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风僵直着身体,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他咬着牙,喘着粗气。

如风动了一半天发觉不见成效,看看他的脸,讨好的亲了上去,“二哥,不生气。”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奇风顺从心底的渴望,急切的俯□去,变被动为主动狂热的索取,扣在她腰身上的手,也情不自禁的滑进了衣衫深处,光滑幼嫩的肌肤仿若漩涡,勾着他一直往下落。

局面渐渐失控,奇风一贯深邃黑亮的眸子,此刻染上了情`欲的热潮,他发狠一般的含着她的唇,似是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衣衫慢慢的褪尽了,他一点点分开她的身体,大滴汗水自额头滑落,箭在弦上,可是在这一刻,他却犹豫了。

如风这会儿人事不知,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占有了她,万一她生气呢?即使她不怪他,他又怎么舍得她难过?

牙齿一咬,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撑起自已的身子,他宁愿自已渴望到死,也绝不会伤她一分一毫。

这是他爱到极致视若珍宝的女子,怎么舍得委屈了她,即便那个人是他,也不行。

似乎是意识到温暖的远离,如风就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然后,双腿一勾,便缠上了他的腰。

“二哥,不要走。”她软软的唤了一声。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奇风的身体覆下的同时,也撞入了她身体最为隐密的部分。

“啊!”她惊叫一声,美目中波光朦朦,“痛!”

他忍着本能的动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可是看见如风的泪光,忍不住心头一软,耐心的吻着她的眼角,声音,粗嘎低沉,“乖,忍一会,就一会。”

“痛,拿开!”她意识不清,伸手便去抓那让她痛苦的根源。

“别,风儿!”他的声音,似痛苦,似欢愉,“我保证,就一小会,你的手别乱动,啊…。”

这个时候,还忍得住的男人,就是圣人了。

事实证明,司徒奇风也不是个圣人。

面对如风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平凡的男人,一如天底下其他平凡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超尺度了,不过我前后理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勉强不算太那个吧?好吧,我承认,我也不确定,不管了,我始终觉得,这是情节需要:)

谢谢阿福妹妹友情相助,也推荐亲们去看阿福的文文

 


结婚前奏曲

喝醉酒的滋味,果然是不好受的。

如风揉着额头,觉得口干得厉害。

她动了动身体,缓缓睁开眼来,这才发 现自己是睡在家里。

“醒了?”一杯水及时送到,她坐起身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这才转向说话的一人,这一转头,瞪时睁大了眼睛,“二哥!”看见二哥出现在旁边不奇怪,奇怪的是二哥为什么没穿衣服,只在腰间松松垮垮的系了个浴巾。

她迅速调转视线,只是那耳际暗生的红晕出卖了她的羞恼。

奇风把杯子放回桌上,被子一掀,便坐了上来,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二,二哥!”她叫得有些艰难,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二哥和她是很亲呢,可是此刻的亲呢却分明带着更深层次的意味。

“嗯!”他把头埋在她后颈处,轻啄了一下,悄声问,“还痛吗?”

痛?她被这个惊悚的字眼深深的打击了一下,她稍稍动了动身体,果然感觉到腰身以下某个地方有些酸疼。

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她僵着身子,一点一点的转回头去,奇风也不拦她,往床头一靠,任她打量着他上半身或青或紫的暧昧痕迹。

原来那些凌乱的记忆,不是春梦,而是现实?

如风猛地抓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她不想活了,依稀记得,好像是那个时候她是嚷着去了公司啊!

“风儿?”被子被如风裹走,奇风只得赤条条的晾在外面,哭笑不得的去拉那个将自己缠成个蚕茧子的人。

如风在被子里简直快哭了,天啊,那么丢脸的事情是她干出来的吗?

奇风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住,“你在干什么?后悔,还是害羞?”

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希望缩在被子里,永远不用见人。

奇风抱了她半响,又道,“是你强迫我的哦!”

