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地摇摇头,逛一圈就回去了,外头冻的要死,他的太傅府再不像个家也有片瓦遮头,她骗个屁哒?她没那么好骨气,雪夜睡大街的事她不会做哒!
见她甩头甩的很卖力,他心防一松,“好。我信你。去吧。”
“好好好!”
“早点回来。”
“好好好。”
警戒突然放松,没有唐四甜若有似无地哀叹,没有梁妹夫隐隐释发的压力,逃开了那座没归属感的太傅府。唐三好忽然感觉豁然开朗。
她发誓她没计划要逃跑,更没想过要再骗一次梁妹夫,她只是单纯地想来溜一溜自己,再窝在房间里,她非发霉不可。
她身上还有一点碎银子,逃跑是远远不够哒,但是卖些零食回去打发时间还是可以的,嘴巴还很麻很辣,再顺便买完茶水喝。
她掂量着手心的银两,主意打定,转身就往旁边的街道插过去。
绕过一个转角,靠在墙角边的人影突得拦在路中间,横在她的面前。
她狐疑地由下往上打量,沾着雪水的深黑长靴,深黑灰色的衣袍,她没再往上看他的脸,疑惑地停住视线转转瞳.穿这种严肃衣袍的男人,她并不认识啊?看他那双手环胸不耐烦的恶霸架势,是要拦路打劫弱女子么?
她正要抬起头来看看究竟来者何人。
齐天笙兴师问罪的声音却率先知会了她。
“你的嘴巴……是被人啃肿的吗?”
“……”
“你凭什么让他随便咬你嘴巴。”
——19日的更新喂~-----------------
唐三好呆楞了一阵,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眼前的人是谁?她记忆中没有这样的齐天笙。
黑灰色的衣袍,不张扬不嚣张反而有几份稳重。那是他从未沾染过的颜色。
局促不定的目光想落在她身上,又想要尴尬地挪开,连他自己都不适应自己半遮半掩的模样,灰瞳里透出的苛责和落寞让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体会错误。
等等。现在不是品位他表情的时候,她不能再节外生枝惹出麻烦了。梁妹夫还没走远,他要是掉头回来又会误会她故意骗他,抓狂似地报复她。
齐天笙露出什么别扭可爱寂寞的表情都和她没有关系,就算他换了一身很成熟稳重的衣服,他们也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跟他讲话,不要看他,不要听他,当作不认识,走掉…
跑走。
他怎么也没料想她会这样对他。
她到底是怎样看待他的?没了权势的光环围绕闪耀,他就当真吓人讨厌不堪入目吗?
一句话也没有,她大喇喇地转头就跑,毫不遮掩地告诉他,他无谓的装熟招呼困饶到她了。她并没有与他寒暄的意思。
看着她踉跄逃离的背影,他自嘲地一笑,僵在原地半步不动,视线却扎在她身上任由她越跑越远,快要拐角不见。
男人的面子终是再也扣不住的脚,他三步两步冲上前去拽过她的手肘呵道,“我不会再为难你待在我身边了,你有必要看见我就逃跑吗?”
“你不要拉着我,放手哒!要是被看到怎么办!”
他眼儿一眯,被刺伤的痛袭来,手一松,嘴里溜出他这辈子最窝囊的一句话,“我不碰你,你陪我走一段。”
她停下推拒,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薄唇一开,轻幽道,“我一个人很无聊。”
她想顶回他,不要只是无聊的时候才找她,不要只是没人的时候才想起她,可他那难堪的表情让她咽下冲撞的话语。
他那央求的口气是她会错意吗?他想散步?没必要找她的。没人陪他吗?被罢官后的人情冷暖是不是让他更讨厌她趋炎附势了?
她正在仲怔间,却见他已先一步走到前头,很遵守君子之约与她保持着几步之遥,她心下一酸,脚步不听使唤地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敢走太慢却也不敢靠近他,留出好大空间让雪点儿漫天砸下。
几步之后,见他不言不语,只是径自往前走,她皱着眉头努力想打开个不会让两人尴尬的话匣,可找来寻去才发现,他们之间每个话题都是雷区。
她不能问他姐姐过的好不好,他亦不会想知道她在太傅府里过的怎样。
以前的暧昧不能聊,勾起来难免尴尬,现在的状况不能聊,说出来更加难堪。
他们该聊什么好?
