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范元端了药回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公子,公主,药好了。”
刘意映望着司马珩笑了笑:“驸马,吃药了。”
司马珩微笑着点了点头。
刘意映叫过范元,两人像往日一般,由范元扶着司马珩,刘意映端着药碗喂他服药。
司马珩看着刘意映用瓷勺在药碗中舀了一小勺药,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再送到自己的嘴边。
他看着她,张开嘴,将药饮了下去。
她问道:“苦吗?”
“不苦。”他笑了笑,“甜的。”
她讶然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甜的?不会端错药了吗?”
她舀了一勺自己尝了一口,眉头一下便皱了起来。好苦!
“你骗我!”她瞪着他。
他看着她,轻笑出声:“我没骗你啊!我真觉得是甜的。”说到这里,他沉下声来,“你喂我的,就算是毒.药,我都觉得是甜的。”
闻言,她微微一怔。然后低下头去,吹着药碗里的药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药汁的蒸气太甚,她只觉得眼中慢慢湿润起来。
在刘意映的精心照顾下,司马珩的伤口渐渐愈合。万睦每回来诊治后,都是一脸轻松地离开帐子。
这些日子,刘意映很默契地未与司马珩提起司马氏和刘氏皇族的争斗,似乎那一切都是与两人无关之事。但刘意映心里清楚,随着司马珩的身体一日一日的复原,自己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现在只缺少一个离开的时机了。
司马珩身子好转,司马曜便也开始交一些公文让他看。刘意映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在司马珩看公文的时候,她总是很自觉地避了开去。
这晚,她洗漱完了,看见司马珩帐中还亮着灯火,想到他身子还未痊愈,怕他过于操劳怕会伤了身,便前去叫他早些歇息。走到帐前,她又犹豫起来。万一他还在看公文,自己进去怕是不便,想到这里,她站在帐外大声叫道:“范元,你出来一下。”
范元应了一声,很快便出了帐来:“公主,叫小人何事?”
刘意映说道:“都快戌正时分了,你叫驸马歇息了。公文让他明日再处理。”
范元点了点头,应道:“小人明白。”然后转身准备返帐。
这时,司马珩的声音在帐中响起:“公主有话,为何不进帐来亲自对我说?”
听到司马珩满含笑意的声音,范元瞅了刘意映一眼,说道:“公主,公子请你进去。”
刘意映微微一顿,然后走上前,掀帘走了进去。看着司马珩案前放着一大叠公文,她一下停住脚。
司马珩回过脸望着她,温柔的笑着:“公主,怎么不过来?”
刘意映咬了咬唇,说道:“你还是把案上的东西收好吧。要是露了什么风声出去,丞相大人定会认为是我传出去的。”
“这些都是日常事务,没什么要紧之事,不用避着你的。”司马珩笑了起来。
刘意映还是摇着头:“我还是回避一下好。”。
司马珩无奈,便叫范元进来,将公文全收了起来。
“公主,这下可以过来了吧。”他笑。
刘意映这才走上前,坐在他身边。
“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掌中摩挲着,抿嘴笑道,“多谢公主关心。”
“既然听见了,那便早些歇息吧。”她抬头微笑。
“嗯。”他笑了笑,“你要你陪我。”
她犹豫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我帮你更衣。”
他抬起头,对着范元说道:“范元,你在帐外去候着。”
“是!”范元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她拉着他走到榻边,然后开始为他宽衣。
“公主,我昨晚梦到你了。”他突然说道。
她一怔,抬起头来笑道:“我们每日都见面,你还梦我做甚?”
