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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前,她也曾见到过这样的场景。
今日如此相似,却又大有不同。
相同的是,都是白曦宸在她受尽苦难后接她回府。
不同的是,她的身份一变再变,而眼前的大门外,石阶上,更多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正想着,一个穿着绯色衣裙的丽人,已经几步走到了马车前,并不下拜,只听她轻唤道:“曦宸…..”
白曦宸撩开车帘,云容从里面连忙扶着他下车。
他行动依然吃力,车下伺候的人迎上了,却被那女子摆手拦下:“我来。”
她的袖口露出一段藕白的玉臂,轻轻扶住白曦宸,一双剪水明眸,再见到他消瘦的脸颊时,瞬间升起了一层雾气,这种深情款款,痛惜柔弱的样子,更显得无限风情,惹人怜爱。
“小玉,我没事。”
这个女子正是楚玉。她显然不信,又从头到尾仔细的把白曦宸打量了一番。嘴角微抿,好像有千言万语,却又被强行卡在了喉中。
在云容记忆力,从来不见白曦宸这样唤过史玉,之前听得最多的还是他唤她郡主。而今时今日,他对她的称呼已经如此亲昵了。
不用照镜子,也自然知道,自己连日赶路,此时一定是灰头土脸的,在楚玉明艳照人的光彩下,她微微低下头,心也随着白曦宸这声小玉,微微的刺痛了一下。抓着白曦宸手臂的手,竟有些使不上力气。
白曦宸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回过头,揽住她“云儿?”
原来是他
东宫僻静处的竹屋内,白梓轩侧躺在竹榻上,凝神于手上的书卷。
被囚多日,从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落寂与伤颓之色。只是伤势未愈,疏于调养,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偶尔几声轻咳,嘴角甚至还会渗出血丝。
他身前躬身站着一个小太监,眉间微蹙,一脸伤情
“太子殿下,奴才无能,连请御医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好。”话说一半,几欲落泪。
白梓轩淡淡一笑,将书卷之余榻边,透过窗子,看向不远处,梅园所在的位置。
用不了几个月,那里又将是一片无垠的香雪海。
若是那时也能每日无事,坐在这里,观雪赏梅,他倒也是喜欢。
小太监,见他的嘴角微扬,脸色极近透明,担忧道:“太子殿下,如今宫里的御医几乎都常驻二皇子府。万岁本欲让他入宫修养,他不愿,万岁竟然依了他,隔几日就亲临皇子府去探望。
皇后娘娘几次前往东宫,都被陛下的人拦在了宫门外。
外面的人都说,长此以往,这东宫,恐怕就要易主了!”
小太监说得满头是汗,却见白梓轩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常喜,云姑娘怎么样了?”
小太监眉心一紧,惨白的月色下,见太子凝视着自己,看到自己慌乱的神情,登时面上清冷如雪。他眸光精炼,这世上之事岂能瞒过太子的眼睛?
常喜向后退缩一步,只得如实答道:“太子离宫后,云姑娘身体抱恙,一直卧床不起,皇后娘娘派御医诊治说云姑娘患了肺痨之症。
这病从来不能在宫内医治,皇后娘娘便将云姑娘遣送到了郊外的青莲庵内。
有人看到云姑娘与一男子在庵中私会。娘娘震怒,正欲寻云姑娘问话,云姑娘却突然不见了…..”
常喜眼见素日太子是如何宠爱这云姑娘,怕他动怒伤身,却又不得不答,直至说道最后一个字,后背的衣衫几乎湿透了。
再抬头见太子,他嘴唇铁青,似乎连睫毛都冻住了。只望着墙上挂着的一把青龙宝剑,久久才哑声道:“对….不….起”。
他的声音无限凄婉,几乎令人潸然泪下。
常喜退下后。白梓轩向窗外挥袖一招。
不多时,一名黑衣影卫快如闪电般从窗外飞入,矮身跪地。
“查得怎么样了?”
