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银兔儿没逃婚,这就够了,不是吗?
“我──我是银子的同胞弟弟。”白云阳乾脆自己开口来得快,从没见过银
兔儿恶作剧,还能垂下头来忏悔的。他简直对展无极佩服极了。
“我和银子是双胞胎,今儿个的事可不是我的主意。银子她说,这一个月来,
你老忽略她的意见,所以要给你一点颜色瞧瞧。姊夫,你若要问我的意见,我
是绝对站在你这方的,不论你要做什么,总之別再把她送回娘家就成。”那口
气好似在说──将她嫁出去,是白子園之幸,是展无极悲惨日子的开始。
银兔儿狠狠地瞪了白云阳一眼,道:“你可以滚了!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你
的丫不好,別想我再找你玩。”
“那是再好也不过的了。”白云阳一经姊夫同意,连忙扯下新娘衫子,离开
新房。离去之前,还很好心的为他们关上房门,免得展无极想打银兔儿,外头
人会听见。万一让大嫂知道姊夫欺负银兔儿,银兔儿不回娘家才怪!
那银兔儿一见弟弟离开,马上喜孜孜的直缠着展无极,小嘴笑道:“你快告
訴我,你是怎么认出书呆子弟弟不是我的?”
展无极歎了口气,若有所思的抚了抚她那头光滑的长笞ì道:“第一,他近
我身之时,并无平日你身上的香味;第二,他的性子完全拥鐓这丫头不同,想
吻我,眼里却又百般不愿;第三,我一使力,他的左拳便打开。你说,这三点
够不够證明银兔儿唯有一个,却不是他。”
她气恼地皱皱小鼻,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不过话说回来──她
好奇地盯着他的嘴唇,想起当日他的吻,小脸红了起来,坦白道:“我喜欢和
你亲吻,那可是件挺好玩的事呢!”语气之中,大有期待之意。
展无极脸色一柔,笑道:“今晚你爱怎么吻,都由得你就是。”
银兔儿忽感一颗心噗噗的跳动着;真是古怪得很,她怎么老觉得他的笑容有
异往昔?每回,他对她笑,笑容中多是溫暖亲切,让她瞧了就忍不住想亲近他,
最好是黏着他一辈子,再也不想离开,偏偏今晚他的笑容──好邪气,好似在
说些她不懂的事儿。
她困惑地貶眨眼,不懂他笑容中的含意,但一定又是好玩的事,迟早要他告
訴她,不过在此之前──她哈哈地笑出声,实在掩饰不了心中的得意。“无极
大叔,你伸出手来。”她好奇极了他会有什么反应。
展无极嘴角含笑,照她的吩咐去做;反正夜还长得很,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先满足这丫头片子好玩的天性再说。
银兔儿开心地露出藏在身后的双手,“喀”地一声,趁着展无极一脸讶然,
将锁銬扣住他的右手,再将另一头的锁銬扣住自个儿的左拳。
她实在得意极了。这可是她请金匠花了三天製成的,粗重的锁链差不多有一
尺左右,锁链的两头各有一个锁銬,现下正銬在她与展无极的手上。
展无极盯着那锁銬许久,才瞧向她,问:“这是干什么?”
“这是我自个儿设计的,你说好不好看?你找不到金锁没关系,我造了个金
锁鏈过过乾劳也不错。”她扮了个鬼脸,吐吐粉舌,笑道:“最重要的是,大
嫂说作夫妻是-生一世,永不分离的。我怎知你会不会跑?先銬住你再说,让
你想赖也赖不掉。”
展无极先是一阵惊愕。他想跑……她是从哪里听来的謠言?他还怕她跑呢!
他若有所思地瞧了那打造精致的金锁链,一个想法忽地浮出脑海。
他的嘴角又挂上原先不怀好意的笑容,道:“那鑰匙呢?”
