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也迫不及待的冲到厕所去,把胃里本来就不多的食物和着酒精和酸水全都吐
了出来。
上次喝成这样是什么时候了?我趴在马桶边,想起吴妮把我从厕所捡回去的那一
次。然后便情不自禁的想起了苏唯。
借酒撒疯是每个清醒的人都觉得不齿的,却是每个酒醉的人都必干的,只是激烈
程度不同罢了。像我这样默默趴在马桶边流泪的,我想也算平和的撒疯了。
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我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接了,电话里传来林墨淙的声音
,“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进厕所去接你?”
我其实已经记不清到底是林墨淙冲进女厕所把我拉走,还是我自己晃晃悠悠走出
去的。反正最后有意识的时刻,看见了林墨淙有些焦急和担忧的脸。
我靠在墙上拉着他的手臂,说,“你把我弄回去吧。”然后便睡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看客们若是看的高兴,还是按个爪暖暖场哈,要不俺会冻感冒滴…
9
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酒店的房间里。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过
林墨淙早上九点要去项目上考察!我心里说完了,赶紧起来匆匆把自己收拾干净
,然后就想奔出门去找他,却在门上发现一张字条:今天项目的事你不用管了,好好
休息。醒了给我来个电话。林墨淙。
我也不敢耽误,立刻就给他挂了个电话。连连道歉说我睡过了,下午的会议一定
不会错过。
结果林墨淙根本不等我说完便打断了,只说,“你在房间里等着。”不一会他便
出现在我房间门口,手里拎着一大堆包装精美的葡萄、苹果、梨什么的水果礼盒。
“你这是干什么?”我惊讶的望着他。
“多吃水果,可以醒酒!”林墨淙说着便开始拆礼盒包装。
我顿时哭笑不得。他这阵势,哪里是要给我醒酒,分明是要去医院探望重病不治
的病人,买一大堆水果来让我做个饱死鬼好上路。
“你买就买吧,怎么买这么多,还买这带包装的,你又不是探病!”我无奈的说
,这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东西,我吃着都会觉得心在流血。如果他是拎着一堆钞票进
来给我,我会醒得更快且开心些。
林墨淙说,“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挑好坏,正好项目旁边有个医
院,我就去水果店让老板挑了几个还不错的。你将就吃吧,一会带你出去吃午饭再看
看有没有什么爱吃的。”
我顿时语塞,他还真是去医院买的!有钱人对于花钱的概念果然十分不靠谱。
我干笑两声,如此“贵重”的心意,不受也得受了。不吃就会放坏,不就是外垃
圾堆里扔钞票吗!
结果水果吃得过多,午饭吃了两口便吃不下了,直接又浪费了一桌丰盛的菜肴。
我那个恨啊。林墨淙却恍然不觉,只是淡笑,“吃那么少,真不像你。”
我在心里说:搞得你多了解我似的。头一撇,不想再跟他说话。
下午开会基本就是讨论上午实地考察时发现的一些问题,但由于我上午并没有到
场,所以听得一头雾水,会议记录也都是乱七八糟。不过我想就算我上午去了,这会
议记录也必然是乱七八糟的,因为林墨淙口中法条一个接一个,文件一篇接一片,我
听都没听过,更别说写下来了。我就奇了怪了,他昨天不也喝多了,什么时候搜集了
这么多东西?
开完会林墨淙把我记录的东西抓过去。我立刻紧张起来,这样的助理真是有点给
他丢人。不过转念一想又坦然了,我之前已经请辞,是他死乞白赖的让我来的,做成
这样也怪不得我。
谁知林墨淙只是笑了笑,就把我鬼画符一般的纸片夹进他的文件了。一句也没评
价我的工作能力不咋地。我心想,找了个这样的助理还笑得出来,律师的心理素质果
然过硬啊!