“不一样的。”他突然伸手将她正在解自己腰带的手捉住,定定的看着她,“我梦到了我们新婚那晚。”
她一僵,怔怔地看着他,脸一下变得滚烫。
“公主,我们快一个月没有在一起了。”他将她拥进怀中,一边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一边说道,“我,我好想你。”
刘意映只觉得自己浑身轻轻发颤。虽说之前和他在一起很多次,但那时她以为自己不喜欢他,只是对他逢场作戏,心境完全不一样。此时,她早已经明白了自己对眼前这个男子的情意,反而做不到坦然相对了。
他顺着耳垂向下,轻吻着她,更是让她痒得难耐。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软得像一瘫水似的,内心深处,一阵难以言喻的渴望似乎就要喷薄而出了。反正迟早要离开他的,这样的亲密,以后也很难再有了,不如就遂了他的心吧。想到这里,她将头靠向他的肩头,突然,那厚厚的绷布一下将她惊醒。
她一把推开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行?”
“为何?”他满眼惊讶。
她指了指他胸口的伤,说道:“你伤还未好,别把伤口扯开了。”
一听是这原因,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不会的,公主。我会很小心的。”说罢他一把搂着她的腰,将她压在榻上,动手剥她的衣裳。
“驸马。”她轻声叫着他,可顾忌他的伤口,又不敢用力推他,那力气只当给他挠痒,很快便败下阵来。
“公主,我真的太想你了。”他一边呢喃着,一边亲吻着她。
刘意映觉得自己像一堆干柴,他是烈火一般,将自己一下便全部点燃了。她知道,今日他不得手想是不会罢休的。以前两人亲热的时候有多激烈她是知道的,她既忍不下心拒绝他,又担心他身上的伤口,只好说道:“驸马,要不我们俩今日换一种方式?”
“什么方式?”他松开嘴,抬起头来望着她,“你若是提出用手,我是不会答应的。”
刘意映一听,简直哭笑不得,红着脸说道:“不是用手,是,是这一回换我来,你,你躺着便好。”
闻言,他眸色一深,笑道:“这倒是可以一试。”

以前和司马珩亲热,都是他出力,这一回换了她出力,她才发现这还真不是件轻松之事。她动了一会儿,便觉得气喘不已,便停下来歇息。把司马珩急得半死,忍不住了,搂着她的腰,一翻身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后自己便压了上去。
她一惊,叫道:“驸马,你这是作甚?”
司马珩咬着牙说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每回把我吊到半山腰然后丢下不管。”
“绝对不是。”她轻笑出声,“我是真的没力气了。”
“你既然没力气了,那还是我来吧。”说完,他便想要进来。
她怕他伤着自己,忙推开他,说道:“驸马,你,你伤还未愈呀,别这样!”
“我会轻点的。”他说道。
“这哪能轻得下来呀?”她摇了摇头。
“都这时候了,怎么可能不继续?”他苦着脸,像小孩子得不到自己喜爱的糖一般,对着她央求道,“公主,你就应了我吧。”
刘意映还是摇头。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人说话的声音:“范元,阿珩还未歇息吗?”
刘意映一听,赶紧推推司马珩,说道:“李仪韵来找你了。”
司马珩也皱着眉头听着帐外的动静:“她又来作甚?”
刘意映瞥了他一眼,哼了哼,没吭声。
只听范元又说道:“李姑娘,公子已经歇下了。”
“我看他帐里灯还未灭,想是还未睡着。”李仪韵又说道,“我找人从南绍国带了一瓶治伤膏,拿来给阿珩试试。我进去找他!”
听到这话,刘意映一惊,叫道:“你快放开我,她要进来了。”
司马珩哪肯放她离开,将她压得死死的,在她耳边说道:“有范元挡着,还有侍卫守着,她怎么可能进来得了。”
看李仪韵径直往帐中走去,范元赶紧拦住她:“还请李姑娘留步,公子真的睡下了。姑娘若放心,这药膏便交给小人,或者是明日再过来亲自交给公子。”
“他睡了会不熄灯?”李仪韵唇边淡笑,显然不信,便要继续向前走去。

第46章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段如果有朋友看见与明后天的章节一样,不要奇怪,因为四十五章昨天被锁了,我修改了一下,所以就挪了两段到四十六章来。大家也没有必要回去看修改过的,基本情节没怎么变,就把刘意映与秋霜相见那一段,原本是一笔代过,而在详细写了一下,因为删除了两段,而V章字数不能少,所以,就只好把前面的修改了一下。
还有就是谷子妹纸,你在第四十四章的那个留言我删了,作为补偿,送了你一个一百点的红包哈,么么!
