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滑稽,在这么简陋的小屋里吃燕窝,真是让人受不了。
可是明明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再说不吃敌人的东西,分明就是矫情。
记得上次吃燕窝的时候,还是在昊天的时候一次年终聚餐。
楚梦寒什么也不吃,只是一味的看着我,眼中神情复杂。时而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时而又充满了悲伤与心痛。 这样的他只让我觉得有些害怕。几乎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
“楚总,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似乎这样的称呼,才会让我门之间的关系显得不那么尴尬。
“我昨晚碰到了沈欣欣,他告诉我的!”楚梦寒说话的时候,刻意的低下了头,不让我看到他眼中的神情。
沈欣欣告诉他的?
这怎么可能?
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沈欣欣也发现了他晚上出现在小区楼下的事情。
我想这样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在我面前提起的吧?
果然他再次抬头的时候,避重就轻的说:“昨天的雷电是近几年从来没有过的,碰到沈欣欣时,她说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听后便开车来了。这里的门牌号码倒是很好找。”
说到这里,我们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默默的吃完了东西。我起身想要收拾一下自己。可是他在这里却是很不方便,难道我要当着他的面刷牙洗脸?
“楚总,谢谢你!你的公司那么忙,还是先回去吧!”
“桐桐,我今天不去公司,留下来陪你好不好?”他的口气那么温柔,几乎是在恳求。
这样的语气下,我收起了自己的全副武装,不再和他针锋相对,可是语言却是那么的苍凉:“楚梦寒,可是你留下来想要做什么呢?若是这样是为了让你的愧疚感能减轻一些,你大可以不必这样。
早在你回A市后的那些日子里,其实我就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想继续恨你你,你也不要再来伤害我,我们彼此放过,从此就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无爱无恨,忘记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我忘不了!也不想忘”楚梦寒走到了我的身旁前,蹲下来,仰头看着我的眼睛。
“桐桐,三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也没有一天脑海中没有出现过你的样子! 有的时候,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却只记得你在我们租的小屋子里系着围裙,进进出出忙碌的样子,有的时候只要脑海中想起了这个念头,无论在何时何地,就会一下子再也没有了胃口…”
我淡淡的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久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曾经有一个网站做过调查,男人即便心里装着一个女人,但是也不排除会同一时间爱上两个甚至多个人。
我开始不信,但是调查数据显示,这样的男人在生活中确实存在,而且极具比例。” 他沉默了很久,几次我看到他的嘴已经张开,却又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你怀疑我是这样的人?”楚梦寒注视着我的眼睛,眼神幽深。
“三年的时间,会让一个人改变许多,你是不是这样的人,我现在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对我的思念,并没有令你能够给我打一个电话,更别提回来看看我!”
我不是像怨妇一样在抱怨,我只是想让他明白一个事实,或者更加看清楚他的自己的心。 他的眉头皱紧,似乎隐忍着什么,屋子里一下子又重新陷入了沉默,半晌后他再次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像是经过了许久的斟酌:“你说得对,也许就是习惯,若是刻意想改,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终究是不愿意,若真是改了,也许就真的忘了,我不想我的生活中失去唯一的色彩,让未来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他叹气着。
唯一的色彩?
我的眼前顿时浮现出了他身边浮现出的那些婀娜多姿,每一个不知道比我明艳多少倍。
“桐桐,分开的最后一年里,我每天都在矛盾中度过,想要见你,又害怕见你…..”
想见又害怕相见? 这种感觉,曾经是多么熟悉…..
发现我的触动,楚梦寒拉过我的手,轻声说:“桐桐,我今天留下里陪你,等你病好了,我就走!”
