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我的真心话,我本来就是从河里钻出来的,也许重新跳到河里,就能回到我的世界里去了。
还是苏嘛拉姑好骗,她一下就急了:“太后,这人心都是肉做的,你也不愿意这小姑娘家家的就这么投了河吧?再说,皇上那里,也不知道如何对付,他回来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也不吃不喝的,他可是咱大清国的主心骨,您可得为您亲生的阿哥着想啊!”
太后:“算了,我不管了,这婚暂且推迟下,你进宫来,学点宫廷礼仪,跟先生读点书,好好明白事理以后再去嫁人罢。”
苏嘛拉姑冲我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叩谢太后的恩典。”
我可不傻,咚地一下叩了下去。只要现在不嫁,我就万事大吉了。
婚事是暂且拖延下来了,可是,麻烦还才开始。
这日,我正在跟苏嘛拉姑学习礼仪,身后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然后我就被一双手给拽住了。回头一看,是博果儿。
“为什么不肯成婚?”博果儿负气地质问我。
我摔开他的手:“成婚也要两情相悦才行。”
“你难道不中意我?你都接受了我的扳指。”
“我…”我看了看自己光秃秃的手指:“我丢了。”
“你?你为什么不肯嫁给我?就因为他是皇帝我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
我叹气,该怎么解释呢?傻瓜,历史上就是如此发展的,我不过是来代人走这一遭的而已。
“哎呀,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就是不乐意嫁给你,行了吧?”
“不行!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全天下都知道了。”他忽然拦腰抱起我就朝宫外走去。
“你干嘛呀,放开我,快放开我。”他的力气很大,我一时间无法挣脱。
苏嘛拉姑见势不妙,早吩咐人去叫太后和皇上去了,她想拦住我们,博果儿说:“苏嘛拉姑,这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家务事,你不要操心。”
“放开她!”
我听到了亲切的声音。回头一看,是皇上赶过来了。
小福子站在那里,怒喝道:“放开她。”
博果儿站住,把我咚的一声像丢一堆猪肉一样丢到地上,小福子心疼地看了我一眼。
“你虽然是皇上,我来找我的女人,也轮不到你管吧!”博果儿说。
真是岂有此理,对皇帝竟然这么没有礼貌。我等着看皇上怎么收拾他,却没想到皇上竟然一下就冲了过来,两人不顾斯文地扭打在了一起。
皇上哪儿是这个愣小子的对手啊!一下就被压在地上去了,太监宫女登时都傻了眼。
我看不过去了,竟然敢欺负俺男人,也不看看他是哪颗葱?我刷地冲上去,一屁股坐在博果儿的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耳朵不放,还赏了他几记不轻不重的耳光:“我让你欺负人,我让你欺负人!”
“哎哟哟!”他惨叫着:“奸夫淫妇!谋杀亲夫!”
“都给我住手!”
是太后的声音。
我们三人抬头一看,好家伙,这么多人。
太后、太妃、皇后、还有肃亲王豪格,黑压压站了一排。
我们忙不迭站起来,一看,身上都脏兮兮的丢死人。
“你们这像什么话?皇帝不像皇帝,亲王不像亲王,千金小姐不像千金小姐!”
皇后添油加醋:“都是这个女人,都是她惹的祸,皇额娘,您就不应该让这个死丫头进宫。”
“你也住嘴。”太后白了她一眼:“你们都跟我来。”
我们规矩跟她走进来。
太后吩咐:“博果儿、宛如,你们都给我跪下。”
我们跪下来。而皇上站在那里有一些不知所措。
肃亲王豪格阴恻恻地说:“祸乱后宫,其罪不小,还请太后能秉公处理。”
太后问清楚我们因何发生纠葛,方说:“博果儿,你为了一个女子竟然敢以下犯上,殴打皇帝,实在可恶,罚你替先帝守灵三十日。宛如,你一个小女子,竟然挑动皇上和亲王不顾礼仪争执,自己也掺和了进去,来人呀,给我掌嘴。”
皇后兴高采烈地道:“我来执行。”
这古代人可真无聊啊,我气愤地想,怎么这么喜欢煽人家耳光,我这才来几个月啊,都被煽了好几次了,我到底招谁惹谁了?
