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

众人纷纷领命而去!
三日后,李渊接到李世民等人的报告,已经招募到上万人,李渊大喜,命令李建成、李无吉集兵于河东。
李渊等人的动作,还是引起了两个人的注意,这两人便是太原郡丞王威和武牙郎将高君雅。此二人见李渊集结大兵,暗中一打听,便发觉了李渊父子的异样。
这天,王威与高君雅便集在王威府上商议如何应对此事。
“依末将看,应将此事马上密报给圣上,让朝庭派兵来讨伐。”高君雅提议道。
王威摸了摸唇下几绺山羊胡子,摇了摇头,说道:“高将军此言差矣,且不说现在狼烟四起,太原至江都之路已阻绝,就算我们能够将信送到江都呈给圣上,等圣上从江都发兵过来,这李氏恐早已兵变了!到时恐为时已晚。”
高君雅急道:“那依王郡丞所言,该如何是好?”
王威说道:“现如今李逆并不知道我二人已知晓其起事的意图,如我二人设计在起兵前将李逆擒获,交与圣上,那荣华富贵岂不唾手可得了?”
高君雅心下一动,点头道:“王郡丞所言极是!只是现在应该如何应对?”
王威沉吟了半晌,说道:“此事不能心急,还得智取?”
“哦?如何智取?”高君雅不解地问道。
只见王威轻轻勾了勾手指,高君雅便把耳朵凑了上去,王威便开始扒拉扒拉地说道,高君雅便不住地点着头…
翌日,王威亲自到唐国公府拜会李渊。
这王威明里虽是太原副留守,实际却是杨广派到太原监视李渊的,因而与李渊一向并不密切。见王威亲自登门拜访,李渊表面上也不好怠慢,忙迎了出来。
“唐公有礼了!”王威拜道。
李渊一揖道:“王郡丞一早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唐公,下官今日来,确找唐公有要事商议!”王威说道。
“王郡丞但说无妨!”李渊说道。
“这半个多月了,太原都没有下过一滴雨,老百姓生活艰难啊!唐公乃太原百姓之父母官,下官恳请唐公出面,到晋祠祈雨,为百姓造福!”王威说道。
李渊听了王威的话,心中思忖道:现在正是起义前的关键时候,必须先稳住王威,况且到晋祠祈雨,也确为百姓谋福,也可在起兵前在百姓中博个美名。想到这里,李渊哈哈一笑,说道:“王郡丞哪里的话,我李渊身为太原人民的父母官,为百姓祈雨,乃是我份内之事!李渊自当为之!”
王威一听,心中大喜,说道:“那下官前去准备,三日后恭迎唐公来晋祠祈雨!”
“好!”李渊爽快地答应了。
王威没想到事情如此之顺,从唐国公府出来后,便直奔高君雅家,两人便开始着手安排部署,准备在晋祠动手除掉李家父子。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此文号称架空文,但因为故事放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某些历史事件必须要写的!


太原起兵

正在王威、高君雅紧锣密鼓准备诛杀李渊父子时,这件事不巧,正好被人发现了。
此人便是刘世龙。
刘世龙原是晋阳乡长,经裴寂举荐给李渊后,颇得李渊赏识,且与王威也交情匪浅,所以王威便让刘世龙负责晋祠祈雨一事的布置。
刘世龙在负责准备祈雨仪式时,发现高君雅暗中布置了许多兵士,顿感不妙,立即前往王威家询问。
王府中人见刘世龙前来,便去通传,但刘世龙心中甚急,不等仆役通传回来,便径直走了进去。这刘世龙本是王家常客,王家仆役见他进来,倒也不好阻拦,于是刘世龙直奔王威书房而去。
走到半路,便碰到了前去通传的仆役,见刘世龙走了进来,那仆役说道:“刘老爷,我家老爷让您去正厅等候!”
“知道了!”刘世龙点了点头,抬脚便往正厅走去,转眼一想,现在这事十万火急,还是早些与王威商议得好,于是又转过身,急急往继续往书房而去。
走到书房门口,便听到高君雅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时候刘世龙前来,他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事?”
