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苏紫衣将酒喝了下去,皓月随即解开苏紫衣的穴道,躬身单膝跪了下去:“皇子妃,爷他被薛晓兰下了春药,只有皇子妃你能救爷了,属下多有得罪,以后全凭皇子妃责罚!”说完起身便往外冲,临出门时又说了一句:“皇子妃刚才喝的酒就是薛晓兰下药的酒!”
皓月离去时好心的关上了门,一转头,三个出生入死的兄弟站在门外一脸不舍的看着他。
居然自怀里掏出三张银票递给皓月道:“先出去躲些日子吧,等皇子妃的气消了,我们再通知你回来,这些钱是兄弟们凑的一点心意,你先拿着吧!”
巴尔东将手里的包袱递给皓月:“兄弟,多保重!”
皓月接过银票和包袱,随即一抱拳,一跃而去,一脸的壮士一去不复返。
三个人目送皓月而去,重重一叹!
书房内,段凛澈一直都没明白皓月这是玩的哪一出,是不是自己经常被下春药练出来的应急反应?
摆在眼前的问题是,苏紫衣脸色泛红,呼吸急促,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支撑着案桌,段凛澈拧了拧眉,犹豫的看着苏紫衣,我是装中招呢?还是装中招呢?还是装中招呢?!
放下手中的双修秘籍,段凛澈起身绕过案桌,自苏紫衣身后贴近她站立,伸手试探的自她身后将她抱入怀里,立刻瘫软在怀里的软玉温香,让段凛澈不由的呼吸一紧,觉得自己也似中了春药一般呼吸急促了起来。
段凛澈没敢将苏紫衣转过身来,就怕她看出自己其实是再清醒不过的,低头将唇轻轻的落在苏紫衣的肩头,感觉她侧过头给了自己最大的空间,段凛澈便再也没有犹豫的啃咬在那如玉颈项,手自她腰际上移,直接钻进领口,似带着一份虔诚,托着那轻颤,轻轻叩住,
随着苏紫衣转头,眯着混沌的视线,扬起头迎上段凛澈的菱唇后,段凛澈的脑子也跟着混沌成一片,手上也失了意识,全靠本能,几经挑弄,便随着她的抽气声,随即直接抱起苏紫衣,绕过书房案桌后的屏风,迈步至内侧间的软榻上。
在苏紫衣的扭动,段凛澈低吼一声,快速的为自己解负,那精干坚实的直接附了上去,便找到了炙热的归属。深入似经过了层层柔软的阻碍终于冲入最里,那一层层的包裹,让段凛澈想到了双修秘籍里千年难觅的名器,九重天宫。
段凛澈随着每一下忍不住低吼:“苏紫衣,你真是个宝,太紧!”
一声心满意足的嘶吼过后,段凛澈侧身将苏紫衣拥紧在怀里,就这样毫无遮拦的紧密相贴,让段凛澈觉得像是残缺了许久的另一半被填满了,每呼出一口气都是心满意足的,见她脸上的红润已缓缓褪去,段凛澈起身撕下一块中衣的衣摆为苏紫衣细细的擦拭着,随即朗声让屋外的护卫备好沐浴更衣的用度。
苏紫衣抬手盖在自己的脸上,在段凛澈拉下她的手臂,再次将她拥入怀里后,苏紫衣张开咬在了段凛澈肩头,却因他身上的汗渍而哸了一口张口怒喝却因无力而少了些气势:“薛晓兰给你下药,你没中药,却让我喝了,你是成心算计我吗?”
苏紫衣说着心头更怒,不解恨的抬脚就踹。
段凛澈紧忙护住:“别的地方由着你撒气,这里还有别的用途,你就饶了它吧!”
苏紫衣气极,脸上却染了层绯红:“给你下药,你为什么没中?”
段凛澈轻声一笑,也知道满不过她,干脆也不解释,抬腿搭在她腰际,伸手将她紧密的压在自己怀里,她身上冰凉如玉,汗渍干透后摸起来更加光滑,贴在自己身上,就如同夏天抱了块柔软的凉玉一般舒服,几番摸索下来,那食髓知味之物便再次有了反应。
“离我远点!”苏紫衣狠狠的瞪了段凛澈一眼,本来是来强上的,结果成了被上的,已经够挫败的了,还没拿回自己的武功,典型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段凛澈低低一笑,书上也说了,一开始不能太过激烈,咬了咬呀低声道:“我能忍得住!”
段凛澈说完伸手自床榻旁的小几上拿了一块桂花糕,掰了一小块塞在苏紫衣嘴里,眸子里的笑意格外的舒心:“累吗?”
