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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玲珑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猛然发现自己有多愚蠢,从一开始她就不该跟他出来,或者不该跟这个人有太多交集。
背抵在墙上,双手被他握在身后,除了哭泣就只有轻声的央求,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袭,面对她不曾这么亲密接触过的异性的强势,她只能如此懦弱。
“不要哭了。”床帐滑落,悄然挡住了外面的一切,天盛喘息着抬首,“我会接你去上北。”他会为自己的不轨负责,唇角滑过女人那细滑的肩颈,到今晚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自制力,也许是久违了温香软玉的慰藉吧,此刻他甚至不大想将眼前这具小身体挪开。
从袖袋里取出一只月白小瓶,因为担心玉玲珑会反抗,所以并没有松开她的双手,一只手握着她的双腕,一只手拿着瓷瓶,用嘴咬开瓶口,一股暗香袭来,没多会儿,玉玲珑头渐渐歪斜,视线渐渐迷蒙
天盛抬手将她放倒在床上,合上衣衫,然后一只手伸出帐外,捏熄烛火。
室内悄然变得昏暗。
外面,北风乍起,风吹着客栈门前的灯笼吱呀作响,远处隐约传来打更的木棒敲击声——已过二更。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唯有屋顶瓦片上那点点的血渍,殷红无比,似乎还跳跃着新鲜的脉动。
玉玲珑伏在床上,细白的颈子被血色染红,那鲜血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热气,一滴一滴地从男人的指尖滑落到她的肩颈上,她被抱得很紧
昏暗的灯光中,一根手指搭在了玉玲珑的鼻下,停了良久,手指慢慢抽回,手指的主人对一旁的同伴微微摇头。
显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他们刺杀了近八年的人竟然真就死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么轻而易举,却又真实地令人无法不相信。
“把尸体带走。”未免节外生枝,自然是要做到死要见尸的。
三个蒙面的紫袖近卫,大致搜了一下屋内,并无所得后,就要搬运床上的尸首。男人是被他们用“异香”迷昏后刺杀的,可就在剑刺入他的后背时,他竟然清醒了,索性已经来不及闪躲,这个被王上视为眼中钉,认为他活下去必然会给宋国带来威胁的男人,不亏是久经沙场,即使被异香昏目,依旧还能在感受到危险时骤然清醒,只可惜英雄死得冤屈,竟是在女人的身上被刺死的。
就在三个紫袖近卫打算搬开两具尸体时,倏然从窗外飞来数道亮光——灰衣近卫的援军赶到了,而且数量还不少。见抵挡不住,而且任务已完成,三人撤出房间,十数个黑影紧随那三个黑影追将出去
冬至日,小隘城有谣言说异性将军王——天盛被暗杀。
州府大员深夜前去料理后世,官府始终未承认天盛已死,只说客栈遭贼,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朝廷上下或有隐喜、隐悲者,邻邦友邦反应不一,纷纷派遣使节,名为出使,实则探听虚实,眼见一场军政对决就要拉开,而此时,上北城内,齐王殿中,一人生命垂危,一场朝内争斗悄然跃出了这个看似平静的深潭表面。
☆、十一 托孤
作者有话要说:端午节快乐!