刘世龙听到这里,陡然收住脚步。
“刚刚仆役只说他来商议明日祈雨之事!再说我们做事隐秘,他能发现什么?”
“这可说不准?”高君雅瓮声道:“那么多兵士集结,难保他不会产生怀疑!”
“如果世龙问到此事,你便说是现在世道大乱,为了保护唐公安全而加派的兵士。”王威说道。
“但…如果刘世龙真发现了什么,王郡丞准备如何处理?”高君雅问道。
听到这里,刘世龙喉头一紧。
王威沉默了半晌,长叹一声说道:“世龙虽是我挚友,但在大义面前,如果他忠君明事,倒一切好商量。但如果他不能辨清是非,我也只能忍痛下手了!”
“好!那呆会儿我们就去探探刘世龙的口风,再作决断。”高君雅说道。
刘世龙听到这里,脚都要软了,忙转身向大门外跑去。跑到一半,他突然停住脚步,想到,若是就这么跑了,王威等人肯定会有所察觉,说不定会采取其他什么举动,倒不如先稳住王威和高君雅,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刘世龙定下心神,往正厅走去。
刘世龙走到正厅时,王威和高君雅也刚刚从书房走了过来,看见刘世龙,王威忙到门前迎接,笑道:“刘兄找我可有急事?”
刘世龙微微笑道:“只是明日便是祈雨之日了,一切准备妥当,下官前来,想听听王公可还有其他什么指示没有?”
“你办事,我一向很放心的!”王威笑道:“我倒是没什么要安排的了。不知世龙可认为还有什么不妥当之处吗?”
刘世龙微微一沉吟,笑道:“下官倒觉得一切妥当。”
“对了,刘乡长!”高君雅说道:“不知我安排的兵士,你可有妥善安排?”
“都照将军吩咐的安排好了,明日保护唐公安全,还得有劳诸位将士!”刘世龙说道。
“好说!好说!”高君雅哈哈笑道
接着高君雅与王威交换了一个眼神,似乎对刘世龙的表现颇为满意。
从王府走了出来,刘世龙先在街上逛了两圈,又回了趟家,确定没能人跟踪自己后,便出门直奔裴寂处,将王威和高君雅密谋借晋祠求雨之机诛杀李家父子之事告诉了裴寂,裴寂大骇,带着刘世龙便去了唐国公府,将此事告诉了李渊。
李渊一听,大吃一惊,心知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必须提前举事了。于是,李渊密写书信给了李建成、李世民和李元吉,对晋祠求雨一事作了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李渊带着李建成、李元吉按时前往晋祠求雨。
王威、高君雅见李渊中计前来,心中高兴不已,上前将李渊迎往祠中。
进祠不久,外面便响起一片杂乱之声,李渊装出一副愕然的表情,问道:“王郡丞,这是何事?为何如此吵闹?”
王威听声音,知道高君雅布置的兵士已经动手,便对着李渊冷冷一笑,说道:“唐公,你密谋造反之事,已被我等知晓,现在这晋祠上下已尽被我掌握,识相的最好束手就擒!”
“王威!”李渊阴沉着脸说道:“大隋气数将近,现已是苟延残喘之势,我李渊倒也敬你是个人才!你若懂得弃暗投明,说不定我李渊还可放你一马!”
“逆臣贼子休要多言!”王威喝道:“我王威对圣上忠心耿耿,日月可昭!”
“王公,休要与他多言!”高君雅说道:“他现在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言乱语!”
“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是谁要死到临头了!”一个清冷的男声响了起来。
众人往门口一看,只见一身着银色铠甲的年轻男子一身英气,正站在门口。
李渊大笑道:“二郎,来得正好!外面可控制住了!”
“父亲放心,一切已被儿子所制!”李世民走了进来。
高君雅看见李世民从门口走了进来,心中大骇,大声叫道:“来人!来人!”
却没有一人相应。
“高将军,不必多费唇舌了!”李世民冷冷说道:“你的人已尽数被我所擒!”
