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时染对于若如风绝对不仅仅是心腹,若如风是对时染真的很好,若不是他,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发生什么,会的,每个皇子身边的侍女大多数都会成为枕边人,不管最后是什么名分,现在看着时染的样子,想来也是对若如风是爱慕的吧,毕竟他那个七弟除了身体之外,不管是相貌还是才智都是世间一等一的人。
想到这里,垂在袖里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心里惦记的是别的男人,他若如瀚自然也不例外。
“过些日子我会宣布册封的事情,你是第一个怀上本宫的孩子的人,本宫会封你为侧室,之后也不会亏待你。”
“我会给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只求你一件事情。”时染深呼一口气,声音带着些许的哽咽和决绝。
若如瀚觉得时染之后的话绝对不会是自己想要听见,却还是说道:“你说。”
“我不要什么名分,我只求在我生下孩子之后太子爷能够放我离开。”
“不可能。”若如瀚强忍着怒意挤出三个字来。
“我是七王爷的人,难道太子爷真的放心将我放在身边吗?不如放我离开,我们都轻松不是很好吗?”
“你是他的人,时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现在连这点自觉都没有吗?”若如瀚第一次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还口口声声的说着自己别人的人,真当他若如瀚是死的吗?
“你要的不过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给你生下来就是了,为什么还不能放过我?”时染脸上也带上了怒意,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若如瀚扬起手来,看着面前梗着脖子的女人,直接将旁边的花瓶扫落在地,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外面的侍女立刻冲进来,看着面前的情况不知所措。
“滚出去。”若如瀚低吼道。
侍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太子爷,大夫说了姑娘现在受不得惊吓的。”
若如瀚身体一顿,看着面前气的发抖的女人无奈的闭上眼睛平复自己的情绪,是啊,她有什么错,原本她的人生就是被他强行改变的,可是想到这个女人现在想的是别的男人心里的怒意还是无法消失,阴沉的面容冷冷的道:“放你离开,想都不想,你就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做你的侧妃吧。”说罢,转身离开。
走到院子里,听着里面低声的哭泣,若如瀚眼底带着苦涩,对着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小心照看着。”
“是。”侍女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当天晚上若如风就收到了沐擎律的来信,当手里拿到信的那一刻,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身体上的痛苦也缓解了一下,手有些颤抖的打开信封。
上面一开头就是一堆关于南方的事情,其实若如风能够想象到南方那边的情况有多么的严重,那些无辜的百姓有多么的凄惨,可是这些都不是若如风想要知道的,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页又一页的灾情,终于在最后的时候找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只有五个字:我想回去了。
这几天一直狰狞的面容终于扯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真是吝啬,才五个字。”看了许久,若如风透过窗边望着南面的星空突然说道:“怎么办?我也想让你回来了。”
一旁的般若见此,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要不要给擎爷回个信?”
也不怪般若这样问,每一次沐擎律的信件不管有事没事,若如风都会回过去。
若如风犹豫了一下,似乎明白若如风的犹豫,般若道:“主子的字体般若可以模仿。”
“那好我说你写。”
“是。”
般若拿出纸笔站在旁边,看向若如风,若如风想了想,将在江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见到玉紫衫之后的事情。
玉紫衫停下笔看向若如风:“主子,没有了吗?”
若如风想了想道:“算了,不用写了。”
“怎么了?”般若疑惑。
“他会认出来的。”
“主子放心,般若练习过主子的字体,肯定不会被发现的。”般若自信的道。
“不,他一定会认出来的,算了不用回了,就这样吧,你也回去休息吧。”
般若点头,将纸笔拿了出去。
第二天天还不亮若如风就被若赋竹给弄起来了。
般若看着若如风苍白的脸色,不禁埋怨道:“这南阳王就算是过来也要分个时间啊。”
“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
“可是主子你现在的身体会不会被南阳王看出什么?”般若担忧的问道。
若如风摆手:“我的身体有多严重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现在更严重点也不会有人会怀疑什么,行了把那件披风给我拿过来,其他的就不要折腾了。”
般若点头,给若如风披上披风隔着衣服扶着若如风出来了。
璎珞已经在外面守了三天了,可是般若说什么也不让她进去,现在看见若如风苍白的面容心里也是一慌,虽然若如风的身体都说不是很好,可是她和若如风相处的这段时间却是知道若如风的身体其实没有外面传言那般,如今这样反而不正常了,立刻上前:“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旧疾犯了。”
一进客厅若赋竹就起身迎了过来,刚要说什么也发现了若如风现在的情况,原本以为这些逍遥王府的人的身体不适不会这么严重,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之后才发现,那些人说的轻了,一时间也感到自己这么突然造访有些冒失。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温城反而严重了呢?”若赋竹不禁问道。
“没事,旧疾犯了。”被般若扶着坐下来,示意若赋竹也坐下,直接进入话题,问道:“皇叔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吧。”
若赋竹面上有浮现一股急色:“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我和你说这些有些过分,可是我现在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若如风忍着身体的痛意,看着若赋竹这个样子,对着般若等人挥挥手,般若立刻意会带着众人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是关于漓妃的事情吗?”