“他对你好吗?”
面前传来的问讯让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张望,却是只见背影不见表情。
“唔。恩。好。”
“有多好。”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比起我呢?”
“……你觉得呢?”
“嗤”他讥讽地笑声传来。
当然好。他没用她喜欢的粉色裹着她。他没问她喜欢吃什么菜。他一直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迟钝到她离开了身边好一阵才体察浑身的不对劲是因为寂寞这个东西在作怪。连他自己都没觉得有多好,她又怎么会觉得?
“你为什么换了衣服?”
为了要跟你匹配,这种话现在能说吗?
他转头看她一眼,略过她的问题开口问道,“你当真要嫁他?”
“……”
“是因为他对你好,还是…”若只是因为姓梁的现在权大势大,若她只是在意这个,是不是表示他还没被判死刑?他的权势不像女人给出去的心,不是拿不回来的东西,所以…
“这和你没关系吧?”
他被她刺人的答复激得百转千回,“所以,你是真的喜欢他?”
“喜欢梁公子有什么不好的?”
“……”
“他本来就是我订亲对象,他喜欢我对我好不就够了吗?”
她没心眼的话在他耳里分外刺耳,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来警告她,“别人说喜欢你,你就去喜欢别人吗?随便哪个路人甲乙丙丁说喜欢你,你都乐颠颠地接受吗?”
这句话听来那么耳熟怀念,对了,他在西余城时也曾经这般教训她,他那时是嫌弃她的,可却从未怀疑过她。
在他眼里,她只是蠢了点,呆了点,至少不像现在是个心计深沉,见风使舵的垃圾女人。
她缓缓低下头,回答他的话不再有那时的天真幼稚。
“我是呀!要不然呢?一直追着你讨好你,等到最后听你对我吼,我跟你就玩玩而已,我没想过要娶你,也没想要小猴子吗?”
“……”
“我不是什么事都能好好好的,我只是有点蠢有点呆,不是不会难过伤心的。”
她承认他若有似无的惦记勾挑了她,否则她不会压抑不住地吼出来,她承认她还没能彻底忘怀他,否则不会一见他落寞就贴上去,她不该停下来跟他废话的,狠心下来,转身就走好了。
“时辰不早了,我好冷,先回去了。”
一双黑靴出现在她低垂的视线里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的手伸向她,可想起不碰她的承诺又迟疑地悬在空中。隐忍沉重的男音砸在她的头顶上惹出她阵阵耳鸣。
“豆腐。不要回去。”
“……”
“不要给他做小。”
“……”
“跟我走,我们出京。”
“……”
“待我见到太皇太后,我终能拿回那些属于我的东西,官职也好,权势也好。”她要的东西他统统都能给。小猴子也罢,对她好也罢,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也罢,他会学着慢慢给,就算速度再慢,但他终能学会的。
她无声地张张唇,终是吐出一声“不要”。
她不过也是他想拿回来的东西之一,面子也好,官职也好,权势也好,她不要像个东西再陪他一次。陪他拿回他要拿回的东西,然后呢。拿回来并不代表想要,想要不代表会珍惜。
她是豆腐不是石膏,不是捅不穿的白面墙,不能一次又一次陪他做实验,不能一次又一次地让他穿透刺伤。他的甜言蜜语是裹着糖衣的苦药包,她的苦就吃到这里,她吃够了,不要再吃下去。
她的拒绝,他并不意外,只是出神地看着雪地里那排离自己身边越来越远的脚印子。
唐三好是在晚膳前赶回太傅府的,得知梁幸书还没回府,她大松一口气,不远在院子里多做停留就想躲回房间。
一进房门,只见唐四甜正在拨弄桌上插着的数株香梅,一杯凉下的茶水搁在桌上,似乎等她回屋已久。
无事不登三宝殿。
她心下一紧,立刻会意甜儿是善者不来。果真不出所料,还未待她开口询问,唐四甜先开了甜口。
“三表姐,你都是要进梁家门的媳妇儿了?背着夫君私会旧情郎不太好吧?”
