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断了的琴弦划过阮碧兰的食指与中指,殷红的鲜血就从那伤口之中冒出,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阮碧兰捂着自己的右手,一脸苍白,“宋小姐,碧兰的手不慎受伤,只怕今日是不能再抚琴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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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危机重重
宋珩看着阮碧兰,心想这个女人倒是狠的,居然用这种方式来避过,若是琴弦断了怕众人是要鼓吹着换一副琴来,只有这手受了伤才能收场,才能保全自己的才名,也不会落人口舌之中,说她不敢约战。
“阮碧兰你赶紧去找个大夫瞧上一瞧吧,要是这手残了再抚不了琴,你这琴棋书画四绝只怕成了棋书画三绝了。”永宁轻笑着,“只是这琴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之间断了呢,这早不断晚不断的,也不知是这琴太脆弱了,还是你太用力了呢?”
永宁那言有所指的话让阁中曾经被阮碧兰指点过却也被奚落过的女子们面色之中带了一点鄙夷的味儿,一时之间,厅上的人揣着各种心思,好不精彩。
“永宁郡主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阮碧兰学那些个无胆匪类,怕输动了手脚不成?”
阮碧兰叱问着,没有受伤左手握紧成拳,一副气恼不休的模样。她的声音微微大了一些,可是不这样,阮碧兰觉得自己就会被瞧出一丝心虚。的确是如永宁猜想的那般,她刚刚故意弄断了琴弦,虽然手指上的伤口颇疼,可相比较在大庭广众之下名誉受损,阮碧兰甘愿承受这十指锥心之痛。
受了伤,可她还是那才名远扬的阮家小姐,金陵一绝!没有人能够说出刚刚是她做的手脚,这琴弦总有突然崩断的时候,这怨不了她。
“阮小姐还是让大夫去瞧瞧吧,永宁,今日可不许再胡闹了,小心我同皇叔告状,让你禁足一段日子!”
百里绍宇轻斥了两句,永宁朝着他瞪了一眼,乖乖不再说话了。
阮碧兰也不作停留,在随侍的丫鬟的搀扶下,出了淑女阁的大(men),上了阮家的马车。
才将将上了马车,丫鬟急忙用手绢去给阮碧兰包扎,却是阮碧兰一下子推开。
“小姐…”丫鬟小心翼翼地开口,眼下的阮碧兰一脸寒霜,她心知小姐眼下心情极其不好,可手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冒血,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小姐莫要生气,我瞧那宋家的小姐也不过尔尔,小姐您才是天下第一琴!”
阮碧兰抬了脚,狠狠地踹了那丫鬟一脚,踹得她差一点跌出了马车。
“你懂什么!”阮碧兰对于贴身丫鬟那恭维越发的恼火,她压低了声嗤了一声,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在那宋珩面前,她根本就算不得是天下第一琴。她算是什么天下第一琴,眼下她就快成了天下第一笑话!‘
丫鬟忍着身上的疼,一脸委屈地望着阮碧兰,不敢再做声,就怕这马屁拍在了马蹄之上惹得再来一顿好打。
“我只当宋小姐功夫不错,这琴抚的也甚是动人。”百里绍宇看着那刚刚走下了台来的宋珩,脸上的笑容更加盎然了一些,“只是这琴音之中带了一些忧思,宋小姐可是在担心宋锦?”
宋珩看着百里绍宇,从见面之初,秦王殿下就是一副只关注风花雪的模样,他倒也是个懂琴的人,居然能够听出来,她的确是有些担忧自己的哥哥,毕竟到了这个世界,真正待她好的人不多。
“嗯,略有一些。”宋珩也不隐瞒,也知道自己担忧也是没有多少用处的,只能等待着。
“此事涉及南嘉,我也有些忧心呢,只求不是凤血歌出战,否则是要死伤无数了。”百里绍宇微微皱了皱眉头,见永宁和宋珩都是微微蹙着眉头一脸不解地瞧着他。
“三哥,这凤血歌是谁啊?”永宁问着百里绍宇,凤血歌这个名字她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却不是很清楚。
百里绍宇原本想同她们解释一番,但是一瞧这淑女阁之中有不少的人在,有些事情也不好太过张扬免得无端端地引起恐慌。
“寻个清净地且慢慢说着吧!”百里绍宇轻声道。
宋珩点了点头,这淑女阁之中人多混杂,的确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在百里绍宇的带领下,宋珩跟着一同走出了淑女阁。
在淑女阁二楼的偏角处,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书生轻轻摇着手上的折扇,一派的肆意,那面容温润无比,颇有书生的温和之气,只是那一双眼眸如星辰一般晶亮无比,他身边站着一个作小厮打扮的人,那双手紧握成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一般。
“瞧清楚了?”那书生轻声问着,“就是那丫头了?”