“启禀太子殿下,那日混在刺客中高呼,试图混淆视听的人确实是咱们东宫的亲卫。万岁震怒,已经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卿审理。大概明日就会有请太子前去过堂。另外卑职还打探到….”
地上之人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太子一眼,低声道:“万岁今日在御书房内与襄王议事,襄王向陛下请旨欲废太子,改立二皇子为储君。
万岁不置可否,对襄王说,欲让太子前往西北皇陵,守陵一年。”
白梓轩眸光凝结成冰,看着窗外梅园的围墙上,交错的树枝,喃喃道:“一年?”他知道,父皇不会轻易废掉他,西北之行后,太子之位或许还是他的,只是…….一年后,就要错过这里再次盛开的梅花…….
地上的影卫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函,双手置于头顶:“这是蓝将军让卑职呈于殿下的。”
白梓轩打开信函,上面几行小字清晰的落入眼中。他目光一寒,冷哼道“原来是他!”
不速之客
白日里,前来二皇子府探病的朝中重臣,络绎不绝。更有万岁御驾隔几天也要亲临探视。
白曦宸虽在病中,却比平日里还要忙碌几分。
回到王府不觉已有五日,云容要想见他,几乎总是要等到晚上。
王府好大,这天晚上,云容没有让人跟着,一个人在花院内慢慢的踱步。不多时,便转到了一处极为华丽的院落外。
这座院落她是认识的,那日白曦宸从相府中把她接回来后,住的就是这里。
她如今的身份变了,不是妃,只是他的一个小妾,论礼数,这里应该是史玉的住处,白曦宸却没有让史玉住进来,命人把这里锁了。给史玉另外安排了住处。
可今晚,里面却是亮着烛火。云容的脚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一步一步的向里面走去。
推开门,看见四名侍女垂首而立。一位侍女见到云容后,不由怒道:“这地方岂是你能来的,郡主在此沐浴,还不速速退下?”
云容定睛一看,这才看出来说话的这名绿衣侍女好生面善,正是早在淮南就羞辱过自己的郡主史玉身边的侍女。
下意识的向纱帘之内望去,云容不会记错,里面是一方用白玉砌成的浴池,里面是白曦宸特意命人从后山引来的温泉。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云容脱口而出:“她怎么会在里面?”心底的一股酸意,不可抑止的涌了上来。
记得白曦宸说过,这座白玉池,是他亲自命人为自己而建。可说完之后,立刻又后悔了。
那绿衣侍女上下将云容打量了一番道:“如今这二皇子府还有哪里是我家郡主不能去的地方,你是什么身份,倒管起王妃来了?”
这婢女说得没有错,如今这王府,还有哪里是史玉不能来得地方呢?云容自知失言,多说无意,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眼看走出了门外,却听从里面传来史玉轻柔的声音:“青萝,谁在外面?”
对这个史玉,云容谈不上喜欢和厌恶,只是自从在东宫自己被太子妃责罚后,就根本不想再与这个郡主有任何接触,她那样心机缜密的人,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什么王妃,侧妃,小妾,侍婢,这些自己都不计较。自己要的不过仅仅是想和白曦宸子在一起而已。
想来没有什么客套、寒暄的必要,云容没有停下脚步,匆匆的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云容的住处与白曦宸的挨得极近。云容远远的望了一眼,里面灯火通明。
傍晚的时候,云容去找白曦宸,却被子墨拦住。子墨说襄王来访,与二皇子正商量要紧的事情。云容只得退了回来。
看样子,此时襄王还没有走。
讪讪的回到房中,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百无聊赖的翻看着。
却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进来!”云容放下书,看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了一个娇俏的美人,美则美矣,只是在云容看来却很是反胃。
强忍住厌恶之意,不免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惹下大祸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周云嫣。她一脸挑衅的看着云容,手里居然还端着一碟品色不错的点心。
周云嫣回身带上门,把点心放在桌上,自己则不请自坐,冲着云容得意笑道:“怎么,不愿意见到我,好歹我们也是亲姐妹,如今二女共侍一夫,今后还要互相提携才是。”
周云嫣今日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纱裙,发髻上别着一支玉芙蓉,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可没有人会比云容清楚,如此美貌的佳人却有着一颗蛇蝎的心肠。
