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在喝酒,手里捧着一卷书,摇头晃脑地读着:“黄河之水天上来…”
马跑到他面前,忽地停住了。我跳下来,头发纷乱,大嚷:“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我又不会骑马,你真的是太不顾别人的安危了。”
他放下书,看着我的头发说,“满族女子不会骑马的很少很少,而且,你会点功夫,怎么可能知道你不会骑马呢?你没受伤吧?”想过来顺顺我的头发。
我一把推开他:“走开啦,不想见到你,我最恨不照顾女生的男生了,大男人主义。”
他愣了愣,被我推开好远,有些委屈地嚷:“你这个女人,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和我亲近吗?就你还把我向外推。”
我差点没笑出来:“就你这样,女人还追着赶着要和你亲近啊!切,你以为你是胡歌啊!”
他气呼呼地摇着扇子,问:“宫里选秀女了,你这个女人也追着赶着去吧!”
我鼻头有点酸酸的:“如果你挽留我,我就不去,你做一件让我感动的事情,我就不去,行不?”
他合上扇子:“你去吧,一定要去,就你这样,皇上肯定看不中的,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我恼了,这个人,那天还说我粘着皇上呢,还要给我一万两银子让我不许和他还有阿玛以外的男人说话,现在呢,倒只巴望着我去参加选秀。
我赌气说:“这可是你说的,好,我跟你赌,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他又潇洒地摇起了扇子:“我输了,赔你一万两银子。如何?”
“银子有什么稀奇,如果你输了,你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这个我现在还没想到,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一吩咐,你就必须得听。”
“行!”
我们击掌盟誓,相视而笑。
他说:“我给你点了猪手,呀,不知道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喜欢吃这油腻的东西,我不喜欢,我宁可喝点苦茶,吃点清菜,像和尚那样生活。”
我啃着猪手,眨巴着眼睛:“你不知道,我从小家庭条件清苦,没吃过什么好菜,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长大了能天天吃猪手,大鱼大肉,让自己做一个大胖子。”
他若有所思:“看来,鄂硕果然是一个清官,名不虚传啊!”
啊,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心想:我是一个孤儿,在江湖上闯荡长大的,当然不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可以比的啊!
和小福子分手以后,我回到家里,看到院子里来了很多的人,还有许多马。这一定是比我爹品位高的官,因为那些下人一个个趾高气扬的。
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正好见到爹出门送客。
“是谁这么摆谱啊?”我问小绿。呀,小绿呢?这才想起来我今天把她给丢了。
“小姐!”一声尖叫声传来,不是小绿还有谁?她正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三步两步跑了来:“小姐哇,为什么我走在街上就把你丢了,我对不起你呀!”她的声音惊动了阿玛,还有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壮男。他们走出大厅,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此刻穿着男人的服装,而且那该死的马,害得我一身的尘土。
“宛如,快过来见过肃亲王。”
肃亲王?不是皇上的兄长豪格吗?哎呀,听说这人比皇上大了二三十岁,在朝廷上掌握重权,可不能怠慢了。我昂首挺胸走上去,屈膝说:“奴婢见过王爷。”
豪格诧异地看着我,眼睛里掠过些许失望:“免了。呵呵,将军有女初长成啊,果然好…”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我:“好特别,嘿嘿,特别…”
我撇撇嘴。我知道,如果一个女孩子长得不美丽,就有人说她生得有气质,如果没有气质呢,就说她可爱,如果不可爱呢,就说她很特别…看来,在这位王爷眼里,我是属于既不美丽,也没有气质,更加不可爱的女生了。
送走了豪格,我坐到爹爹的腿上,问:“他来干嘛呀?”
说真的,鄂硕将军在外人面前是一个威风的儒将,可是和我在一起,他真的是天下最好的爹的了。所以我现在都敢坐在他的身上拔他的胡须。
“哎呀,别他啊他的叫,人家是亲王呢!”阿玛皱着眉头:“他是来探听你参加不参加选秀的。”
“我选秀关他什么事啊?我又不嫁给他,虽然流行嫁个有钱人,可是老夫少妻的事情我可不干。”
阿玛摸着胡须:“休得胡言乱语。唉,为父真想告老还乡,朝廷里的事情,你一个女儿家哪里懂得多少,万一你若真进了宫,阿玛也真担心你这性子能不能得到皇上的欢心?”
