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随便打听打听。”离岚忽然有些不安,只是像样打听的话,应该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诺然在妻子手臂上微使力,便接过话头:“原来樱花学院人才辈出果然不假,林染与离小姐皆是才华横溢之辈。”
离岚怔,话头到此,却是无论如何也接不下去,难道要直截当的问林染是不是快成他家婿么。
而诺然却是暗恼离岚的问话恐怕又触痛女儿伤疤,纵然疑问重重却也不想再交谈下去,于是含笑道:“离小姐,我们马上要去台上发言,先行步。”扶着苏琬向众人略略头,便转身向台上走去。
诺然集团是第次参加樱花校庆,于是作为代表受邀发言。
手心一暖,红叶怔怔的抬头,才发现其昭已经脸焦急的握住她的手。
“红叶,怎么,吓到你了?”从未看见红叶般失神的模样,刚刚那瞬,实在太反常。其昭刚才忙着跟红叶话,根本没在意旁边的对话,以为是不小心把杯子摔到地上吓到。
离岚看着诺然夫妇的背影,略微失神会儿,才想起红叶来,听见其昭的问话,也不作多想,
只拍拍红叶的头:“没关系的,摔碎个杯子又不是什么大事,看把你吓的。”转过头,瞪眼其昭:“还不是怪你们平时太欺负人,红叶胆小,哪经得住你们折腾!”
其昭小心的把红叶揽在怀里,头也不抬:“没有欺负,以后也不会允许别人欺负你。”
红叶靠在其昭怀里,不言不语,两眼直直的看着离岚。
不知道,原来身边有人曾经离阿染那么近,心中越来越不安,近日离岚的异常,会跟阿染有关么?阿染和离岚,在不知道的过去,曾经有过怎样的交集?
爱情就是样矛盾,明明最甜蜜的事是幻想未来,却又总是对彼此的过去,穷追不舍,无法轻易释怀。
诺然站在台上,正脸微笑的接受记者的访问:“云卷山海是款情节游戏,女人可以在里面体会缠绵悱恻的爱情,而男人,则可以充分领略剑在手,席卷下的豪情。”
其昭在红叶耳边轻声道:“云卷山海的游戏今正式推出,不是喜欢么,等会送套,可是诺然集团捐赠的,豪华版的!”
红叶淡淡的扫他眼,那有什么稀奇,想要的话,超豪华版的都能拿得来。才发现,自己的姿势稍微有奇怪,居然是躺在某人怀里,红叶轻叫声,赶紧跳起,脸上微微发热。
其昭却是霸道的把左手搭在腰上,使劲就把按到沙发上,得意洋洋:“安心坐着吧,刚刚脸色就不太好!”
红叶愤怒,就偏不要坐,动动要站起来,其昭伸出两只手抱住,脸笑意,那模样仿佛就是笃定逃不出掌控。
红叶挥挥手:“其昭,就不要得意,信不信…。”却猛然停住,似乎不可置信的看向前场。
有人正拿着话筒问道:“听闻款游戏是诺然家大小姐亲自操刀的作品,历时五年,不知游戏里面的爱情是否就是诺然小姐的亲身经历?”
“诺然小姐从未在公众面前露过面,不知此次是否也随董事长到此地?”
….
红叶从来不知道,她的爱情,有居然也会被人样关注。可是他的爱人啊,原本是爱情故事里,唯一的那个人,已然永远的缺席。
高举的手缓缓的放下来,红叶望着台上那位仍然笑意盈盈却不断瞟向自己的父亲,绽开笑容。
那朵笑容,是秋风卷过的土地上,悄然绽放的小野花,凄凉的背景,却绝世的芳华。
诺然收回视线,却掩不住眼中闪动的波光,他的女儿啊!他轻吸口气,微笑:“多谢各位关心,红叶的确到此地,只不过,素来不喜样的场合,请大家体谅。云卷山海里的故事,是诺然对爱情的幻想和祝福,惟愿款游戏席卷东阳,情倾下。”
“席卷东阳,情倾天下,这位诺然家的大小姐,看来是位性情中人呢!”其昭喃喃念道,忽然转过头看红叶;“哎,你也叫红叶,对爱情的幻想是什么样的?是梦想着能碰上样的白马王子吧?”
红叶抚额轻叹,个家伙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难得能和爸爸有么温情对视的时刻,被他样打岔,还能温情得起来吗?