晚上好像又安排了饭局,但林墨淙以有文件要处理为名推掉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我的肝虽然比其他人好一些,但要连续两晚这么豁出命去奋战,它也是会罢工的。
我不想它提前报废,还是得好好养养,至少让我在六十岁的时候还能喝喝小酒。
正在无聊的翻看电视频道,门上又想起了敲门声,我一看门,便看见一身休闲套
装的林墨淙站在门外,笑着对我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我脑子顿时又慢了几拍。我从未见过套着西装以外的林墨淙,我也觉得律师生下
来以后,除了洗澡之外就应该一直套着西装。但原来,他们也是会买休闲装的。而且
,这样的林墨淙显得如此容易亲近,再不是庙里的佛像了,比较像在佛像旁边讨要香
火钱的和尚。当然,此和尚色相还相当不错。
“愣着干什么?你也是第一次来H市吧,多好的晚上,别浪费了。”说罢也不管
我
愿不愿意,直接拉着我的手腕把我扯出了房间。
林墨淙说得不错,确实是个很好的晚上。而且海滨城市夜色真是分外漂亮,漂亮
得我都震撼了。麦兜说得好啊,蓝天白云,椰林树影,水清沙幼…可惜我一样都没
看见,因为我和林墨淙只是在饭店里硕大的花园散步来着。但就算只是这样,清亮的
月光也足以让我心情大好。
多好看的夜色,多好看的男伴。被公司的女人们知道了,我肯定会被八卦的唾沫
淹死。想到此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路气氛都还不错,聊的话题也都是公司里的一些事,不算有趣,却也不觉得无
聊。直到说起昨晚喝酒的事。
林墨丛忽然停下脚步,“以后再有昨晚这种饭局,你就说自己不会喝。”他的口
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让我有些惊讶,不由自主也停了下来。
看他表情好似不像开玩笑,我讪讪的干笑两声,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便说
,“其实喝酒这事我还是挺擅长的,至少比整理法律文件之类的事擅长一…”
“点”字还没出口,我忽然被拥入一个怀抱里。
我完全愣住,头顶传来一个声音,“程曦,你为什么总让人这么不省心?”
四下突然静得出奇,静得我都听见自己战马狂奔一样的心跳声。
半晌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了他在做什么,慌忙挣开他的手臂。“那什么,林律师
,我其实…”我想说我很省心,却又没有成功说完,律师的嘴都比常人快么?
“一会是咄咄逼人的出来为朋友吵架,一会却又被人欺负也不敢吭声,一会为了
个男人失魂落魄,一会又为了另一个男人挡酒醉得不省人事。你说,你哪一件事让人
省心了?”我想想他说得很对,好像我确实没自己想的那么省心。律师果然是律师,
瞬间就颠覆了我对自己行素良好的误解。
“可就是你这么不让我省心,我却一点没觉得麻烦。”林墨淙顿住,望着我的眼
睛。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他立刻就会说出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
果然,他说,“程曦,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我想,这句话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第二震撼人心的话,刺激程度仅次于我妈对我
说,“程程,你爸被人骗,咱家没钱了!”
我对这样的震撼通常也只有一个反应,就是不知作何反应,只是呆呆的站着,三
魂七魄被震飞了大半。
“你这个反应,真是让我有挫败感。”林墨淙苦笑了一下,“你就不能说点什么
回应一下?”
我回过神来,干干的说了一声,“谢谢啊…晚安!”然后便像遇到抢劫一般飞
快的朝房间跑回去。
直到锁好了房门奔回了床上,我的心里还允自狂跳着,比昨天喝多了跳得还快还
重。
我肯定是宿醉还没醒!我肯定是美男看的太多以至于动了邪念!我肯定是邪念太
多以至于产生了幻觉!
没事没事,睡死过去吧。等睡醒了,就会发现都是一场梦。
早上睡醒之后,昨晚的每一个场景都还历历在目。但我也开始怀疑,到底是在做
梦还是真的?那感觉,那气氛,说不是做梦我自己都不信。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我的纠结,我随口叫了声,“谁啊!”
