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展我的偷功,爬上城墙,匍匐前行,我知道宫里高手很多,不得不小心防备。
忽然,我看到一顶小轿从外直入,朝太妃的房间里去了。
这是谁呢?这么晚,且可以坐轿子从外直入的人,不是王爷就是贵胄,而且一定有皇上特批的令牌。只是,为什么去的是太妃那呢?人家孤儿寡妇的,难道不需要避嫌吗?
唉,这偌大的紫禁城里,实在埋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我溜到了吴麽麽、李麽麽的房间里,透过窗户朝内看。
吴麽麽、李麽麽坐在房间里,灯火通亮,现在已经是三更了,别人都睡着了,她们以为很安全。
两位麽麽喜笑颜开,圆桌上摆了不少银子、首饰。
吴麽麽:“今儿又入账不少,每人三两银子,聪明乖巧的还有交五两和十两的,交得多的,就让她们进入下一轮,这是我偷偷做的一份单子,这上面的人啊,都是可以进入下一回合的…”
李麽麽:“瞧,我今日还收了一串珠子了,瞧这个大的…”
“哪日咱们得悄悄带出宫去,将来养老可就全靠这些玩意儿了。”
“那宛如小姐,别看是皇上的红人,在咱们面前,还不是一个傻拉吧唧的小丫头,被咱玩的溜圆。”
“不过,有几个人可得注意了,云芽那丫头可不能得罪,她是宛如的心腹,还有一个叫薄荷的,才艺绝伦,咱可也不能把她打压了下去…”
“薄荷?不就是云翠宫新来的宫女吗?虽然听说才艺出色,姿容也不错,但是那丫头片子性格刚烈倔强,劈柴赛开始这么久了,她既没来报名,也不见给我等上供。如果她敢来报名,不懂孝敬,我也一样让她灰头土脸地离开。”
她们开始清点钱财了。
“奶奶的麻花!”我低低骂了一句,本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却被几个老麽麽玩弄于股掌之上。哼,看我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
等她们好容易歇息了,我轻轻撬开门,把那些钱财偷了出来,放了几颗大石头进去。然后撒上几根狐狸毛——前几日,小福子送了我件狐狸皮做的大氅,现在可派上用场了。这下,这些没文化的麽麽们绝对以为是狐狸精显灵了。
我抱着银子溜出来,看看天色尚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溜出紫禁城。
京城外一片黑暗,温度很低,连我也感觉到身体受不住寒冷。远处有打更人在喊:“小心火烛!”街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影都不见,我该把这些银子给谁呢?
忽然,我看到街角远远疾步走来几个衣裳褴褛的人,咣当咣当敲着一个店铺的门:“张先生,张先生,我们有急病,请您去医治。”
他们敲了很久的门,才听到房间里传来动静,有人打开门,一见是几个叫花子,不耐烦地说:“去去去,滚开,请张先生出病号,你们出的起银子吗?”
领头的是一个20岁的小伙子。他焦急地说:“请张先生去看病,我们有个很重要的病人,他快死了…”他掏出碎银子塞给他,那人一把扔在地上:“滚开,臭要饭的,这么点碎银子还想换回一条人命…”他关门。
小伙子急了:“那我们砸门了,兄弟们,不能让小三死了,快去把张先生给强拖出来…”
他们使劲朝里闯,店里的伙计大喊大叫:“来人啊,来强盗了呀!”
我从屋顶跳下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对叫花子头说:“你别硬闯了,官兵就在附近,被抓到牢里去,病人怎么办?给,这里有一些银子,拿去给人救急。”
他接过银子:“不需要这么多。”
“你拿着吧,让兄弟们别讨饭了,做点小买卖吧。”
他抬眼望着我:“姑娘,能留下芳名吗?山不转水转,总有要报答你的一天。在下叫龙四。黯淡的灯火下,看到一张黝黑但是非常英俊刚毅的脸,真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是叫花子头。”
我笑笑:“我只是一个江湖混混,快去救人吧!”
