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鱼翩翩好生古怪的打量他。怎地此人面熟得很?俊俏的面貌,
熟悉的声音,还有那一身的白衫楚天刚俊眉微蹙起来。
“你是楚天刚?”她不敢相信,见他点头,更是脱口道:“我不是在梦中?”
“你从梦中醒来,我可不愿你再回那梦里去。”那语气有几分沉痛。
“可你……”想坐起身来,又发觉自个儿的鸟窝头,叫了一声:“我还没把
头发给编起来呢——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会在我闺房?”
“小姐,这不是咱们的府里,是楚少爷的府邱、楚少爷的房。,‘喜鹊好心
地说道,赶紧先到厨房,张罗饭菜。
鱼翩翩是莫名其妙地瞧她奔出房门。
“翩翩!”他柔声唤道,引来她的注意。这一瞧,不小心对上楚天刚的眼睛,
忽觉心里怪怪的。怎地他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瞧她?
“你,你不像是我认识的楚天刚——你的肤色何时成了棕色?是不是到黑炭
里滚了一圈回来?”她口没遮拦地说道。
是不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还是她睡过头?先前听喜鹊说什么两个月的,
还有那三刀是怎么一回事?
她叫了一声,那记忆摹地溜回她的脑袋瓜子里,忙坐起身来捉住楚天刚的手
:“你没事吧?那天龙帮的余党可捉到了?楚伯父……还有我爹呢?他们可受
伤了吗?”
他脸一红,本想抽出手的,可回首一想,既然打算同她相处一生,就该习惯
她这坦率的作风,便由着她握着不放,坐在床沿,回道:“大伙都没事,天龙
帮的余党尽数缉拿到案。翩翩,你可有不适?”他担心地问道;‘“我很好啊。
定是那三刀未砍到要害,瞧,我好似没受过伤一样呢!”她玩笑道,皱了皱小
鼻:“说来奇怪,那日我疼得好似昏了过去,整个身子像火烧似的,可没过了
多久,我全身又舒服起来,而且到了那仙境呢!”是存心吊他胃口,可一瞧他
一径地微笑,像是没多大的好奇心,好生奇怪!
这真是楚天刚吗?才两个月的时间不见,变化怎地这么多?那她鱼翩翩怎么
就没什么变化?鸟窝头仍是鸟窝头,也不改其粗率的性子啊。
见他一双眼睛直贪心地瞧着自个儿,好似伯她会突然消失或昏倒,她扁了扁
嘴道:“姓楚的,我说过我要保护你的,可却没做到,你是怪我喽楼?”应该
是怪她,不然为何从她一醒来,就用那种十分奇特的目光凝视她?
真怪,她昏睡了两月之久,醒来后好像全都改变楚天刚的眼神沉了沉,道:
“我既是男人,就不该躲在石榴裙下。尤其你是我末过门的妻子,若定要说保
护二字,也该由我来保护你。”他的目光柔了些,道:“翩翩?”
“干嘛?”是愈来愈觉得奇怪。长篇大论一堆,无非就是大男人主义作祟,
可以前的他不是如此啊!
犹记当初,他还真的躲在她裙后,免遭盗匪砍杀,怎么今儿个却换了另一副
论调?该不是发烧了吧?
“你本伤重难愈,如今仅花两个月的时间,身子便已康复,但我至今……至
今仍未亲眼见到,是决计放不下心来,你让我瞧瞧你的伤口愈合情况,如有差
错,也好快马加鞭赶去请冷兄前来。”
“什么?”本想大骂他色狼的,但见他正经的眼神,像是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脸一红,才勉强道:“好吧,你先闭上眼睛。”
小心地脱了衫子,露出雪白的背部,才叫他睁开眼:“我的伤口定是愈合了,
不然怎会不痛不痒?”好半晌没等到他的反应,回首一瞧——啊?他怎地脸红
得跟蕃茄一样,黑色的眼睛像是瞧见什么秀色可餐的玩意……
“姓楚的,你瞧完了没?”再瞧,她的背都要冒火了!
他浑身一颤,忙定神要看那伤口,但雪白的背部是完美无理,哪里来的伤口
了?
