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责备她:“左玲,别说了,那些谣言拿出来谈论有什么意思呢?”
我内心一紧,心想我这么一个低调的人,居然也有人在背后说我的谣言,到底是什么呢?
“告诉我,别人说我什么了?”
左玲望了安陆一眼,小心翼翼地说:“说你刚进公司,就拉了广告,说你一定是那位客户的情人…”
我的脸色顿时气得发白,对安陆说:“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的,我和你一起认识的毕宇,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让人乱说我呀!”
安陆叹了口气,对左玲说:“瞧,不是跟你说了吗,要你别传这些话。如意姐,”他望着我:“别人不了解你,嫉妒你才会在背后说你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别想多了。别为别人的过错气坏了自己。”
这个谣言一定是来自罗小姐那里,她想撬我“墙角”我都没有追究呢,她凭什么乱猜疑我?不就是一个广告嘛,有什么好眼红的?
“还在生气吗?别气了,一起吃饭吧!今天我请客。”安陆递给我一双筷子。
“算了吧,你请客,你那点薪水不够哦,现在又有女朋友了,花费巨大,得了,AA,我不要你请。”
安陆说:“其实你应该请我们,你这么顺利就去了创意部,还是齐总亲自提拔的,你说我们天天在一起,怎么幸运之神就只眷顾你不眷顾我呢?唉。”
“说来说去,就是要我请客,请就请呗。安陆,公司里升迁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放心好了,你会有机会的。”
“如意姐,我们算是一起进公司的,以后你如果发达了,可不要忘记我这个小弟。”
“知道了。”我淡淡地说着,有点感觉和安陆距离渐渐变得疏远了,难道人的环境改变了,心境也会发生变化吗?难道在职场上,真的没有永远单纯的朋友吗?
吃完饭,我刚回到公司,同事就告诉我,苏总监找我。
我应了一声,赶紧去了总监办公室。
他正在收拾着资料,见我进来,对我说:“徐小姐已经认可了我的创意,现在要马上开拍了。明天,我们去海边一个度假村拍摄。所有的组员都要去,模特儿我已经让人通知了,明天会派车去接他们。你准备准备,我们可能要拍摄三天。”
“好的。不过那个创意,不再改改了吗?”
“不改了。对了,徐小姐也会去,她需要一个助理,你替我找一个人,女的,能干点的,会另外给补助的。”
“我看创意部的左玲就行。”
“好,就这么定了,你请假回家收拾东西吧,我的衣服行李也收拾收拾,记得给我带洗面奶去。海边风大,吹着皮肤会难受的。”
我答应了一声,心想这个少爷,真难伺候,比女人还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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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爱情只有两种结果,在一起或者分开

我回家收拾着衣服和行李,走进苏飞扬的卧室里,替他找一些内衣内裤,却无意中在衣服的柜子里,发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
那个男人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神采飞扬,看上去大约40岁多岁,眼神与苏飞扬有几分相似,清澈中带着些许顽皮。
我翻过照片,在背面看到字样:苏志然留存纪念。
这个人应该是苏飞扬已经过世的爸爸了,或许因为担心思念父亲,所以将他的照片收藏起来,免得天天瞧见徒增伤心。
我将苏爸爸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
手机嗡嗡地响了,原来是毕宇打来的电话。
毕宇问:“忙什么呢?上班时间打扰你是不是不方便?”
我笑着说:“我现在没上班,在家里收拾东西呢,我要去海边度假村三天,拍摄一个广告,那天说好了是我请你吃饭,我后来想起来是好像我忘记埋单了,毕宇,等我回来,这次一定要归我请客,回来我就可以领薪水和拿奖金了。有钱了。”
“瞧你高兴的,像爆发户一样的,行,这次一定满足你的心愿。你们去的是哪家度假村呢?”
我想了想说:“抱歉,我忘记了,只记得有一个蓝字,什么蓝度假村。你不会想去探班吧?算了吧,离市区不是很远,再说我也只是去三天,回来我就和你联系。”
他答应了,挂了电话。
不多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是骆尉打来的:“如意姐,明天要去拍片了。”
“是呀,应该我给你们打电话的,行李都记得收拾一下,跟学校请了假了吗?衣服多带点,虽然只拍三天,怕万一延长时间呢…”
“我知道,我问了,那个度假村有点远,也有些偏僻,路上有3个小时的车程。如意姐——”他顿了一顿说,“你记得带晕车药。”
我一怔:“咦,我还真忘记买药了。你怎么知道我晕车的?”
