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不是每天每刻都是公平的,也不是想得到什么东西都可以马上得到,你——”
“不用对我说教,你说得东西我都懂!”看一眼远处的山峦,“我就是为了亲手打造一个公平的世界。”
“对你公平的,对别人未必,你不可能做到对每个人都公平。”
“对!所以流氓、混混都不该存在,他们不配得到公平。”
“”这人已经走火入魔了,也许越聪明的人越会如此。
她不想再跟他争论,因为知道那是无用功。
见她要走,手上一使劲,几乎把她的手腕攥碎,将她拉进了怀里,狠狠吻住她的唇,半刻后,亚儿终于挣扎出来,嘴角带着血丝——他的。
他抬手擦擦嘴角的血迹,笑笑,“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了。”她身上有种让人松不开手的磁力,“如果你需要男人,大可不必外找。”
这人说得是真话,这些年他确实很君子,也相当尊重她,这次她跟莫震鹏的关系实在是惹怒了他。
她到不怕他对自己怎么样,贞洁那东西不会比儿子的命更精贵,她只是担心他的怒气会祸及到儿子身上,炎炎还在农庄,还在他手里。
不行,她得马上找到李尧,想办法赶快带出儿子,否则她非疯掉不可。
趁晚餐前的空档,她偷跑出来,在酒店后的度假别墅区等李尧。
等了二十分钟他才现身,而且慢慢悠悠的,她都快急死了,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只一身单薄的套裙就跑了来,他却如此悠闲,真让人牙痒,“他知道了,炎炎怎么办?”一看到他就语无伦次。
李尧一点不受她的情绪感染,拉开风衣,把她搂进去,顺便吻一下她喋喋不休的唇,“穿这么少出来,冻坏我会心疼的。”
亚儿在他的肩膀捶两下,“人家都急死了,没心情跟你说笑。”
“那好,你按次序说来我听。”语调沙哑而慵懒。
亚儿按次序以声速把午后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李尧听完,耸眉,“我知道了。”
“那怎么办?”
“你今晚别回去了。”那家伙肯定会做出禽兽的举动,这一点他相当清楚,因为换成他,他也会。
“那炎炎怎么办?”天啊,她都想哭了。
李尧终于明白为什么六年来她一点进展都没有了,这丫头的头脑精于非人类的计算公式,却不懂勾心斗角为何物,即使表面上修炼得像那么回事,里面却不是那么回事,“来,我们先找个暖和的地方,今晚零下三度,你嘴唇都紫了。”拉她往最近的度假别墅。
“不行,他会发现的。”想拍开他的手。
“发现又怎么样?”他敢肯定那家伙现在就在某处看着他们,发现是早就发现了。
“怎么样?当然会害到炎炎。”
一边开门,一边把她往屋里拉。
“我要回——”被他用唇堵住,“你个色狼,非要这时候发情吗?”好不容易抽出点空档诅咒他。
“”他都懒得搭理她的可爱诅咒,六年都没听到她的声音了,当催/情录音也好,“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人伤到炎炎。”边吸吮她的耳朵,边在她耳侧低语。
他有办法?
“能告诉我吗?”在他把她放进沙发时,她忙不迭地问。
“到时你自然就知道了。”欺近她,做着丈夫该做的事。
告诉她又不会花多少时间,这家伙完全被荷尔蒙控制了,“衣服都坏了,你就不能轻点。”老天,为什么每次见面都是以这种方式!他真有那么饥/渴嘛!
环视一眼大厅,“这里没人吗?”万一有人闯进来不是很丢脸?就像怀炎炎那次,被人家赶下车,脸都丢进大西洋了。
“你能不能认真点?”这么多问题。
他的话招来她恶狠狠的一记粉拳,“你至少把灯关了吧?”
关什么灯,关了灯让别人看什么,他就是要那家伙看着他们亲密,他相信,再好的修养也绷不住这种场面。
以下的时间,李尧的语气助词比较多,还有一点很让亚儿奇怪,他办事时一向很少废话,今晚却净说些不要脸的“你真美”“你真香”之类的恶心词。
等一切都消停后,亚儿推开他的脸,不想看到这张脸色迷迷地盯着自己,鸡皮疙瘩爬满身。
李尧慢腾腾回过头,搂着她腰的手在伊人胸口摩挲着占尽便宜,另一手抚摸着她右耳的耳钉——不知道那家伙听没听到他们午夜十八禁的声音,现在是在抓狂还是干脆气昏了?
