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啸白听见她说起皇帝凌靖,一双深眸微微转了转。
此时已经快到了云华殿的大门,左右四下都是他的人,而且大家都只是远远跟着,不敢近前来。
只是须臾之间,他嘴角的笑意便划开了一个圈。
“他没有赏赐那是最好不过,反正你也不缺什么。要是缺什么,你跟我说就是了。”
甑蕾见他没有明白自己的真意,便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这个人的品质。男人太小气是没法混的,真的。算了,咱们不说这个话题,还是接着说今晚的酒宴。我偷偷告诉你个秘密啊,你不许告诉别人。”
君啸白见她一脸神秘兮兮的,而且努起小嘴凑向自己的耳畔,胸口早就为之一阵窒息了。
偏偏甑蕾还不自知,又将雪白微微凸起形状美好的酥胸往他面前低了一低。
君啸白只得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他朝走在前面的丫鬟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们都跟远点,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可是接着,她说出来的话,更是叫他瞠目结舌。
“我告诉你啊,这女人喝酒,那是有三重境界的。这三重境界呢,也正好跟女人一生之中的三个时期相吻合。我打个比方,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告诉别人的都是小狗!”
君啸白见她一脸严肃,双眼定定的瞅着自己,少不得郑重点头,就差对天起誓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守信用的好人。”甑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在他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那样子,似乎混没有把他当成异性来看一般。
“咳咳!这酒桌上的女人啊,从来就只有三种境界。这第一种呢,就是十三四岁的少女情窦初开,见到喜欢的人也口不对心。这种境界指的往往就是在刚刚坐下来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放开。看着桌子上的美酒啊好菜,就算有人想喝,可是只要有人来劝,她们肯定会摇头,端庄的笑不露齿,推说自己不会喝酒,啧!这就是典型的口不对心嘛!”
君啸白听完,嗯,觉得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他便接着问道:“那第二种呢?”
“这第二种嘛,就是欲拒还迎,少妇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时候,你要是劝她喝酒,她肯定就给你来个半推半拒,但是你只要在言语上花点功夫,她也就顺坡下驴,你劝她喝十杯,她往往就会喝下五杯。
有了这五杯垫底之后,很快,她就会到了第三重境界,那就是反客为主如狼似虎。
等喝到这个时候,你瞧,你即使不去劝酒,她们也会端着酒杯到你面前来相邀。你要是不喝,她们反而会觉得不高兴。
喝到后来啊,她们就见人就要拉着一起喝,谁不喝她都能上去强了你!所以我跟你说,下回见到这种主动要你喝酒的女人,你要么绕道走远点,要么就舍命陪君子,不然你肯定被强!”
来了个马蜂窝(2)
说完,她又摇摇头,醉眼迷离的看了看君啸白,嘴里嘟嘟囔囔的说道:“哎呀!你别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要知道,我这可是为你好。你又不喜欢女人,要是被哪个女人强了,那你该多难受啊!还有你那青城表弟,暧,你们最近进展的怎么样了…”。
君啸白听到这里,本能的就想替自己分辨几句,他喜欢的不是男人,不是男人….
还有,她的这些理论怎么这么奇怪这么叫人发毛,难道女人喝起酒来真的都会这样?
可是他这才一张嘴,又觉得有些不知道从何说起。反正她对这件事的误解由来已久,这个误会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开的。
正纠结时,猛然见到她双腿一软,接着就“哇!”的一声,开始呕吐了起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喝太多了?来,我扶你起来…”。
甑蕾吊着他的一只手臂,吐了个天翻地覆。君啸白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有给她轻轻拍着后背。
甑蕾吐完了,也就不再说话了,两只手紧紧的抱着他的小腿,一屁股坐在那里直喘气。
“来,把脸擦一下。我抱你回去….”。
说着,他就轻巧的将她抱在了怀里,可是甑蕾却又说道:“不要!你以为我自己走不回去吗?我告诉你,我从小方向感就特别好,真的,不信咱俩来打个赌,我把你眼睛蒙上,然后我凭着记忆给你指路,来来来,不许偷看!”
