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的嘴角,变成优美的弧度:“不用,既然那宁同学今都打破自已高贵有礼的名门风范,也让红叶来打破下自己的固有形像吧。”

红叶放下手,抬起脸来,那笑容如花绽放,耀花众人的眼睛。

场上一时无声,谁也没有想到,那副巨大的眼镜,竟是遮住的是样副容颜。

是清风的明朗,是弯月的皎洁,还是蔷薇的温柔,灵动的双眼,蕴满池秋水,看得太久,便会沉溺在里面,不复醒来。

红叶双手俐落的挽好头发,露出形状优美的下颌和脖颈,笑容不变:“所以开始吧,我们来场公平的对决。”

那宁也跟着笑,笑得眼角湿润:“苏红叶,你真是让人吃惊啊!好,我们就公平的来一次。”原来那一击,击碎的是她的眼镜,也是她的伪装。苏红叶,你藏得好深!

其昭惊疑不定的看着她,呆呆的回不过神来。

红叶对着他扬扬拍子;“其昭,不要输得太惨。”

其昭眉毛轻扬,有些复杂的看眼:“苏红叶,你最好给我交待清楚。不过,是在我赢了之后。”转身头也不会的向自己位置走去。

看台上,苏琬放软身子,长吁口气,一虚惊场。

却见诺然弹弹手指,噙着笑意:“那个姑娘虽然很不讨喜,但是能打碎红叶的眼镜也是好事。我家女儿香国色,为什么要戴着个丑不拉叽的眼镜,早就看不顺眼了。”

华美战歌

阳光轻洒,午后无风。

红叶的头发高高的挽在头上,只余几缕发丝随着主人的跑动而跳跃。

红叶抿紧嘴唇,目光,凝神聚集,是诺然红叶的战役,是说出口的承诺,所以她要赢。

“诺然,怎么?”奇怪的看向身边的丈夫,苏琬问道。

诺然缓和下自己的情绪,努力放松身体,望着赛台上的女儿,声音低哑:“琬,知道么,这才是罗成珍藏于心的红叶,是我们,包括林染都未曾见过的红叶。”

绿色的小球,在场中飞速的旋转,红叶灵巧的转动着手腕,跑动在前线边上。场中只有击球的声音“啪!”“啪!”的响起,一下又一下的持续着,让场上令人屏息的气氛更加凝重。

红叶的眼中,只有那颗小球,忘了郁结于心的悲痛,忘了一直不知所措的茫然,这一刻,只想将汗水尽情的挥洒。

站在对场的其昭,也收敛向的随意,他从来不知道,那个言笑晏晏的子,像个孩子样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女子,会出现那样昂扬的斗志,精致的容颜被阳光照成透明,微微的闪耀着。

继长庭却没有往旁边看上眼,他可以感受到旁边人的坚定,所以他的眼里,也只想着,要将飞过来的球,击回去。

“15-0!”

报分声响起,球在空中奋力飘过;

“30-0!”球在空中奋力的转变,红叶的手腕轻快扬起。

的眼睛闪闪发亮,恍若夜空里最璀璨的烟火,又是球击过,那力道太大,右肩剧烈的疼痛,仿佛半边身子都已麻木。

可是红叶,甚至没有往手臂望上眼,的脸上是专注的安静,额头却有汗珠滚滚滑落,右手握着的球拍仿佛千斤重,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

红叶平视前方,左手却悄悄的搭在右手上,托起球拍。

离景的眼睛微微眯眯,看着红叶的眼神,慢慢起变化。

场对面的球挟着呼啸风声而到,继长庭的面容微显严肃,担忧的看着球飞向红叶的方向,是其昭正手顺势击出的的球,以个角度和速度,红叶的手劲该是没有办法接住的,“红叶,放弃!”怕不知道厉害硬接,继长庭大喊声。

双脚拉开,侧身而站,红叶恍若未闻,眼睛忽然亮,脚尖使劲踏地,人瞬间跃起,微微转腕,“啪!”清脆的响,球就转回去。

红叶落地,只不过耳边发丝稍微动下,静默片刻,台下掌声雷动。

离景紧紧的抿着嘴唇,指关节泛着冰凉,那清脆的声,似乎也击在他脆弱的神经上,因为他注意到,红叶右手不自然的抖动。

他闭闭眼睛,想到红叶扑在他身上,那棒敲下的闷响,想到去医院的踟上那地的鲜血,想到拧个瓶盖都困难的窘境;此时此刻,却像无事般的在台上跳跃,那右臂拿着球拍,沉着翻飞。他不敢再看,怕看见那坚毅隐忍却稚气未脱的脸,怕看见那微微动作就已经抑制不住颤抖的手,更怕看见那嘴角的微笑,刺痛他的双眼,直达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某处。

可是台上击球的声音不断传来,离景想要捂住耳朵,不忍再听。心头火起,比赛有什么重要?承诺有什么重要?为什么要忍着疼痛,做那样的事?