是的,他今晚故意做给那家伙看得,亚儿耳上这只窃听设备,他第一眼就发现了,所以那晚他才把它扔进浴室的水槽里,让它窃听了一晚的水声,今晚之所以让它正常运转,是为了请某人听现场报道,还真是便宜他了。
现在,那家伙应该已经做出应对了吧?
就像听到了他的心声,电话响了,李尧摸起沙发深处的手机,道:“怎么样,找到没?”
从他扬起的眉梢可以看出他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辛苦你们了!”合上手机,俯脸在亚儿额头上亲一下,然后凑近她的右耳低语:“程先生,我代丫丫感谢你对李炎的教导。”
亚儿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很快猜到他在对谁说话,指指自己的耳钉,以眼神询问——
李尧耸眉。
丫丫伸手摘下耳钉,仔细看看,没什么特别之处
李尧捏过耳钉,扔进一只金属盒,下面的夫妻谈话拒绝外人偷听。
“你故意的?”
点头,“不然怎么救儿子?”捏捏她的下巴,“一点也不知道配合。”他那么卖力就是为了她发出更动听的声音,而她却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
“你干嘛不给我暗示?”
“那多没意思。”他要的是自然表现,不是奥斯卡的演技,再说她有没有那个本事还难说,搞不好告诉她,她连声音都没了。
“你激怒他是为了救炎炎?”
“还不算笨。”
“救到了没?”急切。
刚才的夸奖收回,没救到他会跟他摊牌吗?
“那座农庄的守卫很严密,你怎么找到的?”
“他既然来了纽因,还知道你织绿帽子,怎么可能不把炎炎带来。”刚才他在她耳侧低语过——有他在,不会让炎炎出事,那家伙果然立即通知手下把炎炎换地方,而他也才有机会知道他把人藏在哪里。
“炎炎现在在哪儿?”不顾衣衫半褪,急切地跪坐到他腿上。
李尧笑得无奈,果然有了儿子他就要往后排了,拉好她的衣衫,“等你穿好衣服,我们全家再去重逢,好吗?”
亚儿裹着她的大衣坐进他的车,进去才发现前排坐着一对陌生男女。
“小伍,回莫宅。”李尧对司机吩咐。
小伍发动车子。
车里的气氛很诡异,前面的两人显然对亚儿相当好奇,却又惧于李尧的威势,不敢开口问,所以只能通过后视镜进行眼神大战。
李尧实在不愿看到他们这么心不在焉,开口道:“我老婆。”
“”可比核弹引爆,差点没把人炸成粉末,六年来他们从没离他的左右,从不知道他还有个老婆,何况这位小姐今天上午还是程夫人吧?
亚儿挠挠额头,这事真是不好解释,“你是莫家哪边的?”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确切身份。
“老头第三个儿子的独子。”
“”小嘴微张,真头疼,还是她的直系兄长,他们以后要用什么身份相处?
她继续做苏藤,他就得扮演抢人老婆的坏蛋,她改成唐亚儿,他就是她哥哥,他们就有违反伦常的嫌疑,不晓得他是打算做夺人妻子的坏人,还是违逆伦常的禽兽!
对李尧来说,做坏蛋还是禽兽,他都无所谓,“我们暂时住莫宅。”他帮她系好大衣腰带,“那家伙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在莫家比较安全。”看看她,“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洛城。”知道她今天遇上了唐妈妈,但暂时还不能让她回去。
亚儿当然明白。
“不想知道他们的近况?”
“我知道。”她又不是真的无情,多少知道一点家人的现状,爸妈还是老样子,仍然保持情人关系,大姐也没有跟维隆卡结婚,依旧带着双胞胎住季宅,小弟早就开始单独接案子,水莎做了一段时间护士后回家做主妇,季扬依旧到处跑,与娜塔莎维持着情人关系。大家的状况都没什么大的改变,改变最多的就是
她跟李尧,从夫妻变成兄妹!
