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男人都是这样。
“蓝姐今天找你什么事?”他知道今天蓝罂子去找过她。
“奥,维隆卡夫人请我去她家作客。”肯定是知道大姐不会去,所以干脆找她,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双胞胎的事,那位维隆卡夫人据说不简单。
☆、十八 我先求你的
十八我先求你的
在维隆卡夫人处做完客,亚儿本打算直接回家,却被娜塔莎接到了李尧的公司。
在娜塔莎的办公室——闲聊!
“对蓝罂子这个人,你怎么评价?”娜塔莎递给亚儿一杯红茶。
“淑女。”一时间只能想到这个词。
娜塔莎耸肩,不否认,那女人确实配得上这个恭维,不过还要再加一个,“心机。”
亚儿蹙眉,至少目前她还没看出来。
“别忘了,我跟她认识了很久,争李尧也争了两三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为人?那女人很能忍耐,也善于表现,我之所以没能晋级为李尧的床伴,都是她的功劳。”毫不否认对李尧曾经的企图,“她那良善的一面,总能衬托出其他女人的不可理喻,可一旦出现危机,她又会用她那份柔弱,和李尧对他们母子的责任顺利打败对手。你都想象不到,她会在多么恰当的时机横在你们跟前,就像在你脑门上安装了二十四小时监控。”
亚儿笑不可仰,娜塔莎看上去对蓝罂子厌恶透顶。
“别觉得好笑,你没遇到,是因为李尧护着,你连战场都还没上。”
“李尧护着我?他知道她的企图?”
“本来没有,不过上次你们分手的时候,她不小心露出来一点,李尧心里应该有点明白了,可是你不能就此放心,男人,尤其像李尧这种自觉很强大、很自信的,并不会觉得小女人的心机有多可怕,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伟人都有失败的婚姻?”
亚儿挠挠耳垂,“可我不大喜欢跟人玩心机游戏,整天担心那些莫须有的事,日子都过得不顺心。”
娜塔莎一记白眼,“等你失去李尧的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她是多么无私,才会跟她传授这几年来的经验!居然不领情!
亚儿低眉,“我只是跟他谈情,至于占有他那么大的工程,目前还没打算,而且他早就跟我说过,他不会跟我结婚,也不会喜欢我。”
娜塔莎的唇角抽搐一下,“不知道你是太强大,还是太无知。”她放弃说教,这种事,还是留给他们自己烦恼去吧,外人做什么都是隔靴搔痒,“季扬是不是来洛城了?”她的真正目的是这个!
点头,“来了十多天了,怎么?他没跟你联系?”
娜塔莎蹙眉,看上去很恼怒,“他不但没跟我联系,连电话都没一个!”还女朋友呢。
“他可能是怕了你,你就像当年他自己,缠得我爸都快抓狂了!”亚儿实在想不通,“他真得是Gay,你何必这么执着。”转移目标还比较容易吧?
娜塔莎凑近亚儿,“那你告诉我,你见过他试过女人吗?”
张嘴,不是惊讶,是没想过这问题,“好像没有。”摇头。
“就是啊,不试怎么知道他不是双性恋?”
“”也对,“不过也要他愿意试啊。”
“那好,告诉我他在哪儿!”她找这丫头就是为了这事。
如果告诉她,季叔叔会不会不高兴?
看出她的顾虑,“放心,我做事绝对不让人有后顾之忧。”见她还有迟疑,“这样好了,今晚你约李尧和他去威林街的西餐厅。”意外撞见总归没问题了吧?
这更明显好不好?!
当晚,李尧见到娜塔莎时,终于明白那只唐丫丫在搞什么鬼了,看看对面的季扬,突然有点同情他。被娜塔莎缠上可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像他这种不善于伤人的温柔绅士。
饭一吃完,亚儿就抓李尧落跑,省得被季扬削脑袋。
“为什么来洛城也不跟我打电话?”一跨出餐厅,娜塔莎先发制人。
季扬好脾气地笑笑,有意识地替她隔开街上的醉鬼、流莺,“不是见到了?”