说着,她已经从袖子里扯出了一块丝帕,然后结实的绑在了君啸白的眼睛上。
“你轻点!”君啸白被她大力之下勒的眼睛都发痛,连忙出声□□。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干嘛要无缘无故跟她一起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也许是自己也喝多了?还是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小时候想做却不能做的调皮事,现在有机会了,一起疯狂一下也算聊慰情怀?
总之,堂堂定安王君啸白,就这样在新婚妻子的指示下,开始了在云华殿院子里漫无目的的左奔右走,目的地,正是他们的新房。
甑蕾一手吊着他的脖子,一手胡乱的指点着方向,嘴里还不时叫道:“错了错了!我是叫你往左,左!你怎么左右不分啊你?这边是右!怎么开车的你?”
过了一会,两人不小心撞上了一块假山。
甑蕾被碰到了头,疼的哇哇大叫。“君啸白,你怎么净把我抱着去撞石头啊你?好在这石头不算太硬,喂!你过来,你自己也撞一下….”。
君啸白无奈的站住脚,分明是她乱指方向,自己就算想朝着正确的路径去走,她也不让好不好?
“那要不我们不玩了,这回就算我输了好不好?”面对喝醉酒的甑蕾,他唯有竖起白旗高高举手投降。
“不行!哼!我这头不能白撞了!不许扯下丝帕!接着走!”
君啸白继续无奈,最后只得咬咬牙。
死就死吧,反正这院子他也熟悉,照说应该还有十几丈就要进门了。
来了个马蜂窝(3)
可是就在此时,他的耳畔却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声音。嗯,嗡嗡嗡…不好!这是马蜂窝!
君啸白猛然之间自是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云华殿院子里的假山上,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个马蜂窝?
而且,听声音,那马蜂居然还是找准了目标,朝自己和她飞过来的!
当下他就顾不得和她的游戏前提了,唰了一下扯掉了丝帕,然后将甑蕾的头揽在怀里,嘴里大叫一声:“来人!保护王妃!快!去取火把来!赶走这些马蜂!”
他曾在边疆宿边三年,对于这些行军野外经常遇上的突发事件,还是有些处理经验的。
只是他忘了,这云华殿是他的新房,身边的侍卫和禁军都只能远远驻足在三门外,所以此时就算他叫的再大声,那一时三刻也不会有人回应的。
“呀!有马蜂!快,保护主子!”飞烟和流云,还有几个嬷嬷婆子等远远分散跟在前后,此时听见声音,自然吓的哇哇大叫了起来。
君啸白抱着甑蕾,第一时间就是想往新房里跑去。
可是他在一回头的瞬间,就发现了,这些马蜂的目标都很明确,基本上就是朝他们两个飞来的。
对于其他的丫鬟婆子,它们根本就无暇顾及。
糟了!这丫头先前该不会是撞上了马蜂窝吧?不然这些马蜂没理由只朝他们飞来呀?
“呀!好痛!”甑蕾的头被他抱在怀里,可是后脑勺似乎也被蛰了一下,她抬头哇哇叫了一句,君啸白连忙将她整个闹到都抱住了。
“别说话!别抬头!”死丫头,看你以后还要不要借酒发疯?看你以后还皮不皮?
“快,咱们去水池!水池!”甑蕾这时候酒劲也醒了一大半,自然清楚现在危险的处境。她这回急中生智,脑子那是转的特别的快。
这种古代的建筑,就算是再精巧的宫殿,要一时间全部封闭起门窗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们要是进了厢房,那么,这些讨厌的马蜂也会随着一起跑进去…
水池?对哦,自己怎么就忘了,院子里的假山旁就是一个三丈见方的水池,平时里面还种着浮萍和幽莲来着…
君啸白也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此时经过很快的权衡之下,立马就朝着水池便大步跨过去。
一----二----三…“噗!”的一声,众丫鬟婆子和闻声赶来的侍卫等,只见一片水花四溅中水声哗然。
“王爷!王妃!快,用火把驱散这些马蜂!你们几个,去保护王爷!”
