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副总的命令——总经理没有下班之前，你也不能下班。”回答者的眼睛里闪着八封门门徒特有的荣光。
小月突然想起，按照协议，自己今天得送宣原回家——送他回去然后再回自己家里，还不知道要到几点，小月只恨签协议时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范珏，你知不知总经理家住哪里？”
“盘龙湾天下别墅城。”
“…”不是吧，大问号怎么住在离公司那么远的地方，那地方，就算开飞车过去单程也得花两个小时啊。
小月出神的模样也让范珏误会了，“你羡慕吧？听说，盘龙湾那个地方接龙气，所以那里历史上曾出过两个皇帝和一大堆将军。那里背山面水，本是龙脉所在，别墅区的住户个个都有上亿资产，那里出将入相，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啊。”
“哦。”
“小月，可不可以问你一件比较私人的事情？”左右一看，范珏撑起半个身子，贴到小月身前。
“什么事？”
“你，是不是，被咱们总经理给‘潜’了？”
“没有的事。”
“小月你可要说真话哦。如果你没被他潜，为什么要会和他一起下班？难道你们不是，晚上一起…”范珏用她“舒淇型精典世经红唇”无声地做了一个“Do love”。
“当然不是。”
“呵呵，可是刚才明明有人打听三少家住哪里，江小姐是不是想知道三少有多少钱，他有没有金屋藏娇？”
“都说不是啦。”
“可是，他们都说三少建这个月亮城就是为了你。”
“没没没没有的事，别瞎讲。”
“这有什么，你知不知道，莫说这个公司，就是整个集团公司里，有多少女孩子想被三少潜一把？”
小月举起的手上指环，“看到没有，我是结过婚的人。”
范珏的下巴快要掉到地上，简直是失望到了极处，“你隐婚啊，这么说，你没资格再当三少的情妇？”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
“你结过婚的事三少知道吗？”
“知道知道，非常的知道。”
“这个…也许三少口味与人不同，专门喜欢已婚少妇？也不对呀——呀，小月，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突然捉住小月的手，范珏的声音里居然带上了哭腔。
“危险？”
“我记得有个故事，讲的就是某富翁看上一个已婚女子，可是那女人不想离开自己的原配，所以富翁雇了一个杀手去杀他的情敌，结果因为富翁没有告诉杀手他喜欢那个被杀目标的妻子，杀手在杀掉女人老公时，女人正好目击，被杀手一起干掉。三少有钱有势的，现在他留着你不让下班，如果其目的正是派了杀手去你家里杀你老公，这个时间，杀手只怕已经到了你家…小月，我好害怕！
范珏的眼睛几乎零距离贴近小月左手无名指，“这是你老公送的？”
“啊，嗯。”
“你傻呀？若男人爱一个女人爱得真，就会舍得为她花钱，你这指环看起来这么廉价，证明你老公根本就不爱你，你不如跟他赶紧分了…”
“喂，不要这样说嘛。俗话说得好，千金难买我喜欢——这个指环虽然不贵，但它是我所喜欢的。就象我送指环给我的亲亲老公一样，也是我喜欢的。我并不觉得，他不送我一个几克拉的婚戒给我，就证明他不爱我…”
“总经理！”看着小月身后，范珏突然站直身体。
“快打卡，我们走。”宣原走到小月身边。
小月还没反应，周经理在她耳国一个俯身，“总经理让你跟他走！”
周经理的声音之大，几乎让整栋大楼里的人都能听见。小月吓得中箭般跳起，赶紧打卡下班。看着小月麻利的行动，周经理笑眯眯地，“三少您看，江小月的听力真的是越来越差了。”
办公大楼地下停车场。
宣原从陆虎车的驾驶室里下来，一把将小月从后座捉到副驾驶上，并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是你的坐位。记住，如果你将来坐错位置，我就让方蓉多开你两张罚单。”