“那是因为我拜托了唐丫丫,不然你明天肯定直接坐飞机跑掉。”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
唐丫丫告诉过她,明天他要跟唐家小弟一起去加斯。
季扬没否认。
说实话,他是真有点怕见这女孩,因为她不是个被拒绝就会结束的人,跟刚认识时完全不一样,他先前以为她是淑女来着,所以在帮她处理了一起诉讼后,很自然就应了她的邀请一起用餐,想不到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送你回去?”她今晚喝了不少,这威林街乱得很,独自回去有点危险——他仍旧是狠不下心来让人伤心。
“不要,送我回去你就会趁机跑掉。”她又不是傻瓜,“有间夜店,你肯定喜欢,我带你去吧。”既然他喜欢男人,就称他的意,先讨好再说。
季扬苦笑,他是喜欢男人,可不代表他是个随便的人啊,这女孩真是比当年的自己难缠多了,他都开始为阿唐庆幸了,“我不是随便的人。”
娜塔莎笑得花枝乱颤,包包头都散了,“不随便,不过随便起来不是人吧!”她喝醉了,请允许她说醉话。
乱糟糟的威林街,站着这么一对上流社会装扮的男女已经够隐人瞩目了,更别提娜塔莎笑得那么夸张。
真是孽缘啊——出自亚儿的感叹,她正跟李尧坐在对街的车上。
唔——
亚儿看着对街那对男女,张嘴结舌——
连李尧也有点傻眼——
因为他们正在亲吻
那画面真得很美。
良久之后,娜塔莎松开季扬,还没来得及表示一下羞涩,就急切地询问:“怎么样?有没有恶心的感觉?”
季扬深呼一口气——
第一次吻女人——应该说被女人吻。
有点甜,没有恶心感,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她,否则这女人肯定会得寸进尺,“我送你回去!”不容置疑,难得温柔绅士也会这么发号施令。
因为走得快,娜塔莎的金发到处乱飞。
她知道他生气了,不过还好,他刚才没推开她,只是僵硬,这样就好了嘛,起码有点进展,她到不是说非要他改变性向,只要他能接受她就行了,呃,问题是这次之后,他会不会干脆跟她绝交?
“我保证,下次不会了!”一上车,她就举双手保证。
季扬没吱声,踩下油门,转出车位。
娜塔莎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一眼认真开车的男人,“你不会再也不理我了吧?”
季扬仍旧没吱声。
“我真得是无意识的,你看,我喝多了不是?你怎么能跟一个醉鬼计较呢?何况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季扬是生气,不过又无可奈何,这女孩实在是太赖了,赖得他都无奈到笑了——
瞧见他上勾的唇角,娜塔莎也跟着笑,顺便把手伸出窗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这是告诉亚儿她不但窃香成功,还顺利扑灭了对方的怒火。
呼——
亚儿松一口气。
“小心季扬毙了你!”李尧好心提醒,自己辛苦养过的孩子,居然帮外人侵犯他!换成他,估计已经暴怒了吧。
“如果娜塔莎真成功了,不是很好?起码季叔叔有个安心之处。”不用天涯海角地四处飘荡,至少还有个人能让他停驻一下。
“娜塔莎能坚持多久?”季扬可是个长线,没有毅力未必能有收获,就算有毅力,搞不好也是一辈子徒劳,他不觉得娜塔莎能坚持得了。
“谁知道呢,总要试试嘛,娜塔莎那么积极。”有人追总是开心的吧?开心就好。
想到这儿,忽然又有点失落,为姐姐。
“又怎么了?”李尧看一眼落寞的亚儿,把车转出车位,往相反的方向驶去——
“我原本以为维隆卡起码会跟姐姐有个结果,毕竟都有孩子了不是吗?”摸摸脑门,“今天见了那位维隆卡夫人,发现他们之间好像还是分开的好。”
“怎么说?”