但那日,他明明瞧见三把弯刀同时砍到她的背部,那鲜血还尚有余温地流到
他的手背……一想到那情景,他脸色一变,心头如遭千斤巨石猛砸,立刻凝神
不再回想。
但———“怎会没伤痕?当日我明明瞧大夫察视那三道血流如注的伤口,直
划过整个背部,怎会没有伤口?”他疑惑地低语。他记得直到那最后一名大夫
探看伤口,他也在场,那时白色的绷带还须定时换过,免得又遭血染,但至冷
如影医治翩翩后,便不准任何人随意进房里,就连他医治时,也不许旁人在场。
莫非他的医技如此高超,竟也能使那疤痕消失?若真如此,岂不华伦再世?
那冷如影究竟是谁?
“你喃喃自语些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将我当病人供着——”她差点叫出来,
只因他忽然从后头抱住她。
他当真是色狼!
“翩翩,我明白你爱我,否则怎会为我受那三刀之苦?”他轻轻吻了下她雪
白的背,将她扳过身来,搂进怀里。
“呢?”这是怎么回事?她爱他?没搞错吧?
“这两个月我想了许多。我虽不是十全十美之人,可你愿意再嫁于我?”
“呢?”
他捧起她茫然的小脸,轻笑:“翩翩,我能吻你吗?”
“吨——”还没“呢”完呢,他便俯下头,封任了她的“呢”。
短短两个月里究竞发生了什么事?谁来告诉她?
而他,竟然自弹自唱,未经她同意就吻了她——他是不是不要命了?还是太
过胆大?
难不成她还在梦里?
她竟然让这懦弱书生给侵犯了!
天,她是不是错过不该错过的事?
谁来好心地告诉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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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长安城的百姓是个个苦瓜脸。为啥?还不是为了昨儿个传出消息,说那长
安县的瘟神从濒死边缘救了回来——并不是说他们无缘无故就巴不得她死,而
是两个月前明明传出风声,说鱼家小姐身挨三刀,是再也没多少日子好活,这
可有可靠消息来源的唷。所以有钱的没钱的多少都下了重注,就盼能一夕致富,
反正这鱼小姐的瘟神之名不是白得,虽时常助那官府缉盗,可每回总是轰轰烈
烈的,不是不小心踢翻人家活命的摊子,便是砸烂人家客栈,总之谁同她有关,
是特别的倒楣,瞧,现下就有一例——如不是那楚大少欲娶这瘟神,又岂会在
婚宴上差点惹来杀身之祸?
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长安县的百姓,她还是趁早牺牲自个儿得
好。
但如今,除了万平县一名姓冷的捕头因这赌注净赚数万两银子外,其他百姓
是全蚀了本,也难怪抱怨连连“可恶,这瘟神当真害人不浅,我将纳妾的聘金
全给赔进去了,现在叫我怎么交代?”
“你当是瘟神,人家可当是宝。楚大少一大早大聘小聘送往鱼家,就盼再择
良日完婚呢!”
‘’这倒也是。可上回提亲,听说只有两担子的聘礼,怎么这回是百来担的
聘礼送往鱼家?你说古不古怪?“
觉得古怪的还不只这升斗小民,就连鱼父也莫名其妙何以那百来担子放置在
庭院里呢?
“呵呵,贤侄,你这是于什么?”尤其瞧楚天刚春风满面的模样,难不成他
还想娶翩翩?
“岳父大人,今儿个我是来提亲的。上回太过匆促,来不及备礼,今儿个特
地重提亲事,盼岳父大人将翩翩许配给我。”那语气是笃定得很。
既然鱼翩翩是爱他,当然愿意嫁他,登门重提亲事,是想让她风风光光的出
嫁。不过,她已回府休养三日,怎么不见她来到前厅?还是她太过害羞,所以
躲在屏风后头偷听?