不等他回答,我转头跳上屋檐,在他一迭声“姑娘、姑娘”里一溜烟地跑了。
我的心里充满了骄傲感,我又学习雷锋好榜样做了一件好人好事,只可惜这个年代的人们不懂得讲究这些,如果在2007年,谁若捐赠一笔数目巨大的慈善款,早叫电视台的人跟着跑了。这么一想,我更加觉得自己了不起,简直是观音菩萨再世了。
唉,古代真没劲啊,想出名咋就这么难捏?张老科学家,你咋不把汪涵马可鲁豫送到这个年代来采访采访我呢?
第五卷 第三章
我还没踏进“超级宫女”PK赛举办厅的大门,就被一阵悦耳的琴声所吸引,琴声悠扬,歌声也清脆:
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
怕上层楼,十日九风雨。
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劝、流莺声住。
鬓边觑,试把花卜归期,才簪又重数。
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
却不解、将愁带去!
我都听呆了。真太有才了,此音只应天上有啊!
我走进门,一眼就见到一个穿绿箩裙的女子在弹琴,她是一个容貌颇为清秀的女子,只是眉头不展,似有重重心事,声音缭绕久久不散,倾倒了所有在场的人。
见我来了,她不卑不亢款款行礼:“薄荷叩见宛如小姐。”
我扶起她,原来这就是薄荷姑娘,果真名不虚传啊!才女加美女哦!
我看到吴麽麽、李麽麽心不在焉地听着,脸色惨白,估计她们受了“狐狸精”惊吓还未清醒呢!我咳嗽一声,问:“两位麽麽觉得如何啊!”
她们回答:“薄荷歌喉虽好,无奈太过凄凉,恐太后责怪。”
我淡淡一笑,问薄荷:“你可有三两银子?”
满座皆惊。
薄荷抬起头来,神色淡漠:“不曾备有。”
我笑:“昨夜和皇上对对子,我输了,欠了他三两银子,本想找你借的,既然没有就算了。也许两位麽麽有的,是吗?吴麽麽、李麽麽?”
二人面面相觑,低下头,不说话。
哦,麽麽们不说话,是不是被狐狸精给吓傻了啊?
吴麽麽、李麽麽愣住了,忽然跪下来:“奴婢该死,请小姐恕罪。我挥挥衣袖,让其他人都退了下去,独留下薄荷。”
我对两位麽麽说:“本来是好好的想选十位优秀的宫女组队替太后贺寿,到了你们手上,就变成你们敛财的途径了。人家也是宫女,你们也是宫里的人,也曾从卑贱的宫女做起,为什么你们现在就变得这么贪得无厌从别人手里拼命地搜刮钱财呢?”
她们磕头如捣蒜:“小姐饶命,请可怜我等孤老无依,如不敛聚一点钱财,以后亲戚子侄无人肯养我等老…”
我心软了。是的,我听苏嘛拉姑说过,这宫里别看花团锦簇,内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哭,太监和宫女年纪大了,出得宫去,如家贫无依靠的,结局会很凄凉,许多人死去都是草席草草卷起,丢到乱坟岗里胡乱安葬。
而且,这两位麽麽所贪墨的银子数量并不算巨大,罪有可恕。我说:“起来罢,下回若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可饶不了你们。”
一旁一直不发言的薄荷忽然说:“这等蛀虫不除,还留着何用?”
我看到她面罩薄雪,冷若冰霜,和刚才温柔可怜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不禁吃了一惊,有的女人,仿佛藏了七十二张面孔,一不小心就换了一张,真不知道哪张是真的哪张是假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说。让麽麽们退下,拉着薄荷的手说:“你不用再试了,我从来不曾听过这么绝美的歌声,这么清亮的琴音,你直接入选了。”
她却淡淡地甩开我的手,慢慢行了一礼:“多谢,奴婢告辞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行廊尽头,我纳闷地想,这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我都来不及呢,她倒好,对我这么不冷不热的,也不怕把我得罪了给她小鞋穿?唉,这才女可真难伺候,不知道那位真宛如小姐是不是也是这古怪脾气?