苏紫衣也懒得矫情,张嘴含进嘴里,桂花糕入口松软,那股淡淡的甜味勾起了苏紫衣的食欲,也不动,只仰头张嘴:“再来一块!”
段凛澈低头宠溺的看着她一脸的慵懒,像一只猫懒懒的缩在自己怀里,段凛澈伸手又拿了一块桂花糕塞入苏紫衣嘴里:“我不喜欢桂花糕的味道,芙蓉糕倒还可以!”
看着她吃的如此香甜,段凛澈抬手也拿了一块芙蓉糕放入嘴里,随即一边咀嚼一边诧异的问道:“你的手艺,倒是和母妃宫里的徐嬷嬷一般无二!”
段凛澈拧了拧眉,这个味道?入腹之后的那种感觉,太熟悉了,如果不是知道这是苏紫衣送来的,真要怀疑…
“这就是母妃送来的!”苏紫衣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段凛澈手上的动作一顿,脸上的表情僵硬,该咽的已经咽下了,转而低头对苏紫衣诱哄般低语道:“紫衣,我刚才帮过你,你现在可不可以帮帮我?”
苏紫衣如玉般光滑的手臂好容易自他怀里抽了出来,抬手要去那衣服的动作一顿,转而看向段凛澈脸上带着兽欲的表情,直觉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帮你什么?”
“解药!”随即拉过苏紫衣的手,引着她按向那已经快要炸了地方。
“你…唔…”
“你只要夹紧我就够了,我尽量速战速决!”段凛澈咬牙嘶吼着道,耳边听到外屋护卫们已经将水桶抬了进来,可偏偏自己已经没有心力去控制身下的频率了。
苏紫衣羞涩的捂着嘴里的呻吟,可那床榻的吱嘎声仍是声声入耳,何况还伴有段凛澈喉咙里的低吼。
屋外的护卫放下木桶,紧忙退了下去。
苏紫衣这才伸手要推开段凛澈:“你不是…说…可以…忍吗?”一出口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支离破碎,娇喘嘘嘘。
段凛澈想尽力撑着一丝理智,别真伤了她,死咬着牙关,感受着她的包裹却不敢刺入极致,努力的控制着力道。
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她身上,那似一圈一圈的包裹,紧致的触觉,让段凛澈更加确定苏紫衣就是双修图册上的九重天宫。
段凛澈将头埋在苏紫衣的颈窝,在一声嘶吼后,躺到了苏紫衣身侧,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沉笑,身子退出后,大手取而代之:“你是个宝,这里也是!”
见苏紫衣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段凛澈干脆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书房外的空间不大,一个超大的木桶占据了整个案桌前的空间。
察觉到木桶里的水有些凉了,段凛澈将苏紫衣单手抗在了肩头,将一旁的小桶里的热水架在了大桶里,确定水温合适后,才将苏紫衣放入水中,随即自己也坐了进去,整个过程,苏紫衣瘫软如泥,没半点反应,
段凛澈自她身后将她抱在怀里,细细的为她清洗着,手掌按在她腹部,注入内力为她抵去一些疲惫。
一股暖流似带着生命力般缓缓注入苏紫衣的腹部,让苏紫衣在热水中泡了片刻后睁开眼睛,仰头靠在他肩膀,无力的瞪了他一眼。
“渴不渴?”段凛澈低头在她粉嫩的面颊上落下一吻,凤眸里都是心满意足的深情宠溺,长臂一伸,拿起案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水喂苏紫衣喝下,戏谑的道:“叫了这么久,嗓子干了吧?”
段凛澈也没少吼,嗓子也干涩的难受,抓起茶壶直接对嘴狂饮。
苏紫衣扭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茶壶眼熟:“这是…,哪来的茶…”
“你端过来的呀!”段凛澈很沙哑的声音低笑着回答道,心中暗喜:我娘子已经开始细致入微的关心我了!
苏紫衣全身一软,直接滑进了水桶里:自作孽不可活呀!
又响起来了!巴尔东在屋外咂舌:“爷不愧是爷!”
嘉德依旧面无表情,许久才慢半拍的道:“憋的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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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衣后来才知道,吴佩梓昨个下午给秦天冠看完诊后就离开了,薛晓兰和薛晓芙则是半夜被永安侯府给接走了,薛晓宇抱着帧哥儿离开后,聂轻尘也不好再叨扰,转眼之间,热闹异常的六皇子府就剩下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刘凯旋。
而刘凯旋听说苏紫衣身体不舒服后,特意来看望,被段凛澈拦在屋外,气的跳脚,伺机而动了两个时辰才无奈离开。
苏紫衣破天荒第一次没去宫里看诊,实在是双腿不由人呀!
