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干裂,像正在枯萎的花朵。
摩挲在他的唇片上,有一种粗粝的酥麻感。
司洛影很快就有些心跳加速,将宫玉芙抱着放在床上:“玉芙妹妹,你,你真的又想要了吗?”
宫玉芙眼神痛苦。口中却带着欢愉的呼吸:“嗯,想要,现在就要!”
她忙乱的伸手解他腰间系带,一滴泪从眼角滚落而下:“我恨死鬼面春了!我好后悔,没有早点杀了她…”
司洛影看她落泪,有些心疼。
俯身下去,想要用嘴唇将她眼角的泪吻去,宫玉芙却在察看了他的身体后。突然曲起双腿,狠狠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没用的东西!滚!”低匠贞才。
司洛影毫无防备,被她一脚从榻上踹了下去:“玉芙妹妹…”
她狂怒:“没用的东西!满足不了我,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司洛影羞惭的红了脸,心虚的低下了头。
这几日,玉芙妹妹每一次要他,他都竭力配合。
可是每一次,在他最为**的时候,她都会凶残的撕咬他的身体,在他的旧伤上面又添新伤!
一次又一次,将他从云端上面残忍的拽下来!
开始的时候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五次三番之后,他渐渐便有些障碍了!
宫玉芙变得越来越可怕!
他想离开,却又离不开!
明知道继续跟着宫玉芙,将会沦陷到更加危险的境地,可是他还是不能自控…
此时被宫玉芙一脚踹翻在地上,看着她那双渐渐血红的眼睛,他以商量的语气,低声说道:“玉芙妹妹,你让我先缓一缓,缓一缓好不好?”
宫玉芙狂躁的撕扯身上的衣衫,然后又操起手边的东西砸向司洛影,低声咆哮道:“现在知道要缓一缓了?如果当初在灵堂的时候,你能控制一下,我们又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都怪你!都怪你!”
“是是,都怪我!”司洛影从地上爬起来,安抚道:“玉芙妹妹你别着急,我能让你满意的,你再等一等…”
“我等不了了!”她狂吼,歇斯底里道:“我现在就要,现在就要,你快点给我想办法,不然的话,我会死的…”
她痛苦万状,布满血丝的眼眶里面滚下泪来,愤怒之后,忽而又转了语气,拉着他的手腕摇了摇,弱声哀求道:“洛影哥哥,求求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去,去找一个男人…”
“不行!”司洛影断然拒绝:“宫玉芙,你就不能稍稍控制一下你自己吗?让我去找别的男人?这绝对不可能!”
“呜呜,我控制不了呀!”
宫玉芙痛苦的呜呜两声,眸光一狞,忽然拔出腰间短刃,递给司洛影道:“要不,你就杀了我吧好不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儿,我受够了…”
司洛影站起身,一把将她推翻在床榻上:“宫玉芙你够了!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一再的逼我!”
“我没有逼你!我在求你呀,求你杀了我!”
她仰望着覆压在身上的司洛影,神色疯狂的笑了笑:“生不如死蛊,果真是生不如死呀哈哈哈…,你不杀我,难道要我跪在鬼面春的脚前,去求她为我解蛊吗?”
她眼中痛苦的神色愈浓,狂声吼道:“不!我宁愿死,也绝不求她!”
说话之间,她握紧手中短刃,往咽喉上横切而下!
“不要!”司洛影急忙将她的手一把抓住!
他憔悴的脸上慢慢浮上了狠绝之色,看着身下痛苦万状的宫玉芙,他咬了咬牙,终于道:“好!我帮你!”

鬼面春率着一族九脉,前往宫氏祖墓群。
宫氏也是数百年的望族,有着宫氏宏伟的地下墓冢群,用以埋葬亡故的族人。
她对于族中事务并不熟悉,偏偏身边的八大长老又全部都遇害,剩下的全部都是平辈的兄弟姊妹,对于下葬礼仪,根本就没有人熟悉!
身边虽有祭司等人,却也都是做不得主的样子,事事都要问她的意见!
