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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避开他的目光,故作轻松道:“误会你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为了几张人民币就能昧着良心说话办事,什么都要跟钱挂钩,还将同样的观点灌输给你周围的人。”
他沉寂半响,进而叹道:“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么?”
这么委屈是要闹哪样……
我“哼”了两声:“你少来这套,之前那么多次交手,你哪次表现的像是现在这样爱心泛滥,善终服务都是义务性的,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亏心事干多了,这是为了赎罪。”
李明朗神情一僵,徒然变得有些骇人,但似乎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在我眨眼的瞬间,他又恢复到之前的云淡风轻。
“我做这些就是为了图好名,帮自己的公司营销宣传,以免人家说我为富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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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我就做了个梦,梦里出现了许多人。
开篇是同学之间传颂的“成大功”,他没有出场,仅仅是个远远的背影。中间是一些陌生人,镜头颇多。结尾是李明朗,逆光而坐,手里捧着一本《圣经》,反复重复着白日在花园里朗读的那句。
于是,我早上醒来时,耳边回响的便是:“Love covers over all rongs.”(爱能遮掩一切过错。)
早上,我蓬头垢面的抱着被子靠坐在床头醒困,脑子里乱轰轰的,一点都不像是刚睡醒时应有的轻松。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梦勾起了兴致,我竟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回忆过去,只是很多片段都已模糊,一时间也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以前我为了追成大功,会收集许多关于他的资料,比如他历届女友的共同点,比如他的口味和读书品味,比如他的作息时间和学习态度。
为了迎合他,我几乎活出了另外一个自己。
可是现在,我的手机里竟然连一张他的照片也没有存,划开相册,大多是婚礼现场的样片,唯一一张异性的照片,还是上次在西餐厅里偷拍的李明朗。
护士进来做例行体温检测时,我委婉的问了一下,像是我这样的情况,一般都需要住院多久?
那护士很幽默的说,一般连病房都不会给安排,直接拿药回家,定期复诊。
然后,护士又看了一眼我的胳膊,说:“不过既然已经住进来了,就顺便做了全身检查吧,要是检查出来其他的问题,治疗起来也方便。”
我干笑道:“我这么身强体壮的,不会有问题的……”
“那可说不准,前天我们这里就有个病患,来时只是血压稍微有点低,结果还没挂上号就晕倒在大堂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好几个医生都在会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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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的一番恫吓,并没有让我惊慌失措。
通常这样利用毒舌诅咒震慑别人的,是我的专长,不过我会说得更狠一点。
中午,我陪辰辰在病房吃饭,说起此事,她笑着说让我别介意,那个护士平日为人挺随和的,只是由于我是李明朗亲自抱进来的病人,还动用特权整了间特护病房,还只是受了一点小伤,所以就……
我顿时觉得,我们能摔个头破血流生活不能自理,实在是我的错。
辰辰午睡时,我和阿飞到走廊里聊天。
他见我无精打采的,关心了两句,我笑说没事,只是前一天没睡好。
可阿飞的脑回路却不知怎么搭建的,竟然将我的睡眠质量,直接和李明朗的有急事要办挂起了钩。
“难怪李哥今天没过来,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登时愣住,一阵无语。
阿飞却自行脑补了一番:“我听大家都在说,你是李哥亲自抱进来的,原来你们是男女朋友啊,之前我是不知道,要是我一早知道的话……”
我连忙将阿飞打断,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恐怖言论。
“我 和李明朗绝对没有任何私人感情,他前几天正好入股我们公司,所以他现在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员工,老板有吩咐,我一个打工妹当然要尽心尽力。而且我们公司 刚刚成立,满打满算就三个人,其中两个都是老板。也就是说,只有我一个人忙前忙后,所以一旦我病倒了,公司就没人干活了……所以他才会那么紧张……”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觉得虚。
阿飞甚至还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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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哥这个人很仗义的,这几年下来,他帮了我和辰辰这么多,从没和我们提过什么条件。”
这倒是勾起了我的一点兴趣……
“你们认识多久了?”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有三四年了,不过知道他这个人是在五年前。”
“……”
“五年前,我们是在大哥的婚礼上认识李哥的,他俩是好哥们,也是同学。”
我努着嘴想了想,五年前,我大概只有十九岁……
李明朗是我的高中同学,那他的同学也应该只有十九岁……
十九岁就结婚了?
我问阿飞:“你李哥今年多大了?”
“过了年底就二十七了。”
……二十七岁,留了级三年级?
阿飞自顾自继续道:“认识李哥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这么上心。我是见过李哥怎么拒绝小姑娘的,虽然让人觉不出他有半点不礼貌,可说真的,如果我是那些小姑娘,我会觉得他真挺伤人的。”
伤人?