忽然有人禀告,宫女比比来了。
我快步迎出,没有办法啊,我这人最做不来虚伪,我确实太崇拜太敬仰笔笔了,所以对这位比比姑娘,我真的是厚爱得过分了。
比比穿宫女的衣裳,特别的气质根本凸现不出来。她张着嘴唱了几句,声音很中性,和刚才薄荷姑娘的柔美甜腻凄凉的嗓音形成了鲜明对比,我看到周围有人在窃窃私语,一脸不屑。
嘿,她们知道什么呀,谁能知道,几百年以后,这样的女子风头最劲呢!我大笔一挥,给了比比一个直通证。
满座寂然,许多宫女面露不满神色,我问:“有什么问题嘛,有问题就说,别在这里GGYY的。”
一宫女大着胆子说:“奴婢是落选了的,奴婢就不明白,我比她究竟不如在哪里?她那是什么嗓音?公鸭子一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是啊是啊…”台下一片嗡嗡声。
我知道我也许有点超前了,这个年代的人们,审美观念还停留在欣赏女人的小脚程度。可是我该怎么辩驳呢?
忽然,门外有太监宣:“皇上驾到。”
大家赶紧下跪。
说真的,我最烦的就是这些繁文缛节,走不了几步就要磕头,我后悔没做一个小燕子发明创造的“不怕跪”绑在腿上。
我跪在人群里,跟着人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福子背着手走进来,端足了皇帝的架子。讨厌。
都起来吧!他瞧了我一眼,眼里含笑:“朕是来看看这个…劈柴赛选人的情况的。”
什么嘛,根本就是个智商为零的家伙,我白了他一眼,教了他多少次了,PK还是劈柴!
他望着比比,看她的手里拿着我亲笔画了个红勾勾的直通证:“哦,这位宫女直接入选?唱个曲展示展示!”
比比应了一声,唱了起来…唱了几句,小福子的眉头皱起来了。疑惑地看着我,仿佛在问:“唱成这样,怎么入选的?”
这时,那位情绪不满的落选宫女大着胆子再次回禀:“奴婢们都觉得,比比宫女嗓音古怪,不应入选。”其他宫女也跪下一片,替她帮腔。
我的脸红了,看着比比委屈得落泪,我心里比猫抓还要难受,我现在能够明白,一个人如果不能被群体接受,即使再优秀,她也会觉得自卑。
“是我选的。你们有什么不满就冲我来好了。”我瞅着皇上:“您不满,也可以处罚于我。”
他张了张嘴,良久方说:“这个…朕于音律一道不甚精通,宛如你就全权代朕处理吧。”
我送他出去,小福子小声说:“宛如,以后在别人面前还是给我几分面子啊,总之你说什么我都会赞成的,即使不对,我也会同意的。”
“什么对不对的,我告诉你,比比是我挑出来的人,我敢保证,她以后会风光无限的。你就等着看好了。”
我甩甩手,不高兴地走了。虽然他是皇上,是我的BF,可是他也不可以说半句比比的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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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位超级宫女终于选出来了,云芽、薄荷,还有比比,是我最看重的人。
我们日夜排演,赶着想在太后大寿那天好好出一回风头。
这一日,我正欲去看超级宫女排演,忽然被人抱住。仔细一看,原来是博果儿。
“宛如。”他叫着我的名字。好些天不见,他瘦多了。
他被太后罚去为先帝守灵一月有余,说真的,我心里对他很歉疚。如果当时早知道他是亲王不是皇上,我也不会去招惹他,也就不会伤害他的感情了。
“你瘦了,回去吧,好好养好身体。”我推开他,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宛如,听说狩猎场多了好些猎物,你想去看看吗?”
我一听,有几分动心了。
说真的,天天呆在宫里,我都快闷死了,皇上每天日理万机,没什么时间陪我,我又是一个活泼爱动的人,真的觉得这深宫的滋味不好受。
“那,你要答应不许动手动脚,否则——”我张牙舞爪吓唬他:“我打得你变太监。”
狩猎场青草茂密、树木丛生,英伟的大雕在高高的蓝天上飞翔。空气是如此清新,阳光是如此明媚。我快要被陶醉了。
我不会骑马,和博果儿共骑一匹,他搭箭射雕,百发百准。我崇拜极了。
“博果儿,你真天生是当大将军王的料!”