若赋竹苦笑一声:“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她出事了。”
若赋竹紧握着拳头,面带痛色:“最近皇上有了新宠,是从这次的秀女中出来的,不是什么大家女子,听说家里是做生意的,也算是一方富甲,就在你走之后没两天皇上宠的很,没几天就封了嫔妃,前段时间刚刚查出有了身孕,皇上也高兴,还大肆庆祝了一番,可是就在这次宴会上这个女人突然中了药,险些滑胎,我也不知道到底经过什么样的证据,总之最后所有的证据居然都指向了漓妃,而且伺候漓妃左右的侍女居然也站出来指正了,可是我了解她的,她不是那种人,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现在什么情况?”若如风蹙眉问道,对于皇宫的那些尔虞我诈若如风很清楚,既然能够让漓妃身边人指正,那么这绝对不会是一个秀女出身,家里有没有什么背景的女人可以做到的。
“皇上信了,已经将漓妃禁足在她的寝宫里,昨天晚上那个秀女已经脱离了危险,母子平安,相信今天就会对漓妃作出处置了。”若赋竹给若如风说了一下那边的情况,随即目光里带上了决绝:“如风,你知道的,我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到漓妃好好的活着,只要这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现在她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坐不住了,昨天若不是你派人给了我信,我恐怕昨天就已经闯进皇宫了,也不想管后果怎么样了,只想死在她前面了。”
若如风沉默了,思绪开始在头脑里飞速的转起来,其实若是若赋竹现在还有心情观察若如风的话,会发现若如风袖下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你先回去,冷静一下,不要做什么傻事,我既然说过会让你带着漓妃平安离开,那么就一定会做到,你回去听我的消息吧。”
虽然只是一句没有什么根据的话,可是从若如风嘴里说出来,若赋竹心里就是莫名的信任,一下子这段时间心里的压抑和绝望消散了不少:“需要我做什么吗?”
“以你现在的理智,做不了什么,你先回去吧。”
“那好,我等你消息。”
若赋竹走了,般若和璎珞也进来了,若如风捂着心脏,紧握着桌角,因为太过用力手心已经流出血来。
璎珞这才看见若如风左手不同意正常颜色的黑色,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这…主子这是,中毒了吗?”
若如风收回手:“没事,皇宫那边出事怎么没有人说过?”
璎珞疑惑,般若低头解释道:“当时主子的情况不太好,我一时之间没有来得及禀报,下次会注意的。”
“恩,把皇宫这段时间的情况给我,去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主子现在的情况…”
“既然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就不要再让说第二遍。”若如风脸一沉,冷冷的道。
般若一惊,立刻低头认错,出去准备去了。
皇宫殿上,皇帝危襟正坐,脸色阴沉,目光里带着寒意看着下面跪着的女人,旁边一边坐着皇后,皇后下手位置做着皇贵妃,而另外一边则是做着一个脸色苍白看着就很虚弱的娇小女子,周围依次或坐或站这妃嫔侍女。
“漓妃,你可知罪?”
下面跪着的女人正是漓妃,此时漓妃依旧平日里的低调奢华的衣着,淡淡的妆容,即便是这种情况下依旧面色淡然,不卑不亢,语气里也没有什么起伏:“臣妾不知。”
“好,好,好一个不知。”皇帝气笑了,直接将手边的杯子扫落在地,破碎的几片碎片飞到漓妃身上掉落下来,皇帝气急指着漓妃:“朕真想不到平日里你不声不语,竟然会下得了这般狠手。”
“臣妾对于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不会承认。”漓妃抬起头,正视着皇帝,一点闪躲也没有,平静的如同平日一般。
“你身边的侍女都承认了,这些证据都有了,你居然还有脸说没有,你真是见了棺材都不落泪,不过,朕也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里耗,认证物质都已经有了,你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从现在开始…”
“父皇。”若如远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一下子跪在了漓妃身边:“父皇,母妃是冤枉的,父皇明察啊。”
漓妃看到身边的若如远一直平静的目光才柔和了不少,可是皇帝看见若如远这般没有规矩的闯进来却是怒意更甚:“谁让你进来的,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看来你母妃并没有叫你什么叫做规矩。”
若如远直视这皇上,这双眼睛和漓妃出奇的相像:“父皇,母妃是什么样的人难道父皇不清楚吗?母妃在宫里即便是对待动物都耐心善意,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朕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句话你应该好好问一问你的这个母妃,如今人证物证都在,难道朕还冤枉了她不成?”
