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你哭,我……并不爱看见你脆弱的样子……樊落?”黑
宿原才脱口的惊诧就教她给紧紧地堵住,修长的睫毛动了动,专注地凝视她。

 她在吻他,而她的神智似乎还未完全清醒;她的脸颊上沾有泥块,微卷的短
发显得有些凌乱,但在他眼底依旧漂亮。

 她的吻有些杂乱无章,攀住他的颈子胡乱亲着他的脸……

 “出去。”黑宿原觑了个空说。

 “不好吧……在婚礼前行使夫妻的义务似乎有所不妥,我个人以为那是再次
玷污,我举强烈反对票,哦,还有上帝也投一票。”安皮斯答。

 “神父,你看见了。这可不是我主动,是她打算玷污我。现在出去,然后关
门。”

 “咳,就算要做这种事,也不能在仓库里啊,多不方便……”显然有什么阻
止了安神父的抗议,他乖乖地退出仓库,而后摇首关门,然而在他的眼角散播
悄悄的笑意。黑宿原任她吻着,脱下长外套铺在地上,一把搂着她倒向外套上。
反正他向来不是正人君子,他懂得把握住任何机会,即使明知她神智还不太清
楚,但他没理由拒绝她的投怀送抱。啊,他的幸运!原以为他会抱着饥渴死在
婚礼上。

 “你还真成了小灰炭了。”他低笑。饥渴地吸吮她的颈,他的双手火热地探
进她的内衣里,没人阻止的感觉真好,欲火悄悄点燃了他的身躯,他的吻如星
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唔,有些热……你在做什么?”樊落垂着迷迷蒙蒙的眼。

 他的上身是赤裸着,记忆里只有一回看过,印象并不是很深,她的小手探索
地摸了上去,她想亲近他,确定他是活着,而她也是……

 “我爱你,黑宿原。”她主动缠住他的身躯,滚烫而火热,分不出是谁的体
温,迷蒙的眼瞧见他布满情欲的脸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而后她感觉她的衣物
尽褪,由少女的阶段跃升为女人……

 ※※※天啊!

 见鬼的痛!痛死人了!

 她呻吟!痛死人,痛死人了!

 “你不舒服吗?瞧你脸皱成那样。”男人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她惊讶地睁开,而后几乎要跳起来。

 “你怎么在这?”天啊,他的脸近在呎尺。

 黑宿原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该在这吗?还是你忘了两个钟头前……”

 “不不不,不要说,不要说!”她涨红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尤其在她这
么地……

 裸露后。肌肤贴着他的,她怎能不想起?令她承受不住的是她怎么那么的…

 “放荡?”他读出了她的思绪,提供她适合的用辞。“狂野?粗暴?甚至咬
破我的嘴?这还好啦,但是我的背毕竟不是铁壁,禁不起你的肆虐,我是没有
性虐待的习惯啦,但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接受的。”

 噢,性虐待……他个大头鬼啦!“你……你……闭上眼睛!”

 “喔?我的脸在这里,你在对哪里说话?”

 “我在对你说话啦!”她抬首瞪着他,心头如小鹿直跳着。他的脸庞有些柔
和,原本始终有些阴沉的脸似乎消失了,取而代的是促狭的神色。

 “我的心贴着你的,而你的心跳得很快,会让我以为你在紧张。紧张什么?
紧张我会嫌弃你?噢……还好啦,没有经验自然有些笨拙,但我想你的狂野可
以暂时弥补一下……”

 他轻叫了一声,他的胸被人狠狠击中了,他并不是痛。“小心点。”

 他抓住她的右手,她的掌心里有被刮伤的血口,是跌在软泥里被石头刮上的,
幸而没划上脸颊,在她脸颊上已有淡淡的小疤,如果再加伤口,他会……十分
地难过。“你……”

 她有些不自在,觉得他的身体似乎起了反应。“你闭上眼睛!我……我先起
来穿衣服,有话待会儿再说。”

 黑宿原扬起眉,一本正经地:“你的意思是,在你玷污我之后,打算拍拍屁
股就走?”