他得意地笑了:“父皇在世的时候,就说我是所有儿子里最有英雄气概的一个,可惜现在天下大定,不然我可真想披挂上阵,宁可战死在沙场上,也比呆在宫里受皇帝哥哥的气好。”
“瞎说,皇上才没你说的那么坏呢!他什么时候给你气受了,别忘了,你这亲王都是他亲口给你破格封的呢!”
按照祖宗的规定,王子被封亲王是需要有重大立功的,可是太后和皇上感念博果儿是皇太极最小的儿子,就破格提拔了他。
“我宁可不要这样的恩惠,我宁可去真刀真枪的拼一个亲王回来。免得被人看不起。”他嘟囔着。
我们边骑马边聊天,不知不觉渐渐走到密林深处了。
天色渐渐晚了,光线开始变得稀薄,我看着幽深的树林,有一些害怕:“我们回去吧!”
他应了一声,掉转马头,忽然马跳起来,仿佛受了什么惊吓一样,抬高了两条前腿咴咴地叫起来!
我们没做好准备,哗地跌了下来。
“你没事吧?宛如?”博果儿不顾自己,先来扶我。我推开他:“我没事,呀,马跑了…”
马撒开腿越跑越远。
他牵起我的手:“没关系,我对这很熟悉,不会迷路的。”我看见他嘴角竟然带着微笑,不禁气恼地说:“你还笑?幸灾乐祸的,你打什么鬼主意?”
他傻乎乎地牵着我朝前走:“宛如,你看现在多好,整个天地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我呆了,我看到我们前面不远处,横躺着一只…斑点豹!
“博果儿…有豹子!”我叫起来。
他也看到了,要我别做声,悄悄从背上拿出箭,对准了豹子。
豹子听到动静,嗖地立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地看着我们。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这可是第一次从动物园外看到这么庞大的野生动物,我的妈呀,我宝贵的生命难道就葬生在这里了吗?臭老头,臭科学家,我前世欠了你什么,把我送到这么遥远的年代来喂豹子…我裂开嘴,差点哭起来。
博果儿大吼一声,一箭射出,好准,射中了豹子的眼珠!那豹子嚎叫一声,翻了个滚,我长出一口气,还没说出一句话,那豹子忽然又立起来,疯了一样向我们扑过来了…
“宛如,你快跑…”博果儿抽出宝剑,冲上去和豹子绞在了一起。
他真是一个非常勇敢的MAN!我感觉内心有什么鼓荡起来,我季嫣然可不是胆小鬼,从来都是和人有难同当的。我拿起一块大石头,使劲砸向豹子,一下两下三下。我们和豹子滚做一团。
受了伤的豹子更加吓人,血腥带着动物特有的臭气,热烘烘地直冲人鼻孔。它仿佛发现了我是一个力气比较弱小的女子,张开大嘴,向我咬来…
“救命!”
“啊!”博果儿一声大吼,使劲压住了豹子的头,举起拳头朝它砸去,一下两下三下…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直到豹子的头渐渐垂了下去…
慢慢有人声朝我们这边来了,是护卫们。他们用刀砍着豹子,而我再也顾不得看豹子,抱着博果儿喊:“博果儿!博果儿啊!你别吓我啊,你没事吧!”
他已经非常虚弱了,手还死死掐着豹子的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越流越多。他浑身都是伤口,浑身都开始朝外冒血。“我像英雄吗?”他努力对着我笑笑,说出这样一句话,就昏了过去…
我焦急地看着太医替博果儿把脉,太监宫女都大气儿不敢出,偌大的后宫里静悄悄的。
忽然,我感觉一双手从后面紧紧地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大得惊人,我根本无力挣扎,长长的尖利的指甲掐进了我的肉里,我痛得发不出声音,脸也扭曲变形,我感觉双眼模糊,呼吸快要窒息了。那感觉就像和豹子搏斗一样,死亡张着翅膀降临,整个天,都黑了…
第六卷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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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翻白,拼命朝上一望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死我,忽然身边的宫女跪倒一片:“太后驾到。”
手终于松开了,我也软瘫在地上。
我这才看清楚想置我于死地的是太妃。她脸色铁青,双目宛如要剥开我的肉一般,放射着仇恨的火焰,那双手巨大无比,青筋暴露。
苏嘛拉姑扶起了我,太后看了看我,转头看着太妃:“这孩子哪里招惹你了?”