他说:“女孩子都晕车的,莫墨也晕车的,算了,还是我买药吧,我来准备。”
我笑道:“莫墨有你这个男朋友可真舒心,现在像你这么体贴的男孩可到哪里去找哟。”
骆尉说:“如意姐,你别误会,我和莫墨只是普通朋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是友情嘛,反正如今这友情和爱情也差不多,没有对象的呢,冷落友情四处找爱情,有了对象的呢说自己是友情。行了,我挂电话了,还得准备行李呢!”
我挂了电话,继续收拾衣物,看到苏飞扬的一件男式棉睡衣的袖子脱线了,找来针线包,替他缝补好了。
我心想,别看你小子女朋友多,说真的,连个缝补衣服的人都没有,有什么好得意的?下次再讽刺挖苦我没有人要,我就把你这件事情拿出来说。气死你。
晚上苏飞扬打电话来说不回家吃饭了,忍不住问他出去干嘛?他提高声线:“你管我啊?你放心,我不会像你这样出去玩就不记得回家的。”
“我就是问问,万一你哪个女朋友打电话来了,我可以替你交代一声。你急什么呀,我还懒得操心呢!”
“她们都很乖的,会打我的手机的。杨如意,你给我在家老实呆着,如果你又出去疯跑,影响了明天的工作,我可饶不了你。”
然后不等我回话,他就把电话粗暴地给挂了。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自己出去玩居然要限制我的自由?凭什么呀,我的工资又不是他给开的。
我拿起爱情蛋糕的资料又仔细琢磨开了。
我打开电脑,把自己已经设想好的几个创意写了下来,可是写来写去,发现都没有跳出苏飞扬设定的那个故事里,青梅竹马清新的初恋,因为蛋糕而开始一段恋爱,每一口都是甜蜜的滋味。
要怎么样才可以有点新意呢?
我站起来,在沙发上躺着,脑海里浮现出许多想象的画面。念书那会,业余时间给一些杂志写点爱情小说,写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常常这么躺着在脑海里虚构场景,灵感就会慢慢地来了…
不知不觉间,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仿佛又回到了校园里,我躺在草地上,脸上遮了一本书,一个个儿高高的男孩走向我,他的阴影遮住了阳光。他端视着我良久,然后覆下头来,在我耳朵边轻声唤着:“如意…如意…”
耳朵痒痒的,身上也暖洋洋的,明明已经醒了,却不愿意翻身,嘀嘀咕咕着:“哥,你怎么才来,等你好久了…”
“你还有一个哥哥吗?”
半空中忽然闪出这样一句话,我在梦里琢磨着,这句话是哪里来的?猛然间醒了过来,意识到我的身边哪里还会有哥哥出现呢?
我睁开眼,灯光虽然柔和可是还是有些刺激眼膜,摸摸身上,感觉暖洋洋的,原来披了条毯子,只见苏飞扬的脸颊就贴在我3厘米远的地方,正不眨眼地注视着我。
我急忙翻身而起,有些羞涩又感觉有些狼狈,我气恼地说:“你想干嘛?不是想趁机占我便宜吧?”
苏飞扬笑出声来:“难不成你做梦都想男人占你便宜?你想得美,我是看你到底睡着了没有。”
他看了看电脑屏幕,说:“这是你写的策划,故事都很老套,和我的差不多,也没有什么突破。不过还是要表扬一句,居然主动加班,虽然没有加班费,但这个精神还是值得领导表扬的。”
“去你的,在家里就没有什么领导不领导了。苏飞扬,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我有一个想法了…”
他解着领带:“杨如意,你可不可以学着善解人意一点,我刚喝了很多洋酒,没有办法,徐莹莹那小妞太能喝了,不得不奉陪,我现在想洗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希望能喝上一杯滚烫的铁观音。我现在不想听任何和工作有关的事情。”
我横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身上果然酒气冲天,脸色潮红:“谁叫你有美女当前就忘记了自己的身子骨了。”
他摇摇头:“美女?你说徐莹莹那小妞?算了吧,二十来岁的小丫头片子,以为开了一个洋面包坊就是一个老板了,我看她还差得远呢!自以为自己老道,其实什么都不懂。我今天也算是看出来了,我们那个风流的齐总,是想泡她…”
一想起齐总那张肥脸,我就想笑:“徐莹莹怎么可能看得上齐总呢?俩人站一起就像野兽和美女的搭配嘛!”
