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铭将身子挪开了一点,说:“现在不烫了吧。”眼神开始盯着她的裸|体细瞧着,感叹道,“娘子,你真美!”
赵云绮赶紧将双手护住前胸,说:“你真是个坏相公!”
顾应铭又趴在她的身上,埋着头,对着她的耳朵,喘着热气低声撒娇道:“我想吃…”
“不给!”
“不行,不给我就不让你睡觉!”
“你…想吃哪?”
“我哪都想吃!”
“…!”
作者有话要说:
顾大财主
转眼又要过年了。顾应铭托人买了好些烟花回来。
除夕时,顾应铭在院子点燃了烟花,拉着赵云绮的手一起仰望着空中绚丽的花火,问:“娘子,你还记得我说过每年都要为你放烟花么?”
“记得。你还说要为我放一辈子!”赵云绮幸福地说。
“这一辈子,你可都要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否则过年就没人给你放烟花了。”
“嗯!你是我相公,我当然要跟着你一辈子!”赵云绮紧紧依偎在顾应铭怀里。
开春了,播种又开始了,管事也雇来了。他们并不算忙活,顾应铭还经常有空在家里陪着赵云绮,小两口过得甜甜蜜蜜,甚是欢喜。
这一日,顾应铭从铺子里回来,就拉着赵云绮坐下,要跟她商量一件大事。
“娘子,绸缎庄的陈店家今日来找我,问我们是否愿意开个绣坊,最近江南一带开始时新起苏绣,北方一带的富贵人家也稀罕,可就是这一带找不着这样的店铺。陈店家说他家近一年来囤货过多,实在挪不出银两开绣坊,所以才问我们家开不开,他可以提供各种绸缎和丝线,我们只需雇绣工做活就行,到时候准不愁没生意。”
苏绣?赵云绮想起上一世在宫里时,那些妃嫔们整日比着穿戴,后来有了苏绣衣裳进了宫,每位娘娘都做了许多套,而且每个季节都要换新样式,渐渐地京城里凡是富贵一些的人家,都稀罕穿苏绣衣裳呢。
她算了一下年历,也就这一两年就要兴起的事。若是开个绣坊,生意肯定兴隆。
“这个主意是挺好,可这一带没人会此绣法,哪里能雇得来绣工?”赵云绮问道。
“要不说陈店家来找我们呢!就是因为有一位从江南一带来的绣娘问陈店家雇不雇她,据说她手艺好着呢,在江南一带名气还不小,只因为要跟着她相公一起回到这个祖籍,为了谋活计才找上陈店家的,这对我们来说可是个等不来的机会。若是我们雇了这个绣娘来,再雇一些在家闲着的女人们,让绣娘把苏绣活教给她们,还愁没有绣工?”
“真的有这等好事?”赵云绮问。
“我还能哄娘子不成,看你这样子莫非是同意了?”顾应铭兴奋起来。
“这等好事,我为何不同意,你只管去办就是。”
“好,我明日就去瞧瞧哪里有院子可以赁。对了,我们给绣坊取个什么名字好呢?”顾应铭托着下巴思虑起来。
“要不叫‘云绮绣坊’可好?”顾应铭很喜欢他娘子的名字。
“那可不行!”赵云绮惊道,“你忘了,当今的贵妃娘娘可是在使我的姓名,若是让宫里人知道了一丁点蛛丝马迹,可不是闹着玩的,那是欺君之罪!”
顾应铭恍悟过来,“还是娘子想得周到,我差点疏忽了。”
两人再绞着脑汁思虑了半天,顾应铭突然说:“有了!就叫‘铭绮绣坊’可好?我觉得这个名字甚雅致,而且还是我们俩名字的并合,其中蕴含着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好意头!”
“铭绮绣坊”?赵云绮听了脑袋嗡了一下。
上一世在宫里好像听说过这个绣坊,对了,听说是顾大财主开的绣坊!莫非这个顾大财主是指…应铭?
顾应铭!…赵云绮惊愕住了。
铭绮?她的脑子里想起一堆与这个词有关的东西,除了“铭绮绣坊”,还有“铭绮奇石”、“铭绮药材”、“铭绮茶庄”、“铭绮银庄”!
