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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内,香烟袅袅迎面整面墙供奉着一座巨大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
右侧的小门内,又走出两位侍女,对着楚陌尘与云容施礼:“娘娘说都是自家人,请公子与夫人进去说话。”
说完两人走出佛堂将门带好。
云容刚要进去,就听楚陌尘冷声道:“你在外面等着,别乱跑。”然后他一个人走了进去。
云容不解,索性跪在蒲团上,暗自向佛祖祈求早日与白曦宸团聚。
可就在这时,听见内室传来楚陌尘低哑愤恨的声音:“莲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女子嘤嘤哭泣,“尘,我已经认命了…”
楚陌尘似乎受到了天大的打击般,咬牙切齿道:“难道你已经习惯了日夜在他身下承欢?”
女子沉默…..
忽然从里面又传来女子嘤嘤的祈求起来:“尘,不要,不要…啊….”
云容大惊,这个楚陌尘难道要在佛祖面前和这位连妃娘娘做那种事?
他的痛心(二)
云容只觉得满殿的菩萨,冲着她怒目而栗,更有佛堂外传来的阵阵诵经之声,此起彼伏,像催命符般,让她生生的出了一身冷汗。
女子方才的祈求哭泣之音,在钟鼓木鱼声中,渐渐的变成了低低的呻吟,残破迷乱,欲拒还迎。
大清静处正上演着最荒诞的一幕。
又渴又饿,云容更担心被外面的人发现,到时岂不是自己也要跟着楚陌尘受牵连?
这个男人居然和皇帝抢女人,怪不得知道自己和白曦宸已有婚约,也毫无惧意。
最可恨的是,他知道不能与莲妃单独相处,才拉了自己一同进到佛堂来,好让别人不会怀疑他们。
可是,自己知道了他与莲妃之间的秘密,还会放过她吗?
阳光从窗外照到佛堂内,满室金光烁烁。菩萨飞扬的面容慢慢摇晃起来,袅袅香烟之中,仿佛有一个白衣少年沐浴在光辉之中,翩翩向她走来,他的风采还是那么的清雅高华,气度还是那么的从容淡泊,他笑着唤道:“云儿,你真是调皮,让我找了这么久,原来是在这里…..”
云容的思想,呼吸,连同血液,也仿佛停滞了一瞬间,泪水冲破眼底:“曦宸,曦宸,你怎么才来…”
突然身体变得好轻,白曦宸淡然如玉的容颜逐渐模糊,渐渐的换成了楚陌尘那张艳丽脸庞。
“走,我带你去吃饭。”不由分说,楚陌尘拉起差点昏倒在地的云容,就往外走,声音里夹杂着几分火气。
“陌尘…..”一声娇唤,声音哀婉得几乎要让听到的每一个人的心都跟着碎成了几半。
云容抬起脸,看见一个柔美至极的女子,用手捂着半敞的衣襟,脸上点点泪光,好似一枝带雨的梨花,正目光无限幽怨的看着楚陌尘。
当她的目光落到云容身上时,云容分明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恨意。
“陌尘,我知道你恨我。可若是你娶了一个貌美世家小姐,也许我心中的愧疚会少一些,可你却翩翩娶了她这样一位相貌平平的商贾之女,你真的想让我痛苦一生?”
云容恍然大悟,楚陌尘一早带着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莲妃安心。
楚陌尘痛苦的闭上了双眼,轻声道:“莲儿,你在我心中是最完美的,可是为什么连这个平凡女子能坚守的,你却不能。
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只要是有一线希望也要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不对我说:你痛苦的想要杀了他。
云容一惊,这两句话,不正是昨天晚上,楚陌尘问自己若是真的成为了他的女人会怎样时,自己对他的回答吗?难道他刚才也去问了莲妃?
当楚陌尘再次睁开了眼睛的时候,双目微微泛红,连声音也有些哽咽:“莲儿,你为什么对我说,你已经认命了,为什么还要我求姐姐,在后宫之中与你同仇敌忾。
甚至想让我通过太子帮你铲除和你争宠的那个妃子?