如风不语。

他又说,“我不同意,你就又抓又咬的,啧啧,你看,我身上还有你的牙印抓印呢。”

如风一抖,把被子抓得更紧了。

等了一会儿,奇风又道,“风儿,你想对我始乱终弃?”

始乱终弃是这样用的吗?如风在被子里恨得牙痒痒。

奇风继续指控,“你抓得我全身是伤,结果自己一个人在那睡觉睡得舒服。我不但没人擦药,还要累死累活的把你抱回家,给你洗完澡,吹干头发,收拾好了放进被窝。结果你不但不心疼我,现在还把被子都卷走了,让我挨冷风吹。”

说着,他还响亮的打了个喷嚏来证明他的话。

如风僵了半响,终于往他身边靠了靠,然后小心的掀起被子,往他身上盖。

奇风右手一动,便抓住了她。

如风惊叫一声,又往被子里缩,奇风哪里会给她逃避的机会,双手一使力,便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两人面对面的躺着,“好了,风儿,现在来告诉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如风咬着唇,视线却停在他脖子上,果然还能看见暗红的牙印,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半天才闷闷的问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奇风紧盯着她。

“我不知道我喝醉酒这么暴力了,以后不会了。”

奇风放下心来,只要她不是后悔他就不害怕了,在她醒来之前,他猜测过无数个如果她生气或者难过了他要怎么哄她的版本,现在看来,基本上都用不上了,微微弯了嘴角,“嗯,以后要对我温柔点。”

“二哥!”她把脸埋在他胸前,窘得发 烫,终于还是鼓足勇气问,“是在办公室吗?”

她的声音太小了,他把耳朵都贴到她嘴边都还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她闭着眼睛,真的快哭了,“有没有锁门啊?”如果在那个时候有人撞进来,那她以后都不用出现在公司了。

奇风终于听明白了,“扑哧”一笑,惹来她愤怒的目光时,才赶紧收起笑容,“放心,我的门一关上就会反锁,没有我的同意,没人能进去的。”

这样还好,第一次的地点已经是如此悲摧,如果还再发生点被人撞破的事故,她就真的叫酒后出丑,惨不堪言了。

“风儿!”奇风抱紧了她,“我们结婚吧?”

如风闭了闭眼,感觉到身后的人因为这短暂的沉默而慢慢紧绷的身躯,顿时心软了,“好!”

“风儿!”他轻呼一声,便急切的吻住了她,巨大的喜悦,从唇齿之间绵绵不断的传来。

她慢慢的弯起了嘴角,双手抬起,紧紧的抱住了他。

就这样吧,她想要二哥幸福。

吃过早饭,奇风便宣布,他和风儿要结婚了。

爸爸负责宴请宾客,大哥负责婚纱设计,而他自己,亲自去订酒席和商量婚礼流程。

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连那一向冷清的眉宇,也沾染了喜色,如风终于定下心来,早知道结个婚能让他如此高兴,她早就该答应的。

趁着奇风在看菜式的时候,她找了个借口跑出来,拐进酒店旁边的一家药店,买了一盒避孕的药,小心的藏在包包的最里层。

刚一出门,便接到了奇风的电话,“你去哪里了?”

“哦,我接了一个电话,马上回去。”

“嗯,好,你来看看我选的菜喜不喜欢。”

“好!”她挂了手机,手,却按向了包包,像是揣着了什么秘密。

只是,这个时候,他们还不能有孩子。

在媒体以大幅报道公布了她的婚讯之后,她没想到,第一个打来电话的人,会是秋池。

这个曾在秋如风过去十几年的生命中占据着非常重要位置的男人,已经在她成为秋如风之后,消失很久了。

所以刚一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只觉得那声音,陌生又熟悉。

他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不是吧,这么快就忘了我了?”

“秋池?”她有些迟疑的问出口来。

“是啊,总算想起我了,不然我可真是失落得要去撞墙。”

她跟着笑了一声,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要结婚了,恭喜!”

