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卖胭脂的店,这三少奶奶先去了三分兴致:“这穷乡僻野的有什么好胭脂,送回去吧。”
那丫鬟笑道:“若是旁的胭脂我就不拿了,奶奶您瞧瞧这玫瑰香膏,是不是有点像朱尚书家大奶奶刘氏常用的那个?”
听到这话,那美妇有了兴趣,拿过来细细瞧了一番,又轻轻的闻了闻:“我闻着倒像。听说朱大奶奶的父亲在这吉州曾任过知州和知府,刘氏随着父亲也在这呆了好些年。她当时定下亲事回京城时,还带着吉州口音呢。”
丫鬟桃枝笑道:“奶奶一说我想起来了。许是朱大奶奶用的胭脂方子就是从这玫城县得的呢,奶奶不妨去店里瞧瞧,有好些样式呢。”说着伺候着她下了车。
那妇人姓曹,父亲乃是大理寺少卿。曹氏刚及笄便和户部侍郎李家的三少爷李明鉴订了亲,过了一年就出嫁了。李家原是这玫城县人,每年都安排家人回乡,一是为了祭祖,二是照看下族人。今年就是李明鉴奉父亲之命,携妻回乡。曹氏从小在京城长大,从来也没出过远门,如今又是寒冬时节到这玫城县来,既没有花瞧又没有水看,只能偶尔出来闲逛下,以排解无聊之意。
进了腊月,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徐鸿飞一直溜在门口盯着呢,见一辆豪华马车上下来一主一仆,忙笑着打帘子将客人迎进来。
曹氏刚一进店来,只闻不大的店里充满了淡淡的玫瑰香。这边徐鸿飞刚请客人坐下,那边就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领着一个伙计端着一碗茶过来。
“奶奶,您喝茶。”青青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桃枝见状忍不住拿帕子掩嘴笑道:“这么小个人儿说话倒利索。”
曹氏成亲三年至今没有生育,如今见这聪明伶俐的女童,自然爱不释手,将她抱在怀里,细细地问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喜欢吃什么。
青青认真的答:“我叫青青,过了年就三岁了,喜欢吃枣泥山药糕和玫瑰酥。”又指着茶碗说:“您喝茶,我估摸着您肯定进来,特意看着伙计泡的,用的是我娘自制的玫瑰花。”
曹氏闻言将青青放下,拿起茶盏轻轻掀开盖子,一朵娇艳的玫瑰花在雪白的茶盏里盛开,散发出阵阵花香。曹氏素来不在外面喝茶用饭,嫌器具饭食之类的不干净。可今日实在喜欢这女童,又爱这茶盏里盛开的玫瑰,忍不住抿了一口,只觉满口生香。
“有趣!”曹氏拿帕子拭了拭嘴角,低头看着青青说:“你娘倒是个雅人。”这才看了旁边站了许久的徐鸿飞一眼:“掌柜的,把你们店里最好的几种胭脂拿给我瞧。”
徐鸿飞忙端着托盘将几种盒胭脂呈上:‘’一看您就是大户人家的奶奶,小的不敢拿孬的东西糊弄您。您瞧这种是咱瑰馥坊最好的胭脂,我们东家一朵朵的选那颜色最正的玫瑰用干净的石臼一点点的舂出浆来,又拿细纱滤出汁来,加了珍珠粉、茯苓等物制成,用来上妆再艳丽不过了,一盒只需三两银子。奶奶,您瞧这个口脂,也是拿玫瑰香露制得,每次只需拿簪子挑一点就足够用了,满颊扑香,一盒也只要三两银子。这款胭脂是用紫茉莉花种研碎制得,涂在面上即润泽又不涩滞…”
青青在旁边看着三叔天花乱坠的吹嘘了一番自家的胭脂,别说那丫鬟桃枝,就连曹奶奶都听住了,挨个拿起细瞧了一番。待走时,那最好的几样,她每样都要了十份,一共花了一百一十二两银子。徐鸿飞给她免了二两的零头,又奉上一包玫瑰花茶。
待送走了曹奶奶,喜得徐鸿飞一把抱起青青转圈圈:“哎呦我的小财神呦,三叔就知道,你一来保准就来大买卖。今天赚这一笔银子可够你三叔卖一个月的。”
青青咯咯咯地笑道:“三叔混说,卖东西都是您介绍的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来这总共也没说两句话。”
徐鸿飞唉声叹气:“那也得有贵人上门来让你三叔介绍啊。”说着抱着青青到里间,和正在算账的徐鸿达商量:“二哥,等明年开店就让青青在店里呆着吧,只要青青在,咱不愁没大生意上门。”
“你就胡说吧。”徐鸿达抬头皱着眉头看了眼徐鸿飞:“不过是凑巧罢了,青青不来这里,你那胭脂不也照样卖。”
“哎呀,二哥你不懂。”徐鸿飞急的直跺脚,“回家我和娘说。”
“你敢和娘提。”徐鸿达立马皱起了眉头,“青青不足两周,正是养性子的时候,你少撺掇娘。等过了年开店,我和你嫂子说,不许再叫青青来店里。”
徐鸿飞还是有些怕他哥的,不敢再言语。
不料青青不来店里,却有人找她。没几日,桃枝带着一大堆礼品上门了,点名是送给青青的,理由还十分充分。桃枝说了:“那日,我们奶奶抱了青青回去就感觉有些不适,请了大夫一把脉,原来是有了喜事。你们不知道前一天奶奶把脉还没说有喜事呢,可不是因为抱了青青才得了这一孩子。”又说:“我们奶奶成亲三年,求了不知多少神佛,也没能得一孩子,还是青青灵验。”
青青:…姑娘,你什么都往出说你们家奶奶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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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邻居王婆子:闺女,快回家来,我带你去求子。
王婆子闺女:哪个庙啊?