“说来听听吧!”看她低头不说话,其昭伸手一摇。
红叶当没听到,端着另外杯香柚茶喝起来,肚子好饿,什么时候能开始吃饭啊?
其昭忽然抓住的手,不让喝。
“怎么?”红叶吼他,难道没回答,还水都不让喝?
其昭指指的杯子:“这是刚刚诺然太太喝过的。”
红叶顿,看看其昭满脸捉狭的笑意,脸色平静的再喝口,在其昭的目瞪口呆里满足的咽下去:“我愿意。”那是妈妈喝的,有什么关系,不懂情况的笨蛋!
“红叶饿了?”其昭苦思半响后,得出么个结论。
红叶看他,不得不说,人的脑袋构造是够奇怪的,喝水能跟肚子饿联系起来吗?虽然他是对没错,于是不服气的点头。
其昭于是得意:“走吧,本少爷带去吃东西。”
红叶突然跳起来,惊叫:“今晚是经理的助手,可是跑到哪里去?就怪,老在跟话。”打死也不承认,是自己刚刚失神把经理给弄丢。
红叶站起来就打算去找离岚,其他的事暂且不提,,曾经是离阿染那么近那么近的人呢!
“不许走!”其昭把拉住,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的眼睛是长在哪里的,看看离二姐现在在哪里,轮得到你去么?”
红叶顺着其昭的视线望去,心中震,离岚站在舞台边上,正在跟要离场的诺然夫妇话。
样紧追不舍,样执着倔强,阿染,是不是又是惹下的情债?就样走掉的,要让我们怎么办呢?
其昭叹气,看着红叶若有所思,低头苦笑,暗想:“爱情的来去,真的半不由人。原来只道是二姐痴狂,才明白,什么叫做逢魔时刻,命中注定的无法逃离。”抓着红叶的手,紧紧的不肯放松,时心头气恼,狠狠的瞪红叶眼,怎么就栽在手里,偏偏还么不领情?
红叶还在思绪里沉浮,却被手上越来越重的劲道硬生生的拉出来,连忙去掰其昭的手:“其昭快放手,握得好疼。”
其昭怒目回视:“活该!”谁让无缘无故要让他碰上,这么想着,手却是慢慢放松,不过,力度适中刚刚好还是甩不掉那种。
“其昭知不知道授受不亲!”老天,父母的眼光若有似无的频频扫来,还有旁边若干虎视耽耽的视线,位少爷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是学经济的。”其昭吐出句。
“什么意思?”红叶疑惑。
“所以什么叫授受不亲,我不懂。”拉着红叶的手,理直气壮的往用餐区走:“走吧,快去占个好位置,你不是饿了么,快到吃饭时间。”
红叶在背后看着其昭,考虑是不是要脚踹过去,还是稍微文雅,直接来个右勾拳就好,敢光明正大占便宜还能活得好好的人,貌似还没有出现过。
样考虑的时候,已经被其昭拖着走了好大一截。
其昭左右看看,拉着红叶向其中桌走去。
红叶看着那桌的人,努力压下想要动手的心思,脚步迟疑:“为什么要去坐那里?我只是经理的助手。”
“你现在是我朋友。”其昭根本就没打算让找借口,另只手也揽上的肩,半拖半抱的把红叶带着向目的地前进:“而且你不是饿了么?那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肯定吃得少,没人跟抢。”
红叶只觉得股怒气往上冒,看起来像是饿死鬼投胎的吗?
诺然和苏琬对视眼,隐隐带着笑意,看着女儿激动得红扑扑的小脸,似乎刚刚关于林染的事,没有再那么严重的刺痛心伤。
只是传说
红叶用筷子狠狠的戳着饭粒,骗子,还说要我坐在桌就可以好好吃饭。天可怜见,除了第一筷子夹到块烧鹅之后,妈妈就故意把那几盘素菜转到我面前。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餐桌转转,谁想就被妈妈脸笑意的给拨回来。
红叶看着面前青翠欲滴的菜叶,毫无食欲。
“你不是饿了,怎么现在又不吃?”其昭凑过来低声问。
终于有人想到要关心下她,红叶看看面前的菜,满脸委屈:“我要吃肉。”
其昭看看红叶,再看看面前的菜,忍不住低笑出声。
其昭夹几筷子菜放在红叶碗里,有些好笑:“那先吃几口蔬菜,吃完之后就帮把肉给转过来,谁让你手短呢!”