娘娘请整理好衣服,我们告退了。”
那莲妃听后,忽然慌乱起来,哭得花枝乱颤,“尘,我希望在后宫中得尽宠爱,那是为了生存,可我依然爱你…今天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就要永远爱我,永远帮我…”
呼呼…云容呆了,原来,他们两个人今天是第一次有肌肤之亲,居然是当着自己,不免越想越害怕。
佳人哭得楚楚可怜,果然令楚陌尘面露不忍之色,再次抬头看着她时,不经意的柔情已再次显露。
莲妃得到了回应,立刻哀求道:“尘,若是你今后真的不再爱我,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能不能最后再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个女子,不能留,你帮我杀了她。”
我相信她
下意识的挣脱了被楚陌尘拉住的手,向佛堂外面跑去。
哪知刚跑了两步,就被他大掌再次捉牢,整个人被一股力量吸住,云容再次被他桎梏在了怀中。
混蛋,合起伙来算计我代替周云芳嫁给他,昨夜找两个女人做那种事情羞辱我,今天又莫名奇妙的带着我来幽会他的老情人,而此刻居然还要杀了我?
“楚陌尘,你要是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云容愤怒绝望的声音让楚陌尘浑身一怔。
她的小脸涨的通红,用一副鱼死网破的神情,恶狠狠的看着楚陌尘。
“笨女人”他在心里暗自骂了一句,把她的小脸拉到近前,沉着脸低声说:“我要想杀你,你觉得你跑的了吗?”
“你根本就是个混蛋。”
“我是混蛋?”楚陌尘皱紧眉头,眯起了眼睛。
“混蛋,你们通通都是混蛋,这天下间除了曦宸,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对我好.”云容痛苦的闭上眼睛,泣不成声道:“我看着他的花轿从我的眼前走过,你知道那种心痛的滋味吗?我做错了什么,要受到你们这样的对待….我恨你,我恨你们…”
莲妃被楚陌尘眼中凸显的怜惜之情吓到了,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伸出玉手拉住他的衣袖:“尘,她原来是二皇子的人,你若是不杀她,那我将来必定是死路一条了。”说着又嘤嘤的哭泣起来。
楚陌尘的心中一痛,自从昨夜听到云容对他说的那些话后,他兴奋的一夜不曾合眼,他坚信,莲儿对自己的感情绝不会比云容对白曦宸少上一丝一毫,他期盼着莲儿能对自己说出同样的话来,只要莲儿和自己一样不放弃,他早晚会给她幸福的。
哪知,盼了一夜,却换来自己最爱的女子,说出最无情的话语,她不仅习惯了在那个男人身下承欢,而且还为了争宠,想要自己帮她…..
羞愤,悲伤让他失去了理智,竟然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抢占了她。
她是自己心中最纯洁的白莲花呀,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情。
看着楚陌尘充满爱怜的眼神,云容更加绝望了。
离开这又能怎样,他若是想杀自己,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我不能杀她…”
佛堂内的两个女子都因为楚陌尘这句简短却坚定的话惊呆了….
“你刚才对我做了那种事,现在却要看着我死吗?”莲妃的声音有些刺耳,仿佛受了巨大的刺激般,单薄的双肩也跟着颤抖起来。
楚陌尘长叹一声到:“莲儿,这件事,她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
“你就这么相信她?”女子的表情更加绝望。
“我觉得她是一个值得相信的女子,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他面露不忍之色,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扶着云容慢慢走出了佛堂。
莲妃早已经整理好了衣襟,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她暗咬银牙:曦宸,二皇子的女人…..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替他解忧
当日,天朝皇宫。
慈恩殿内,数名宫女垂首而立,正中一座玉鼎炉,不时散发出阵阵馨香,烟雾缭绕中,更显得殿内一片寂静。
一阵风吹来,层层的轻纱与垂着的流苏轻轻晃动,美人榻上,一位身着明黄凤服的贵妇侧半而卧,身后两位宫女缓缓打扇。
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宫女跪坐在蒲团之上,小拳头一下一下的替榻上之人轻轻的锤着腿。
榻上的贵妇闭着眼睛,低声问道:“来了吗?”仅仅三个字,却透着不可忽视的威严与凌厉。
右侧垂首的宫女上前一步,低声禀奏:“启禀皇后娘娘,太子妃已经在偏殿等候传召呢。”
“传…”
不多时,太子妃蔡文姝缓缓的走到了美人塌前,跪下施礼道:“臣媳参见母后。”
榻上的贵妇没有睁开眼,手上三寸长的金互甲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塌沿。
此人正是当今的皇后娘娘,太子白梓轩的生母阮蔓菁。
未有婆婆的允许,楚文姝自是不敢起来,谁知道这一跪,竟然足有半注香的时辰。
自从嫁到东宫,母后一直对她宠爱有佳,像今日这样的对待,却是从来也没有过的。
楚文姝额角的汗珠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你和太子成亲的时候,还是冬天,这一转眼,夏天就要过去了,真是快呀。”
“是。”
皇后终于睁开了眼睛,不经意间一道精光在眼底闪过,让才抬起头来的蔡文姝不由打了个冷颤。
“你弟弟如今也成亲了,听说娶的是淮南周家的女子?”
