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酒的眼泪根本收不回来,她拼命的吸着小鼻子,但是双颊被他紧紧的捏着,疼痛让她根本无法将眼泪往回收,她哭着,跪在马车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嘴角被他捏着,话也说不清晰,求饶道:“疼...疼....啊—”
马车响起温初酒哽咽的尖叫声,是祁琛俯身狠狠的在她的脸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蔓延开来,刺激到祁琛的口里,让他的理智慢慢的往回收,他顿了顿,感觉到了那小人身体的颤抖的厉害,还有她呆愣放空蓄满一汪泪水的双眼,以及紧紧的抓着他手腕的那只被冻的通红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人会后悔的,放心,距离假死没多久了!!!
距离男女主大吵架,女主甩男主巴掌也不久了!!
作者顶锅盖跑掉。感谢在2020-01-13 17:12:58~2020-01-14 17:07: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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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马车依旧平稳的行驶着,外头的寒风依旧那么冷,行人依旧匆匆,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入耳。
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包括眼角旁的痛意,亦都是那么明显。
温初酒眼一闭,蓄在眼眶的泪水如泉水般一涌而下。
安静的车厢内,响起了温初酒细细低低的呜咽声。
她捂着脸,樱唇微张,哽咽的哭声压不住的溢出来,她身子在颤抖,慢慢的往下倒,见被他紧紧的桎梏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卯足的劲,生的胆子,竟狠狠的推开了那捏着她的脸的男人。
祁琛被她这么一推,没有丝毫的防备,竟直接往后倒了一些。
而温初酒则趁这个机会,一手捂着脸,小小的身躯在马车的车厢内灵活的转了个身子,企图往门口逃走。
太恐怖了,这里的一切她都害怕。
祁琛不是人,他是一个魔鬼,是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鬼。
可却在快要跑到门口的那一刻,被身后的男人狠狠的往回一抓,温初酒哭着惊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抱在了怀里,她明显抗拒,在他怀里挣脱。
“别动!”祁琛蹙眉,垂眸看了眼怀里人,一双手紧紧的桎梏住她,紧接着一双手撩开马车车帘,对着外头随马车一起走的将军吼道:“快去把陈太医叫来!”
温初酒抽泣的厉害,手亦捂住了自己的眼角,那里痛意异常明显,让她的心亦跟着痛了起来,她垂眸,眼里的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全都砸到了搂着她腰的祁琛手上。
祁琛的手被她的眼泪沾湿了一片,他蹙眉,低声道:“太医很快来了”
话还没说完,却被温初酒狠狠的掰开了手,马车里响起她抽泣不已的颤抖嗓音,道:“松手,你给我松手。”
太医来了又与她何干,她的脸,本可以不用请太医的。
祁琛那番话,难道还指望她温初酒去感恩戴德的感谢他吗!
祁琛的手很难掰开,温初酒哭的更厉害了。
她眼眶通红,一张小脸全是泪水,眼睛都有些红肿了,窝在他怀里的小身板哭的一抽一抽的,模样着实可怜。
祁琛蹙眉,心口那股气又燃了起来,心口虽有些愧疚,但他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正准备警告她安分点的时候,却看见她眼角旁的那一块出了血的地方,他嘴角蠕动了下,满腔的火只能冲着门口的将军吼:“太医呢!叫他快点滚过来!”