“那小丫头在这方面手段高着呢,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徐莹莹是在敷衍着齐总,可齐总就是不管不顾地一头扎了进去。”
“你说人家手段高,你自己呢?脚踩七八条船,人家是高手,你都成精了。”
“我懒得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你是外行,和你讨论跌了我的份。我洗澡去了,记得,铁观音!”
他正欲走进浴室,又转头来问我:“你有一个哥哥吗?我看了你的员工档案,你明明是独生女呀!”
“我就爱喊人家做哥哥,关你什么事情?”
苏飞扬撇撇嘴巴:“拉倒吧你,都奔三的人了,还看韩剧学人家喊哥呀妹的,恶心不恶心呀你?”
我不搭理他,转身替他泡茶去了。
洗完澡,苏飞扬穿着我替他缝补好的睡衣走出来,问:“你补好的?”
“是呀,看你真可怜,顺手替你补上的。”
“这睡衣太旧了,早想扔掉的,看在你勤劳的份上就勉为其难再穿一个月,看我多给你面子。”
“去你的,早知道送给街角那个乞丐,人家还知道真心感激。苏飞扬啊,你这个人真失败,刚还说我在爱情上是外行呢,你自己呢?都30岁的人了,连一个替你缝补衣裳的女人都没有。真觉得你可怜。”
苏飞扬咕咚咕咚喝着茶,然后抹了抹嘴巴:“喝了热茶舒服多了。杨如意,我告诉你,不是我找不到,而是你落伍了,现在除开我妈妈那一代的人,哪个女人会做针线活啊?看到没有,出了公寓大楼门,对面有一家干洗店,缝补一次2元钱。我是懒得去,谢谢你替我节约了2元啊!”
“你错了,女孩子只会替自己喜欢的男人做针线活,替他缝补衣裳,别人不是不为你缝补,而是因为别人认为你不值得!”
苏飞扬不说话,只是瞧着我一个劲地乐。
这个人,莫不是喝酒喝出毛病了?我正准备继续打击他,却猛然醒悟,赶紧说:“你别误会啊,还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就是你的保姆也会替你做这些事情。”
“那你承认你是我的保姆了?”
我懒得搭理他了,这号人,喝醉了酒反应还那么快,真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动植物。
第二天,我刚洗漱完毕,苏飞扬冲了过来:“巴士会来楼底下接我,杨如意,你快去新一佳超市门口的车站等我们。记得带上你的行李。”
我应了一声,拿起了自己的行李转身就走,他仿佛有些歉意,解释说:“我是不想人家看出来我们住在一个房子里。”
“我知道,我理解。”
我拿着行李出门,苏飞扬跟着出来替我按了电梯门。
“放心吧,苏总,在房间里,我们是平等关系,出了房门你就是我的上司。在外面打工这么多年,我还是知道上下级 的。”
苏飞扬的唇角向上弯,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杨如意,和你在一起,就是感觉忒轻松。”
电梯门开了,我走进去,电梯门渐渐关上,看不到他的笑脸了。
我也放松下来,看着身边的行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淡淡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似苦非苦,若即若离。
其实苏飞扬说得没有错,即使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关系,但若让人家知道我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难听的谣言冒出来,既影响我也影响他。
可是,看着他刚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感情上仿佛一时片刻有点接受不了。有时候觉得我们的关系好像已经拉近了一些,至少可以像朋友一样斗嘴,有时候又觉得我们之间根本就是冷漠的陌生人关系。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无关的人,彼此的人生都是独立的,像一条没有桥的河的两岸,各有各的风景,各有各的行人。
我一个人拖着行李朝外走去,心情轻松不起来。
吃了早饭,再来到新一佳的门口车站那里,没有等多久,就看到一辆旅游巴士开到了我的面前。
门打开了,骆尉下了车,替我拿行李。
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全组人员,还有摄影灯光导演等,我瞄了一眼苏飞扬,他正坐在清纯如水的莫墨身边,在给她讲解着什么。
这人就是这样,见到合眼缘的女孩就走不开了。我想我得找一个机会提醒下莫墨,千万不要被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给蒙蔽了眼睛。
左玲对我招招手,我看到她旁边的座位上都摆满了行李,纳闷地问:“你该不是把你的家当全搬来了吧?”