“……”
“你说——若是夫君知道他前脚走开,你后脚就去见那齐家世子爷,会怎样呢?”
“……”
甜儿竟找人跟踪她?她早该察觉她百般隐忍的背后是内有玄机的!
糟糕!若是让梁妹夫知道她见了齐天笙,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石破天惊的可怕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多更了半章,快夸奖我是勤劳的小蜜蜂~~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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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屋内只剩下她们姐妹俩,这不是个好兆头。
唐三好满脸戒备地看着她的每个细小动作。唐四甜唇角挂着一抹深笑似在嘲笑她过分凝重的表情。
“三表姐,何必露出那种表情,好象在说甜儿欺负了你似的,夫君又不在,甜儿是女人,可不吃你装可怜的那套。”她摸上桌边的火褶子,点亮了桌上的灯,灯光燃起更厚的阴影也随之落下。
“甜儿,我不是特意出去见他的,只是碰巧…”
“好啊,你去跟夫君说,你们缘分深厚是碰巧遇到的,在他刚转身进宫,放你一人走走的时候,齐世子就出现了。你觉得夫君会信你吗?”
“……”不会…梁幸书绝对不会相信,他定然会以为她又算计骗他,目的只是为了逃跑做打算。
见她死咬着嘴唇,唐四甜得意地一哼,伸手拉过她冰凉的双手摇道,“好了。三表姐,别一副死到临头的模样嘛。甜儿又没说一定要把这事告诉夫君。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就不会知道了。”
甜儿是这么贴心仁慈的吗?有她的把柄却不揭穿她?
“你真的不会告诉妹夫。”
唐四甜巧言一笑,“甜儿保证不向夫君提起此事,只要——三表姐帮甜儿一个忙。”
保守秘密还要谈条件?!
“…什么忙?”
烛火摇曳间,唐四甜媚瞳一眨,粉唇幽幽地张开——
“帮我和夫君洞房。”
“什么?!”唐三好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帮妹妹和妹夫洞房?这…这算哪门子的什么谈判条件?!太荒唐了!
“甜儿,这忙…我帮不了。我…”
“你不帮甜儿?好,那你与齐世子见面的事…”
“不!不不不!我不是不帮,只是这夫妻闺房里的事,你要我怎么…”
“哦,原来三表姐只是担心不知如何下手。嘻嘻,这好办,甜儿早有打算,三表姐只要听甜儿的话,把这个拿好便是……”
语罢,唐三好的手里被塞进了一包折叠好的小药包,她木然地看向弯起粉唇而甜笑的唐四甜,那抹得逞的弧度让她不解地开口探问。
“甜儿…这该不是——”千万别是她脑子里想的东西,千万别是她以为的东西,千万别——
“春药。”
“你要我对他下春药?!”
“有什么关系!甜儿又没让你献身给他。他老待在书房看公文,你又在这碍手碍脚,让甜儿近不了身,待会他回来,甜儿会叫人送茶来,你下完药找个借口退出来便可。要不然,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可是,梁公子他若是知道了……”
“知道了又如何?甜儿本来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也许圆房之后,夫君就再也不会看三表姐你一眼了。你想回西余也好,想和齐世子在一起也好,他都不会理睬呢。”唐四甜胸有成竹地瞥了唐三好一眼,见她面有难色,默不开口,眼珠子儿一转哼道,“怎么?莫非你见他如今前程似锦,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我没有!若都如你所说,那当然最好…可是万一…”
“三表姐,你别搞错了,甜儿不是来央求你的,而是你有把柄在甜儿手里。不应承甜儿,下场是如何,你心里该有数吧?”
