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感情我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搞不清楚到底爱谁,左右摇摆不定。我是个很有主见很有原则的女人,就算别的男人一千个好一万个好,也不能像危昀一样令我有为他生孩子的勇气。
当小危成第一次开口说话,竟不是叫“妈妈”,而是“叔叔”。
说实话我心里倒不在意他是不是先叫爸爸,毕竟是我把他生下来的,如果他先叫的是爸爸我真会小介意一下,不过也好过那声“叔叔”。尤其看秦岳那开怀的样子,我真想给他一锅贴“这孩子你生的还是我生的”,可转念一想这话有点暧昧,于是我一直憋到忘记质问。
后来我又想想,如果一句“叔叔”就能感谢秦岳对我们母子俩照顾的话,那么阿成你就使劲的叫吧,因为除此之外,妈妈再也没什么可给的了,甚至连一句暧昧的话都不能说。
一年多后,危昀的生意上了轨道,我们母子俩的生活越过越好。每次危昀回家都要对我大谈生意经,其实那些东西我根本听不懂,也没兴趣去知道,可是看着危昀的兴奋劲,我觉得这就是属于我的幸福。
不知从何时起,危昀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而秦岳来的越来越少。敏感的我发现这便是他们二人之间的默契,甚至我有种直觉,他们心里的想法彼此是知道的,尽量做到不伤害对方,所以他们都是体贴的好人,都是愿意守护我的好人。而我,一辈子只能爱一个好人。
“好人没好报”,“好景不长”,这些话总会在我想到危昀去世时的样子蹦出来。
那天,天色也雾蒙蒙的,却没有下雨,我想可能是老天同情我哭得太厉害了,不忍心再留一把泪。
病床前,我看着危昀以往英俊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心里像是被活生生挖出去一块肉般的痛。甚至希望就此痛的麻痹,痛到没有知觉,痛到死算了。
“如果可以让他活下来,我愿意减寿十年。“
这话很像小说对白,可却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
我哭了,我没法抑制自己的眼泪,因为它们总是不听话的往外流。
我抱着几岁大的小危成说:“来,来跟爸爸说说话。”
或许小危成感到不对了,他也哭了:“爸爸,你是不是要走了。”
“胡说!”我有些急切:“爸爸是累了,需要休息。”
危昀看着我俩,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声音是那么虚弱:“以后要听妈妈的话,每顿饭都要替爸爸多吃一碗。”
“爸爸!”小危成伸了手过去抱:“你别休息,咱们一起去玩,我每次一想到玩就不会累了!”
我的心里被石头堵住了,难受的喘不过气,又听危昀道:“乖儿子,以后你要尽情的玩,也替爸爸玩回来。”
小危成:“不要不要,我要跟爸爸一起。”
危昀红了眼,气若游丝,却还在安慰:“乖,爸爸老了,玩不动了,以后……妈妈会陪着你,陪着你长大,爸爸……不是个好爸爸,爸爸也想偷一次懒……”
小危成放声大哭。
那天是我人生中哭得最久的一次,可能比刚出生那次还久。我不知道一个人的眼泪到底会不会流干,也不知道眼泪泛滥的时候会不会流进心里,滋润淌血的心脏。我只知道,那一刻我已经决定要好好的活,好好的带大危成,那是危昀的希望,是危昀的血脉,也是我对危昀的爱。
后来,小危成逐渐长大了,他懂事的比一般孩子都早,从不对我哭、对我闹,甚至连想吃糖果的欲望都没有。而我却认为他不是不想,而是心疼妈妈,所以从来不提。
作为一个母亲,我与儿子之间的沟通并不能像同性之间那样容易,因此秦岳的温和与偶尔的固执,再加上他们之间的熟悉,以至于危成有时候更听秦岳的话。而我也越来越难理解,是什么原因可以另一个男人暗恋一个女人三十多年还未变质,是爱,是希望,还是勇气?