“是我。”林墨淙的声音猛的传来,我脑子又是一震。“下楼吃早点。今天要去
政府部门批文,得早点走。”
我匆匆应了一声,来不及再想刚才的问题,赶紧下床把自己收拾出了个人样,然
后准备以十成的热情投入到工作的大潮中去。
林墨淙又恢复了西装革履的模样,让我更加觉得昨晚肯定是自己在做梦来着。
所以我也故作平淡的装作没事一般,默默喝我的稀粥。
“昨晚的事…”林墨淙只说了四个字,我便一口粥呛在喉咙,差点没咳死过去
“你看看,吃完粥也能呛成这样,你还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他幸灾乐祸
的把餐巾纸递到我手里,又帮我拍背。
我呛得说不出话,只得恨恨的瞪了他若干眼,要不是他在我喝粥的时候说这个,
我能呛着吗?他现在居然还笑得这么高兴!
“也好,你昨晚就那么跑了,就算是对我的补偿吧。”林墨淙无奈的看着我,“
程曦,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生在被表白了之后,说声谢谢就转头跑掉了,你也算
得上特立独行了!”
我终于缓过气来,抬头便是一句,“那看来你也表白过不少次了,我就算填补你
表白史上的空白吧。”
终于轮到林墨淙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这在我两数次交锋中还是头一回。我心里
忽然涌起说不出的成就感,比他对我表白还开心。
“咱俩的帐,回去再算!”林墨淙淡淡的扔下一句,便拉着我起身工作去了。我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去之后必定又是一场大乱!
其实我对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即使那个人是众女垂涎我也有点垂涎的
林墨淙。
因为我这人确实有点认死理,我觉得我还没有从苏唯的阴影中走出来,即使可能
以后我都看不见他了。为了彻底斩杀自己不正常的情愫,我连苏唯毕业之后的工作单
位都没打听过。在周守自告奋勇想要告诉我的那一刹那,被我用一个鸡屁股塞住了嘴
巴。
还有我对林墨淙确实不了解。我只知道他是个出色的律师,家境好,涵养好,用
钱用的更好。可是其它的,我都全然不知。
我和他除了工作之外总共就见了四次,包括他给钟汶送早餐的那次。而剩下三次
基本都是我在被人欺负,算上他非逼我开车送他回家,那是他□裸的在欺负我,虽然
是他先被我欺负了。难道是因为他发现我身上有太多值得维权而不自知的地方,所以
生出了律师独有的正义感?
而且,就在上个月,他还与钟汶去高级西餐厅烛光晚餐。若是他对家人没意思,
干嘛要吃烛光晚餐?他的脸虽然不像花花公子,但这种行为却难脱花花公子之嫌。我
也是有钱过的,还算明白一点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心思。
在我七岁那年,老爸一个生意伙伴八岁的儿子拿着他们家的进口巧克力跟在我屁
股后面扭了一个月。结果在成功牵到我的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到过半颗,据说他
又拿去哄骗他的邻居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去了。有钱人家的小子尚如此可恶,有钱人家
的公子必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通了这样一个关节,我便觉得这件事再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我宁愿把自己
悲死在一个回忆里,也不要惨死在一个花花公子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再小白的文也要虐虐才精彩,快了,快了…
10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高兴,两三个月了,终于觉得有一件顺心的事,所以俺更了两
章。
喜欢的童子们请继续支持哦~~~~~~祝大家春天一切顺利~
还好,林墨淙还没有来得及跟我算账,便匆匆踏上了回程的飞机。商务舱与经济
的划分着实是合情合理的,让他想找我理论也碍于物理上的空间距离而无法实现。感
谢公司此规定,普通员工出差只能坐经济舱,我爱经济舱!