“你敢!”皇上怒斥她,转身向太后求情,博果儿也磕起头:“请太后开恩,请太后开恩。”
可是皇后已经兴冲冲冲到我面前,高高抬起了手…
我可不怕她,再凶她也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姐而已,我头发一甩,把耳环给甩了出去,耳环嗖地弹出去,打在她的手上。“哎呀!”她捧着手:“你…大胆。”
“行了行了。”太后说:“你看看你们,这还像什么话,老祖宗看见了,真会被你们活活气死。”
太妃插话:“太后,这可不关博果儿的事,您把宛如许配给了他,却又食言不让他们完婚,这是何用心,妹妹我这可就不懂了。”
太后说:“我可没说不让他们成婚,是我看宛如这孩子,还不懂人情世故,我想让她留在身边好好教导一番,将来也好辅助博果儿成就一番事业。怎么,妹妹不乐意?”
我开始喜欢起太后了,别看这老太太平时对我不冷不热的,但是她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不得不让人服。她这么一说,一件本来没理的事都变成有理的了。
豪格又来打圆场:“都是家里人,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去渲染了。等太后调教好了果亲王福晋,太妃您还担心你的儿子娶不到媳妇吗?”
等他们都退下以后,太后独独留下了我。
我以为她会训斥我,没想到,她却握着我的手:“孩子啊,今儿的情形都可有看明白?”
“看明白什么?”我傻傻地问。
“你啊,怎么和福临一样,都是缺心眼儿的啊!人家都在那幸灾乐祸地望着咱们呢,巴望着咱们出丑,丢失皇家的颜面,孩子,哀家知道你中意福临,福临那孩子也从小就对你情有独钟,也不是哀家不肯成全你们,实在是因为…背后,有层层的黑手,推着哀家不得不做拆散你们的事儿啊!”
她的眼睛里竟然有泪光在闪动。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孩子,以后,多顾及点皇上的颜面,别让他再做一些任性的事情,别看他像汉人一样文弱,其实骨子里性格暴烈任性,我这当额娘的也管不住他,我看,也许只有你的话,他才肯听三分。”
只听三分?我暗笑:“老人家,您也太小瞧咱野蛮女友了,就算他是皇上,我让他往东他也不敢朝西,让他躺着他不敢矗着。”
第四卷 第三章
太后给我安排了一个差事,让我和苏嘛拉姑一起筹措太后的大寿事宜。
太后已经好几年没过大寿了,一是因为内务府银根吃紧,二是朝廷内外忧患重重。今年是很多大臣上了折子,请求太后过寿诞,为天下祈福。
我跟苏嘛拉姑成了姐们。
说真的,苏嘛拉姑真有几分像女老顽童,性格活泼,心地善良,当然也诡计多端。她是乐得清闲,把所有的事物都推给我去做,还振振有辞:“丫头,这事你办好了,讨了太后欢心,她一乐,说不定就舍不得你离开宫里,就把你赏给皇上了。”
“具体该怎么办呢?”我问。
苏嘛拉姑说:“没多少银子给你支配,但是你务必办出一个好彩头,让太后在寿诞那日能开心就行了。”
开心?什么事能让高高在上的太后开心呢?
我在后花园里转啊转啊,使劲地想啊想,好吃的,太后肯定吃的多,漂亮绸缎,她肯定也应有尽有,天下宝物,她一定见多识广…有什么能让她开心呢?
我听到花园里有嗡嗡的女子说话的声音,于是走过去看。
我看到一群宫女在教习的指导下在排演宫廷舞,其中还有许久不见的云芽呢!
她们跳舞的姿势真的不是一般的难看,别说太后,就连我也当她们是呕像。
“走开啦!你不合适啦!快走开。”有几个宫女推开一个瘦小的宫女:“你看看你那样子,就像一个男人,你怎么能入选呢?”
她被推到地上,正好推到我的脚下。
她抬起头看着我,我呆了…
偶像呀!我的眼睛顿时成了桃型!周笔畅!晕啊!我居然在清朝遇到了一个活脱脱就像笔笔的人。
笔笔可是俺的偶像啊!