“谢谢。”

“小风!”他突然唤她。

“嗯?”

电话那头的秋池,有一瞬间的犹豫,终于还是说出了口,“你要出嫁,是从哪里走?”

以奇风的身家,就算是迎亲,肯定也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秋如风家没有房子,现在暂住在蛋糕店里还是租的。

如风挠挠头,“到时候在酒店订一个房间就可以了。”

果然!秋池捏紧了话筒,顿了顿,才说,“你从秋家出嫁吧。当年,是我父亲把你的户口转过来的,户藉上,说你是我父亲的女儿也说得过去。小意还可以当你的伴娘,这样的安排,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轻视。”

如风心头一震,“这样,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对于我来讲,也没什么损失,而且还可借机展示和司徒集团的良好关系,对我来说,是大大的利呢。还是,你仍然介意我以前的所作所为,不肯接受我的好意?”

“不,不,怎么会呢…。”

“那就接受吧,小风,你总要让我为你做点什么,我才能不觉得亏欠,要不然,我始终不安。”

“秋池,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这个男人,秋如风真的没有爱错。

“谢我就答应我了?”他的声音,低哑而温柔。

“好!”她笑了。

结果她把这件事告诉二哥的时候,他勉强应了一声,后来看她脸色不好才又硬生生的转过来说,“人家那是对以前的秋如风好,明白吗?”

如风忍笑,不理他。

“亏欠的,也是秋如风,不是你。”他义正言辞。

“怎么不是我了,”她立刻反驳,“那个时候被你从床上踢下去的,可是我!”

一提起那事,奇风就不吭声了。

那个时候,他怎么能想到那是风儿,要真是她,让她踢他两脚他也不敢动她啊。

“哼,你都没认出我。”如风继续算帐。

“我那是根本就没认!”别的女人,他压根就没正眼瞧过,哪会认得出人。

“反正没认出就是没认出,这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

奇风不吭声了,如风得意了。

婚礼前的准备工作,是繁琐而忙碌的。

最空闲的,反而是如风这个准新娘,在父兄都忙得不可开交没人理她的情况下,她去了陵园。

在妈妈墓前,放了她最爱的花,“妈妈,我要结婚了。”看着墓碑上定格的甜美笑容,她也弯了嘴角,“这一下,我是真的要一辈子陪着二哥了,妈妈,你开心吗?”

“你看,你答应的事,我都做到了。”

接下来,是宁远的墓。

时至今日,宁远鲜血淋漓,却面带微笑的样子,还牢牢的印在脑海里。

她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宁远哥哥,你现在,是在另外一个地方,快乐的生活着的吧?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强迫你去做你不想做的事,你可以自由的爱你所爱了。”

眼角有了泪光闪烁,“你曾经是我最爱,并且唯一爱着的男人,因为我曾经如此爱你,所以,你一定会幸福的,对不对?”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想在他面前哭泣,“宁远哥哥,我不想说谢谢,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说了这两个字,就真正辜负了你的心意。我只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我要结婚了。我的生命,是你用你的生命换来的,我会更加珍惜,我会好好的活着,就像你希望的那样,好好的活着。”

最后,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曾经问我,有没有后悔遇见你。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就算有过痛有过伤,我却从来没有后悔与你相遇。可是如果真的有机会重来,请你不要再遇见我。我希望,你能没有悲伤没有遗憾的活到一百岁。”

“今天,去了哪里?”她回到家时候,奇风已经到家了,还做好了晚饭,两人一起坐在花园里等着父亲和大哥回来的时候,奇风问她。

如风靠进他怀里,皱了皱鼻子,“二哥,你身上有辣椒的味道。”

奇风扶住她的腰,抓起衣服闻了闻,“那我去洗个澡再下来。”

“不用了,”如风反身抱住他,“你陪我。”

“要我陪就别嫌,明白吗?”奇风敲敲她的脑袋。

“二哥,你真是宜家宜室,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现在的好男人,咋就这么多呢!”她感叹。

奇风气结,从她的前半句话一声气结到后半句话,“看来你似乎还有点遗憾,是不是突然觉得结婚结得太早了?”

