是以双重身份占有一个女人的身心?还是你分外满足这种地下情的滋味,中年了又潇洒走一回?
可我气愤的同时,又有点开心。
敢情老头子你这么有才华!你当年的风采跟帅气又回来了!我的心也再度燃烧了!合着你还是挺会调情,挺会享受生活的?还是你分外满足跟我这个“孩儿他妈”再度激情燃烧的岁月?
虽然我一度化名为“赛貂蝉”游走于“孩儿他爸”的各大文章中,可女儿一直以为我不知道“孩儿他爸”是谁,而我却隐隐感觉到老头子应该猜出来点我已经猜到的事实,因为在不久后的一晚,他跟我产生了如下对话。
“最近你追的作者写新大作了么?”
“写了,叫《备受滋润的冲动》。”
“哦,写的什么事?”
“写了点H,还写了点生活趣事,总之是个黄文。”
他明显一愣:“黄文?你确定?”
黑暗中他看不见我的眼睛,但我想我的眼睛一定是无比兴奋的闪亮着:“废话,你当我文盲啊?”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缓过气来了,又问:“那都讲了什么……咳咳什么类型的H?”
“哦,写的内容就跟你对我狗叫调情那些一样,八成也是个老不休。”
他沉默许久,又问道:“你不喜欢这样么?”
这话把我问住了。
我琢磨了一会儿这个三关语,他是问我喜欢他的狗叫,还是喜欢那档子事,还是喜欢那个文那样写?
最终我答道:“有的喜欢,有的不喜欢。”
他问哪些喜欢,哪些不喜欢。
我想了一下,故意拖延了下时间磨练他的耐性,才煞有其事的说道:“不喜欢狗叫,那档子事算一般,那个文我最喜欢。”
我如此暗示他我知道了,也如此回答他他的疑惑,令他愣了许久。
当我以为他不会再问话,而翻了个身准备睡的时候,他压了上来,速度迅速,手法熟练,大有三下五除二的气势,只听他道:“那个文写的不好该重写写,我对猫叫一般,那档子事我最喜欢。”
他一说完,我的脑子就立刻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而陷入了空白,只凭着直觉行动,快、狠、准!
于是,一夜的猫叫、狗叫,额外销魂。
过了两天,我又去看那个文,里面写道:“感谢我家孩儿他妈提供的那档子事的宝贵资料,让我的中年岁月在一连串的实践活动中充分燃烧,备受滋润!”
Chapter 70
只可惜明绯绯只想着好日子,口中念叨着二人世界,却全然忘记了以往在她心中工作的重要性。
生活得懒惰、倦怠诸多毛病已经悄无声息的侵入她的骨髓,直到接下来一连串闹心事、糗事的发生,终于令她大彻大悟。
大概又过了三四天,在明绯绯表面风平浪静的婚姻生活中,再掀波涛。一切源于一个经久不衰的名词:第三者。
“第三者”一词一直被众多大家们津津乐道,甚至在名著中出现频频。诚然,在古代第三者有合法地位,在现代却是明着无理,暗着猖獗的表现。尚记得某作者经典语录便有“第三者”专用对白:“您是那么美好!那么高贵!”曾流行一时。
这年头,不管是青春年少的小伙子,还是过了夏天就立秋的老爷们儿,在有些人眼中永远只有璀璨夺目与分外璀璨夺目。
而例如危成如此条件自然不在话下,当属佼佼者,吸引一两个小姑娘、大媳妇儿的,也分属难免。
在此之前,明绯绯还庆幸过自己的老公专一、可靠,庆幸过他们同公司、同部门,可以时时刻刻知道老公动向,她也庆幸过有时美仑如此手段高妙的婆婆,危成也因此受过良好的教育——被教导的礼貌规矩,服服帖帖。而他们的婚姻也是绝不会走向婚外情那种不可思议的方向的。
可她却万万没想到,在这个以老寡妇穿花衣,以小伙子戴绿帽为时尚底蕴的年代,危成身为一个文化人儿,也难以免俗的时尚了一把。
事情发生在明绯绯请假的第四天晚上:危成喝的很醉,是被一女同事扶回来的,据说是开着他的车送他回家。
明绯绯内心独白:有这么有爱心的女同事,怎么别人遇不到?