天盛被刺的消息不过数日间便已为诸国当权者所知,只是这人死是没死,所有人都不确定,就算亲手刺杀他的紫袖近卫也心存疑虑,一切都太顺利且太凑巧了,凑巧地他身边只有一个近卫,凑巧他在那种危机状况下还有心思上女人的床,凑巧他会在这种重要时刻被刺。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粗心大意,但他同时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装死,因为此刻对于齐国太过重要,一个不可能,一个不该,让他被刺的消息成了一个谜,让人抓耳挠腮,却不知道该做何解的谜。
首先可以光明正大确定其是否已死的人自然是身为他胞弟的天仰,但是以他目前的消息网络及势力范围,还查不出确切的消息,也不能让灰衣近卫对他说实话,尽管他们非常尊敬他。
同时,他也非常清楚,此刻暗处一定有很多双眼睛正盯着他,看他如何动作,不管兄长是否遭遇不测,眼下为了齐国,他都不该过早的有所动作,所以眼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天一堡的静默让人难以捉摸,同时也让天盛被刺一事更加扑朔迷离。
上北齐殿内,这几日被文武官员们围得水泄不通,一个个都苦着脸,更甚者还有抹眼泪的,可想而知殿内的那位齐王肯定是不怎么吉祥了。
齐王薄子,本有三子三女,可惜如今只剩下一个十岁的幺儿,名为九正的,本来无缘王位,因为他的生母安夫人出身寒微,如今上面两位兄长亡故,他自然而然非做这个王位不可。
十岁为王,自然是不能理政,范袭此前自觉大限将至,已经做好一切安排,让天盛辅助幼子,有他在,他才可安心归天,可如今这小子陡然来个土遁,而自己的身体又不争气,实在是过不得年关,眼下他一旦闭眼,先不说外面的虎狼之国,就是自己家后院的这一亩三分地怕也是要干戈再起。
“盛将军回来没?”沙哑的嗓音几乎被猛烈的干咳覆盖。
灰衣近卫头领羽申听罢,微微抬头,看一眼床榻上的齐王,“还没有将军的消息。”
“他知不知道上北的事态?”“上北的事态”自然是指自己的身体已入膏肓。
“”羽申低头不言语,因为无话可说。
在场的还有黑衣近卫头领羽赫——羽申的同胞兄弟,以及少主九正。
范袭闭眼,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喉结随着嘴的张合上下滚动,看上去像是十分痛苦。
羽赫知道他硬撑着是为了等天盛归来,可眼下等不到也是没办法,想到殿外还有不少大臣在等,便道:“王上,李宰丞等人已在殿外跪了两天,是否”话未说完,便见范袭微微摇头。
时间就那么一分分的耗着,四下一片静寂,唯有床榻上的人粗重不畅的呼吸声时大时小。
十岁大的九正跪在父亲的床前,小手被父亲干枯的手指紧紧攥着,很疼,但他毫无表情。
忽然——羽申、羽赫同时侧耳,两人对视一眼后,羽申对床榻方向微微躬身后,隐入屏风后,往侧门处而去。
大约半刻后,只听侧门处微有响动,范袭睁开眼时,一高大身影已然站到榻前,天盛穿一件破旧的麻布长衫,长衫上还沾着草泻、雪片,正要躬身,被范袭阻止,示意他坐到床前。
“正儿”松开幼子的手,艰难地指向天盛,“跪下!”
九正错愕,直看着身旁的天盛,并没有屈膝下跪。
天盛回视这个只有十岁大的男孩,并没有因为范袭的话受宠若惊,而上前去阻止这位未来的少主人对自己下跪,“应该可以成器!”转脸对范袭说了这么一句。
听天盛这么评价自己的幼子,范袭的眉角微微抖了一下,“这摊事要交给你了。”
“”双眸四下一圈后,定在眼前这个行将枯死的人身上,他们俩可谓最好的搭档,他给他彻底挥洒能力的空间,以及彻底的信任,才有他如今的地位与成就,所以他敬重他,不只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齐王,还因为他们之间的君臣之义,朋友之义,甚至手足之义。
“放心。”只给了他这两个字,却已相当让范袭欣慰,这满朝文武、权臣,能真正了解他的也就眼前这个人,这个忘年之交。
“王上”外面已传来群臣的嚎啕声看来也该到了召见他们的时候了。
范袭大大松了一口气,这口气一松,他的脸出奇的竟露出了些微的红光。
天盛起身,与床榻上的范袭对视一眼,“臣下告退,王上保重。”
范袭微微点头。
天盛转身跨出半步后,陡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王上臣前几日偶得了一个消息,那个玉茵茵——没有回宋国。”
“”看不出范袭的表情是喜还是悲,或者毫无表情,“她——还活着?”