莫非这些都是应铭的生意?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想到误打误撞,她离家出走,第一个遇到的有缘人,不仅成了她的相公,竟然还是闻名京津冀的大财主,连皇上都知道他的名号,宫里娘娘们的苏绣衣裳可都是来自他的‘铭绮绣坊’。
顾应铭见她怔在那里,良久不说话,便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胳膊,问:“娘子,这个名字你不喜欢么,若是不喜欢的话就换一个。”
赵云绮恍过神来,莞尔一笑,说:“喜欢,这么好的名字我怎会不喜欢。”
有了她的肯定,顾应铭十分高兴,说:“娘子,你说我们若是开了这个‘铭绮绣坊’,会不会有一天开到京城去,也许各省各地还会有我们的分铺子呢!”
“那是一定的,到时候人人都喊你‘顾大财主’!”
“‘顾大财主’?娘子真会说笑,哪个会给我取这等外号?”
“我早说过,我可是会算卦的。你若不信,到时等着瞧吧。”
顾应铭戏谑地笑道,说:“若我是大财主,你岂不是成了大财主婆?”
赵云绮瞪眼,说道:“大财主婆不好听么?”
是啊,她哪里能想到,从宫里逃了出来,稀里糊涂地最后还能当一回大财主婆。有顾应铭将她当心肝宝贝疼着,日子也过得红火,老天爷实在太眷顾她了。
第二日顾应铭就开始筹办绣坊了。才几日,就寻了个大院子,‘铭绮绣坊’的牌子接着就挂上了。那位从江南来的绣娘开始在绣坊里教着一群女人学苏绣手艺活。
约摸一个月的时间,绣坊就开始接生意了,货量还不少,那个提议的陈店家也从中得了不少益,要知道所有的绸缎与丝线可都是从他店里进来的呢。
渐渐地,‘铭绮绣坊’的名气越来越大了,当初那位江南来的绣娘如今可是绣坊里的管事呢。只花半年时间,顾应铭就把铺子开到京城里去了,并且还开了两家,当然也雇了好几位管事。
顾应铭只需管着几位管事,而赵云绮管着家里的钱财,日子过得顺风又顺水。
因为各个铺子里的生意都很不错。顾应铭要经常来往于京城与天津。
只是这样一来,赵云绮有时一人呆在家难免觉得孤单。
一日,顾应铭又要去京城,赵云绮竟穿上了多年压箱底的那套小厮的行头,跑到他面前,行了个大礼,说:“顾店家,若有什么事请吩咐小的,小的自当尽全力去做。”
顾应铭好久没见她这般打扮了,见她还像模像样的向他行礼,说这等嬉笑之话,简直乐坏了,欢喜地搂抱着她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说:“想同我一起去京城了吧?”
赵云绮直点头,撒娇地说:“你不在家,我好害怕。”
顾应铭再仔细瞧了瞧她的这身打扮,再瞧了瞧她的脸上,跑到院子里的地上捧了一把灰往她的脸上一抹,说:“你忘了,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就是这个模样的。”
赵云绮袖子一抬,抹掉了一些灰,说:“如今有你在我身边保护着,我哪里还需要掩盖自己的脸了?”
“那也不行,有哪个会相信世上有这么好看的小厮,准能瞧出你是女扮男装的,出门在外肯定会招来不少男子瞧。我可不想让他们都瞧着你。”
赵云绮俏皮一笑,“那好,我听相公的,你再给我脸上多抹点灰吧。”
两人相伴着出了门,顾应铭一路瞧着她的小花脸,动不动就笑得前俯后仰,甚是开心。有了她的相伴,他的旅途也有乐趣多了。不过他们不会像在家里那般“娘子、相公”的叫,将两人的关系露馅了就不好了,而是以店家与伙计相称。
从这以后,他们夫妻俩经常这般双出双进,恩恩爱爱,街坊邻居们见了,甭提有多羡慕了。
快活的日子过得就是快,一晃就是一年,又快要过年了。
这几日,因为准备着过年,他们俩就呆在家里,没怎么出门。 眼看着家里积累的钱财越来越多了,赵云绮伏案将家里的钱财账目好好整理一番,埋着头说:“应铭,等开春了,我们就开个‘铭绮茶庄’吧。”
坐在旁边喝茶的顾应铭差点将茶水洒了一地,放下茶杯,好奇地问:“娘子怎的知道我想开茶庄?”