侍卫首领大声指挥着手下的兄弟,却听见君啸白从池子里探出一张脸来,大声道:“不要过来!你们几个,只管把马蜂赶走就行!飞烟,流云,快点去拿衣服过来!要大的披风!快去!”
这些人这时候才明白过来,对哦,王妃身上穿着单薄的夏衣,这时候落了水,要是再被这些火把一照,然后…这可不是春光乍泄吗?
见王爷如此紧张妻子的走光,甑蕾身边的丫鬟婆子们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有王爷看重,主子和自己这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
忧的是,这王妃的性子这么古灵精怪,有几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折腾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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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白白?(1)
对于君啸白身边的这些侍卫来说,则是心中都有了底。
既然王爷爱重王妃,那自己以后也要警醒点,千万别不小心犯了忌讳…
万一要是看到啥不该看的东西,那自己的前途也就彻底歇菜了。
等到甑蕾在丫鬟婆子的服侍下,被送进热气腾腾清香四溢的大木桶里的时候,君啸白才总算得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一脸疲惫的在窗边的长榻上坐下。
他召了身边的侍卫首领进来,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去查查,这马蜂窝到底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侍卫首领躬身应道:“是!”
君啸白这才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是靠在榻上的绣簟上,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之后又叹了口气。
他心里明白,就算现在还没有证据,不过这件事,多半跟君流玉是脱不开关系的。
这偌大的王府里,敢做出这种事的人,除了她之外,也就没有了其他人选。
好在,今晚没有伤到她,否则…以甑蕾这睚眦必报的个性,这姑嫂两人的争斗势必又要拉开一个新的序幕。
林嬷嬷伺候着甑蕾去了后面的浴房洗澡,这面又殷勤的上来对君啸白说道:“王爷,奴婢叫人另外备了热水,后头浴房那边还有个大桶,要不您也赶紧去洗一洗?这么晚了,洗完也好和王妃早点睡。明日还要早起呢!”
君啸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明天还要陪她三朝回门。不过,他听到后面半截时却是愣住了,对哦,今晚这睡觉的问题怎么解决?
难道还是一块睡?
可是,一想起昨晚那“痛不欲生”的经历,他又本能的心中犯抽。
唉!算了,先去洗澡,洗完再跟她商量吧,看看她怎么说…
于是君啸白很快就在林嬷嬷的带领下,走进了后面的浴房,其余丫鬟们则是喜气洋洋的下去各自忙碌,准备晚间的安寝。
可是他似乎没留意到,林嬷嬷说的只是还有一个大桶,可是她并没有说还有一间浴房…
于是,等他推开门之后,眼前只见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还有一阵花香扑鼻而来。
“王爷和王妃请慢慢洗,衣服都在屏风上了。”说完,林嬷嬷将门一关,带着一丝窃笑离去。
君啸白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一个大男人洗澡水什么时候要放鲜花了?还有,这件丢在地上的女式寝衣是怎么回事?林嬷嬷说王爷和王妃…莫非?
就在他惊疑间,甑蕾已经迅速反应了过来。只听她“啊!”的一声高叫,而后就手抄了一件东西朝他仍了过来。
“君啸白,你这个大流氓!你进来干嘛?”
君啸白也是慌了手脚,见一件大红的东西朝自己飞来,本能的就伸手去挡。
“我不知道,是你身边的林嬷嬷叫我进来洗澡的!不关我事!”
甑蕾气的趴着木桶边边大叫:“她叫你进来你就进来啊?你是猪啊…!”
说着,她又意识到自己就要走光,于是连忙用手遮住胸前。“还不快走!”
君啸白慌乱间伸手抓住的那个东西,定睛一看,原来是件贴身的肚兜!