“你还想娶翩翩?‘’鱼父是难得震惊——”你该知道翩翩易招灾惹祸,你
还愿娶她?“
“若不是贼人误事,翩翩早该是我的妻子了。岳父大人,‘我保证娶她过门
后,定会小心呵护她。”深怕鱼父不允,毕竟他是一介书生,遇有难事,恐难
保护翩翩。
也罢,改日就去找那高大郎,向他习些武技便是。
奇怪,他干嘛这般费心费力要娶她回家?
唉,他若知情就好了。连他为何费尽千辛万苦上山取露水、夜里劈柴地想救
她,他都还摸不透自个儿的心思,义岂知他娶她的原因——“也不是我迷信,
婚事未成是多多少少有些不吉利,再重来一回的话——”
楚天刚脸一变,立即说道:“翩翩一生一世只能嫁我。”
鱼父眼睛如铜铃大:。
“你——你为何有这般说法?难不成翩翩在你的府里疗伤之际,你做了逾矩
的事?”一见他脸一红,不觉愕然。都二十岁的男人了,一谈这事,竟也会脸
红?怎会有如此纯情的男子?
“岳父大人可放心,我对瑚朗绝无逾矩行为。她只能嫁我,是因她的意中人
正是女婿我。”
鱼父又吓了一跳。怎地今儿个吓人的事特多?
“你是说,她爱上你了?”
“正是。”他四处寻望,如此庞大的阵容,她早该溜出来瞧个究竟了。“翩
翩在哪儿?可否请她出来一见?”
“她——跑出府了。”这丫头何时爱上楚天刚的,他这老爹怎会不知情?还
是他这老爹做得太失败?
“跑出府?她回府休养未足三日,她跑到哪儿去了?”那语气分明是早当自
个儿是她的丈夫了。
“她——”鱼父勉强笑了笑:“呵呵,她跑去捉碱了。”
公众么‘’这便是案发现场。,‘所谓的案发现场正是万平县一户李姓人家
的新房,新娘刚服砒霜自杀,据研判极有可能是谋杀。
“瞧见了没?新房并无打斗的痕迹,凶手定是熟识之人,方能轻松进这新房,
是不?”那长安县的捕快高大郎得意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鱼翩翩东瞧西瞧,不是瞧案发现场,而是好
奇的打量冷如影。“救命恩人,你大老远地从长安县把我叫来,就为了帮你破
案?”
“当然不是。这点小案情于我何难。”
“既是如此,翩翩咱们还是走吧!”这高大郎本就是不请自来:“我正打算
到你家走走,顺便拜访鱼伯父。”
他是笑容满面,在这“杀人之所”显得特别奇异。
“你不是昨儿个才去过我家?”
“这……对了,我答应鱼伯父,再过去陪他下盘棋。”顿了顿,实在顾不得
其他差爷在场,靠近她低声问道:“怎么昨儿个我没见到喜鹊呢?
她古怪地瞧他一眼:“她同小狗子一块去庙会了。”
“小狗子?”那声音立即高了八度,惹来不少注目眼光,忙再拉着色瑚瑚的
手,低语:“她同小狗子的交情如何?”
谁不知这高大郎单恋喜鹊多年,偏偏捕快薪侗极少,一人吃是足够了,若是
想养家,除非赚些外快,所以至今他尚未上门提亲。
鱼翩翩才要张口劝他几句,叫他早日娶喜鹊回家,哪知她的手忽地让人给拉
了开去——“交情再好,也不该碰姑娘家!”那气恼的声音好生熟悉。
“姓楚的?”她诧异。
“正是我!”楚天刚沉声道。
她眼一亮,心头是说不出的喜悦:“你来这干嘛?
这儿刚死了人,你不怕么?还是先回去好了,万一待会儿吓昏,我可没法子
抬你回家。“”我不会吓昏!“他怒道。她把他看作什么了?真当软弱书生吗?
倘若真是软弱至此,早在当初见她血流如注之时就吓昏了,还敢来这儿吗?