也许正如甜儿所说,人家夫妻一聚,滋生了情愫,会把她当个屁给放了呢。毕竟,男人都是一堆琢磨不透,上半身和下半身分离错位,会因为气氛就可以和女人这样那样的动物。
何况,她根本没有选择余地,若是不帮甜儿,她连今晚要怎么挨都不知道。
甜儿是可怕。
可梁公子怒火烧起来时更加骇人。
她对这对夫妻档束手就擒,根本应付不来,能躲过一劫是一劫吧。
孤注一掷,她赌了!
捏紧了手里的药包,唐三好深咽下一口唾沫,“好!我帮你。只是你得答应我,事成之后,我要回西余。不,今天晚上就帮我准备马车,我我我…”
“三表姐要连夜逃走吗?没问题,甜儿也不想在自己的府里看到你。”
----------圣诞节的更新哟------
春药在手,万事无忧。
只要把这无忧散丢进茶碗里,她就彻底从恶魔夫妻档的手里解放了!
唐三好,有什么好心软的喂?淫书里都说,春药是专门对付满脑子诗经伦理男人的上品,她身为人姐,不忍看妹夫和妹妹闺房生活不协调,于是拔药相助,替天行道。再说,这是春药,又不是毒药,不会让人去黄泉报道,反而助人为乐,让人欲仙欲死。
老天爷不会怪她的,连传播□思想,不时给春药做免费广告的淫书无良作者都没被雷劈死,没道理她会被劈吧?
药粉一撒,她急忙捏回药包纸儿藏进袖里,白粉末破绽百出地晃在清茶上,她偷偷瞥眼看向正看着公文的梁幸书。
“三小姐。”被诡异的视线盯得有些不自在,梁幸书抬了头。
“唔啊?什么什么?”
“那茶是…要给我喝的?”
“是…是啊!”
听见她要端茶给他喝,他抿唇一笑,可又尴尬地动了动眉,“三小姐喜欢用我的茶水洗手?”
“咦咦咦?”
她急忙收回自己在杯里使劲搅拌的手指,干笑嘿嘿,“被弄脏了,我倒了换一杯吧。”
讲完颇为正义的话,她叹息连连。难得有逃离魔窟的机会,她却偏偏过不了自己充满罪恶感的心关。
若梁妹夫也像那猴子般过尽千帆,人尽可妻,就算要她塞个几斤春药下去也没差。破鞋嘛,破鞋的感受谁要在乎喂?可偏偏人家是个洞房花烛后,不惜把娘子丢一边守活寡也要保住贞洁的娇滴滴的好男儿。
这种辣手摧花,毁人清白的事,她干不出来哒!
她举起茶水,下定决心地就要往外倒,沾染茶水的手却被人抓了回去,一抹刺麻的温热袭上指尖,她轻轻一颤,回过头去只见一双漆黑的眸直直地盯进她的眼里,自己的手指被吮在梁幸书的唇间。
他在咬她的手指——她的手指搅过春药水——他在吃春药?!
“不可以哒,我的手上有春……”她急忙抽回满是药性的毒手指。
“春?”他享受着此刻的亲昵,不满意她抽离唇间,贪恋地盯住她撤回的手儿。
“春…春…蠢蠢欲动的脏东西…”
湿润的唇微张,他轻轻解释道,“我没嫌你脏,三小姐,你别生气。”
生气?他以为她把茶水往外倒是在闹脾气?她的妹夫还真是爱想太多,她哪有胆子耍大牌。她正在肚子里腹诽不已,抬头却见他欣然地接过她手里的瓷杯,抬袖掩口,一饮而下。
“不!你等下,那个里头它…”
“恩?什么?”
“……你喝了?”
“三小姐端给我喝的,为什么不喝?”
“可是可是那里头有……”
“我连三小姐的指头都敢咬,这有什么关系?”
“…梁公子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她满眼纠结地盯住他手里的只剩一半茶水的杯子,看着他被热茶润泽泛红的嘴唇,眉头深锁,脸皱成了一团,眼巴巴地等着他不适的反应。
“很好喝。”
春药水很好喝?他什么味觉哒?
“那你热不热?”
“…热?三小姐,现下是腊月天。”
“焦躁吗?”