王威与高君雅见大势已去,两人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只徒劳相望。
“父亲,此二人如何处理?”李建成望着王威与高君雅。
李渊看着面如死灰的王威与高君雅,一字一句地说道:“郡丞王威与武牙郎将高君雅谋反,当斩!”
王威一听这话,大惊道:“好你个李渊,明明是你谋反,现在竟将污水泼于我二人身上!”
“我可没有扣你污水!”李渊笑道:“我有人证的!”
“什么人证?”王威一愣。
“来人!带开阳府司马刘政会!”李渊叫道。
不一会儿,便有一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见李渊后,便上前拜下,“下官拜见唐国公!”
“刘政会,听说你有要事向我禀报?”李渊问道。
“是!”刘政会说道:“下官想向唐公举报晋阳郡丞王威与武牙郎将高君雅密谋学刘武周谋反一事!”
王威与高君雅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叫道:“刘政会,你别胡说!明明是李渊要谋反,你怎么说我二人谋反?”
“王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政会说道:“你们俩明明说大隋气数已尽,何不学刘武周起兵自立为王,还说唐公乃大隋皇亲,杀掉唐公祭旗,可一举成事!”
“你…你血口喷人!”王威气急。
“而且,下官还知道,王威与高君雅与突厥勾结,妄图将突厥引入中原!”刘政会接着说道。
“胡说!我们怎么可能引突厥兵进中原呢?”王威和高君雅大声叫道。
这时,有一个兵士一路风尘前来禀报道:“报告唐公,有数万突厥精兵,正奔晋阳而来!”
“好你个王威、高君雅!”李渊一听,面色大变,“现在不仅有刘政会这个人证,还有突厥大军在外守着,你们还敢说没有勾结突厥?王威,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王威从未背叛大隋,此心可表!怪只怪自己棋差一着,上了你们的套!李渊,你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好!晋阳郡丞王威与武牙郎将高君雅勾结突厥,妄图谋反,立斩!”李渊说道。
李世民手轻轻一扬,立即有军士上前,将王威和高君雅拉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见两声惨叫传来。
“恭喜唐公!”裴寂上前对着李渊说道:“杀了这两人祭旗,便可以起事了!”
李渊点了点头。
李世民上前说道:“父亲且慢!”
“二郎还有话说?”李渊问道。
“起事一事,滋事体大,一旦起兵,便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世民觉得起事之前,应作好万全准备!”李世民说道。
“哦,二郎有何高见?”李渊说道。
“现在我们晋中一带有突厥、刘武周等势力虎视眈眈,起事之前,我们可要先把后院扫清,不然腹背受敌,恐怕不能承受!”
李渊点了点头,思忖了半晌,说道:“刘文静,你和突厥始毕可汗有过交往,明日你便起程前往突厥说服始毕可汗支持与我,让他们暂时先退兵!日后定有他们的好处!”
“领命!”刘文静答道。
“李建成、李世民听命!”李渊说道:“你二人即日出发,夺取河西郡!”
“是!”
“是!”
兄弟二人双双在父亲面前拜倒。
李渊又对裴寂、李元吉等人作了一番布置,布置妥当后,众人纷纷领命而去!
大业十三年六月,李渊正式在太原起兵,自封为大将军,长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分别为左右大都督,命三子留守太原,发兵直指大隋首都——大兴。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尽量日更,正常情况下每日22时22分更文,如果没有存稿,时间来不及,可能会推后,但最晚会在凌晨一点前更文,如果第二天早上发现没有新章,便肯定会在晚上才会更了!除了捉虫外,一般情况不会二更!


再入虎口

正在江都的杨广得到李渊起兵的消息极为震惊,看着官员送上来的李渊起兵的檄文,杨广怒不可遏,吼道:“李渊这厮,居然敢说朕听信馋言,杀害忠良,穷兵黩武,弄得民怨沸腾?”
朝堂上各位大臣低垂着头,不敢吭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撞到杨广的火头上,便是脑袋搬家。
杨广看着堂下一个个闷声葫芦,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火气不打一处来,将堂下诸人骂了一顿,便拂袖而去。
萧皇后一见到杨广怒气冲冲地下了朝,忙上前问道:“陛下,出什么事啦?”