“是。”
听到皇后冷哼了一声,蔡文姝的背脊一阵发凉,连忙再次垂下头。
“姐姐出嫁在先,可别让弟妹抢了风头…..”
“啊?”楚文姝,先是不明就里,但随后脸上很快飞过一丝红晕。
“是。”
皇后微微叹了口气,这才说:“起来吧。”
旁边早有宫婢拿来一张矮凳,蔡文姝起身做到了皇后的脚下。
“二皇子归朝,深得万岁宠爱,你身为太子的正妃,应该竭尽全力替他分忧才是。”
楚文姝低声道:“太子从不与我谈及前朝的事……”
皇后冷笑一声,用金护甲抬起楚文姝的脸,“前朝的事自然不用你过问,你若是想帮到太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在白曦宸之前,替陛下生一个皇长孙。”
楚文姝再次羞红了脸,可嘴里却只能说:“臣媳知道了。”
太子久居书房,皇后阮蔓菁岂会不知,可这个笨丫头,还一直以为太子专宠她一个人。
哼,自己的儿子心里想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清楚。脑海中忽然想起了数月前的那一幕,深深的恐惧又再一次清晰的向她传来。
她抓起榻上的云被,几乎要揉碎了它。
楚文姝低下头,正想着太子那张绝世的容颜,他与她的孩子,光是这样去想,一瞬间就甜蜜到了心底。
可幸福好近,又好远….
“今晚回去,好好准备,太子会去找你的,到时可要仔细伺候…”皇后的话让她又惊又喜。
可晚上,太子真的会来吗?
女人的直觉
从慈恩殿内出来,楚文姝的心情就一直不能平静。嫁到东宫已经数月有余了,太子对她很好,可是那种好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出嫁前,娘亲也曾告诉她夫妻之间的事情,甚至进了宫,专门有教管的嬷嬷详细的教过她应该如何取悦太子。
可是…….
她静静的坐在池塘的边上的一块青石上。临花照水,原本红润白皙的皮肤,如今闪现着青瓷般的莹润光泽,水漾的眼睛,长长的脖颈,这样的容貌放眼整个天朝后宫也应该是极美的。
她做的不够好,还是打扮的不够美?还是一切都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太子有什么理由不爱自己呢,一定是她自己多想了。
有一次和母亲无意间聊天的时候,她对母亲说,有时真希望太子多娶几殿的嫔妾,那样每日里有人来向她请安,说话,也许日子就会不一样了。
那时母亲笑着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也曾和太子提起过,却被太子一笑置之。
“娘娘快到午膳时间了,起驾回宫吧…..”