反对有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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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终究是一个放不下工作的人,中午过后,我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如果我没有记错,下午销售部会有月度的总结会,不顾楚梦寒的反对,我执意要去上班。
因为我的坚持,他把我放到了地铁站,一个人开车奔向市心。 下午4点,赶上了月度的总结会。只是我没有想到,这次会议,周正竟然也参加了。
看到了我的出现,他似乎很并不感到意外,我拿着笔记本,坐到会议室的角落里。 可是依旧感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我。
刘经理做了一下整个销售部月度的工作总结,和下个月工作安排与指标分配。 之后便是每个人轮流发言。 销售部的人数并不算多,但是每一个几乎都是精英。只是除了我以外。
发言后,如无意外周正都会对每个人上月的工作进行一下点评。 刘经理之前从没说过销售部的月度例会,周正会来亲自参加。 想起之前他的期望之高,心里不免有些汗颜。
不过在此之前,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对我这个月的工作进行了分析。试图在月末之前,找出问题的根源。
等到我发言过后,会议室里的气氛格外的紧张。因为整个部门是有我一个人挂零。 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脸一会红一会白。
可是周正却依旧不依不饶,当着整个部门的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批评又鼓励的话。 之后竟然让我去座位上把我这个月的销售名单打印一份,拿到会议室来。。
我把名单交给他,他居然在白板上和大家一起逐一分析。 看得出,这位老总对销售工作是相当熟悉的,对我一些客户的品评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之前刘经理也曾给我知道分析过,却竟然没有周正讲得这么详细。他甚至连每一个客户的心理都分析的十分到位。 让我不由得在心里由衷的钦佩他。
我想只有亲自身经百战的人,才会把销售工作分析得这样的透彻。
而他也是真正热爱销售工作,尊敬销售工作的老板。
他的热情马上感染了我,好像眼前的得失一下子不那么重要了,未来的美好正在不远的路上等着我。几句话令我又重新燃气了斗志,几乎忘记了马上要取现交贷款这么窘迫的事情。
人们都说,只有具备一定人格魅力的人,才有可能的当领袖。
而周正无意就有这样的能力,他的讲话极具煽动力,很容易让别人信服,并且几句话就能够点燃别人的工作中的热情。
永正算不上大公司,所以周正也谈不上什么大老板。只是我觉得像他这种实干型的人,一定会把企业带向辉煌壮大的那一天。
我详细做了会议笔记,生怕漏掉周正说的每一个细节。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散了,我还在整理笔记本上随记的东西。
周正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下,我抬起头,却发现他正看着我手里的笔和本。
“会不会觉得太辛苦?”他的声音很轻,和方才一字一句的铿锵有力十分不同。 我立刻摇了摇头:“周总,不辛苦!只是觉得有负您对我寄予的厚望,感觉心里有些内疚!”我说得是实话。
“那就好,我一直觉得做销售可以让一个人的意志更加坚强起来!”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的审视着我,令我感觉我好想真的与之前有很大的变化一样。
这个周正,从第一次与他相遇开始,他似乎就是一个十分与众不同的人。 我犹豫了一下:“周总,您和楚梦寒是工作中的关系,还是…”其实这个问题在我心中已经隐藏很久了,之前我根本不想再提起楚梦寒这三个字,可是今天我却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周正思索了一下,微微笑了:“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和前夫同居的日子》。。。。。。。。
在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搭上地铁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去。
我暗自发誓,等度过了此次经济危机之后,一定租一个居住条件好一些,有花园有草坪的新小区来住。好好善待一下自己。
有压力才能有动力,一般人最根本的追求还是应该从物质追求开始的。
美国人为什么能在近代这么多年永远跻身于强国之巅,除了早先的财富掠夺之外,很大程度上,和这个国家永不满足的精神与物质需求有极大的关系。
我恨恨的从皮包里掏出钥匙,下定决心,一定要用下个月所有的精力,努力搬离这里。
没有办不到,只有不敢想!