就像上次对我一样?
我自嘲的笑了:“其实我也领教过的。”
阿飞的表情一瞬间微妙起来:“你们……”
我站起,不自在的拢拢头发:“所以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真是不知该觉得失落还是感到心理平衡。
最起码,李明朗不止对我一个那样,不是么?
我是不是还应该感到庆幸,在他眼里,我和其他女孩子是一视同仁的,从未得到过任何更毒舌的对待……
“不过,虽然李哥这个人看上去挺懂女孩子的,其实他也就只是会说别人。当初我惹辰辰生气,她要和我分手,就是李哥出主意帮我把她哄回来的。只是遇到自己的问题,李哥就……”
直到回到病房里,我随便翻开李明朗昨天拿来的书,才突然意识到,我好像听阿飞说了好多,全是关于李明朗的……
其实我是过去问他和辰辰的事的。
但是这种听完上集,还想听下集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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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齐学长就是我午睡到一半的时候,打来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到住院部楼下了。
我连忙披上外套,整了整头发,开门迎接。
扑面而来一阵酒香。
我立刻关上门,遮遮掩掩的问他:“你给我带酒了?”
“嗯,不过不是让你现在喝的,等你出院了拿回去。”阮齐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我凑过去看时,发现全是各色迷你瓶装的鸡尾酒。
“这几瓶是我们酒吧新发明的,适合女孩子喝,酒精度数低,后劲儿缓慢。”
我随手打开一瓶,酒香四溢,忍不住舔了一下,吧唧吧唧。
“荔枝味的?”
阮齐瞅着我笑,拿出另一瓶:“这个是奶香味的。”
我轻微的尝了一口,顿觉齿颊留香。
第二个访客,就是在此时推门而入的,跟着那个讨厌的护士一起。
我和阮齐的笑容,几乎是同时的僵在了脸上。
不过他比我反应快得多,对来人笑道:“呦,这不是学弟吗?”
我这才肯定,那个站在门口,半张脸淹没在花束后面的,果然是成大功。
43 Chapter 6
不过阮齐学长比我反应快得多,对来人笑道:“呦,这不是学弟吗?”
我这才肯定,那个站在门口,半张脸淹没在花束后面的,果然是成大功。
成大功似乎也没有料到,病房里除了我还有别人,而且还是多年不见的学长阮齐。
他脸上的惊讶绝对事货真价实的。
我忽然有种预感,成大功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我记得上次我和他说过,只要一天他不跟我解释清楚当年分手的原因,和他的婚姻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我都不会给他答复。
可是今天,显然不是澄清前史的好时机。
成大功在门口愣了一瞬,走进来时,将花束交给我。
我一手托起,不到两秒就打了个喷嚏。
“啊咻”一声,肺活量略大……
连同绑着石膏的手臂,都跟着受牵连,细微的疼。
成大功的表情又有一瞬间的凝滞,进而露出介乎于懊恼和不高兴的神情:“你对花草也过敏?”
干嘛要说“也”,难道是因为上次羊肉的事?
我揉了揉鼻子:“呵呵……”
成大功二话不说,就拿走了花走了出去,留下我和阮齐学长面面相觑。
我讷讷的委屈道:“我什么也没说啊……”
阮齐跟我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的手还没放下,成大功就折了回来,手里已空空如也,脸上还挂着我看不懂的笑容:“好了,我已经把花扔了。”
我张了张嘴,在心里弱弱的说,其实还可以送给小护士的,省得浪费……
还有,成大功偶尔的敏感,其实也挺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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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送完药后就出去了,接下来那半个多小时,对我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启的话题,三个明显不合拍的人,竟然齐聚一堂回顾起大学的美好时光……
其实那时候阮齐学长和成大功来往不多,大学四年来他们也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一起探望同一个病患。
不过幸好,大家都在同一个环境里生活过,去过同一件学生食堂,同一间教室,上过同一个老师的课,也带着姑娘到过同一片小树林 。
一说到小树林,我就莫名的尴尬起来。
“我记得学长第一次约小米,还是我牵的线呢。”我承认,我这句纯属没话找话。
可阮齐却但笑不语,令这个话题死在了萌芽状态。
幸好成大功将话题转移开:“上大学那会儿,学长一向是我们这批学弟妹的榜样,我记得在学长那届,奖学金年年都拿第一,你的论文还是当年校刊上的常客。”
“嗯,我记得当时每周心心都会过来约稿。”阮齐接话道:“尤其是到了每个月月中,杂志稿件不足,要开天窗了,她还会买好多零食贿赂我们整个宿舍,让室友们督促我通宵赶稿。”
我:“……”
“哦,对了。”阮齐仿佛想起来什么,转而又道:“我记得学弟你也是年年都拿奖学金,还代表过学校出去参加区运动会。”
我:“……”
合着他们不是来看我的?是来攀比和炫耀的?