“我告诉你段凛澈,你以后别想了!”苏紫衣咬牙切齿的诅咒着,双腿下地一站,那里就钻心的疼,腰似断了一般,全身都被抽了力,休息了一晚上,也就说话利落了点。
段凛澈眼里闪过一丝懊悔,心疼的爬上床榻,将她侧拥在怀里:“今个我就去问问师傅,何以你的武功总是不能还给你,等你有了武功,我俩双修…”
苏紫衣自他上床榻就开始酝酿的一脚,终于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威力,直接将他半个身子踹在了地上,忍着大幅度运动后的疼痛,苏紫衣冷喝道:“你别想!段凛澈你、别、想!”
不躲,是想着让她多踹两脚消消气,可她眼里的防备,让段凛澈胸口受不了的一疼,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我们现在就去!”
不容苏紫衣反抗,段凛澈便抱着苏紫衣上了备好的马车,直奔吴吉山,
然而段凛澈抱着苏紫衣只在那台阶上上了一般,眸子便一冷,自半山腰一跃,转道抱着苏紫衣饶向吴吉山后山下的山。
这几日,段凛澈每次带着苏紫衣外出‘游玩’时,都会遇到刺客的袭击,对于这样的攻击,段凛澈根本就不出马车,自顾的和苏紫衣在马车内闲谈,而每次出马车时,似乎马车外的打斗都是幻听一般,马车外依旧青山绿水,唯有空气中透着血腥味。
在刺客的处理上,段凛澈从里不去拷问,能来刺杀皇子的人,全都是死士,所以所有的处理都是格杀勿论。
但是苏紫衣知道,段凛澈身边的几个护卫都不曾动过手,至少说明,段凛澈从不曾将那些刺客放在眼里过。
而这次,段凛澈临时起意去的吴吉山,却半路改道,而吴吉山又属于易于伏击的地段,段凛澈如此小心,至少说明这次的刺客有些不同。
段凛澈抱着自己一刻不停的点跃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吹着一种声音,对自己山下的手下下着指令。
苏紫衣担忧的看了段凛澈一眼,这样的声音不知道能否传到山下去,伸手抱住段凛澈的脖子,尽量缩小自己的阻力。
段凛澈低头看着苏紫衣的严阵以待,凤眸里闪过一丝笑意:“一会儿刺客来了,你先走!”
苏紫衣闻言用力的搂住段凛澈的脖子,声音有些决然:“你就不怕我自己走,反而落入敌人手里?”
段凛澈低低一笑:“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说完抱着苏紫衣冲至悬崖边,一个旋身立在了悬崖边上翘头而立的树枝上,脚下手指粗的树枝支撑着两个人的体重也不过只颤了颤。
身后的刺客似凭空出现般,并不像苏紫衣想的一样穿着黑衣,而是一身紧身的绿衣,在这林子中难怪能不被发现,十几个刺客齐齐攻向段凛澈。
段凛澈低头在苏紫衣红唇上轻啄,在对上苏紫衣眼里的担心后,凤眸里依旧笑意清浅,可在那笑容隐着暗潮涌动:“什么也别想,相信我!”
苏紫衣素来就知道,隐藏在笑意后的杀意才更让人胆寒,此刻看到段凛澈后,才更深入的领教了这个男人含而不露的锋芒。
段凛澈一手扣住苏紫衣的腰,一跃而下,在围攻的刺客中独掌对击,出手狠决,闪开一剑后贴身之际便一掌拍向一个刺客的胸口,在刺客被打飞之时,抱着苏紫衣闪开那飞溅的血迹。
片刻之后,十几个刺客便剩下了七八个,显然七八人都发现了苏紫衣才是段凛澈的弱点,几个人齐齐将矛头直接攻向苏紫衣。
从段凛澈的反应来看,着次的刺杀明显异于以往,至少这几个人的功力已经让段凛澈蹙起了眉头。
段凛澈用力将苏紫衣收在怀里,夺过一把剑,剑花翻飞中,将苏紫衣护的密不透风,然而当同时指向段凛澈和苏紫衣的两把利剑破空而至时,段凛澈毫不犹豫的抬手受了一剑,护住苏紫衣转身一跃,却在身子凌空无法借力之际,为了闪开一个刺客射向苏紫衣的箭,硬生生受了一脚,随即便抱着苏紫衣,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自悬崖上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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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落崖之计
剩下的四个刺客眼见得手,随即便冲向悬崖要确定段凛澈和苏紫衣是否确切死亡,然而探身刚看到段凛澈抱着苏紫衣下坠中,身后便响起了破空声。
居然、巴尔东、嘉德三人应声而至,一起将手里的剑甩了出去,赤红着双眼冲向山来。
站在最外面的三个刺客当即毙命,另一个刺客见任务已经完成,也不恋战,几番躲避竟然冲了出去,居然继续追杀,其余二人在悬崖边看着那无望的高度,声嘶力竭的含着:“爷…,你在哪?”