我忙不迭扶起她,只差没鞠躬了:“没伤着吧您呐!”
云芽跑过来:“宛如!”
我应了一声,眼睛依然滴溜溜在“周笔畅”身上。乖乖隆滴咚,我可是笔迷呀。
“这位是?”我问云芽。
哦,她是宫女慧儿。
我说:“慧儿!”
“奴婢在。”
听听,这声音也像咱家的笔笔呢!难不成她真的和笔笔有什么渊源吗?
“你想让太后在寿诞上好好开心吗?”
“这是奴婢职责所在!”
“NO!”我做了个手势:“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真心话…”慧儿抬眼望着我,信赖地说:“我,我只想证明我是一个女人啊!”
我倒!
你哪里不是女人啊,小姐。我拉过她的手,走到人群里:“各位姐妹们,为了庆贺太后的寿诞,我要筹备一曲舞,需要挑选十个人,从明日开始,你们每个人到我面前来展示你们的才艺,不论什么才艺都可以。最后选拔出来的这十个人,以后就是这后宫里的superstar,超级明星,也就是人上人,会得到太后和皇上的丰厚赏赐。”
后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对我一片痴心,所以我说出来的话她们深信不疑。
我对慧儿说(我不敢看她的脸,看一次就晕一次,激动一次):“你也来比赛吧,我看好你,对了,你这个名字太普通了,就改名叫比比吧!”
比比兴奋地点点头:“我一定来参加。”
我沉吟良久,说:“这次挑选superstar,就叫‘超级宫女’PK赛!”
晚上,小福子约我到后花园约会,他又准备了很多猪手和美酒。我把我举办“超级宫女”PK赛的想法告诉给了他,他没好气地说:“你就知道瞎折腾,忙这些事去了还会记挂我吗?”
“怎么会呢?傻瓜!我这不是在和你拍拖吗?”我大啃特啃着猪手:“我这还不是为了你,苏嘛拉姑说了,如果我能讨到太后的欢心,她就会把我赏给你的,那我们就可以不用再分开了。”
“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只要你不嫌闷得慌。对了,你那日说要告诉我一个秘密,是什么,说来听听。”
“秘密?”我装傻:“什么秘密,不记得了。”
“宛如,我最了解你啦,你那日那神态不像随口说的,告诉我啦,是什么?”
“我真的没有什么秘密,真的没有!”
“没有?”他疑惑地看着,哈了哈手:“好,我看你说不说,看你说不说…”他咯吱起我了。
“你们在干什么?”有人在暗处对我们怒吼。小福子已经把周围都布置好了,谁会闯进来呢?我惊讶地回头,看到两点冷冷的目光,如刀一样锋利,如冰一样寒冷…
第五卷,第一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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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头一看,是皇后站在花荫前,双目喷火,脸色铁青,双手扭来捏去,几乎要把长长的指甲扭断了。
她噔噔噔地走过来,一把揪住我:“好哇,你都被许配给博果儿了,还在这里勾引皇上!”
“你给我住嘴。”小福子把我拉到身后,护着我,哇,这一刻感觉到了什么才是安全感。
“皇上,请你注重自己的言行,你这样沾花惹草的,会惹天下人笑话的。”
“笑话?你引来的笑话还不多吗?和朕成婚第一天,就和朕大打出手,还把朕的头都打破了,要说笑话,娶了你,就让朕成了全天下人的笑柄。”小福子神色厌恶地说。
皇后恼羞成怒,把怒气都撒在我的脸上,她忽然撕扯着我的衣服,用长指甲套欲刮花我的脸。
奶奶的麻花,我是谁?我可是绝色神偷,我怎么能让她欺负呢?那我这十几年的江湖不白混了吗?
我冷哼一声,捏住了她的指甲套,这样野蛮的女人,还不知道平时用这指甲套欺负了多少人呢?我用力一扭,啪,指甲套断了。
啊!皇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脸色难看得如乌漆马桶:“反了反了,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对皇后如此无理,来人呀,来人…”
才没人敢过来呢,皇上在这里站着呢!
