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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佳人的手,打算回家去。
“给,这两圈结线可保两位贵人同岁长。”在玉玲珑手心塞了两条红丝线结成的链圈。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人家替你解了签,总归要结些善缘吧,将腕子上的银丝镯递给她后不免胡思乱想,再这么下去,怕是有一天她连身上的衣服都要当给人家,到底他知不知道出去吃饭都是要钱的?
☆、二十二 隐退 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牧师同学的封面
PS,突然这么多人留言,好惊喜
隐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每天不必起早贪黑,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想着昨天哪位诸侯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布了多少兵,也不是哪个诸侯在哪个战区换了哪个将领,那个将领的性格、生平如何,从教于谁,如果一旦与他对阵,当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机,什么地点可以解决他的威胁。
一旦一个人真放弃了一切,实际上日子可以简单到把自己逼疯。
清晨,天色还灰蒙蒙的,玉玲珑便被院子里的乒乓声催醒,爬起身,从窗缝里瞧见他正在往地上打木桩,灰蓝的天光下,院子里那高低不平的沟沟坎坎,远望过去,活似连绵不绝的山脉、平原。
他到底在做什么?
穿好衣衫,推开半扇门,这么一来视野业更加开阔,可以看到整个院子就像一个缩小的国度,有沟壑凹凸,山峦重叠,放眼望去,放佛自己变成了巨人,站在空中俯视人间一般。
那儿是长坪?在西北方的某块地方,她发现了一块地的地形极为熟悉,毕竟她曾在长坪走过夜路,还亲手杀过一匹不愿意离开主人的马儿。
“看得出来那是哪里?”不知何时,他已站到了她的身侧,满手都是泥巴。
“长坪?”
“看来那个晚上是没少吃苦头。”“那个晚上”很显然指的是她见宋齐梁的那次。
关于那个晚上的事,她也一直有些芥蒂,本以为他会主动问她,宋齐梁都跟她说了什么,但他到现在一个字都没问,反而让她有些意外,“你不想问我什么吗?关于那个晚上发生的事。”
“问什么?他既然能活着放你回来,问题肯定就不在你身上。”
“那为什么——你还要带我回来?”既然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带她回来还有什么意思?
蹙眉,“你的意思是,你想回天一堡,或者风城?”
“”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他要带她回来,没有涉及到自己到底想去哪儿的问题,而他却轻易将本来属于他的问题,顺利转嫁到了她的身上。
“答案。”他并不是个擅于解惑的人,但正相反,别人必须擅于向他解惑。
“我没有家,在这个世上。”所以她没有特定的归属感。
回视他信誓旦旦的眼神,清晨第一缕光晕恰好散射进她的眸子里,一种与年纪极不相称的孤寂,让这个仅仅十七岁的女子眼中闪出了一种韵味,一种孤立于世的韵味。
这一刻,他得承认,他确实是想留下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女孩,尽管没打算过成家留子嗣,但始终还是要有个女人,不是妻,不是妾,只是伴。
他不适合成家,太不适合了,因为他没打算给自己留下什么后顾之忧。
而他不知道,这一点却与她恰恰相反。
“很好。”既然没有家,也就不必回家,他对她的回答似乎相当满意,一个完全没有负累与背景的女人,也许可以跟得他久一点。
不得不说,他的回答尽管是在玉玲珑的预料之中,但还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失落,毕竟这表示他没打算给她一个家。
“那是哪里?”为了转移这个话题,她随意指了一下某个角落。
顺着她的手指,他略微呆了一下,“天降山。”
听得这三个字,玉玲珑再也没忍住自己的苦笑,刚刚还说她在这世上没有家,下一个话题便指向了她的出生地,“原来——它这么大。”
她想用笑意驱散两人之间的尴尬,但很可惜,他并不配合,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她甚至想摸摸自己的脸,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怕我?”良久后,他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微微咬唇,“怕。”
笑,虽然不想承认,不过好像身边的女人都很怕他,就是永安巷的那个刚开始时也是如此,也许是在营帐里待惯了,不怎么会跟女人相处的缘故,“放心,我不对女人动手。”
并不是会对女人动手的男人才可怕,相反,她反而不怕那种人。
早饭依旧是定时有人送来的,往常,他并不跟她一起吃,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得出了一些心得:他不喜欢跟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甚至于当他去她的房间时,也是不留宿的,而今天他居然坐下来与她同食!