邻居王婆子:瑰馥坊啊,抱青青姑娘一刻钟,怀一个孩子,抱半个时辰,能生龙凤胎呢!
王婆子闺女:那我赶紧去排队!
瑰馥坊门口排着满满的人
徐鸿飞:大娘大姐们,我们这是胭脂店,不是求子庙哎!
第5章 备年货(修改)
青青发现过年在古代一年十分郑重的大事。
徐鸿达、徐鸿飞兄弟忙着对账盘点,宁氏则一脸严肃的列了一张长长单子,然后一挥手:“买年货去。”
买买买,不分古今中外年龄大小,是全体女性同胞们最狂热的一项活动。宁氏左手朱朱、右手青青,逛遍了县城大大小小的铺子。
朱朱:“娘,这几样果子看着好吃。”
宁氏一挥手:“买!”
朱朱:“娘,我想买些糖块回去。”
宁氏一挥手:“买!”
青青:“娘,我要买金簪子带。”
宁氏一斜眼,揪了揪青青头上的小总角:“等你留了头再说。”
徐婆子在村子里早就留了一头猪等着过年杀,鸡、鸭、鹅都是自家养的,就连过年时必可不少的鱼都不用到外面买。村里那条大河鱼虾最是丰富,拿凿子凿出一个冰洞来,只消半日就能钓上七八条鱼来。
宁氏主要需要采买的是过年全家做衣裳的衣料子,徐家除了徐鸿达是秀才,旁人都是普通百姓,穿衣以布衣为主。虽说现在风俗对穿着的规定没那么严格,徐婆子也有一两件绸缎衣裳,但基本都是压箱底,平时也没地方穿去,不如布衣实在。
宁氏这次买衣料子是去县城最大的一家布店,店名简单直白“锦缎阁”。虽说名字听着挺高端,又是锦又是锻的,但平阳县多是平民百姓,因此这布店里棉布、粗麻布居多。宁氏进了店,叫伙计,把最好的十几样棉布拿过来,挨个上手细瞧。
那伙计年龄小不懂事,见她一身布衣又只买棉布,眉眼里便带了两分不屑,叫他去拿衣料子也拖拖拉拉的十分不情愿。青青人小却是个不肯吃亏的,仰着脸脆生生地道:“这位哥哥,你是想留着布料自己过年做衣裳穿吗?所以我娘想买你才不愿意去拿?”