“我听说过那位维隆卡夫人不好对付,还以为她是个厉害角色,结果今天才发现完全错误,那女人不但长得像个天使,而且十分善良,她请我转告姐姐,她很抱歉,如果姐姐愿意,她希望能接双胞胎去抚养——作为维隆卡家的唯一继承人。”这样的人,姐姐绝对不会去伤害她,她绝对会跟维隆卡划清界线,再不往来。
抓着李尧的胳膊摇两下——在丝毫不影响他开车的情况下,“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姐?”
李尧看她一眼,“换成我,会告诉她,迟早要知道,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
说是这么说啦,可很难说出口呀,“为什么非要是我!”真讨厌!
李尧伸手捏捏她的脸颊,当是安慰,“对了,你今天到那儿,有没有见到小杰?”他好些日子没去看那小子了,不知道有没有好一点。
摇头,“蓝小姐说他不敢见外人。”尤其对她,所以她也不敢硬去探访。
“我明天要去看看他。”他这么交代。
很正常啊,干吗要跟她解释。
李尧觑她一眼,她迟钝吗?感觉不到蓝姐的意图?不都说女人第六感很厉害?难道她不正常?一点也不介意他与蓝姐往来密切?
“我今晚住你那儿!”谁说她不担心来着,只是既然找了个优秀到被人觊觎的男人,总要认命啊,难不成天天看着不让他不见别个女人?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与其忙着打败那三十多亿的敌人,不如趁还拥有的时候,把他用个彻底。
李尧苦笑,感情这丫头是打算先把他用残了,再放出去。
有些人等待、有些人希冀、有些人缠绵、有些人苦恼、有些人计谋,日子就在矛盾与和谐的来回摇摆间,悄然流逝。
又一个圣诞节来临。
这一次,唐亚儿一个人,唐冠儿一个人,唐妈妈也一个人,连唐家的小保姆姚水莎都是一个人,天下间的男人像一夜间突然死光了一般。
呃,不对,还有对四个月大的双胞胎是雄性。
李尧带了蓝罂子母子去纽因找心理医师做治疗——本来说圣诞夜回来,不过昨晚打电话,又说不能回来,至于不能回的原因,他没说,她也没问。问多了也没用,除了增加两人的隔阂外,什么帮助都没有,再怎么不想忍,也得忍着——再说不忍又能怎么样?男人如果真想做坏事,你就是问到天荒地老,管到衣食住行都没用。
所以亚儿决定忘记那件事——虽然基本不可能,但至少要找点乐子让自己快活点,比如装饰圣诞树啊,跟大家一起做圣诞大餐什么的。
唐爸爸对节日没有概念,不管是西方节日还是东方节日,他一概不理会,所以并不记得要给家人打个电话——二十多年一向如此,也没人再去计较,何况唐妈妈已经确定自己是季方舒怀了,管他作甚?反正那家伙已经好几个月没消息了。
至于维隆卡,那已经是人家的丈夫了,就让他去吧。
到是唐季礼还记得要跟家里通个电话,与妈妈、姐姐道过平安,也没忘记那个小寄宿者——姚水莎。
【读什么科?】
“护理。”水莎的声音有点弱。
唐妈妈帮她联系了学校,做唐家小保姆期间,顺带让她读点书,起码不无聊嘛。
【读护理干什么?天天伺候人还不够啊?】
“我的分数刚够护理。”再说她也不觉得伺候人有什么不好,总要有人做嘛。
【让二姐给你补习啊。】
“丫丫姐帮我补过,是我比较笨。”而且从心底就没想过要做什么,她不是女强人的料,从里到外都不是。
【你】真是恨铁不成钢,天下怎么还会有这么不思进取的女人!【算了,我挂了。】
“再——”“见”字没出口,电话那头就哔哔了——
姚水莎瞅着电话筒发呆。
他生气了因为她笨吧?
今年的圣诞大餐吃得有些落寞,因为每个人都心不在焉。
可能圣诞老人今年没眷顾季宅,圣诞夜并没出现什么奇迹。
平凡的一晚就那么平凡地跨了过去。
然后是新年。
今年的雪季特别长,而且都是大雪,圣诞节后一直没停,埋了路,淹了树,到处都是白茫茫。
听说市区的超市被抢购一空,因为雪天路停,食品供应危机。
唐家女人到不愁,毕竟她们天上有“眼睛”,卫星云图分析的头头是道,所以早几天前就搬到天文台的研究中心去了,那里的食物储备很充足。
仪器也都已安装好,有工作,有食物,人生何求!