东宫太大了,除了奴才,就只有她和太子两个人,而她的寝殿,永远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空荡荡,寂静一片,寂寞与孤独争相奔走呼唤。
她突然有点怕回到那里。
轻轻的叹了口气,惊到了一丛的花儿,含羞凄楚的收起了花蕊。
楚文姝摆摆手,站起身沿着东宫花园的回廊,像前面慢慢踱去。
太子生性凉薄,整个东宫内并无太多的奇花异草。她嫁到东宫后,便按照自己的喜好遍种了些薄荷,也算是东宫中的一景。
因为她知道,太子一直用的就是这种薄荷香,就像他的人一样,清凉沁人,让她喜欢到无法自已。
不知不觉,前面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宫室外。
以前,她也不止一次的来到过这里,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是东宫的尽头,再往前就已经没有路了。
只是这一次,她却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她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宫人不必做声。自己不可置信的,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一袭绣着出水蛟龙的银白色软缎素袍,在那座僻静的宫室门外,迎风飞舞。
他的四周没有跟着任何一个人。
他不动,她就在远处陪他站着。
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寂寥,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寞仿佛已经深入到了他的每一寸发丝。
让她看得好心痛。
她的太子夫君几次想推开那扇门,手伸到了一半,却又生生的伸了回去。仿佛那扇门里面,有他无法承受的伤痛。
楚文姝心中像是被利器狠狠的剜了一下。凭她不算敏锐的直觉,她也能感到,这个园子必定和一个女人有关。
这个女人是谁?
想到这里,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去…..
作者题外话:为啥两更了,也看不到大家的收藏和票票呀。。。泪奔。。。
盲女青儿
楚文姝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太子白梓轩突然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只留给了她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几声鸟鸣,打破了沉寂已久的气氛。
她好久才回过神来,将目光慢慢的投向了眼前这座清幽的宫舍。
门前的匾额上写着“梅园”两个字,字体刚劲有力,又不失秀雅飘逸。
一看便知道是当今太子亲笔所提。
太子的墨宝天下文人争相收藏,可太子却很少有时间吟诗弄月,放眼整个东宫,也仅有两座正殿的匾额是太子亲提的,
楚文姝的心底的酸楚越加浓烈。
手一用力,朱红色的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望无边的梅林。微风从林间穿行而过,树叶摩挲的沙沙作响。
若是到了冬天,这里必定是姹紫嫣红,美不胜收,可为何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这里?
一个青衣的小宫女,手里拿着扫把,正一下一下的扫着地上的残枝,落叶。
楚文姝轻轻走到了小宫女的近前,却见她并不施礼下拜,甚至连头也不曾抬起。
身后跟着进来的宫人连忙喝到:“大胆的奴才,娘娘在此,还不赶快施礼。”
小宫女似乎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扫把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就是这一抬头,楚文姝才发现,她的眼睛居然是盲的。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青儿”
“你一直在这里当值?”
“是。”
楚文珠抬眼向远处望去,看见有小巧而精致的殿宇在梅林的尽头、
“前面是什么地方?带路…..”
哪知那小宫女颤颤巍巍的挡在了她们的面前,“你们不能去…..”
“贱婢,这东宫之内,还有娘娘不能去的地方?”
小宫女哭道:“太子殿下吩咐过,这梅园不许任何人踏入,你们进来,已经是逾礼了,若是再进去,到时太子怪罪下来,那才是死罪呢。”
楚文姝一向娴静知理,可是这一次,却好像沉寂了许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怎么样也无法抑制住自己心中蒸蒸升起的无名之火。
“什么人住在这里?”
“除了青儿并无他人。”
“哦?”蔡文姝再次打量这个宫女,身量未足,根本还是个孩子…..
“那以前可有什么人住在这里?”
“……以前是云姑娘住在这里….”小宫女略有犹豫,神色也忽然变得哀伤起来。
“那她现在人在哪里?”
“死了…..”
“死了多久了?”
“半年”
蔡文姝一惊,半年,那不就是自己同太子成亲的那个月,想起了自己的新婚之夜太子的彻夜未归,以及之后数日,太子的夜夜酒醉……..心中突然豁然明朗,只觉得仿佛天好像都塌了下来。
所谓专宠,那真的是说她自己吗?……
她仿佛快要窒息了:“来呀,把这些梅树都给我砍了!”