嘿嘿,阿玛不知道,我和顺治已经偷偷见过面了。我已经迷得他七荤八素。
“阿玛,你8用担心了,一切冒问题呀!”我丢下一句港台话,一扭一捏回房了。
第二卷 第三章
早春4月,从宫里传来消息,顺治皇帝将纳新妃,人选只在京城八旗贵族间,年满15岁,未曾婚配的小姐里选出,只是一次小型的选秀。
阿玛把我唤到跟前,说:“你这次是一定需要参加选秀了,但是阿玛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以后再想见你很难很难,所以阿玛想听听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阿玛就给你选个好夫婿,如何?”
鄂硕将军对女儿真的很疼啊!我感觉眼眶里有什么在流动。从来没有品尝过父爱母爱的我,没想到,在古代居然找到了一个疼我爱我尊重我意愿的爹的。
不过可惜,宛如是皇上的。这是她无法更改的命运。
我装作羞涩地说:“阿玛,就让我参加这次选秀吧,反正皇上他也不一定看得上我。”
阿玛说:“瞧这孩子,谁不知道我鄂硕的闺女是八旗第一美女。罢了,阿玛就送你去吧。”
我和小绿女扮男装在人头涌动的京城大街上瞎逛。忽然,一双手从身后拖住了我,没等我明白过来,我就被拖到胡同里去了,而小绿居然还傻傻地一个人在前面走,没发现一个大活人失踪了。
回头看,又是阿木其!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烦不烦啊?你未必不可以学点绅士风度先给我打个招呼,都快要被你吓死了。”
他依然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面孔,说:“上马!”
“马?”
他从身后拖出一匹红色的马,把我扶了上去,拍了拍马的屁股。
马顿时跑了起来。我赶紧抓住缰绳,怕自己被甩了下去。
这是一匹识路的马。而且速度非常快,后来我才知道这就是天下闻名的汗血宝马。
它带着我,去了一家偏僻的小酒馆。
小福子在喝酒,手里捧着一卷书,摇头晃脑地读着:“黄河之水天上来…”
马跑到他面前,忽地停住了。我跳下来,头发纷乱,大嚷:“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我又不会骑马,你真的是太不顾别人的安危了。”
他放下书,看着我的头发说,“满族女子不会骑马的很少很少,而且,你会点功夫,怎么可能知道你不会骑马呢?你没受伤吧?”想过来顺顺我的头发。
我一把推开他:“走开啦,不想见到你,我最恨不照顾女生的男生了,大男人主义。”
他愣了愣,被我推开好远,有些委屈地嚷:“你这个女人,你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和我亲近吗?就你还把我向外推。”
我差点没笑出来:“就你这样,女人还追着赶着要和你亲近啊!切,你以为你是胡歌啊!”
他气呼呼地摇着扇子,问:“宫里选秀女了,你这个女人也追着赶着去吧!”
我鼻头有点酸酸的:“如果你挽留我,我就不去,你做一件让我感动的事情,我就不去,行不?”
他合上扇子:“你去吧,一定要去,就你这样,皇上肯定看不中的,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我恼了,这个人,那天还说我粘着皇上呢,还要给我一万两银子让我不许和他还有阿玛以外的男人说话,现在呢,倒只巴望着我去参加选秀。
我赌气说:“这可是你说的,好,我跟你赌,如果你输了怎么办?”
他又潇洒地摇起了扇子:“我输了,赔你一万两银子。如何?”
“银子有什么稀奇,如果你输了,你要答应为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这个我现在还没想到,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一吩咐,你就必须得听。”
“行!”
我们击掌盟誓,相视而笑。
他说:“我给你点了猪手,呀,不知道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喜欢吃这油腻的东西,我不喜欢,我宁可喝点苦茶,吃点清菜,像和尚那样生活。”
我啃着猪手,眨巴着眼睛:“你不知道,我从小家庭条件清苦,没吃过什么好菜,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长大了能天天吃猪手,大鱼大肉,让自己做一个大胖子。”
他若有所思:“看来,鄂硕果然是一个清官,名不虚传啊!”