“死了,今年春上,死在一处山野的道观中。”
羽申偷看一眼天盛,但很快低眉,既然将军有意对王上说谎,肯定有他的理由。
在范袭微微的笑意中,天盛转入屏风,在羽申的带领下,从侧门而出。
外面,星辰西下,北斗星在夜风中闪烁不定,直指向北
身后传来一阵阵男人的痛哭声,有的真心,有的假意,权当是在这位濒死的齐王面前唱完最后一出戏,以期得到他最后的一丝感动,以得到一些小小的恩赐。
幼主的年少给这些人带来了太多的幻想,而他——就要让他们尽情去幻想,但时间仅仅只有这么一点而已。
“将军立即出城?”羽申跟在天盛身旁,绕道自西门而出,沿途的宫门把守已全然换做黑衣近卫,自然没有外人知道他今晚回来。
“立即!”带上风帽,遮住脸。
“林雄将军想见您一面。”
“不必了,跟他说,京都的安全就系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万一有恙,让他提头见我。”
“是!”
“你继续留在京都,高域(在小隘城跟在天盛身边的灰衣近卫)在小隘受了点伤,可能明天就到,找处安静的地方让他好好养伤。”
“那——您身上的伤”
“无妨。”跨出宫门,接过黑衣近卫手中的马缰,此刻掩藏在黑暗中的黑灰近卫不下几十个,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在此探查,因为他今夜的到来极为隐秘。
拉过马缰行将上马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钟鸣,那洪亮而富于穿透力的响动,几乎让整座上北城随之震动——是丧钟。
腿慢慢放下,脸对着马脖子,久久无语。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细雪,制造出一圈圈的漩涡,在他的脚前肆虐。
松开缰绳,转过身,正对大殿方向单膝下跪,一旁的近卫也随之跪倒,这一拜,仅作今世一别。
丧钟余灭,横空跃马,流年流水匆匆,硝烟旺时,红尘正浓,故事此处始,与伊共纠缠
☆、十二 长坪之役 一
势力的权衡与争突在上北城蔓延着,虽然人们仍然忌惮着那个异性将军王的生死与否,但权利让他们蠢蠢欲动,幼主年少,王室乏人,这种机会实在难得。
而就在这种大时刻,天盛却毅然决然地从上北这个漩涡中抽身,与争权夺利相比,他更在乎如何收拢自己的网,如何让齐国在诸侯之间的势力不颓反盛。
玉玲珑自小隘那一晚后,一直住在一处荒山上,因为她也跟天盛一样——被外界认定为死与未死之间的状态,所以不能轻易露面,她不太清楚,那晚她昏睡过去后发生了什么,只等她醒来时,脖子上全是血,却不是她的,而那个人也早已消失无踪,直至半个月后的现在。
那些灰衣近卫更似影子,轻易不会现身,只有在她跨出界线时,他们才会出现,看上去她没有被囚禁,但实际上这荒山就是她的囚室。
这一夜,大雪初下,山间一片静寂,站在崖头眺望南方,遥远的彼处偶有烟火绽放,让她想起今夜已然是除夕,该是合家团圆的喜庆日子,而她,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陪伴自己的就是这漫天大雪以及那间荒破的木屋,长到十七岁了,她没有杀人放火,没有夺人所爱,更没有危害任何一个人,但是老天从来没有眷顾过自己,除了那张被认为还算好看的脸蛋,她一无所有。
蹲在崖头,窝在乱石之间,突然干笑了起来,这世道原本就是不公平,却同时又公平的让人不耻。
活在这种世界里,她还会有好日子吗?像梁妈妈说得,嫁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过普通人的日子,想普通女人该想的事,愁她们的会愁的琐碎,她会有这一天吗?还是会像两仪阁里的姐妹一样,总有一天她会跟她们一样,只是男人的玩物跟笑柄,这些天来,她一直有一种预感——她得不到幸福,一辈子都得不到,因为她被卷进了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漩涡里,这个漩涡太大,她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年轻的心容易被恶魔迷惑,当前途无望,当找不到解脱的方法,很容易彻底放弃自己,尤其面对她的只有无边的孤独跟黑暗时,一切的放弃显得那么理直气壮。
踩着软绵绵的薄雪,站在崖头,风袭来,犹如飘升,伴着远处忽闪忽闪的烟火,也许结束了还会从新开始
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肢,阻止了她的前倾,温暖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侧
“这里太危险,该回去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不容置疑,将她刚刚的飘然世外拉回了现实。
厚实的斗篷裹住她的全身,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与被呵护感从头一直灌到脚底,女人是水,躲不过温暖的包裹,其实她们很简单,只是需要温暖。