 “啊……我……我玷污你?”还有天理吗?她……她没有记忆是谁先开始的,
噢,真是见鬼了!不太爱人碰触她的小洁癖虽然没他的严重,但是她总觉得性
行为很恶心,现在她的感觉是……还好啦。

 “是啊,你的攻击能力几乎让我……招架不住。来吧,把衣服穿上,我可不
想在这里度过新婚夜。”他露齿一笑,看她使劲拉着他身下的长外套,想遮掩
赤裸的身子。

 “原以为是头小母狮,原来兼具小绵羊的性子。”他调侃,倒是挺大方地站
起来走向她丢弃衣物的地方。

 樊落的眼当然不能乱瞟,她几乎僵硬地坐在那里,以长外套遮住全身。这绝
对是她最丢脸的日子,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l“没什么好遮掩吧?”黑宿原扬眉。拾起她的衣物塞给她,而后背过身躯
穿起他自己的衣物来。

 樊落瞪着他的背影,紧张胡乱地套上衣裤!绯红的脸颊像是火烧,真是见鬼
的丢脸死了!噢,愿佛祖马上赐给她一个地洞往里头钻吧!

 她明白、也知道跟着他回岛,迟早会发生肉体上的关系,但没想到这么早,
真的,她……爱他,但那并不表示她立刻就能接受欲望的肆虐,噢噢噢,她真
的记不起来,只记得她似乎真的很……攻击他。

 衣服胡乱穿好了,她跳起来——“哎唷!”她的全身像是散开了,双脚像是
久未跑百米的感觉,痛死了!她的腿一软,差点跪回泥地上。

 “你还好吧?”黑宿原及时抓住了她。樊落低低哀号一声:“我觉得我像个
老太婆!”

 她甚至挺不起背来,酸痛死了!

 黑宿原轻笑。“你睡的是泥地,当然有些不适。”他一手搂她进怀,还听见
她埋在他的胸前惨叫连连。有这么夸张吗?

 “你的身上有我的气味,我喜欢。”他俯下头低语。她的身子是有些僵硬地
贴在他的怀里,他只手搂紧她的腰,一手滑进她来不及塞进裤里的榇衫。

 “你还想干嘛?”樊落抬起脸,低叫:“你还想虐待我吗?”她全身酸痛得
都快哭了,还得依靠他才能站直,他还想……做什么?

 他无辜地眨眨眼,手掌抚上了她的乳房。“我只是想确定你没有穿上内衣而
已。”

 “你——”她想推开他,又怕跌个四脚朝天,噢,真是、真是可恶!

 “我……”他迟疑了会,俊美脸庞原本是轻松而易亲近的,但忽然凝注了起
来。

 “我……很粗鲁吗?”“你是个大色鬼,黑宿原。”她连发根都是粉红色的
了。“还好啦……那并不是……

 呃,很愉快的经验……我必须承认。“她清了清喉咙:”但是……你的吻并
不像是洗牙大夫的……“她瞟了他一眼,他的眉头整个皱了起来。

 干嘛?难道要她夸奖他吗?拜托!痛的是她,直不起腰的也是她耶!看看他,
神清气爽的,像个……得到舒解的男人,而她就像是拧干的毛巾,难过死了!
真不知为何女人都心甘情愿地献身,太没价值感了!

 黑宿原专心地注视她不舒服的脸,而后确定她不像是故意造假。他显得有些
不是滋味地:l“这是你的第一次,不舒服是应该。我不打诳语,今晚之后你
会喜欢的。”他一把抱起她,让尖叫连连的她舒服地坐在他的臂上。

 “我的骨头要散了……”樊落叫道,埋在他的肩窝处。呜,管它什么今晚之
后的,作他的春秋大梦吧!回去之后,她要睡上个七天七夜,让全身上下三百
多根骨头归回原位。

 “别再叫了。”她的低嚷让他觉得他像是辣手摧花!他承认,想要她的念头
积压多日,在要她的过程中也不免急切些,但她的反应像是……一点快乐也没
有;坦白说,这令他有些灰头土脸的。他在她的狂野里得到满足,而他也难得
顾虑到旁人的想法,他希望她也能同样的满足,但显然他还不够温柔。

 “咦?”樊落越过他身后,瞪着这间仓库。“这是哪里?啊啊,我怎么会在
这里?