这话问得,真是阴森森的寒意十足啊,如风缩缩脖子,“二哥,我今天去陵园了,看了妈妈,还看了宁远。”

“嗯!说了什么?”他问。

如风得意的扬眉,她果然是天才,转移话题的功夫,一等一的高,“我告诉他们,我要结婚了,妈妈和宁远会觉得放心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奇风说,“妈妈会,宁远不会。”

“为什么?”她仰起头。

奇风捂着她清亮的双眼,轻轻叹息了一声,“如你所说,宁远是个好男人,好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永远放不下心来。会永远担心着,她今天饿着了没,她今天吃饭吃好了吗,她今天去了什么地方,她今天心情好吗?”他一直对宁远这个人恨到入骨,可是在烈火中,他的以命相护,终是让他放下了心中芥蒂。这个男人,纵然千般可恨,他对如风的心,却是没有半点虚假。

如风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奇风亲了亲她的额头,“怎么了?”

如风缩进他的怀里,双手牢牢的环住他的腰,“我继续感叹世界上的好男人真多!”

“…。”

“现在我抱着的这一个,就是对于我来说,最好最好的!”她大大的咧开嘴。

“风儿,蜜月旅行,你想去哪里?”

“爸爸和大哥要一起去吗?”

奇风咬牙切齿的声音,“风儿,那是蜜月,蜜月你懂吗?”

“懂!”赶紧回答。

“而且爸爸和大哥都走了,公司谁管?”

如风猛地抬起头,很是诧异的样子,“二哥你什么时候会担心公司的死活了?”他不是一向都冷眼看人间的?

奇风抱着她,双臂紧了紧,为某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我不担心公司,以后让老婆孩子去喝西北风啊?”

如风心中一震,忽然问他,“二哥,如果我们没有孩子,怎么办呢?”

奇风浑不自意的抚了抚她的头发,“顺其自然吧,只要有你,就够了。”

如风垂下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如果有她,没有孩子,也可以吗?

 


十里红妆

那一天,终于到来。

秋妈妈看着镜子里的女儿,眉目如画,想要高兴的,却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她一手养大的女儿啊,今天跨出娘家门,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如风从镜子里看见秋妈妈的神情,忙转过头来拉着她的手,“妈妈,你怎么了?”

秋妈妈抹着眼睛,勉强笑着,“妈妈就是高兴!”

如风笑着摇了摇她的手,“我嫁了还是在这里啊,我们离得那么近,天天在蛋糕店也能见到的,妈妈,你不用觉得舍不得。”

秋妈妈连连点头,“我没事的,就是一下子忍不住,小风你今天要当快乐的新娘,不用管我。”

如风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才重新转回头去,任发型师给她挽着头发,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道,“是不是所有的妈妈看见女儿出嫁的时候,都会这样一边高兴一边掉眼泪?”

发型师笑着回了一句,“天下的母亲,大抵如此。”

如风也慢慢弯了嘴角,那么天上的妈妈,现在是不是也在笑着掉泪?

天色微亮,晨光中,一支车队缓缓驶来。

虽然还很早,但是这支车队还是引起了轰动,头车是辆宾利雅致,后面跟的全是同色的宝马7系,秋池站在门口,眼里的光芒却慢慢冷了下来。

众人簇拥着奇风从车上下来,他一身笔挺的西装礼服,一向冷清的脸上,破天荒的绽放了笑容,使得他的英俊少了几分冷冽多了几许柔情。

秋池站在门口没动,大门也就当然没有打开。

奇风挑挑眉,看了看秋池,“我来迎新娘的,请秋总高抬贵手。”

秋池看向他身后一排排奢华的轿车,“你这些,是开来给她看的?”司徒家家大业大,直系旁系众多,她入了这样的人家,是不是从今往后,就会被盛势所累。

豪车华宅,不该束缚了她清丽平和的笑容。

奇风顺着他的目光不经意的一扫,淡然笑道,“她从来不认识也不关注这些,她只知道我和我家人的车。”

秋池神情略动,旁边的人也开始起哄,“秋总,新娘子还等着呢,您松松手?”