她被问得急了,便干脆套用了从前慕容皇室的下葬之仪,倒也把宫北庭与八大长老的葬礼办得十分体面风光,更是令族中同辈刮目相看,颇为折服!
宫南刹一直都在暗中看着鬼面春,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她是他的妹妹没错,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尊贵大气,雍容气魄,却绝不是一个十四岁女孩能够有的!
他的心里掀起一阵一阵的巨浪,这是九公主,这就是公主!
不管她承认不承认,他认定了这就是他的九公主!
鬼面春一个回头,正对上他炽热的目光,秀眉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你看着我干什么?”
“啊?没有!”他急忙掩饰,垂下目光道:“我只是很好奇,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鬼面春看了看渐起的暮色,轻叹一声道:“你是问剪战天吗?你放心,他在我的手里,我会将九公主生前所受的苦痛,百倍千倍的还给他…”
宫南刹跟着她往前面走了几步,又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天黑之前,宫里面等不到他回去,肯定会有所警觉!”
她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是穹苍国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以你的威名与兵力,相信应该无人能敌吧!”
他却英眉蹙拢,一脸担忧的说道:“他手里有一支十分精悍的黑甲护卫,个个身手了得,装备精良,据说他们身上穿着的黑甲与手中兵刃,都是从北边采集黑铁晶矿锻铸而成…”
她听他说来说去,神色反而轻松起来,笑呵呵让他附耳过来,如此这般的一番叮嘱,最后问:“都听明白了?”
“这样…真的行吗?”他始终还是有些顾忌。
这段时间,正是因为忌惮剪战天身边这支黑甲护卫,他手握兵权却也不敢动弹!
生怕打草惊蛇,失去了为九公主复仇的机会!
今日听鬼面春说用沉水能令黑铁护甲变得豆腐渣一样脆弱,顿时有些将信将疑:“九公主,事关重大,你确定咱们能一举成功吗?成功之后,又当如何?国不可一日无君呀…”
对呀,杀掉剪战天很容易,可是,杀掉他之后呢?
帝位空悬,势必会引起天下大乱!
到时候局面动荡,可就不是他们两个人能够控制得了的!
鬼面春陷入了沉思,全然忽略了宫南刹口中那一声‘九公主’!
而宫南刹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更加炙热滚烫,一直压抑着的情感正在苏醒,欲成澎湃之势。
鬼面春思虑良久,终于说道:“宫南刹,你放手去博吧!事成之后,你来做这穹苍国的…”
“那怎么行?”他低声叫了起来,左右看了看,见并未有人注意到这边,才又道:“皇权与江山都是你慕容皇室的,我怎么可以…”
鬼面春此时已经不知不觉,将自己放在了九公主的位置上,见宫南刹推辞,急忙说道:“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新帝之位,你不坐谁来坐?”
宫南刹看着她,忽然静默不再言语。
她察觉到他的异样,抬眼看去,却见他眼眸中情意流转,一双手也不知何时放在了她的肩头,温暖的手掌正紧紧握着她的肩…
她感觉到肩头上的手正在慢慢用力,将她一点一点往他的怀里拉!
一种十分怪异的气氛,笼罩在两个人身周!
恰在这时,宫瑶芝的声音忽然突兀的响起:“家主!”
宫南刹受到惊吓一般,急忙将手从她的肩头上面收回,然后轻咳两声,有些慌乱的说道:“那我先下去了!”
几乎不敢抬眼看一眼面前的鬼面春,他低着头快步的转身离开。
鬼面春回想了一下刚才与宫南刹谈话的内容和气氛,顿时也心生懊悔,当真是昏头了么,这样的纰漏也敢出?
如果用鬼面春的身体,与宫南刹有点儿什么,那她真的该去下地狱了!
宫瑶芝看出两人神色有异,待宫南刹慌里慌张离开之后,又见鬼面春神色恍惚似有沉沉心事,不由得出声问道:“家主,你和南刹在谈什么?怎么你们都好奇怪…”
鬼面春急忙收敛心神,正色说道:“没什么!说一些家族内部的事情!”
她生怕宫瑶芝看出端倪,急忙岔开话题道:“对了瑶芝姐姐,宾客都送走了吗?”
