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怎么能让罗成再为失去生命。从来都只有罗成为付出,何曾为他做过什么,什么都还来不及做啊,怎么舍得再看着他受伤害。反正都难逃死,至少,要他活着。
她还来不及亲口告诉他啊,他是她一生最深最深的信赖,甚至超过阿染。没有阿染,痛不欲生,却仍然有勇气等伤口愈合,慢慢站起,那是因为知道,哪怕全世界都抛弃,还有罗成,会他直陪着她。可是要是她失去罗成,她的伤口就只能慢慢溃烂,哪怕还有全世界,也会觉得惶恐和害怕。
还没有,对他说的,或许不止喜欢,还有爱。以前来不及发现,现在,是来不及说出口。
罗成啊,就算是再痛再伤心,也要替红叶,好好的活着。就算非常辛苦,也请努力的微笑。
车子终于越驶越近,那么舍不得,却不能再等下去。红叶微微笑,用尽全身力气,将离岚的刀子按下去。
血如红雾喷散而出的时候,离岚惊恐的大叫,拼命的想要把刀子拿开。原来爱,真的可以创造奇迹,即使药力未去,也还能按住离岚的手呢,红叶样满足的想着,嘴角,隐约有微笑的花,凄凉也温婉。
混乱之中,红叶被离岚甩出大石。凌空而下的时候,看到那辆熟悉的驰近的车,是罗叔开的车吧,性子和罗叔样的急。不过还好,这次,没有快过她。无力的闭上眼睛,入水的刹那,刺骨的冰凉。
“红叶!”罗成冲到最前面,可是映入他眼帘的,除石上斑驳血迹,哪里有的影子。离岚似乎被惊呆,瘫坐在地,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刀子被丢到旁,闪着妖异的红光。
“董事长!”小李双腿软,跪坐在地,泪流满面。
“红叶!”罗成发疯般冲到石边,纵身就要往下跳,被诺然天一把抱住,他挣扎着大喊,“红叶在下面呢,水那么深那么冷,红叶在那里等着呢!”失神的眼晴个劲儿的往下望去,他的红叶,在那滚滚洪水中,似乎在向他呼唤。
诺然天一个巴掌扇去,将罗成狠狠的摔倒在地,紧拽着他的衣领,诺然盯着他的眼睛,深吸口气,“罗成,你要跳下去,谁来找红叶?”
罗成望着他,喃喃的着,“红叶在那下面,董事长,红叶在下面。”
“是,红叶在下面,所以等你去救他。”诺然天强忍着眼泪,一字一句的道。
罗成趴落在地,只觉得全身又冷又痛,身子紧紧蜷成一团,想要努力站起,却恍若失去全部力气。可是,红叶,等着他去救呢!
牙齿狠狠咬,口中血腥味渐浓,他个翻身从地上爬起,双眼赤红的盯着西莲,那目光像在看个死人般。西莲往后退步,却昂起头来,倔强的盯着他。
罗成前进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胸膛急剧的起伏,半响,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他转身大踏步离开,“董事长,这里交给你,我去找红叶。”
“罗成!”罗渊担心的叫他声。
罗成头也没回,声音远远的传来,“没有我的允许,红叶怎么可能离开。这次,就算是死,我也绝不放手。”
黑盟的人,将离岚和西莲团团护住,警惕的看着诺然天。
诺然天脸色煞白,手足都在微微发抖,却在脸上绽开个奇怪的笑容,他看着离岚,“离小姐,你当真知道林染是怎么死的吗?他的死,红叶的确脱不干系,那是因为他护住红叶,可是,你不想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陷入困境的么?如果实在不知道的话,不妨回去请教下令尊,以及身边位金西莲小姐。”
手挥,示意手下人跟着他离去。罗渊却拉住他,冷冷的看向离岚等人,“他们,要怎么结果?”
诺然天僵直身子,眼底闪过残忍的寒意,“我不想双手沾上这些人的血,太不值得。他们,留给他们自己吧。”嘴角微勾,离烈,要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儿?还有,离岚,该怎么去面对他的一错再错。这个游戏,先让他们自己玩吧,看不过瘾,他再来添火。
如果红叶真有个万一,他会要些人,尝尽至亲骨血生死相斗的惨剧。毁天灭地么,如果失去女儿,毁又如何?