太妃气喘着,却堆起一脸假笑:“姐姐,这是我们的家事,不劳姐姐费心了。”
太后:“打死一个奴婢都有罪,更何况是花骨朵一样娇嫩的贵族小姐,她可是博果儿的福晋,你也知道当时博果儿是怎么苦苦哀求于哀家非要讨了宛如的,你就不怕你真的断送了你儿子的命吗?”
太后强压怒气,问太医:“情况如何了?”
“回太后的话,情况不是很好,亲王发热不退,如今夜不醒,臣恐…性命难保…”
殿里顿时哭声一片。
“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儿子的!”太妃又发飙了,伸直双臂欲掐我的脖子,我跌跌撞撞闪开,太妃被太监们拦下了。
“皇上驾到。”
小福子疾步走进来,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走到博果儿身边:“情况如何?”
太医把情况禀告给了他。他皱起眉头。
太妃忽然跪下:“皇上,请看在我们孤儿寡母的份上,看在博果儿就要去了的份上,请替博果儿主婚。”
小福子登时脸色刷白,半天不曾说一句话。
还是太后脑筋快:“太妃你这不是咒你儿子吗?博果儿身强力壮的,怎么会就这么容易地去了。我看这样吧,今儿晚上就让宛如在这里守夜,也许能把博果儿的魂给唤回来呢!”
“额娘…”小福子还要插话。太后打断他,问我:“宛如,你觉得呢?”
我点点头,无论如何,博果儿是为了救我而生死不明的,我再差,这点做人的义气总还是有的。
我坐到博果儿身边,轻轻握住了他滚烫的手。
人群都散去了,只有小福子依然默默站着,他张口欲说什么。
“STOP!”我做一个手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是吧,我告诉你,没有他,我现在早成了豹子的盘中餐了,你什么都不要说了。”
小福子叹口气:“他也是我的弟弟啊!”他转身慢慢走了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黑了,月亮悬挂在半空中,清凉的月色扑满房间。忽然,我听到身后幽幽地传来一声叹气,回头看,又是太妃。
这女人莫不是跟我前世有仇?白天差点把我变成鬼,晚上又来装鬼吓我。
她皮笑肉不笑地端着一碟糕点:“宛如啊,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茶花糕。”
我伸手去拿,她又端开:“我们这有规矩的,要鸡叫时刻才能吃。”
我再傻也明白了。
鸡叫就是天亮了,如果博果儿还没能醒,那我也要吃完这碟茶花糕追随他而去见阎王爷了。
罢了,欠他一条命,就当还给他吧。
我伏在博果儿身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我惊讶地发现,博果儿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直直盯着我…
我开心极了:“博果儿,你醒啦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想吃什么?”
“宛如…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说吧,别说一件,就是一万件我也答应你。”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睡觉的时候请不要打鼾打这么大声好不?简直比打雷还恐怖!”
我:“…”
太妃的脸色变得可真快,她准备了一大桌的菜招待我吃饭,这次肯定没毒了。
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好好,能吃就好,屁股也大,好生养…”
我噗嗤一声全部吐了出来。奶奶的麻花,当我啥啊?母猪?
这时,有宫女来传:“太后传旨,今日高丽国二王子和三公主前来拜谒,请太妃和宛如小姐去面见。”
高丽?不就是后来的韩国吗?在清朝,他们可都是小国家,哪里知道韩风后来如此盛行?
第六卷 第二章
“天啦!”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丽国二王子,怎么可以帅得像李俊基?
此刻,在大殿上,高丽王子李世元,和高丽公主娜娜,恭敬地向小福子行礼。李世元居然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此次小王特意带来一些国宝敬献给大清国。”
所有的人都欣赏国宝去了,我却只欣赏李世元,越看越觉得像李俊基,那秀长的眼睛,俊俏的脸蛋,笑起来多么甜蜜啊!这才是高丽国的国宝呢!
公主娜娜一直沉默不语,她的脸上蒙着纱布,看不清楚脸,高丽服装也比较宽大,看不出身材。不过大约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李世元说:“高丽第一勇士韩允勇这次随小王一起来,想和大清国第一勇士角力,还请皇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