赵云绮抬头瞥了他一眼,又埋下了头,说:“近日来你经常端着茶杯发呆,刚才还对着那盒茶叶闻了又闻,瞧了又瞧。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
她当然不会说,她早就知道了“铭绮茶庄”,而且还有许多分铺子。
顾应铭撑着脑袋瞧着他的娘子,问:“我的心思你怎的全都知道?”
“哼,也不瞧瞧我是谁,我是你的娘子!当然得把你的心思都摸准了。”
“那你知道我此时想做甚么?”顾应铭瞧着瞧着,脸上起了一层红晕。
赵云绮头也没抬,翻着手里的账本,说:“ 怎的,饿了么?那食盒里有好些吃的呢,桂花糕、红枣糕、桃酥饼、核桃仁,你想吃什么东西就自己去拿。”
“我不想吃这些。”顾应铭开始撒娇了。
“刚吃早饭没多久,难不成你就想吃午饭?”赵云绮仍然没抬头。
“我想吃…”顾应铭说着就将她手里的帐本关上了。
赵云绮终于抬头了,见他那副灼热的眼神,当然领会到他到底想吃什么了,羞红着脸,说:“讨厌,不给!”
顾应铭拉着她的手不放,说:“娘子…,我想吃嘛!”
“前日夜里才吃过,不行。”
顾应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炕边走去。赵云绮在他怀里扑腾,娇嗔道:“你还没经我允许呢,不许耍横!”
“你刚才不是已经允许了么,叫我想吃什么东西就自己拿么?”
赵云绮气急,也无话可回了。只好等着他趴在她的身上,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好事连连
这日,夫妻俩吃过晚饭,在卧房里拉着家常。
“娘子,我有一个好主意,不知你听了是否喜欢?”顾应铭满怀欣喜地说。
赵云绮正在叠着从院子里收进来的衣裳,抬头瞧了瞧他,“到底什么好主意?乐成这样。”
顾应铭走过来,帮她揉着肩膀,说:“我们将院子外后面的这块地买下来,再盖两进两出的八间房可好?”
“盖那么多间房做甚?这不是住得好好的么?”赵云绮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况。
“我是在考虑,若是以后我们生了好几个小孩,这几间屋子不够用的。”顾应铭充满幻想的表情。
赵云绮心里咯噔一下,生小孩?成亲一年多了,她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虽然她重生了一回,可这副身子骨却没有变。也不知何时她才能有孩子?若是同上一世那般,至少还得等五年了。
赵云绮瞧了瞧他,抿了抿嘴,问:“应铭,你很想要小孩么?”
“我还真没想要过,只是迟早不都会有小孩么?若是我们真的像有些人家那般,生十个八个的,我们现在这几间屋子哪里住得下。到时还要雇奶妈、丫鬟、家丁,需要很多屋子才住得下的。”
赵云绮低下头,嚅嚅地说:“我不喜欢家里有那么多人,我喜欢清静。”
顾应铭见她似乎不开心的样子,急了,说:“我只是在想,若我们有了许多小孩,你一个人肯定照顾不过来,而我要忙着铺子里的事,所以才想着要雇些人来好帮衬着家庭里,我只是不舍得你一个累着,你生气了么?”
赵云绮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问:“若我们要等好多年后才会有小孩,或是…或是一直就不会有小孩,你…会生气么?”
“我为何要生气?我不急着要小孩,其实我喜欢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像现在这般,多好,无须太操劳,听说小孩可是很磨人的!只是…等我们年纪大了,迟早会有小孩呀!”
赵云绮急了,说:“我意思是说,若我不能生小孩呢?”
“不能生?”顾应铭一愣,“怎么会呢?”他不知娘子为何如此瞎想。
“若是会呢?东街头李大婶不是就没生小孩么?”赵云绮追问。
顾应铭轻松一笑,道:“娘子莫担心这个,若真是不能生,我们就像李大婶家一样领个孩子来养,就像亲生的一样。”
“你真的是这么想?”赵云绮盯着他的脸问,怕他是哄她而已。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哄骗娘子的。其实,我还是希望我们晚几年才有小孩,因为我怕娘子有了小孩,就顾不上我,心思都放在小孩身上,不搭理我了。”顾应铭担忧地说。
赵云绮听到此,心里才舒畅一些,说:“我看呀,你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呢!”