说完,他长腿一伸,狠狠的踢了一下马车的车厢。
安静的车厢内响起啪的一声,让温初酒吓得更厉害,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力气哪里来了,直接挣脱开了他的怀抱,往马车的另一边卷缩着。
祁琛矜贵的眉一蹙,正准备把她抓回来的时候,门口便响起通报的声音:“皇上,陈太医来了。”

马车门被打开,王德显站在一旁,悄悄地往里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立刻低下了头。
里头的气氛太古怪了,皇上偏过去的头明显能感觉得到心情不好,而温小姐卷缩在一旁似乎在哭,听不大仔细,王德显只觉得这俩人不知又闹了什么矛盾。
温初酒整个人卷缩在马车的一角,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太医跪在一旁,一双手颤颤巍巍的将金疮膏抖出来,随后又轻声道:“温小姐,劳烦你侧一下脸,老臣帮你把上面的血块给清理掉。”
温初酒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耳膜像是隔了一层水雾,将外界所有的声音都杜绝了,她现在脸知觉都没有了,脸上的疼也感受不到,整个人仿佛就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体,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马车门。
太医无奈,连续唤了几声,却都没有得到回音,他又不敢伸出手去直接接触温初酒,只是有人快他一步。
祁琛直起身,坐在了温初酒的身后,在温初酒惊呼出声的那一刻,将她的脸摁在了自己的胸膛,露出了那块流血的地方,一双眼迸发出寒气,对着太医冷声道:“快点。”
太医应了声,立刻颤抖着手将自己的小盒子里拿出几罐小瓶子,然后倒在一处,慢慢的敷上了温初酒的眼角。
太医没敢细瞧,只一眼,便觉得有些触目惊心,那块出了血的伤口周围有牙印,明显是被咬的,而温小姐不可能咬的到自己的眼角,这里也就温小姐和皇上俩人,除了皇上,亦没人敢如此放肆了。
太医多少知道皇上是针对温家的,如今,也只能在心中替温初酒觉得惋惜。
看样貌,大抵不过是十七八岁的人,眼角这一块怕是会留个疤痕,思及此,太医便无声的叹了口气。
温初酒在祁琛的怀里抖得厉害,太医将药敷上来的那一刻,药香扑鼻,痛感也更甚,疼的温初酒眼泪掉的更多,沾湿了祁琛的衣裳,她能听见祁琛略带安抚的嗓音响起,道:“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太医的速度也变得更快,他是在顶不住皇上那看着他的眼神了,他生怕等会儿就会被皇上下令摘下脑袋。
温初酒的脸上完药,太医松了口气,叮嘱温初酒一些话后,便准备起身告退,快要到马车门口的时候,皇上略带警告的嗓音便响起,“出去后把嘴闭紧。”
太医颤抖着行了个礼,道:“皇上放心,老臣出去之后定不会多说一句话。”
祁琛垂眸,连看都没有多看太医一眼,太医识趣,立刻往马车外走。顺带把门关上了,站在外头,寒风一吹,太医便松了口气,狠狠的捏了把汗。
马车里,祁琛依旧抱着温初酒,不顾她的挣脱,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桎梏住她,低声道:“别动,等到了猎场,朕叫林九给你看看,定会把这个伤口给消掉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说服温初酒。
祁琛以为温初酒是听进去了,便松了口气。
殊不知,温初酒是听见了林九的名字。
林九。
听见他的名字,温初酒那漂浮的心忽然找到了归宿。
一路上温初酒就闭目假寐,她是一点儿也不想看见祁琛,她心底只有一个念头,想要赶紧见到林九。
就像幼时,她挨罚挨骂了,只要林九在,她都不害怕了。
-
温初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帐篷里了,她慢慢的直起身,下意识的将手触在了自己的脸上,眼一瞥,看见了不远处的镜子,她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塌,踉跄着跑到了镜子前。
眼角那地方的血块没了,她细细一看,只见敷了一层厚厚的药粉,药香扑鼻,她蹙眉,找到了一个簪子慢慢的将那厚厚的一层药粉给弄下来。
她要看看,到底那块被那人咬到什么程度。
还没完全将那药粉弄掉,身后便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温初酒自然知道是谁,但是她不想理会,她现在只想看看,那块伤口到底有多深。
只是身后那人疾步上前,一把将她的簪子给拿到了手里,她手里空空的,便下意识的抬眸,嗓音带着哭过后的嘶哑,道:“还我。”
祁琛垂眸,蹙眉道:“你在干什么!”
“不用你管。”温初酒眼眶又开始红了,企图将他手上的簪子抢过来,只是祁琛似乎就是爱与她作对,将簪子高高举起,让她怎么够都够不着,温初酒停手,一双眼红彤彤的看着他,一边哭,一边道:“你还要怎么样,如今是不是我连看我自己的伤口的权利都没了!”