我想,我一定必须要与林墨淙拉开距离,这不只是出于对我脆弱心灵的保护,更
是出于对我脆弱肉体的保护。要是让公司的女人看出一点端倪来,我这脆弱的肉体就
要经历一场暴风骤雨的洗礼了。特别是钟汶,她绝对会用她两百分贝的尖叫声刺穿我
的耳膜。
所以一回到公司,我便立刻发了一封邮件,自己检讨了一番出差时的罪过,包括
睡过头,不懂法等等,反正怎么罪大恶极怎么写。最后本着公司利益至上的精神,要
求林墨淙从合规部调一名员工过来接替我手头的工作。这封邮件写得合情合理声情并
茂,连我都要被自己这番为公司着想的大无畏精神所感动了。
但是如此文采风流的邮件,却没有感动林墨淙。我没有等来换人的消息,却等来
了一堆如山的项目资料和法律文件,以及林墨淙的一封冰冷的回邮:不懂就学。三天
之内看完我给你的东西,列一份项目重点问题的详细列表,算是学习。
我欲哭无泪的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资料夹。职场果然黑暗,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自己
的顶头上司,即使那个上司前天晚上才对你说他喜欢你。
早知道我便不发那封邮件了。如果我不那么直白深刻的剖析自己有多没用,或许
我还能照旧在公司喝喝茶上上网聊聊天混混时间。可现在却连上厕所的频率都被压缩
成每半天一次,还得冲进冲出,排泄系统稍微紊乱一点便如要了命一般,我恨这个公
报私仇的男人!
自林墨淙叫人把那堆文件报给我之后,已经两天没有出现在公司了。当然,他的
主要办公地点本来就不在这里,所以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每天晚上我啃着面包加班
看文件时,那黑漆漆的办公室让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空荡荡的飘着,好像找
不到落脚点。
我打电话跟吴妮八卦了一下这件事情,吴妮在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半晌之后说
,“丫别是记恨你伤害了他情场百战百胜的尊严,要毁之而后快吧?”
我想也有这种可能,毕竟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表白,就用三个蒙古口杯把苏唯毁了
一次。而林墨淙都直白的开口了,却被我干笑两声把下文阉割了去。而且林墨淙知道
用酒只能是我把他毁了,所以就用文件来毁我的可能性非常大。律师,果然连报复的
手段都是一针见血!
到了第三天晚上,在每个同事都送我一个无限同情的眼神而下班回家之后,我终
于把山一样的资料整理了个大概,正含着一片面包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制作重点问题
分析列表。虽然下班时间过了,但他也没说一定要在三天以内的工作时间给他,我要
是能赶在12点以前发出去,也不算没完成任务。
本来已经锁好的大门突然传来刷卡开门的声音。我心里想着怪了,谁这么晚还回
公司。结果一转头,就看见那个三天没有出现的身影,漂亮的眼睛也有些惊讶的望着
我。我嘴里的面包片很合时宜的掉了下去。
我尴尬的打了声招呼,回过头继续默默打字。
但耳边脚步声靠近,林墨淙已经走近,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心里很不淡定的骂了声素未蒙面的林墨淙他娘。不是你那一堆东西,我至于连
啃三天面包踩着末班车的点回家吗。于是我假笑着晃晃手里的文件,说,“啊,有任
务没做完。不过快了,您放心,12点之前肯定能上交!”
林墨淙看见我手里的文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这三天都闷着自己看完了
“小实习生啥都不会,就剩下一点勤能补拙的精神了。”我边笑边咬牙,从牙缝
里挤出几个字。
林墨淙扫了一眼我掉了一桌的面包渣,忽然把我从座位上扯了起来,“走,吃饭
去!”
我本想很有骨气的甩开他的手说不稀罕他那两盘菜,但用力的那一瞬间,胃很争
气的大叫了一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我心中觉得很窘,那股刚毅的骨
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林墨淙眼里带着笑,顺手拿起我的包,抓着已经蔫吧的我,走出了办公室。
事实证明,我确实没有古人“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仙风道骨,我就是特俗一凡夫
俗子。所以在看见一大盆水煮鱼端上来之后两眼放光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回
想我这三天的面包,啃得我在半年以内看见面包就会吐出来。而水煮鱼是一个多么美
好的东西,不仅有鱼,还有豆芽,还有油和辣椒…营养搭配之全面,口感层次之丰
富,哪是几片白面包比得了的。
所以我吃得很开心,管它是谁掏钱买单,反正用他人的钱填饱自己的胃一向都是
我最乐意且擅长的事。
半小时之后,水煮鱼和其它几盘菜都见了底。我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还在回味
唇齿之间的香味。
“吃饱了?”林墨淙带着笑望着我。
我点头,不语。倒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怕一张嘴便打出一个嗝来。
“你这三天不会都是啃面包吧?”