最后请个假:我明天要去参加同学会,早上一早就走,要晚上才回来,因此明天没空码字,只有断更了。原打算今天存下明天的稿,可没想到第四十五章被锁,一天都在弄解锁的事,心情也不好,就没码出来字,所以,明天可能就没有更新了。请大家后天再来看哈!
帐前的侍卫一起出手拦住李仪韵,不让她再往前。
范元这时也赶了上来,说道:“李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
正在这时,帐中突然传出女子的惊叫,接着又是一下惊叫声,随即便是女子隐忍着的吟啼之声。
李仪韵是经过人事的,自然知道这声音意味着什么,而且她也听出了,这是刘意映的声音。她当即面色便变得苍白,呆立了片刻,一转身便往回走去,紧紧握着药瓶的双手不住地发着抖。
虽然知道司马珩与刘意映早已成婚,亲密之事是不可避免的。但知道是一回事,自己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刻,自己心里竟然会难受到如此进步。
此时在帐中的刘意映,早已忘掉周围的一切,直到司马珩颤栗着停了下来,伏在她身上,她才回过神来。
以前两人虽然也有过很多次的亲密,但那时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他,所以只有身体上的感觉。这一回,她清楚地知道,与自己做着世间男女之间最亲密事情的这个男子,是自己深爱的人,这种心里的满足,让她觉得美好不已。突然,她想起一件事,赶紧推了推他,急切地问道:“驸马,你的伤口疼吗?”
“不疼。”他喘着气应道。
“我看看。”她还是放心不下。
他嗯了一声,然后不情愿地从她身体翻下,平躺着。她赶紧起身查看了一下他胸口的绷布,没有血丝渗出,轻轻摸了摸,似乎也没有异样。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崩了伤口,不然,别人还不知会怎么说我呢?”
“别人?别人会说你什么?”他转过身子,将她搂进怀里,用被子将两人包裹起来。
她在他怀里探出头来,瞪了他一眼,说道:“说我狐媚啊!”说到这里,她脸一红,低低地说道,“他们肯定会说,你都伤成这样了,我还不肯放过你。”
司马珩一怔,随即看了刘意映一眼,笑道:“嗯,那我希望你千万别放过我!”说罢将刘意映紧紧揉进怀中,喃喃说道,“这一辈子都别放过我。”
刘意映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胸口,感觉到他的手臂把自己箍得死死的,笑道:“好像是你不放过我。”
司马珩笑道:“我是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刘意映微微一顿,然后应道:“好。”
闻言,司马珩先是一愣。她的意思是,让自己不要放过她?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狂喜:“公主,你可答应我了啊,可别忘了。”
“不会忘。”她低低说道。
他搂着她的手又紧了紧,然后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一吻,说道:“公主,不早了,睡吧。”
她一愣:“我今晚就睡在这里?”