李尧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唐亚儿,以往都是她陪他工作,难得有机会看到她认真忙碌。
工作中的人,不论男女,都是美丽的,因为认真。
她工作时戴眼镜,黑丝边框,看上去斯文沉静;头发别在脑后,显出几分干练;穿一身亮灰色的工作服,侧面看起来更修长。
此刻,她正站在巨型计算机前,认真观察着屏幕,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眼神极为认真。
到是唐妈妈先发现了玻璃墙外的他,冲他招手示意,随即拍拍亚儿的背,指指外面的他。
亚儿茫然的转过头,在看到是他后,冲他微笑,并用手指比了个“十”字,示意他等她十分钟。
十分钟后,亚儿打开玻璃门,“一号镜好像有点问题,我得去看看。”拉起他的手,“你也来。”
从工作室转进电梯,一直升到顶楼。
那是一间玻璃围造的超大房间,房间四周放置各种各样的仪器,靠南墙的一侧架设着一只超大型的望远镜。
亚儿打开望远镜旁的对话系统,楼下的唐妈妈报出一串串奇怪的坐标值,亚儿应声调节着望远镜的观察孔
直到一切完毕——
亚儿转身对李尧神秘一笑,“给你看样东西——”说话间,已经伸手关了墙壁上的开关,灯灭了——
圆形的玻璃顶上是幽黑的夜空,好多星星在闪烁,就像坐在太空梭里正飞离这个星球。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渺小?”搂住李尧的手臂,“小时候一到天文台,我就喜欢到这儿,关上灯,一个人看外面的世界,有时候觉得好玩,有时候觉得神秘,有时候还会莫名的恐惧,就在那儿想——我们到底生存在哪儿?我也常常这么问妈妈,不过后来慢慢就不问了”有些东西,别人解释不了
,要自己探索。
李尧看着她闭眸偎在他肩头,没说话
良久良久之后——
“说吧——”知道他有话要说,听他的心跳就能明白,那种有别于碰碰——碰碰的碰——碰——他是在思索着要跟她说什么。
“我可能要接小杰一起住一段时间,医生的建议。”接小杰一起,就意味着蓝罂子也要与他共同生活,医生建议孩子的身边最好有男性的角色,让他有安全感。
“奥。”点头。
“你不反对?”
“你想让我反对?”
“想——”
“那我反对。”继而,“你会听话?”
“”摇头,“不会。”但他想她反对。
苦笑,“先生,我只是不习惯管束别人,但绝不是圣母。”可以毫无芥蒂地原谅包容所有事,她只是个普通女人,顶多比别人神经粗一些而已。
“我知道。”
“所以呢?”他打算怎么平息她的不快?
“不知道。”他想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更不会要求她一定要相信他,那都是鬼话,没用。
“”蓝罂子确实给他们出了一个不好解决的难题呢,“你们要一起住吗?”
“不,她们住对门。”他家只有那么大,她们怎么可能住进来。
亚儿失笑,她还以为她们要搬进他家住呢,这好多了。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我们可以偷情了。”
只要不让小杰看到她就行了,至于蓝罂子,不管她。
李尧诧异
她还真是个心宽的丫头
就这样,当蓝罂子空降到李尧身边时,他们也随即成了一对野鸳鸯。
人生一次,真是什么事都能遇到,救人反成了肇事者,正常关系却非要偷鸡摸狗地进行。
生活啊——
真奇妙!
李尧的对门本来也是他的房子——他喜欢独居,不习惯出门就看到陌生人,所以一并卖了下来,本来一直空着,如今既然小杰需要父亲的角色,只好接她们母子住进去。
起先,蓝罂子并没要李尧的钥匙,一周后,因为来回借、送了几回食物,钥匙就不知落入了谁的手里。
周六,亚儿坐妈妈的车从天文台回城,李尧也刚从赛伦回来,半个多月没见,不见面也说不过去。
于是,两人第一次偷情!