“你知道了？”
“事后方蓉向钱副总求证过你的身体状况，是钱副总告诉我的。呵，想不到某人还真是厉害，耳聋心灵呀，身残志坚啊——怎么样，要不要公司替你开个新闻发布会替你作个深度报导？”
“还说，我可是被罚了整整两百块钱呢，我的委屈也不知向谁哭诉。”
“怎么，上班吃东西，你还有理了？”
“我…当然，这件事情上，确实是我不对…对了宣总，你跟张蓉熟，能不能找她商量一下，让她取消那张罚单？”
“不行。”
“那…罚单上的数额可不可以给打个三折？”
“也不行。”
“喂…”
宣原的一个白眼，马上让小月明白，现在是自己在他的屋檐下，咬牙，“好好好，算你狠！那么，罚金货抵总可以吧…哎呀你踩什么急刹车啊，真是的，撞到人家的头啦！”
“你说，怎么个货抵法？”宣氏成立这么多年，罚单开出无数，还真未听过有人提出如此要求。
“是这样的，我家里有一些自己写的书，我可以在书上签名做成签名版，然后按标价抵给咱们公司…喂，你干嘛瞪我，要知道我可是一向不参加签售会，所以本人的书在市面上没有签名本，所以这些书每一本都可以被公司典藏，堪称居家旅行，馈赠亲友，商务赠送的无上礼品…喂喂喂，别忙着开车，听我说完呀…”
“闭嘴。”
10分钟后，小月闭起的嘴又张开，“不是我送你回去的吗，这里怎么好象是我住的地方？”
“下车！”
“…！”
42.第42章 (2)
“我让你下过，是你不下…你是故意引诱我…”一个灼热的吻压到她嘴上，小月想挣扎，宣原轻轻地咬了一下她小小的鼻尖，“协议！”
啊，协议里有不下车就会让他亲吻的约定？她想努力去想，但是，她还有没想起来，他热烈的潮水已经将覆顶，迅速将她融化。
第二天小月睁开眼时，昨天夜里突如其来的一场雨依然在下。满街碎花落黄。一场秋雨一场凉，十月底的滨江，全城满城被一种叫“萧瑟”的味道填满。天气不好时，平日骑车一族就会改坐公汽，所以公交就会十分拥挤，小月摸黑起来，一路打着呵欠赶去公司。
在上班前的最后一分钟打到卡。
又没富裕的时间去吃早餐。
看着小月愁眉苦脸的样子，范珏笑她，“某人分秒必争，真是时间的主人啊。”
“时间的主人有什么好，我宁愿是食物的主人。”
小若不知哪里斜冲出来，慌里慌张地拉着小月到楼梯间，哭丧着脸，将一个东西塞到小月手中，“不买了，还我的两百块钱。”
看见正是自己昨天卖给周家若的LV太阳镜，小月也急了，“货品出门，概不退换。”
“非退不可。”
“难道你没听白飞飞说，我那可是正版LV，去年春季最新款，两百块卖给你已是冲着朋友的面子！”
“我也挺喜欢…可是，唉，还是得退给你。”
“但是…我已将那两百块钱交了行政人事部的罚款…”
“啊…完了完了…总经理他…”
“怎么又是他…”
“今天我来得早，正打卡呢，总经理从电梯里出来，我忙跟他打招呼，可是他就好象没有看我这个人似的，他眼睛只盯着我胸前挂着的这幅眼镜，又问是不是江小月的。我就说原来是你的，不过现在你已转卖给我。总经理立刻就说，‘公司不许员工私下进行货品买卖，马上退给江小月。’”
“怪了，这眼镜是我去年到好世界吃饭时中的奖，从来没有戴过…再说，天下一样的眼镜多了，他怎么就知道是我的？
“怎么，你不知道好世界是宣氏旗下子公司？人家向总经理告密也有可能。”
小月哦了一声：“可是，员工守则也没规定不许卖眼镜呀？”
周家若跺脚，“守则有没有，三少的话就是守则，我有几个胆子，敢不听三少的话？我还想在公司待一辈子呢。反正你先收回去，有钱时再退给我。”
小月正想说话，和她同一部门负责媒体联络的胡小丽从安全门里冲出来，“小月，总经理打电话找你呢。”
走到自己座位上，拿起分机，“总经理！”
“今天有没有吃早餐？”
“…”看来他是在探听虚实，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没吃东西，说不定他会派人盯着自己，那么等会溜出去买好吃的就会被他发现，小月“嗯”了一声。
“真吃了？！”电话那头果然不相信。
“嗯！”