他想要冲上台去把扯下来,可是双脚定住无法动弹分毫,她的眼睛浮现在眼前,似乎有星光流转,说,“我不轻易承诺,可是如果承诺,就定要实现。”

他终于还是睁开眼睛,看着那个挥汗如雨的身影,看着那个用左手不时扶着右手的身影,眼睛开始微微发热。

这是飞扬无畏的青春,这是此刻他离景才最能懂得的,苏红叶的华美战歌。

身体无比沉重,球拍已经重若千钧,红叶微微叹息,快要到身体的极限啊!双眼却仍然专注前方,嘴角的笑容闪没,即使是样,也要赢得场比赛。

只有一个球,只要这一个球赢了,他们也就赢了。

红叶紧紧球拍,跑到更靠前的位置,这个球,就让她来结束吧。

其昭球拍高举,那飞舞的精灵,便如离弦之箭,直冲而来,继长庭刚要去接,却被眼前的身影挡住视线。

红叶在前场奋力跃起,双眼紧紧的追随着那道绿,只要完成最后眼,即使是倒下,也可以吧?

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手腕上,球拍一震,那被中途拦截的小球,顷刻间就变换轨道,优美而冷厉的向着来处飞回,擦过其昭来不及反应的脸,直冲而去。

红叶安心的闭上眼睛,任球拍和着身体沉重坠落,那折翅的身影,是网前最美的抹流光。

还来不及欢呼,就已经被继长庭凄厉的声大喊中止。

“红叶!”继长庭将红叶把扶起,看向红叶惨白的脸色。

右手无力的垂下,红叶吃力的冲他笑:“继长庭,我们赢了!”

“是,我们赢了,可是,红叶,你怎么了?”继长庭心慌的检视着,是因为太累么?

“红叶!”其昭也飞跑而至,一眼就注意到红叶右手的异状,脑中灵光闪过,他颤着声,小心的托着红叶的右手:“红叶,是不是,是不是…?”

继长庭也反应过来,抱着红叶的手轻微的颤颤,吃惊的睁大眼。

“红叶,你是个笨蛋!”其昭放下的右手,一使劲,便将红叶扯到自己怀里,“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埋在颈间的脸,有滚烫的湿意,红叶用左手拍拍其昭:“没事啊,也不痛。其昭不要丢脸。”

此刻的离景,仿佛脱全身力气般,跌坐于地上。苏红叶!苏红叶?即使疼痛,也可以如此耀眼么?

急急起身的苏琬,却被诺然一把揽在怀里。

“诺然,放开我,要去看女儿。”

诺然脸上的焦急之色尽去,只是看着远处高台上有个身影一跃而起,向着个方向奔来,迅捷如豹。

“小琬,不用急,有他在。” 他就知道,那个人怎么可能不来。

“先起来,我们去看看右手!”继长庭扶着红叶的左手,其昭也顺势站起来,托着右手。

红着眼睛,问:“真的不是很痛?”

“嗯,不要担心。”红叶笑笑。

两人扶着,正要走,红叶却忽然喊道:“等一下,还有球拍呢!”那可是继长庭送的球拍,不知道是家伙多久的生活费,可不能随便丢。

继长庭放开红叶,弯下腰去捡,却被身边突如其来的风卷到,其昭也是只觉得个愣神,来人就将红叶搂到怀里。

低低的声音,却似乎包含所有的颤抖:“红叶!”

“哎!….”其昭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生生的掐断在空气里。

因为红叶,那个素来恬淡而坚强的孩子,居然头也没抬的,就用一只手环紧那人的腰,孩子似的哭起来。

不是呜咽,不是抽泣,而是痛快淋漓的大哭,就像是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回家的路,扑在安心的怀抱里,释放所有紧张和彷徨,无所顾忌痛哭失声。

罗成什么话也不说,只紧紧的抱住怀中的人,似乎这样,就可以保护她再不受伤害,隔离所有干扰。

红叶专心的哭着,像要哭尽生的眼泪。

罗成轻轻的拍着,无声的怜惜。

“你怎么可以跑不见,你知不知道,我好痛好痛!”红叶哭着。

“是,我知道!”