没有问她为什么会去那么危险的崖头,也没有问她刚刚的举动是为什么,只是将她用厚厚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拉着她一同回到那间破败的小木屋。
与她一样,即使今晚是合家团圆的除夕之夜,但他并没有十分渴望的团聚者,即使他不只一处窝居,但始终找不到那种归属感,天一堡没有,其他地方也没有,他这人天生就不属于家庭,在发现这个事实后,也不再强迫自己建立家庭,那样对自己跟别人都不太好。
她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或者为什么把她放在这里,因为知道他不会好心给自己解惑。
坐在炭火前,拍掉头发上的积雪,刚刚在崖头的那一瞬茫然悄然被火光驱除,生永远比死来得更让人向往,尤其对年少的人。
“锅里有饭。”见他四处打量,以为是在找吃得。
视线并没有随着她的手指跟随过去,而是来到了她的脸上,确实,这张脸还太年轻,但无疑却是美丽的,只是这种美丽并不被他欣赏,他心目中最得体的女子不是这种,但——她依然是令人喜欢的,男人的思考方式有时并不是有逻辑的,但若遵循最原始的异性吸引,情感似乎远不及欲望能带给他们的冲动。
他并没想过要把这个小女人占为己有,但小隘的那一夜不得不让他改变主意,既然有过不轨的举动,自然就要对她负责,这有些违背他一贯的坚持,这个小女人的身份很尴尬,不但是玉茵茵那个女人的女儿,还在风尘场所长大,他一向提醒二弟,要远离这种女人,可现在自己先破了例,恐怕以后就不能再信誓旦旦地教训人了。
玉玲珑被他看得有点发毛,不禁让她记起了在小隘那一夜的事,本能地开始退缩,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对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恐惧,怕他,却同时又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温情,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受害,却还不强烈反抗的缘故吧,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犯贱的嫌疑。
“有两个地方,你任意选,一个是继续留在这儿,一个是往北到塞城。”伸手脱下被雪水沾湿的外衫,只余内衫贴在身上,依稀可见其内泾渭分明的肌理。
玉玲珑忙低下头。
“你选哪一处?”将衣衫丢到一旁的木凳上。
“我能回风城吗?”起码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还有疼爱她的梁妈妈,虽然青君姐对她严厉,但她知道她不会害她。
“不能。”坚决又简单的答案。
抬头,“你不是说过,一旦赌赢了,我可以任意去我想去的地方?”
“我说过赢了吗?”
咬唇,“那我什么时候能回风城?”
看着她,微微扬起眉梢,这小女人还算是有点倔强,只是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不能太倔强,因为他没这个心思对付她们的任性。
这时,门板被敲了两声,天盛起身出去,走到门口时转过头,“想好了,明天就动身。”
他这一出去,到后半夜才回来,进门时,玉玲珑已经倚在木椅上睡了过去。
蹲在这个还算得上女孩的身前,天盛在琢磨,到底是将她放在何处。
依照常理来说,此处离他将要去的长坪最近,也最不易被人察觉,但是一旦长坪动起干戈,这里必然不安全,可要是将她送到塞城,很难说沿途不会被那些嗅觉灵敏的东西发现,以此很容易类推出他的生死与否。刚才上北城来了消息,几个愚臣开始作怪了,想趁他不在的时候冒险,虽然不担心这些人会闹出大事来,但是攘外之际,最忌讳内部出乱,看来还是要早早地把这网收紧一些。如此看来,还是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这间破屋子里
手抚在她的额角,引来椅子上的人一声轻淡的戒嗔,轻吟的声音似乎勾起了男人胸口某个特殊的区域,即将到来的大凶大险让他头脑充血,精神的加倍活跃自然也带来了雄性的另一种激越,既然已经算是他的人,又何必有所芥蒂,他并不是个好耐性者,在这方面。
一向少情,欲望又多用在开疆劈地上,且常年以军营为家,戎马过活,品尝一次温香软玉要跑上数千里到京都,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竟会对这样年轻的小女人生出兴致,甚至于有点急切,就像在小隘那一夜。
屋外,夜狼长吼,头狼正在召集它的家族打算做一次冬夜猎杀,而屋内,这头“狼”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蓄积能量——从一个女人身上。
