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个小佳人不知何方神圣,下面那个肉垫他们到很熟悉,正是那个坑了李尧七位数支票的唐家小弟——
小子,你死定了——这是李尧第一个念头。
“小弟?!”亚儿惊讶地忘了上衣还敞开着,幸亏李尧手快。
“丫头,出息了,敢在这种地方偷情啦!”唐小弟不顾做肉垫的辛苦,忍不住调侃一下二姐。
“你怎么在这儿?”赶紧扣好衣服,顺便也帮李尧扣好衬衫钮扣——毕竟还有个女孩在场嘛。
那是个东方女孩,看上去很文弱,却不合宜地化了个大浓妆,穿了条艳红的露背裙。
唐小弟推女孩起身,自己也随即爬起来,“你在这儿呆着,我去处理一下那两个家伙。”对女孩命令。
刚才他没动手是怕这女人累赘,果不其然是累赘,差点没把他撞死。
酒水间外,两个巨型保镖对峙唐家小弟。
亚儿觉得一定有什么误会,想让李尧调解,他却搂了她到一边看戏,“让他自己处理。”他帮忙未必会合那小子心愿。
“可你不是这儿的老板吗?”有人在他店里闹事,他不怕有财物损失吗?她倒不是担心小弟啦,反正吃亏的又不是他。
“这儿没有管闲事的规矩。”砸坏东西赔偿就行了,没钱肉偿——到后厨洗盘子去。
红裙小女孩却没有他俩那么好的兴致,懦懦地抓住亚儿的胳膊,“您是他的姐姐吧?”还有这位呃,应该是姐夫吧?“是我惹的麻烦,不关他的事,你们帮帮他吧。”那两个保镖那么大块,他肯定会被打个半死。
多惹人怜爱的女孩啊,看着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亚儿都心疼了,“不用担心他,他没事的。”不要让对方有事才对,那小子可出不起医药费。
女孩还想再说什么,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两个大块头倏然飞了出去。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和口哨声。
然后,又来了更多的大块头。
再次飞出去。
然后再多
直到把楼上的克莱尔震出来为止——
克莱尔冲唐小弟打个暂停手势,他可不是来打架的。
“你认识?”这话是问李尧的。
“我弟弟。”亚儿代他答。
奥,原来——“怎么处理?”他小舅子,他应该自己处理吧。
“老样子。”估计一下损失让那小子自己赔。
你确定?
好吧,既然他这么说。
先不论那小子是为了做什么经天纬地的好事,打坏东西要赔,打伤人要付医药费,这是天经地义的吧?
不赔?
那就送交法办!反正刚拿到律师执照的是他不是他!
“二姐”唐小弟难得不叫丫头,改叫二姐。
“我没钱。”亚儿先堵死这条道。
好吧,转脸看向李尧。
李尧懒得理他,不要忘了,他刚跟他拿了支票,再借免谈!
“姐夫?”这总行了吧?
嗯,这两个字倒是真有点用处。
李尧招来克莱尔,对他附耳几句。
克莱尔点头。
“这样吧,唐先生在我们这儿帮一个月的忙如何?”克莱尔郑重放水。
“一个月?!”太久了。
克莱尔看一眼四周,估量一下损失,“不然唐先生开张支票给我也行。”伸个六位数的手势。
成交,他做一个月帮佣!
☆、十七 小弟的贞洁
十七小弟的贞洁
唐小弟借钱的原因就是眼前这个一汪清水似的女孩。
十六七岁的模样,身材纤细,因为妆太浓,看不出原底如何,不过肯定是个漂亮娃,只是口语有点僵硬,看上去来这儿没多久。
看小弟这么为她卖命,估计是看上了人家。
“别开玩笑了!”唐小弟呷一大口冰水,对二姐的猜测坚决予以否认,“我怎么可能喜欢这种女人!”且不说她身材不够火辣,光那双随时发洪水的眼睛就够他受了,哪可能没事受这种虐待!
