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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边又有了动静,竟是先前失踪的那只小雪狐。它蹭了蹭我的脚,随后往前一窜转头看着我。
“它好像是让我们跟着它。”
从圆洞口出去,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视线所及处,我竟看到了一汪大冰湖。
冰湖正中结着一块凸起的冰面,薄雾缭绕处隐隐显出了几个身形。
是阿池和战秀秀的气息……还有……
我心头一跳,脚踩凌波直接跃了上去。
那冰层上躺着三个人。不……确切的说是三个人,还有一只毛色明艳的红狐。
此时那红狐蜷曲着身子静静地卧在一名女子腹部。那女子裹着一身鲜红的嫁衣,两颊胭脂晕染,红唇朱点竟似熟睡了一般。
看这女子的面相,我并不陌生,便是我在梁国王城内见过的、救了骚狐狸命的那个梁国公主。
尽管不愿相信,但还是无法接受。
除了阿池和战秀秀生息还在,我已经察觉不到骚狐狸和那梁国公主的生息了。他二人,已经……
一叶莲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他二人无事,只是被吸走了一点灵气,修养几日便好,不过此处怎么还会有一具女尸和一只死狐狸……啧啧啧,这姑娘长得不错,这么年轻就死了,真是可惜!还穿着嫁衣,莫不是殉情?”
我心头酸楚正甚,脑海中浮现一波又一波与骚狐狸相识,相伴同游的场景。他虽嘴里口口声声说要吃了我,却从未真正动过歪念。他还会事事拦在我跟前,将一路来的风险都帮我扛了去,他会说:“阿鲤!一边去!我保护你!打架我先上!黑锅我来背!除了我,谁都不能吃你!”
往事幕幕,我终究是抑不住,眼泪就这么顺淌了下来。
一叶莲在一旁吓了一跳:“喂!你怎么哭了!不就看到了个死人吗?你万年修为至于吓成这样!”
“他死了……真的死了……”
他手足无措,顺手拎起自己的袖子朝我脸上抹了起来:“你你你……你不是真害怕吧,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你别哭呀!”
听他这么说,我眼泪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他彻底乱了方寸:“真是搞不懂你!堂堂万年修为的龙鲤精竟然会怕死人!服了你了!”
见他作势扬手,我连忙一把揪住了他,哽咽道:“你作甚!?”
“你不是怕吗?我帮你化了他们!”
“我不是怕,而是见到故人逝去,伤感……”
他一脸惊疑:“故人?你莫不是说这个女子是你的故人吧?”
“她……算是吧……”
我踱步走到那梁国公主面前,抬手摸了摸她腹部仿若沉睡中的红狐。它的一身皮毛依旧红入明霞,触手光滑柔软,却独独少了以前常有的温热感。
“公孙狸……”
我喃喃叫了一声,却突然听到一声低烟,似在回应我的话。脚边,那只雪狐正围着我打着转,蓬松地尾巴不时时不时扫我两下,状似在安慰我。
我弯腰抱起它,对上它一双熟悉温润的水眸,心中不期然地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雪灵,雪灵……灵魂融于风雪而生,可无形化成本形……
若真是如此,骚狐狸,你这执念到底有多重,竟连死了都想着要护着她……
回程时我背着阿池,一叶莲驮着战秀秀,那只雪狐依旧在前面乖巧着领着路。将我们送至洞门口,它竟又随了我们一路。
“喂!这只小雪狐是雪灵所化,具有灵性,看它这个样子莫不是想要同我们一起走?”
我停下了步子,当真看着身后的影子也停了下来,坐在雪地上怯怯地望着我。遥想起以前骚狐狸这般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的神情,我却铁了心肠一次也没满足过他任何要求,如今想来,心下内疚得慌。
腾出一只手,向它招了招,那雪狐立马撒了欢似地向我们跑了过来。抬手一挥,袖风尽扫,那原本裸/露在外的洞口立马被冰层覆盖,淹没在一方冰雪中……
如此,便再也没有人打扰你们了……
当我们跃下峭壁,竟见那王将军还守在原地。见到我们,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太好了!莲先生和您的这位同门师妹当真是高人,当真将少将军他们救回来了!”