“鑰匙我早丟了。”她简直关辛砄了,一时没注意展无极的神色变化。“你
说,我够不够聪明?早就料到这一层。鑰匙若在我身上,你搜也会从我身上搜
出,所以我藏起来了。这下你可倒大楣了!谁叫你提亲的时候,老不听我的意
见,现在整整你也是应该的。咱们就这样相处一生一世,你说好不好?”她淘
气地眨眼,本以为他会求饒,哪知“好,好极了!就算你没将鑰匙藏起,我也
会将它丟到井里。”他抚了抚她的脸蛋,道:“为此,我该表达一下感激之意
才是。”
银兔儿的眼睛睁得好大,好納悶他的反应,他竟不气不怒,也不讨回鑰匙,
他真这么喜欢这条金锁链吗?正疑惑之际,她身子忽地騰空,让展无极抱上床
去。
“你干嘛!”她脸红道,是真的好奇。
展无极又露出笑得邪气的笑容,笑道:“你想不想做一件好玩的事?”
“好玩的事?当然想。我就知道同你成亲是最好的了,每回有好玩的事你都
会找我。”
她又开始期盼了。是不是像那日他们嘴碰嘴那般好玩?如果可能,她还想亲
亲他的嘴,重新体验那种头昏脑脹的感觉。
哇,她好兴奮呢!
“无极大叔,先透露一点嘛!”
“这事用谈的倒也谈不出所以然来。”
“咦,你在干嘛?”他在撕开她的衫子?
“你喜欢吻我吗?”
“好喜欢。我可以再亲亲你的嘴吗?我可没做过这么好玩的事──咦,这好
玩的事也你脫杉子吗?”说到最后,她已经有点羞怯了,可是又不知为何羞怯。
“一定要我脫衫子。”冷静的声音传出:“你若乖乖闭上嘴,我敢保證这好
玩的事定比接吻好玩──到手趨爱怎么亲我,就怎么亲我。”
银兔儿猛点头,好奇极了这天大好玩的事究竟是什么?她当真乖乖闭上小嘴,
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直到他俯下身来,她眼里还闪爍着好
奇的光芒……
这一夜,究竟有多好玩呢?恐怕只有他们自个儿才知曉吧!
※※※天才刚亮,麻雀姑娘吱吱喳喳的,简直吵得她不能睡觉,连翻身了几
次,还是睡不着,可她好累呢!忽地,似乎有人轻触她噘起的小嘴。怎会有人?
她一惊,连忙张开眼睛,映入眼簾的不就是展无极吗?她嚇了一跳。他怎会躺
在她身边?
昨晚的回忆立即竄进她的脑海,教她羞红了脸。他还骗她说是好玩的事呢,
不过还真好玩,起码以前没经历过,就是教他骗了,心里有些不甘心罢了。不
过话说回来,刚刚明明好像有人在亲她的嘴,怎么现下他还在睡呢?
莫非先前是在作梦?思及此,她的脸蛋又发红起来。怎么连梦里也会有他?
眼珠子转了转,颇不服气地贴近他英俊的面庞,咕噥道:“我的梦中有你,你
现在是不是也在在作梦呢?你若真在作梦,梦里可也只能有我唷,不然大不公
平了。”话才说完,发现他睡着时的面容倒挺像孩子的,让她呵呵笑起来,顺
了顺他的头笞ì又笑道:“乖宝宝,你好好睡!
最好睡到太阳曬屁股了。唉!不过你也真好看。“吐了吐舌,两眼晶亮地瞧
着他,忍不住俯下身偷亲他的嘴角,见他还未醒来,又一边亲一边说道:”我
喜欢你的眼睛……“在他閤上的双眼印上一吻。”我喜欢你的鼻子……“在鼻
上ㄅ一下。”我也喜欢你的嘴。“在他的嘴唇多亲二下。总之,他的五官没一
处能逃过她的亲吻。
他,还是没醒来!
她好玩的天性又冒出了头,连忙越过他爬下床去。低头一瞧,脸又红了,原
来她身无寸縷,想拉下薄被盖住自个儿,可他倆是同盖一被,她搶来了他怎么
办?是怕他着凉吗?才不!是因为他的身子也是一丝不挂,若搶下薄被,他不
脸红,她都会脸红了。
她只得拾起昨晚被他撕裂的衫子披在身上,在锁链的範围之內,跑到花烛櫸
獍,在烛檯下壓得不正是锁链的鑰匙?