“手痛心痛,到处都痛。”

“知道!”

“你是坏蛋。”

“我是坏蛋。”

“我痛的时候,你都不在。”

“是我不好。”

“我这么痛,怎么办呢,我好害怕。”

“红叶,我在,一直都在!”

红叶断断续续的哭着,终于呜咽着声音渐渐小下来。

罗成把将红叶抱起,看向怀中哭累睡去的子,线条分明的脸上,是极致的温柔。

“坐我的车吧,先送她去医院!”其昭抢前一步挡在罗成面前。

罗成冷冷的看他眼,绕过他向台下走去。

“在这里,有最好的骨科医生,要她多受痛楚吗?”

罗成脚步一顿,开口道:“去开车。”

其昭跨前步,走在他身侧:“不管你是谁,可是,她是我的。”即使此刻,她只在他面前喊痛,只在 他面前示弱,可是,他也,绝不会放手。

生生不离

“罗成!”红叶抓住罗成衣襟的手忽然一紧。

罗成慌忙低下头去,看见红叶在睡梦中喃喃低语,脸上泪痕未干,睫毛不安的抖动。

“红叶,罗成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啊!”罗成放柔声音低低的念着,红叶的眉毛慢慢舒展开来,手却依然紧紧的攥着。

罗成无奈,只得将红叶放在床上,自己和衣躺在一侧,耳畔传来红叶浅浅呼吸,他的嘴角,隐隐噙着笑意,样宁静的温馨,这是他多少次梦回醒转仍然渴求的幸福。

天色大亮,红叶幽幽醒来,“罗成!”迷迷糊糊的叫一声。

手中的衣襟轻轻扯动,一只温暖的手盖上去,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在!”

红叶偏过头,偎进旁边人的怀里,眼泪又扑簌簌的掉下来:“罗成,阿染,阿染他…。”哽咽着不下去,竟又大哭起来。

罗成轻敛双目,遮去眼中濯濯清辉,只略略收紧环住她的双手,放任她哭泣。

红叶觉得自己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哭的,却一直没哭尽兴,生生压到现在,昨天没哭完的,今天继续哭。脑袋里已经什么也没想,只是专注的想要哭而哭。

阳光斜斜的洒进来,光影里子他的脸上,是斑驳的酸涩和怜惜。

红叶的声音小下去,却仍是断断续续的抽泣着。罗成拍拍她的头,起身倒杯水,扶着起来将杯子塞到手里:“先喝口水,然后再继续哭!”

红叶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下去,暖暖的散发着柠檬香味,抚贴着的五脏六腑,咂咂嘴巴,看向罗成:“当是接力赛吗,还中场休息继续哭呢!”

罗成瞟她一眼,昨天没哭完的继续哭,还不是接力赛么?

罗成那一眼的意思,红叶也很快想到,于是当没看见般很快缩回被窝里,习惯性想要再滚下伸伸懒腰,却在压到右臂后痛呼一声。

罗成连忙手忙脚快的把红叶翻转过来,看见她痛得发白的小脸,又好气又好笑:“小心,怎么自己都把自己压得到!”却在看见红叶的右臂时,眼中冰冷之色闪过,当初只是废那人手腕,实在是太轻的惩罚!他应该将那个家伙千刀万剐,才消他此刻心头之恨。

红叶的眼睛又肿又疼,罗成拿冰袋来给敷,大冬的,冰得直抽冷气。

“活该!”罗成忍受不住心中酸疼,狠狠骂道。

红叶闭着眼睛,不敢反驳,沉寂好一会儿,才扁扁嘴,对罗成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你就觉得眼泪特别多。罗成,是不是因为以前老爱躲着妈妈在你面前哭,所以现在搞成习惯?”

罗成只顾换着手里的冰袋,对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充耳不闻。

红叶叹口气,自顾自的道:“说起来真奇怪,伤心的时候看见阿染就想笑,看见你就想哭。罗成,你是不是天生就长了一副让人想哭的样子啊?”