他面色大囧,连忙将其扔到一旁。转身去开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扣上了。
一起洗白白?(2)
“我走不了,门被人扣上了。”
君啸白无奈的折返身,站在屏风后,苦恼的看着这间不大的浴室。
除了这张八宝玉石屏风放在门口处,用来起到遮挡视线和挂衣服的作用之外,就只剩下两个巨大的木桶,还有一张长榻。
另外还有一个大桶,上面盖着盖子,估计里面是放着烧好备用的热水,需要的时候自己去添。
因是夏日,所以长榻上铺着竹席玉枕,看起来很是惬意的样子。
他眼珠子转了三圈,这才想明白,敢情这老婆子赶着自己到这里来跟她一起洗澡,是埋下了这个一个伏笔------这长榻布置的多舒服啊,一看就知道,很适合他们洗完澡之后,在上面顺带做点有益身心的运动啥的。
甑蕾一听他还理直气壮的说走不了,登时就恼了。她气咻咻的缩进木桶里,说道:“那你就站在屏风后,闭上眼睛,等我洗完你再洗。”
君啸白虽然换了衣服,不过仓促之间只是洗了个脸,此时肯定也觉得不太舒服,便道:“为什么?我刚才可是为了救你才掉进水池子里的,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吧?我现在就想洗澡,这样,我把那只木桶搬到屏风后,咱们各洗各的不就得了?”
甑蕾依旧气呼呼的:“不行!我从来没跟人一起洗过澡,我觉得不自在!”
君啸白嘲弄的瞟了她一眼,光明正大的送去一颗卫生眼:“跟你正好相反,我以前常跟很多人一起洗澡。所以,没你这么矫情。再说了,就你那身子板,要胸没胸,要壂没壂的,白送我也不想看!”
甑蕾忍不住炸毛了,她气呼呼的从水里钻出来,攥紧一只小拳头呐喊道:“谁说我要胸没胸的?你这无赖,昨晚你不是才….”。
可恶!讨厌!这个大无赖!昨晚他分明还捏过自己的胸来着,这会居然睁眼说瞎话?
君啸白听她说起这话,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手托起下巴,做回忆状点头道:“哦!对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昨晚可不是不一小心捏了你一把来着么,不过跟我以前在边疆时,人家附近部落首领送过来的那些美人一比,就差太远了。这事也不能怪我,你知道的,对于女人嘛,我一直都不怎么放在心上,所以…”。
“所以你个大混球!”甑蕾果然被他激怒,顺手抄起放在地上的那只木质美人瓢,“哗啦”一声,舀了一大捧水朝他身上泼过去。
君啸白也不闪躲,只是惬意的闭上眼睛,过后更做无辜状的摊开手:“瞧,我这一身衣服都被你浇湿透了,现在我是不想洗澡也要洗澡了。”
甑蕾气狠狠的盯着他,心里一百个一千个抓狂的嘶吼道:“为毛自己就是拿这个人没辙?为毛线啊?”
眼见继续□□也是白搭,她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反正是个基佬,凉他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算了,算了,穿越总要付出点什么代价的,自己就权当被老天爷耍了吧?
一起洗白白?(3)
不过出去之后,还是有必要好好召集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过来开个会。务必要让他们知道,没有她这个顶头上司的首肯,任何自作聪明那都是自掘坟墓。
就这样,在两人各自心怀鬼胎的心思当中,君啸白很快就把另外一只木桶搬到了屏风后。
他跨进木桶之后,就开始哼起了不着边际的小曲。甑蕾听的好不心烦,禁不住又□□道:“你能别唱了吗?难听死了!人家唱歌顶多要钱,你这是要命啊!”
君啸白被她打断了雅兴,很不高兴的回道:“嫌我唱的难听,那你来一曲?别总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的,做人总得有点真材实料才能拿得出手。”
甑蕾哼了一声,心道我自然唱的比你好,不过没心情唱给你听罢了。
见她不出声,君啸白便继续撩拨道:“怎么不吭声了?是不是知道自己开口会吓死人,所以…”。
“去你的!才不是这样,我就是不想唱给你。”
“那你想唱给谁听?”这下轮到君啸白好奇了。
甑蕾不理会他话里的深意,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过了一会才伸出一只白皙的手臂,凝视着上面滴落的水珠轻轻的唱道:“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
让悲伤无法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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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亲手写上的离别
由不得我拒绝
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
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
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
木兰香遮不住伤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
不再找
约定了的天堂
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
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她的声音清丽婉约,这首歌唱起来很是娓娓动人,即使只是清唱,也不由的叫君啸白心中一动。
“这歌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过?”