“那你还为她借那么多钱?”亚儿伸个七位数的手势。
“她是我东立一个同学的堂妹,他们家被维托党盯上,生意停了,全家迁回国内,只剩这么一个堂妹因为签证问题被打了回来,让我帮忙,后来才知道,她老爹逃回国之前贷了一大笔款,还是以她的名义。”政府不放人,他只好出钱把她赎出来,“本来上次在赛伦就打算送她回去,谁知道上了飞机又被人给拎下来,原来她老爹还借了一大笔黑钱——”所以被卖到了洛城,逼良为娼,今晚拍卖初夜权,他又没钱,只好出拳头了,老实说,她那老爹真够禽兽的,这么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小女孩顶着两只熊猫眼(烟熏妆哭花的),递给姐弟俩一人一杯咖啡。
“谢谢。”亚儿道谢。
唐小弟可没那么客气了,接到就喝。
“二姐,这儿是不是李尧的店?”
亚儿点头,“算吧,他说十八岁以前在这儿长大。”
此刻,他们已经移到hellfire楼上的套房,干净又舒适。
李尧出去处理女孩的初夜权问题,房间里只剩下姐弟俩跟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这女孩像尊瓷娃娃,一碰就碎的感觉,跟她说话都不自觉的放低声音。
“姚水莎。”她说得正宗国语,很好听。
“我是这家伙的姐姐,你叫我丫丫就行。”
“丫丫姐。”很听话。
不过,丫丫姐这称呼,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多大了?”亚儿觉得自己像个三八的老太婆,不过这女孩看上去实在不是个主动的人,她只好用最老套的方式与她交谈。
“刚十七。”
亚儿惊奇,指着小弟,“比他还小,那怎么能用你的名义贷款?”不是要过了十八岁吗?
“我出生日期多填了两岁。”
这就难怪了,小弟也是多填了两岁,才能进行司法考试。
“小弟没欺负你吧?他脾气不好。”这种女孩怎么受的了小弟那种大呼小叫!
水莎胆小地看一眼唐小弟,看起来像个看大人脸色的小可怜,“没有。”
才怪了,那眼神明明就有。
“一会儿你跟我回去吧,我妈跟大姐都在洛城,还有一对刚出生的双胞胎,很热闹。”总不能让这纯情小女娃住这种地方吧?
“不用,她就住这儿。”唐小弟表示拒绝。
开玩笑,让二姐带回家,不就把麻烦扔回家了嘛,这丫头的老爹还不知道欠多少人债,万一又被追债上门,老妈跟姐姐,还有两个小外甥不就受威胁了?他们家已经够乱了,不需要锦上添花。
“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要不让她住李尧那儿!”唐小弟建议。
“”他应该不会同意吧?
“丫丫——”李尧推开门,“走了。”
亚儿跳起来,想试试看小弟的建议,不过显然没门,连口都还没开,就被一把扯走了——那小子已经够麻烦他了,为什么还要帮他藏女人?!
门砰一声合上,只留下屋里的少男少女。
姚水莎知道自己已经给他制造了很多麻烦,所以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吭。
唐小弟叹口气,他今年行的是什么运?麻烦还真够多的。
“你睡里面,我下去。”不知道李尧那家伙会分什么工作给他!
女孩很听话,乖乖进屋。
唐小弟爬到楼下,今晚起,他是hellfire的搬运工、男侍、兼打手,以及应情况随时召唤的其他工种。
李尧那家伙,完全是在整他!
丫丫当晚没能回家,想当然,李尧是不会让她回去的。既然说好以后为她守节,那她起码也要付出点回报吧?
因为唐妈妈还在季宅安装软硬件,所以亚儿也不急着回去工作。李尧又是个大忙人,闲来无事,她便让李尧载她到hellfire,反正那儿是李尧的地盘,又有小弟在,不怕有危险,最重要的——那个小女孩非常会做菜。满足口欲之余,也可以跟她学两招,至少不能老让李尧做给她吃吧!