啊,这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心想:我是一个孤儿,在江湖上闯荡长大的,当然不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可以比的啊!
和小福子分手以后,我回到家里,看到院子里来了很多的人,还有许多马。这一定是比我爹品位高的官,因为那些下人一个个趾高气扬的。
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正好见到爹出门送客。
“是谁这么摆谱啊?”我问小绿。呀,小绿呢?这才想起来我今天把她给丢了。
“小姐!”一声尖叫声传来,不是小绿还有谁?她正泪眼汪汪地看着我,三步两步跑了来:“小姐哇,为什么我走在街上就把你丢了,我对不起你呀!”她的声音惊动了阿玛,还有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壮男。他们走出大厅,目光都落在我的身上。
我此刻穿着男人的服装,而且那该死的马,害得我一身的尘土。
“宛如,快过来见过肃亲王。”
肃亲王?不是皇上的兄长豪格吗?哎呀,听说这人比皇上大了二三十岁,在朝廷上掌握重权,可不能怠慢了。我昂首挺胸走上去,屈膝说:“奴婢见过王爷。”
豪格诧异地看着我,眼睛里掠过些许失望:“免了。呵呵,将军有女初长成啊,果然好…”他想了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我:“好特别,嘿嘿,特别…”
我撇撇嘴。我知道,如果一个女孩子长得不美丽,就有人说她生得有气质,如果没有气质呢,就说她可爱,如果不可爱呢,就说她很特别…看来,在这位王爷眼里,我是属于既不美丽,也没有气质,更加不可爱的女生了。
送走了豪格,我坐到爹爹的腿上,问:“他来干嘛呀?”
说真的,鄂硕将军在外人面前是一个威风的儒将,可是和我在一起,他真的是天下最好的爹的了。所以我现在都敢坐在他的身上拔他的胡须。
“哎呀,别他啊他的叫,人家是亲王呢!”阿玛皱着眉头:“他是来探听你参加不参加选秀的。”
“我选秀关他什么事啊?我又不嫁给他,虽然流行嫁个有钱人,可是老夫少妻的事情我可不干。”
阿玛摸着胡须:“休得胡言乱语。唉,为父真想告老还乡,朝廷里的事情,你一个女儿家哪里懂得多少,万一你若真进了宫,阿玛也真担心你这性子能不能得到皇上的欢心?”
嘿嘿,阿玛不知道,我和顺治已经偷偷见过面了。我已经迷得他七荤八素。
“阿玛,你8用担心了,一切冒问题呀!”我丢下一句港台话,一扭一捏回房了。
第二卷 第四章
离选秀只有几天的日子了,全家忙上忙下,为我选衣裁衣,挑选胭脂水粉。这天,却忽然接到宫里的旨意,太后宣我进宫,陪太后赏花。
我以为太后宣了很多贵族小姐进宫呢,结果一来到太后寝宫,竟然发现偌大的宫里只有我和太后,还有苏嘛拉姑三个人。
“瞧这小模样长的,可真俊啊!”太后拉着我的手:“难怪不少公子王孙都说能娶到宛如为福晋是福气啊!来来来,前儿呢我那蒙古哥哥托人给我送来了一幅唐伯虎的美人图,我们一起来瞅瞅,看着画到底好在哪里?”
啊!看画啊?我心想,以前虽然也干过偷名人字画的勾当,可是从来都是花花绿绿的,卷起来就走,从来没人告诉我要怎么样去欣赏一幅画。
我被她拉着,拖到一副画卷前。
唐伯虎的画,我在心里盘算着,现在至少都可以卖到一千万了吧!
一个消瘦的美女坐在花丛里,手拿团扇遮住了一半的面孔,但是露出的一半面孔显得非常精致美丽。
太后说:“我呢,也不算是会欣赏画的人,这幅画,给我的感觉,虽然看不出这个女子的面目,但是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美丽的,一定是一个绝色美人,对吗?”