已经‘跑路’的皓月,片刻后冲了上来,愤声狂吼道:“爷怎么了?你们就是这么保护爷的吗?”
巴尔东和嘉德对视一眼,确定那个刺客已经逃远后,二人也不答话,不紧不慢的自尸体上拔下各自的佩剑,在那尸体上仔细的擦拭着。
“我问你们呢!”皓月控制不住的上去一拳攻向嘉德,两人顿时战成一团。
巴尔东佩剑入鞘,站在一旁,不时的对战局点评几句。
居然回来时,冲着皓月就吼道:“你没走?!那把银票还给我们!”
皓月一愣,挨了嘉德一拳后退了两步,才后知后觉的恍然道:“爷没事!”
居然一笑,冲巴尔东和嘉德道:“行了,按计划行事吧!”说完转身对皓月道:“皓月,爷让你带人将吴吉山包围起来,大力搜索,所有进出严加盘问,一定要让京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爷失踪了!”
皓月傻傻一笑,知道此举是爷原谅自己了,自己彻底不用跑路了。
段凛澈抱着苏紫衣,即便在下坠中,凤眸里依旧是淡淡的笑意,嘴角的勾笑带着独有的自信,在苏紫衣耳边低声道:“别怕,相信我!”
快到崖底时,段凛澈抽出佩剑插入石壁中,内力下压,足下在石壁上一点,绕着佩剑转了两圈化去了下坠的冲力,便是如此,那佩剑也裂壁数寸才顿了下来。
段凛澈再次蹬着石壁,抽出佩剑的同时一跃而下,落在一个弹性十足的大网上,网用绿色的藤条缠绕,自上而下看去那不过是一些茂密的树木,落下来才发现,足以承载两人的体重。
段凛澈抱着苏紫衣自那大网上跃下,确定苏紫衣没事,才低声的解释道:“我们两人同时坠落,还是小心点为好!”
苏紫衣盯着段凛澈手臂上的伤,冷声问:“故意的?!”
段凛澈抬臂一笑:“一点小伤,总得有点真实性吧!”见苏紫衣脸色不悦,将双臂紧了紧:“临时起意,刚才不方便对你解释!”
段凛澈说完,抱着苏紫衣往丛林里走去,不久便见林中一间不大的木屋,木屋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门窗都有些破败,屋外前后都长满野草,唯有围栏内一个三人合抱的树根做成的圆桌,因有简单的雕刻还像个样子。
段凛澈用脚勾过一旁的树根雕出来的圆凳,抬臂一拂便坐了上去,将苏紫衣紧在怀里,转头扫了周围一眼,低声道:“我在这里生活了五年!”
“这里?!”苏紫衣诧异的再次打量,透过木屋的门窗看去,里面似乎因潮湿长满青苔,一眼看去也就一张还算完好的床支在角落里。
段凛澈勾起苏紫衣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随即伸手自怀里掏出两个檀木刻成的符牌,将其中一个放到了苏紫衣手里:“知道我昨天为什么带你到吴吉山来吗?不是因为让你见师傅,而是因为这吴吉山的吴吉观二十年前是京城里最有名的姻缘观。”
“姻缘观?”苏紫衣不解的看着段凛澈,随即将身子侧倚在段凛澈怀里,选了个舒服的坐姿,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符牌,拇指抚摸着那符牌上的梵文。
段凛澈抬了抬手里自己的符牌道:“据说凡是在那里求得‘相守符’的情侣,大都会走到一起相守一辈子,当年我师父就是这道观道长的室外弟子,原本与兰易飞相约一起闯荡江湖的,后来一次仗义执言中两人认识了我父皇,兰易飞一直以为自己女扮男装无人知晓,其实这两人都知道,只是都不说罢了!”