白天的威林街相当萧条,hellfire也静的很,楼下空荡荡的,只有几个工人在收拾前一晚被砸碎的酒瓶和翻倒的桌椅。楼上亦是安静的很,楼道里空无一人。只有靠电梯左侧的套房里有些微声响——
亚儿脸上摸了好几道白色粉末——面粉,不过眼神很专一——正认真跟水莎学习最简单的食物:春卷。
“这也可以包成饺子吗?”捏着春卷皮好奇。
“要圆形的才行。”水莎腼腆的笑笑。
“你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做这么多好吃的!是不是国内的女人都这么贤妻良母?”她虽是东方人,但从没接触过国内的生活,印象里国内还是那种长袖大袍的盛唐景象,合该只有那种生活下的女孩才会这么心灵手巧,好像天生的好妻子。
“跟这里其实差不多。”水莎明白她的意思,因为很多人这么问过她。
“奥,那就是你比较特殊了。”亚儿很敬佩天生贤妻良母的女人,因为她见的少嘛——那种真正的传统女人。
“其实,我很笨的。”她没有出色的学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只会做一些简单的菜,“就是比较喜欢做菜而已。”看着家人吃自己做的菜就觉得很满足,“其实只要多做几次,就会熟练了。”
“哪儿那么简单!我妈做了二十几年都没见长进,我也是,很小就自己下厨了,不过做出来的也只是能吃的程度。”所以李尧不让她下厨。
水莎再次腼腆的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要是到我们家一定很受欢迎,爱做家事,做菜还这么好吃,我妈估计会爱死你的。”
水莎有点落寞,“过几天我就回国了。”
“那真可惜。”亚儿瞅着小女孩有些落寞的神情——她是不想回去吧?
卸掉大浓妆的姚水莎显得干净又纤弱,她是那种天生的女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自己的小家、自己的男人,绝对会是个好妻子,不知道哪个幸运的男人有这个荣幸。
“丫丫姐,尝尝看。”夹起一根刚放凉的春卷给亚儿。
咯吱咯吱——
竖起拇指,“很香、很脆!”
“二姐,你怎么又来了”在楼下工作了一夜,刚补完眠,尚不清醒的唐家小弟推开内室的门——本来还想继续睡的,但实在太饿了,闻到香味就自动爬了起来。
“我给水莎送几件换洗衣服。”哪能整天穿着又肥又大的男式工作服,“这是我做的,你没得吃!”拿过自己的碟子,省得被这小子偷窃。
水莎关掉燃气,从微波炉里取出保温过的皮蛋粥、生煎包放到他跟前——
唐小弟差点破口大笑,瞧二姐那个后悔的样,“你也没得吃!”大口咬一只生煎包。
亚儿看一眼在炉灶边忙碌的水莎,再看一眼大快朵颐的小弟,这两人好像有点暧昧呢
不过小弟这家伙似乎还没对感情开窍,搞不好会错失良缘。
他被这么照顾惯了,等那丫头回国,他会不会不习惯?
“水莎,你什么时候回国?”看看小弟会是什么表情。
水莎顿一下,看向唐小弟,因为机票要他去买。
唐季礼也停下咀嚼动作,“你这么急着回去?”他昨晚刚跟她老爹联系过,那家伙一听说他帮女儿还了贷款,口气就谄媚起来,暗示如果他再出七位数,就可以继续对他女儿为所欲为,MD,要不是隔着半个地球,他肯定会狠狠揍他一拳,“你爸爸听起来不怎么欢迎你。”回去搞不好又会落入另一个深渊。
水莎低眉,没说话,她当然清楚自己的境遇了,只是不回去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要不我联系姚桐,你去他那儿?”
水莎摇头,堂哥已经为她的事够麻烦了,“他们家也有不少债务。”
看样子只有回国这一条路了。
静默,大家一起静默
唉,看来重要时刻还是要大人来帮一把手。
“水莎,如果我说让你来我们家帮忙,你会不会觉得这工作有点”哪有青春年少的少女喜欢当老妈子的!
水莎不明亚儿的意思。
“其实在我们家只要负责家事、三餐就可以,孩子的事,我大姐自己来。”何况大姐还有专门带孩子的保姆——维隆卡家精选出来的。
这明显是在帮她,她当然看得出来,回国可能仍旧要面对父亲失败后的落跑,然后,她再次成为承担者,这么多年,这种情况重复了很多次,她是不想回去的,但——她不回去,会拖累帮她的人,她不想成为拖累
姚水莎不知做什么决定才是对的,所以只好再次求助于唐季礼
唐季礼也不知道该不该让二姐带她回去,毕竟这女人身后跟着很多麻烦,不过让她回国好像也不妥,万一她那个老爹再犯浑把她推出去挡箭,他岂不是白救她了?
