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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宸的眸光闪烁,沉思了好一会,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她,最终还是缓缓的说:“太子不见了?”
“你说什么?”云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之前白曦宸曾告诉过她,太子一直被囚于东宫,后来光惠帝将万佛寺一案交由大理寺卿审理。太子几次被提审。所有罪证皆对太子不利。朝中以襄王为首的几支势力,几次请旨欲废太子,改立白曦宸为储君。光惠帝未准,却有意让太子前往西本皇陵守陵一年。
而在这个时候,太子私逃,公然抗旨,天下人都会认为太子是畏罪潜逃。
这消息恐怕足令天下人皆为之变色。
在东宫时,太子教了云容许多,云容深知太子的睿智与城府,况且,太子在朝中根基颇深,白曦宸若想取而代之,就算有人支持也绝非易事。白梓轩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莽撞行事。
除非他有什么更重要的计划,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反败为胜,才会这般行事。
他若有必胜的把握,那么败的就会是白曦宸。
云容的脸色一点一点的褪去血色,忍不住皱紧眉心,担忧到道:“曦宸,太子不会无缘无故的私逃,你有危险?”随即将心中的想法,如数讲给他听。
白曦宸认真的看着她,久久之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云儿,之前,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我的云儿竟是如此的聪慧。这个也瞒不过你。”
云容在心底苦笑道,这些其实都是太子教给她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苦心教导到头来,却是让她用来与白曦宸一起商讨如何对付他。
“云儿你既然跟了我,就要相信我。”他的一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掌心处传来阵阵的温暖,云容本来微微发抖的肩膀,随之慢慢的平静下来。
“我信你,从来都信,我只是还是忍不住不放心。”白曦宸的能力,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他与太子斗智斗勇多年,心思城府决不再白梓轩之下,可是这一次,云容的直觉告诉她,与以往相比却很是不同。难道多年的博弈,输赢就要定论了?
再次成亲(五更)
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一种由心底最深处涌上来的恐惧,让她的手足没有了一丝温度。
再抬头,却见白曦宸的目光更深了,有不安,又有欣喜。矛盾忐忑得竟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
“曦宸,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白曦宸声音有些沙哑,说得小心翼翼,却又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和喜悦:“云儿,父皇下了旨,把我们的婚期改到了下个月的初八。”
“下个月的初八,那不是马上就要到了?”云容的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太子抗旨,光惠帝让白曦宸提前大婚,明显是有意在做把储君之位传给白曦宸的打算。若是这样,白曦宸离成功倒是又近了一步。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竟微微松了口气。
可转念一想,大婚?
她只是他的小妾,虽然这一次是她与史玉同时嫁他。可归根结底,这次大婚其实应该是他和史玉的大婚才是。
洞房花烛之夜,身着凤冠霞帔与他共度良宵的人,是史玉而不是她。
这一刻,她的身体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双手不由自主的想要推开他。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夫君。别的女人还会有疼爱她们的家人,而她全部的一切,就仅仅只有一个他而已。
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白曦宸是要立志当皇帝的人,当她知道他皇子身份后仍要坚持和他在一起时,就知道,他的身边就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没有史玉和周云嫣,还会有其他人。
现在娶史玉是因为需要得到襄王的支持。
娶周云嫣是因为皇命难违。
白曦宸的心里虽然只有她,可是就算将来做了皇帝,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不得不娶进更多的女人来。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的要面对又是另一回事。
这里曾经有他为了取自己精心准备的一切,可如今..物在人在,却又一切不复当初…
所有的情绪哽咽在喉中,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滑落,好久好久,才艰难的点点头道:“哦”
白曦宸托起她的小脸,替她抹去泪痕:“云儿,无论如何,我们终于要成亲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永远受委屈的,用不了多久…..”