我想,老师考学生呢!记得以前有位师傅告诉我,如果你想要人家对你印象深刻,一定要说一番和人家的观点不太一样的话,但是必须说得在理。
我灵机一动:“回太后的话,宛如有一番自己的认识。我觉得这个女子,一定是一个不够美丽的女子,或者,另半边脸不如这半张俊俏,一定有瑕疵。”
啊!苏嘛拉姑在旁边使眼色,要我不要顶撞太后。
“呵呵,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你且说来听听。”太后诧异地说。
我信口开河:“太后,你想想啊,这女孩子多大年纪啊,二八佳人,却只能独自在花园里赏花,只好请唐伯虎来替她画画,可是呢,又连一整张脸都不肯露出来。唐伯虎是谁啊,大画家啊,大手笔啊,能请到他,润笔费哦不对,银两可要给的不少吧,可是这么珍贵的机会她竟然只露半张脸,那很说明问题,她一定是隐藏了自己有瑕疵的一面。”
太后沉思了片刻,露出微笑:“我想,唐伯虎的画,大约给人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罢,所谓玩物丧志,也是这个道理,如果太沉迷进去,人总是不朝正路上来,天天沉浸在这些字画里去了。苏嘛拉姑,把画收了吧,不要给皇上看见了。”
我想,太后是对我欣赏呢,还是对我表示愤怒呢?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啊!这个厉害的女人,换了在我们那个年代,一定是一个女强人。可惜这是在古代,女人再强,也只能躲在男人的身后发号施令。
“宛如,除了读点汉人的文章,平时可还有什么喜好?”太后和蔼地问。我们一起漫步在花园里。她在前面走,我像个日本女人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喜好?我想了想:“足球,我爱好足球。我是球迷,贝克汉姆的狂热粉丝…”我住嘴了,因为我发现苏嘛拉姑睁大一双眼睛看着我。
“足球?足球是什么?”太后问。
“这个…”我想着措词:“就是22个男人分成两队,抢一个圆的,球…”
太后不做声了。苏嘛拉姑插话:“虽然咱满族女孩儿和汉族女孩不一样,不过,盯着男人看,也是不礼貌的事情。”
咳,我想,我今儿可算是把婆婆彻底给得罪了。
果然,太后后来一直在沉思,不怎么理睬我了。我辞宫的时候,她只淡淡地说:“马上要给皇上选秀了,宛如你也做好准备吧!”
不中意就不中意呗,我想,有几个媳妇和婆婆能处理好关系的?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轿子里,忽然,一个什么东西飞到了我的轿子里。我顺手拿起,原来是个毽子,做的还挺精致的。
我伸出头去:“谁呀?”
我看到一群衣着华贵的男孩子站在我轿子旁边,领头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大约四五岁的样子,可是个子却比一般孩子都要高。
他叉着腰站在那里:“毽子是我的。”声音很洪亮。
我踢起毽子,这对于我这神偷来说,是小儿科啦。毽子不停地蹦达,高高飞起,又潇洒地落在我的脚尖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的这些小屁孩眼花缭乱。
“怎么样?”我得意得一笑,把毽子踢回给那小孩。
他拍着手,开心地笑了:“你是哪里的宫女,我回头禀告皇阿奶去,讨了你,伺候我好了。”
“这孩子是谁呀?”我问一旁伺候的太监。
太监看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皇三子,玄烨。”
啊呀我的妈呀!我顿时毕恭毕敬起来,未来的康熙近在咫尺啊!这是可是一代明君千古一帝啊!怎么小时候也这么顽皮,和其他孩子也没啥不同啊!
“宛如给三爷请安。”
“免礼,免礼。”玄烨说:“你以后教我踢毽子好吗?”
“行啊!我还可以教你爬树呢!”我看了看旁边有一棵树,嗖地一声跳了上去,很快又跳下来。嘿嘿,哄小孩子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那些太监们目瞪口呆。谁都没想到一个贵族的小姐竟然像一个闯荡江湖的江洋大盗。其实我比还珠格格闹腾的本事还是小了些,不过,还珠格格呢是在后面好几代了,我现在可成了还珠格格的祖宗了。
玄烨揪着我的衣角不放了:“姐姐,姐姐,师傅师傅,我拜你为师!”
嘿嘿,这千古帝王喊我师傅呢,真太有才了!我心里暗笑,说:“行啊,以后我若进宫,就收你为徒啦!”