本以为昨晚他会施壓,硬逼她拿出鑰匙,那时她就可以唬唬他,让他东找西
找;哪知他全然不理她,还很高兴她将他两给銬起来了呢。“可这会儿就不同
了,她掩嘴偷笑起来,先将自个儿这边的锁銬打开,再换上角落衣箱里的新杉
子,等到全身煥然一新了,这才笑嘻嘻的拿着这一头的锁銬靠近床边,瞧着展
无极的睡容,自言自语语道:”我该銬到哪儿呢?床柱子?还是椅脚。不成,
不成,万一他把椅子一块搬着走,那就不好玩了。待会儿,我就把鑰匙丟进井
里,这样一来,就算请人来开锁,也要费个三、五时辰。然后,我再请下人、
丫嬛们来瞧瞧光着身子的无极大叔──“小脸忽地皱了皱,摇头道:”不成,
不成!只能请男的来瞧,女的一律都不准,除我之外──“
“你既爱瞧,就让你瞧个够。”伴着她的惊呼,银兔儿发现自个儿竟又躺回
床上,那展无极迅速将锁銬又扣回她的左腕,再将她手里的鑰匙拋到角落。
银兔儿受到惊嚇,一时统统巴巴,说不全话:“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醒之前,我便已醒来。听说,有人想整我?”
她的脸蛄脹红,更是统巴起来:“我──我不懂你的话,你──先放──
我起来,等你──穿上衣衫,咱们再谈嘛!”说来说去,就是不敢将目光溜到
他领部以下。
展无极轻笑出声,道:“先前有人非礼于我,将我全亲透了,你说,我该不
该讨回呢?”
银兔儿的脸蛋简直像火烧一样,她若知道他在装睡,她才不做那些事呢!
“银兔儿!”他瞧她想钻地洞的俏模样,不忍再笑她,于是柔声道:“昨儿
个夜里,可曾弄疼你了?”
若说先前她的脸蛋像火烧一样,现下她可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着火了,一时
之间,她只觉得全身好燙. “我──我……”她吞了吞乾涩的口水,好不容易
才说完话。“还好啦!你问这干嘛?”
展无极将她拉了过来,将她壓在他的下方。他眨了眨眼,露出难得的淘气笑
意,道:“再教你做好玩的事。”
“喔?”正着迷他的笑意呢,哪知他又开始动手动脚,她脸一红,忙道:
“你──你不能再撕我的新杉子啦!再撕下去,我就没衣服穿了。”她的话说
到这儿就统束了,因为展无极正吻住了她的嘴唇,让她说不下去。
“我想吻遍你的全身。”他在她耳边诱人地低喃,瞧她又羞又急的模样,心
中不觉一暖。
若有人问他,他一生最珍贵的宝贝究竟为何?一个月前,他定会回答说须找
到金锁,方能绞釉。可如今那金锁不再重要,对他来说,一生最珍贵的宝贝就
是──银兔儿。
对她,有爱、有怜惜、有包容,还有许许多多陌生的情感。如今,他只盼能
一生一世伴着她,老天爷助他寻到这珍爱的宝贝,也该佑她一生无災无难。
银兔儿鼓起勇气瞧着他,小声说道:“我也可以亲亲你的嘴吗?”
展无极放柔笑意,点了点头。
她眼一亮,怯生生地伸出双臂搂住他,小嘴轻轻触到他的嘴角,然后又鼓起
莫大的勇气碰他的嘴唇。这只是第一步,银兔儿兴奮的想道,这么好玩的事定
要先克服自个儿羞怯的械˙才行。既然他能吻她的全身。那──那她也可如法
炮製,吻遍他的全身喽?那一定很好玩!
至于,这回银兔儿的新衫子究竟有没有给撕裂?恐怕仍是老话一句──只有
他们自个儿才知曉了。
第八章展有容这下可轻松了。自从展无极成亲以来,便绝口不再淌亭找金锁
之事,成了十足十的商人。如今除了与白家合伙的生意由他管之外,大多的生
意都交给展无极接手。
-说起白家,他就想起那迎弟,不觉歎了口气,信步走到花園散心,哪知正
巧撞上了新婚夫妇,本想出面打声招呼,可那场面能出去吗?只得躲在-旁,
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为什么我不能亲你?”今儿个银兔儿穿着花衫,噘起小嘴,直缠着展无极
问道。
展无极咳了咳,瞪了那些藉机找事做的下人。例如,那长工李三在花園里拔
草,眼角直瞄着这里,ㄚ头珠玉拿着一条陳年旧布在胡乱擦拭穿廊上的花欄,
耳朵豎长听着风吹草动;更別提那向来严肃的展管事竟公然的站在花園里,一
会儿吆喝李三这儿须拔草草,一会儿又说珠玉丫头不够勤快,可银兔儿一开口,
那展管事立即闭上嘴巴,用毕生之所能傾听他们的对话。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成亲不过月余,这些下人什么时候都染上银兔儿
的好奇心了?