其实在沈欣欣那里挤上一俩个月也绝对没有问题。
可是我这个人表面温和,骨子里还是很别扭的一个人,大多数事情上都不愿意将就。
所以为了这份倔强,哪怕是注定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辛苦,却依旧不愿意改变。
哪知就在我对现实生活恨恨不平的时候,脚下三公分的高跟鞋在接触台阶的时候一滑,我立刻吃痛的叫出声来,跌倒在地上。
试图站起来,可是才一动便锥心刺骨的疼痛。糟了,崴脚了。昨天那么大的雨,台阶上积的都是水。细细的鞋跟踩在上面,滑倒的几率本来就很大,我怎么这么不注意呢?
这算不算是屋漏又逢连雨天,人在不顺的时候,干什么都会倒霉?
天气已经越来越黑了,我忍着疼痛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微微动了一下,疼痛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不能忍受,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近郊天空中的星子也没有比市心的明亮。我一个人怔怔的坐在那里。裙子和大腿都浸在雨水中,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必说得就是我眼下的这番情形。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叫120,却看见远方一辆熟悉的车子从马路上驶进来。
车灯熄灭,从车子里走出一个俊美高大的男人,正是楚梦寒。
这一刻,若说心里没有悸动,那根本就是在骗自己。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向我走来,心底逐渐的涌上一脉脉的暖流。
“桐桐?”他一眼看到了我,几步向我跑了过来,想要扶我起来。
“别动!啊…”才一动我,我就忍不住惨叫出声。
“我崴脚了….”我忍不住埋怨他,用手指着自己的右脚。
“怎么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最后把目光落到我的右脚上。轻轻的把我脚上的高跟鞋脱下来。 可是即便是再轻的动作,依旧让我无法忍受。
“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这些年,他竟然提起了这些年?
我只觉得鼻翼发酸,一种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委屈,想要顺着泪腺涌出来。
他眉头拧在一起,继续低声数落着我,然后从地上打横将我抱起,快步走到他的车子旁,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 汽车在马路上飞驰着,大概40分钟后,我们到了总医院。
检查的结果,很让人郁闷,医生说虽然没有骨折,但是韧带严重拉伤,至少要在床上修养10天。 10天?有没有搞错,我担心的不是我的脚,我是担心如果我在床上躺一个星期,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下一个月的销售指标,也不能完成?
“大夫,你们这里是不是每个月石膏也有任务额呀,推销的数量直接与你们的收入挂钩?我不过是崴了一下脚,有必要打石膏这么严重吗?
大夫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听了我的话后,呵呵一笑:“实不相瞒,我每天打扑克,和加班加点打200个石膏每个月的工资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你这脚要是这次不打石膏,以后就会经常崴,所以一定要打。
回去之后让你老公多照顾你,少下地,别干活,别沾水!”
来不及解释,楚梦寒在我一旁抢先答应着,等到事情都记好了,他又把我像娃娃一样抱起来,直奔楼下。
上了车子后,我就觉得方向有些不对。
“楚梦寒,麻烦你把我送到沈欣欣那里去吧”其实我想说,如果可以真想让他直接把我送回老妈那。 我只是在害怕老妈见了我又和他在一起的情形,会不会直接把我赶出来。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书包里,摸出电话想要打给沈欣欣。
可是没有想到楚梦寒直接伸出长臂,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扔在了一边。 我费力的去抢,他就说:“现在要上快速路了,你要不想出交通事故最好乖乖的别动。”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的狡黠。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嘴上虽然这样问的,可是心里也早就明白了八九分。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他一摆方向旁,车子轻快的向右侧的车道驶去,我明明崴了脚,可这个男人好像全身都在写着愉快。
他的家,位于A市中心地段的豪华尊贵小区,四栋三十层高的公寓围绕着一个极大的花园。亭台水榭,假山绿地,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里尽现奢华。
公寓的大堂堪比五星级酒店。 电梯直达26层,他抱着我,费力的腾出食指来,在门的右侧的指纹机上一按,门便被打开。 迎面是大片的落地玻璃望出去,A市的夜景,便尽收于眼底。灯红酒绿,饮食男女,当真是如漫步云端,任滚滚红尘扑面而来。
房子是一个300平左右的错层。设计风格简约现代,几个隔断把偌大的一个单元合理的分割开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豪宅吧?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的房价在全国也排前几位,一个普通的白领,一年工资也买不上这里的一平米。
我和楚梦寒曾经在那段毕业后的岁月里,一直把买一间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房子首要大事去办,而现在在他看来,那时的梦想会是多么的渺小可笑。
他把我放到了落地窗旁的沙发上,动作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我的伤腿。
“这是你的家?”我再次打量起这间豪宅,确认的问道。 他的眉头不悦的皱在一起:“如果你愿意,这也是你的家!”