换作往日温初酒这么说,祁琛定然是早就治她的罪了,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她眼底的泪灼人的紧,蹙眉,低声道:“朕不是这意思,林九来了,你先让他看看。”
话音刚落,温初酒便听见了那声熟悉的声音,道:“林九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温初酒呆楞在原地,转身往门口看去。
那人就站在门口,穿着和以往那般最喜爱的白色衣裳,嘴角处依旧挂着淡淡的笑,一双眼眸定定的看着这边,见了她,嘴角弧度略深,和他性格那般,内敛又隐忍。
温初酒的眼眶忽然红了,这么久以来的委屈,在他的笑容中尽数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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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说了,不许看!
帐篷内静谧无声,隔壁的桌案上点燃了缕缕的安息香,让温初酒原本就有些混沌的小脑袋变得更加的昏沉。
温初酒眼眸微垂,眼睫微颤,鼻息间全是幼时那熟悉的味道,她乖乖的,任由跟前的林九替她清洗自己的伤口,只是当他的指尖触在她的脸上时,她能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温初酒下意识地红了眼眶。
怨不得她多愁善感,只能怪她的心底太过于依赖林九。
她是最喜爱腻着他的,从幼时便悄悄的和他去过很多地方,他们参与过彼此所有重大的事情。
她看着他从一个不出众的弟子变成了少主。
他亦参与她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大事小事。
如今,温初酒没有想过,自己会给他看见这么难堪的一面,那眼角的伤口,简直就是一种□□裸的侮辱,是她被祁琛真真实实伤害到的侮辱,而,当看见林九仿佛视若珍宝的轻轻的碰都不敢碰到时,温初酒的眼泪又蓄满了眼眶。
心口难受,是一种从来没有的委屈。
她看见了温城玉,但是却没有委屈的感觉,她看见了所有人都不会觉得委屈,偏偏,看见了林九,心口的无力感和酸涩感,让她都想偏过头,不在他面前闹笑话。
但就在偏头的那一刻,耳边便响起了跟前人的温润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道:“别动,我细瞧瞧。”
温初酒听话的不动,只是眼眸恰恰好瞥见了坐在另一侧的祁琛。
男人不苟言笑的脸庞,那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以及那一双仿佛要将林九看出一个洞来的眼神,都让温初酒下意识地心惊胆战了好一会儿,直到祁琛冷厉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焦急嗓音响起,温初酒方才松了口气。
“这伤需要多久能好?”祁琛看着林九,问道。
“回皇上,请容林九多看一会,方能把最准确的答案给皇上。”
祁琛看着林九和温初酒之间越凑越近的距离,端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冷声道:“快些,朕不喜太多人在。”
林九笑应,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林九一双眼紧紧地盯着温初酒的小脸蛋,以前最是喜欢捏着她的小脸,又在她快要生气时,立刻掏出了买好的糖葫芦逗她,哄她,如今,那张小脸依旧在眼前,他们依旧如此近,却因为这帐篷里的多一人,他不得不克制自己的举止。
林九一双眼微垂,视线紧紧的看着那眼角处的伤口,她皮肤白嫩,一捏就红一块,幼时捏了捏就能红个半天,如今,竟硬生生的被咬出了一个口子,偏偏,还是在她那双灵动清澈的桃花眼旁,怎能让他不心痛。
要是前月,他没有陪师父一道去行医施救,普济众生,那么他与温初酒就不会错过,他定然不会要她进那狼窝,定会连夜带着她就走,何苦让她如今,好好的一张小脸留下了这一口牙印的疤。
林九和温初酒的距离是愈发的近了,连温初酒都察觉到了,亦瞧见了身侧男人身上的寒气更甚了,她立刻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些,这个细节,让一直注意着她的林九察觉到了,他冲她颤了颤眼眸,嘴角浅浅一弯,直起身的瞬间。
安静的帐篷内便响起祁琛将茶杯啪的一声放在桌案上的声音,继而,响起祁琛清冷的嗓音,道:“如何!”
说话间,祁琛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了温初酒的椅子旁,一双眼,神情淡漠。
林九退后几步,作揖道:“回皇上,伤口过几日便愈合了,这几日尽量不要碰水,亦不要流汗,避免伤口会发炎。”
祁琛站在温初酒的身侧,等了一会儿,没听见林九的下一句话,没忍住,蹙眉道:“没了?”