“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快点滚出去。”云容向来爱憎分明,只觉得和一个美女蛇在一起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周云嫣却好像有意要把云容激怒,指了指桌上的点心道:“你心里没有我这个姐姐,我却有你这个妹妹。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本来眼巴巴处心积虑的想当王妃,如今却只落得当个小妾的下场。
什么叫小妾,你恐怕还没有概念吧,就是比丫头高贵一点的奴才而已。
我就说过,就算你飞上了枝头也成不了凤凰。不过比起你那不知廉耻的娘,你也算不错了。”
云容本来懒得和她一般见识,只是听她侮辱自己的娘亲,不免被激怒,冷笑道:“周云嫣,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的所作所为,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你以为你当了侧妃就真能获得幸福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曦宸看到你比看到苍蝇还觉得恶心?快点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屋子。”
云容摇摇头,拿起手边的书卷,当她是空气。
周云嫣的面上青白交替,心中暗道: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如今我能坐上这侧妃的位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哼,早晚有你哭的一天。
她装作若无其事起身,端起桌上的碟子,递给云容说:“这点心是给你的,尝尝吧?”
云容疑惑的看着她,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碟子,摇摇头怒道:“你拿走,我是不会吃的,谁知道有没有毒?”
哪知那周云嫣冷笑一声,听到了外面隐隐传来的脚步声,突然故意松开手,只听啪的一声,碟子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粹。各色的点心溜溜的滚落了一地。
“妹妹,郡主送点心给你,你不吃就算了,为何要摔在地上。你也太无理了。”
云容大惊,郡主,这点心是史玉送来的?
隐约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史玉领着丫头,面色僵硬的站在了门外,看着滚落一地的点心,面上登时变了颜色。
“方才听妹妹说,怕我在点心了下毒?”
她一边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口,几下吞了下去。
旁边的侍女忙惊呼道:“郡主!”
云容站起身,恨恨的看了一眼周云嫣。心知自己中了她的计,连忙解释
“郡主,其实不是….”
话说了一半,就看见一个五旬上下的男子满面怒气的站在了房门外。冷冷的盯着她,却对着史玉问道:
“小玉,怎么回事?”
“参见王爷…”周围的人齐齐下拜,云容这才知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史玉的父亲襄王,史朝峰。
心中暗自不妙,今天看来真惹下大麻烦了。
受辱
旁边的绿衣侍女不等史玉开口,便抢着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她先前看到郡主在王府的白玉池中沐浴,就质问郡主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奴婢代郡主教训了她几句,她便恼了。
郡主对我们说,那里本是之前二皇子为她布置的新房,说她心里难过也情有可原。特意吩咐了人,把上午宫里赏下来的点心送来给她。之后郡主更亲自来瞧她。
可没想到,我们刚走到窗外,就听她在里面说:这点心我可不敢吃,谁知道有没有毒。接着就听见‘啪’的一声。我与郡主推开门,就看见她已经把点心打翻在地。
她这样目中无人,分明就是仗着皇子殿下的宠爱,故意给郡主难堪。”
“住口!”史玉看着父亲面露杀机,连忙喝住了绿萝。
史朝峰一生无子,中年才得此女,女儿就是他的掌中宝,心头肉。他的心肝宝贝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之前白曦宸拒婚,他已经觉得自己的女儿受了奇耻大辱。不想今日这个低贱的女人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给女儿难堪。
这让他如何能忍?
史朝峰几下解下腰间的软鞭,执在手中,指着云容道:“你就是几次三番害我女儿受辱的贱人,今日本王就打死你,看谁人敢拦?”