我的家?这里?
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痛楚,此时此刻,我多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不需要这么豪华,不需要这么大。 只要像之前我住了4年的小屋子那样就行。 不用会被房东带着陌生人随便进去,不会被房东赶着搬家。
可是却不是这样里。
“我不愿意!”我环视了四周,终于慢慢的说出了我的想法。 很不适应这种一下子从贫民窟步入天堂的感觉,现实生活中,我习惯了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
这里的一切只会让我觉得陌生而不安。于我更像一个遥远而又不真实的梦境。 再美,再好,终究不是我的。
再次从楚梦寒的眼中读到了一丝伤痛。他没有继续再和我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去帮你放水洗澡!” 说完他转身走向里面走去,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条男式的干净睡衣,递给她手中,“你先穿这个吧。”我点点头。
不能行动,他把我抱进浴室,怕我不会调置水温,他亲自为我放好水,从莲蓬头里喷出的水把他衬衫的袖子都打湿了,他还细心地把浴室的温度调的比较高,生怕我着凉。我看着他忙碌,看着这个被人争相赞誉的青年才俊这般小心翼翼地服侍照顾着我,
心里却没有一丝的满足感。
我们已经不再是夫妻,只是两个陌生又熟悉的都市男女。 他实在是没有必要这样。
他拿了一个大大的保鲜袋子,帮我把石膏的腿掩好,只有这样才能防止水把石膏阴湿。 然后把我抱到浴缸里,让伤脚稳稳的搭在浴缸外面的皮墩上。 又把沐浴液和洗发水递到了我的手边。
我只觉得脸上发烫,微微的垂下头,可是等了好久,他居然还在原地站着。皱眉望向他,他半天才别扭的说:“我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我的脸因为他这句话又红了起来。以前的一些画面又浮现在了眼前。那时候我们住在一起,几乎都是一起洗澡。浴室里水汽弥漫,是一个最过暧昧的地方。 那样的他,那样的我,纠缠在一起的情形,那么远又那么近。
虽然我知道,他只是不放心我碰到了伤脚…
“不用了…”说完这三个字,竟然一时再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嗯,那我先出去…”听到浴室的门被带好,我不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费力的脱掉衣服,昨天就没有洗过澡,又出了那么多的汗,身上粘乎乎的,难受极了。
透明的水,缓缓的在我的指尖流动,白色的水雾之间,我看着这间华丽的浴室,对面的镜子里,长发披散在肩头,光洁的身体泛着象牙色的光泽。脸上殷出些淡粉的血色,漆黑的双眸因为沾染了水汽更加清澈盈亮。
岁月没有改变我的容貌,却改变了我的心境。
小心的把沐浴液打在身上。然后开始洗头。蓬蓬头的开关就在手边,我用手按了一下,哪知道放出来的水好凉好,我机灵一下子,浑身不受控制的一哆嗦,右脚又不可抑止的巨痛起来。
“啊!”我的呼声应该不算很大。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你怎么了?”楚梦寒大步的走了进来,担心的问。
嗳?