我把指甲套扔在地上,不屑地说:“小福子,我走啦,站在这里我嫌邋遢。”
小福子走过来,拉着我的手:“我和你一起走。”
我们走出很远,回头看,皇后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又有一些可怜她了。古代女人的命运都寄托在所嫁的男人身上,皇上不爱她,她的内心凄凉是可想而知的,可是,她的脾气古怪任性,为人狠毒,娶了她的皇上,又何尝不可怜呢?日理万机,回到家里,还要面对一个毫无共同语言,且脾气不好的女子,这样毫无温情可言的日子,过起来会多么艰难?
看着小福子消瘦的脸庞,心里不由得更加爱怜起他。
小福子拉着我坐在草地上,看着天上悬挂的明月,他说:“宛如,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在这里一块儿玩,放风筝,其他阿哥格格都疯疯癫癫的,只有你,陪着我坐着,还出对子哄我开心。你还记得当时你出的什么对子吗?”
我傻眼了。
他侧脸看着我,催促我:“快说啊,还记得吗?”
我眨巴着眼:“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他扑哧一声乐了:“你呀,就爱乱说话,我知道你都忘记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可都还记得,荷花茎藕蓬莲苔对芙蓉芍药蕊芬芳;史君子花,朝白午红暮紫对虞美人草,春青夏绿秋黄;还有,孤山独庙,一将军横刀匹马对两岸夹河,二渔叟对钓双钩…还有还有…宛如,宛如,你怎么了?”
我打起了瞌睡。见他一问,强行打起精神:“小福子,你不知道,我现在身体弱,如果吟点诗作点画还有下下棋,就像害了一场大病一样,所以,我现在根本就不算一个才女了,我真的已经不是当年的宛如了…”
小福子疑惑地打量着我:“刚才你教训皇后,我还以为你是武松复活了呢,你可真不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是怀疑我了?”
“没有,没有,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他拍拍我的手,温和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即使你老了,丑了,我也愿意和你一夫一妇,厮守到老。真的,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深深喜欢了你,后来你出宫,跟你阿玛去了杭州,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过了一段荒唐的日子…宛如,我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再去碰任何一个女子,直到我娶到你为止…”
我呆住了。
说真的,虽然我以前不曾恋爱过,但是闯荡江湖,什么样的男子也见识过,花心男真的占了多数,许多男人为了功名利禄抛妻弃子的事情时常发生,正像那首歌里所唱: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还有一个人人爱…难道我真的拣了个头彩,遇到了一个人人爱的好男子?
可是,他却是一国之君,可以享有三千佳丽的帝王啊!
眼眶里有水一样的东西在蔓延,我仰起头,让它们倒流回去,我可不希望被他笑话。
可是,我也在心里默默暗许,宛如小姐,谢谢你给了我这样的机会,如果有一日,我真的不能回到我的世界里去,那这一生有小福子相伴,也值得了。
第五卷 第二章
我和宫里几个资深宫女吴麽麽、李麽麽成了“超级宫女”PK赛的评委。可怜的麽麽们,总把“超级宫女”PK赛称呼为“超级宫女”劈柴赛。她们不懂,既然是劈柴,为什么还要打扮的花枝招展大屁股扭来扭去地晃荡?
报名的宫女很多,几乎可以说但妨觉得自己有点儿才艺的,不管年龄多大,都来报名了。
年纪最大的是赵麽麽,70岁的老宫女了,曾在厨房里负责膳食的。如今身体坏了,宫里给她养老,她早已“退休”。
她展示了她的才艺:凤阳花鼓。看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打扮得如年轻时候那样花俏,唱着花鼓,虽然唱功不做评价,但是她说的那些话让我感动得一塌糊涂:“我负责了一辈子的膳食,人人都说我做的菜好吃,却没人知道我在我家乡可是凤阳花鼓好手,快入土了,终于可以露一手啦…”
还有一位宫女,献上了一出京戏《霸王别姬》,她逢人就说:“咱伺候了一辈子的人了,直到现在,才能过把‘霸王’瘾,才可以不用憋着嗓子大声喊上一把!”