手微微一顿,罗成眼里浩瀚的光泽忽明忽暗,却又慢慢凝结成幽深。只是突然想到,红叶曾经说过林染不许她在别的人面前哭泣,自那以后,果然很少见到她哭的样子。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这样怀念,她哭的样子,只在他面前哭的样子。

红叶倚在床上,看罗成走来走去,很快就让的房子发生翻覆地的大变化,连那扇破旧得快要寿终正寝的窗户都泛着明朗的光泽。

看着桌上摆好的香喷喷的饭菜,红叶咽咽口水,忽然感叹道:“现在我觉得我真的应该羞愧而死,怎么现在的男人个个都么贤惠!”

罗成淡淡的看她一眼:“还有谁贤惠?”刚刚他就觉得奇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家里,居然厨具应俱全,连香料都不缺。还以为短短时间就么长进呢,却原来还是…。他冷着脸,拒绝再想下去。

“继长庭啊!就是昨跟我搭档的那个同学。哇,那也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红叶不等罗成坐好,就很快的夹起块瘦肉丢入口中。

“以后还是少麻烦同学的好,世界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

红叶赞同的点头:“好啊!”吃几口饭又想起什么似的,叹口气:“不过继长庭做的饭真好吃,以后吃外面的饭我定会经常想念的。”

罗成放下碗,有丝脆弱从清远的眉间快速闪过:“红叶,,还要留在里吗?”

红叶一怔,似乎也才开始考虑个问题。

“红叶,还是没有办法么?”他对她,真的如此重要?后面句话,他没有问出口,徒添困扰而已。

红叶左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心痛还真实的存在,关于那个人的记忆仍然刻骨铭心,不敢轻易碰触。放下碗筷,深深吸口气,缓缓摇头。的

罗成后来想,再怎么样的话,也不比此刻样让人心痛,再怎么样的打击都不如此刻样让人绝望,她的话,他一直记得,直到很久以后,仍然叫他痛彻心扉。

那的阳光明明那样灿烂,那刻的身体却那样冰凉。

她说:“罗成,知道吗?其实从我失去阿染的那一刻,我就不想再睁开眼睛。好好的活着,带着有他的记忆,却永远也见不到他,人生的路这样漫长,想想都觉得可怕。如果也死掉的话,该有多好,那样,就不会再这样痛。”

罗成眼皮一跳,伸手握住红叶,满眼惊恐。

红叶微微笑,反手握住他:“可是,我还有爸爸妈妈,还有罗成,所以怎么可以么自私的就死掉呢,阿染说的,再怎么样,也要笑着。在这里,总觉得阿染无处不在,像是没有离开过样。罗成,我想要在里,感受阿染曾经感受的一切,这样,我就会长得像阿染一样的勇敢。”

“红叶,已经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小姑娘!”罗成的大手包住红叶,骨节分明的手指根根在微微的颤抖。

“嗯,还要更勇敢才行!”

罗成忽然站起来上前,将红叶紧紧的搂在怀里,她的话让他遍体生寒,知道她一定伤心至极,却没有想到竟会如此绝望。无法想像,若是当初果真万念俱灰,与林染一同求去,他,该怎么办?

幸好,幸好上天有情,世间还有令留恋的父母和他,要不然,他该怎样的追悔,才能弥补当初不在身边陪伴扶持的遗憾。

“对不起。” 那时不在你身边。

“谁让你一声不吭的就跑掉的?”红叶想到就气,那时个家伙不告而别突然就跑掉,害得狠狠骂了他好久,吃饭都没胃口。

“嗯,以后都会陪着你。”即使再心痛绝望,也不会再丢下独自远去。除非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开口叫他离开。罗成闭上双眼,在心里作决定。

罗成简直目瞪口呆,虽然知道哭泣也很耗费体力,但是红叶,也吃得太多吧?吃光三盘菜,两碗米饭,喝完碗汤,正打算喝第二碗,罗成手疾眼快的从红叶手中抢过碗来,不由分的收拾碗筷:“好了,不许再吃了。”

红叶还想再说什么,罗成已经飞快的抱着堆碗碟起身。

红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罗成的背影,好半响才委屈的:“罗成,我还没有吃饱。”

罗成摇摇头,当作没听到。

两人闹闹,浑然不知时日过,夜晚悄然来临。

罗成收拾好,等着红叶跟爸爸妈妈通完电话,安心睡下,才起身:“红叶,好好休息,我去酒店。”

红叶反手抓住他,有些不舍:“罗成,为什么要去酒店,昨晚不都在里睡的么?”