顾应铭呵呵一笑,“所以你要多宠宠我才行。”
赵云绮将叠好的衣裳放进衣柜里,说:“不早了,我们赶紧睡觉吧。”
“嗯。”顾应铭脱衣上了炕,“娘子,你也快点上来。”
待赵云绮上来了,他搂着她,裹在了被子里,突然想起什么,问:“那我们还买不买后面的那块地,盖不盖房?”
“我听你的,你说盖就盖,说不盖就不盖。”
“不,我听你的。”顾应铭又开始撒娇了。
赵云绮寻思了一下,若是几年后真有了小孩,说不定还不只一个,多盖几间也好,便道:“那就盖吧,只是…若盖好了,就在前院与后院之间围一道墙,开一道小门,我们住后院,雇来的人住前院,这样就能清静些。”
顾应铭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上,埋在她的脖间吻了吻,说:“娘子的想法甚好,若是那样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还有,等房子盖好了,我们搬到后院去住时,要把我们俩的屋子布置得跟这间一模一样,得把这里用惯了的器物都搬了去,还有这个大摆架,我十分喜欢的。”
“好,我都听娘子的。”顾应铭喘息着,开始动手脱她的里衣了。
赵云绮知道他又要干坏事了,闭嘴不再说话。她紧闭着双眼,迎合着他的亲吻。
开春了,顾应铭买了院子外的地,请了许多泥匠、瓦匠,开始动工盖房子了。既要忙着生意,家里又要盖房,小两口算是忙坏了。
好歹几个月忙过去了,房子盖好了,院墙也围好了,各屋子里都布置好了。除了正堂屋、卧房、还有书房、账房,另外四间是为将来有小孩准备的,前院暂时空着。
按赵云绮的意思,将他们俩的卧房与以前的屋子布置得一模一样,住进来一点也不觉得陌生。
后院里还盖了个乘凉的小亭子,蓄了个养金鱼的小水池,还有开满月季花的小花园,及一排排各种纲目小树。
赵云绮与顾应铭平时最爱坐在亭子里看看闲书、打情骂俏,日子过得甚是滋润。
一日,林大婶来他们家玩,见他们的后院打造地十分好看,羡慕地说:“哎哟,你看你们小两口真是有能耐,把日子过得这般红火,瞧瞧这院子,瞧瞧这屋子,在这附近一带,当真是数一数二的。”
林大婶细细地瞧着院子里的每一角落,然后还将每间房都打量了一遍,“咦,你们这四间房是打算做何用,怎的都空着?”她好奇地问。
“等将来有了小孩,就不会空了。”顾应铭随口答道,本来这些也是为将来有小孩准备的。
林大婶听到顾应铭提起小孩,再瞧瞧赵云绮瘪平的肚子,最近可有不少人私下里议论说顾店家的娘子可能不会生小孩,都成亲一年半了,啥动静也没有,想也没想,便道:“应铭呀,你可得加把劲了,再不把你娘子肚子搞大,可得有的着急了。”
赵云绮一听这话,脸上立马红了,心里也起了疙瘩,坐在一旁不吭声。
顾应铭只当她是玩笑话,道:“林大婶真爱说笑话,我们才不想这么早要小孩呢。”
林大婶见赵云绮脸色突然不好看,自知刚才的一番话有点过了,讪讪一笑,怕惹得小两口闹别扭,赶紧找个由头回家去了。
顾应铭见赵云绮的模样,知道是林大婶的话惹出了她的心事,便道:“林大婶只是说笑而已,你可别当真。这有何可着急的,我可是一点儿也不着急要小孩。若这辈子就我们俩,相依相伴着一起白头到老,有何不好。你别不高兴了,笑一笑可好?”