还有一件趣事,有个小宫女一曲“清平乐”感动了大家伙,我直接给了她一张直通证把她送入复赛。忽然主管太监刘公公闯了进来,一把揪着他:“你这小兔崽子,扮宫女来这里耍,不干活偷懒是吧?”
原来这小宫女是一小太监扮的,还真没看出来,愣像一眉清目秀的小丫头。
可是等来等去,没有等到比比来报名。
我觉得纳闷了,这丫头,那天不是说了想证明一下自己吗?而且我也很看好她,要知道几百年以后,她这风格可是风靡一时,引得多少粉丝为她如痴如醉呢!
不行,我得去找她。
我向周围的人打听比比在哪里。很多人都露出不屑的目光:“她被打发到洗浆坊去了。”洗浆坊里的宫女都是最没地位的,不是得罪了某些权贵人物就是患了疾病或者有了什么错失才发配到这里来,日复一日地给人浆洗衣裳。可怜的比比,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啊!
这日,我来宫女洗浆坊寻找比比。
远远的,我看到不少宫女在洗刷衣裳。
“喂,这些衣服归你洗…”
“喂,这些鞋子,你刷刷…”
“这里还有…”
我看到宫女们把一些衣服鞋子一古脑地都扔到一个宫女身边,自己就去偷懒了。觉得奇怪,我走上去一看,那个被欺负的宫女,正是比比。她瘦小的躯体被埋在一堆脏衣服里,手在不停搓洗着衣服,头也不抬地说:“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要洗的东西,都拿来吧…”
天,她们竟然敢如此欺负我的偶像——我已经固执地认为,这个比比就是我所热爱的笔笔的前生。我顿时火冒三丈,抓起那一堆衣服,大吼:“这都是谁的?”
大家都愣住了,比比抬起迷蒙的眼睛望着我:“这些是我…”
“你不要说,我都看见了。”我抓起衣服,朝天上扔去,扔得到处都是,然后用脚在上面践踏:“我告诉你们,谁再敢欺负人,就是跟我宛如过不去,今儿我就是不走了,你们给我把这些衣服一件一件洗干净了。听到了没有?”
我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双手叉腰,我想如果小福子见我这样,没准会昏了过去——敢情又是一小泼妇。可是我就是这性格,见不得好人被欺负,好打抱不平。
那些宫女都是欺软怕硬的,乖乖领了衣裳洗刷刷起来。
我牵着比比的手,说:“你跟我来。”
我们坐在花园里,我问:“‘超级宫女’”PK赛已经开始了,你为什么不来啊,我一直在等着你呢!而且,你怎么被发配到这里来呢?”
她低下头:“那日排演宫廷舞时,路遇宛如小姐,女官说我在宛如小姐面前故意出风头,说我以下犯上,所以就把我发配到这里来了。”
“这是什么话?”我气恼地说:“别理睬她们,PK赛你一定要来报名。”
“可是我没有才艺啊。”
“没有才艺没有关系啊…”我发现我失言了,我可是评委,怎么可以因为偏爱一个人就这样不公正呢?
“你怎么知道你没才艺,你都没展现出来呢!再说了,我最后还要替入选的人排演一曲特别的舞,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宫女,我希望你不要被埋没了。”
她说:“宛如小姐,你真是一个好人,可是,唉,你不知道,每一个报名者,都必须交纳三两银子,我没有三两银子可交…”
我昏!
“这是谁说的,我没有要说要交银子啊!”
比比说:“是吴麽麽、李麽麽的规定。而且,听说最后能入选的宫女,还要另外再交纳100两银子。在宫里,大部分宫女的地位卑贱,如果有幸能被选上,排演的舞让太后高兴,在宫里就可以直接提女官,从此摆脱卑贱的地位。所以,人人都挤破头想要去展示才艺,至于交几两银子,那都是心甘情愿的。”
原来如此。
奶奶的麻花。这后宫,简直就像一个浓缩的市井人生啊!我哀叹我的年轻,不谙世事,没想到在我眼里透明公开的PK赛,成了某些麽麽们的敛财工具。
我要比比明日一定要来参加比赛。
晚上,我换上夜行服,欲偷偷潜到麽麽们的房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