不过,腹诽的同时,她再次庆幸是送回了家,而不是送去了酒店,没有被拍下DV一类,没有被灌下不明小药丸。更没有狗血的上演一段《珠光宝气》中,二妹接到电话后于酒店内抓奸在门口的雷人戏码。
当时那个第三者挡在门口还说:“我跟他都不习惯不穿衣服见人的。”
接过醉醺醺的危成,一路勉强将他撑回卧室,明绯绯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而比危成的还红上几分,可依旧基于礼貌走出来送走了那女同事。
奇怪得很,这个人她没见过……
才这么琢磨,朴羊羊来了电话:“我说绯绯啊,今天危总跟新来的公关经理去见客户,现在回家了么?”
明绯绯一听就抓到重点,抚了抚一头乱发:“回家了。什么新公关经理?”
朴羊羊的语气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可见修为:“哦……这阵子你请假,公司好多事忙不过来,就请了一个有经验的新公关过来帮忙,叫什么珍妮的,你说好好一个中国人非要人家叫她珍妮……啊对了,这事你不知道么?”
明绯绯眉一挑,敏锐的察觉到朴羊羊的敏锐,随即道:“哦,我好像听危成提过。”这么大的事,她居然毫不知情!?
朴羊羊:“哎!绯绯啊你可别怪我多嘴啊!这女的工作能力是不错,可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尤其是她那个眼神啊,走路扭腰的姿势啊,眼珠子又贼勾人!你可不知道,全公司的男人差点都……不过我相信危总一定是定力十足的哈哈!”朴羊羊又随口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可明绯绯有点心里不是滋味了,刚才那个叫珍妮的确实如朴羊羊所说的又勾人,又不顺眼,不过她有更文艺些的形容词:妖艳狐媚。
进了卧室,明绯绯看着如烂泥般瘫倒在床的危成,心里顿出了火儿,不论如何他喝得这么醉又被一妖艳狐媚的姑娘撑着回家,当老婆哪有不吃醋的。明妈说过,老公喝醉了酒,老婆要温柔,要体贴,要无微不至的关怀。总之,越是柔情如水,越能淡化男人酒后的郁闷烦躁,避免吵架,避免家庭纠纷。
想到这儿,明绯绯按耐了点火气,耐着心去脱他的衣服。
领带、衬衫、西裤,又捡起扔在一边的西装外套,却在收拾的时候从裤袋中摸出一只耳环与一带避孕套?
确切的说该是一个DLS避孕套的空袋子……
明绯绯脑中一片空白,四肢冰冷,太多的猜测如走马灯般渗入大脑,窜进心底不知名的角落,任凭她挥起扫帚也扫不干净。
为啥有保险套?
为啥还是空袋子?
谁拆开的?
谁用过的?
被一堆问题困扰住,明绯绯就那样静坐着,一整夜。
五点那会儿天蒙蒙亮了,明绯绯忽然想起什么,连忙跑到车里寻找蛛丝马迹,女人的长头发,短丝袜,还有座椅上的一截口红印,不知怎的她竟庆幸没找到镂空内裤……
返回屋里,明绯绯伫立在床边俯视良久,又想起几年前惊见沈哲浩与年青青的那一幕,那时候的亲眼目睹二人肉体交缠,纵使生气愤怒,却也没有现在心里拔凉拔凉的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她先奔进接了一杯凉水,决定让某人也尝尝被人泼凉水的滋味。“哗啦”一声,床上一夜好眠的危成一个激灵,渐渐醒了过来,迷迷瞪瞪的睁开眼就看到一脸怒火的明绯绯,冷着脸,眯着眼,真有点善者不来的意思。
还没等发问,明绯绯举起手里的空袋子:“这是什么?”