赵云绮将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微微一笑。她知道,他十分爱她,在用心安慰着她。
五年后。
顾应铭最近忙着“铭绮银庄”的事情,因为开张不久,各种麻烦事比较多。这些日子赵云绮一直不大舒服,总是犯困,头也昏沉沉的,所以顾应铭就没带她一起出来。
好不容易忙完了这些,顾应铭急急地跑回家,见赵云绮脸色苍白,状态不佳,懒懒地不想说话,紧张坏了,问:“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
赵云绮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无碍,只是浑身没劲,刚才又吐了而已。”
“你还说无碍,看你脸色如此苍白,我这就去请大夫。”顾应铭说着就跑出去了,赵云绮想拦他都来不及。
其实她自己心里猜测着,莫非是有孕了?上一世她怀孕过,这种症状与那一次甚是相似。
没过多久,顾应铭就将大夫请来了。
大夫极认真地给赵云绮搭着脉,细心地感触着她的脉动,再详问了一下她最近的症状,脸上漾起喜色,说:“顾大财主,你家娘子这是喜脉,可没生病。”
“喜脉?”顾应铭惊问。坐在一旁的赵云绮脸上顿时起了红晕,她好高兴,盼了这么些年,她终于有身孕了,可以为应铭生儿育女了。
大夫温和地笑着,说:“对,是喜脉,你家娘子有身孕了!恭喜顾大财主!”
顾应铭抓着大夫的手,说:“真的?谢谢大夫,谢谢大夫!”虽然他心里并没有急盼着要小孩,可一听大夫这么说,知道这是喜事,当然十分高兴。
大夫给开了几副温补且对孕妇身子有益的药方,顾应铭给他递上银子送他出了院门。回到院子里,他急忙跑到赵云绮跟前,趴在她的肚子前,瞧了又瞧,兴奋地说:“娘子,你肚子里有我们的小孩啦!”
赵云绮暖暖地一笑,问:“你喜欢么?”
“当然喜欢啦,我喜欢娘子,当然也喜欢娘子肚子里的小孩。只是…要辛苦娘子了,你这般受罪,我好心疼你。”
“女人怀有身孕都要经历这么一关的,有何辛苦不辛苦的,更谈不上受罪了,别的女人能受得来,我有何受不来。我心里高兴着呢,我总算能为你生儿育女了。”
顾应铭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说:“娘子又说傻话了,哪怕你不为我生儿育女也没关系的,我有你就够了。”
赵云绮一笑,说:“我看你才是在说傻话呢。”说到这里,她胃里一阵恶心,又想吐,很不舒服。
顾应铭心疼地给她抚着胸口,问:“娘子,你很难受吧?”
赵云绮极力忍着没让吐出来,她微笑而不语,此时她心里真的欢喜得很,这点苦头她还是受得了的。
飞来横祸
赵云绮怀有了身孕,顾应铭不敢再出门,怕她在家难受时没人陪着她,他不放心。这些日子他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对她的照顾是十分地妥贴与周到。
“娘子,你想吃什么,我就去给你买。”顾应铭一边给她捶着腿一边仰着头问。
“嗯…我想吃…”赵云绮想了好一会儿,“我好像什么也不想吃。”
“那不行,你早上吃的都吐了,这一上午都没吃东西,会饿坏的。”顾应铭心疼地说。
“我没胃口,一时想不出来有什么想吃的。你就去买些你想吃的,买回来后我跟你一起吃。”
顾应铭坏笑,说:“我…只想吃你。”
赵云绮狠狠地瞪他一眼,回道:“都快要当爹了,还满嘴胡话。”
“娘子,我知道分寸的,等你将肚子里的宝贝生下来了,我再吃你!我现在就买吃的去。”顾应铭笑着跑开了。
因为他最近一直没去各个铺子里瞧一瞧,已经有好几个管事扔下手里的活计跑来问他拿个主意。各个铺子有些紧要的事还是需要他去过问的。
赵云绮见这般情况,就催他去办,自己在家没事。顾应铭哪里能放心,索性雇了一个做饭婆子、一个伺候她起居的小丫鬟,还有两个干重活的家丁。
如此他才稍稍放心地出门了,出门时可是对这四位千叮万嘱。这四位都是近邻介绍来的,知根知底的,他们平时对顾大财主的名号早有耳闻,心里十分钦佩他,自是敬重他,也敬重赵云绮,能来此做事,更是十分尽心,不敢马虎。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赵云绮怀有身孕已经五个月,胎象很稳了。这日顾应铭从京城回来,她就要顾应铭陪着她去郊外走走,在院子里快闷坏了。平时丫鬟与婆子为了周全考虑,死活不让她出去,说是顾大财主吩咐的,她们不敢违命。
顾应铭见她实在想出去透透气,几个月没出院门,肯定憋闷得难受,就答应了她,扶着她出院门了。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拉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