林九笑,“不知皇上还有何问题?”
祁琛眼眸注视着林九,心中竟恍惚觉得他此刻是故意的,他蹙眉道:“会不会留疤?”
林九嘴角一勾,道:“回皇上,定然是会留疤的,特别是眼角处那块,皮肤细薄,更是比其他地方容易留下疤痕。”
祁琛蹙眉,眼眸微垂,看向了此刻一言不发的温初酒,又问道:“不能消掉?”
林九看了眼祁琛,嗓音拔高,道:“回皇上,消不掉!”
温初酒没有再听下去,她站起身,背对着祁琛,对着林九道:“谢谢林大夫,有劳您了。”
林九:“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那草民先告退了。”
林九出去后,温初酒便径直的往镜子那边走去,方才还是没能看见这块伤口,如今听见林九的话,这疤居然消不掉,她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女子本就最在意自己的容貌。
更何况是温初酒这种出生就是名门贵族的世家大小姐。
只是那镜子还没拿到手,就蓦然被人攥住了手腕,耳畔边响起那人低沉的嗓音,道:“别看了。”
温初酒头都没回,低声道:“我要看!”
“朕会帮你把疤消掉的。”祁琛蹙眉,将她转个身摁在自己的怀里,道:“朕回到皇城会叫太医院的人专门做这类消疤膏”
“可是我现在要看!”温初酒嗓音拔高,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不用说,祁琛也知道,她定然是又哭了。
祁琛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摁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却又听见温初酒带着低低地乞求的嗓音响起,道:“我求你了,你让我看看吧,这是我的脸,它如今是怎么样的,我起码有知道的权力吧!”
她哭了,身子又开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朕说了,不许看!”祁琛嗓音也拔高了,蹙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胸膛起伏极大,让靠在他怀里的温初酒明显能感受的到他此刻的不耐烦和那怒气,吓的她抖了下小身板,尽管恨他,但是对他的害怕还是明显的存在。
温初酒眼眶酸涩起来,埋头在他怀里,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嗓音带着哭腔未散尽的哽咽感,道:“好,我不看,你放手!”
祁琛抱着温初酒的手顿了顿,他垂眸,被她这句话说的,心口的气忽然上不去下不来。
温初酒趁着他发愣的间隙,挣开了他的怀抱,转身便往床榻走去,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态度是有点儿破罐子破摔,她亦知道祁琛随随便便便可以拿温家上下百来条人命威胁她,但是她真的不想那么累了。
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让自己这么久以来积攒的委屈和怨恨全部在睡梦中消散。
或许等她醒来后,就会变回那个隐忍又没脾气的温初酒,那个祁琛爱欺负就怎么欺负的温初酒。
但是无论是醒来后还是什么时候才会变回那个温初酒,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休息。
让自己自进宫以来便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什么都不要想。
祁琛看着温初酒仿佛行尸走肉般褪去了鞋袜,翻身上了床榻,连被子也不盖,就这么卷缩成一团,手臂环抱着小腿,模样怎么看怎么委屈可怜。
祁琛站在原地,握着的拳青筋都逼出了几根。
脑袋很昏沉,但其实她根本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反复循环着从小到大的事,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要不是只是伤了脸,她会觉得她这就是人死之前的多愁善感。
她也尝试过闭上眼,但一闭上眼就是她血淋淋的脸,以至于她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帐篷地一面发呆。
但其实发呆,也是她进宫这么久以来,最轻松地一件事了。
其实也不算发呆,因为她还能听的到身后的那人发出的阵阵声音,他翻阅书本的翻书声,和他踱步在这殿内走来走去,却硬是没有走出去的帐篷外的声音,以及他时不时就坐在床榻上,没一会儿就又站起来,又坐下的声音。
温初酒始终是睁着眼,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影响。
只是那人似乎是知道她没有睡,嗓音不知道是怕扰到她还是因为本就低沉,总之声音很低,比以往的都要低,问道:“温初酒,你要用膳吗?”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喊她的名字,温初酒眼眸微颤,抿了抿唇后,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但是却闭着眼,昏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在彻底的睡过去之前,她听见了他轻而又轻的叹息声响起,那声叹息的感觉她品不出来亦辨不出来。
只在她耳畔停留了一会儿后,随着瞌睡虫的来袭,尽数的消散了。
再次醒来帐篷内已经是烛火摇曳的夜晚了,外头的寒风呼啸,北风凛冽的刮过,温初酒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臂取暖,却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何时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就连垫着的床单也多加了一层。
她垂眸,眼眸微颤,抱着手臂的手顿了顿,便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道:“醒了?”