“难道人证物证就一定正确吗?父皇有细细的审问过吗?当初七弟的事情不也是人证物证都在吗?到后来的结果是什么?父皇,后宫是什么样子的,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这些你所谓的枕边人的手段,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非要再次出现七弟的事情,父皇才肯相信吗?”若如远低吼道。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响起,皇帝怒吼道:“混账。”
☆、第七十九章 破解
这么突然的一下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之后大多数的人都是在幸灾乐祸。
漓妃一怔,看着若如远脸上右眼可见的红肿起来,眼睛一红:“皇上。”
皇上气坏了,这一巴掌打的也不后悔,指着漓妃:“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说罢喊道:“来人,将漓妃打入冷宫,从今天开始…”
“逍遥王到。”还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喊。
皇上话音一顿,看着若如风被高寒顾着走进来,那脸色比之之前看见更加难看了许多,走上前:“这是怎么了?当时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去了一趟温城反而更严重了,这手怎么了?”
坐在一旁的皇贵妃也立刻起身,满目担忧:“是啊,怎么弄成这样。”
“父皇母妃不必担心,没事的。”若如风安抚道。
皇帝看着若如风的整个左手被白布包裹着,眉头皱了起来:“先坐下来。”
皇贵妃立刻上前想要去扶着若如风,结果若如风说了一句:“就是身上有些毒素罢了。”
话音一落,皇贵妃上前的动作一下子僵在那里,面容尴尬却在也没有动作。
“毒?”皇帝也是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若如风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倒是一直扶着她的高寒却完全没有反应。
若如风嘲讽的看了一眼皇贵妃,也没有逞强的坐了下来,她现在确实是难受的要紧,高寒也看出来就这么扶着若如风都能感觉到若如风身体不断的发抖,不禁问向皇帝:“皇上要不要唤太医过来看一下?”
皇帝还没说话,若如风就摆手道:“不用了,这是正常情况,神医走的时候就说了,我这病是在骨子里,要想多活两年就要从骨子里清出来,这毒也不过是以毒攻毒罢了,没事的,就是有点疼罢了,今天好多了,想着自从回来还没有过来拜见父皇,实在不孝,今天就过来看看。”说着转向一旁跪着的母子俩,眼睛无辜茫然的看向皇帝:“咦?这是怎么回事?三哥和漓妃娘娘怎么跪在地上?”
“哼,后宫的一些污浊,你就不要操心了,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这样你先去内室歇会,父皇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在过去看你。”
一旁的皇贵妃附和道:“是啊,漓妃妹妹有些想不开,过了些不该做的事,你先去休息吧。”
若如风无视皇贵妃,看向皇帝,只见皇帝点头:“你就别管了,身体都这样了,赶紧进去,俞甄,带着老七去休息。”
“是。”
一旁的一众人听见皇帝放轻的声音都有些愕然,怎么也没有想到刚刚还怒气冲冲的皇帝在这一刻居然变得如此温和,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心,即便是在对待他们的时候也没有过吧。
对于皇帝这种突然的改变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看向若如风的目光一变再变,不少暗含敌意,即便这个人已经没有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资格,可是世事多变,有些事情谁说的好。
可是若如风并没有动,而是看向若如远,以若如风毒辣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出来若如远脸上挨了一巴掌,看向皇帝:“父皇,看来这件事情是牵扯到三哥了。”
皇上没有说话,却也算是默认了。
若如风继续说道:“父皇我和三哥的关系不错,三哥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信得过,所以,我能不能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我真的很担心。”
“老七,这件事情…”
“父皇,儿臣知道自己没有什么用,但是儿臣想对于自己家的事情还能了解一下情况。”
若如风已经这样说了,而且这件事情让若如风知道也没什么,一开始也只是担心若如风的身体的缘故,而且这件事情已经差不多定下来了,在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不过既然若如风坚持,他也没有必要瞒着,看向俞公公。
俞公公立刻会意,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了一遍。
其实这些若如风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资料了。
那个秀女是郦城首富的独女,林冉冉,因为一开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在生死阁里锁定的人里面并没有这个人,之前也就没有注意关注过,真正开始关注就是在和皇帝接触之后才在生死阁里有了记录,之后也是中规中矩,直到出现了漓妃事件还没有发现这个人和谁走的近过,想到这里目光看向坐在上面的女子,是个美人,很标致,浑身带着一股独特的书香气息,很轻然,让人一看便生好感。
这个人只在资料上看不出什么线索,可是还有一个人。
将事情说完,若如风对着俞公公点了一下头,表示有劳,看向皇帝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恶劣,始作俑者即便是万死也没有办法赎罪,毕竟是皇家子嗣,纵容了一个,以后皇家威严何在。”
“就是,所以说朕这一次打算严惩不贷。”皇上也是被若如风越说越生气。
谁知道若如风话音一转:“不过父皇,这种事情也不能就这么仓促结案,不然日后先不说服众,就连三哥都不服不是吗?所以,我们要把证据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一条一条的解释,直到解释不清为止,直到众口铄金,直到让所有人看到皇家的威严和父皇的公正。”
皇帝仔细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看着若如远那不服气的目光,虽然若如远不上进,可他也是自己的儿子,他还真是不希望若如远和他只见出现隔阂,如此倒不如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是什么人。
点头:“好,既然老七开口了,那么老七你就亲自来,身体受得了吗?”