“嗯!都送走了!”宫瑶芝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又回道:“按照你的吩咐,今日先让八大长老府的人都回去了,改日你有时间了,再让他们一一进府中议事,顺便选举出新一任的宫府主事长老!”
鬼面春点点头:“你也累了这么多天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宫瑶芝笑道:“家主这些天才是真的辛苦呢!我备了轿撵在前面,让他们抬你回去好吗?”
鬼面春回头,看了看被暮色慢慢掩拢的墓冢群,眼中有些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稍作迟疑,抬步往轿撵走去。

剪战天被鬼面春用酒樽砸晕之后,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四周又黑又闷,他试着呼救,声音闷闷的根本传不出去!
他被人关在了一个极其狭窄封闭的匣子里面!
“有人吗?春儿,春儿你放我出去!”
他使劲拍打四壁,却无人应答。
四周安静得可怕!
他闭上眼睛,眼前好像又浮现出那支霓凰幻象…
那支舞,是九公主生前最爱的一支舞!
她说过,她只跳给他一个人看!
而现在,鬼面春却无比娴熟的在他面前起舞…
借尸还魂,看来是真的了!
他苦笑了笑,觉得心口有些发闷,不由得蜷缩着身子,咳嗽起来!
头顶上方忽然传来沉重的吱呀声,一丝夜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涌入肺腑,惹得他更是呛咳不止。
过了好一会儿,他总算平复了一些,抬眼看去,却见漫天星斗的背景下,鬼面春一身阴戾,正冷冷的看着他。
他心中大喜:“春儿,春儿你还活着?你是来救我的吗?”
她轻嗤一声:“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借着稀薄的夜色,剪战天终于看清楚了,他是被鬼面春关在一樽海底沉香木的棺椁当中了!
他看了看四周新土,苦笑着说道:“春儿,你这是要将我活埋吗?”
鬼面春将手中一只包裹粗暴的砸给他:“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包裹跌落进棺椁当中,一包肉干和一只水囊从里面散落出来。
这些东西,足够让剪战天的生命维持个三五日。
她一脚踩在棺椁的边沿,俯身看着里面的剪战天,眼神冷得如同淬过寒冰:“剪战天,你将我剥皮拆骨的时候,将我们的孩子从城楼上面摔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我…”
剪战天伸手抓住棺椁的边沿想要站起来,却被鬼面春一掌压了下去:“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吧!以一个活死人的身份,呆在商夫人的棺椁里,直到我同意你死的那一天!…,哈哈剪战天,你有没有想过你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皇权与江山,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落入别人的手中?”
剪战天张了张嘴,望着她在夜色的晕染下显得十分苍白的脸色,答非所问的嗫嚅道:“春儿,你…还会来看我吗?”
“当然,我会来看你的痛苦,看你的挣扎,看你的煎熬哈哈哈…”
鬼面春仰头笑了起来,凄冷的声音,将丛林中的夜鸟惊得扑啦啦飞起。
她俯视着棺椁中的男人,恨意汹涌:“剪战天,我要将你在意的东西全部都毁掉!你不是很宠爱月妃吗?我告诉你,月妃已经被我烧成了一片劫灰;你最在意的江山和皇权,也会迎来新的帝王;你的余生,都将在这不见天日的棺椁当中,靠我给你的食物苟延残喘…”
他好像有些不甘心,奋力还想要从棺椁当中站起来,却发现丹田内气息全无,体内重要的气穴与筋脉全部都被阻塞隔断。
气息根本无法在全身无碍的流淌,更别说以武力来反抗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好,只要你能解气,能解恨,我愿意做这活死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沉重的棺盖砰一声压了上来。
他双耳嗡嗡一阵颤鸣叫,迷迷糊糊当中,感觉到她的脚步声正越走越远!
黑暗中,他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一切都归于寂静!

第71章 不能摸

大概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堂堂穹苍帝王剪战天,现在居然会被关在墓冢当中吧?