“有何不可?”他挑了挑眉。
她一笑:“好。”
“那便睡吧。”他拥着她。
“嗯。”她抬起头,在他唇上吻了吻,然后闭上眼睛,一夜好眠。
这厢,李仪韵却是一夜未眠。在她耳畔,老是回荡着暗夜里女子的娇啼,脑海中不停想像中司马珩与刘意映缠绵的情景,心更是一抽一抽地痛着。
她从小便爱慕司马珩。他被称作雒阳第一才子,她被美誉为雒阳第一才女,加之两人是世交,常有机会一起出现,因为,世人总是称赞两人才子佳人,甚为相配。每回听人如此称颂他们俩,她心里总是暗暗欢喜。
在司马氏与刘氏的明争暗斗中,李家又坚定地站在司马氏这一边,因此,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嫁进司马家,嫁给司马珩的。没想到,刘祯突然一旨圣旨要将她纳入后宫。接到圣旨的那一刻,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她找到司马珩,叫他让皇帝收回成命。没想到,他却冷淡疏远的跟她说,皇命不可违。呵呵,司马家嫡长子居然会说皇命不可违?他司马家违抗的皇命还少吗?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在他心里根本没当自己是一回事。她死了心,随即便进了宫。
后来,他娶了刘意映。她原以为,他也是形势所迫才娶了刘意映。可在刘意映归宁的那一天,她看见他的眼睛一直就没有离开过刘意映,她才发现,原来,他对刘意映是不同的,那眼中流露出的深深眷恋,让她嫉妒得发狂。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对司马珩忘情,可到了那时她才知道,自己永远都放不下他。
终于,司马氏与刘祯撕破了脸,想到刘意映是刘祯的嫡亲妹妹,她原以为刘意映与司马珩之间终究要决裂。可没想到,司马珩还是如刘意映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改变。在司马珩帐外听到的那些,让她犹如坠入阿鼻地狱般,倍受煎熬。她自问,她的才貌不输给刘意映,可为何刘意映不仅能嫁给他,还那么轻易就得到了他的心?为何老天如她如此不公?
夏桑服侍李仪韵穿好了衣裳后,看她还呆坐在榻上,眼睛四周一片青黑,她不禁上前关切地说道:“姑娘,你怎么了?”自从离开皇宫后,李仪韵便不许别人再叫她贵妃,夏桑是她从李家带进宫的,改起口来倒也自然。
李仪韵看到夏桑,突然心底一动。她抬起眼来,望着夏桑,缓缓说道:“夏桑,你连男人的声音也能学得以假乱真,若是要你同时假扮两个女子,应该也没问题吧?”
闻言,夏桑一愣:“姑娘,你这回又想要奴婢扮谁?”
“自然是刘意映与秋霜了。”说罢,李仪韵拉起夏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道,“夏桑,只有你才能帮我了。”
夏桑赶紧点头道:“奴婢听姑娘吩咐。”
“好。”李仪韵点了点头,唇边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我们这回就好好唱一出戏,给司马珩看。”
天刚亮,司马珩便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蜷在自己怀中熟睡着的刘意映,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起了身。谁知他刚一离开,便看见刘意映的手向前一抓,扑了个空,她似乎惊了一下,一下将眼睛睁了开来。
司马珩一怔,随即笑道:“公主,你醒了?”
刘意映看见他,似乎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醒了。天亮了?”
司马珩一边穿着衣裳,一边说道:“时辰还早呢,你再睡会儿吧。”
“我也起来了。”刘意映伸了一个懒腰,“若是一会儿有人来找你,我还躺这里像什么话呀?”说罢,她便起身穿衣裳。
她身子一动,身体的热液便流了出来,粘腻得难受。
看她皱着眉头,司马珩赶紧拿了一张干净的绢子递了上去。刘意映接过绢子,便在身子上擦拭了起来。
司马珩询问道:“要不要我让范元去给秋霜传个话,让她备点水,公主先去浴个身,将身上的脏东西洗掉?”
刘意映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这可都是你的东西,是脏东西吗?”
司马珩笑了笑,说道:“公主觉得脏便脏,公主觉得不脏便不脏。”
刘意映低着头,一边擦着,一边低声说道:“我觉得不脏。”
司马珩一怔,讶然道:“我记得你以前很嫌弃我的啊?”
刘意映脸一红,嘴硬道:“我哪里嫌弃过你?你误会了!”说罢将绢子丢在一旁,转过头去,穿起衣裳来。
看着刘意映这模样,司马珩心底一动。他走上前去,坐在榻上,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道:“嗯,是我误会了。”
她身体一僵,转过头来,怔怔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交汇,似在万千星辉在其中闪烁着。她将唇缓缓向他凑过去。他一低头,轻轻含住,缠绵至极。
良久,他放开她,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公主,今晚我们去你帐中,好不好?”