侍寝之夜
“你们不能这样呀…..”青儿无助的呼救,并没有能阻止那几个宫女手上的动作,她们拿起培土用的铁锨,三下两下,朝着一颗梅树铲去,没多久,那梅树终于如愿以偿的倒在了地上
楚文姝本不是个蛮横之人,一切只因为太过在意自己的夫君。
这一刻,她忽然也有些明白了,何必要同一个死人去争宠夺爱呢?
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算了”她挥了挥衣袖,带着众人踉踉跄跄走出了梅园,身后盲女青儿低低的哭泣声,不知怎的像是她自己的另外一个声音一样。仿佛哭泣的不是那个盲女,而是她自己。
月上柳梢头,夜色将月光筛成一地碎银。大殿四角各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发光,与日月争辉。将寝宫照的犹如天宫仙境一般。
“太子殿下驾到。”
盛装打扮的楚文姝跪地接驾,心中像揣着一只小鹿般忐忑不安。
她特意选了一件纯白色的纱裙,裙角袖边镶嵌着珍珠、玉石。
腰间垂着长长的丝带,每走一步,丝带就随着动作轻摇,说不出的飘逸出尘。
白梓轩的神情很疲惫,坐到饭桌前,默默的用膳。
楚文姝细心的替他布菜添酒。以前很多时候,他也陪她一起用膳,那时他的话虽少,但总是一两句恰到好处,让她的心顷刻间甜蜜起来。
可是自从他这次从淮南回来,她明显的感觉到,好像他的话更少了。就像今天,他来到现在竟然都没有注视过她的眼睛。
“太子,今天母后传我…..”
“我知道….”他好像真的很累,放下碗筷,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楚文姝脸微微一红,母后不是说了吗,今晚要她等着太子,他必定是知道的….
夜深了,楚文姝躺在宽大的床上,静静的数着更漏。她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静静的期待着,多少个夜里,她都是这样一个人等着,捱着,可是今夜,他就在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她的心怎能不随着任何一处声响而颤动。
终于传来了他的脚步声,撩开纱幔楚文姝娇柔完美的玉体隔着一层轻纱呈现在他的眼前。
白梓轩的眉头微微一皱,和衣躺在了她的身边。
“太子…..”楚文姝的脸娇艳欲滴,将自己的头窝进了他的怀中,柔声道:“太子,我想要一个孩子。”
感觉他浑身一震,伸出手抓住了她光洁的手臂。楚文姝一咬牙,抬起小脸,将自己的一点樱唇递了上去,他浑身沐浴后的清爽味道,让她好生着迷。
她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呀?
不是为什么,一句话没有经过思考,破唇而出:“梓轩,是文姝美,还是那个云姑娘美?”
完美呈现
“你说什么?”白梓轩一翻身把这个面带红晕的女子压在身下。楚文姝被这种暧昧的姿势惊得连呼吸都乱了。
醉眼迷离的望着上方太子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俊彦。她不得不承认,很多时候太子不经意的一句话,或是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让她意乱情迷,更何况是眼下的情景。
“是谁向你提起这个名字的?”
白梓轩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她不知,在她身下,他的那只手用力的握着,力道之大已经使骨节泛白。
楚文姝目光中流露出哀婉的神色,既然是夫妻,是不是就应该坦诚相待呢?
她一直以来只是单纯的爱慕着自己的夫君,可是当真的知道他的心中至始至终都装着另外一个女子的时候,她的心再也不能做到平静。
可无论如何那个女子,已经死了,她要把那个什么云儿从太子的心中彻底挖出去。
“梓轩,你还没有回答文姝呢?”嫣然浅笑,她知道自己怎样笑起来,才会更美,今天,她就是要将自己最美的一切都展现给他。
这份美,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应该已经读进他的眼底了吧。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拽过身上的薄纱,连同自己最后的一丝矜持也随之扯去。
光洁莹润的肩膀,丰满高耸的浑圆,裸露在晕染着暧昧香气的灯光之下。
白梓轩眼底的神情让她看不透,猜不明:“你们无从比较!”
没有解释,没有回避,没有生气…只有这简单的四个字。
为何他总是这般的让她琢磨不透。
楚文姝听后一顿,但还是如实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刻意隐瞒了铲倒梅树的那一段。
白梓轩微微点了点头,神色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