他闭口不言。本来是不焦躁的,但是被她破天荒的热烈视线盯有些奇怪,他下意识地举手松了松衣襟。
他难以自禁的表情让她一头冷汗,拍了拍额,“完了完了完了……”
他不得要领,只见她眼神深邃出神地盯住自己的嘴,露出一张可怜兮兮的脸孔,缓缓地将杯沿拉离嘴唇,试探性地问她,“还没完,你也想喝吗?”
“谁要喝……不,我的意思是,你自己享受就好,我先去茅房…”
“你不想和我同饮?”她的排斥拒绝让他眉头拢起,一改方才温柔讨好的模样,黑眸一阴沉,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杯子凑到她唇边,“我要你喝!”
“我不要哒!”
“你是在嫌弃我吗?”
嫌弃他和拒绝喝春药是两码事,可是她不能吼出来。
“喝不喝?”他几近威逼。
她捂着嘴巴誓死抵抗,可她越是抵抗越是燃起梁幸书心里的火头,他蛮不讲理地捏过她的下巴,执意要把贴过他嘴唇的杯儿往她嘴上靠。
“咕噜咕噜”的茶水吞咽声,丝毫没让唐三好觉得解渴,反而更加口干舌躁,眼眉上火。她边咳边推开面前的梁幸书。
唇中呼出的热气开始带了些异样,梁幸书晃了晃有些迷蒙的脑袋,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看着一缕水迹滑过三小姐的唇角,有个他本以为一辈子也用不上的字眼跳进他的脑海——
好性感。
“三小姐,你为什么在脱衣服?”
唐三好低头看向自己身上完好无损的衣裳,再望向梁幸迷离幽曼的眼神,渐渐转浓的喘息声如危险信号般断续地传来。
“三小姐…你…是不是在茶里放了什么?”他艰难地问出声,他这么信她,她难道又编了骗谎话来诓他?
她满是罪恶感地贴住门板,不敢答话。她知道药力已在发作,自己也被灌下了不知什么药力的春药,绝不能再多待下去,她要去找甜儿解药,若是赶的及,说不准还能救回梁妹夫的清白。
“我去找解药。你等我!”
她说罢,夺门而出,直冲向唐四甜的房间,可才走到一半就被丫头给拦住了道。
“夫人交代了,你做完你的事就可以走了,别多管闲事!”
“走?我还没有做完啊,我反悔了,这么缺德的事我不干,叫你们夫人把解药拿出来!”
“解药?大人的解药就是夫人。她已经前去当大人的解药了。”
“什么?!那我的解药呢?”
“你的解药?”
“对对对,我的我的。”
“谁知道你的解药是谁!滚出去自己随便找一个解了吧!”
“啪”
梁太傅家的大门被硬生生拍上,唐三好拖着身中春药的躯体,欲哭无泪。她家妹妹真的没人性到极点了。好歹让她多留一个晚上吧,这样把她丢出来,她药效发作化身成暴露狂□犯怎么办?
对了!找大夫!找大夫买解药!
她跌跌撞撞地往医馆撞,捂着眼睛不敢看路上的男人。
“喂!臭丫头!你撞到老子不道歉。”
男人粗旷的声音从头顶压来,听在她耳里变成了酥麻的挑逗声!她浑身散发出暧昧的热气,捂紧了双眼。唐三好你不能这么堕落,这位大叔肯定已有家室,小孩成群了,要是强了他,他以后还如何做人?
“好个目中无人的臭丫头,老子跟你讲话,你竟然不甩我?”
那被撞到的大汉哪知道她心里的百转千回,只觉得这小丫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伸就要抓住她教训一番。
她被扯下手儿,硬逼她看到男人粗壮的胸肌,她不垂涎,根本没好感,可为什么口水分泌好快,连嘴角都控制不住地斜斜上扬,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露出了怎样一副急色欲候急的样子,嘴巴里还吐着言不由衷的话,“大叔,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对你怎么样!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哒!”
“你你你这个臭丫头,老子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叫杨伟!”
“阳痿?!太好了,冷静,唐三好,冷静!他是阳痿的!根本没什么好期待好垂涎的。”她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眼神开始游移在街头各色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