红叶偏着头看向其昭,眼神微微恍惚,为什么身边的每个人,都会习惯性的叫吃不喜欢的青菜呢?
“不吃,不好吃。”妈妈可以管,罗成可以,阿染,也可以,可是眼前家伙的话,她为什么要听。
“不吃啊?”其昭叹口气:“可是我很喜欢吃呢,那么就样吧,今夜布菜的人很细心,素菜都摆在咱们这一方。”伸手夹起块青笋就往嘴里送,神情愉悦得很。
红叶不自觉的打个冷颤,就不明白那样干巴巴的菜有什么好吃的,他居然那样轻松的就吃进块。
红叶调转目光,小心翼翼的拨开面上的青菜,专心吃着下面的饭粒。
然后开始在心里思索,什么时候可以摆脱不被人逼着吃青菜的命运。
耳边有热气拂来,是其昭无奈的叹息,夹块排骨放在碗里,“口肉,两口青菜,要不然就把整碗青菜都倒在碗里,这种场合,总不好意思剩饭吧?”
红叶一抖,瞪着碗里的菜半响,终于还是闷不吞声的夹片叶子丢到嘴里,飞快的咽下去。
“咳咳!”被哽到,红叶咳两声,拍拍胸口,一杯水及时送到。红叶抓过来喝两口,看着其昭好笑的样子,瞪瞪他,又低下头去,默不作声的吃饭。
苏琬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握住丈夫,知莫若母,红叶生性执拗,要不是心里亲近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奈何得。
不由得开始打量起其昭来,这个人,似乎要比初见时可爱。
“诺然,我喜欢这个年轻人。”低声在诺然耳边道。
诺然看眼那正在给红叶夹菜的其昭,笑道:“那可怎么办呢,我从始至终喜欢的,可就只有罗成。”
夜晚,红叶推拒其昭要送回去的意思,吃得太多,想散散步。
谁知道走没几步,就感觉到旁边有熟悉的气息。
“不是走个路都会把右臂摔伤么?怕今晚又不小心摔伤左臂。那想过几天的比赛也不用参加。”其昭走在身边,目不斜视。
“那是一定要参加的,我答应继长庭,我们要赢的。”
两人走截,其昭忽然开口道;“红叶,知道樱花的传说吗?”
“什么传说?”红叶随口问句,原来传真的到处都有。
“樱花学院的发起人,是因为网球双打而相识想恋,要不然,以为樱花为何般尊崇网球运动,还设下高额奖金。来也怪,自此以后,历届校庆的网球的双打冠军,果然都有些纠葛,由此就有传,若是赢得樱花校庆网球双打冠军的选手有情,必能得上祝福,终成眷属。”
想起件事来,其昭又道:“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离二姐们那届,离二姐也拿双打冠军,也对那个搭档有情,现在却也徒留遗憾而已。”
他笑笑,又道;“或许也不一定,传毕竟也有一定可信度的,不得哪离二姐会再碰上那个人也说不定。怪不得今天二姐如此反常,那个人如今供职于诺然集团,听说,他叫做林染。”
脑袋里一轰,红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动不动的看着其昭,眼神清亮如水:“其昭,我和继长庭也会赢。传说就是传说,双打的冠军也可以不是情侣。”
深夜,有人敲响红叶房门。
门打开,来人就抱住红叶:“红叶,红叶,我们回家好不好?”
红叶扑在母亲怀里,无声无息,只是贪恋那熟悉的温暖。
“红叶!”苏琬搂着红叶泣不成声,喃喃不成语。
红叶却在紧紧抱着母亲阵后,松开来,宽大的手掌抚上的头,抬首,灿然笑:“爸爸。”眼中却是半泪意也无。
诺然掌心顿,终于还是顺着红叶长发滑下。
“红叶,我后悔了。”
“爸爸?”红叶静静的望着父亲。
“红叶,一年,最多再一年。一年后,要记得回家。”
“诺然,为什么不让红叶现在回家?不是好很多么?”
“红叶刚刚没有哭,从小养成的习惯,真正痛的时候,却从不肯在面前哭。”
“那为什么只给年的时间,不是答应三年吗?”
“那是因为小看们儿,给年的时间,已然足够。”
沉默会,苏琬又问:“,那个其昭,会是红叶的救赎吗?”