云容用手堵住了他的嘴唇,不让他再说下去。整个人伏在他的怀中,这一刻,她什么也不要听,只想静静的感受他的存在。
作者题外话:下面的情节终于开始要激烈了。。。
长袖善舞
二皇子府再次披红挂彩,宫里的赏赐一批一批被送过来。前来贺礼的朝中重臣更是络绎不绝,迎来送往,王府的门槛险些就要被踩破。
周云嫣躲在自己的房间了,一连几日不见人。
随处可见的是郡主史玉被人前呼后拥的身影。她自幼丧母,平日里在襄王府时,虽是未出阁的女儿家,但府内的一切事宜,皆有史玉打理,小小年纪,杀伐决断,大气利落。王府内几百号下人及襄王的十几房姬妾,没有一个敢不服气的。
如今王府新建,她的本事自是有了用武之地。虽未拜堂,却早就是一副女主的架势。涿州之行后,光惠帝对二皇子的宠爱更甚,朝堂之上的风向标第一次向白曦宸倾斜。
除了各色官员前来笼络巴结,他们的内眷也频繁前来王府走动。每日准备大婚必备的事宜,史玉更要应酬这些人,好在她长袖善舞,拿捏有度,暗中间接替白曦宸做了不少事情。
吃过晚饭,史玉让跟着的丫头守在门外,一个人走进了白曦宸的书房内。
如今已是深秋,窗棂上糊上了窗纸,暮色的夕阳透进来,紫金雕花的双耳香炉袅袅的烟雾清晰可见。外面秋风瑟瑟,猛地从外面见来,迎面而来的暖意,直暖到她的心里去。连带的嘴角上也挂着隐藏不住的笑容。
“怎么这么高兴?”白曦宸拿着笔的手顿住,抬眼看她。面上虽是淡淡的,可口气却也柔和。
她一直怕他为了上次父王那般打了云容而恼了自己。眼见一日一日平静的过去,她也渐渐的安心下来。
“忙了这些天,总算明天就熬到正日子了。本来她们守着规矩不让我今日来见你,可我还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和你商量,却也顾不得许多了。”白曦宸听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噙了些许笑意,又重新把笔落在了文书之上。
史玉面上一烫,可这时却不是扭捏的时候,“曦宸,明日我随你进宫,留下云妹妹一个人在府里,我觉得甚是不妥,我想,不如明日带她一起进宫,趁着万岁高兴时由我出面,求万岁也给她个侧妃的名分,省的像现下这般委屈了她。”
白曦宸沉默不语,屋内的空气似乎有些尴尬。史玉的心扑腾扑腾直跳,一向人前从善如流的她,每每有如此的感觉几乎必定是在白曦宸的面前。
白曦宸另一只手在袖中攥成拳状,面上却是依旧浅笑,只是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不用了。”
史玉没想到他并不喜欢,一时踌躇着不知该接着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白曦宸突然走到了她身边随手替她弹了弹落在肩上的一枚落叶:“这些天辛苦你了。”
她愣了片刻,然后笑着看他,将头轻轻的倚在他的肩膀上。他们之间从来并不亲密,那年桂花树下,他白衣胜雪,翩翩而来,本来以为此生注定是奢望。可是兜兜转转,她还是嫁给了他。明日她就成了他的妻,她便放下矜持,又有何妨?
她要的或许真的不多,就这方才的一句话,就让她像平常的小女子般表功似得,将这几日来,忙活的各种琐事,一一向他讲来。
他静静的听着。
史玉的声音夹着淮南的口音,呢喃软语时,妩媚至极。可他的面前却一直浮现着另一张脸,一阵恍惚,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搂住了她的腰。
她的头动了一下,白曦宸回过神来,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照你喜欢的做就是了。”
史玉笑里含羞,头离开了他的肩膀,一只手把玩着发梢:“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白曦宸一笑,却道:“以后你见到我喜欢的,你不喜欢时,记着你今天说得话就好。”
永不相负
史玉的笑容僵了一僵,她毕竟是聪明人,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目光透过窗子,望见外面满眼的喜红,屋檐上挂着的红绸子,被风一吹,竟像是红色的波浪。
她不由自主的又微笑着:“谁有功夫和你在这里绕嘴,今后你喜欢的,我都跟着喜欢便是了。”
傍晚间的时候,白曦宸在从大司马府回去的路上,问子墨:“今日你送东西时王妃在做什么?”