鬼面春冷哼一声,将棺盖重重甩上,启动传送晶石。直接离开了墓室。
宫府接连着闹腾了数日,随着前任家主宫北庭的落葬,府中也总算是清净安宁了些。
鬼面春穿过九曲回廊,刚刚进院门,远远就发现宫南刹正站在窗外,痴痴的望着她房间溢出的昏黄灯光。
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宫南刹回头看了过来,见她一身白衣正从跨门入内,心里一喜之后又是一慌,脱口道:“你去哪里了?”
鬼面春走近到他的面前,见他头发衣服都被露气润湿。想必定是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一个哥哥,半夜三更不睡觉,站在妹妹的窗外,还一站就是一整夜。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只怕又会引来不尽的绯议!
她冷声问:“宫南刹,你在我屋外作甚?”
见他神色尴尬,她沉声又道:“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是鬼面春,不是九公主!你若再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你让世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我们宫氏一族?你自己身为穹苍国最负盛名的少年将军,马上就要成为新帝,你又要如何面对你的臣民?”
她神色愠怒,言辞呵责。
宫南刹顿时有些慌乱,踌躇片刻,往后面退了一步,恭声说道:“回家主,我在这里是因为,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禀!”
她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语气稍缓:“何事?”
他道:“回家主!那边的局势已经控制住了,就等你发话了!”
她有些不耐:“我不是已经给你说过了吗?我现在的身份不方便。你看着办就好…”
这话好像有些漏洞,她说着说着,便闭了嘴!
两个人在树下站了好长时间,她终于才又开口,缓声说:“南刹,九公主已经死了!能忘的。我们一起都忘了吧!至于宫里面的事情…,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只管放手去做就好…”
她容貌清丽,在夜色中仿佛一朵开在云端的花,他虽然无比向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触摸的!
他声音黯哑,回答说:“好!我宫南刹一定竭尽所能,让九公主放心!”
说完。有些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月洞跨门!

隔日,鬼面春正与族中九脉的兄弟姊妹厅中议事,夜长枭一身黑袍,笑盈盈往这边走了过来!
这家伙当年在荒岛上面吃了不少的苦,现如今混成了人上人,便是抓紧时间的纵欲享乐,这才三两日不见,气色比上次好了不少,那双眼睛也晶亮晶亮十分有神,唇角也微微扬起,一看就过得十分滋润!
族中虽然有人见过他,却并不知道他就是屠杀八大长老的家族仇人!
见他一双桃花眼只盯着他们的家主看,便都知情识趣,一个个告辞,退了下去!
厅中只剩下他们两人,鬼面春抬手抚了抚额:“夜长枭,你就这么怕死吗?这才刚刚三日时间,就忙着过来要我帮你渡元气?”
夜长枭在她旁边一张软椅上面坐下来,将两条长腿随意摆放在面前横条案几上,慢条斯理道:“我就是怕死呀!经历过大劫难的人会特别惜命你不知道吗?我好不容易有今日,可不想再白白的丢了性命,更加不想被阴阳噬魂蛊吞噬神识,做你身边的人形傀儡…”
她无奈的摇头,转而又笑了起来:“夜长枭,明里你是主人我是奴人,可是这实际上嘛,我应该才是你的主人对不对?”
他脸上神色微僵:“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主人做了事情,你身为奴人,应该帮着善后处理对不对?”
她扬眉浅笑,眼中寒芒微闪,继续道:“长枭,你们的月使已经被我杀了!”
夜长枭没坐稳,一下子从椅子上面滑了下来:“你说什么?你杀了月使?”
她语声淡淡:“嗯!杀了!”
他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抬手擦擦额头冷汗,道:“四使做任务的时候,不许我们互相干涉,你,你身为我风使的奴人,居然把人家月使给杀了?你,你是唬我的吧?”
“唬你作甚?”她将脖子上面一根丝线捋出来。
丝线的下面,坠着一枚翠绿色的扳指,在日光辉映下散发出盈盈微光。
“穹苍国的圣物?”