诺然嘴角弯起,神情甚是倨傲:“他是不是红叶的救赎不知道,只知道,红叶,或许是他的救赎。”
苏琬靠着丈夫的肩膀,忧心仲仲:“红叶瘦好多,她的笑,叫我心酸难抑,她以前,不是样的。”她的女儿,笑起来,是灿烂的红叶,漫山遍野的热情燃烧。
诺然搂紧妻子,轻声道:“会好好的,忘了今天的情景么?以红叶的身手,若是不想被其昭抓住,他又怎么会近得身。红叶,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不会想到要施展自身功夫。看来那小子脾气虽然不太好,却恰恰可以转移红叶的注意力。”
想到红叶被气得双颊泛红,却双眼亮晶晶的样子,苏琬觉得心略略放下来些,过会,又问:“诺然,你希望女儿跟谁在起呢?”
“谁都可以。但是,我还是喜欢罗成。”
苏琬无声的叹息,那沉默少言的罗成,那样执着而坚定的守护,却在红叶面前,收敛得只剩下影子,样的人,要怎么敲醒红叶的迟钝,来正视他也是个男人的事实。
红叶在床上辗转反侧,索性半夜爬起来,给罗成发封邮件:“罗成,阿染一直都是我的,对不对?”
红叶两眼紧盯着屏幕,手指绞紧,几分钟后,终于等来回应:“是,阿染是红叶的,红叶一个人的。”
红叶于是舒口气,安心的爬回床上,很快的进入梦乡。
罗成静静的看着屏幕,却再没有收到任何讯息,他直等着,直到屏幕变黑,他才摸索着将电脑合上,红叶,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安心入睡。
罗成双手渐渐握紧,将头慢慢靠上去,他将痛苦抑制在身体最深处,任它百转千肠,日夜不息。
那个人在他心中,颦笑早已经深刻骨髓,滴滴融入呼吸,可是他之于她,是不是永远只能远远凝望。
有些疼痛,只须麻醉就可缓解;有些人,只须时间流逝便能遗忘;有些感情,痛哭场也能宣泻,可是如果那个人那种感情已经变成他的血他的肉他的呼吸,要怎么样才能生生剥离?
明明是他先遇到的,为什么,不能是他?
黑夜里,脱去坚硬外壳的人,终于痛到浑身颤抖,口中无法抑制的发出声轻啸,飘出去老远老远。
一定要赢
“继长庭,你说过,我们要赢的吧?”比赛之前,红叶这样问继长庭。
继长庭深深看红叶眼:“是,我们一定要赢。”
初赛是采取的淘汰赛,所以和继长庭,只能赢不能输,一次也不可以。红叶面沉若水,与继长庭配合得极为默契,浑然不管,右肩会因每次竭尽全力的挥舞而隐隐作痛。
看台之上,诺然夫妇又再次成为焦,谁也没想到,他们参加完开幕典礼后,居然又接受观看比赛的邀请,不是传言诺然夫妇极不喜热闹得吗?
诺然携紧妻子的手,在耳边细语:“琬,以前因身体弱所以从未让看过红叶习武的场面,怕紧张。现在,让看看红叶,燃烧着的红叶,就会知道,我们不用为她担心太久。”
苏琬抿抿嘴,没有话,的确从未亲眼看过红叶习武,但是其中的艰辛怎么会不懂,记得有红叶鼻青脸肿的回来,遮遮掩掩的不想让看到,心中起疑想去查看,却被罗成挡在红叶门口。
她还记得那个小小少年,站在红叶的门口仰起头看,不动如山:“董事长夫人,不要去看红叶,看到你,她连哭都不肯哭,忍得很辛苦。”完转身进门,还小心的锁上。
在门口愣好会儿,刚要抬手敲门,却听到里面传来儿吸气的声音:“痛,痛,罗成个笨蛋小心啦!”忽然声音又低下去,红叶小心翼翼的问:“罗成,妈妈还在花园吧?”