“是的,少爷!”那小厮应了一声,声音压得低低的,“就是那丫头。”
“无用!连个小丫头都斗不过,早早地自己抹了脖子算了,脸都被丢了个尽!”那书生嗤笑了一声,站起了身,往着楼下而去,小厮紧紧地跟在身后,在听到那极尽嘲讽的话,小厮的手微微一抖。
“属下派人去杀了那人!”小厮压低的声音里头有些愤然。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书生斥了一声,踏出了淑女阁的大(men),他微微仰头看了一眼天空,碧蓝无比,“一个丫头罢了,又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又不是西芳,且先留着吧,若是成了大患,到时候再杀也不迟。”
“少爷…”
小厮还想再抗议,但是在瞧见书生那瞥来的凌厉一眼之后,他把原本自己心中想要说的那一句话给咽了下去,眼下或许那女子或许还够不上任何的威胁,却终究还是以一人之力敌过了十六名身手极佳的暗杀者,还懂阵法,也不知道和南嘉国有无联系…但是眼下殿下已经发了话,他即便再想杀了她,他还是得等着命令才能动手。
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了刚刚走出淑女阁的书生面前,驾车的车夫朝着书生叫了一声:“少爷,您该回府了,老爷病重,几位少爷们都争着家产不放呢!”
书生上了马车,那小厮也紧跟着坐上了马车恭敬地坐在一旁,压低了声道:“殿下,我们即刻回东极吧,晚了只怕其他几位殿下就抢占了先机了。”
“让他们闹着去,父王又不是吃素的,怎么会那么快就咽下了气,只怕就等着那些个蠢货有动作呢!”
车内铺着上好的羊毛毯子,书生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侧躺了下来,如玉一般的手指抚着自己垂下的头发,黑亮的发丝在指尖绕着圈,嘴角带了一丝残酷的笑,“派人去西北打探打探,这可不是那凤血歌的一贯作风,只怕其中另有隐情。”
“是,属下遵命!”
想到那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南嘉国师凤血歌,书生嘴角的笑容更加盎然了一些,这盘名曰‘天下’的棋局,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若是那百里流觞能够一去不复返,那就更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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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即将要上战场,当然战场不是那么好上滴…
☆、第四十七章 抵达西北
百里绍宇带着永宁和宋珩上了秦淮河畔的画舫,秦淮河贯穿整个金陵城,又因河水平缓,文人雅士与富家子弟皆爱游览秦淮河。
秦淮河边停着不少的船只,待有人走近,便有船家上来询问是否要租船游河。百里流觞毕竟是秦王,和那些个富豪之家一般有着自己的画舫。
秦王的画舫不大,却颇为精致,船夫大半的时间都是住在船上,每日秦王府上有婢子来这里打扫,所以在宋珩他们三人上船的时候,那婢子刚刚整理妥帖,见了她们上船,急忙去了后头烧水。
画舫在秦淮河上慢慢悠悠地晃着前行,两岸垂柳还没有到萌芽时节,只有光秃秃的枝干迎风摆荡,秦淮河,胭脂畔,那些个花船无数,倚栏而立的美人也不少,有不少手拿团扇、香帕的女子娇羞答答地朝着他们看。
百里绍宇捧着自己手上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拨了拨,抿了一下口,那姿态惬意和慵懒,他朝着一艘花舫上的女子露齿一笑,引得那些个姑娘在那边抿嘴轻笑,百里绍宇见状,那笑越发的风流起来。
“三哥,我们来可不是为了瞧你怎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永宁气鼓鼓度地道,“你要不说,我们可就不陪你了!”