他们俩吃饭都没有声响,甚至于连筷子碰碗的声音都没有,所以吃着吃着两人再忍不住抬头相视,她知道该忍住笑意,但是无聊有时候真得很可笑。
“住在这里可以吗?”在她笑完,他问了她这么一句。
“可以。”
“不需要大一点的地方?”他记得永安巷的那个就是喜欢摆弄宅子,原本那栋宅子只有两进的大小,数年的整修、扩建,已然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花钱到无所谓,只要她高兴,不用跟他闹腾就好,可是最后发现房子越大,她的脾气也跟着越大,最终变得不可收拾。
“一个人够了。”她也想到了永安巷的那位方氏。
一个人?她是打算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有任何的要求,你都可以提。”他绝不是个吝啬者——对他的女人。
“任何的?”看着他。
“对。”放下碗筷,似乎等着她提要求。
她想了一下,“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把巷子里的那些孩子带进来吗?”那些孩子与她非常投缘。
“最好不要。”他不喜欢孩子,那都是些擅于哭泣的恶魔,“还有别的吗?”
“没了。”她只这么一点心愿。
看得出,她很失望,不过这并不能动摇他不喜欢孩子的事,“你可以出去见他们。”
“嗯。”筷子夹着米粒送进嘴里,不再看他,答应的很随便。
饭局时间再次陷入无尽的寂静,就像往常一样
把碗碟收入食盒后,一个上午她便自由了,她可以去她任何想去的地方,但范围必须是在院子里,因为他在家,门外总有人苦等着求见,不知道今天换成了哪班人。
关上房门,门外依旧是他制造出来的乒乓声,似乎是想用这一方小院把天下都装进来,贪婪的男人。
因为他没有答应她那小小的要求,所以她今天并不打算继续傻傻地站在太阳底下,看着他堆土堆。
爬上榻子,想从藤架的最高处选本书来看,手随眼在书签上游走着
渐渐的,她觉得左耳有些发热,似乎正被谁窥视,不免转脸去看,透过窗口,她看到一双炯炯闪亮的眼眸,正看着自己这边。
转过头,当没有看到,继续找书,不过却有些心不在焉,因为有点担心他的注视,也许他觉察到了她这小小的脾气?
没多会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当他走到近前时,她是有那么点恐惧的。
“哦。”他的手触到她腰的刹那,她微微往后退了半步,脚却踩空了——她忘记了自己正站在榻子上,因为这个小小的失误,以至于腰被他整个圈住。
她并不矮,但每每站到他的面前就显得自己小的可怜,即使是此刻正站在高处,她依旧只比他高半个头,这个高度让她觉得很没安全感,因为双脚随时可以凌空。
“不行。”手心挡住他靠到颈子上的唇,守德女子是不可以在白天把自己的男人关在房里的,这很忌讳,何况做这么亲密的事,她不习惯白天,因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
不行自然是不可能的,情 欲宣泄是短时间的产物,经不起等待,所以有了便有了,不会累积起来硬生生等到晚上,何况回京这么久了,他们只有那么一次亲密,对他这样一个年纪、精力都处于巅峰期的男人来说,这种等待形同于刑罚,难得今天有空又有闲。
“将军——”羽申在门外出声叫了一句。
吓得玉玲珑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动,因为两人衣衫很不整。
“什么事?”略微带着些喘息不稳。
“付将军回京了,差人来问是否能见将军一面。”
“让他先见王上复命,晚上再过来。”
“是。”
门外再无声响,羽申早已连影子都没了。
玉玲珑见他蹙眉,似乎在想什么事,便悄悄挪动了一□子,想从他的脚下把裙角拽出来,谁知用力过猛,他又在想事没注意,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就倾向了一边,他倒自然不会放过她,拉她一起倒地。
咕咚咚,女子的浅呼声被春风带出窗外。