危成愣了愣,早上被人泼冷水本来就不会有好气,脑子又不好使,一上来又是这么一个问题。而他本来不想搞笑,却觉得那玩意儿挺眼熟的,琢磨了会儿终于想起来一句最近大热的广告词,说道:“至尊超薄,极限快感。”
明绯绯也一愣,立刻想到该广告的调情镜头,顿时怒了:“越薄越尽兴是吧!”说完立刻上前,“啪”的一声将袋子拍在危成脑门上,又骂了句“臭流氓”便捡起一旁的车钥匙跑出了家。
Chapter 71
也不知道车开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一小时,总之当明绯绯飙了很久终于发泄痛快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自从考了驾照这还是头次上路。
这时路中突然一人横穿马路,愣是站在路中央踩着双黄线由南向北的缓步直行,吓得本来就没啥水平的明绯绯更发挥不了啥水平了。可也就因为她没啥水平,以至于也不会早成太大水平的人身伤害。
“嘶”的一声,车终于刹住了,离被害者之差三公分,由于方才一紧张,她也分不清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总之换着踩了一下,好在距离够发挥,脚下力道不足,一面挽回了溜大街者的性命,一面免去了牢狱之灾。
可,接下来明绯绯就有点心里没底了,这可咋办啊,万一碰见个有点病的还不被讹上了,万一没病又非去医院做一圈检查找点病出来,万一啥病都没有偏被拉去医院染上个甲流、非典啥的……
还没等她琢磨透各种万一,就见那人一脸怒火的走了过来,使劲敲了敲车窗,大喊:“你瞎眼啦!”
她一愣,这才注意对方是清洁工,还很有气势,有气势的绝不像有伤有病的。
总之,如果口头谩骂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大问题了,用金钱可以收买的人心也一定不是好东西。可往往又挨骂、又给钱是广大理亏人世的首选,做一次受气包,创造一次和谐,你和谐,我和谐,全世界都和谐了。
综上所述,明绯绯就属于又挨了骂、又给点钱的那群:人民币五百零四块,还是危成车里的所有财产。本来以为五百块就可以解决的事,哪知对方眼一瞄还有四块,愣是说了句:“我还没吃早餐,早餐摊找不开一百的,四块正好。”
明绯绯又是一愣,愣的也没多想就连那皱皱巴巴的四块也给了出去。最后却只想到那是四张一块的,而不是已停止发行的两张两块的,在收藏上不太具有价值,幸好幸好。
经过这么一吓,明绯绯也不敢再开车了,索性停在路边步行找到个早餐摊准备补充热量,一抹兜里没钱,一转眼又正好见到那清洁工下了班也过来吃,不但端了碗馄饨,还拿了俩油饼,馋的她一阵气闷。
她走了过去低声说了句:“你能不能退给我两块?我也饿着呢。”
清洁工冷眼以对:“退什么退!你撞了人还有往回要钱的理儿?”
这话乍一听挺对,明绯绯又有点理亏,可还是辩驳:“可您这不是没事么?要不您给我一块?”
那人斜了一眼过来,“啪”的一声拍了俩硬币:“就剩两毛了,一碗馄饨,两油饼,一共三块八,你再要也没了!”
她立刻捡起硬币,一回身正迎上店家鄙夷的目光,又听到:“我这可没有两毛钱的早餐。”
心里拔凉拔凉的,明绯绯只觉得北风那个呼呼的吹。
好不容易找了个公共电话亭,打个市内电话正好只要两毛钱,明绯绯一乐,刚拿起话筒却含糊了。
打给谁?
家里?损友们?还是公司?
此景似曾相识,还记得在法国她身上也是只剩下几个硬币,求路无门,却遇到从天而降的危成,救她于水火中。
可此时此刻,一想到危成心里就隐隐作痛……
虽然那保险套空袋子的存在太过刻意,太过匪夷所思,而车里掉落的长发、丝袜也太像布局过的,可几件东西放在一起难免不让人往歪里想,她怎么都咽不下那口气。所以,她不能求助公司。
鬼使神差的,明绯绯灵机一动,突然想到最不可能的地方便最安全,立刻联想到此时该是睡在秦岳床上的时美仑。
脑子一热,主意一定,她拨通了时美仑的手机,一阵等待后那边传来略微含糊的声:“喂”时美仑的声音温温软软,显然正身处于暖被窝中,介乎那似醒非醒,舒舒服服的境界,着实令她嫉妒。
明绯绯委屈道:“妈,是我,绯绯。”
时美仑明显一顿,听声音好像清醒几分:“怎么了?”