我双臂抱胸,我自己尽量隐藏在水里,心剧烈的跳动着。
他站在原地看着我,深邃的眼睛忽明忽暗。弥漫的水汽中,他的眼底有一种水一样的流光闪过。 水滴沿着我的头发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窘迫的说:“这个水温我不会调!”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的喉中若有若无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声响,然后听他哑声说:“我来帮你!”
他走过来,按着我侧面的开关,很快把水温调制了适合的温度。修长的手指沾染上了洗发水,在我的长发长轻轻的揉搓着。
“不用了,我自己来….”这样的情形,我的呼吸逐渐紊乱。试图伸手去阻止他,可是却忽略了胸前的一片春光。 只得作罢,连忙把手伸回来,重新挡在胸前。
“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温柔中暗藏着几分沙哑。只让我觉得心颤。乖乖的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流从头顶慢慢的流下来,顺着他手指滑动。
他的指腹从我的长发间慢慢的滑向我的脖颈,我的肩头,锁骨…..
静谧的浴室里,除去淳淳流水的声音,我听见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指腹所到之处,温度骤然炙热。
而我的心几乎也要冲破了心房。
“我来帮你换水!”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把身体蜷缩在一起,低下头。水换了一遍,带走了我身上的泡沫,清澄水底下的情形一览无遗。 我听见楚梦寒低叹一声,似乎是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然后感到他抓过旁边雪白的浴巾把我包裹起来。
我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已经被他恰到好处的从浴缸里抱起,丝毫没有弄痛我的右脚。
卧室里,依旧是一整面的落地窗,咖啡色的纱帘垂地,飘逸中让整个房间都有了一种梦幻般的色彩。
他把我放在床心,隐忍似乎已经到了极致。把夹在腋下的睡衣扔给我,哑着声音说:“桐桐,你自己穿好衣服,我去把你的东西取过来。”
我紧紧的抓住裹着身体的浴巾,‘嗯’了一声。
他似乎再也无法在我面前停滞一刻,转身走了出去,随之传来重重带门的声响。
楚梦寒去了很久也没有回来,刚才只顾得上慌乱,完全没有注意到天已经其实很晚了。 我穿着他宽大的睡衣,躺在床心,舒适的感觉充斥着我的身体.身体里血液都在放松的享受着。 很快我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楚梦寒已经坐在了床前,他的睡衣,宽宽大大的套在我的身上,半个肩头都露在外面,领口半掩半露的显出一抹柔嫩的浑圆。 而自己的腰际以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盖上了一床丝被。
夜色从外面透了进来,床头的亮着一盏精巧的台灯,两个天使在灯光下飞舞着。而地上则是我那些刚被搬到租屋不久的行礼。
其中一个粉色的布包已经敞开。
楚梦寒也已经换上了睡衣,朦胧的灯光下,那张熟悉的俊颜越显精致。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是从包包里翻出的我的一套内衣。
“谁让你拿这个的?”我把被子拉高,把他递给我的衣物藏进被子里。
他轻轻一笑,似乎无比的幸福满足。
“等你的腿好了自己拿。”不过看他那笑容,我怎么觉得我的腿永远不好,他才更高兴一些似的。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怪异。 这样华丽的房间,孤男寡女,像极了电影中的场景。
在长久的注视下,我终于先一步败下阵来,轻咳了一声,率先开口:“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等你睡着了,我再走!”他说得很诚恳,让我的戒备紧张稍稍松懈了一下。
毕竟这间豪华的卧室,本来就是他楚梦寒的地方,而我只不是个寄宿者。
对,我只是一个寄宿者。
。。。。。。《和前夫同居的日子》。。。。。。。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刘经理惊讶的呼声:“桐桐,没事吧,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要不要我们过去看看你?” 我连忙说:“不用了经理,大夫说没有伤到骨头,过几天就可以上班了,我的客户资料u盘里还有备份,我会在家里坚持联系客户。一定争取尽早完成任务,不做部门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