他冷眼瞧那像是幸灾乐祸的冷如影,道:“这地盘既属万平县,咱们就不该
打扰冷捕头办案。”拉起她的手,就想往外走,是十足的大男人主义,一时这
鱼翩翩也呆住,没法反抗。
“楚兄莫非是在喝醋?”冷如影忽地冒出一句。
“胡扯!”他莫名其妙地尴尬起来,尤其那在场捕快、件作也停下手边工作,
好奇地侧耳凝听这段“最新情报”,以便做个最佳传声筒。
须知鱼网瑚的婚嫁是他关长安城居民未来是否幸福安宁的关键,当然要很用
心地、很努力地仔细听个明白。
“我一堂堂男子汉,又岂会为一个女人家吃醋?”悄悄瞄了一眼鱼瑚瑚,只
见她一脸说不出的失望。
“既是如此,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事了。”冷如影笑得诡异:“请鱼姑娘跨县
前来,是因在下请她前来相助破案。”
“万平县人才济济,又何须不在公门的翩翩?”
冷如影慢条斯理地扫过众人,缓道:“楚兄,大伙全当鱼姑娘是不祥之人,
可你注意到了没?凡翩翩插进一脚的案子,定能在短期内无故破案。”
语毕,一阵哗然。以往只注意到这鱼家大小姐的破坏程度,哪时发觉到她的
破案天分了?想想这天龙帮在长安城里为非作歹数年之久,还是经她临阵一脚,
才把卢臣一干人犯莫名其妙地缉捕到案,而其它的小案如前年的劫银案、去年
的掳人勒索等等不胜枚举的案件……
没错,全都因鱼大姑娘加入,而莫名其妙地破了案!
当下,那在场的数十对眼光好生崇拜地盯着鱼网瑚,像是在瞧什么不得了的
人物。
楚天刚心一凉。他虽涉世末深,可也猜得出这姓冷的目的无非是洗清鱼翩翩
的恶名。但,他俩既不沾亲又不带故,何以要为她洗清臭名?光瞧其他人死盯
着鱼翩翩看,他全身便不舒服起来!
“除此之外——”冷如影还在那慢吞吞地说道,嘴角是似笑非笑。
“怎样?”那十来个捕快齐声问道。
“鱼姑娘的性子本就不如同其他闺秀,要她憋在闺房里也是折磨,不如趁此
机会多多磨练她,将来也好夫唱妇随——”
“夫唱妇随?”那十来个捕快个个睁大眼,瞧向冷捕头。
“将来成为鸳鸯双捕。”冷如影神色变化极快,含情脉脉地注视网瑚——
“从今儿个起,我打算同翩翩培养感情。”
“呢?”她张大嘴。这,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培养感情?”捕快们是应接不暇。堂堂万平县的名捕竞瞧上长安县的瘟神?
“胡扯!”楚天刚可不能再任由他胡搅蛮缠下去,挺身在鱼翩翩面前,免得
这姓冷的老一双贼眼猛瞧她。
“翩翩是我的未婚妻,你又岂能打她主意?”
“楚兄是读书人,当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
的背我也瞧过,早该算是我的人,我追求她又有何不可?”
“冷捕头若坚持如此,我也无话可话。可翩翩的清白已被我毁……”
“呢?”鱼翩翩睁大眼,什么时候她的清白被他毁了?
楚天刚得意道:“你瞧过她的背是情非得已,可我这未婚夫是经过她点头答
允,不但瞧到了她的背,还吻了她。你道,她是不是该属于我的?”
压根没发觉鱼翩翩的脸候地红透了。
那在旁看好戏的捕快们是嘴巴再也合不起来了。
天!在一刻钟以前,鱼翩翩尚是长安县的瘟神,怎么现下却成了两个男人争
夺的宝贝?尤其这两名男子各有出色之处,却不顾颜面,当着大伙的面前抢,
是不是有点像一对公狗抢老婆?
“吨,楚天刚……”鱼翩翩小声地叫他。
“这是男人家的事,你女人家闪一旁去。”话还没说完,忽地感到有人端了
他一脚,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除了那母老虎外,还会有谁敢不要命的踹他?
可说来也奇怪,以往她踹他是痛个三天三夜还没完,如今端他一脚如蚊子在
叮;是她舍不得端他,还是他的皮变厚了?