她小声说:“都是徐小姐的,我替她拿着呢!”
我在她身后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骆尉坐在我身边。我伸头低声问左玲:“徐小姐让你拿行李,她自己呢?怎么没有见到人?”
“齐总开车亲自送她去度假村。”
原来如此,这徐小姐的架子可真大。
骆尉递给我晕车药和一瓶开了口的矿泉水:“快吃药吧!”
我接过来说:“多谢,别人都吃了吧?”
左玲伸手:“我还没有吃呢!给我一片。”
我喝着水,笑着对骆尉说:“原来还有人没有吃,骆尉,你该不是特意只为我一个人准备的吧!”
他的脸蓦地红了,没有回答,眼睛瞄着窗外。
我心想骆尉和苏飞扬真太不一样了,这男孩和男人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后者的脸皮只怕比城墙还厚。以后可不敢随便和小男生开玩笑了,瞧把人家弄成了大红脸,太不厚道了。
骆尉拿出MP4,递给我:“如意姐,我下了一些歌,你听吗?”
我接过来,说:“路途这么远,我们一人听一只耳朵吧!”
我们戴上耳机,闭上眼,靠在椅子上,车快速地开着。
我说:“骆尉,我们以前有没有见过?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有印象没有?”他闭着眼,半天才说:“应该没有见过吧!”
“听你的口音不像滨海市人啊,你老家是哪里的呢?”
“嗯,是南方一个小县城,如意姐,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我一怔,他的话题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怎么,想给如意姐做介绍?是不是你的大学老师,嗯,老师可以考虑,职业稳定,可惜不知道人家看得上我不?”
“如意姐,你是不是没有男朋友?”
我打着哈哈:“如意姐还年轻呢,不想结婚。”
“像你这么好的女人,我想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只是有的人错过了你,是他没有福气而已。”
“唉,难道我身上已经闪烁母性的光辉了?也只有你这个小屁孩对我有这么高的评价。不过你说得很对,错过我的人是瞎子,没有福气。”
“如意姐,我想郑重地向你提一个意见。”
我睁开眼,看了看他:“意见?我有什么事情惹你不高兴了吗?那下车姐姐给你买好吃的赔罪…”
“我要提的意见就是这个,希望你不要用对小孩子的口气和我说话。我已经21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也快要毕业了,等我工作挣钱了,我就是一个完整的男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当我是小孩子,可以吗?”
我苦笑:“只有年轻人才会愤怒别人当他们未成年、是小孩子,像我们这些大龄男女,才巴不得别人当我们是小孩子哄呢!”
他也睁开眼,认真地看着我,褐色的眸子闪着光芒:“那我可以当你是小孩子一样哄,行不行?”
我一怔,讪讪地避开他的目光,心想为什么越看越觉得仿佛在哪里见过骆尉。
嘴里却继续打着哈哈:“行啊,你就哄我吧,反正你一句一个如意姐,让我已经觉得自己老了。唉,我都奔三喽!”
“从现在开始,我叫你如意。”
“那不行,姐姐就是姐姐,不叫我姐姐我生气,我跟你急。”
我嘴里同他说着,却听到一阵笑声,探头一望,是苏飞扬在逗莫墨呢!
我推了推骆尉:“喂喂,你的好朋友,你就这么不管了,让别人管了啊?”