一叶莲将人交过,婆娑着下巴,一脸戏谑地看向我:“师妹?小师妹……”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谁说我是他师妹啦!我本事比他大!当然是他师姐!”
那王将军又羞红了一张脸……
……
回了营帐,立马又一帮兵士叫嚣着找军医。那战将军裹着一身寒雪走进营帐,看到躺在榻上的阿池和战秀秀,紧绷的一张脸终于软了下来。
就阿池和战秀秀这种情况,叫军医自是诊断不出个所以然的,一干人支支吾吾地说得无非是“气血不畅,导致昏厥”云云……
一叶莲扫了一眼窝在我臂弯里睡得正欢的雪狐,用只有我与他听得到的声音与我道:“这小家伙倒是不贪心,精气吸得够化形就作罢了,好在没伤了他们本元。”
我倒是挺好奇的,阿池便就罢了,战秀秀他素来有灵玉护体怎也会着了雪灵的道儿。见一干军医退下,我走到那战将军面前道:“将军,可否荣我问一件事。”
他态度甚为恭敬:“仙姑请讲。”
以往他叫我冷夫人,如今来了这兵营,人多眼杂而我又自称是一叶莲的同门,他便改唤我仙姑了……
我抚着怀中的雪狐,想了片刻道:“贵国可曾有公主失踪了?”
他面色一变,转而片刻又恢复了常态:“不瞒仙姑,确实有。那便是圣上的幺女——颖柔公主。”
“哦?怎会?”
他叹了一声:“十年前,西夜国使者派人向大梁求亲。大梁与西夜素来交好,陛下不想拂了他们面子便将颖柔公主嫁给了西夜国的太子。只是那西夜国太子登基不满两年,便被他的叔叔篡了位。”
说到此,我见着他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他深呼了一口气,似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听闻……只是听闻,那西夜国的似乎有兄娶弟媳、叔娶寡妇嫂的风俗,便连着西夜国的国王去世,一干后宫嫔妃也会被纳为新王所有。陛下心系小公主,也曾派使者前去打算将公主接回,只是派去的使者全数被杀了……西夜国王室之乱后,两国这几年边关摩擦不断,连公主也失了音讯,是生是死也不知……”
我听完,心情略沉重,不知该不该把他们的那个公主已经穿着一身嫁衣死在了雪山上。想想,还是作罢,让他们存着一丝希望也好。
翌日清晨,那两人倒是清醒了过来。
见到我,阿池神色有些纠结。
“你怎么来了?”
我听着,没好气地扯起了他的脸:“为娘若是不来,你就和秀秀等着在雪山上冻成冰人了吧!”
他看向一叶莲转而又看向我:“又是你救了我?”
我头一昂:“可不是么?你指望这个法力半吊子的莲花妖救你们?别闹了!”
一叶莲在旁边叫嚣着跳脚,恨不得将我脚边的雪狐给踹飞。
回头见着战秀秀瘪瘪地坐在一旁,凑过去道:“喂!小子!你不是有灵玉护体吗?怎会中招?”
他愈发蔫蔫的了:“我摘了。”
“摘了?为何?”
“摘了便就摘了!哪有为何?”
哟!三句话不到,脾气怎么就出来了!
一旁的一叶莲笑嘻嘻的说道:“啧啧啧……被我激的。他那块灵玉让我感觉很不爽,于是我便说让他有本事就取了下来,就他那半吊子的功夫若是没灵玉护体保管哪日被妖怪劫了去。嘿嘿,这不还真是……”
我一记拳头直接砸了上去:“护体灵玉你让他摘了下来!?若是出了事,你怎么担待!”
我立马唤作一副惨兮兮的表情:“我……我这不闻着那灵玉的气息难受吗。”
我听了,这也难怪他了。他元身乃是一株莲花妖,战秀秀的那块灵玉乃是仙物,他修行没我精进,自是觉得难受。
冷不防听到外头一阵骚动,借着便是震天的号角声,夹杂着嚎叫声。
“西夜国攻来了!”
56
外头脚步纷乱,一个士兵撩帘疾步跑了过来,脸上尽是急色:“莲先生!西夜国的军队攻过来了!王将军正带人在前头抵着,让我们退守益州城内!”