掌柜的刚送了县太爷家的采买出去,忽然一声稚嫩的童音传来,掌柜的不由地住了脚,恭维了几句客套话送走了那采买便连忙转回头来。只见一貌美的年轻女子带着两个女童,一个略微大些看着五六岁,白白嫩嫩的看着十分娇憨;另一个看着只有两三岁,虽然年龄幼小但肤白如脂、眉目如画,此时她正仰着头看那伙计,脸上还带着吟吟笑意。
“怎么了这是?”掌柜上面上带着笑意,但看向伙计的眼神中却带了几分厉色。这个伙计是账房家的堂侄子,平时惯会偷懒,又喜欢看人下菜碟。掌柜的警告过他多次,他仗着自己的堂叔是东家的亲信,很不以为然。
“没事,没事!”伙计多少有些惧怕掌柜的,连忙打圆场:“这位大嫂说了好些个布料叫我拿,我怕都拿出来弄脏了以后不好卖。”
掌柜的打十岁起就在布店当学徒,如今四十多岁,眼力自是不同一般。他见这妇人虽一身布衣,但周身气度不凡,发髻上虽只有一根简单的珠钗,但看那珍珠硕大饱满、圆润晶莹,单那一颗珠子怕是就要七八百两银子。
宁氏见那掌柜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发髻,神情就恭敬起来,心里不由得有几分好笑。这根珠钗是大小姐回京前赏给自己的,当时刘夫人心疼的脸都黑了,但顾忌着女儿,没好发作。宁氏常感怀大小姐待自己的情谊,便时常拿这根珠钗把玩,出门时,也多半选这根珠钗带在头上。
“胡闹,还不赶紧去把这位奶奶要的布拿来!下次再这样惫懒,我回了东家撵了你去。”掌柜的轻喝一声。又赶紧请宁氏坐下,奉上茶来,趁机套近乎:“我看着这位奶奶眼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
宁氏浅浅一笑:“寒门小户,不值得一提。”
掌柜的见宁氏不愿多谈便也不再多说,只请她喝茶,又打发人去楼上房间去拿“几款新颖的棉布来”,又和宁氏笑着解释:“我们东家前儿刚打发人送来的,是今年京城的新料子,虽是棉布,但那颜色、那花纹不比绸缎的差,只是价格也不便宜就是了。”
宁氏点了点头,待布匹拿下来一瞧,果然入手软滑,颜色鲜亮,宁氏每样都要了两丈,又挑了店里之前选好的几样衣料,拿银子付了钱,托掌柜的送到瑰馥坊去。
“原来是瑰馥坊的东家,失敬失敬。”布店掌柜一脸十分相熟的模样。青青看之前那伙计满脸怨气的站在一边,不由一笑:“这位哥哥,做生意都是和气生财,你黑着脸谁敢再买你东西?”
那伙计记恨青青害自己挨骂,趁人不注意拿眼去瞪他,朱朱吓得退了一步,青青拉住朱朱,正色的看着那伙计:“我和你说好话呢,你怎么不听。”
掌柜的闻言低头笑道:“贵千金年龄虽小,但口齿伶俐,真是个聪明孩子。”
宁氏低头看了青青一眼:“话太多。”
青青吐了吐舌头,赶紧去拉着宁氏的衣角撒娇:“娘,我想买泥人。”
宁氏领着朱朱和青青大采购了一番,连米、面都买了好些回去。虽然家里粮食不少,但都以粗粮为主。宁氏吃饭细致,青青更是个挑嘴的,除了白米、白面其他的一概不吃。每回家去都恨得徐婆子牙根直痒痒个败家孩子,净挑那贵的吃,家里早晚被你吃穷了。”
到腊月初八这天,徐鸿飞正式关了店门,租了一辆驴车,将年货都放上头,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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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婆子从进腊月起,每天午后都往村头走一圈,回家还止不住念叨:“怎么还没回来?浩哥,你二叔上回叫人捎的信说啥时候回来?”
“进了腊月就回来,祖母,您问了八回了。”浩哥正在写在堂屋写大字呢,见他祖母又问起这件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氏上去拍了浩哥脑袋一下:“咋和你祖母说话呢?不会好好说吗?”
“哎呦哎呦,别打!”徐婆子看着直心疼:“他二叔说浩哥是读书的料,可不能打头,要是打傻了咋考状元回来。”徐婆子怜爱的摸了摸浩哥的脑袋,又从炕上抄起笤帚疙瘩,朝着浩哥的屁股就来了一下:“再不和我好好说话,看再我不打你。”
浩哥不妨被打了一下头又敲了一下屁股,登时就疼的哇哇直叫:“祖母祖母,别打,我错了!”一边站起来揉屁股一边又皱着眉头抱怨:“你俩下回打我时候好歹言语一声啊,您瞧这一下,掉下去好大个墨点,这页纸又白写了,我还得换一张去。”
“你少糊弄我!”徐婆子冷哼了一声:“这字练的越多写的越好,什么叫白写了。你二叔那会,每天除了先生布置的作业,还额外写十张大字呢。”
祖孙俩正斗着嘴呢,忽然听见大门外有驴叫声,又有人声喧嚣。徐婆子忙套了棉袄往出走:“定是你二叔他们回来了。”话音刚落,就听大门声响:“娘,我们回来了。”
“哎呦呦,快进门!冷不冷?”徐婆子撩起门帘子,看到满满一驴车的东西,登时笑的比刚才听见儿子回来了更开心:“买了这么多东西,这是赚到银子啦!”