百里绍宇轻笑了一声:“永宁你还是这般的耐不住性子,着急个什么劲呢!瞧瞧人家宋小姐便沉稳许多。”
“秦王谬赞了,我也是想问的,只是不大好开口罢了。”宋珩轻笑,她也是想问的只是碍着自己的身份,她又不像是永宁郡主一般同秦王亲近,就算她想问也不能随意地开口,只能静静地等着。
“我刚刚说的那凤血歌,是南嘉国的国师,虽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他已经是把持了整个南嘉的朝政,人人只知国师凤血歌,而不是南嘉景仁帝。”
百里绍宇又捧了茶喝了一口,再抬眼时,眸中已经没有了那玩世不恭的神色。
凤血歌,也可以算当时奇才一般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确切的来历,只知道十年前,那个年方十六,像是妖孽一般的男子上了南嘉金殿,十年间,他成了南嘉国背后的帝王,主宰着一切的生杀大权。
“不过,这凤血歌也算是个治国奇才,此前景仁帝的荒淫无道苛捐杂税惹得民不聊生,眼下井井有条,也难怪深受百姓爱戴。”百里绍宇缓缓道,语气之中倒是对凤血歌有着欣赏之意,见宋珩捧着茶盏不说话,百里绍宇多看了两眼,开了口,“宋小姐,其实有一个疑惑,从那一次上藏剑山庄之时,我便想问你了。”宋珩抬头,见百里绍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又听见他说到藏剑山庄那一日,她估摸着也知道了他会想问的是什么了。从她看的资料上来看,这阵法算是南嘉国不外传之秘,起于三百年前,南嘉建国之初,便是倚靠谋士方华而取得大成,高祖以国师为尊,南嘉皇室皆以习阵为荣,五十年后,国师方华犯上作乱,景世宗抄其家灭其族,更效仿秦始皇焚书坑儒,南嘉上下禁令除皇室外人员研习阵法,这阵法一类渐渐变成了皇室不外传之秘。
对于这些个历史,百里绍宇也是再清楚不过了,当世虽非皇室却懂阵法的,除了国师凤血歌,便只有宋珩了吧!
“宋小姐,你这阵法,从哪里学来的?”百里绍宇认真地问着,眼眸之中不再是那带着笑,反而有些凌厉之姿。
宋珩看着百里绍宇那严正以待的姿态,轻轻地笑了,她的手指抚着那热烫的茶盏边缘。
“秦王觉得这阵法是从何而来?”宋珩镇定地问着,“其实还不是和书一样,都是人想人做出来之后,便记录下来了。就和路一般,有些荆棘遍布,有些却是平坦无比,那都不是人走出来的,因为有人走过了,成了一条道,人人便跟着走了,若是没有人走过,那么就得自己动手砍去那荆棘亲自走出来。功夫不也是如此,有人创了,便有了名称,有了(men)派…”
“我会不会阵法也不是件打紧的事情,重要的是我不是南嘉国的人,而是北雍国之人。秦王,你说是吧?”
百里绍宇听着宋珩那些话,认认真真地想了想,的确也是这么一个道理。这古往今来的,很多东西不都是创出来的。
这阵法,也是由人所创。
百里绍宇轻笑了一声,没想到这宋珩看得比他还要来得透彻了一些,他们北雍国之人会阵法倒是件好事,大大的好事。
“你们说的什么,我怎么就不懂呢?”永宁双手托着腮,看着宋珩和百里绍宇,一脸困惑地道。
百里绍宇手上的纸扇一收,敲上了永宁的头:“大人说话,小孩不用懂!”百里流觞与十万大军日夜兼程,索性这天公也作美,一路上也没遇上雨雪天气,但到了西北边境才真真觉得十里不同天的意思,这都已经快二月份的天了,西北寒冷依旧,人人都裹着厚重的衣服,那风吹来还是和刀子割肉似的,疼的厉害。
边境守军副将何一山早就已经等得心急如焚,主将萧远良同五万大军被困守之后,他立马上书朝廷,等着救援,却不想一等就等来了睿王百里流觞。
百里流觞命令大军在封城外扎营,士兵很快扎了主营,百里流觞同暮天便带着何一山进了主帐。
“这五万大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副将你赶紧将事情的原委说一说。”百里流觞声音冷冽,那不怒自威的面容倒很是符合一个元帅将军应有的沉稳。
“是。”何一山应了声,细细地把之前的原委说了。
这封城在边境,可以算是北庸和南嘉的(men)户之城,十里地外便是南嘉边城黑风城。原本这些边境之城除了一些守军之外,除了边境遗民是很少有人居住,但是在半个多月前,那黑风城突然来了一些人马,且时常来封城外叫嚣,惹得封城里头的农户也不敢去外头放牧,个个人心惶惶的,认为战事又起。
半个月前,几万军队在封城外叫嚣,大有攻城之势,主将萧远良便带着五万守军前去迎战,萧远良能征善战,逼得那几万军队往着黑丰城退守,却不想,在离黑丰城约一里地的石林之中,五万大军突然消失了踪影,生死不知。
听了何一山的话,暮天想了想,朝着百里流觞道:“不如我先去探探底?”