不如不见
答应罗成,没有他的允许,绝对不可以再离开。可是人不想离开,就真的不会离开吗?
距离那日已经过去七天,其恒站在加护病房外,眉头深锁。
病房里的那个女子,被送来的时候面目全非,脖子上的伤口明显看得出是出是伤于利器,医生来汇报情况的时候,他正和院长在商量年度医院的新设施引进,听闻伤得么奇怪,好奇之下就顺便来看一眼。
尽管伤痕累累,他仍是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儿子嘴里再不提起却一直念念不忘的苏红叶。他阻止院方要报警的行为,只是吩咐不惜切代价要救她。
看着躺在床上,一直没醒过的女子,颈部严重的开放性损伤,气管,大血管颈总动脉均严重割裂,手足由于撞击而折断,浑身伤痕累累,要不是他对苏红叶印象太过深刻,也认不出来。
把她伤成样的,风华,是你么?心里,是浓浓的悲哀无力,这样单纯的女子,真的也下去手么?
没有报警,又封锁一切消息,如果她真的就此死去,是不是就如人所愿,走得无声无息?
红叶在她的世界里游移,浑然不知镜末他们,生生掐断离家的网络两天,公司内所有机密级的文件统统不翼而飞,一时之间,人心惶惶,离家股价大跌。
但是同时,诺然集团内也是风波不断,先是有前员工向警方举报诺然集团非法入侵离家系统的非法行为,再就是诺然家大小姐生死未知,继承人出问题。
诺然天此时,正守在妻子的床边,几天来,像是老了几岁。
自从红叶跳河的消息传来,苏琬就一病不起。断断续续的醒来,只会睁着眼问,“红叶呢,红叶回来没?”
心痛至极,诺然天轻声道,“放心,红叶不会有事的。好好养病,不要让她回来看见你这个样子,她会自责的。”
苏琬看着紧闭的房门,低喃道,“如果会自责,现在就应该回来才对。红叶,红叶啊!”
伸手握住妻子,诺然道,“一会好好的,定会的。”
罗成紧抿着嘴站在门口,诺然走出来,看他一眼,“罗成,先回去休息。”
“我不累。”
“我让你回去休息!”
罗成倔强的看着诺然天,一双眼睛因为几日的不眠不休满是血丝,向来英气逼人的脸上,如今也只剩下憔悴。
诺然心下一软,放低声音,“好好回去休息,你要倒下,红叶可怎么办?”
罗成低头,“我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血,染红一条河。红叶孤伶伶个人站在河里,朝他笑的样子,他闭眼的刹那就能看到。
诺然在他肩上拍拍,“现在去红叶的房间睡觉,听话。”
将脸埋在枕头里,鼻端荤绕的,是熟悉的甜香。
终于忍不住,泪水在脸上肆意奔流。是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从未像今天般感觉到无力过,红叶已经失踪好几天,可是音讯全无。
他不敢去想像,颈动脉割伤,又跃下那样湍急的河流,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不敢想,所以对着离家,迄今为止,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他要留着他们,才能时时刻刻记着心中的恨意,他害怕,失去恨的对像,他会跟着红叶一起跃下。
红叶,向来最重承诺,答应过,这次绝不私自离开的,所以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消失啊。
听着房里传来的压抑的哭声,诺然松口气,对着罗渊道,“能哭出来就好。他那样憋着,怕他受不住。”
罗渊头,满脸苍白,“红叶还是没有消息。不过,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
失血过多至休克,再加上水流冲击之下的满身伤痕,没有人想到,红叶还会醒来。可是半个月之后,还是醒了。即使宁愿,继续昏迷着。
醒来有什么用呢,颈部的严重创伤,让不能进食,口不能言。手脚均打上石膏,无法动弹半分,最重要的是,大脑中有血块压住视觉神经,双眼所见,一片黑暗。
躺在床上的时候,突然有个好笑的想法,自己个样子,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如果罗成见到,还会要她么?