过好会儿才听见罗成:“不在房子里。红叶哭没关系。”
红叶很快的就大呼小叫起来:“呜,罗成,小师傅好坏,看看,把肩都打肿。好痛,罗成,轻点…..。”
站在门外,突然间就泪流满面,她的红叶,只不过十岁呢,居然会顾虑到她的身体。
有些事,既然父女俩都不想让她知道,她也就装作无知。告诉自己,要放宽心怀,健健康康的活着,陪着这对父女,他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的活到老。
一路过关斩将,最后会师于决赛的,居然就是红叶,继长庭,其昭和那宁。
离景看着布台栏上的预告,觉得颇为有趣,如果是样的组合,那么樱花的传要怎么应验。
想起之前问其昭,问他会不会对苏红叶手下留情,放放水什么的,毕竟他根本不稀罕那奖金。
谁想到其昭那家伙想半,才冒出来句:“不会,我要赢,一定要赢。即使只是传说,也不可以。”
四人站在场中,红叶可以感觉到那宁的目光,穿越中间密密麻麻的网眼,静静的投射在继长庭身上。
继长庭却是轻扯嘴角:“红叶,专心点,忘了么,我们要赢得场比赛的。”
这是场太过艰难的战役,那宁和其昭早已熟识,配合起来默契十足,继长庭和红叶,虽然配合起来时日短,却也是少见的高手。尤其是红叶,本来双打,孩子的方自然在劲道和速度方面稍弱,偏偏红叶的球,快狠准,比起子,毫不逊色,于是打个不分上下。
可是,红叶渐渐的察觉出不对劲,那宁的球直直的只对着她来,而且那球毫无章法,几乎是冲着她的头而来。
红叶喘口气,接着个冲面门而来的球,那宁毫不畏惧的于对视,红叶顿顿,看向旁边的继长庭,有些了解。
原来不只红颜祸水,色也可以的啊!可是,可能要对那宁抱歉,不管怎么样,她也要打赢场比赛,她要亲自来证明,所谓传说,永远不可能变成现实。
偏执也好,胡闹也罢,就是想要样做,于是便做。
那宁的球依然不按章法的飞来,红叶轻吸口气,躲得有些狼狈,样的球,不是对战,而是人身攻击。
交换场地时,红叶对着擦肩而过的那宁,轻声问道:“那宁,再样打下去,你们会输的。”
那宁淡淡瞟眼:“伤了你,我们一样会赢。”
在各自的场地上站好,继长庭向自持的脸上,竟然有微微的怒意,他看向那宁的眼光,不清楚的复杂。
那宁终究是低下头去,不再与他对视。其昭狠狠的责问:“那宁,在干什么?”
那宁轻笑:“其昭,不用吼,看到对面两人站在起的样子,不也样痛恨么?”
“即使是样,也不容许你去伤她。你要敢再这样,我宁愿放弃。”
那宁眸中有什么轻轻闪过,却又无痕迹。
继长庭个正拍击中,球便带着呼啸风声而来,那宁眼睛都不眨下,球擦着头顶飞过。
其昭气急败坏:“那宁,是叫好好打球别动什么心思,可不是叫你束手挨打。”
继长庭个发球,糟糕,球出界,红叶放下拍子,安慰的朝继长庭比比手势,擦擦汗。那宁顿顿,手起,居然凌空将球接住,直直朝红叶飞来。
“啊,犯规!”那宁面无表情。
红叶完全没有预料到球会向自己飞来,球来得又快又急,阵惊呼声中,狠狠的砸在红叶脸上。
“啊!”红叶轻叫,跌坐在地,眼镜掉落下来,摔在地上。
“红叶,”裁判叫停,其昭和继长庭都跑过来,红叶捂着眼睛,看向掉落旁的眼镜,镜片已经碎。
那宁垂眸:“啊,眼镜都碎了,这场比赛可还怎么办呢?看不见的话就输定吧!”
其昭想要查看红叶的伤势,红叶却是捂紧脸不让他看,听到话,又气又急,站起来冲那宁吼道:“那宁,你想死吗?”
那宁却没有看眼,只顾盯着那站在红叶身边满脸痛色的继长庭:“我只不过,想赢而已。”
“这样的赢法,是种耻辱。”继长庭头也没抬,丢下这么一句。
“红叶!”其昭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哄道:“把手拿开,看看脸伤到没有,好不好?”
红叶捂着脸半响,忽然冷声道:“那宁,那么想赢的话,来场公平的对决吧!让双打的冠军,实至名归。”
那宁抿着嘴,脸上毫无表情。
红叶的脸藏在飘落的长发下,声音从指间传出:“那宁,想要试试看吗,我值不值得做你的对手。更何况,就样的话,永远也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坦坦荡荡。这样,真的可以吗?”
那宁低下头去,半响,大踏步的走到红叶面前,问道:“现在去配付眼镜,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