百里流觞微微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拿了摆放在一旁架上的龙吟剑:“找两个机灵的,何副将你带路,我去瞧瞧到底是有什么古怪。”
☆、第四十八章 宋锦失踪
暮天最后从营中挑选出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宋锦,一个是林勇。
五人骑马而行,很快就到了那黑风城一里地前的那一片石林。石林连绵成一片,有高有低的,倒像是小片的山岭。
“这石林百年前就已经有了,平常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也算是一个天然的屏障,可那一日,萧将军追入石林之后,五万人马就完全消失不见了,末将也在这里守了好几日发现即便是有鸟飞入这石林之中也没见再出来的!”何一山指着那石林道。
听着何一山那话,百里流觞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他看着那近在眼前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状的石林,他利落地翻身下马。
“我去瞧瞧到底是有什么古怪!”百里流觞想要往前行,却是被暮天给死死拉住了。
“你要是也一去不复返,少了你这元帅,你要我们这十万大军怎么办?!”暮天的言语之中带了一些严厉,“要去也是我去,怎能让你去!”
何一山也紧张地劝阻着,他眼睁睁地瞧着萧将军消失在石林之中,要是现在连睿王殿下也一并失踪了,他要如何向朝廷交代,他脖子上的那颗脑袋就算是砍上十次都是不够的。
“殿下,不如我前去查看一番如何?”宋锦一抱拳,朝着百里流觞道,“既然大家都说着林子有古怪,不如在我身上绑一条绳子,等我进了林子之后,若是许久都不出来,那就劳请诸位扯了绳子把我从林子里头拽出来可好?”
暮天想了想,这倒也的确是一个好的法子,拿一根绳子系着,这样一来难道还能大变活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突然之间消失不成?!
暮天多看了宋锦一眼,原本还以为他一直都是个实在人,却不想还是有点才智的,并不能算是太过愚钝。
那林勇也开了口:“殿下,请许我同宋兄一同前往,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百里流觞见宋锦和林勇两人那般的坚持,想了想,也就同意了。他身负重任,的确不能任意妄为,但是他也不想自己的部下出点意外。
何一山策马回营,很快拿来了两捆绳子,分别给宋锦和林勇打了两个确定不会散开的牢固结节之后,才让宋锦和林勇往石林方向而去。
眼见那石林越走越近,宋锦的心里头也是有些紧张,刚刚听何一山将军的话,五万大军就这样消失在了这石林之,光是想到这一点,宋锦觉得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也不知道一会进了石林之中会看到什么,许是那五万大军的尸骸么?
“宋表哥,我们走近一些吧,我心里觉得有些害怕。”林勇看了一眼那绷紧了情绪的宋锦,走近了一些,那脸上微微苍白的色泽也真的像是有些害怕的。
宋锦是知道林勇这个人的,和他们宋家还有些许关系,他是宋航嫡亲舅舅——四品大理寺少卿林原然的次子,这是他刚刚进了军营之中,林勇就来打了招呼,明明没有半点的关系,但是他却还是管自己叫着表哥,宋锦是不喜欢林氏的,但是对于这个总是示好的林勇,宋锦厌恶不起来,毕竟伸手不大笑脸人。
“你若是怕,便走在我的身后吧!”宋锦对着林勇道,一脸的无谓。
“那谢谢宋表哥!”