车开进莫家大门,往西边的菊园驶去——那里是她曾经的住处,也是他现在的居所。
一下车,亚儿便被李尧搂住——山风太大,担心她被吹跑。
车里的小伍、安心互看一眼,老大这举动真是新鲜,不过同时也证明他的话不假,不管这位女士什么身份,至少她有他老婆的地位。两人之中,最惊讶的还数安心,在惊讶之余眼神中还带了点伤感,她知道自己对他一直只是妄想,但现在,连妄想都得压抑进心底,他有了心爱的女人,而且是个能让他变得如此细心温柔的女人,她怎能相提并论
祸害啊,这对夫妻无形之中不知造了多少孽。
六年,这是六年来李尧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儿子,第一次当人爸爸。
这小子很像他,而且看上去跟他当年一样孤傲。
“他是谁?”在接受过母亲心肝宝贝的拥抱后,盯着李尧这么问妈妈。
亚儿看看李尧,“他是你爸爸。”
小家伙皱眉,“我不需要再多个爸爸。”有程宇已经很足够了。
“他不是别人,他是你亲爸爸。”亚儿在想该怎么跟他解释清楚。
小家伙表情奇怪地看着母亲,“妈妈,你还没满三十二。”怎么就得了老年人才有的健忘症,亲爸爸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她甚至还带他去过他的墓地。
捏捏儿子的鼻梁,臭小子,不用他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多老了。
李尧阻止了亚儿进一步解释,这丫头只会越解释越乱,他蹲到儿子跟前,很直接道:“你是我的种,记住这一点就够了。”别的不解释,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吗?
小家伙打量一眼这个指明自己是种植者的男人,“你确定?”他们并不相似。
亚儿忍不住又捏儿子一下,这小子话中有话,他是说她爱乱搞,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妈妈,你的私事我不管,可你不能随意让我叫陌生人爸爸。”他虽然小,但不傻。
这臭小子——李尧不爽他的孤傲。
“丫丫,你先去换衣服,我跟他谈。”提起儿子的后领往书房去。
亚儿也不怕他会揍小家伙,毕竟那是他儿子,既然他有信心处理,就交给他好了。男人间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不知道两个同样孤傲人,谁会先低头。
亚儿上楼,洗过澡,吹干头发,一出浴室,就见李尧横躺在床上——
“跟他说通了?”坐到他床边。
“应该差不多。”
“他跟你一样臭脾气,你是怎么说的?”
坐起身,搂她入怀,一只手不安分地滑进浴袍,揉搓着她细嫩的皮肤,“司马懿是谁?”
“?”亚儿仰头看向身后的他,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好像是他夺了曹家的天下。”她也只是小时候听妈妈大致讲了一些,小弟喜欢三国,爱让妈妈讲,她只是大致听了一些。
李尧皱眉,“那臭小子——”居然把程宇比作司马懿。
好笑地揉揉他下巴上的胡茬,看来他一时还对付不了儿子呢,“小孩子,慢慢来吧。”头枕到他胸口,“对了,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臭老头,你大哥,你爸爸,还有那个医师。”
“爸爸也知道?”太好了,至少他不会反对他们了,“你打算什么时候恢复身份?”
唇贴在她的额头,“恐怕一时半会儿不行,我参与了太多事,脱离不了这个身份。”
拉拉他的脸皮,“要一直看着这张脸吗?”
“反正都是我,实在不行,你就当是偷情。”
是人话嘛,“”
“不好看?”虽然有点像莫家男人,但总体来说,这张脸他还算满意,至少看起来比原来更有男人味。
“不习惯。”早上醒来看到总会被惊出一身汗。
“不习惯?来,这就开始让你习惯”
咯咯的笑声被窗外的山风吹碎
楼上,情意绵绵、满室温暖,楼下,某位小朋友正被关在冰凉的书房,接受有生来第一次禁闭——
那老家伙竟然把电、暖都切了!
☆、三十三 走,我们偷情去!
这小子居然敢在书房燃篝火!