“二姐,我在洛城待不了多长时间,下个月就要跟季叔叔当助理,你确定她在我们家不会惹麻烦?”
“维隆卡怎么会让双胞胎受威胁!否则,爸爸也不会留我们在洛城。”
说的也是,除了维隆卡还有李尧,唐家想吃亏也不容易,“老头没跟妈妈继续吵?”
“他当天就转机走了,好像有什么急事。”而且妈妈拒绝跟他谈话。
啧,搞不好又去会老情人了——唐季礼摇头,“妈妈打算留在洛城?”
“嗯,塔干那边的设备已经移出来了,估计过些日子就会空运到洛城,维隆卡与天文台那边也沟通好了,妈妈的工作室就在天文台旁边的研究中心,一切安排好后,塔干那边的工作人员会直接过来。”
“真要在这儿常驻?”
“妈妈现在的合作者是维隆卡和李尧,他们当然是首选洛城为科研基地。”
既已如此,也没什么好让他担心了,“喂——”招呼一声灶台旁的水莎,“你跟二姐回家吧。”
女孩儿笑得像只常乐娃娃。
当晚,亚儿把小女孩带回季宅,可怜了仍在劳作的唐季礼,再没人给他做精美的三餐
唐家入住季宅以来,还没客人拜访过。
季扬是第一个。
当然,如果他算客人的话,因为这里本来就是他们季家的产业。
他在赛伦完成了一项诉讼后,来洛城与唐小弟汇合,顺便与李尧商谈关于维托党的事。
本来以为晚餐需要他自己动手——因为唐家人做菜实在不敢恭维,想不到当晚吃了一顿相当丰盛的中国菜。
唐家请了个年轻、漂亮、手艺好的小保姆。
姚水莎把季宅楼上楼下,兼后面的小仓库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而且用时奇短,就像唐妈妈、唐亚儿收拾那些非人类数据库一样,一键修复。
神奇的女孩。
“水莎,你也来坐啊。”唐妈妈很喜欢这个小丫头,不过小女孩却显得很拘束,她从不跟她们一起用餐,呃,就像个小丫鬟一样——这可与时代不相符。
“我在煲汤。”水莎拒绝的理由很充分。
今晚唐家基本都聚齐了,唐妈妈、三姐弟、双胞胎、季扬,再加一个半路叫来的李尧,围了满满一桌。
水莎可不好意思去凑热闹,她欠这家人太多,当牛做马报恩都来不及,哪里还好意思跟人家去会客。
煲好汤放到桌上,趁放围裙的当,缩到楼上去了
唐妈妈等了半天都不见水莎下来,就让儿子上去叫一声,总不能让小丫头饿肚子吧。
饭桌上,大家正愉快地用餐——
忽听楼上传来一声不太大的惊叫,接着是蹬蹬蹬的下楼声。
李尧、季扬都处于异常戒备中。
幸好唐季礼很快抵达楼下,不然李尧、季扬就抄家伙上去了。
“怎么了?”唐妈妈问道。
“没什么。”唐季礼少见的无所适从。
众人疑惑。
“忘记敲门,吓到了。”唐季礼坐下,发誓他们再问,他就走,谁知道那丫头不锁门就换衣服,还脱得光溜溜的,他也被吓到了好不好。
他这么奇怪的受惊表情,显然不是没敲门吓到而已,众人了悟。
“家里一直都只有女人,难免会忘记锁门,你进房间应该先敲门嘛。”唐妈妈要笑不笑地责备儿子一句。
亚儿戳戳小弟的胳膊,“喂,小弟,你可要负责!人家是很传统的女人。”只是句玩笑话。
唐季礼送一记“你闭嘴”的眼神,惹得在座的人一阵闷笑。
小子长大喽——
谁说不是呢,这种年纪的孩子,不开窍就是不开窍,开了窍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都会潜进来,尤其这些日子他还在威林街那样的地方上班,大半夜躲在酒水间玩全垒打的男女比比皆是,难免会有心猿意马的时候,唐季礼不觉得自己有冲动是什么肮脏的事,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不过——
对那个要哪儿没哪儿,离丰满十万八千里的小女孩产生遐想,是不是就太离谱了?