两人见我久久不语,只是呆坐着捧着水杯,一同望向我。
突然成了焦点,我顿觉如临大敌:“其实那时候好多事我都记不太清了……可能对我来说,现在的事比较重要吧?阮齐学长的酒吧做得有声有色,成……大功的餐厅也客似云来,大家毕业后都有了自己的成就,每次我想起你们俩,就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应该更努力才行……”
嗯,我可真是个捧场王。
成大功道:“你和伊伊的公司不是也办起来了吗。之前给你介绍的美嘉,进展如何?”
我连忙扯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美嘉特别友善也特别热心,她一听说我们公司最近的案子需要很多布艺装饰,就自告奋勇的和我一起做了好几天,其实我觉得美嘉也挺有做创意策划这行的。咦,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她和未婚夫都是我餐厅的常客。”
“哦……”
阮齐在这时指了指手表:“你的药还没吃。”
我又“哦”了一声,拿起桌上装药的小碗倒进嘴里,接过阮齐递过来的水杯“咕噜咕噜”的咽下去。
阮齐又将水杯拿走放在桌上,从善如流道:“对了,我这里也有两个朋友最近半年内就打算结婚,四处找合适的婚庆公司,不过不太满意那种传统式的,正好你们公司走独家定制的路线,再加上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应该适合。”
“啊,真的么?”我又顿觉受宠若惊,幸福来得太突然,这么快就能接到第三和第四个案子了?
嘻嘻,今天真是吉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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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朗就是在这时提着饭盒走进病房的。
屋里的气氛,已经上升到某个高度,我的笑声还来不及收回去,就在见到李明朗出现在门口的那一瞬间,戛然而止了。
李明朗笑道:“这么热闹?”
然后将饭盒放在桌上,饭香扑鼻而来,好像有红烧肉的味道。
我为他和阮齐介绍:“这位是我大学时的学长,阮齐,这位是我的老板之一,李明朗。”
两人短暂握手,我又按照中国人拉拢关系的传统,继续介绍两人的背景,一来稍微夸大了一下阮齐的酒吧,二来还略微描述了一下李明朗的投资眼光。
比如,我说那间酒吧原本是三个合伙人来着,一个只投钱不管事,一个虽然管点小事但是由于欠债而将酒吧的投资转让出来了,还有一个就是阮齐学长,又投钱又管事,还把酒吧经营的有声有色。
再比如,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我们公司这一个多月来的运营情况,以及李明朗如何看准商机强势介入,还特别照顾员工福利,管吃管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说完这些,在场三人全不说话了。
我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因目前这个可以凑成一桌麻将的局面而感到恐慌。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我言不达意,还是语气没掌握好,李明朗还听出了弦外之音。
“怎么听你的形容,就像是在形容奸商?”
阮齐也微微点头。
我刚要解释,许久不曾出声的成大功身上,竟突然传来一道荒腔走板的手机铃声。
而那铃声……
竟然就是我大三那年喝醉了对他大声唱过的那首《我要我们在一起》 。
突兀的听到自己声音响在耳边,室内又这么安静,还要面对两双异样的眼神,说实在的,那种感觉真不怎么好。
可负责煽风点火的成大功,却已经起身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
阮齐第一句话就是:“那是你在唱歌?”
我“呵呵呵”了几声……
李明朗却勾起嘴角:“原来你五音不全。”
我连“呵呵呵”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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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成大功折回来,站在门口和我告辞,我见他有事要办,也不便挽留 ,连忙客气的说了一句:“有空常来坐。”
他说:“好。”
“……”
又过了几分钟,李明朗将饭盒一一打开,罗列开来,四菜一汤两份米饭。
我伸头过去不由自主地报了一遍菜名,然后道:“哎呀,都是我爱吃的!”
阮齐站起身说:“你们吃吧,我也先回了,晚上还要通宵看店。”
“哦,好。”我送阮齐到门口:“那学长,多注意身体,等我出院了请你吃大餐。”
“好。”阮齐笑道。
“……”
可等我再一回头,面向闲适的坐在床边椅子上的李明朗,却不可避免的对上他那双意味颇深的眼睛。
李明朗拿起筷子开始布菜:“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你和成大功原来就认识,今天你和学长也认识了。”
以后可以常来常往啊……
“你那个学长喜欢你。”李明朗淡淡道。
我刚将汤碗凑到嘴边,听到这话毫无意外的呛了一口,险些喷出来。
“你乱说话之前能不能给个预警?”我抹了抹嘴道。
“这么明显的事实,你没看出来?这么迟钝还要别人给预警?”他也一如既往的毒舌,对自己的判断也一如既往的坚持和自信。
虽说李明朗不是第一个这么判断的,可是不管几个人说,我都感觉不出来我和阮齐之间有一丝电力。
“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男女交往都是建立在两性关系上?”