天色蔚蓝,石安巷里站着几个锦衣华服的官员,正在交头接耳地聊着,斑驳的朱漆门内,满院沟壑,位于七大诸侯间的七大重镇有序地排列在院子里,似乎正被人觊觎着,而那个觊觎者,此刻正在那紧闭的门后做着一些据说被世人认为不怎么规矩的事,伏耳贴窗,只闻粗重的呼吸声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玉玲珑将自己蒙进了褥子里,久久不愿出来,她害怕看到他,甚至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太清晰,她不想记住被□颠覆的自己,或者他,因为那时的他们,看上去就像一对真正的夫妻。
要怕他——她对自己这么说,因为只有怕,才不会喜欢。
☆、二十三 临汾安氏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得很厉害,明日再回各位的留言啦。
PS,下一章,有个很有“意义”的男性角色出现。
是夜,齐军西北统帅付宽来到石安巷,与他同行的还有两位身形高大的男子,以及一个个头矮小,披一条紫玉镶边斗篷的人,因为脸被风帽挡着,所以看不清楚长相。
当玉玲珑打算上前把茶水放到桌上时,站在那矮个子两旁的高大男子顺手接了过去,并不让他近那人的身。
而一旁的付宽接茶水时,却是起身侍立,看上去对她很是恭敬,与那矮个子截然相反的表现。
会比一方封疆大吏架子还大,在这齐国除了天盛,就只有一个人了,那便是齐王,玉玲珑在心里暗暗一笑,看来他怕也隐退不了几天了。
送完茶水,她便退了出去,军国大事是她这样的小女子参与不得的,何况她也未必听得懂。
大约一个时辰后,那两个高大男子护着那矮个子离去,而那个付宽却跟着天盛一起来到院子。
院子四角的火把点燃,那一片沟壑,平原便看得清清楚楚。
“将军——这是”付宽看到眼前的景象哑然失语。
“上次你那个外甥冯援不是用沙粒堆出了长坪的三大主要地形?很活灵的小子,这个法子不错,比纸上的圈圈点点看得明白,这些日子闲着无事,就按他的法子做了这些东西。对了,他在你那里怕是要再混上个十年半载才有出头的机会,愿意的话,把他送到林雄的大营里去吧。”
林雄的大营即中卫军,也是直属天盛管制的一支精锐,能进得了那里的,往往都是各军的才能卓越者,所以付宽一听他要冯援进中卫军,自然是受宠若惊,这个外甥自小聪慧多谋,在他的西北军,虽说等几年也能混出点模样,可总归没有中卫军升得快,他深明天盛统领这支中卫军的意义,这个男人的野心之大,令人敬畏,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培养年轻一代的将领,意图很明显,这些人将可能是未来数十年间叱咤风云的人物,所以外甥能进中卫军,绝对是件天大的好事,也不枉他一直给那小子在天盛面前表现的机会了。
“冯援年纪尚小,不够稳重,属下怕他在林将军那儿闹事。”虽然心里高兴,不过嘴上还是要推让一下。
“跟我就别玩官场上那套虚的,我既然开口要他,自然清楚他的秉性,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军中虽有家族派系,但太过明显,我不会置之不理,我要的是能打仗的人,不是一群窝里斗的弄臣。”军中向来存在家族派系,往往一支军队就是一个家族在管制,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但凡坐上高位者,自然少不了要扶持自己的六亲,这也是军中派系的起源。
西北军其实就被人称为付家军,原因自然是付家在西北军中占据不少要职。
天盛之所以这么提醒付宽,当然有他的意图,长坪大败,虽然未必全是西北军的错,但在战事中所暴露的问题也很多,其中家族派系就惹出了不少事。
“属下罪该万死。”
“行了,犯了错第一件事不是去求别人同情、原谅,应该立即想办法弥补。”
“是。”
玉玲珑抱着灯,正打算去把厅里的茶碗收拾一下,正巧撞上他们俩在院子里,天盛招手示意他过去,让她在一旁打灯。
长坪大败一直哽在天盛心头,宋齐梁强势证明了他作为七国霸主的地位绝不容人挑衅,这一点却激起了同样心高气傲的天盛的斗志。在这数日难得的清闲中,他每一刻都在思考如何在长坪扳回一局,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沙盘演练,他得出了些许心得,所以才同意付宽的来访,因为他要开始施行他的计划。