林勇从善如流,他停了一下脚步,见宋锦走上了前之后,他便跟在了后头,一手扶着系着宋锦的绳子,而另外一手则是探进了自己的衣袖之中,在触到那一把冰凉的匕首的之后,他的嘴角泛起了森冷的笑意,他刚刚自动请缨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完成姑姑的交代,只要进了那石林之中,就算是他杀了宋锦也能够把罪名推脱的一干二净,毕竟这五万大军不都是葬身在这里么!
百里流觞瞧见宋锦和林勇进了石林,不到一会的功夫,两个人的身影就被那石林所隐秘,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他们两个人掉头出来,百里流觞心里头也有些不安,做了手势,让暮天和何一山车扯绳子把两个人扯出来。
扯了好一会,何一山只觉得自己的绳子一松,完全没有之前扯着人的力度,他大骇,手上的动作越发快速了起来,很快地,那绳子全部都被扯了回来,原本应系着宋锦的那一端只剩下那被利刃隔断的齐口。
而暮天也有些骇然,手上也越发的用力,一会之后,只见林勇的身影出现在石林入口,暮天又扯了两把,那林勇又动了两步,彻底走出石林,他的神情有些呆愣,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他小跑了过来,在百里流觞面前单膝跪下,一脸的骇然。
“殿下,这石林里头有大古怪啊!”林勇的脸色有些微微的发白,“那些石头会动,还有那千军万马都是敌将,他们呐喊着朝着属下杀来!”
呐喊?!石头会动?!
百里流觞自认眼力颇好,林勇进入石林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他既没有瞧见那石林之中有石头会动,更没有听见关于千军万马的厮杀呐喊声。
“宋锦呢?”百里流觞冷冽地问着。
林勇脸色惨白:“属下不知,属下进了石林之中之间满山壁皆是古怪的图形和文字,这一转眼,敌军就已经杀到了我的面前…”
“殿下,这石林之中只怕是布满了阵法,你看…”暮天轻声问着。
百里流觞蹙紧了眉头,“回营之后,你用飞鸽传信给三哥,让他去求教一下许能有办法解决。在三哥未回信之前,全军原地驻扎,不得轻举妄动!如有不从者,以军法论处!”
暮天看着百里流觞飞身上马,往者军营而去。他也叹了一口气,跟着翻身上马,早知这么麻烦,他就干脆把那宋珩麻袋一套丢上马背,管她是女子还是男子!
眼下宋锦失踪,要是让那宋珩知道,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宋珩同秦王品了茶,回到宋府的时候也不过是午间。她去了月氏的房里头,月氏一脸魂不守舍地坐在一旁,搁在手边的绣花棚子堪堪地垂在一旁,眼看着就要掉落在地了。
宋珩上前了两步,欲举手把那绣花棚子给放好,却不想被月氏抓住了手,那绣棚一下子落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了一圈之后才停了下来。
“珩儿,我怎么都不放心你大哥,总觉得而有什么事情发生。”月氏忧心忡忡地道。
宋珩脸上带着笑,她拨了月氏的手走开去捡那是绣花棚子,原本还想说一些安抚的话,但是看到那绣花棚子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僵硬在那,那绣花棚子全圈住了一个小石子,一副困顿之象。
“小姐回来了?”端了吃食进(men)的水碧笑意盈盈,在瞧见宋珩那古怪的神色的时候,“小姐怎么了?”
“娘你同我向老太太此行,就说你要上城外安宁寺为哥哥祈福。水碧你赶紧收拾衣物你同我娘一起去。”宋珩交代着,伸手去扶月氏。
“那珩儿你…”
“我送你们到安宁寺,之后我便要去西北找大哥去!”宋珩寒着一张脸,“娘不要多问,若我这一次不去,大哥只怕是要困死在西北再也回不来了。”
月氏一听原本那满腹的疑惑也不再问出声,水碧最听宋珩的话,转身便匆匆去收拾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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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跟随而来
宋珩扶着月氏去了松风苑,这午间时分,老太太黄氏和宋慎正在用膳。宋慎瞧见宋珩进来,招了招手:“珩儿可用了餐,若是没用让丫鬟添两副碗筷一并吃了吧!”
黄氏看了宋珩和月氏一眼,并不言语,只是那面色之中隐约有些不快,似乎并不想同她们娘俩一起用膳。
宋珩摇了摇头,微笑地对着两人道:“祖父,祖母,珩儿同母亲想去城外的安宁寺为哥哥祈福几日,不知道祖父祖母应不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