晚间十一点,蓝罂子敲门来找李尧,看到的景象就是亚儿穿着男式衬衫,散乱着头发,坐在餐桌旁吃猪排,脖子上依稀可见红紫的唇印——显然刚偷情完毕,正补充体力。
他们就这么饥渴吗?!这是蓝罂子的郁念。
而对于正常人来说,他们这样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女,正是体力最充沛、精力最旺盛的时候,你能期望干柴烈火共处一室不烧起来?那李尧也太菜了。
不过对于蓝罂子来说,可能就想不到这一点。
“小杰又做噩梦了,我怎么哄都不行。”这就是蓝罂子半夜叫门的原因。
李尧只能随传随到。
独留亚儿一个人在屋里继续啃猪排——
深夜一点时,“临时爸爸”才回来,而亚儿早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直到次日上午——
李尧到超市补充冰箱的囤货,亚儿却死活都叫不醒——昨晚实在太累。
她非常佩服他的精力,昨夜那么忙活,今天居然还能爬起来逛超市——劲瘦版的金刚啊。
十点钟,卧室的门被打开。
亚儿以为是李尧——
“你坐火箭吗?这么快回来”脸埋在枕头里咕哝。
对方没回话。
“中午吃什么?”翻个身,她好饿。
半眯的眼朝床边的人瞄了一下。
嚯——
噌的坐起身,“蓝小姐?你”发现身上的被子滑到胸线处,赶紧一把捞上来,“你怎么进来的!”
“阿尧给的钥匙。”蓝罂子冷漠地看着床上的人。
“哦你有事吗?是不是小杰——”
扑通——
蓝罂子突然坐到床上,握住亚儿的手,“你能找到条件更好的男人,阿尧——你就放了他吧?”神情恳切。
“”她突然这样,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好。
“我爱了他这么多年,一直配合他的脚步生活,我真得不能没有他,还有小杰,他一直当他是父亲,没有他,我们下半辈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该说什么?大道理?真爱无敌?她说不出来,看得出来,这女人确实很爱李尧,才会放下自尊来求她,她不是那种容易折腰的淑女。
“你放过他吧”乞求的目光。
“你跟他说过吗?”她觉得她应该先跟李尧表白,否则赶走多少女人都无济于事。
“只要你放过他,他会跟我们在一起的。”
“我觉得你还是先跟他说比较好。”
“怎么?不行吗?”
“”她好像没听进去她的话啊。
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拒绝,蓝罂子倏地站起身——
“我先求你的——”她这么说,语气中带丝凉意。
然后,径直出去——
亚儿愣愣地坐在床上——
这位蓝小姐到底是演得哪一出?
☆、十九 为你的莫氏血统干杯!
作者有话要说:下次周五下午更
“看什么?”李尧觉得亚儿看他的眼神很奇怪,从刚才回来一直到现在都用那种眼神盯着他。
亚儿迟疑着该怎么跟他说,她应该跟他说实话才对,“蓝小姐刚才来过,她说让我放了你。”他会是什么表现呢?
“你怎么说的?”李尧闷头煎鸡胸,因为侧着身,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觉得她应该先告诉你,所以什么也没说。”
李尧转目看她,随即笑笑,“做得不错,她还说什么了?”
“没了。”最后那句话,让她觉得有点怪,但总不能把瞎猜的话拿出来臆测吧?
“我知道了。”
然后呢?
“吃饭。”
就这样?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带胃口也有点不好,虽然没必要跟她解释那么清楚,但起码也要有个表态嘛,以他们现在这种亲密关系,难道他不该说点什么来安她的心?
现在能体会到老妈的心情了,虽然爸爸未必会对那位林小姐旧情复燃,可他总归去照顾她了,而且还什么都不跟妈妈讲,再圣母的女人,也会心有不甘呀。
“本来我没命活到现在的,是阿民替了我,所以我不会不管他们母子。”因此对于蓝罂子的爱慕,他虽然心知肚明,却也不会像对其他女人一样绝情,当然,也不会与她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事实上,他一直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