“后来,兰易飞就在这道观求了一道‘相守符’,我师父自然将道长亲自做法,最灵验的给了她,谁知…,我父皇也求了一道,并将他求的那个相守符的其中一只和兰易飞留给她夫君的那只换了,等我师父再去换时,换的就是父皇的那个了,而父皇又把他求的另一个给扔了。”
段凛澈低头扶了扶苏紫衣额前的碎发接着道:“所以至今我师父都说,他找不到另一半就是因为父皇,他最纠结的时候,就将才七岁的我绑到了这里,丢在这里六天七夜,回来的时候发现我还活着,就强迫我跟他学那套纯阳的灵玄功!”
苏紫衣诧异的看着段凛澈,随即转头看着一片茂密的丛林,一个才七岁的孩子,还是自小饭来张口、锦衣玉食的孩子,丢在这野兽出没的林子里六天多:“你怎么抗过来的?”
段凛澈叹息的看着苏紫衣眼里的不舍,嘴角勾了勾,拥她入怀,轻蹭着她的面颊,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承受的那段孤独无望、如惊弓之鸟般的日子伤神,至今想起那段与狼拼命,被那只幼狼撕下肩头巴掌大的肉的日子,仍心有余悸,那时候自己不过七岁,能做的只有死死的抱住狼的头翻滚进水塘里,直到手臂脱了臼,手脚被泡脱了皮:“都过去了!”
只四个字,苏紫衣却自这四个字里听出了那个七岁孩子曾经的挣扎。
段凛澈指了指苏紫衣手里的符牌道:“收好了!这就是当年蓝月仪和我父皇的那对,我师父给偷回来了,适逢蓝月仪失踪,后来嫁给了汾阳王,父皇一气之下将吴吉观的道士全斩了,火烧了整个吴吉山,现在的吴吉道观是师父按照原址重建的!”
“不过是个道符而已!”苏紫衣蹙眉。
“父辈的事,我们只知道一点,无法谈论对错!”段凛澈对于上一辈的事,不愿意多做探究,毕竟这里牵扯了自己的父皇和苏紫衣的娘。
段凛澈伸手捧住苏紫衣的脸,脸上神色复杂中透着一丝担忧:“紫衣,今日怕是无法向师傅叨教双修的事了…”
“你还惦记这个呢?我说过了段凛澈,你别想了!”苏紫衣冷冷的推开段凛澈的手臂,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这个?!
段凛澈无奈的一笑:“我说的是…无法双修,我就没办法把武功给你,我明天就要去先泽州,明日宫里还有一场大仗需要你去面对,我把居然他们四个留给你,无论成败,记住,只要保证你的安全,我们就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与我而言,这一局就是为了你的安全!”
苏紫衣闻言不由的担忧的看着他:“你把他们四个都给我,你这趟去先泽州…”
“我已经让秦天冠现行一步,平了先泽州的匪乱,这次你我遇刺,是三哥釜底抽薪的最佳机会,我们得给他这次机会!”段凛澈说完,凤眸里多了份凌厉。
“段凛澈--”苏紫衣将手里的符牌握了握,视线垂落在符牌的绳索上,低声开口问道:“为什么不问我从哪来?为什么占用了别人的身体?”
苏紫衣手心里微微渗汗,两天来一直在等他开口问自己,哪怕一个指责也好过自己终日揣测,甚至一度想过,拿回自己的武功就离开,不去想他如何看自己,哪怕他将自己当妖物,离开便不去想、也不想知道。
“问你?!”段凛澈脸色冷了冷,心里多了份闷疼,那种在五脏六腑中纠结的闷疼让段凛澈扣在她腰际的手不自觉的撰成拳,低沉的声音中都带着一份疼痛:“问你,你便入宫后不再回来了是吗?!”
发现她昨天从吴吉山回来后,就将重要的东西收拾好让莫兰时刻带在身上,那种随时都会离开的感觉,让段凛澈一度抽了力,那种锥心的疼让全身都似被掏空了一般。
段凛澈勾起苏紫衣的下颚,对上她的星眸:“所以,苏紫衣,从吴吉观回来后,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给了你一个下午的自由,从此以后,你别想再离开我,无论你从哪来,只能呆在我身边!”
“所以你将他们四个留给我吗?”苏紫衣凝眉,这是监视吗?
段凛澈低低一笑,凤眸中闪过一丝别有深意:“我不会离开你,无论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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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书房--
书房很大,一面名家山水屏风将书房自中间一分为二,两排书架上不乏名家诗词孤本,几张雕花木桌后的墙壁上挂着几张前朝名画大师价值连城的名作,屏风前一张案桌上,上好的狼毫笔尖滴下的墨汁晕染了宣纸上写了一半的诗作,想必主人离去的太过匆忙。
侧耳聆听,便知道主人何以离开的如此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