有人说接受一个人需要勇气,拒绝一个人需要更多的勇气。
可我却认为,可以等一个人,等一个不知道会不会等到的人,那才需要真正的勇气。
……
时间真是可怕的武器,悄无生气的带走人的青春,改变人的想法,可秦岳的执着却像是覆盖了永不褪色的保鲜膜,没有被时间冲淡。
多年后,当他鼓起了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送上了野百合,亲口对我说:“野百合也有春天这话有点俗,可是我却真的希望你的春天还没过去。”
这话太文艺了,我强忍住笑的冲动,望着他通红的耳根,久久不语。
我不敢笑,不敢哭,甚至不敢开口说句话,生怕有些难以抑制的情感会因一个冲动而溃堤。
望着日光下的他的脸,已经有了许多细纹,我不敢想象自己的,于是我羞愧的垂下头,硬生生把泪水咽了回去。
后来,我媳妇跟我说:“许常德说爱该有五个情人‘做的很合的’、‘跟你生活协调的’、‘能沟通的’、‘很信任你的’以及‘值得跟他学习的’。”
我笑笑没接话,但是在心里仍做了划分。
危昀一定是一、四、五,而秦岳就是二、三。
最终,我冷静下来,开始反复思考自己的人生。
如果说它的前半本是浪漫的日记薄,那么后半本该是饱受历练的生活册吧。
在有危昀的日子里,我们一切融洽,因为有爱。可是在沟通上是缺乏的,我们之间只谈过梦想谈过将来,却来不及一起去拥有。当我后来从商了,终于真正能体会到当初危昀跟我讲的知识,真没想到在他走以后,我才有了要与他沟通的冲动。毫无疑问的,危昀就是那个值得我去学习,值得我去爱的男人。
而秦岳走入我的生活,使我真正明白他就是那个与我生活协调的,且能不费力就可以好好沟通的男人,是一个值得我去心疼,值得我去报答的男人。
有人说全世界最富有的女人是英国女王,可我却认为,全世界最富有的女人就是当全世界都摆放在你面前,而你仍愿意选择已拥有的幸福的女人。
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只能爱一次,那么我很幸运的得到了。
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幸福都源于所爱的男人,那么我在触手可及时与它失之交臂了。
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的快乐都来自对方的给予,那么他们给我的财富足够我挥霍十辈子。
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拥有三个男人的爱,且不分红玫瑰与白玫瑰,那么她是幸运的。
如果一个女人可以时时刻刻意识到自己的幸福,那么她是最聪明的。
如果一个女人走到中年还能享受被爱的虚荣,那么她就是全世界最富有的。
而我,就是那个一辈子都活在幸福中,全世界最富有的女人。

明妈番外:我家的死老头子

人称我明妈,因为我家老头子姓明。“明”字对我来说可是大热门,古有明朝,现有老牌帅哥陈道明与新兴酷男明道,当然还有我家老头子。所以我一直以这个字为荣。
退休后我一直担任居委会主任——海选嘛!既然是广大该小区公民推举的,那我一定是当之无愧!可在别人眼里,尤其是年轻人,这居委会就相当于闲话家常+家长里短+无事生非的地界,能担任主任一职的更是爱管闲事,爱瞎操心,爱嗑瓜子一类的碎嘴婆。可是,我一直都不认为自己是唠叨的。在我看来,没有我们居委会,就没有家庭纠纷的及时调节,没有我们居委会的配合,人民警察上门调停也少点后劲!
我常对老头子跟女儿说:“我话多么?我说的不对么?忠言逆耳,等你们吃亏那天就知道我的好了!”可是不管我说什么,老头子跟女儿从未停止过拿惧怕+心烦的眼神注视我,我想他们一定很怕我打开话匣子。
难道我真的唠叨?
还记得女儿曾买了几瓶脑白金给我,我一边拿过来问怎么花这么多冤枉钱,她说:“三十岁后喝太太口服液,四十后岁喝静心口服液,五十岁后……哎!喝什么都没用了,不过为了表示孝顺,脑白金这么贵的败家货您女儿都买了,自然希望您越来越年轻,话……越说越精辟O(∩_∩)O哈哈~。”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僵硬,因为女儿话一说完立刻露出畏惧+懊恼的神情。
那天下午,女儿回了自己家,我憋了一肚子的气站在全身镜前左看右看,正如梁实秋所写的一样:“到了中年……该凹入的部份变成了凸出,该凸出的部份变成了凹入,牛奶葡萄要变成为金丝蜜枣,燕子要变鹌鹑。”
望着自己有些下垂的下巴、胸部、腹部,虽然在同龄人中,我算保养得宜的,甚至皮肤还是有弹性还很嫩,可“岁月不留情”说的一点不假,纵使做它十次拉皮手术,依然无法与年轻人比较,正如那刘**。
我又叹了口气,一脸哀怨,正巧老头子进来甩了一句:“啥时候吃饭啊?”