他闭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莫墨啊,是应该谈恋爱了。”
“你真的舍得她被别的男人追跑吗?我告诉你,那个苏总监,可是一个花花公子。”
“她自己有识别能力的,别人都帮不了她。如意——”我拍了他的头一下,他只得改口:“如意姐,你如果爱一个人,是不是会爱很多年?”
我又愣住了。这句话,仿佛又在挑逗我的伤口了。
耳机里正在播放着梁静茹的《亲亲》:
你是一滴滴隐形的眼泪
风一吹就干了
只能这样了是吗
同时甜蜜与心碎
是你的幽默还是温柔
是瞬间烟火还是不甘寂寞
第一次你抱紧我
轻轻的亲亲
紧紧闭着眼睛
是你不是你说不定
还不一定
梦一样轻的亲亲
不敢用力呼吸

我强笑:“怎么会呢?如果他不爱我了,我也只好学会忘记他,不然…”
“可是你现在没有恋爱,你还在等一个不会回头的人吗?”
我沉默了。
回头吗?我知道他不会回头了,在他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在他最后分别的那一刻,对于我来说,那像是世界末日来临的前的宣判,对于他则也许是一种奔向幸福彼岸的解脱。我委屈的泪水,我悲伤的诉说,我卑微的挽留,在他眼里,都已经化成负累,他甚至在转头的刹那,已经虚伪地连一句“再见”也不肯说。
可是,扪心自问,我难道其实不是一直在渴望他回头吗?即使看到同学录上,他和徐玉的婚纱照,无意中从别人那看到的他的结婚请帖,知道他和徐玉去巴黎度蜜月,当残酷的真相一一展开的时候,我在痛苦的自虐里,依然保存最后一丝丝微弱的期待,等待某个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们曾有的甜蜜时光浮现在他残忍的心房,然后,他坚硬的心肠能开始逐渐软化,我曾爱过的人,能忽然又回到我的身边。
即使我一直在搬家,手机号码换了又换,可是这样的梦我还是继续在做…我一直沉浸在这个悲伤的梦境里不愿意醒来,甚至不愿意多看身边肯为我停留的别的男人一眼。
爱情对于我来说,只是一道彩虹,绚丽无比却永远无法扑捉,它只残存在我的记忆里,在无数暗淡无声的夜晚,像流萤一样袭击我,和我的呼吸一样寂寞地存在。又像一朵只盛开在暗夜里的昙花,静静开放,静静散发芬芳,可是倾尽一生换来的瞬间美丽却注定无人欣赏…
不知不觉地,一颗泪出现在我的眼眶里,然后顺着眼角悄然滑落。原来我的伤口埋藏得一点也不深,稍微碰触就会发炎…我无奈地闭上眼,不让人发觉我这一刻的狼狈。
一张湿纸巾轻轻落在我的脸颊上,我的睫毛眨了眨,却听到骆尉清朗低沉的声音:“别动。”
他替我擦着眼角的泪,轻柔地,温存地,像一滴雨水,瞬间淋湿了我的心。
我睁开眼,与他对视,我的眼神里写满疑问。他却只握着湿纸巾,垂下长长的眼睫毛,低声说:“对不起。”
“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呢?”我疑惑地追问他。
他扭过脸去:“如意姐,你相信吗,你的痛苦并不是无人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他知道?他知道什么?他知道我的过去吗?他究竟是谁?我正欲再次追问,只见莫墨走到我身边,笑着对我说:“如意姐,苏哥哥叫你过去一下。”
苏哥哥?叫得这么亲热,我有些恼怒,苏飞扬不会真的对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动了邪念了吧?
我坐到苏飞扬的身边,他回头看了看,轻声说:“杨如意,你不会对那个小男生动了心思吧?”
什么?我还没有责问他是不是对莫墨动了歪心,他居然先质问起我了?
我也压低声音说:“苏…总监,莫墨是一个好女孩,我看她和骆尉很般配的,你就别想打她的主意了。”
“你懂什么?我和她聊天了,都21岁的大姑娘了,居然从来没有认真谈过一次恋爱,没有感情的经历,怎么能拍好这个爱情蛋糕的广告片呢?我不过是想启发启发她,当然,我这成熟男人的魅力也不是一般女孩能够抵挡得了的,如果她主动追求我,那我可没有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