“今晚你还要?”她似乎有些吃惊,“你身上可还有伤呢。”
“昨晚你不是试过了?”他含笑望着她,“伤早好得差不多了。”
“那为何又要去我帐中?”她问。
他在她唇上轻轻啄了她一下,笑道:“那样我起身了,你还可以再睡会儿呀。”
她一怔,然后脸红红地应道:“那好。”
他在她背上轻轻一拍,说道:“好了,你慢慢穿衣吧,我去洗漱了。”
她点了点头:“你去吧。”
司马珩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这才往帐外走去。走到门边,他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她还蜷在榻上目送着他离去,见他转过头来,她立刻对他展开一个笑容。
他望着她,对她回了一个微笑,这才依依不舍地掀了帘走了出去。
刘意映穿好衣裳,还是觉得身体粘腻着不舒服,便让秋霜备了水去汤室浴了身。返回帐子里时,她突然发现在桌上放着一封信,信封上居然还有皇家印记。
她一下便呆住了。一般人,是拿不到有皇家印记的信封的,所以,这信封定然出自皇家。可到底是谁给自己送的信?意欲何为?
刘意映一把将信抓起来,捏在手中,然后转回头对着秋霜说道:“秋霜,你去门边守着,若有人来了,记得大声叫我。”
“好。”秋霜点了点头,赶紧出了帐子。
刘意映四处看了看,定了定心,这才拆开信封,将信抽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帝盼妹归。未正时分,套马坡西,臣望主至。
看完信,刘意映的心一下狂跳起来。
看来,刘祯已知道自己落入司马氏手中,传信让自己回去。他叫人来见自己,是要帮自己逃出去吗?可一想到要与司马珩分开,她的心又隐隐作痛。如今,她已舍不得他,可她不得不离开他。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心中万般难受,却又无能为力。

第47章

未初二刻,万睦过来为司马珩换伤口上的敷料时,又仔细查看了一番,随即面带微笑地对着司马珩:“三天后小人来将这敷料撤了后,公子便不需要再敷药了。”
正在帮着司马珩穿衣的刘意映一听,大喜道:“万侍医的意思是,驸马的伤三日后便好了?”
万睦点了点头:“虽未痊愈,但也好得差不多了。”
“如此甚好!”刘意映抬起头来,望着司马珩,面上笑意盈然。他的伤全好了,自己也可以安心地离开了。
司马珩看着刘意映的笑容,心里却不由得一沉。她明明对着自己微笑,可为何那笑容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愁绪在其中呢?想到这里,他眉头轻轻蹙起。
“驸马,你的伤要好了,你为何要蹙眉?”刘意映用手在他眉头抹了抹,似乎要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
他一把将她的手捉在手里,细细摩挲着,唇边一抹微笑道:“一想到以后没了公主亲手喂的药喝,便有几分怅然。”
“贫嘴!”刘意映瞪了他一眼,然后将眼睛转向万睦,示意他万睦还在帐中,不可如此亲热。
刘意映眼中的含义,万睦当然明白。他赶紧打了个哈哈,说道:“公子,你和公主慢慢说话,小人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司马珩回话,行了一礼便跑出了帐去。
“你看,你把万侍医都吓跑了。”刘意映嗔道。
“他这叫识趣。”司马珩坐在榻上,一伸手将她搂坐到自己怀里,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刘意映用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回吻了他一下,然后说道:“你先处理公文吧,我回帐子里收拾一下。”
“收拾什么?”他不解地问道。
“我帐中的被褥都有些厚,我叫秋霜换一床薄点的被子。”她微笑着应道,“你不是怕热吗,我怕你今晚睡着不舒服。”
他一怔,笑道:“换了被子你不冷吗?”
她低下头,羞怯地笑道:“跟你一起便不冷了。”
看着她那如海棠初绽般含羞带笑的模样,司马珩的心里,突然像被人用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似的,心痒难耐。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低声说道:“公主,我又想要你了。”
刘意映坐在他身上,明显感觉自己臀下某处愈发胀大坚硬。她一惊,一把将他推开,挣扎着起了身:“你别闹,现在可是白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