我立刻火了:“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当我是佣人啊!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噼里啪啦的我教训了老头子一顿,眼看着他又将头缩回去我才解了口气。
自从激情燃烧的岁月过去后,老头子对我的台词就只有“啥时候吃饭”、“今儿的饭这不怎么样”、“别说话,我看报纸呢”。
感情我就一煮饭婆?
而“老娘给你脸了吧”这话也常从我嘴里出来。
呼……这老头子,就是我丈夫,人称明爸,人民教师,多光荣的职业!
还记得我俩相识在那一年夏天……那时候我穿着长裙,分外腼腆、分外矜持、分外青春、分外甜美,哪有现在的怨妇样儿。经过介绍人极力推荐,我在父母的陪同下见到了这位当初身穿蓝色中山装,斯文有礼、谈吐不俗的绅士,哪像现在一开口就要饭吃,一闭嘴就看报纸,完全不鸟我一眼,真给他脸了!所以说啊,“岁月不留情”带走的不仅是青春,还有我老头子的口才跟眼皮子。
认识没多久我俩就谈上对象了。
按照路人的话说,我俩天生一对,郎才女貌。说实话,那时候心里别提多中意他了,每天就巴望着能见他一面,不过这份心思我直到现在都没说过,表面上我一直保持冷淡,居于受者,因为母亲说过“男人的注意力来自女人的矜持”。
——虽然这话与时下社会极度不符。
但我母亲还说了:“一切都让男人做主导,他们会满足。”
当时我们女同志哪敢穿的花里胡哨啊,或者露个肩膀掐个腰啥的,那可是不正经的代表,就是玉女红星也不敢那么穿。可你看看现在,不仅“同志”一转变为贬义词,就是你怕冷多穿两件,人家都说你自卑或者过分正经,幸好我老头子就爱我这内向保守派的,而我就中意这内敛型的。
结果后来被我女儿一说,那话就没法儿听了:“内敛?现在都叫闷骚!哪算褒义词啊。假正经?哈!这年头只有两种人,一种假正经,一种假不正经。”说完还瞄了瞄我,气得我又想数落她一顿。
可是,不得不叹一句,时代变化太快,社会发展神速,人心飞跃吓人一跳,就连性别都可以假乱真、忽左忽右,更遑论性取向已有“杂交水稻”的趋势?
说来说去,我就是一个中年妇女!
得!“中年妇女”也成贬义词了!
……
还记得老头子跟我求婚的时候,也没下跪,也没送花,就连金戒指也是婚后我俩赞了几个月的钱才补上的。顺带一提,当时的物价低的极其销魂,物资也贫乏,老头子一个月就挣30元,这还算不错的,当时买了块进口手表居然要180!更别提冰箱彩电……当然拿到现在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
求婚当天,艳阳高照,我俩一身的汗,居然还坐于馄饨侯里叫了两大碗御府馄饨(老北京小吃店),就着呼啦呼啦徐徐上扬的热蒸汽,我俩一边抹脸一边展开了如下对话。
他打量了我半天:“我妈说女人到了你这个年纪,最好生养。”
我一口馄饨汤差点喷给他,使劲憋住的后果却是我自己险些呛死。
等我终于按耐那种汹涌劲头的时候,才开口问:“阿姨……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我很想摸摸臀部……
他仍旧一脸正经样儿,甚至以严肃的口吻告诉我:“再过两年岁数大了,生孩子很辛苦,况且我现在在国家机构工作,收入也稳定,我妈说正是时候传宗接代了。”
我一愣,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不是***学校的老师么?”