明绯绯持续委屈道:“您现在能不能来接我,等我见了您再告诉您过程……先别跟危成说。”
第三者作为经久不衰的话题,着实令人忧心费神,不论是当事人还是旁观者,对此都有些敏感。不管是经过了尧、舜、禹,夏、商、周,还是春秋、战国,五代、十国等等,各朝各代均有几个因第三者而声名大噪的美女,诚如卫子夫、赵飞燕等等。当然那时候社会制度不同,不像如今一夫一妻制。可即便如今社会进步了,大家都开始流行一对一了,这第三者依旧是层出不穷,再出也不穷。
而在明绯绯见到匆匆赶来的时美仑后,便一路沉默的跟她回了秦岳家,脑子里不停琢磨如何开口,后续如何处理,万一时美仑不帮她咋办,要不要开口先借二十块回家哭诉等等。
望着时美仑富有理性的眸子,令她倍觉温暖关怀的神情,明绯绯的心里总算有点踏实了,然后又喝了秦岳家两大碗稀饭,吃了好几跟咸菜,又干掉两根油条,一边满足于找回吃不上早餐的怨气,一面慢慢组织语言。
然而由于吃得太饱,明绯绯的大脑有些迟钝,那里的血液一路往胃部涌去帮助消化系统工作,所以也没顾得上脑子里那点残羹剩饭,愣是毫不犹豫,毫无措辞的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根本没斟酌轻重缓急。
秦岳与时美仑一听都沉默了,前者干咳了两声说了句“我先去上班了”就出了门,后者依旧沉默。
直到明绯绯终于耐不住性子了,问道:“妈您倒是说句话啊,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其实她很想说一句“这日子没法过了”,然后拿走时美仑二十块回家,然而她自认尚存一些理性,也意识到刚吃饱就到处跑容易胃下垂,才会临时改了口。
哪知时美仑一开口竟是:“前几年有个电视剧挺不错的,讲的中国式离婚,看了发人深省,还有个电影叫手机,我看了也颇有感触。”
明绯绯又是一愣,这些剧作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离婚收场”。一来,她没觉得那是鼓励向上的励志片,反而有些消极思想,讲述备受生活折磨的无奈人群最终选择不再折磨彼此;二来,她跟危成不是简单的第三者插足问题,而是态度问题,互相尊重问题。
所以,明绯绯回道:“那是戏剧,不是现实。总之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最在乎怎么别人不找偏偏找上危成?这难道不是个人作风有问题么?我身为妻子觉得没有安全感,也不被尊重!总之,我也不管那么多,我只想管好自己的日子,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
没等明绯绯说完,时美仑就抢了话:“有些话别着急说,说了就收不回来了。这事依我看不像真的,绯绯你可别轻易受了外人挑拨,那个女人既然是公司请来的,公司也会出面解决。”
明绯绯眨了眨眼,顿了顿又道:“这些对我来说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这女人怎么别人不找,偏偏找了危成?他不去煽风点火,能有蝴蝶扑过来么!”