罗成抿抿嘴角,没有说话。

红叶摇摇他的手:“罗成,在里,不要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罗成站着不动,好半响才说:“红叶,这样不太好。”

红叶扑哧一笑:“罗成,什么不太好,小的时候不是经常睡在我房间么?快快,一起睡吧。”无赖的移过去抱住他的腰,不许他走。

罗成叹口气,侧身躺下来,红叶欢喜地的偎过去,在他怀里寻个舒服的姿势,满足的闭上眼睛。

怀里的人已经安静下来,均匀的呼吸声显示着已经睡过去,罗成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放在红叶腰上的手灼热如火,黑夜里,他长长的叹息:“红叶,你可知道,我们早就已经长大!”

似水流年

怀中人的呼吸稳定绵长,两颊透着粉红,微微上翘的嘴角,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好梦。罗成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她,脸上带着不自觉的微笑。拥住红叶的手紧了紧,罗成眼睛也不愿眨一下,但愿时光就此停住,他可以什么也不做,就样守着到老。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把对大小姐身份的不屑,变成他此生独无二的爱情?

第一次见她,她歪着头好奇的打量着初从乡下而来的自已,父亲拍拍的头,对自己说:“罗成,这是大小姐,以后,就是你要保护的对像。”把她的手软软的放在自己手里,道:“罗成,要拉好别放手啊!”自己当时却是非常痛恨的甩开,因为父亲对比对自己温和。

伸出宽大的手掌,悄悄的包住她的手,样纤细娇嫩,他当时,是怎么舍得丢开的?

“早,罗成!”察觉到动静,红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看睡眼惺松的样子,愈加娇俏可爱,罗成心痒难忍,终于凑过去,在脸上印下一吻:“早安!”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红叶睁大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的看他,罗成感情内敛,甚少有般亲密的举动。看半响,忽然大叫:“啊,罗成,你学坏了!”

“哪里学坏了?”罗成顺着她的话,语气里满是宠溺。

红叶伸出手指,在他肩上:“以前从来不会对我这样笑,也不会对我这么好。”用左手拉住他的嘴角使劲往下扯:“总是黑着个脸,一副我欠你很多钱的样子。,是不是到外面去骗人家纯情女孩 子,所以才开始懂得怜香惜玉?我要告诉罗叔。”

罗成拉下的手,轻轻叹:“红叶,你的确欠我的,以后….。”他顿顿,忽然翻身而起,再转回头去看红叶,笑笑:“以后,要还回来的。至于其他的女孩子么?你觉得,有你这个小麻烦精,我还有时间去骗别人么。”

红叶伸伸懒腰,兀自在哪里辩解:“我哪有欠你的,从小到大吧最爱抢我东西,是你欠我的好不好。”

罗成一脸无奈,他那么盼望她长大,却又不希望她长大。如果永远不长大的话,是不是她的世界里,就只会有他一个人,只有他懂得的她,只有他,爱她!

连续两天没换的衬衣,再被红叶蹭来蹭去不安份的睡晚,已经皱巴巴的不能看。

罗成皱眉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红叶一副忍笑忍得不行的样子,轻按额头:“看来我要出去买衣服,红叶,这里有没有熨斗?”还要出门的,总要处理一下吧,罗成扯扯身上的衣服。

于是红叶瞪圆眼睛,看着罗成面不改色的将衬衣飞快的解下来,再然后,“啊!”红叶大叫。

“怎么?”罗成脱半的衣服挂在身上,被红叶声大叫吓住。

红叶用手抚住眼睛:“罗成,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脱衣服?”

罗成顿一下,继续脱下衣服,露出肌理均匀的上身,若无其事的瞟红叶眼:“你不是说,小的时候经常在你房里睡吗,那没穿衣服的样子,也该见过吧,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红叶从慢慢张开的的指缝里,看罗成神态自若的熨烫衣服,果然当她不存在般!偷偷的打量他俊伟挺拔身躯,终于不争气的羞红脸,闭上眼睛,轻叫:“罗成,不要生气啦!现在承认你是大人,不把你当小孩子啦,快把衣服穿上吧!”心里却在暗自腹诽,对昨晚这样不经意的一句话耿耿于怀到现在,还借机抱复,不是小孩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