他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学校不是国家开的么?”说罢,他似乎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个玉镯子,非要拉我的手使劲给我戴上:“这就是聘礼,我妈说一旦戴上了你就是我们家媳妇儿了,准跑不了。”
我彻底愣住,甚至有些无措:“我……我……我没答应呢……”虽然我的声音细如蚊子“嗡嗡”,可那种拒绝的态度是很显然的。
哪知他只是笑笑,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哦,那你摘了吧。”
我正讶异于他的好说话,却见他的笑容转为不怀好意,又道:“你戴过我的聘礼又不嫁给我,以后也难嫁出去了,这年头谁敢要被人退婚的女人啊。”
我有些傻眼——
第一,我不是被他退婚的。
第二,我戴了这所谓的聘礼是被逼的!
第三,就算我摘了又有谁知道?
我使劲眨了眨眼,终于组织好以上论点准备反驳,却又见他镜片一道光闪过,以遗憾的口吻陈述道:“我妈认识你妈,也认识你二姑、你大姨。”
这下我彻底愣住了——
第一,我妈外号“广播站”,顾名思义,可想而知。
第二,我二姑总自我叹息应该排行老三,因为她嘴巴很大。
第三,我大姨号称“六婆”。
也就是说,以上三人若是知道今天的事,就算我拒绝,为了我的名声着想她们也会逼我嫁了。
“当然,我也不会勉强你,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好说话。其实我妈总夸你会持家,以后一定是个好妻子。”没等我惊讶完,他漫不经心的说完,又漫不经心的在桌下偷偷握住我的手,轻抚片刻——准确的说,应该是握住我的手腕上的玉镯子。
我不确定他这个动作是不是正在威胁我,有将它脱下来的意思,但是我很快的就反握回去,以确保玉镯子不会被脱下。瞬间,在外人眼里成了我硬要握他的手,还上下齐握,极不矜持。
左思右想之下,他的提议很有建设性,而我一大好女青年怎么经得起谣言的摧毁,要知道舆论就是那“半夜鸡叫”,而我并不想作那饱受摧残的长工,被这周扒皮牵着鼻子走。
而最终,我琢磨着,他要不是真的喜欢我,就是真的喜欢我,除此之外我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促使他尽快求婚。不论是性格还是外貌,我都属于中上等,绝对带的出去,并且就他人民教师的专业眼光来看,我绝对淑女可人,绝对秀色可餐。所以我想,他是真正喜欢我的。
顺带一提,后来我才知道他所谓的“我妈说”、“我妈还说”都是放屁。他妈也就是我婆婆,压根什么都没说。
我一质问他咋回事,他答:“哦,一般老人的意见都是中肯的,你一听到是我妈说的一定认为有权威性,省的你说我拐骗你。”说罢,他镜片上又是一道光闪过。
许多年后,我看了逐渐兴起的网络文学,才知道那道光被称为精光,一般出自于锐利精明的眼中,多半被男一号以及俗称祸害的男配们作为招牌,以眼神秒杀女主以及一干女配。
虽然,这段求婚历史并不浪漫也不甜蜜,但我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因为我感觉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但我没想到的是,在不知不觉间,岁月是如此不留情,不但带走了我美好曼妙的曲线,就连他的口才跟眼皮子也带走了,那道光也越来越少出现……
——直到“孩儿他爸”的降临,我那久违已久的心跳声再度蹦跶。

明妈番外:孩儿他爸与我

不知是谁说的,唠叨是个遗传病。我不知道老头子跟女儿是如何看待他们口中的“我的唠叨”的,但是我其实是个很一般的女人,心态也一般,从不争不抢,说话多点也自认为是忠言逆耳。
关于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很久,采用了做笔记、找实例等多种方法,最终得出以下结论:
一、老头子生性话少,言简意赅,跟他生活如此郁闷,我需要多点话自我消遣。
二、结婚前我还挺腼腆,就连结婚后的那十年也是,我总被拘束在小女人的框架里,可后来我看透了,觉得生活就是一闭眼、一睁眼的事。所以,人一看开,思想意识也解放了,嘴上把门的也下岗了,总之就逐渐成了“快嘴大娘”了。
三、没有个当娘的不唠叨的,都是被小孩子折腾出来的。每天不嘱咐几句心里就没了底,这也是我没法控制的事。
四、老头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结婚前几年还帮我做家务,有时候做顿饭、洗个碗啥的,周末还知道洗衣服、扫地,还有他自己的内裤,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说工作太忙了——好像就是当他从单纯的任课老师升职为主任那天起吧,我心疼他太辛苦就主动把家务拿了过来。这一拿不要紧,竟拿了二十多年!你说我能没点怨言么?