李明朗不答反问:“都大学毕业两年了,你觉得是什么动因,可以促使一个男人来医院探望一个女人?还带着酒?”
“废话,他是开酒吧的,不带酒来难道带茶么?”
李明朗看了我一眼,边吃边说:“他带着酒来,还只带了这么一点分量,就是希望你喝着喜欢,下回好去他酒吧里喝,那就能多制造一次相处的机会。你也知道,酒吧那种灯红酒绿的环境,很容易就促使一些东西发酵的。”
我没有及时反驳他,而是咬着筷子仔细认真的思考李明朗的逻辑,同时默默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吃饭的姿态,直到片刻后我想清楚了,才缓慢的举一反三。
“照你这么说,那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一个男人顿顿给一个女人这么送饭,荤素齐全,有饭有汤,还有水果当饭后甜点,那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对这个女人蓄谋已久?他是不是希望这个女人会食髓知味,把胃口养刁了,好跟他保持长期饭友的关系?”
李明朗脸上很少会出现惊讶的表情,有时候我总有种错觉,他似乎经历过一些比惊讶要超出很多倍的震惊的故事,以至于生活中的小意外在他看来都不足以引起任何波澜。
但是这一回,他不仅是惊讶的,甚至是有点刮目相看的意味:“口才见长,看来你还真挺适合干这行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 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他转移话题,直勾勾的望着他:“请李老师认真回答学生的问题,这个男人是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是,他为什么回避问题,如果不是,他这么做 不是存心要引起误会么?难道他就不怕被这个女人缠上么?还是他一贯喜欢这种游戏方式,不在乎结果,只在乎在整个过程中,自己有没有娱乐到?”
沉默在我们中间大剂量的滋生着。
就在我以为李明朗会又一次高明的转移话题时,他却突然放下了筷子。
“我承认,在我心里,曾有一度对你有过某种想法……”
怎么……他承认了?
他之前不是还很信誓旦旦么?
还有,那涩涩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然而,正当我不知该惊讶还是该惊喜时,他又补充道:“不过,我到现在还不能肯定那是什么。”
不能肯定……
“你什么意思?”
我突然一阵气闷,一想到将来有可能“我对你只是兄妹感情”这种陈词滥调,就感到极度的不爽。
“李明朗,我问你,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你说你是我高中同学,可我听阿飞的话,你应该有二十七岁了……呵,你可别告诉我你留过级。”
44 Chapter 7
“李明朗,我问你,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你说你是我高中同学,可我听阿飞的话,你应该有二十七岁了……呵,你可别告诉我你留过级。”
李明朗沉静的望着我,仿佛并不惊讶我会知道。
我清楚地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成大功入股投资的西餐厅。
成大功是我们这批学生里,混的比较拔尖的,我没有准备自己会遇到他,若不是小米的安排,我也没准备会有一个从容优雅,卓尔不凡的陌生男人,和我坐在一起。
李明朗,当时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无知天真呢?
我早该知道,能在人前和一个陌生人扮演情侣的男人,根本不是我该觊觎的。
“我确实不是你的高中同学,我也不是那所学校毕业的。”
就在我以为我永远也不会得到答案时,李明朗淡淡地声音传进耳朵里。
我茫然的抬头看他:“那你怎么会有那张集体合照?”
“我知道你高中念哪所学校,自然有办法弄得到。”
我又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吃羊肉的?我很少和人说这件事。”
李明朗说:“你别忘了我是做哪行的。”
这么说,是他调查出来的么?
可我怎么觉得……
也许是他这人惯会演戏,以此为生,所以即便他说真话,也会被我视为假话么?
“所以,你跟我说是我高中同学,只是想降低我的防备,好和你合作是么?”
李明朗缓缓垂下眼,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在我碗里:“其实这件事,我也不算全在说谎。”
什么意思……
“我当时说,在你高中的毕业典礼之后,你们班上的几个女生,和另一个班的几个男生一起出去联谊,你喝了很多混酒,还吐了我一身。”
嗯,他确实这么说过。
所以呢?
难道这也是他调查出来的么?
为了和成大功的一次交锋,不惜挖出我的高中同学,以便探听我的前史?
“你确实吐了我一身,那天我在场,不过我不是以你们同学的身份去的,我是被朋友骗去的。”
这么一说,好像那天确实有两三个外人在场,不过时间相隔太远,我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