话到,鞭落。
本来站在一旁的云容,此刻已经痛得跌落在地。后背被软鞭抽过的地方火辣辣的一片,感觉似乎有粘稠的东西正透过衣衫,流了出来。
那个叫青萝的侍女所说的一番话,让云容明白,定是周云嫣在门外拦下了前来送点心的侍女,然后精心策划了方才的这一幕。
这个女人居然不放过每一个害自己的机会。而此时那个肇事者正一连无辜可怜状,躲在了史玉等人的身后。
眼见着襄王的鞭子再次落下来。云容突然举手,抓住了他手中的软鞭。目光清澈,并无一丝一毫的惧怕。
“你好大的胆子!”史朝峰目訾欲裂,胸前的胡须抖了几抖。这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对自己如此无理过。这贱人今日当真是不要命了?
史玉也慌了,父王若是一怒之下,杀了云容,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只得一边去拦住父亲,一边紧张的看着云容。
云容已经痛得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抓着史朝峰软鞭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
只听她忍着巨痛,咬牙道:“辜负了郡主的心意,云容自当给郡主赔罪,只是求王爷不要再打了。
如今朝中局势紧张,若是因为云容的伤影响了王爷与二皇子殿下的大事,岂不是正好顺了敌人的心意。”
云容顾不得背上的疼痛,只想着方才的一道鞭伤已经足以让白曦宸震怒了。若是史朝峰再不住手,等到自己遍体鳞伤,事情真就无法收拾了。此时的白曦宸,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光惠帝不定哪日就会查出那日在涿州遇刺的真相。此时,他万万不可失去襄王这支势力的支持。
她的目光果敢,迎着这样干净的双眸,史朝峰的的怒意竟不知不觉消失了一半。
她说得极是,白曦宸那小子,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连圣意都敢违背,更何况是自己。
她的苦心
这里距离白曦宸如此之近,他虽还下不得床,但估计此刻也必定知道了眼下发生的事情,这个丫头不是应该大声哭泣,到时狠狠的向白曦宸告上一状吗?她说得这样恳切,倒难得她此时还想着白曦宸要做的大事。
史朝峰冷哼一声收回软鞭,眯起眼睛,用左手捋着自己胸前的三尺长髯,冷声道:“贱人,算你还明几分事理,快去给我儿磕头赔罪,否则就算白曦宸恼了,本王也不怕,大不了我把女儿带回淮南,从此与他白曦宸再无瓜葛,也好过把女儿留在这里受你等贱婢的闲气。”
他一口一个贱人,贱婢,云容只觉心中一口浊气上涌,气得双手哆嗦,却只得拼命忍着。
强忍住眼中欲落得泪花,对着史玉缓缓的俯下身,整个人叩拜在地,声音颤抖的说:“云容无理,还请郡主赎罪。”
晚间的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云容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怕别人看到自己羞愤的表情和委屈的泪水,她不愿抬起头,这一生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卑微过,可是她只能如此。
她为他什么也做不了,只是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只听襄王爷冷哼一声,紧接着又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传来。
预料之中史玉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响起,倒是有一双温暖轻轻的扶住了她的肩膀。
力道很轻,但足以让云容随着抬起了头,她感觉自己被拉入了一方温暖的怀抱中。
“曦宸?”云容回过头,发现自己正被白曦宸圈在了怀中。再次望向四周,不知何时,所有的人都已经退下,连门也被带好。
此时的屋内,只剩下她与白曦宸两个人。
“曦宸,你怎么下床了?”
他不语,向来清婉浅笑的表情,此刻显得格外严肃,嘴角微微的抽动,这个表情在云容看起来十分骇人,他在生气。
“曦宸,别生气,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云容扮了个鬼脸,想从他的怀中钻出来。不想却一把被他抱得紧紧的。
他扳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低吼道:“谁让你给她下跪的?你挨了他们的鞭子还给她下跪,你就这么看轻自己?”
白曦宸本来清澈如水的眼睛,此刻目光如刃,箍住她双臂的手,使劲的攥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怀中一样。
云容从未看到过他这般生气的样子,只怕他动了伤口。
“曦宸,都是误会而已…我不想你在这个时候,为了我和襄王爷产生间隙…”看着他苍白的面色,知道他动了真气,云容佯装委屈道:“怎么,你还嫌我被欺负的不够,也来凶我吗?”