青青努力从一堆布中伸出脑袋:“祖母,别光想银子啦,赶紧把你孙女抱屋去,可冻死我啦!”
“哎呦,我的布!”徐婆子三步并两步过去,一把把青青和朱朱从车上拎下来:“败家孩子,你这不有大棉袄嘛,往布里钻啥,看弄脏了我的布。”
“祖母偏心,祖母喜欢布料不喜欢我!”青青跳着脚叫。
徐婆子听了气的上前拧了她小脸一把,入手发现冰凉凉的,心里不由地有些心疼,赶紧把她拽屋里,又回头说宁氏:“怎么不多给她穿点,看冻得小脸冰凉。”
宁氏笑道:“穿了棉袄又披了棉斗篷,手里还抱着个手炉,哪里冷了,就是脸吹的凉了一点。她这是跟您耍怪呢,一进村就把手炉给我钻布里去了。”
“个刁钻孩子。”徐婆子笑骂了一句,又赶紧和大儿子往屋里搬东西。王氏素来细心又贤惠,头半个月就把两个小叔的屋子收拾出来,每天烧炕烘烤被褥。宁氏和徐鸿达带朱朱、青青回屋,打了热水洗漱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又往徐婆子屋里来。
徐婆子正坐炕上翻看儿子带回来的年货呢,看到二儿子一家收拾干净又换了衣服,忍不住骂了一句:“瞎显摆,半天的路到家还换衣裳。”
青青素来不怕她祖母,脱了鞋爬炕上,打开一包果子给浩哥和朱朱各一块,又自己拿了一块塞嘴里:“这不和您显摆显摆我娘的铺子挣钱了嘛!”
徐婆子一眼没瞅见就被几个孩子吃了半包果子,心疼的忙把剩下的抢回来:“败家孩子,还没过年呢,就要把果子吃没了。”
青青把吃了一半的枣泥山药糕往徐婆子嘴里塞:“祖母您尝尝,县城最好的点心,昨天刚出炉的,现在不吃等过年时候就坏了。”
“哪里就坏了。”徐婆子恨恨的嚼了两口,把青青手里剩下那点也抢了去:“这么冷的天哪里会坏,再说走亲戚也要送上两包的。”
青青满不在乎,眼睛又去扫徐婆子身后的点心包:“我娘买了好些呢,尽够了。”
徐婆子冷哼两声,从腰间摸出一串钥匙,开了炕上的柜子,把那十几包的果子都放了进去,然后挂上了一把黄澄澄的大锁。
青青无语的瞪着徐婆子:“抠,真抠!”
徐婆子洋洋得意地朝青青哼了一声:“丫头片子一边玩去。”又转头问宁氏:“铺子还行?赚了多少银子?”
宁氏抿嘴笑道:“去年没赚到钱,只回了本。今年生意虽不算红火,但也有了起色,赚了一点银子。昨儿听小叔说算完了账,净赚了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徐婆子眼睛瞬间一亮:“哎呦,一年就赚了五百两还说不算多?就我柜子里的银子也不过才四百五十六两三钱…”一激动,徐婆子把隐瞒多年的家底暴露了。
青青眼睛一亮,朝徐婆子扑过去:“祖母,你真有钱,给我买果子吃呗。”
“去去去,哪都有你!”徐婆子一脸财迷的看着宁氏:“啥时候分钱?”
当初是宁氏拿嫁妆银子开这铺子,但大部分胭脂和香露都是徐婆子、王氏领着村里的妇人们做的,而店里的生意都是徐鸿飞在操心,因此定下了给徐婆子王氏、徐鸿飞一人一成的分子,徐鸿飞每年另有二十两的工钱。
这次分银子,徐鸿飞意思是不能把银子都分出去,除了原本的本钱,另外又留下三百两银子在账上,只拿出二百两现银用包袱包回来家给众人分了分。
徐婆子本来拿着自己那二十两银子挺美,但是看着宁氏前面那一堆银子又有点眼热。好在她虽贪财人还算明白,知道本钱和方子都是儿媳妇出的,分给自己一份已经是孝敬了,便收拾起自己的小心思,开了柜子把银子锁了起来。
青青看着开的又是那个箱子,忍不住也伸头去瞅:“祖母,你啥东西都往这个箱子里搁,别把我的果子整串味了。咦,这个是啥味,您买苹果了?我要吃!里头还有橘子是不?给我拿俩!”
徐婆子:…你这是狗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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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一:
伙计:再多嘴就把你卖掉!