 我记得……“明明记得有爆炸声,为何下一刻的记忆却是跟他缠绵?啊,他
又在干嘛?隔着衬衫摩挲她的胸……这个超级大色狼!他得到的还不够吗?她
的脸蛋绯红,推开他的头,而后她的身后差点往后掉去,不得不又拉住他。

 “确定坐好了吗?”他扬眉笑。

 “你……很喜欢捉弄我?”她的双手贴在他的脸畔上,免得他的嘴又靠在不
该靠的地方。

 他闭上眼,开始磨蹭她的软骨小手。啊,他看起来真不像以前的黑宿原,他
像个普通的男人,懂得调皮、懂得幽默……懂得爱。

 “想亲亲我吗?”不知何时,他张开了眼,发觉她的痴望。

 樊落嗤之以鼻。“我不爱亲满脸胡渣的家伙。”

 黑宿原一笑置之。“你也只能亲我而已。想想,以后岛上没了旁人,就只剩
你我,你说,我们会有什么事情好做呢?”她只有十九岁,是年轻了点,但时
常忽略了她的年纪,他可以守着她,用他的眼一点一滴地纪录她年岁的成长,
看着她二十、二十一,甚至三十、四十岁成熟的模样……时间很长,长到他的
心又开始流出那浓稠的液体。

 “你的眼神很温柔。”她低语,而她爱这种眼神。

 “你在诱惑我吗?”

 樊落呆了呆,瞪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这个男人真是见鬼的连一点浪漫细胞
都没有!

 “我……我是怎么走到这来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不是走,是绑到这里的,而高医师救了你。”为此,他欠高医师一分情。

 樊落见他不再多说,也不再逼问,她只问:“那些莫名其妙来找碴的佣兵还
会在岛上出现吗?”

 “不了,没有了。一切都结束了。”黑宿原十分认真,随即,他听见螺旋桨
的声音。

 这间仓库是古堡另一头停机坪旁的仓库,专门停放吉普车及外来驾驶临时过
夜之处。

 这种时候会有谁敢来到那西色斯岛?

 他抱着她,推开仓库大门,半空陆陆续续降落直升机,而远方尚有其它直升
机的影子,看得出为数不少。

 樊落目睹黑宿原的眼瞇起,神色诡异起来,如同以往的黑宿原。

 “黑宿原?”

 “嗯?”妖野的脸庞心不在焉地,他的眼锁住从直升机下来的熟悉身影。

 “好吧!我只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是有些不恰当,但我要你知道,我想
改变你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要我的男人是个嗜血狂,因为我必须日日夜夜
地担心他,你懂吗?”

 黑宿原眨了眨眼,黑眸转向她,妖野尽褪。“你的男人?”

 她十分不自在。“你要说你的女人也行啦……笑什么?很好笑吗?”

 “不,只是在你说了那么多遍之后,还能害羞得像个小处女,这让我觉得相
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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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真相就是:黑杰尔伙同黑色佣兵的漏网之鱼从南方的岸登陆,兵分
两路,拿忍冬当人质对付黑宿原;,要他连最亲近的堂弟都不在乎的话,那你
就是预定下的牺牲者了。黑杰尔原想绑你出那西色斯岛,在停机坪教高医师给
拦了下来。”安神父详尽地大声解说:“我简直太没面子了!你知道的,好歹
我也是上帝的代言人,也算值几个钱,偏偏就把我扔在城堡外面,万一路易十
六被咬死了,我不就是下一个目标了吗?”