眼中干涩无泪,就连抿嘴轻笑的动作也没有办法完成,稍微一动,就牵痛全身。只能想着,像罗成那个笨蛋啊,一定是瞧也不瞧最后她变成什么样子,只管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在怀里,再也不肯放开吧?
因为什么也不能做,所以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
想起很多事情,想起阿染温润如玉的笑容,想起阿染临走时留恋不舍的目光。再然后,想起离岚,虽然她如今副模样,完全拜她所赐,可是居然没有办法恨。因为能够理解那样的心情,在刚刚失去阿染的日子里,那样绝望悲痛的心情,如果当时让知道是谁害死阿染,或许会比离岚更加疯狂更加残忍。
离岚,实在是个好人,只可惜,对阿染的爱太深太偏执。那么多年的爱恋,猝然间得知死讯,定是心绪大乱吧?其实想想,也很可怜。从西莲出现的那刻,就猜出来,林染的死跟离家脱不干染,离岚,当得知真相的那刻,该如何去面对?
当然,很多时候,也想罗成。妈妈定又病倒,爸爸肯定陪在床前,剩下的,只有罗成。他那样的性格,什么也不会,想必会非常非常的辛苦。
红叶安静的躺着,其恒看在眼里,却有更多的酸涩。
“苏红叶,不要害怕,我是其恒,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他安慰着,却自己都觉得无力,以她的伤势之重,能醒来已经是奇迹,能不能度过危险期,也只有看她的运气。
“想见谁吗?”
红叶眨眨眼睛,终究归于无声。
其恒别过头去,好半响,才哑声道,“我会想办法找到你的亲人的。”至少,要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来弥补他心中的愧疚。其实苏红叶什么也没做错,只不过是被其昭爱上,然后,就被纪风华讨厌而已。
他查很久,也没有查到关于苏红叶的家人的消息。思虑再三,其恒打通离景的电话。至少,他们曾经走得很近,应该会知道些关于家人的事吧。
他,“暂时先别告诉其昭,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烦…。”话音未落,电话就被挂断,其恒对着电话苦笑,那孩子什么时候变得么急躁?
离景赶到的时候,是十个小时之后,他站在病房门口,却迈不动脚步。
谁能来告诉他,此时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真的会是那笑如春风的女子?
“红叶?”他只敢轻轻唤道,一定是梦吧,要不然他怎么会虚弱来站都站不稳。
红叶当然听到声音,只得眨眨眼睛以示回应。心里却暗自苦笑,其恒的要为她找的家人,就是离景?当初毅然绝然离开的时候,可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场境下会面。
离景站在床边,大气都不敢出,怕呼吸声过重,惊走那本就已经几欲离体的魂魄。
无数次的设想,会怎么样与会面,想要追问,是不是真的拿五百万就走人,想要问问,如果如果他不止五百万,她愿不愿意,为他留下。
可是此时此刻,什么话也问不出口,才知道,只要她好好的活着,便什么都不重要。
“红叶,你会活下来的吧,还欠着我们好多债,没有还呢!”他低声道。
红叶想,没关系,罗成说过要帮我还的。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又昏睡过去。
一睡,又是几日。
离景守在房门外,看着门开开合合 ,每个人都神色凝重。
会样昏睡着,从此再不睁眼么。离景长长的叹口气,这样的相见,不如不见。可是真的不见的话,会不会遗憾终生?
那个人呢,是不是心里始终会有道无法愈合的伤口,不敢清清楚楚的查看,只能任它日日的溃烂。
就算是痛,也该清醒明白的痛回吧,他终于还是唤出那个名字,“其昭。”
其昭捏着她的手腕,浑身都在发颤。
他想过的,扭断她的脖子,折去她的手足,或者绑着她一辈子,可是他通通都还来不及做,怎么她就自己变成样?
他想过无数种方法来让她生不如死,后悔那样轻率的离开他,可是真的见到她受苦,为什么他的心,竟然这般疼痛。
“苏红叶,立刻给我好起来。就算是要受伤,也只能是我动的手,听见没有?”没有得到回应,他的心,很慌,“听见的话,眨眨眼睛好不好?”