每天一早,他要出门,这些下人就守在花園等着看好戲,因为银兔儿总爱在
他离去前亲吻他,他当然也喜欢老婆的亲暱举动,但那并不代表他愿意在下人
面前洩露自个儿的感情,否则他威严尽失,又如何管这群手下?
偏偏他们成亲三十五天来,共三十五次让银兔儿得逞,今儿个可不能再如此
了,不然这群手下豈不是爬到他的头上了?瞧瞧,眼前就是好例子。成亲之前,
这些丫头下人的,哪敢明目张胆的偷听他说话?现在是不得了了,当他这主子
不存在似的,存心看他笑话,就连从小看他长大的展管事都让银兔儿同化了。
这情形再下去,展家主僕之分豈不大乱?
展无极暗忖:偶尔他也该坚持己见,別再让情感沖昏理智才是。今儿个定要
做到,就算银兔儿失望,晚上再补償她便是。
“无极大叔,你说话啊?”银兔儿壓根就没注意到这群下人,皱皱小鼻,抗
议道:“我喜欢亲你不行吗?”每天晚上她就可以亲他,为什么白天就不成?
白天她就不是他的妻子吗?
展无极脸色放柔,爱极了这新婚小妻子。她向来坦率热情,从不隐瞞,偏偏
──他怒瞪了那群不知趣的下人,偏偏就是有人爱看好戲,就差没有每晚跑到
他们的新房里去瞧。
银兔儿见他无话可说,当他是默许了,开心地墊起脚跟,搂住他的领项,才
将她的小嘴贴上他的嘴,就觉他环住她的小腰,放下所有的顾忌,热烈亲她。
今儿个是成亲第三十六日,共三十六次让她得逞。展无极算是认栽了,只要
一碰触到这丫头片子,他就再也抑制不住那混合怜惜、热情的情感。
“我待在家里都悶坏了。哪日我也跟你去瞧瞧生意,你说好不好?”她红着
脸问他。
展无极自然是点头称好。
“现在小叔将大半生意移交给我,所以没空陪你。待再过几日我把生意摸熟
了,你爱去哪儿我自然抽空陪你。”他也觉得成亲以来,每日早出托雡,陪她
的时间大多只有晚上,依她好玩的天性,实在是冷落了她。他娶她过门,可不
是为了将她擱在房里当花瓶。
银兔儿当然开心啦,不过在此之前,她眼珠子「邪恶」地转了转,半是撒娇
道:“那这几日我无聊得紧,可不可以自个儿找事做?”
他没细想,点头道:“在这屋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可別累坏自己,
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展管事就成。”婚后,他们住在天香苑里──这是展父
的决定,他认为让年轻的一辈另住一处,感情培养也快,说不定明年就可抱孙
了。
所以,现在天香苑算是银兔儿的天下了。
待展无极放心离去后,银兔儿依依不捨地瞧着大门半晌,才开始她的一天。
她先到房里拿出纸笔,再回到花園里的小凉亭,嘴里不知咕噥些什么,在纸
上挥下银兔儿特殊的字体。
展有容见下人们散去,才好奇的走出隐蔽地,道:“今儿个总算有机会见见
侄媳的文采。”
银兔儿莫名其妙地瞧他一眼,道:“展小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现下天香
苑是我和无极大叔的地盤,你有你的別苑,跑来我这里闲住一日也就罢了,可
別赖着不走。”
“听你叫我小叔叔,好像我有多小似的。你也別担心我赖着不走,展家尚有
生意要管,可不是无极一人在忙。”他好奇地瞧纸上的墨跡,怪道:“你在畫
畫吗?”原来他的姪媳还有绘畫天分,虧他还以为无极娶回来的老婆只会玩呢!