夜长枭脸上更是露出难色:“鬼面春你到底想要怎样?我给你说过,门主外表看上去温和,实际上手段十分阴损!你在我的面前胡闹也就罢了,你现在还插手我们万劫门的事情,你这,这…”
鬼面春笑着又将玉扳指放进怀中,十分认真的说道:“我可没有胡闹!月使无能,就算给她一年时间,她也不见得能把这东西拿到手…,我这是在帮你们万劫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带着我去见你们门主,他肯定会赏你的!”
夜长枭无力的悲叹一声,身子颓然倒入软椅当中:“鬼面春,你该不会又用假扳指去骗门主吧?我警告你呀,你如果被门主扔进哪个荒岛,我可不会去救你!”
她十分淡定:“不要你救,也不会连累你,你只管带我去见门主就好了!”
夜长枭横了她一眼,正要出言拒绝,忽见远处一位身穿绿衣的女子往这边走过来!
他神色一凝,低声说:“是绿怡!鬼面春你给我当心点儿,绿怡是门主放在我身边的人!若被她看出什么端倪,你吃不了兜着走!”
鬼面春自然是知道厉害的!
在她做好准备之前,她也不想引起门主的怀疑!
她敛了敛神色,起身给夜长枭斟了一杯茶,态度恭敬的说道:“主人,用茶!”
夜长枭拖着嗓子长长的嗯了一声,接过茶盏小呷一口,抬眼看见绿怡,十分意外的语气说道:“咦!绿怡你怎么来了?”
绿怡盈盈行礼:“奴婢见过长枭公子,见过鬼面春姑娘!”
夜长枭又问:“你这几日不是在门主跟前侍候吗?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绿怡笑着说:“门主让我带话给两位,让你们一个时辰后,去倚翠楼见他!”
“一个时辰?”
夜长枭心里有些不安,急忙又问:“你可知道门主找我们所为何事?”
绿怡笑着安慰道:“长枭公子不必紧张,门主不是单独要见你们,这一次,是将其余三使,哦不,是其余两使都要召唤回去呢!”
夜长枭闻言心中微微惊讶:“不是雪月花三使么?怎么变成两使了?”
绿怡道:“长枭公子日日眠花卧柳,当真是不关心门中消息么?你难道不知道月使已经失踪了?”
“失踪?好端端的,怎么会失踪?”看来,鬼面春说的是真的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鬼面春,她只低垂眼睫,脸上毫无表情!
绿怡回道:“绿怡也不明白月使那边的情况,不过,门主突然联系不上月使,十分震怒,这才让你们三使一个时辰后去倚翠楼见他!”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鬼面春突然轻声说道:“主人,只有一个时辰,咱们收拾收拾,动身吧!”
夜长枭点头:“好!听你的!”
绿怡将话带到后,转身又去通知其余二使去了!
鬼面春跟在夜长枭的身后往前走,神态恭顺平静,心中却紧张的谋算:当日有无数双眼睛看见月妃跟着新帝到宫府送葬…
梦三生稍稍一想,就会想到月妃的失踪,与她宫府,与她鬼面春有着脱不掉的关系!
应该怎么去应付梦三生呢?
一定得取得他的信任才行…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梦三生忽然收住脚步,语气有些不悦道:“那个人可是找你的?”
“什么人?”她抬眼看去,惊异道:“重光?”
司重光站在街对面,正含笑看着她!
她忽然想起昨日在宫府与青笙的对话,青笙说,昨夜要尝尝重光这口鲜桃?
也不知道他被人尝了没有?
青笙媚态横生,言行大胆,连她这个女儿家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司重光那样的热血男儿?
如此说来,昨夜他们两人是把事情做成了?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撑不住。
正准备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面走的时候,重光突然说:“鬼面春,小黑又跑出来找我了!”
她抬起的脚被绊了一下,身体微微一个趔趄:“你说什么?”
他将掌心摊开,小黑便晃动着触角,张牙舞爪的说道:“活人,有大活人呀!”
她再也顾不上重光与青笙成事没有了,快步跑过去,急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看见什么了?”
她曾经怀疑过剪战天,觉得地陵里面的一切异动都与剪战天脱不了关系,可是现在剪战天被囚禁在宫氏墓冢当中,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慕容皇室的地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