“那从明天开始，再不许吃！”
“…那个，总经理，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对，可是员工守则里也没有罚款后还罚不吃早餐这一条呀…况且一年之计在于春，那个一天之计在于晨，早餐对于身体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企业的生命是员工，员工的身体是为…喂喂喂总经理，我还没有说完，你别挂电话呀…555555，员工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到我办公室里来！”电话被粗暴地挂断，惟余刺耳盲音。
坐在总经理办公桌子后面，宣原的半张脸掩在一片极大的阔叶植物之后，朝阳金色光芒投到他脸上，令他俊朗的脸生动无比，看到磨蹭着进门的小月，他的嘴角不易察觉地轻扬了一下，“过来坐。”
“哦。总经理，关于眼镜那件事…”
“只许你自己用！
“哦。”
变戏法般的，宣原从地上的手袋里拿出一堆寿司放在办公桌。寿司的种类有金枪鱼、鱼露、水果、海胆、牛肉等五种，每种口味有两个，一共十个。还有一杯咖啡装在保温杯里的咖啡，丝丝冒着热气。
哎，就知道当官的人是有特权的，上班时间，他就可以吃这么好吃的东西，小月“咕咚”咽下一大口口水，“总经理，你也还没吃早餐？”
宣原没有接话，只将咖啡徐徐倒入白瓷杯，并将杯子放在瓷托盘上。杯子和盘子都是薄而透明的骨瓷，其上印有漂亮的红色小玫瑰。一个奶球被修长的手指打开，白色炼乳顺着杯壁缓缓倾入，用小勺轻搅，让咖啡香味四溢于室。
“咖啡还是热的，仔细被烫着。”听到小月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宣原将咖啡杯从桌面上推到小月手边。
“这，这是给我的？”
“放心吃吧，我这里没有人可以不请自来。”
“哦。”
“小月。”绕到她身后，他轻轻环住她的腰。
“…”他这是干嘛，就知道他违规让自己吃早餐，背后一定有阴谋…可是，为什么他身上的海洋气息为什么那么好闻。又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跳得这么厉害？
“小月，都怪我没有考虑到孟家离公司远，你会没时间吃早点。而且，我也没有想到过，现在没有人给你做早餐。以后你每天早上来我这里吃就好。”
是的，当初他们住在一起时，早餐都是他来安排。那时，他动手她动口，以至他离开后很长时间，她还不能习惯没有他的日子。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他抱紧了她。
“喂，哪有这样道歉的，你都快压死我了…不是吧，你是想压死我，正好让我永远吃不着早饭…”
身后“扑哧”一笑，放开。自由了的小月狂扫完食物，心情大好地拍起宣原的马屁，“不错，这家寿司店的东西好好吃的，简直跟你亲手做的一模一样…啊，你的表情好象在生气，难道是我说错了？好吧，那我承认，你做的比他们好。”
还是那幅表情。
“他们做得比你…好？”
有磨牙的声音响起。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都说官升脾气涨，这个当了什么见鬼的总经理之后，可真是难得服侍啊——算了，凌波微步，兔行逃开吧。
刚闪到距房门半步的距离，后颈衣领便被以某人以“如来神掌”拧住，“等等。”
“哦。”他不会让自己付饭钱吧，如果狮子大开口，又或者让张方蓉找什么理由再罚自己款，那个欲加之罪…
“你眼睛干嘛眯成一条细缝，不舒服啊，好正好，这幅太阳镜，你戴着我看看。”他指着她的手。
完了完了，果然要拿这个来说事——“又不让罚金货抵，又不让变卖眼镜…”
“行了，你卖给我好了。”
“你真肯买？”
宣原笑笑，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拿着，这里面有200块钱。”