就在刚才,当齐王九正请他再次入朝时,他并没有答应,不只是因为他觉得他不诚心,现在还不是他回朝的时候,一方面,王凤他们闹得正凶,此时他回去,恐怕免不得一场纠缠,他暂时还没时间跟他们玩窝里斗,二来,他感觉得出来,他们这位新齐王,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之所以今天晚上屈驾来求他回朝,恐怕也是太后的意思,言谈之中他看得很清楚,这位小幼主似乎并不太希望他继续掌握大权。
“将军的意思,属下明白了,属下回去就立即开始布置。”在天盛的一番分派之后,付宽抱拳领命。
“不需要太着急,这些事最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等布置妥当了,你命人送信过来,怎么做,我会看时机再定。”扔掉手上的干树枝。
“是,哦”看上去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有些危为难。
“说吧。”
“属下也只是猜测。”顿了一下才再次说道:“属下白日入宫拜见王上,话语言谈之中,总觉得王上似乎对将军有些不悦,虽然尚未有微词,不过——”
“你是担心我与王上不合?”
“不,属下只是担心王上年幼,怕是经不住有心人的刻意诱导,将军又不常在宫中走动,难免与王上疏远”
“这一点我心里清楚,你们不用操心了。”
“是,那属下告退了。”
“去吧。”
望着付宽的背影没入黑暗,天盛不免蹙眉,是啊,这位幼主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敌视,难道年幼的他,已经开始担心他的功高过主,位高权重?
“叩叩——”敲门声再次响起。
玉玲珑看他一眼,“我去开门?”
抱着鹤灯,来到门房,付宽刚走,还没来得及上门闩,轻轻一拉,门轴发出吱呀咔嚓的声响。
第一眼看到的是张年轻女子的脸,清眉秀目,带着一股子特殊的典雅气质,对方见到她,显然也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回神,微微颔首,“我家主人求见大将军,劳烦通禀。”
“敢问贵姓。”
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就说‘临汾安氏’吧。”
视线错过那年轻女子,在她身后,站着一抹白色身影,看身形,该是个女子。
“稍等。”略带着一丝疑惑,来到正厅。
他正执笔在卷册上写什么,“什么人?”
“说是‘临汾安氏’。”
“临汾安氏”四个字让他的笔停在了半空中,直到墨汁滴落良久之后,“请她进来吧。”
她看出了他的异样,虽然只那么一刹那,但还是从他那深锁的眉角得出了结论——这位“临汾安氏”定然是与众不同的。
打开门,让门外的两人进来,灯光下,那白衣女子转头看了她一眼,围着白色的长绸巾,但看得见眼睛—— 一双清亮透彻的眼睛,宣泄着一种独特的贵气与智慧。
白衣女子冲她微微颔首,她也微微回礼。
出了门房,远远可见正厅门口的那具等待的身影,玉玲珑的脑袋里猛然闪出了一点火星,她停下脚步,不再继续往前。
她不知道这位“临汾安氏”是什么人,但有一点她察觉到了——他从没迎接过谁,甚至于刚刚离开的齐王,但这个女子除外。
她并没有跟上前去证实心中的那点火星,因为——他对谁特殊,那是他的事。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驻足灯前,视线掠过床帐,不期然脑中闪出了白日里他与她做得荒唐事,突然觉得有些碍眼,便伸手掐灭了灯火,指尖传来一阵酸麻,屋内霎时暗的伸手不见五指。
真好,她怕他是对的。
☆、二十四 戴指环的男人 一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出差,所以今天努力写了两章,一起发,明天就不更啦~~~
“羽申!”送走了“临汾安氏”,第一件事便是喝来羽申。
没过多会儿,一抹灰影跨进门槛。
“我说过什么!”背手立于厅前。
“属下该死!没能及时拦阻夫人。”
“现在有多少人想她死,你们知不知道!我说过所有灰衣近卫、黑衣近卫全部调往未央宫,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回头,盯视着地上的人。
“所有灰衣近卫已经全部调至未央宫,只是属下担心将军这边有事,所以——”
“马上回去,在我没有回朝之前,不许离开未央宫半步!”