温初酒低低的嗯了声,随着一阵北风吹过的声音,她掀开被子,在祁琛的注视下,低声道:“我去一趟茅厕,肚子不舒服。”
她走的急,看上去肚子很不舒服。
祁琛嗯了声,视线从她身上放在了书上。
只是书上的字,他竟有瞬间感觉认不得了。
温初酒走到了茅厕的位置,这里有士兵巡逻,她忽地听见了一声布谷叫。
她嘴角一勾,悄悄地往那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害!狗男人!
害!你们猜酒酒要去见谁??感谢在2020-01-15 17:21:39~2020-01-16 16:44: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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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角我带你走
北风吹奏,寒风刺骨,大地还有没有消融的白雪,湿了一片,缓缓流淌。两岸树木林立,枝干凝霜挂雪,满目银装素裹。
夜晚是有侍卫巡逻的,拿着兵器上上下下的来回走,温初酒要走到身后的那片树林根本很难脱身。
树林里又响起一道布谷声时,侍卫们巡到了这边转身又回去了那边,抓住这一刻,温初酒悄悄的往林子里走去。
林子里很黑,时不时的飞过几个蚊蝇,温初酒挥了挥玉臂,将缠在身边的蚊蝇给驱散掉了,旋即便听见了一声轻唤:“酒酒,哥哥在这。”
林子里的树木肆意飞舞,沾上枝头的雪点子掉落几点,寒风的声音宛如夜间的野兽,在黑暗中大声嘶吼。
温初酒看过去,林子里头发出了细细弱弱的烛光,那人就站在那,玉树临风,眉目温柔。
温初酒眼眶渐渐的湿润了,小步的跑到了那人跟前。
林九就这么站着,特意换了黑色的衣裳,袖口迎风摇曳,目光依旧那么温柔,但如今这么一对视,她徒然生出了几分酸涩感。
喉口发干,她嘴角蠕动了下,哥哥二字还没说出口,就被身前人一把抱入了怀里,他有力的肩膀环住她,嗓音轻颤,略带薄凉的气息喷洒在耳廓,他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不怪你。”温初酒靠近他,在他怀里取暖,低声道:“这事不怪你。”
怪谁也轮不到怪林九,要怪,温家人才是第一,祁琛才是第一。
林九将特意带出来的小暖炉递给了温初酒,牵着她走到了林子的更深处,低声问她:“今日这伤......到底怎么回事?”
温初酒垂眸,眼底敛去了一抹酸涩,低声道:“你应该猜到了的......”
是啊,那眼角处那么明显的一口牙印,自己定然是咬不了的,那除了那人,还能是谁咬的。
思及此,林九指尖轻颤,撩开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目光放在了她的那个伤口上,低声说:“不怕,你这个疤,是可以消掉的,今日我只是故意说不可消,你放心便是了。”
温初酒愣然,指尖触上了她伤口那,低声问:“真的可以消掉吗?”
林九莞尔,“哥哥何时骗过你。”
知道自己的疤痕可以消掉,温初酒那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松了许多,耳边又响起侍卫们来回巡逻的声音,温初酒担心耽误时间太久,里头那人会起疑心,看了林九几眼,抿了抿唇,喉口又涩然,道别的话居然说不出口。
谁知,林九倒是直接先开口了,问:“酒酒,哥哥问你,你想走吗?”
林九微屈膝,视线与温初酒的视线平视,他目光温柔,莞尔道:“你只要一句话,我定然奋不顾身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