“这不是畫畫,这叫图表。展小叔叔,你也真笨,好歹也是做生意的,竟然
也看不僅这玩意儿?大──大哥说,有时候畫图表看盈余还浅显易懂些,你不
懂吗?”虽说以前迎姬教她理财,她拔腿就跑,可还是有几次被逮住,只得乖
乖将那生意经硬灌到脑里去。
“你大哥……近来可好?”
“她好得很,谢谢展小叔叔的关心。”银兔儿眨了眨眼,发觉他的古怪,好
像有点不对劲呢,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只好说道:“你知道这图表的用意吗?瞧见了没,从月初到月尾是直线上
升,那代表什么?想杀无极大叔拿金鑰匙的人是愈来愈多了。”再转了口气,
道:“生意的事我是不懂,不过展小叔叔若有困难可以找无极大叔嘛?”又改
了话题。“大哥近来身子有点微恙,是云阳捎信给我的,不过你別担心,大哥
身子骨向来不错,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展有容一惊,连忙问道:“你大哥病了?”
银兔儿这才明白原来他的古怪是为了大嫂。他直接对她说不就好了,还害她
连换三个话题,就是为了探他的口风。不过话说回来,他干嘛这般关心大嫂?
是因为迎姬是她大嫂的关系,所以关心吗?那为什么不连带关心二嫂和三嫂呢?
在展有容眼里,大嫂该是个男儿身啊!她愈想愈不对。
“你喜欢我大哥吗?”银兔儿忽地冒出这一句。原因无他,因为展有容的神
情就好似当初无极大叔受伤,她急得团团转的那副惨样。
她当然是喜欢展无极的,所以自然推测展有容喜欢大嫂嘛!
展有容瞧着她好奇的脸蛋,不知该不该将心中奇特的情感说出来。银兔儿是
迎弟的亲妹,应该暸解迎弟才是,可偏偏他是难以启齒三……
“不说拉倒,反正我还有无极大叔的事要烦。”她才懶得管展有容的內心世
界呢!当下应该要忙的是,如何让那些貪心的坏蛋不再以为无极大叔身上有金
鑰匙。
“说给你听也好,否则依我这臭脾气,是非得到他不可。”歎息一声,道:
“银兔儿,他是你大哥,你或许多多少少能劝服我,再不然依你聪明的天性,
也许能帮上我一把。”
银兔儿瞧他说得多严重似的,忙也以严肃的表情对待,道:“你儘管说,只
要我能力所及,一定会帮你的。”
“我……说来见笑,打我一见你大哥,他的身影便时刻留在我的脑海中──
我是不是有病?”展有容感到无奈,他当然知道银兔儿不是大夫,会这样说,
是为了发洩心中郁悶之情,最好银兔儿能说服他放弃这场──苦恋?單恋?还
是其它的情感?他也搞不懂了。
一时之间,银兔儿瞪大眼,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过了半晌,才恢復过来,
于是,她吃吃笑了起来。
“你真的有病。”她頓了頓,再道:“而且是没药医的相思病。”
“相思病?”展有容点点头,像是接受这事实。“是的,是相思病。因为我
爱上了你大哥,你若不用最好的理由说服我远赖鐓大哥,恐怕我这相思之情只
增难减。”
银兔儿呆了片刻,跳起来繞着展有容转几圈,像是打量他似的,说道:“你
可知我大哥是男的?”她的捉弄之心又起。
“自然是知道,但感情的事又如何能为咱们所左右?当初,你能料到自己会
爱上无极那小子吗?”
“我爱无极大叔?”银兔儿惊詫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爱上无极大叔?怎
么她会不知道?难不成她对无极大叔的那种比喜欢还喜欢的感情便是爱?喜欢
加喜欢等于爱?
她皱皱小鼻,认真地想了想,用疑惑的口吻问他:“你怎知自己爱上了我大
哥?也许那只是喜欢而已。”
“若只是喜欢,又豈会日日夜夜思念于他?若只是喜欢,又豈会为他茶饭不
思,听闻他病了,便心疼不已?我本将未来打算好了,三十五岁那年娶房媳妇,
但如今──恐怕当真要独身一世了。”怪就怪在李迎弟太像女人了,有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