红叶听话的眨眨眼睛。
其昭无声一笑,他将头埋在她的脸侧,“请好起来,一定要好起来。”
离景和其恒站在旁,各自的酸涩。
红叶觉得难受极,虽然看不见,可是听得到,也感受得到。
其昭和离景,日日夜夜守着,离景倒也罢,原本就像个大哥哥般关心着的。可是其昭啊,在他以为她做了那样的事之后,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她?
那样的注视,她不想要,可是却开不口。
她的世界里,现在一片黑暗,不能说,不能动,从来没有像此刻般恐惧无助过,躺一个月两个月,可以,可是如果是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呢?
一天,离景正在病房里打电话,回头看见红叶的眼睛不停的眨着。
“红叶,是不是有话要说?”离景揣测着问,一句话把其昭也吸引过来,两人都紧张的看着红叶。
红叶飞快的眨下眼睛。
离景和其昭对看眼,试探性的问,“想喝水?”
红叶睁着眼睛,没有动。
“那,想上洗手间?”
眼睛大大的睁着。
离景低头瞟见自己的手机,灵光闪,“想给人打电话?”的
红叶心中一喜,使劲的眨眨眼睛。
离景想会儿,才道,“这样吧,我们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来,眨几下眼睛,就表示什么号码。来,第一个号码…
。”
就在红叶眼睛都快抽筋的时候,那通电话终于打出去。
电话很快被人接起,粗哑干涩,“红叶,是吗?”勉强压制住心情的激动,罗成跃而起,不会错的,这支电话,只有红叶才知道。
“红叶,红叶,你在哪里?”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离景,愣愣,“你是苏红叶的家人吗?她现在在医院。”
原来你在
如果红叶的眼睛可以看得见,想必看到罗成,也会大大的疑惑一番。至少离景和其昭,是花好大的功夫,才认出来。
其恒站在门外,眉头轻皱,这个人,怎么老觉得在哪里见过。
罗成却全然不管些,他心心念念的,唯有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
他本来是飞快的冲到门口的,在打开房门的那刹那,却又放轻脚步,慢慢的走过去。珍而重之的将脸贴到红叶的脸上,他说,“红叶,不要怕,我来了。”
那声音,温柔得让红叶想哭。是他,他来了,所以黑暗无力也不要害怕,只要有他在的地方。
想哭,于是眼泪就慢慢的滑出来,大滴大滴的掉在枕头上。
其昭和离景远远的站着,一时之间,无法言语。这么多天以来,从没有见过红叶有任何的无助,只是安静的躺着,每次换药和治疗,疼得满头大汗,甚至疼晕过去,也没有见过半滴眼泪,今日这男子只不过一句话,就能让她的泪水扑漱漱而下。
红叶一向活泼好动,如今这个样子,一定是无助又害怕。罗成坐在床边。一只手牢牢的握住她的,熟悉的温暖源源不断的袭来,红叶微微扯动嘴角,罗成,罗成,她在心里默默的念道。
对于其昭的视线,不是毫无所觉,可是今生,只能无视。
罗成一直不停的对她说话,红叶从来不知道,罗成竟然是么多话的。实在是受不他这种异变,红叶手指微动,在他手上敲两下。
罗成愣住,半响,安静下来才,“红叶,你想说的话,我都帮你说。这样,会不会觉得没有那么心慌?”
红叶吸吸鼻子,再没有动作。
罗成,等红叶的病情稳定,要替转院到溪城去。
其昭盯着,“现在个样子,把带她到哪里去?你有这个能力为找最好的医生,得到最好的治疗吗?”
罗成面沉如水,反倒是其恒突然开口,“你,叫罗成?”
罗成看他眼,尔后,点头,“是。”
其恒站起身来,定定的打量着他,“那个,罗成?”
罗成嘴角轻勾,“是。”
“那么她是?”
“我家小姐。”
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冷凝,其昭不明所以的看看他们,转头问离景,“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离景若有所思,“不知道。”
他们的疑惑没有持续很久。
终于在某日,罗成突然在病房里大叫一声,吓得红叶的心跳都快拍,才听到罗成气急败坏的在那乱走,“完了,我那天接到电话就跑来,什么话也没留,董事长他们该急成什么样啊?”