语落,跟前两阵风掠过,床榻上哪还见得到阿池和战秀秀的身影。
门外响起战秀秀的叫嚣声:“喂!阿池!这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我们就再比一次谁杀的西夜国的士兵多,如何?”
我听了,心尖儿肉一跳:乖乖!才十四岁的娃儿就开始刀尖饮血了!这委实不妥!而且,就他俩那小身板迎着那些人高马大的西夜国士兵,怎叫人不担心?
我脚步刚动,一叶莲的声音悠悠响了起来:“诶~我说你可别将他们当普通的孩童看!啧啧啧,他二人那些本事对上那些凡人还是拿得出手的。”随后换成一脸正色对上那呆愣着的士兵道:“怎么回事!现在大雪封山,他们是怎么过了那玉山峡谷的?”
我心下也挺好奇的。先前出门寻阿池他们的时候,观这西部的地形,群山包围,独独留了一个玉山峡谷的缺口,西夜国若要进军必得经过那里。现在是雪降的冬日,西夜国进军穿过玉山峡谷的时候照道理这么大的动静势必会造成雪崩,现下怎就突然攻了过来还隐有大军压境之势。
那士兵脸上出现了慌色:“莲先生!那……那玉山峡谷不见了!”
一叶莲的声音拔高了一个调:“什么叫不见了!这么大座山压在那里还凭空消失了不成?”
那士兵回道:“莲先生,那玉山峡谷还真是凭空消失了!”
我和一叶莲对视了一眼,心下骇然:何人竟能在我一个万年修为的龙鲤精面前将一座浩大的峡谷给弄没了!此人的修为定不可小觑!
……
当我与一叶莲赶到玉山峡谷的时候,当真看着原本横亘在眼前的群山被夷成了平地。从高地望去,此时两军已混战成了一团。吼声震天,战火烧红了半边天,到处烟熏雾缭,呛得我眼泪鼻涕横流。火光中我见着两道身影在乱军中来去自如,一人白衣染血,手中的一把战斧舞得“呼呼”作响,一人玄袍飞扬,手中的长剑寒光夺目,剑光闪过,血花四溅。
我看了心惊:阿池他竟然在杀人!如此麻木不带感情地夺走一条条鲜红的生命!这样的他当真让我想不到他曾经是沧海云巅那个悲悯众生的龙池神君。看着他长剑饮血,我竟不知该如何去做。须眉老祖让我以一介旁观者看着他,只是看着如今的阿池我心下抽抽得疼。他才十四岁,本是皇孙贵胄,如今却到了这杀人不见血的战场,小小的身躯竟已背负了这般多……
思及如此,我翘首望去,西夜国的大军竟绵延了好几里,少了那玉山峡谷做屏障,他们当真是倾巢而出,想必这一仗已经做了必胜的准备。
这西夜国乃是游牧国,民风又强悍,马背功夫着实了得。几千铁骑在前头开路,一路战马横冲,南梁前锋军竟有不少死在了他们的马蹄下。那战将军立坐在高马上,身边环环绕着南梁的士兵,尽管指挥得宜,但此次西夜来犯突然,南梁仓促应战竟还是被逼得节节败退。
一叶莲揉着眉心:“唉……我为何要答应那老家伙做这种事,罢了罢了,还是再出手一次吧……”
说罢,身形纵跃,如长箭破空般直朝西夜国阵营而去。光影流转之间,我便见着他飞身逼近了西夜国中营那辆插着帅旗的战车上。手中术法一闪,那战车上安坐的一个中年壮汉便被他一下子劈裂了身上的战甲,随后拖着人家一下子飞回了高地。
那西夜国的大将军瞪着大眼,不可置信地地看了看我们,随后脸上终于出现了骇色:“你们……你们……”
一叶莲一手揪着他的后领,有些不耐道:“别你们你们了,现在立马叫你的兵住手,要不然我怕我手抖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了。”
那壮汉看了看脚下,腿立马抖瑟了起来,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住……住手……本将军叫你们住手……”
我摇了摇头:还一国大将呢,就吓唬他两下就这般没出息,这西夜国怎叫了这么一个草包将军带兵。
一叶莲叹了一口气:“叫那么轻谁听得见,大声点!”