“不会是空卡吧？”
“不相信就把卡还来。”
“相信相信…”他应该不会为了200块钱而砸了宣氏的诚信牌是不是？算了，收起来再说。可是，这款产品明明是女款，他买来要送给哪位女友？小月突然觉得心里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又好象有点…不是滋味？
“现在这幅眼镜是我的了，你无权再卖给别人。”
将眼镜架在她鼻梁子上，他左右端详，刚想夸奖两句，老钱突然敲门，拿了文件给宣原签批。宣原迅速收起食盒，小月赶紧逃掉。
“三少的手受伤了？”老钱一眼就看到了少当家左手食指上的创口贴。
“小伤口，没事。”宣原一笑。
“三少，明天晚上你要跟宣太太一起吃饭，到时太太问起，你打算怎么回答。”
“哦，一年多没有做饭，竟然用不惯菜刀。今天早上切寿司时划了一道小口，想来明天就会好的。”
三少居然会做饭吗，然而看到三少说受伤原因时，他眼里溢出的无比的甜蜜，老钱心中马上明白——幸福是什么，也许就象电视剧里说的，幸福就是守着心爱的人，为她做她爱吃的东西，然后看着她一点一点全部吃光吧。
老钱回自己办公室，何惟一拿着摄相机走进来，“钱总，迎新晚会的录像有点不太完整，可能会影响到刻盘留档。”
录像资料前面都很正常，但是歌剧《青蛙王子》之后的节目，竟然全部没有拍摄。关键问题还在于，既使是《青蛙王子》，所有镜头都只对准小月一人——小月的近景，小月的远景，小月惊喜，小月忧伤，小月的全身，小月的特写…满镜头里只有小月。也许原三少眼里有的只是小月，所以，他手摄的不是画面，而是他的心。
下班以后，依旧是宣原送小月回家。
车到半路小月发出邀请，“要不，今天我请你吃晚饭…喂，干嘛露出这么贪婪的表情，我只请得起大排档。”
“…”请客是好事啊，可这丫头怎么请得愁眉不展的，不过，主动提出请自己吃饭还是头一回吧？想想，“不去。”
“大排档怎么了，也只有大排档，才做得出香喷喷各式烧烤。”
“不去。”
“还有滨江最有特点的开胃卤菜。”
“不去。”
“和美味无比的酒水饮料。”
“不去。”
“好吧，算你狠…大不了我请你吃油焖小龙虾…但是，小龙虾只许点小锅，最小最小的那种锅，每锅38块钱的那一种。”
“江小月，我很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无事献殷勤？”
“那个…”
“说吧。”
“我是想…我想趁你喝醉…喝醉时候…然后…”因为想要对她做的事情，令她自己都感到很难为情，所以支支吾吾地，红了脸。
他又惊又喜又感意外，将车泊在路边：“你的意思是——”
43.第43章 (1)
小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秋天的天黑得早，华灯已然初上，路灯给她身上投下一层黄色的光，如水般兜头罩下来。看着小姑娘有些为难地绞着手指，脸红红的样子，宣原不禁自责起来——是啊，这种事情，怎么好让女孩子主动提及？只不过，丫头应该知道自己明明也是愿意的，为什么说要将自己灌醉的话呢，提醒，“其实，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吧，也不一定要喝醉了才能做的。”
“那怎么行，那件事，必须得你喝醉了，而我当然不能醉的。”
“可是，这种事情，女孩子醉一醉没有关系，但如果男人太醉的话…如果我烂醉如泥的话，我们根本就不可能…”
“不是吧，需要我也喝醉吗，如果那样，这事就做不了了啊。”
“不是，这种事情，只要双方都愿意的话，谁都可以不用喝醉的。”
“哦。这件事情，我当然愿意的，问题是，你愿不愿意。”
这个笨丫头，居然问他是否愿意，不过好在她总算明白了他的心。他的心迅速柔成一滩水，揽过她，将一个亲亲的，柔柔的吻落上她薄而温软的唇，“我的心，你是知道的。”