“是啊,说不定我们新娘望穿秋水了…。”

奇风上前一步,秋池在他耳边道,“记着,她是我送到你怀里的,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再拿回来。”

奇风轻笑,“别的女人抱过的男人,她不会要了。”

秋池一僵,奇风得意的提脚离去,顺道还塞了一个红包在他怀里,“秋总,谢了,这是开门钱。”

开了秋池把关的第一道门,后来的几道门就容易了,奇风的伴郎团里,还有几个是司徒旗下保全部门的人员,那个力气灵活度,哪是几个娇滴滴的伴娘抵挡得住的?

直到站在如风的房门前,奇风的心跳得咚咚的,“风儿,我来接你了。”

如风没有说话,秋意隔着门道,“称呼没对,重来。”

奇风俊脸微红,“老婆,我来接你了。”

“哇!”里面一阵叫好声,秋意忍住笑,“语气太不温柔了,这是给我们新娘子下马威吗,这可不行,重新再来,再叫不好,这门今天就开不了了。”

一群伴郎面面相覤,别的招还好,这一招,他们可不能代替新郎叫,要不然一群伴娘还没恼,新郎自己就跳起来了。

奇风只得又重新叫了一次,用他二十多年来在人前最最温柔的声音,“老婆,是我,我来接你回家。”

如风忍笑忍得辛苦,不能怪她没有同情心,实在是想不到二哥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二哥的冷面阎罗之名,恐怕在今天之后就要永远的成为历史了。

秋意在里面“嗯”了一声,“还行,再唱个歌来听吧。”

伴郎们舒了一口气,心想总算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了,“唱什么歌,你提出来,咱们全满足。”

“切,谁要听你们唱啊,谁娶老婆谁就来唱!”

如风捂着嘴,想像着二哥的尴尬神情,让他唱歌,实在是能排上他人生十大酷刑的前五位了。

奇风忍了又忍,终是妥协,好吧,即将要抱得美人归的满足感让他今天可以忍常人之不能忍,“唱什么歌?”

秋意清了一下嗓子,“就唱一首能表达你现在心情的吧。”

奇风的嘴巴张了又张,却是一个音也没发出来,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给他建议着,奇风一抹额头上的汗,“你们说的那些我都不会唱。”

顿时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有人问得艰难,“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歌,你也不会?”

奇风闭了闭眼,他不仅是不会,他连听都没听过,能表达他现在心情,他又还唱得出来的歌?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忽然上前一步,凑到门前,开了口,“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等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这是他等了几乎一辈子的幸福,也是他以为永远不可触及的美梦,不,甚至,他连做梦也不曾奢望能有如此美好的一天!

这是如风第一次听见二哥唱流行歌,他的嗓音低沉而有嗓性,歌声中满满的情感入耳难问,如风怔怔的望着,仔细的聆听着这为她而唱的歌。

“啊!”最先惊叫的是秋意,“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哭,妆花了就惨了。”

如风吸着鼻子,她努力不哭,可是很难。

秋意拍着门,大声嚷道,“红包拿来,快点。”

一大叠红包从门板底下塞了进来,秋意一把抓起,分给周围的姐妹,这才开了门。

奇风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屋中间亭亭玉立的如风,白色曳地婚纱,让她有了另外一种动人心魄的美,奇风再也听不见别人的话,几步跨到她面前,对上她盈盈双眼,一时之间,似乎连说话的能力都失去了。

这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何幸福得如此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