“出了大事!”杨广一肚子气,“李渊这厮,居然反了!”
“啊?”萧皇后大吃一惊,“这…不可能吧!咱们不是才把阿洛许给他家三郎吗?”
“说起来阿洛也真是个丧门星!”杨广咬牙说道。
“这…这又关阿洛什么事啊?”萧皇后不知杨广怎么无端牵扯到女儿身上。
“自从她出世以来,一直克我!”杨广说道:“本以为这几年好了些,谁知,一把她许给李家,李渊便反了!你说,她是不是个扫把星?”
杨洛再不好,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萧皇后沉默了半晌,缓缓说道:“陛下,李渊谋反这事,万万…怪不着阿洛吧?”
“算了!”杨广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道:“我一会儿下诏取消阿洛与李元吉的婚事。你再给阿洛去封信,让她赶快滚回大兴去,省得我回到洛阳看见她烦!”
萧皇后一听杨广这么说,嘴唇嚅嗫了两下,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丈夫阴沉着脸,便把话收了回去。
几日后,在从洛阳通往大兴的官道上,一小队骑兵拥着一辆双辕马车正疾驰着,不时激起路边阵阵烟尘。
马车的帷帘轻轻掀开了一角,露出一个年轻女子姣好的脸庞。只见她将头伸出车外,两只眼睛四处看了看,然后放下帷帘坐了回去,回身对坐在车里的杨洛说道:“公主,用不了多久便到驿站了,到时我们便可休息一下了!”
杨洛抬起眼,看着紫忆,笑了笑,却没吭声。
紫忆侧过脸,轻轻叹了一口气。自从那天得到从江都来的,让她马上返回大兴的命令后,杨洛似乎就再没欢喜过。
杨洛不知道,自己好好地呆在洛阳,又是哪里惹到父亲不喜欢了。直到舅父萧瑀告诉她,唐国公李渊反了。
李家反了!
她未来的公公、她的未婚夫反了她的父亲!
所以,这也成为她的原罪!
杨洛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她知道,什么都是徒劳的。于是,收拾了东西,便踏上了回大兴的路。
没有出降,她仍旧是大隋的公主。皇家要为她保留起码的尊严,所以,至少还有一小队士兵护送她回大兴。
在天色暗下来之前,车队到了青峡驿。
紫忆从车上跳了下来,回身扶着杨洛下了马车。
负责护送杨洛的黎校尉走上前,对着杨洛行了一礼,“公主,今夜我们是否就在青峡驿休息?”
杨洛点了点头,说道:“黎校尉辛苦了!叫各位将士也早点休息吧,明早再赶路!”
“是!”黎校尉领命而去。
杨洛跟在黎校尉身后往驿馆走去。一个兵士从驿馆出来,附在黎校尉耳边说了两句。
只见黎校尉快走几步,往驿馆里看了一下,便回身来到杨洛身前,说道:“公主,有几个突厥使者正在驿馆里,恐怕有些不便,还请公主委屈一下,直接后院房间里休息!一会儿末将安排人将吃食送到公主的房间里,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杨洛已走到驿馆门前,听到黎校尉此言,抬眼往屋里望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本宫也有些累了,如此正好!”
“那有劳紫忆姑娘扶公主进后院休息!”黎校尉对着紫忆说道。
“好。”紫忆扶着杨洛进了青峰驿站,便从侧门直接到了后院,并未在大堂停留。
只是,在这冷清的驿站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很快便引起了坐在大堂内侧几个突厥人的注意。他们看着杨洛和紫忆,用突厥语在交谈中什么,间或发出几声猥琐的笑声。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没有参与他们的谈话,双眼则紧紧盯着杨洛。
虽是坐车,但连日车马劳顿,杨洛也觉得一身乏得紧,吃了点黎校尉差人送来的饼,稍稍洗漱后,便上榻休息。
紫忆看杨洛很快睡熟了,自己也收拾了一下,便在外榻上躺下。可能真的太累了,紫忆觉得头越发沉重,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猛烈的颠簸,将杨洛从睡梦中惊醒,然后,她立刻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自己并不是在客栈的榻上。
杨洛倏地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接着,她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嘴被人用布团堵住,手脚被绑住,似乎被装在一个大大的布袋里…
杨洛张开嘴,想叫紫忆,奈何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脚虽然被绑着,但尚能活动,于是,杨洛在袋子里开始不停地乱动乱踢!