时美仑沉默了,淡淡的目光回视着她,看得她一阵心虚。
Chapter 72
时美仑沉默了,淡淡的目光回视着她,看得明绯绯一阵心虚。
可一转眼,明绯绯就有些不服气:“总之我觉得这事他也有责任。那女人怎么做是那女人的事,我管不了也懒得管,可危成是我丈夫,出了这样的事,难道真让我吞进肚子里当做什么都没有?我做不出来。”
时美仑一叹,笑了:“人这一辈子哪没有磕磕绊绊的?结婚前谈恋爱什么都是美的,结婚了以后才真是日子的开始,说不定以后不顺心的事好多着呢,别人也就提个意见,真要帮忙也得你自己心里想开了。”
明绯绯不语,又听时美仑道:“当年危昀在外工作那段日子,我们母子虽然苦了点,我一个女人身边也没丈夫,可我们还是过来了……其实若危昀就撒手不管我们,在外面又找了一个,我除了离婚还能如何,说来说去日子还是要过的,人这一辈子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好坏都要走下去……这事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不想回去先住这儿两天……到时候我去跟阿成说说。”
说完,时美仑也准备上班去了。
明绯绯没想到时美仑作为危成的母亲居然不偏不倚,两边都不帮,一边劝一边给她后路,能做到这一步令人称奇。然而明绯绯转念一想,若是时美仑一个劲儿的帮儿子,对她这个媳妇来说等同火上浇油,如此以退为进,以柔克刚,反而将她的火气消了一小半。
明绯绯拖着腮帮子左思右想,到最后也没搞明白时美仑的真实想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时美仑是劝和不劝离。
许久后,明绯绯似是想通了些什么,自己打了电话告诉危成要冷静几天,调适心情。电话那边的危成先是松了口气,正要道歉却又被她接下来的话打断:“我觉得你也要好好想想,咱们都好好想想……还有,那个‘至尊超薄’要是你真跟狐狸精试过了,以后就继续,咱大人有大量成全你,要是你俩还没试过以后打算试试也早点说,咱也拿得起放得下,要是都没有就好好想想为啥喝的那么醉回家,让人家有机可乘!”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她总算顺了口气。
当天下午,明绯绯拿起时美仑临走前留下的钱逛了会儿超市,看了场电影,又吃了顿肯德基,最后终于好受点了,才打了电话告诉时美仑要回家住几天。
明爸还没下班,明妈正一个人忙里忙外,瞧那架势估计晚上是红烧狮子头,粉蒸蟹肉,外加一条水煮鲶鱼。
明绯绯一愣,很显然她要回家小住是临时决定的,老妈不可能未卜先知,可老妈、老爸两人吃这么大鱼大肉的也违背了一贯作风,于是她问道:“妈,今儿谁来啊?做这么多菜,不是你中奖了吧?还是哪个叔叔伯伯夸你好看来着。”
“去,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明妈啐了她一口,眼眉一扫愣是摆出一脸爱娇的样子,颇有年轻人的几分俏,浑如北极的风跨过俄罗斯一路南下,突破东北大森林直逼而来的劲头儿,惹得人抖掉一地鸡皮疙瘩。
明绯绯一个激灵,惊慌失措的抹了把汗,惊慌失措的喝了口水,又惊慌失措的问道:“妈您别吓我,您到底咋了!”
“这孩子……我问你!”明妈清清嗓子,正色的望来,皱着眉头问道:“你爸跟孩儿他爸的关系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你说说你妈我含辛茹苦养了你这么大,又给你吃又给你喝,没让冻着,也没叫你缺钱花,可你呢明知道你爸那点花花肠子没啥好油水,还帮他骗我这么久!”
明绯绯被明妈突飞猛进的口才忽悠住了,一愣一愣的当下只听到一个重点:明妈已经验过了孩儿他爸的真身了。
被明码这么一搅和,明绯绯也没顾得上唠唠家常,告告状,径自沉思在“为啥老妈知道了真相还大摆筵席,做这么多好菜慰劳老爸”的问题上,最终又得出一个结论,敢情他俩是床头吵床位和了,口头一向不具实力的老爸一定是再次发挥了体力上的优势……
危成是否出轨一事还没来得及探讨,一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
不过这天的晚饭吃的不咋顺心,明绯绯吃一口狮子头就觉得腻歪,吃一口蟹肉又觉得腥,再吃一口水煮鱼立刻找到感觉,三两下就干掉一碗饭,后来连米饭都不吃了,就干嘴吃鱼,津津有味的样儿看的明妈直唠叨:“慢点吃,慢点吃,你也不怕辣,再吃碗饭!”
吃完了饭,明妈去收拾厨房,明绯绯腆着肚子瘫倒在沙发上,瞄了一眼老爸,又瞄了一眼新闻联播,突然大叹一句:“哎!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明爸回了一眼:“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明绯绯琢磨了会儿,决定声东击西,与明爸进行了如下对话。
“爸,你说……如果菜地的菜长得不健康了咋办?”
明爸老神在在:“除虫,浇水,犁了重新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