踩灭——
抱起躺椅上满脸熏黑的小家伙——他不是真忍心让儿子冻一夜,只不过这小子脾气太臭,要压压他的气势。
李炎的房间在二楼的最东侧,替小家伙盖好被子本打算就此回房,不想小家伙醒了,瞪大眼睛瞅着他——
“快睡觉。”头一次跟儿子相处,还真不知道聊什么,或者有什么好聊的。
“你为什么要骗妈妈你死了?”并不是质问,而是好奇。
“怎么?承认我是你老子了?”
小家伙嘟嘴,不想承认,不过他知道妈妈不会骗他,而且从没见她跟哪个男人那么亲密过,连程宇爸爸都没有过。
笑,这小子嘟嘴的样子跟那丫头一模一样,可爱的让人想狠狠咬一口,“这么多年让你们独自生活,是我不对。”不想讲原因,他一向重视结果,是他不够尽责就是不够尽责,没必要找太多理由。
“我们没有独自生活,爸爸一直跟我们一起。”对于程宇,小家伙相当尊重,而且认为他就是爸爸该有的样子。
李尧蹙眉,虽然不爽,但小家伙的说法并没错,这些年确实是程宇那家伙在照顾他们,而且还照顾的很好,就算他亲自照顾,都未必能把儿子教导成这样,他连三国都知道了不是?而他这个当老子的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把你们照顾的不错,不过以后你要跟我一起生活,我建议你还是早点习惯我比较好。”
“你还爱妈妈?”
弹弹小家伙的脑门,惹来他一个皱眉!
“我把你们带回来可不是为了虐待的。”不爱她,他怎么会把自己弄得想个地狱使者?“你妈妈看上去很痛苦吗?”
小家伙再次嘟嘴,就是因为妈妈看上去很开心,他才郁闷,本以为妈妈跟爸爸(程宇)能修成正果,结果半路杀出这么个人来,老实说,他觉得他们跟爸爸一起生活比较好。
李尧并没在儿子面前数落程宇的所做的事,一来不够仁义,虽然是死对头,但毕竟那家伙养了儿子六年,还养的白胖健康,没道理自己什么事没做就对别人的辛勤说三道四;二来,他觉得有些事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你是做什么的?”妈妈没讲过亲爸爸的职业。
“”这还真难住他了,要告诉他吗?会不会还太小?他到不是担心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形象,只是担心自己的职业可能会教坏儿子,他可不希望小家伙变成他这样的人,“做生意。”这也不算错吧?
“什么生意?”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他不想骗他,因为骗完之后就要不停地用谎言来掩盖谎言,然后终有一天会被戳穿,到时后果更严重,“枪。”还是说实话吧。
小家伙的眼睛一亮。
李尧的眼皮也跟着一跳。
小家伙翻身坐起来,“有狙吗?”他最爱警匪游戏里的狙击,想不到亲爹就是卖枪的。
“我不喜欢狙。”自从被散弹打中后,他更喜欢散弹,那玩意威力确实大。
当李尧走出儿子的房间后,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怎么觉得自己在变相教坏儿子?
当人老子真不容易,要跟他打成一片,要他尊敬自己,同时还要兼具良好的教育意义,他前两项好像是找到了窍门,只是第三项似乎往相反的方向去了,不知道丫丫知道后会不会跟他翻脸,他居然教儿子怎么瞄准射击!
莫震男夫妇来菊园时,已经次日的上午九点,李尧还在睡,丫丫正给儿子做早餐。
“竞邦,这是弟弟。”白研给儿子介绍李炎。
莫竞邦是莫震男的长子,大李炎一岁,个头稍高,是个相当漂亮的男孩。
两个小男孩相互看了半天,算是认识了。
“这是婶婶。”莫震男一语界定了亚儿的身份。
亚儿暗笑,看来现在是李尧对莫家的用处最大,所以她从莫家女儿摇身变成了莫家媳妇。
“震鹏呢?”莫震男接过亚儿手上的咖啡。
“还在睡。”
莫震男哼笑,看来那小子昨晚忙得还挺彻底。
说话间,李尧下楼——肚子饿了。
他并没跟莫震男打招呼,只向白妍点个头,然后走到亚儿身边接过她手中的竹铲,煎蛋。
亚儿转身给儿子倒牛奶,为竞邦添果汁。
“程宇打电话给我了。”莫震男靠在流理台上,闲闲的对李尧说道。
“不想知道他要干吗?”