“总之,男未婚,女未嫁,我便有权追求翩翩。”冷如影坚持得很:“你肚
里虽有几分文采,可危难之际又能保护她吗?不是我自吹自挡,论功夫、论医
术,我皆胜你一筹;若论甜言蜜语,呵,你可曾同她说过好话么?”
“对啊,楚公子可曾同鱼小姐说过甜言蜜语么?‘’那捕快们转向楚天刚,
齐声问道。
他一咬牙,道:“是没说过。但你呢?你便说过了么?”是气极了这半途杀
出来的程咬金。
冷如影微微一笑,推开他直接走到鱼网瑚面前:“我喜欢你。”
“呢?”她根本没法反应了。
“现下算不算是说过甜言蜜语?你就算同翩翩是未婚夫妇,那又如何?女人
就爱听甜言,不难保证翩翩不会爱上我;而你,不过是个文弱书生,手不能提、
肩不能挑、除了好看的相貌,试问,你能带给翩翩多少幸福?”
摆明了就是瞧不起他,尤其那些好奇下属颇有同感地猛点头,还交头接耳地
“细语”:“听说数月前能擒到天龙帮的杨若仙,就是因为楚公子去寻花问柳,
这种男子虽是正常,可太过花心,哪比得上咱们一生专情一次的冷捕头。”特
意加重那“寻花问柳”。
“而且听说每回出事,全仗鱼姑娘站在前头保护他,这种需要女人来保护的
男人实在没多少条件能给女人幸福,是不?”就连那正在验尸的件作都跑来插
上一嘴。
总之,那捕快们是努力地贬那楚天刚,却又将冷如影捧得比天高——“住口!”
楚天刚是气红脸。分明是让他在鱼翩翩面前出丑嘛,他堂堂一名男子汉又岂咽
得下这口气?
‘’楚天刚,你怎么啦?脸这般红?‘’鱼翩翩担心地瞧他:“‘别理会他
们说的,只是胡说罢了。”敢倩当事人还以为在演戏?
“原来他还要女人安慰呢!”那高大郎不知何时竞投靠冷如影了。
“姓冷的!”他是再也气不过了,愤怒地发出那挑战帖——“我同你挑战,
你若输了,立即放弃翩翩!”
“呢?”这里是不是又发生什么她所不知情的事了?
“没问题。你若输了呢?”
“我……我远离长安城,永不再回楚府!翩翩……
她就送给你“”呢?“
“好!成交!”
“就这么办!”
“呢———”
公众众“士可杀,不可辱!”楚天刚咬紧牙根道。
“现下赌少爷输的人占九成九。若凭忠心,我该拿全部家当赌少爷赢;可看
情势,那冷捕头分明是胜利在望,我到底该赌谁?”那厢有人喃喃自语道,根
本没听见主子的宣言。
“我虽是书生,可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岂能将我喜欢的女人……不,
不,是喜欢我的女人拱手让人呢?”
“我若赌冷捕头赢,定能捞回十来倍的钱,到时我就可不再为奴为婢,也可
娶喜鹊过门,这岂不是皆大欢喜么?”
“总之,我是非赢不可,小狗子?”见没人理会他,抬眼往上望去,见那小
狗子正蹲在地上,不知在喃喃自语什么。
“小狗子!”
那小狗子立即跳了起来,忙奔过来,朝那谷中大喊:“少爷,是不是嫌太轻
了?小狗子再为你加一个铁球。”
再加他就准掉进谷里去了!
距那挑战之日还有半个月之久,目前尚不知竞赛的内容,但无非是挑战体力
极限之事,他当然得先做准备,例如练练腿、练练手之类的运动。
瞧,现在他就在练那臂力——首先身上绑着两颗大铁球,然后一路攀着粗重
的麻绳爬下谷底,再从谷底努力地爬上去。这是不要命的做法,初时那两粒笨
重的铁球差点没拖着他一路往下滑,苦不是凭着他“士杀不辱”的精神,只伯
早成了谷底亡魂。
而这唯一鼓励的重心就是那翩翩姑娘。
犹记头一日鱼翩翩来探他,他正被两粒铁球一路拖往谷底,眼见就要摔个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