青青:吓唬小孩子是会被雷劈的。
伙计:大冬天的,你让老天爷劈我个试试。
老天:轰隆隆…咔…
一道雷劈下,伙计衣衫褴褛、头发弯曲、满脸乌黑:…小祖宗,你是老天爷的亲闺女吧!
青青:…
小剧场二:
青青:我觉得我的戏份有点少,我不是女主吗?
卡卡:看看你才几岁啊,就这么多戏份已经不少了。
青青:可是我觉得我缺乏存在感。
卡卡:谁说的你的存在感多强啊,堪比送子观音!
青青:…嘤嘤嘤,信用卡欺负我!
轰隆隆…劈!咔!隆隆…
卡卡日报:作者信用卡因一时口误得罪青青惨遭雷劈负伤严重,唯有收藏评论能治愈,请各位读者及时伸出援手,救卡卡一命!
第6章 异像
注意:根据部分读者意见和后文的开展,所以把青青的年龄改为三岁,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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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觉得,腊月是全年最忙的时候,用徐婆子的话说,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才好,她一天到晚的领着王氏、宁氏裁剪衣裳,拆洗被褥忙的不亦乐乎。不仅如此,当徐婆子无意间看到宁氏给青青画的小像后,连过年要换的桃符、门神、年画、春联都没买,说让宁氏画来用:“既便宜又好看!”
宁氏:婆婆,你一定不知道那些颜料得用多少银子。
青青知道娘亲要画年画,兴致勃勃地坐在一边,还一本正经儿的说要伺候笔墨。宁氏笑着捏了她鼻子一下:“坐的远远的,省的脏了衣裳。”青青只得往后挪了挪,又道:“娘,画哪几种?”
“麒麟送子!”徐婆子正好掀了帘子进来,连忙说了一句。
“婆母!”宁氏见徐婆子进来,赶紧放下笔起身。
徐婆子略微点了点头,坐下一边说:“之前只说画一个天官赐福的,我在屋里又琢磨了下,不如多画几幅。像麒麟送子的得画两份,你大嫂浩哥这有六七年了,还一直没动静;你这里青青过了年也三岁了,怎么也该怀一个了。”
宁氏脸色涨红,低头应了声:“婆母说的是。”
徐婆子没注意到宁氏的脸色,又掰着手指说:“老二明年是不是得考举人了?给他画一个状元及第的;咱是农家人,五谷丰登也得来一张;还有迎春送福的画少不了…”
宁氏:…
青青在一边听不下去了,哎呦哎呦直捂脸:“我的亲祖母呦,你以为作画那是写大字呢?一会一张。你说那么多种,等我娘画完都得到吃粽子的时候了。”
徐婆子一听傻了眼:“居然这么费事?”
青青严肃的点了点头,指了指桌上雪白的宣纸和各色颜料:“不画那么久也对不起这些好东西啊!”
徐婆子想用年画墙挂满一面墙的美好愿望破灭了,搓着手认真思考了一会,忍痛道:“罢了,你就画一张麒麟送子、一张状元极地、一幅天官赐福就好了,门神和五谷丰登的画我叫老大上镇上买去。衣裳你也不用做了,你屋四个人的我和你大嫂忙活忙活,年三十前给你们赶出来。”想到自己平白的又增加了好些活计,徐婆子有些心塞:“今年一定得给老三娶上媳妇!两个媳妇不够使的,你看哪家婆婆过年这么累的。”
宁氏抿嘴一笑:“娘辛苦了,也是我没成算,该早些买布做衣裳的。”
徐婆子闻言多少有些欣慰,说的话也软和了几分:“你年轻,经历的多了就好了。也是今年铺子生意好,你忙不过来。等过了年,你也买两个小丫头,帮你打打下手。”
宁氏闻言略有些惊讶地看着徐婆子,徐婆子一个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的人,居然让她买丫鬟使,宁氏来不及细想,连忙推辞:“这怎么使得,娘还没丫鬟呢,要买也得给娘使。”
徐婆子闻言很是受用,咯咯的笑了两声:“倒不是我小气,只是家里没多少事,地里的活有你大哥操心就行,忙的时候雇几个人也累不着什么。倒是你在县里,又要做胭脂,又要照看老二的衣食,还得伺候这两个小的,身子骨哪里吃得消,我看你这次回来比上回见要瘦了好些。”
宁氏不由地摸了摸脸颊,倒没觉得自己清瘦,只是这个时候村里的妇人喜欢媳妇胖些,好生养。果然徐婆子接着说道:“你生青青也有三年了,怎么也该再怀一个了,最近肚子有没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