于是,在hellfire的第三周,即他满十八岁的第六天,他决定该是脱掉童贞这个枷锁的时候了
拉了个丰满的棕发美人到酒水间,打算实施这一重大计划。
吻啊吻,热情的不得了,女人也忘情不已——
SHIT!就是不行,即使抱着这样丰满的女人,他还是觉得不解渴,他是不是病了?消渴症?
他不该与克莱尔闲扯的,也就不会听到他的建议——男人,要听从自己的心愿
,不要勉强自己。
所以,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他疲累的回到季宅,在房门口撞上那个刚洗完澡回房间的女孩——
她身上就像有某种巨大的磁力,一直吸着他不放,他的神经只松弛了那么两秒钟,手就不自觉地抓住她,然后狠狠一口下去。
解渴
第一次嘛,还不会控制自己的冲动,她也没做什么反抗,一切就那么自然又别扭的发生了。
十八岁零八天的那一晚,唐季礼听从了自己的心愿,完成了身为男人的第一件人生大事——他终于把童贞送出去了,顺带也捞回别人的童贞做回礼。
意识清醒后,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坦白对她说:“我没打算结婚。”
她点头,很听话,也很好拐。
他再对她说:“这是我们两个的私事。”
她仍旧点头。
他又对她说:“应该有那种事后的药吧?”
她思考一下,打算去找找看。
他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于是解释:“我不喜欢小孩。”他才十八岁,还胜任不了爸爸这个角色。
她低眉,记下了,他不喜欢小孩。
他迟疑,想应该怎么补偿她,可想半天也没想到怎么补偿法,还是等以后吧。
于是,结束了那冲动的一夜。
这种事就像吸毒,尤其对控制不住冲动的年轻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在唐季礼完成hellfire的工作,跟季扬回赛伦的前前一晚,他开车载她去超市,还送了一条链子给她当离别礼物——当然,也是对她的补偿,没办法,他穷嘛,买不起更贵的了。
回程的路上,见她对露天电影很有兴趣,就停车让她看。
是个悲情片,她哭得双眼通红,只好找个安静的地方给她消肿——女人真是麻烦的代名词。
寂静的林荫深处,昏暗的车内,响着轻柔的小夜曲,他安静地看着她昏昏欲睡,想着与这个女孩的孽缘
第一次见面时,她被两个法警看着,在流眼泪,像卖火柴的小女孩般可怜兮兮。
第二次,他付清贷款,带她离开,她对他感激涕零,仍旧拽着他的衣袖流眼泪。
第三次,他送她坐飞机,她对他深深一躬,双眸又是泛红,害怕她再流眼泪,只好赶紧说再见。
第四次,他从赛伦赶到洛城,她被丢在玻璃魔方里供人竞价,顶着一个大浓妆,露着白皙的背。她被他带走,跟hellfire的保镖对阵的当口,傻傻的替他挡去一脚,幸亏他做了肉垫,否则可能就此香消玉殒了。接着她在hellfire的楼上足不出户,把他当上帝一样供着,那几天是他三餐最正常的时候。
然后那晚,当他推门进去时,她正换衣服——一个女孩子怎么会脱光换衣服?(不脱那叫加衣服吧?)光/裸的身体在灯下散着幽幽的白,像莲藕。
接着就开始不对劲了
凑近看她的脸,二姐说得对,她是像尊瓷娃娃——
又是干渴的迹象,为什么每次单独相处,都会觉得口渴呢?
啄一下那粉盈盈的唇片,呼,很舒服
雄性的掠夺因子被启发后,就像幼狼尝到生肉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姚水莎虽然觉得很怕那种事(因为两只都是菜鸟,所以第一次的经验并没那么好,对女方来说),但还是有点窃喜,她愿意被他吃掉——她不入地狱谁入~~
“那小子会不会做什么坏事?”亚儿从后视镜里询问开车的李尧。
他们的车刚才跟小弟的车打了个照面,本来想鸣笛打个招呼,想不到那小子一个转弯就拐进了幽暗的林荫道。
李尧勾一下唇角,“他不小了,难道你希望他学季扬?”
啧,当然不希望,“可水莎很可怜。”那小子才十八岁,肯定不会就此定下来,那水莎不是很可怜?
“这种事哪有公平不公平!”你情我愿的,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