子墨愣了片刻,好半天才意识到白曦宸口中的王妃只的是云容,忙道:“云姑娘好像在读书呢!各色的衣裙首饰都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送了过去,连屋内的陈设也一并都装点一新。”
白曦宸打断他:“命人把宸云殿收拾妥当,让王妃今夜就搬过去。”
他说的宸云殿便是那日史玉温泉沐浴的那处正殿。”
子墨一惊忙道:“殿下,那理应是二皇子妃所居的正殿,如今在这节骨眼上,何苦让襄王爷不痛快?”
白曦宸决定的事情从来再难更改,这几日他本就疲惫至极,想起云容更有一种难耐的苦楚之情,声音里不由透着几分不耐烦:“我这王府内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云儿建的,再说宸云殿本就是她的屋子。”
随行的还有高子坤等几个多年追随白曦宸的心腹,也一并道:“殿下一向睿智,此时断不可为了一个女子意气用事。”
。。。。。。。。。。
云容搬到宸云殿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白曦宸坐在床头,神情专注的望着帷幔下的某一处,见云容来了。连忙站了起来,过来牵住她的手。
“好端端的换什么屋子?”她皱了皱眉,忍不住恼他多此一举。
所有的人早已退下,并非正日,屋内却高高燃起两支丈高的龙凤红烛。
“咦?”
云容才惊呼一声,却又看到了桌上摆着的两只酒杯。
白曦宸面向窗外,云容没看到他的表情,只听他说:“云儿,你看,今天的月亮好圆。”
果然,天空中一轮冷月高悬,微风轻拂,洒落一地碎银。
“云儿,今日我白曦宸对月起誓”他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在我心中永远都只有你一位妻子,除了你,这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个人。”
她上前两步,与他并肩而立,声音有些哽咽:“曦宸我知道,我也定不负你。”
所有的哀怨情愁在一刹那全部演来,道不尽其中酸甜苦辣,只余满腮流不完的热泪,此般深情,只为一人,只为一个世间小小的孤女周云容。
他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跪于窗下,稳重得仿佛永世不得移动半分。
酒是上好的女儿红,虽只有小小的一杯,两个人好像都要醉了,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云儿,给你看样东西。”
周云嫣的诡异(三更)
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被他拽起,拉着她走到了床前。
他把手伸到褥间,摸索了片刻,然后把她的手也递了过去。云容指尖轻触到一个冰凉玉石般的东西。
随着白曦宸掌心用力,只听吱的一声,只见床的内侧的墙壁洞开竟然显出一处密道来。
“这是什么?”在云容惊呼的同时,密道已经再次合拢
他说:“云儿,这处密道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知道,我明日进宫,若是王府内有任何异动,你就躲进密道里来。我后日回来之后,自然来这里寻你。”
云容不解道:“你明日大婚,王府里会有什么异动,如今是万岁把我许了你,你还害怕什么?”她的眼睛晶莹剔透,流光四溢。
白曦宸眸光闪烁,低头握着她葱白的小手,微微一笑:“别担心,我只是说如果!”
云容还想深问,可所有的话全部被他吻在了喉中。
宸云殿在白曦宸书房的后面,云容远远的望着,那里又是一夜烛火未息。
她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不安,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辗转反侧,直到天明时才朦朦胧胧的睡去。
第二天清晨,云容睁开眼睛的时候,耳旁就传来了忙碌的脚步声。
她披衣起床,外面的丫头听见声响,赶忙进来伺候。
今天虽然注定她要一个人独守空房,可是依旧要被打扮成新嫁娘的样子。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得任由下人们摆弄。
待发髻中插上最后一只簪花,外面突然锣鼓阵阵,喜乐齐名。
云容突然心一下子空了,站起身,推开门,跑了出去。
他就要去和别人成亲了,可这一刻,她突然想看他穿着喜服的样子。哪怕是一眼,刻在她的心里,也好打发今晚注定无眠的夜。
云容傻傻的站在院子的拱门前,明明知道他已经走了,可是依然无知无觉的等着看着,好像只要一直这样站着,他很快就会温婉浅笑翩翩向她走来,只对她一个人温柔。
当最终缓缓的回过身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从自己的侧门内走出,如果没有看错,那人正是周云嫣。
她走得很匆忙,不时的东张西望,仿佛是怕别人看到她。
她来宸云殿做什么?