临汾安氏,即齐王范九正的生母安夫人,如今已是齐国太后,她之所以深夜来探,主要还是担心天盛真得赌气不回朝,所以在儿子跟随付宽来过之后,再次来探天盛的意图。
实际上,眼下真正统御朝局的并不是九正,而是她与天盛,只是这位安氏向来把身段压得很低,加之天盛的光芒太耀眼,替她掩盖了不少,所以朝中大小朝臣并没把这个文弱的安太后当回事,但随着朝局动荡,隔在她面前的纱帘慢慢被撤下,她也渐渐曝露到了光天化日之下,自然也就引来了诸多的是是非非:诸侯国的刺杀,朝臣的为难这一切令她有些恐慌,尤其在天盛辞官之后,虽然知道他这是以退为进,但他离开的越久,朝局就多一分危险,所以才这么急着来见他。
她与天盛的纠葛似乎并不只君臣关系,因为天一堡就在临汾境内,临汾的安氏与天一堡上一代便有交情,至于他们二人是否有别的交情,恐怕除了他们自己,没人知道。
自从那位安太后来过之后,玲珑对天盛的态度便有了细微的变化,虽然他并没有觉察出来,但这不表示变化就不存在。
与一个人同床共枕,朝夕相处,日子久了,总归会生出某种习惯性的依恋,这也许不关乎爱与不爱,但若知道对方的心似有所属,也并不是件轻易能接受的事。
尽管天盛的表现一如既往,与之前毫无两样,但一切还是不一样了。
这也许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她们擅于用感情来诠释,而他们却更擅用身体跟理智。
某一天,他在院子里继续研究他的军情大事,而她悄悄地拉开门,沿着青苔斑驳的巷道一直往前走,穿过了热闹的街市,穿过宽大的石拱桥,沿着河岸旁的小道,一个人试着去看这京都的繁华。
刚过清明,路旁的草丛里星星散散开着黄白的小花,映着阳光,夺目耀眼。
不知走了多久,等她回过神时,发觉迷路了。
如果她就这么离开了,会怎么样呢?他会不会让人把她找回去?会吧,他似乎是已经打算好好养她的。
她不是很确定他对自己是否有那么点依恋,不过自己却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怅然。
肚子有点饿,这才发现已经过午了,可是放眼望去,四周除了河就是树木,她这是到了哪里?怎么这么多树!
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可见前面的河岸旁有一座四角的草亭,里面有人,不免快走几步,打算上前问路。
草亭里,一个渔夫打扮的男子正持钓竿坐在石阶上,旁边围坐了几个孩童,她刚走上前,还没开口,那几个孩子便同时对她嘘声,害她只好站在原地。
水面忽而哗啦啦响了两声,鱼线在水面异动了几下,只瞧那渔夫撑起鱼竿在水中滑动两下,再将鱼竿一扯,一条红鲤鱼跟着鱼线跃出水面。
渔夫身旁的孩子们开心地跳起身,撑着鱼篓等着渔夫把红鲤鱼扔进去,“等了这么久,终于上钩了!”清越的男音,转过头,似乎是正对玉玲珑说得。
俊雅的面孔,斯文的长相,这人并不像渔夫。
“好了,今天就钓到这里,你们该回家吃饭了。”男人拍拍身旁的孩子们。
几个孩子道过谢,便抱着鱼篓四下跑散了,而男人的视线却停在了玉玲珑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没有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