“不想知道,那是你的事。”他现在就想龟缩在莫宅跟老婆儿子过几天清净日子,六年没见,总需要时间来打消老婆儿子的陌生感吧?
“没义气。”莫震男叹息。
“没义气?”这话要好好谈谈了,“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是拜谁所赐?”都是莫家害的,居然还跟他讲义气,“机器人也得通电、上油,我卖命六年,歇过一天吗?”
莫震男耸肩,“我也没闲着。”他更劳累,找谁说去?
“你活该的。”谁让他投胎到莫家。
“别忘了,你现在也是莫家子孙。”他早就搭上了莫家的大船,想下来——晚了!
李尧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想恢复李尧的身份,恐怕这辈子都没可能了,这六年来他做得事,就算整一百次容,仍会被人找出来。莫家惹上的都是顶级麻烦,当时参与是因为不知道老婆孩子还活着,他一个人是生是死无所谓,可现在不行了,现在不光要保家人的命,他自己的命也精贵了,“你总要让我跟老婆孩子熟悉一下吧?”
“当然没问题。”很高兴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容改变,“帮我煎份培根。”顺便点餐,他忙了一夜刚回家,早餐还没吃。
李尧回身狠狠瞪一眼莫震男。
“不要太熟的。”莫震男毫无悔意,顺便还加个要求。
李尧长腿一伸,踹过去——
幸亏莫震男躲得快。
他们的关系不错呢——亚儿想。
“这几年,他们相处的不错,可能是因为你的关系,他只跟震男比较亲。”白妍边替八个月的女儿擦口水,边跟亚儿轻聊。
“老爷子呢?”本以为今天老太爷会召见她的。
白妍露出一丝苦笑,“三年前病故了。”震男一直很难过,虽然是祖父,却等同于他的父母,毕竟他由老爷子亲手养大的。也许是因为寄情作用,他现在更珍视儿女和她,而且在听说亚儿还活着的消息后,高兴的一夜没睡呢。
亚儿低眉,她很难过,但又哭不出来,毕竟跟老爷子不算熟,但总归又是亲人,说不清的情绪。
相比大人的交谈,堂兄弟俩,呃,或者该说表兄弟俩到是很快熟悉,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
谈起称呼,问题就来了,李炎是该姓李还是姓莫?
以李尧目前的身份,儿子该姓莫,可他本身又姓李
很麻烦,不过麻烦也得解决。
最后是这样来决定的——
为了让李炎早点熟悉亲爹,顺便解决小家伙的姓氏归属,莫震男建议来一场野战游戏,莫氏父子对李家爷俩,李家若是赢了,小炎就姓李,若是输了就姓莫——听起来都是李家爷俩吃亏!
莫竞邦三岁起就接受莫氏教育,又长李炎一岁,身手自然强许多,炎炎的惨败可想而知,即使亲爹力挺,爷俩还是略逊一筹——
细雪纷扬之中,李尧背着儿子往目的地去——小家伙脚趾被军靴磨了个泡,虽然倔着不肯认输,却还是被老爹给背去认输了。
“你为什么要我认输!”小家伙仍旧不服气。
“输就是输,跟认不认没关系,你该感谢哥哥,至少他教会你什么是输。”人哪有一辈子全赢的!
“我不信,还有时间,不到最后就不能承认输。”
李尧笑笑,这小子还真得跟他小时候一样,倔脾气,不肯低头。就因为这样,所以他从小就没少挨揍,“想法很好,不过行为愚蠢,我倒是很庆幸你输了,真让你赢了,恐怕地球就装不下你了。”
“爸爸说过,男人就要赢了才算男人。”此处爸爸指程宇。
李尧皱眉,对他口中的爸爸非常不屑,“就因为他太想赢,所以才输得这么难看。”
“爸爸输什么了?”
“现在输了你们,以后可能会输去一切。”搞不好小命都保不住,就算莫家不动手,那家伙也迟早翘辫子,他玩太大、玩太狠,人也太自大,目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