 还好黑宿原及时赶到,不然他真的要上天堂报到了。

 樊落轻咳一声,嘴角浮现笑花。“我还以为黑宿原是救命英雄呢!原来救命
英雄另有其人。”

 “他啊,他只会占人便宜而已,咳咳。”安神父被两道炽热的光芒给烫伤,
不敢再多一言。

 “你的废话说够了吗?”黑宿原扬眉,面露讥讽。

 “我个人建议这场婚事可以暂缓,毕竟很多事情都太过匆促,看看你身上只
有一件黑色的外套,樊小姐也只有一件牛仔裤,这太……太不罗曼蒂克了。”

 “赞成!”近距离的严青秀眼睛红红地,显然找到了盟友。“宝宝,再等等
啦,小爹……小爹会很想你的……”说着说着,又哽咽地埋在樊理丝的怀里。

 没用的角色,安神父摇摇头。

 夕阳西落,简单的婚礼是在城堡前的花园举行,原本观礼只有寥寥几人,如
今却平空多了数十余人。

 安神父环顾四周站满了人,多是严氏一族的人,据说是严清秀父系那方的后
辈的小生,个何小有身手,之前黑宿原破天荒地允许在南方的大半土地上兴建
道场、训练场,在每年夏冬两季可以住人。

 那西色斯岛一向没有外人能够久居,是神秘之岛,然而为了一个小女人,他
退了一步。

 他不敢相信,但,黑宿原真的改变了。当时,他就在场,为了避免肢体冲突,
所以他这个神父理所当然地必须在场,顺便纪录一点一滴好作实况报导。

 记得在婚礼前的一个钟头,樊理丝是拿着工程图来谈判的,分明是有备而来
的。

 “小落才十九,你不可能一辈子留她在岛上,人不能离群而居,而我们也需
要见到她。”当时,樊理丝是凭着这个理由坚持的,而她的老公在一旁恶狠狠
地瞪着黑宿原,像要吃了他般。

 黑宿原只是弹了弹手指。“我并不打算让樊落一辈子不出岛门,她会出岛,
是跟我一起。”他能维持和平的口吻谈话,是因为她是樊落的母亲。

 “你当然会跟她出岛,但时间必定不长,没有机会让小落接触更广的世界。
如果你爱她,你会了解小落的个性,她的朋友十分的少,并不是她内向,而是
她的感情太淡;如果是因为爱你而局限了她的世界,那么她认识的人会愈来愈
少。你忍心看见一只小鹰永远栖息在你身边,而不再展翅?”

 黑宿原沉默了会。依他一贯的个性,他是连理都不理她的。他能够花一辈子
的时间与樊落对望而不生厌,外人是多余,这是他的随心所欲;可以说他自私,
但如果事事都要顾到旁人,那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可以为自己打算的?
所以婚事不铺张,因为这是他跟樊落之间的事情;甚至有没有这个婚礼对他而
言,并不是十分重要的。然而他忽略了樊落尚有亲人,是牵连不断的。她不似
他,可以冷血到忽略所有人。“可以。”

 黑宿原淡淡地承诺:“但只能在南方,要进堡可以,但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这算改变吗?他的岛一向是个隐私,而他为了一个小女人接纳了一群人。

 他的唇畔浮起诡异的笑。

 “你笑得很贼!”婚礼上,樊落低语,拉回黑宿原的回忆。她怪……别扭的,
在众人睽睽之下,而她甚至不认识那些人。

 “我在笑,以后可有人当我们的保镳了。”往好的一面想,的确是如此。

 “你肯定上老妈的当了。她老早就想去拜访小爹的爹了,八成拿你的岛当礼
物送给人家。小爹的家族净是一些高级扒手,那西色斯岛的动物大观园是训练
的最佳场所。”

 她叹息。看他只是似笑非笑地,难道他不懂她想跟他独处在岛上吗?