云容想继续跟上去,转眼来到了王府内一处僻静的山石后,那里正站着一个男子负手而立,骏逸熟悉的身影。
难捱的夜
云容将身影掩藏在花木之后,透过枝叶,仔细的瞧去,周云嫣走到了男子的身后,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男子似乎很高兴,慢慢的转过了头,笑道:“你做的很好!”
周云嫣冷笑一声,声音虽然娇媚,却给人一种冰冷阴寒的感觉:“我不需要你的赞美,我只要我应得的东西!”
她应得的东西?她到底想要什么?
云容心中不解,白曦宸才离开王府,周云嫣便跑到这里来与人私会。但可以听得出来,他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点起脚尖,云容试图把那男人的样子再看清楚一些,却又听那男子说道:“今夜,这里就交给你了。”
男子说话的时候,慢慢的回过身来,在看清楚他的容貌时,云容几乎要尖叫出声来。
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前面两人的一举一动。
这个男人,正是太子白子轩的近身侍卫官,秋百翔。
白曦宸说了,太子公然抗旨逃离,如今下落不明。而与太子一向亲密的秋百翔怎么会此时出现在二皇子府?
云容虽然讨厌她,但是深知,周云嫣对白曦宸的感情。她是绝对不会做伤害白曦宸的事情的。
以周云嫣的心机,也不会轻易能被人利用,那么到底是什么样共同的利益,能让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能够并肩站在一起呢?
云容心中一沉,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秋百翔望了望天际,面上几许无奈与悲哀,幽幽的对着周云嫣道:“今日之后,我就会离开京城,你所做的一切都不会在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死掉后,能不能得到二皇子的宠爱,就看你的本事了。”
周云嫣得意的弯了弯嘴唇:“我的本事,你不是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吗?”
云容大惊,仔细琢磨着,她们口中的那个女人,莫不是说的就是自己,
一天过得格外难捱,云容一步也不敢离开宸云殿。
夜里,她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红纱帐中。数着外面传来的更漏声,想着只要熬到天明,一切就都好了。
终于在二更时分,宸云殿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夜深人静,云容本就精神紧张,只觉得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又传来几声闷哼的声音。
云容握住锦褥下机关的手,终于用力一扳,整个人躲进了白曦宸事先告诉她的密道中。
外面无论是谁,只要捱到了明日晌午,白曦宸便会回来寻她,密道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知道,这里是安全的。
密道里漆黑一片,因为有了白曦宸之前的话,她呆在这里,倒比之前一个人在外面心安起来,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渐渐的没有了动静。提心吊胆了一天,此时倦意袭来,不知不觉中,云容便昏昏沉沉的伏在密道中的地板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忽然感到眼前一亮,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密道的门已经被打开。
外面的烛光照了进来。红色的幔帐被卷起,突来的光线让眼睛有些不适应,只看到,一袭白衣在面前晃动。
她心头一喜,唤道:“曦宸,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再见故人
“周云容,在淮南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再次出现在太子殿下的面前,你竟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如今就算你在想回头,却也是已经晚了。”
云容慢慢的直起身,看清楚眼前根本不是白曦宸,而是白日里见过的秋百翔。
他背对着她,一只手还按在了密道的机关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与太子本就无关,你的话我根本听不明白。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若是被二皇子知道了,一定取了你的性命。”
云容一边说,一边向前走了几步,想要从密道回到屋里。
秋百翔忽然掌风一晃,烛火熄灭,屋内瞬间暗了下来。他扳过机关。在密道慢慢合拢之际,飞身一纵,跃至云容的身旁。
砰的一声轻响,密道完全合拢了。
“你要做什么?”想到白日里他与周云嫣说过的话,莫非,他要在这里取了自己的性命?