“美人,别踢了,踢也没用的!”一个男子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这声音,杨洛一愣,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见杨洛没有了动静,那人满意地说道:“对了,这才乖嘛!放心,本王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听着这带着突厥口音的汉话,杨洛一下子想起来了,说话这人正是曾经在弘农县劫持过自己的那个突厥人咄吡!没想到,自己再一次落到他手里了!
想到这里,杨洛不禁悲从心来。前一次,有李世民救自己,这一次,自己怕是在劫在逃吧?
河西军帐中,李世民正挑灯看着地图。
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那油灯上的火焰突然跳动了几下,李世民忙用手将灯拢住。
“二公子,侯大人求见!”李康的声音传了过来。
“有请!”李世民说道。
不一会儿,便见一着青袍的男子掀帘而入。
李世民起身相迎,说道:“君集,这么晚前来,可有要紧之事!”
“二公子,属下确有要事相告!”侯君集正颜说道。
“哦?”李世民看侯君集一脸的严肃,便拿起一只杯子,提起茶壶,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君集但说无妨!”
“二公子,我接到派到洛阳那边的密报,是关于永安公主的事情!”
李世民听见侯君集说起杨洛,心中一跳,掺茶的手也是一顿,忙问道:“她可平安到了大兴?”
“永安公主在青峡驿,被人劫持了!”侯君集说道。
李世民手一抖,茶杯中的水洒落些许,滴在案上,他带着怒意说道:“被人劫持了?不是叫你派人看着她吗?怎么会让人劫持了?”说这话时,他的双眼如刀般,直直刺向侯君集。
“属下办事不力!”侯君集低着头说道:“本应及时救出公主,但因为那人身份特殊,遂先请示过二公子后再定夺?”
“哦?身份特殊?”李世民双眼一眯,问道:“究竟是何人所为?”
“属下打听清楚了。劫持永安公主的乃是突厥王子咄吡,始毕可汗之弟!”侯君集说道。
“咄吡?”李世民眉头深锁,“这名字好熟悉!”突然,他想到了,在与杨洛结伴前往洛阳时,那个劫持杨洛的突厥人,好像就叫咄吡。
“没想到,他居然贼心不死!早知道我那天就结果了他!”李世民将着手重重地捶在桌案上。
“二公子,别着急!我们的人跟了上去,定能保护公主周全!”侯君集看着李世民的手背,已沁出了丝丝血迹。
“人现在在哪里?”李世民问道。
“正往突厥大营方向而去!”侯君集说道。
“我必须要救出阿洛!”李世民喃喃说道。
“二公子,只要你一句话,我的人就算拼命,也定把永安公主救出!”侯君集说道。
“不行!”李世民摇了摇头,说道:“刘文静刚与突厥始毕可汗说和,突厥答应支持我们反隋,如果这时我们出兵打了他们的王子,于情于理,都是我们说不过去!到时突厥一怒之下出兵攻打我们,那我们岂不腹背受敌?”
“那怎么办?晚了,进了突厥大营,我们的人可就护不了公主了!”侯君集说道。
“阿洛出了事,我当然着急。可是,再急也不能乱了分寸,否则,不但救不了阿洛,只会陷自己于被动!”李世民说道。
“那二公子可有妙招?既能救公主,又能将我们撇清?”侯君集问道。
李世民沉吟了一下,对着侯君集说道:“君集,你带两个亲信,马上快马加鞭,往突厥大营去!”
“我去突厥大营?”侯君集一愣。
“对!”李世民说道:“你去求见始毕可汗之妻,也就是阿洛的姑母,大隋义成公主,将阿洛被咄吡劫持一事告之于她,请她从中周旋!务必救出永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