一股电流迅速击中她心，又飞快地流到她指尖，她在他的怀抱中，几乎动弹不了，喘息着，却仍坚持：“那你，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愿意。”
笑若春风的他牵起她的手，又将一个吻落上她的手背，“那么，我们现在就去见家母好不好？”
“啊…不是吧，这种事情还要麻烦宣太太？”
“当然。”他放过她，准备发动机车。
“算了算了，太麻烦了，我不要密码就是。”小月轻咬下唇。
“密码？”
哎，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给自己银行卡却不给自己给密码，明明是让自己空守金山而不得入嘛，“今天早上你给的银行卡呀，我不知道密码。”
宣原的脸迅速拉黑，“那你刚才…”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想趁你喝醉了套你的话…卡里200元，我花50元请你吃晚饭，怎么样也能落下150元…唉呀，干嘛板着脸，不要把车开得这么快，我怕，我不要密码了还不行吗…”
孟婉儿家楼下。
小月偷偷摸摸正接开车门，她的手突然被宣原捉住：“等等，卡密码是我生日日期的后六位数。”
“哦。”
等了一会儿，见小月呆坐，全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难道她舍不得和自己分开吗，宣原的心中又因期翼而涌起一阵甜蜜，“你，怎么，还不回去？”
“哦，我是在想，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下车！”宣原简直是忍无可忍。
可是，大问号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呢？白飞飞不肯说。而老钱那里，小月又不想去问。宣原自己当然知道，可是，虽然自己每天还会躲进他的办公室，享用着美味的早餐，虽然他每天晚上仍然送她回家，但是，他曾为密码的问题臭过脸，所以正面去问他，好象并不明智。
终于有一天，在食堂吃过中餐之后，何惟一小若和范珏集体忍无可忍，捉了小月到写字楼底下的一处花荫里。
“拜托你小月，你就别再满公司地打听三少的生日好不好？”小若说——现在她们都在私下叫宣原为三少了。
小月回答哦了一声：“但是，我只问过几个人啊。”
“可是这件事情现搞得全公司都知道了。公司里包括我在内，原来很多人原都以为三少喜欢你，可现在你却分明告诉别人他跟你没有关系——无论你们关系如何，你这样的做法，会让人家认为你是拜金女而疏远你。”
看到小月脸仿佛被刀劈了一下，小若替小月解围，“哎，咱们的小月一定是爱上三少，才会打听他的生日。要不怎么说，喜欢一个人就会想知道他的一切呢——暗恋一个人本来就很可怜了，何惟一你就不要这样说了嘛。”
范珏叹气：“我觉得本来三少是挺喜欢小月的，可是，自从小月在公司发布已婚消息，三少对小月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那个已婚消息是小月自己发布的？”小若怎么都不能相信。
范珏洋洋道：“怎么不是，真真的，我就是那个目击证人。”
“还目击证人呢，要不要请你出庭作证？”东立大学法律系高才生何惟一翻了个白眼。
“江小月。”突然，一个久违了其熟悉的男声叫着小月的名字，小月一转头，就看到了她原来的邻居，华小丽的男友，刑警张伟。
已是十二月初，天已经有些冷了，听说酝酿着一场雪。但这天天却很晴。大中午的太阳白汪汪的，照到近处的灌木，远处的街道，仿佛一波金水平铺开来，从天到地，笼罩着世间万物，也笼罩在张伟之身。隔了多长时间没有见到他？是不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遥远？张伟仿佛从异世而来，瞳仁中带着久别重逢的惊喜，又带着一丝丝伤感，一丝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