他的声调一拔高,那大将军跟受了刺激似的,立马哽着脖子叫了起来。
“都给本将军住手!!!听到了没有!!!”
声音带着余音在空地上传响,原本还是杀声震天的战场一下子就跟定格了似的。
乱军中,不知是哪个有眼力劲儿的人高喊了一声。
“大……大将军被擒啦!!!”
这句话如炸开的油锅,人群立马沸腾了起来。
西夜国的五万大军主帅被擒,军心有了动摇,一时竟有大乱之势。
一叶莲看着眼下的现状,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书上说的擒贼先擒王果然有道理……”
见敌国将帅被擒,大梁国的军士如打了鸡血般亢奋了起来,纷纷开始嚎叫呐喊了起来。
西夜国的阵营发出了敲钲的声音。如今南梁兵马大部分已撤往益州城附近,只余万人兵马对抗这西夜国的五万大军。战将军见对方收兵,也立马下了整军的号令。两方人马顷刻又变成了对峙的局面。
一叶莲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老子现在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听到没?要不然……”说罢,手虚虚地将人朝前一推,吓得那西夜国的大将军连连告饶:“我说我说!高人你问什么我都说!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嗯!你先给大爷我说说,这玉山峡谷是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峡谷一没了你们西夜国的大军便倾巢而出,显然对此仗有了必胜的把握!世上没这么凑巧的事情!”
那大将军颤抖着声音道:“我说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大营中突然来了个高人,说能帮我赢了对梁国这一仗。我原本不信,说那玉山峡□窄,现下又被大雪覆盖,大军很难通过,要拖也得拖到明年开春。谁知第二日有人来报说那玉山峡谷平白没了,我一时求胜心切,便整装带着兵士打了过来……”
他说到后来,声音愈发低了下去。
一叶莲婆娑着下巴道:“哦吼?高人?他又是何方的高人呀?”
那大将军的两腿越抖越软下去:“这个……这个我真的不知……他来得突然,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了我大营中,带着一副青面獠牙的面具……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嘛……”一叶莲思考了片刻随后道:“现在下令让你的大军后退十里,快……”
那西夜国的大将军立马叫唤了起来:“众……众将士听令!全军……全军后退十里!”
敌方大将已被我们擒拿到手,西夜国的将士也不想恋战了,竟乖乖的整军开始撤退。
眼见着自己的大军越来越远,那西夜国的将军有点急了:“高人……我……那我……”
一叶莲状似苦恼状:“对哦!你……你怎么办呢?可是又不能放你回去,万一你回头又带着你的西夜国的大军杀过来怎么办?”
……
南梁军营,那西夜国的大将军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
面对端坐在高位上战将军,他竟瑟索了起来,一个大壮汉,看人的眼神就跟小媳妇似的,着实让人受不了。我就想着明明都是一国大将,差别怎就那么大呢!这西夜国难道就没人带兵了?
“你们……你们不要杀我好不好!我妹妹是西夜国的贵妃,如今正得盛宠,你们要什么尽管向我们大王提,他都会允的,只要你们到时放我回去……”
“哦~~你妹妹是正得盛宠的贵妃?啧啧啧……我就想那西夜国的大王怎好好的把大军给你一个草包带,定是你那妹妹吹得枕边风吧。”
一叶莲这话够直白够深入!那西夜国的大将军竟没有反驳,还窃窃地说了一句:“妹妹说,只要我有了军功,她在后宫就更站得稳脚了……”
唉……我摇了摇头:总觉得这西夜国的国运不长了……
原本一行人聚在一起要好好商讨该拿这个俘虏大将军怎么办,前线倒是传来了消息,说那西夜国的大军后撤十里后,竟开始拔营退兵了。这明摆着是放着他们大将军不管了嘛。一听这消息,那西夜国的大将军一时承受不住刺激直接晕厥了过去。
这战将军也颇纳闷,这西夜国大军可谓气势汹汹的来犯,如今就这么偃旗息鼓了?后来派人多放打探,总算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是那北陈国趁着西夜国大军的进攻南梁的时候竟派兵从后方侵入西夜,还一连夺下了好几个城池,直逼西夜皇都。
这可谓是典型的螳螂补偿黄雀在后啊!不过话说回来,这北陈和西夜不是联盟国吗?怎好好的打起内战来了?唉……乱啊真是乱!这沧海大洲真要成乱世了!