秋百翔并不作声,从怀内摸出火石,噌噌磨了几下,手里便多处一只火把来。他用右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肩膀,带着她沿着密道向前走。
他的步伐很快,云容几次跌倒在地上,秋百翔并不理会她,每一次都用力的拽起她,专注着前方,不肯停留片刻。
大约走了一注香的功夫,前面一尺见方的石地上,前方出现了一个二尺有余宽的洞口,微微有月光从那里照了进来。
“我们出去!”秋百翔熄了手中的火把,用手拨了拨洞口的杂草灰石。利落的爬了出去。他的手改抓住云容的右腕,把她拽向洞外。
来到洞外,两人才看清,他们正置身于一处山坡之上。头上冷月高悬,前面一条小溪,蜿蜒流淌。方才那小小的洞口周围,满是杂草,碎石,隐藏得极好,任谁也看不出里面别有洞天。
“白曦宸,对你还真是有心,只是…..”秋白翔说着,手向腰间摸去。
云容看见他腰际挂着一把长剑,不由后退几步。
秋百翔嘴角一珉,讥讽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说着已经从腰间摸出了一支小小的竹简,他轻轻一拔,再像空中一掷。一声裂响,空中亮起了巨大的烟火,照亮了整个山谷。
没过多久,就有马蹄飞驰的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向山坡处传来。
他在发信号,难道是发给太子?
云容站直了身子,极目远望,鲜红的裙裾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她小小的身影,如嫩柳一般,虽纤细却柔中带韧,婀娜中显出一股英气来。
夜风在山谷间呜咽。转眼间,从山上飞奔而至数批战马,把云容和秋百翔团团围住。
为首一匹枣红色的高头骏马上,一个男子玉带紫衣,居高临下的望着云容,笑容宛若六月里盛开的桃花。
“是你?”马上不是别人,居然是那日芙蓉殿一别便未曾露面的楚陌尘。
“怎么,见到夫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楚陌尘仔细打量着新娘装扮的云容,嘴边绽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容,在漆黑的夜色中,宛若一朵绚丽的烟花,璀璨夺目。
如此艳丽,却生生刺痛了云容的眼睛,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身穿嫁衣的时候,面前出现的居然都是这个男人?自己的一生仿佛都逃脱不开这个恶魔。
“楚陌尘,你这个混蛋!”
云容脑海中一片空白,抬脚就要像山脚下跑去,可才跑了两步。却被面前慢慢踱来的一匹白色马儿上的人,惊得再也迈不出半步。
马上端坐着两个人,一个女子被身后的一位年约四旬武装打扮的妇人桎梏在马前,借着月色,看清楚她正是淮南一别便杳无音讯的周云芳。
作者题外话:下一章,太子驾到
黄雀在后(一)
“大姐?”在云容诧异的时候,周云芳已经被那老妇扶于马下。一见云容,她向前跑过来,双腿一软,眼中含泪,跪在了云容的面前:“小妹,大姐对不起你!”
云容的双臂搀扶着她,千般情愫涌上心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回忆始来,仿佛自己所有的灾难都因帮着眼前之人逃离周府而开始。
恨吗?
若是没有帮她是不是就可以逃过所有的灾难?
这一切环环相扣,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就算没当初自己没有选择帮助周云芳,一切也依旧不会改变。
所以,她不恨,她只是需要一个解释。
云容抽出一只手来,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角。望着四下茫茫的夜色。
突然有一种破网而出的强烈念头。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三个人,会同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一个小小孤女,怎会值得他们如此费尽心机。这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阴谋,而幸福离自己到底还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