一阵惊喘不定的低呼让熟睡的羔羊彻底清醒,瞪大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羊入狼口,是依如千年不变的猎杀定理,还是乍然的神话,没人能轻易就盖棺定论。
☆、十三 长坪之役 二
作者有话要说:汗,本想写一章看起来比较像样点的H情节,可看过后还是觉得差好多,索性文才刚开头,要好好努力~~~
29号回家,这一章是网络自动发的~~回见啊各位
猎杀与征服的区别在某些方面来说,其实是同一个道理,主导者都利用了上天的馈赠,去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利。
半梦半醒之间,玉玲珑被惊醒,这个场面她见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其实她心里也猜到会有这么一天,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在崖头想不开的原因,她朦胧地预感到自己叵测的未来,与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很大程度上的干系。
但——这个人偶尔在细节上显露的温情又让她产生了一些幻想,也许上天会在闲暇的时候对她眷顾一点,重新给她一些幸福。
反抗必然会引来更猛烈的攻击,从而最终导致全军覆没,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可谓就是不公平的,又或者说战争从来就没有公平过,对于弱者来说。
初尝人事,并不会让女人得到多少欢愉,哪怕一点点的兴奋,也最终淹没在了那可怕的疼痛与强取豪夺之中。
屋外,大雪纷扬,远处传来一阵阵炮竹声响,新年到了。
在跨进十七岁的大门之际,她失去了青涩与童贞,从此被冠上了这个大她十四岁的男人的姓,也许很多人会骂她不守贞洁,她的确如此,她没有拼死去守护她的贞洁,因为她守护不了,还因为她心里想尝试一下,能否从这个人身上得到幸福,不管这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起码她打算去尝试,就像母亲临终前的遗言,找一个疼爱她的人,把他们的幸福一起活下去,她不知道母亲曾经有怎样的遭遇,她甚至怀疑母亲对父亲是否有感情,但——母亲最终却选择了那个看上去一无是处的父亲,因为他真心想跟她过日子,过幸福的日子。
炉火渐渐熄灭,小屋内一片清辉,身旁的男人呼吸均匀,显然这种事很耗费体力,即使像他这样勇猛的大将军,也不会在这种事上留多少余力,相对于他的好眠,她却再难睡着,不只因为全身的酸痛,还有一种失去童贞的茫然,几千年的刻意引导,已经让“贞洁”二字深深扎进了女人的心里,成了身体的一部分,失去它,似乎给人的感觉是变成了一个不完整的人。
悄悄避开他的身体,这床实在太小了,他这么大剌剌地占据,她只能抱紧双膝窝在小小的角落里。
看着炉火的余灰散发的些微红晕,怔怔地发呆,脑袋也不听使唤地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他——应该已经娶亲了吧?虽然不知道他的确切年纪,可他总归是比天仰大的,想想一个过了而立之年,又有权有势的男人,即便不是三妻四妾,起码也已经是儿女成行了,他说过会带她回上北城,是不是意味着他要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家族?他的妻妾们会好相处吗?或者能容得下她吗?毕竟自己的身世说起来确实没有可以炫耀的地方,这样的她,在那样的大宅里能走多远呢?可怕的远景啊不过,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如果她有了孩子,孩子对啊,她也可以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完全可以放心去呵护的小人儿,不必计较她会不会嫌弃自己,专心一志地认真去疼爱。
幻想让这个刚从少女转少妇的小女人心中升起了一股热望,对生活的热望,她可以委曲求全,但那绝对是因为希望的驱使。
爬下床,坐到炉火前,细心地将炉火重新弄旺,回身看床上的男人,却已经清醒,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羞涩是再所难免的,尽管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事都已经发生,可是对她来说,他还算是陌生的。
“你过来。”坐起身,被角滑落腹下,光裸的身体上除了纠结的肌肉就是那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疤,昭示着他的与众不同,或者战功卓著。
赤着脚,以最慢的速度站定在他的身前,她穿得是他的外衫,因为她的还被他压在身下,透着火光看去,依稀可见衣衫下窈窕纤细的身躯,一头长发披散到腰下,被炉火映出一圈朦胧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