甑蕾嘴角一撇,心道你要是听过那就吓死人了。懒懒的瞥他一眼,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三寸天堂。”
君啸白点点头,赞道:“果然不错,不过听着怪悲伤的,下回你还是换个欢快点的曲子好了。”
甑蕾直接忽视他这句评语,当她是点歌台啊?她准备起来穿衣服走人了。“你闭上眼,我要起来穿衣服出去了。”
君啸白一指那条门,道:“你能叫得开门?”
“这个不劳你费心。”甑蕾料想她们还不至于敢不听自己的。
“那行,你出去之前先帮我搓一下后背。要不然,就算一会来人了,她们也不敢进来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我又不是你的丫鬟,凭什么给你搓背?”
开玩笑?搓背这么掉份的事情,甑蕾两辈子都没给哪个男人伺候过,就他?做梦去吧!
“不白搓,少不了你的好处的。你现在不是接管了王府中馈吗?我告诉你,这个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是没有我的支持,你肯定会几面受敌,到时候被人笑掉大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见她一脸的不以为然,君啸白这才趴在木桶边上,慵懒的提醒她。
甑蕾正好也两手趴在木桶边上,两人的视线形成一个四十五度斜角位,正好侧面相望。
她发觉,这样的角度看过去,他简直就像十足十的翻版的霍建华!
尺寸小?(1)
“你以为我还真乐得去管你们这个王府啊?切,我知道你那继母存的什么心思,今晚的事情你也看见了,母女两跑到宫里去躲起来,就只等着看我的笑话。指不定前面还挖了有多少坑在等着我呢!我才不傻,等明天从甑府回来,我就去月华殿,就说我没这个能力,对王府又不熟悉,当不了这个家。让她自己接着活到老干到老好了!”
君啸白见她说的轻巧,不由的嗤笑出声:“你觉得她会这么好对付?明天你就去请辞?你去向谁请辞?实话告诉你,刚刚在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太妃娘娘下旨,请母妃和妹妹还有几位命妇郡主等,一起去大悲寺为荣昭仪腹中的皇嗣祈福。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又是太妃娘娘颁布的旨意,你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推卸得了这个王府当家之职?”
甑蕾听的心中一惊,当下就站起来大声叫道:“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卑鄙!这王府里的账册还有账簿什么的,我一概都没看见一个角。这会儿她撂挑子走人了,我要怎么当这个家?这不是摆明了坑劳资吗?”
君啸白笑眯眯的看着她春光乍泄的酥胸,唔,小丫头长的还是很有料嘛!小馒头长的不大不小,一只手刚刚好,皮肤也很白,看起来光洁如玉,在水中浸泡过后,隐隐显出凝脂一般的细嫩触感来。
说实话,跟她这样坦诚相见的同处一室,要说他完全没有男人的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君啸白到底是君啸白,他勉力才算克制住了那股冲动。
现在被她猛的这么一番刺激,他却差点就要喷鼻血。
转过头,不去看她一脸的囧怒交加。他闲闲的说道:“所以说关键时刻,你还是需要我出面啊!快点,穿好衣服过来帮我搓背!一会儿搓的大爷我高兴了,说不定就….”。
甑蕾见他笑的好不淫邪,便呸了一口,一手够到干净的浴巾,一手快速的将自己包裹起来。
“君啸白,真没想到,你人长的微缩,心还特别猥琐。”
“你说什么?什么叫我人长的微缩?我哪里微缩了?”他明明高大英武好不好?
甑蕾一面穿衣,一面不怀好意的往他的木桶里瞄了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哪里的,唉!本来尺寸太小也不是你的错…”。
她的话没说完,君啸白早就反应了过来。是可忍孰不可忍,好歹他也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啊!
被自己的新婚妻子这样一番奚落,他要是还能忍那就真是奇怪了!
只见他豁然从水里钻出来,一手挥舞成一只拳头,嘴里叫道:“我哪里尺寸小了?甑蕾,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我哪里尺寸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