果然,此话一出,白曦宸的面上僵了一僵。但转瞬就仿佛又猜透了云容的心思,低哼一声赌气道:“你擅作主张,跪下来求他们?可你不知,如今朝中局势紧张,我那敢得罪他们,其实我本来就是打算捆了你去给他们赔罪的。你这样替我考虑,其实根本就是白操了心。我根本就没想管你。”
永远相信你
云容愣了了片刻,寻思了一会,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我只盼着你真能那样做才好。”
嘴角虽然扬着,眼底竟然落下泪来。
“曦宸,我知道你永远不会不管我的。可现在,我只要你能好好的,只要你能平安,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现在受伤的样子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极限,若是你再有什么不测,我真就要活不下去了。”
“你就这么相信我?”白曦宸的彩光流逸在瞳内,一个眼神,便藏了千言万语。
云容的目光坚定,温柔,广阔,坦荡,拥有不可思议的明净晶莹,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信你,永远都信。”
仅仅七个字,白曦宸只觉得被浓浓的暖意包围着,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了一句话来:“云儿,我白曦宸此生定不负你…..”
云容的素颜在白曦宸的眼中却显得那么妖娆,直直撞到他的心扉里。她清澈的双眸如同世上最清甜的泉水,散发着粉红光泽的嘴唇像罂粟一般让他移不开眼睛。
他低头吻住了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把地上相拥的两个影子,拉得硕长,却紧紧纠缠在一起,久久不曾分开。
月儿识趣的躲进了云朵,不知多了多久,他放开了她的嘴唇,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中。光洁的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缓缓的摩挲着,喉中犹如烈焰蒸腾,好半天才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来:“云儿…对不起…..”
云容知道他心里难受,只逗他道:“别以为我是个爱受气的,等你真正强大的那一天。再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到时,我一顿饭要吃一百道菜,每个时辰换一套新衣裙
谁惹我生气我就打着你的旗号,狠狠的罚她们
你只准宠我一个人,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天天跟着你,不让你干正事…..你不许恼我,不许烦我,见我生气要哄着我,依着我…..”
白曦宸把她揽在怀里,扬起脸,哈哈的笑道:“好好好,只要我的云儿喜欢,我什么都依你。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多少年后,再次想起这些玩笑时的话语,却会是那样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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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曦宸的伤渐渐好了,却也比之前更加忙碌。不是深夜才回王府,就是与人在书房内议事到深夜。
云容几乎见不到他的面,只是偶尔在某个深夜突然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和衣睡在了自己的身边。而清晨的时候,身边又是空无一人,被褥间冰冷得没有温度,显然他早早就已经离去了。
这一日,云容感觉腰间沉沉的,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见白曦宸的一双手从她背后环过来紧紧的抱住她。
云容面上一红,可又忍不住呵呵一笑,听他在她身后慵懒的打着哈欠。
白曦宸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嗅着她发间的馨香,鼻音浓浓的说:“傻笑什么?”
云容的脸上红霞蒸腾,这样醒着大白天的抱在一起,让她的心砰砰的跳着。
伸手去腰间拿开他的大掌,笑着问“今天怎么这么闲,不用半夜就去忙了?”
白曦宸这时已经完全醒了,双臂一用力,云容就面对面的躺在了他的怀中。
噯!
白曦宸的脸突然的出现在眼前,却让她吓了一跳。
最后的博弈?
“曦宸,你怎么了?”他秀美俊逸的脸庞,深深的陷了下去,比伤病时还要憔悴几分。就连现在笑着,他本来平复的眉心,也有一道浅浅的纹痕。
几日不见,从来一副泰山压顶也波澜不惊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曦宸,你….”
难道是光惠帝查出了什么,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白曦宸还根本没有时间把一切安排妥当。
除此之外,云容想不到任何理由能让他的曦宸变成这样。
白曦宸一眼看穿她,捏了捏她的鼻尖:“小傻瓜,别担心,父皇什么也没有发现。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