我坐回轿子里,心想,这宫里的生活其实还是很丰富多彩的嘛,虽然美中不足,我对那个皇帝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感觉,不过,爱情是可以培养的。
真的如此吗?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始终徘徊着一个蓝色的身影?淡淡的忧郁又浮现了出来。
第二卷 第五章
选秀的日子到了。
我被宫里的轿子接了进去,小绿可以同行伺候。临行前,阿玛塞给我许多银票,告诫我,要我在宫里不要惹事生非。即使选不上,也不要寻死觅活,回头来外面多的是想娶你的少年俊杰。
我答应了一声,轿子抬着我远去了。此去一月有余,我想我一定会想念我爹爹的。我看了看那些银票,哎有个有钱的老爹真好。
我被抬进了秀女宫。
哇,好多莺莺燕燕,姹紫嫣红的,真像现代的选美比赛,只可惜这是为了嫁一个男人而举行的比赛。小绿说:“小姐,这可都是你的情敌啊!”
我被分进了西厢房。
住在我左隔壁的是一个叫月荷的女孩子,白旗,是扬州知府的千金。她人未进来,便闻到她身上的脂粉气味了。
住我右隔壁的是一个叫云芽的女子,生得可真美啊,杨柳腰,柳叶眉,猛一看,挺像佘诗曼的,不过比她古典多了。听说是本次选秀的大热门。
“哎,姐姐,你运气真好啊!”月荷大步走进来,对我嚷嚷:“这个房间,听说当年是佟妃住过的,她生的皇三子,现在可是太后娘娘最宠爱的皇孙呢!嗨,看来还是姐姐好,父亲是京官,还是京官有银子打发下人。”
说真的,我进宫以后还没来得及发放银两呢!嘿,这女人就是小心眼,以为我是靠银两拉关系住进了“风水宝地”。
云芽比月荷斯文多了,站在门口道了万福,说道:“姐姐,不知道可有打扰。”
没有没有,请进请进。我拉开门,请她进来。
云芽对我嫣然一笑:“姐姐的才名满天下,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哎,我头痛了,古人说话就是这么酸溜溜的。
我们三人坐下来聊着家常。
月荷说道:“听说这位主子的脾气不怎么好,经常顶撞太后,当年还将摄政王多尔衮鞭尸呢!”
我想起那个黑头黑面的小子,哎,瞧他那样,是挺横的,像江湖小混混,幸亏在我面前还算斯文有礼。
云芽淡淡地说:“做皇帝没有脾气怎么行呢?”
说真的,我觉得云芽和月荷互相有些看不起对方。
云芽说:“我倒是听说,皇上知书达理,尤其喜欢读汉人的书,拜汉人为师,勤政爱民,对不对,宛如姐姐?”
我正在一旁打瞌睡,猛然听她唤我的名字,瞌睡醒了,附和着说:“是呀是呀,爱民如子,爱民如子,像包青天。哎对了,有首歌是这么唱的:开封有个包青天,铁面无私辨忠奸…怎么样,好听吧,哈哈哈…”我自己干笑了几声,发现她们两个都没笑,互相怪怪地对望了一眼。
我收起笑声,自感没趣,看来我在清朝只会说冷笑话,无人喝彩,没有知音哇!
“姐姐,听说你棋琴书画样样皆通,不如我们今日下盘棋如何?”云芽拿出随身带的棋子,装作无意地说:“听说皇上最爱下棋了,而且棋艺高超,看来,我等肯定没有姐姐能讨皇上欢心了。”
哎,真没想到,这《金枝欲孽》里的情节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别看云芽秀眉秀目,其实字字句句都暗藏心机,而月荷呢,倒是个大老粗,可是过于俗气,和我缺乏精神交流。
苦哇,我季嫣然最怕的就是和人家斗心眼,因为我最缺的就是心眼儿。
我看着那些黑白棋子,头发晕。我灵机一动,说:“这样的棋子下起来没什么意思,我自己发明了一个好玩的游戏。”
“哦,是吗?”她们异口同声好奇地问。
我嘿嘿笑着:“皇上听说是世上最好奇的一位男子,所以下棋嘛,也许还勾不起他的兴趣,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