“恩。”若如风点头,这就是她要的,即便在痛苦也得忍着。
“高统领,把这次的证物和证人全都带过来。”
高寒点头,直接出去了。
从进这个房间就一直站在皇帝身边伺候皇帝的俞公公这次很有眼力,也很放下身份的给若如风倒了杯水,笑呵呵的道:“七王爷喝点水,当时顾太医说你要少喝点茶,奴才就全都给换了水。”
“多谢俞公公了。”
“您这可就折煞奴才了。”
高寒效率很高很快将人和物带了上来,几个人若如风不认识,证物也就是一个杯子里面已经检验出有不少遗留的藏红花,藏红花是一种服用多了就会有滑胎之象,是皇宫里严禁的药品,还有一包东西,应该就是藏红花了,最后是一个白色的娃娃上面扎着针,做什么用若如风也能想象到,可是即便这样,这个所谓的物证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东西和漓妃有关。
再次将目光看向站在那里的几个人,问道:“这几位是?”
高寒一一给若如风解释道:“这个是漓妃娘娘身边的侍女,就是她指正漓妃娘娘让她去太医院拿的药,这个是张太医这药就是从张太医手里拿到的,这个是准备饭菜的下人,当时目击了漓妃曾经过去过,还有这个是漓妃宫里的侍卫曾经听说过漓妃说过一些关于林嫔妃不好的话,而且还在漓妃娘娘寝宫里搜出了藏红花和一个诅咒娃娃。”
“你看见了,不说这些证物又在漓妃寝宫搜出来的,这些人证呢,难道这些人都污蔑她吗?”皇帝又听了一遍,更加气愤。
只是若如风听见这些所谓的人证和物证却是松了一口气。
“这样你们一个一个在将当时的情况说一遍。”然后转向头,看向皇帝:“父皇,这期间我要他们这些在场的人保证,绝对不能说一句话,因为只要再者期间开口的人,都有可能是诱供或者威胁继而成为同伙作案或者…”目光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吐出两个字:“陷害。”
所有人一怔,不是因为若如风的话,而是因为若如风的目光,那种凌厉和压制让她们都不敢直视,一时间不少人心中带着骇然,呵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能皇子,这传言究竟是谁说的?
一时间没有任何人在说什么,若如风很满意现在的效果看向张太医。
张太医也对上了若如风的目光心里一紧,立刻移开了。
“你知道藏红花是严禁的药品吗?”
“知道,可是是漓妃娘娘逼迫的,我也是没有办法。”
“所以说,你是没有办法才从宫外运进宫里的吗?”
“是的。”张太医立刻点头。
“那很好。”若如风点点头。
转头看向侍女:“是你给漓妃去太医院拿的药?”
“是的,娘娘的话女婢不敢不听。”侍女立刻说道。
“你的娘娘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出卖她?”
侍女反应过来吓得直接跪在地上,哭诉道:“女婢只是良心不安,不是有意的,女婢劝阻过的,真的不想让娘娘这么执迷不悟下去。”
若如风点点头:“很好,觉悟不错,所以说,你是从张太医手上拿到的药?”
“是的,是娘娘让我去的。”
若如风看向下一个人,这个下人是个厨娘,负责当时的饭菜,厨娘还没等若如风开口就知道就在了地上:“王爷。”
“怎么了,这是腿软了?”若如风调侃道。
厨娘吓得直接低着头,这种场面她从来没有见过,心里不安的要命,根本没有办法正视若如风。
“当时你看见漓妃娘娘进去了?”
“是的。”厨娘想了一会儿,点头。
“你看见漓妃娘娘下药了?”
厨娘犹豫了一下,眼睛开始不断看向别的地方。
“回答本王的话,难道很难回答吗?看见了还是没有看见?”若如风突然放大声音,质问道。
“看见了,奴婢看见,奴婢亲眼看见的。”
若如风重新坐下,看向最后一个人,也就是那个侍卫:“你是在漓妃宫里当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