我淡然的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而是对他的暴行最直接有力的控诉
!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林墨淙忽然泛起一种无奈的表情,“你就不会服个软,
跟我说你做不完?”
我想着这人真欠抽,邮件里那么毅然决然的要我做完,却在我快要做完的时候埋
怨我为什么不跟他说我做不完。那他到底是想我做完还是不想我做完?
“你都发邮件来下任务了,我那敢怠慢。”我理直气壮的回到。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合规部的同事帮你?他们对这些比较熟,帮你弄也快一点。
我没好气的说,“那你为什么不换个合规部的同事来帮你?他们对这些比较熟,
帮你弄我也没这么惨!”
我成功的看见林墨淙又一次哑口无言。我想跟了个律师做事之后,我还是有一点
进步了,就是吵架噎死人的功力越来越高,林墨淙成功的挖掘出了我的此项潜质。
半晌之后,林墨淙缓缓说,“我觉得你可以从里面学到东西,我也觉得你有困难
会求教。但没想到你连不耻下问的精神都没有,既不问我,也不问同事,自己就扛着
做完了。你说我是该夸你,还是该说你笨?”
“公司里谁没自己的事啊,这么多东西,谁有功夫专门来帮我看。我倒是想请教
你,可这三天你连公司大门都没迈过,我上哪儿请教去?”我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自
己有点委屈,一个小实习生,我容易嘛我。
手上一热,竟是被林墨淙抓在了手里。
我心里一慌,本能的觉得不能因为他的一盆水煮鱼就任由他耍流氓,所以就想被
烫着了一般飞快的抽回双手,死死的攥在桌子下面,防止他再次耍流氓的可能。
林墨淙无奈的叹了口气,“程曦,我真是看不懂你!有时候那么坚强,有时候却
又那么脆弱。”
脆弱?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我了。我假笑,说,“没关系,
我也看不懂你来着。互相不懂多好,省的麻烦。”
林墨淙挑眉,“我有什么地方让你看不懂的?”
我随口说,“你上个月还送早餐给钟汶,跟她烛光晚餐,前两天又跟我说…说
那啥,我不懂你为什么就如此博爱呢?”
林墨淙一愣,忽然低下头去默默的笑了起来。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说,“你笑什么?”
林墨淙抬头,笑着说,“看来你很在意这个事情。”
他一说我自己也是一呆,但随即铺天盖地的否认充斥着整个脑子,“谁在意了,
就刚想起来随口说说。我不是关心你的私生活啊,你别误会。”
“程程。”林墨淙忽然叫了我一声,他从来没这么叫过我,搞的我又是一愣,“
我送钟汶早餐,是因为我觉得一大早过去麻烦她,实在有些过意不去。我请她吃晚饭
,是因为她在那个项目上确实帮了我很多忙。她说想吃西餐,我便让助理随便订了个
餐厅,谁知道那晚上正好搞什么烛光之夜,然后就成了你们口中的烛光晚餐了。”
我呆呆的听他说完,心里飘忽了三天的东西好像一点一点都缓缓的落了地。但我
还是本能的嘴硬,“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真对你的感情生活没什么兴趣。”
林墨淙望着我的眼睛,沉声说,“你觉得我那晚跟你说我喜欢你,是随便说说的
我咽了口口水,怎么说着说着就绕到了这个问题上。他的眼光让我十分的不自在
,十分的想立刻站起来走人。但我知道逃跑战术已经很难实施了,因为林墨淙很有先
见之明的坐在我出入的主干道上,封住了我的一切逃跑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