红叶也在心里苦笑,罗成接到的那支电话,只有他才知道号码。他那会估计就抱着那支手机跑掉吧,两手空空的,会估计爸爸得急得跳脚吧。
心里暗笑,已经可以猜测得到,大家见面的时候,罗成会被修理得非常悲惨。
诺然天来的时候,其恒早已经收到消息,两人在走廊上碰面,诺然天行色匆匆,却还是在错身的刹那,轻轻的飘过一句,“谢谢!”
其恒却笑不出来,他向知道诺然集团董事长爱女如命,如果当真风华与件事情扯上关系,还不知道该怎么善了。再加上其昭,真是让人头痛不已。
忽然感觉有些异常,抬起头,他愣住,“昭儿!”
其昭面色如常,却能看出眼底的挣扎,“听说,她是诺然红叶?”
其恒轻叹。
“那么爸爸,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她会为区区五百万而去母亲的办公室?”他在笑,却比哭更难看,“当初是妈妈逼她走的对不对?就像传闻中,逼走你心爱的女子一样?”
其恒一震,过好会儿才道,“那是妈妈,都是为你好。另外,没有什么传闻,我的妻子就是你的母亲。”
其昭轻笑,“爸爸,妈妈知道她的身份,会不会后悔?”
“可是,昭儿,别忘了,她认可样的安排。”
其昭低下头去,“那是因为,我们才刚开始,妈妈就给结束。”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每次红叶气呼呼看着他却又不敢回嘴时,那眼里的灼灼光彩怎么会是虚假。所以从不肯承认自己的心动,他也笑着听之任之,仍然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对好。
可是谁能想到,这样甜蜜的相处,竟生生在母亲手中折断。
离景也觉得大脑中轰轰作响,对于诺然红叶,他解的要比其昭多得多。他知道二姐心中直念念不忘林染,也知道林染心中,从来就只有个诺然红叶。原来,她就是诺然红叶啊。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揪紧,原来那个无视姐姐心意的林染,爱着人,就是她。有那样情深意重的林染,再有那个一切以她为上的罗成,她的心里,还能容得下旁人吗?
“你有林染,为什么还要出来祸害别人?”他一掌拍在墙上,有些暴躁。
“因为,林染死了。”罗成冷静的走到他旁边,揉揉还在发痛的肚子,刚刚被老爸踢脚就被撵出来。
“死了?”离景霍然转身,失态的大叫,心里有丝不安快速闪过。
罗成的声音有瞬间的低落,“几乎要随他而去,后来,是董事长想到个办法,让到林染生活过的地方来疗伤。应该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样子,仿若心死,总是沉默不语,无论别人做什么什么都不会在乎,拼命的让自己辛苦…”
“她,很爱林染吗?”
“是,很爱!”他回答得很快,忽略心底的那丝抽痛。
离景看他半响,眸色深深,“你看着的时候,心里很痛吧?”就像他,亲眼见到其昭揽着露出笑容的时候。恨不得立刻消失,却还要远远的看着。
罗成不再看他,“如果那是她的选择,我可以一直看下去。”那个时候就算是心痛如绞,也从没想过,也把从那人身边抢走。从来都是样的,她要的,她爱的,他会为她准备好,不要的,他也会无声的拿开,不惹心烦。
唯一一次,是那天,他亲眼见到林染抱着,在花园里亲吻,满面酡红,却闭着眼睛,在他怀里轻轻颤抖。
“阿染,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他听见她这样说,只觉得心裂成碎片。再然后呆呆的看着林染拉着的手送回屋去,那夜,他站在花园里,直望着房间的窗户,一直到灯灭,又亮起。
第二天,披着一夜风霜,他自请前去异国。第一次,没有向她告别,就离开。也偏偏就一次,让她受那么重的伤。
每次想到她当时的痛苦,他便自责得无法呼吸。如果有他在身边的话,那些人哪能那么容易得手?再次拥她入怀的时候,他就发誓再不会让受伤害。可是次,他又再让她受伤。
罗成黯然的低下头去,为什么每次受伤,他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痛苦?
心思复杂难辨,离景看着他,“如果红叶就样,你的心思仍然不会变么?”
罗成不以为意的笑笑,“她是红叶,我,从来没有变过。”
离景轻笑,“一生一世的相处啊,这么有信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