 婚礼上的黑宿原弹了弹手指,打断安神父不知扯到哪里去的话题。“我并不
在乎是不是神父为我主持婚礼,如果换一个人上去也无妨。”

 安神父立刻收起话题,清了清喉咙——“我送你一份礼,好不好?”樊落忽
然低语。

 “你就是礼物了。”

 樊落脸红地瞪他一眼,依旧上前。黑宿原皱眉,大概等婚礼结束已经半夜了。

 “神父?”“嗯,新娘子要抗议吗?现在还来得及唷,不过你必须保证你的
严家班兄弟姊妹们会护送我安然离岛。”

 “嗤。神父爱说笑了,我只是想跟你讨个谜底。”她眨眨眼,在看见安神父
一闪而散的惊诧后,问道:“‘受苦了吗?我儿。革命的真谛。’?”

 黑宿原瞇眼,上前。

 安神父不敢直视他。“真是……在这种愉快的时候,谈这种害死人的话题。”
他叹息,而后苦笑:“‘你心开了吗?儿。救众百姓之命于火热之中。’!”

 “我问过你。”

 “相信我,我一直在等着你问我,但谜题要一道一道解,不能跳过,这是艾
蜜的要求,失了原意,我可负担不起这责任。”安神父的声音十分的苦涩。

 “答案就在我眼前,而我却没注意到。”是了,安皮斯是曾提过他的原名是
和平之意,只是他心不在焉,一心放在樊落身上。而他也一直误会了“和平”
是指地名。“有时候灵感就这么来了。”樊落扬眉,仿着黑宿原的模样。“是
在爆炸之前,安神父的一句话让我起了感觉。而你相信吗?在我昏迷的时候,
我梦到了谜题与安神父划上等号。”

 “我以为你的梦里只能有我。”黑宿原坦白道:“至少,在你醒后,你那时
的心里只能有我。”他的眼意味深远,樊落又脸红了。

 她懂他指的是什么!噢,真是、真是见鬼的该死了!她怎能动不动就脸红?
如果每听他一回调侃,她就必须脸红一回,那么她下半辈子不都要在红脸的状
况下度过?她垂下脸。瞟视到后面的观礼群众逼了上来,像在伸长了耳朵,仔
细听些什么……“让我想想,这不是最后一道谜题?”黑宿原依旧对解谜意态
阑珊的,他还是弹了弹手指。“无妨,继续主持你的婚礼吧!”

 然而樊落却是兴致高昂。自从对于晴的小说失了兴趣,把全副精力都放在谜
题上,不解开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其实,我想这也不是最后一道谜题,我一直在想……”

 “我以为你一直在想今晚的新婚夜。”黑宿原打断她的话,低语:“是我的
错吗?

 就因为我的不够温柔,所以你想尽办法拖延新婚夜?“

 樊落瞪着他。这男人有没有一点情调啊?脑子里净塞着一些色情的思想!她
想给他一个礼,而他却不知好歹地直想着新婚夜……噢,真想敲醒他的脑袋,
也不想想她的骨头可是勉强在撑着呢!

 黑宿原显然看出她的泼辣,耸了耸肩。“五分钟,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过了
之后,不论有没找出答案,都得结束这一切。”他想,他娶到了一个聪明的妻
子,他的内心在微笑,但并不表露,他喜欢跟他的妻子玩游戏,不为别的,只
因这是他的乐趣。

 “我一直在想……”樊落看了他一眼,回过头,目光搜索,而后停在把玩手
术刀,参加婚礼的高医师。“一开始我们一直以为‘和平’是地名,但显然不
是,‘和平’是安神父的名字,那么接下来的谜是不见得是地名。不见得是人
名,有可能是任何一样东西。而你曾想过当初为何在黑色佣兵试图谋杀你、在
你打发了所有宾客之后,唯独有人不怕死地留下来的原因吗?”

 在她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黑宿原的嘴角就露出诡异的笑。“我是曾这样想过,
但我的心不在此。”他的目光亦锁住了停格的高医师。他弹了弹手指:“让我
们尽早结束这一切。高医师,你的戏演得真好,我还真以为你打算赖在岛上白
吃一辈子的饭。‘你心开了吗?儿。救众百姓之命于火热之中。’?你的职业
是医师,现在,还有谜题就一块来吧!”他受够了艾蜜的鬼谜,而很不幸地他
的妻子似乎迷上了这种猜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