五、我整天面对繁重的家务活,除了看看电视、看看书也没别的消遣,一整天也没人陪我说句话,他父女俩回了家就张嘴要吃的,还不如街边的要饭的,连句“谢谢,您真是个大好人”也不会说,欠改革教育!而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说的就是我!
说回正题,这一年来,我的唠叨病已经好多了,不是我吃药了,也不是我喝静心了,而是我加入了网络文学圈。
在一大堆小萝莉、小正太写文的原创大潮中,我寻寻觅觅就想找个看事成熟点的,通透点的文,能喝着大麦茶读上一天的文,能陶冶我中年妇女内心郁闷的文。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我终于找到了“孩儿他爸”!
说起“孩儿他爸”,就要说说他的处女作《唾沫星子伴我行》。这文写的真是好啊,贼能突显一个中年男性的脆弱心灵跟文化底蕴,一看就是有内涵的老爷们儿!尤其是他时不时的在“作者有话说”中抱怨的一两句肺腑之言,令我心中大为触动。
为了他的一篇好文,我坚持每天上网,并将上网与我三餐、大小便一样加入必备的日常活动中去。
我从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是霸王,到开始学着怎么留言、发送,再到后来学会怎么打2分,我发现网文真是个有趣的东西,在这个环境里作者发泄,读者也发泄,你发泄来,我也发泄,全世界都发泄了,全世界都和谐了!
我整日沉浸于“孩儿他爸”的文字中,可渐渐的发现了不对劲了。
一开始看故事我还能说生活中的事大同小异,谁家不吃饭喝水撒尿啊?每家的故事也都差不多,逃不开当妈的唠叨,当爸的操心,姑嫂、婆媳冲突,谁亲、谁疏一类的。
可要说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的话,这巧合也太多了吧?多到就连台词也一样?
记得老头子丢了户口本那会儿,我当时别提多气了!你说说让你干点什么成?除了教书,你就会教书,一点生活常识都丧失了!
“老娘给你脸了吧,你不知道社会上什么越来越多,什么越来越少啊!”我记得当时我是这么问的。
“什么?”老头子一呆。
“小偷越来越多,二百五越来越多,像你这样的受害者越来越多!警惕心越来越少,实心眼的越来越少,像你这样缺心少肺的越来越少!”我说完以后,老头子又愣了。
他回了我一句:“那到底是像我这样的受害者越来越多,还是像我这样缺心少肺的越来越少?我总不能两个都占着吧?”
我也一愣,顿觉他的逻辑数十年如一日,调理分析、遇事反应度毫不减退,甚至对我的长篇大论依旧可以瞬间噎回来,实乃文才。
就因为这个故事令我很深刻,于是当我在“孩儿他爸”最新更新的章节里读到一摸一样的剧情时,我傻眼了。
老头子常说我不爱动脑子,可是须知道那不是我不爱动,而是没到用脑的时候,不能资源浪费。所以,一旦我动起脑来,一定比任何都爱动脑的人还爱动脑。
就好比现在,我立刻联想到了老头子。
据我分析,如果“孩儿他爸”不是老头子,也肯定是老头子认识的人。
可就在我要找证据证明的时候,“孩儿他爸”自己招认了。
死老头子,死老东西你真活腻歪了吧!
他为了点击率、留言率的直线上升,为了争那个劳什子月榜,竟把我俩的那档子事公布了!
你的老脸不要,我还要呢!
从此以后,我断定“孩儿他爸”就是他!
他是这么写的:
(以下为“孩儿他爸”的话。)
虽然孩儿他妈的身材有些走样,但这么多年了依然不影响我故地重游的心境,每周三次大规模,或者每周四次小规模扫荡游行,令我的中年岁月格外滋润。
每当晚上关灯的时候,我轻声的学个狗叫(小狗崽子那种),若是孩儿他妈肯回我轻声的一声猫叫(小猫咪的那种),那今晚她就算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