57
这对西夜国的一仗算得上一场闹剧,血洒过的战场也被一夜的风雪掩埋去了踪迹。
重新规整营寨后,我原想着阿池也无事便打算回益州城去,哪知这还没安稳几日整座营寨又蒙上了一片灰幕。从一叶莲口中得知,说是北部的兵营传来了急报,让战将军派兵增援去。
北营的那位轩辕戾老将军早年就随殷老爷征战沙场,现在虽年过花甲,却也算得上这大梁的一员猛将,这北陈国竟将他逼到向人求援的地步了?
我稍想了一会儿,心里颇纳闷。这北陈国的国力好像不若这南梁,如今又是打西夜又是攻南梁的,怎会吃得住?奇怪,真真是奇怪。
我与一叶莲原本在营长外窃窃地讨论,忽听得里头传来一阵暴喝,外加上桌子翻到的声音。
“胡卫这毛小儿到底是想干什么!明知我西营与西夜一战受了重创,轩辕老将军连下三封求援信给他东营他竟一概不理!他这是要反了吗!”
一叶莲摇着折扇,笑得一排云淡风轻:“意料之中,意料之中……”
里头一下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那王将军走了出来,见到一叶莲拱了拱手道:“莲先生,将军请你进去一趟,还有……冷……冷姑娘也是……”
我和一叶莲进了营帐,果见着里头是狼藉一片,桌子倒腾在一旁,杯盘酒水洒了一地。战将军横眉怒目地坐在正首,连着一旁侯立的武将们也都是一派正色。见我们二人进来,那战将军立马挥手叫他们退了下去。
“你们且看看这封信。”
我与一叶莲接过。我与他凑着头扫了一下,一叶莲倒是淡定,我却没淡定得住。
“不死人攻城?”
那战将军点了点头:“这北陈国久攻漳州不下,后来也不知怎的弄来了一些不死人,也就将将一百人,却让轩辕老将军折损了一万兵马。那些不死人动作极其灵敏,且刀枪砍不死,轩辕老将军只能用一些弹药炮火支撑着。只是哪知这北陈国派出的不死人越来越多,轩辕老将军无奈派人去闲置的东营,想叫他们调些兵马炮火来。谁知派人去了三次,那胡卫竟连屁都不放一个,他老人家便只能找到我这里来了,而且这漳州城内……”
“莫不是与我们上一次在殷家祖坟碰到的那些人一样?”
战将军一连凝重之色:“定是!原本折损兵马没有这般多,怕是中了那些不死人的蛊毒了。”
一叶莲在一旁慢悠悠地飘出来一句:“这胡卫竟连个两朝元老都不放在眼里,啧啧啧,倒是个人物嘛。”
战将军冷哼一声:“什么人物!光靠着一张嘴皮入了太子的眼。陛□体欠安,太子监国后,见那东营大将军一职有了空缺,倒是立马给他填了上去。文官领兵,这东营必废!”
我听着这战将军这句夹枪带棍的语气,先不说那胡卫,我竟也听出他对那太子好像也有了微词。
这北陈原是有这一手杀手锏,难怪对着南梁和西夜不愁调不出兵。
……
这漳州突现不死人攻城,此事令人费解。如今西夜国自顾不暇,这战将军的西营暂时没有隐患,他立马拨了一万士兵调往北营这领兵的便是那王将军,连着阿池和战秀秀也在里头。
我与一叶莲对那不死人攻城一事上了心,便想着一同去漳州看看。
一万大军日夜兼程了数日,当遥遥看到漳州的地皮时,半道上却突然横生了黑压压的一批黑甲人。
我望着那黑压压的一片不下百人的黑甲兵,心下也感吃惊。
他们是怎么出现的?我怎一丝都没察觉?这幕后操纵之人那得要多高深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