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绾立刻点头,“到时候,我把你做的那个送给鲁湘。”
“你把我做的…送给鲁湘?”闫亦心的语气有点不满。
严绾元辜地看向他,“对啊,我做的东西一定没你好看,拿出去也丢人啊!所以,只能把你的送出去了嘛!”
“有我替你把关,会差到哪里去吗?”闫亦心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亲手做的那个!要戴在你的脖子上,谁也不许给!”
严绾暗暗好笑!顺从地点头,“那你不能让我的东西太难看,不然的话,我哪好意思拿出去啊!”
“对我多一点信心吧。绾,你不仅对自己没信心,对我也缺乏了那么一点,这个习惯可不好。做设计师,首先要树立自己的东西是最好的这样一种信念。”
“行啊,以后我天天对着镜子说一百遍:“严绾是最棒的!”
闫亦心忍笑,“这也行啊,精神疗法,有时候很管用的。”
严绾托着自己手心里初成茄子雏形的水晶,“幸好这块水晶的透明度比较好!所以这样的厚度才不会有损于它的色泽。”
“抛光以后,会显得很漂亮。巴西的紫水晶和黄水晶都是世界上最优质的水晶。况且,以你的眼光,挑出来的这块火晶虽然重量不高,但是纯度和净度,都达到了很高的标准。”
“这个刀是金刚石的吗?”严绾接过了闫亦心递过来的刻刀。
“当然,工业用的金刚石,和宝石级的价钱可差远了。废料里也有金刚石粉,抛光材料里也有它的踪影。传统的做法,会在水晶上留下划痕,而且原料对人体有害。我采用的是用橄榄油把金刚粉调成膏状,抛光效果好,而且抛光的时间短。”
晚饭是两盒泡面,花了六分钟解决。闫亦心有点受不了,“绾,以后我可不敢夸下海口,要利用双休日和你做首饰了。这简直是非人待遇,连好好吃顿晚饭的功夫,也不留给我。”
“哪有那么多的宝石要做成首饰啊!”严绾急忙安抚,“我又不是你,有大把大把的人民币,可以扔下去采购各式的宝石。”
“单是你从巴西带回来的那些,也够我们折腾几个月了。”
“那些宝石我就留着玩的,暂时还没有想到要做成什么首饰。再说,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做起来!就要快得多啦!”
“这话!倒是至理名言…”闫亦心虽然抱怨,可仍然尽责地把每一分技巧都教给严绾。有的时候,甚至还手把手教导。
他的身上!除了淡到极处的百合花香味,再没有了“香奈尔五号”。
严绾心满意足,在他的下巴上,献上了一个香吻。
“好像低了点儿吧?”闫亦心指着自己的唇。
“你太高了!我够不着。”严绾笑嘻嘻地找了一个理由,“好啦,我们继续开工吧?”
她用的是征询的语气,可是动作却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已经在打磨的设备面前站定。
“好吧…这是…”闫亦心无奈地走到她的身侧,一只手微微一勾,就揽住了严绾的腰。严绾刚要表示抗议,他却已经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解,只能暂时选择忽略。
被闫亦心逼着爬上了床,严绾还对那两块已经基本成形的水晶念念不忘。刚躺下来,又一骨碌地跳起,把水晶拿到手里又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才肯罢休。
第二天起得很早!睁开眼睛,就看到大床的另一侧,闫亦心仰卧着,安详而宁静。
两个人的中间,有一冬叠成条状的被子,作为了地盘的分割线。其实,他一向这么君子!根本用不着这样多此一举。
严绾很想把他叫醒,继续昨天未完的工作。可是看到他的睡容,如婴儿一般的不设防,竟然看得有些呆了,再也不忍把他从香甜的睡梦里叫醒。
太不人道了!
尽管山洞没有空调,但还是比喧哗的都市凉快得多。即使羔着一层薄薄的床单!还是觉得有些微的凉意。
“醒了?!!闫亦心大概是被她的目光“骚扰”到了。
“嗯,我吵醒你了?”严绾虽然这样问,可是言语里却没有什么遗憾,反倒是庆幸,“那我们快起来继续工作吧,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拿无色红柱石?你去拿的时候,我可以抛光,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了。”
闫亦心无奈,“见过心急的,没见你这么心急的。”
“现在让你见识一下嘛!”严绾得意地笑。
好在闫亦心从来都不会打诳语,在严绾的抛光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一罐碎的红柱石回来了。
“这么多?”严绾愕然,“我只要用一点点而已。”
“备用。”闫亦心不以为然,“大块的都不值钱,这些只能算是废料。用无边镶的效果比较好一点,不过你没有镶嵌的基础,这个有点难度。”
“听这个名字就知道很难了,无边…”
“不,并不是真的无边,只不过宝石和宝石之间没有边罢了。”闫亦心笑着解释,“这部分的工序,我替你完成。以后你学会了别的镶嵌方法,再教你自己镶。”
“好吧。”严绾自知学有未殆,不敢逞强。
全部工序完成,已经是星期天的晚上八点半。
“哇,好漂亮!”严绾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回头配条链子就行了,这个吊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
“是不错,比你的图纸漂亮多了。”
严绾不满地嘟着嘴,“因为是自己完成全部的工艺…当然,你完成的也算我自己的,所以我才没有画出效果图。如果我画出来,一定也很漂亮啊!”
“是是是,严大设计师做出来的东西,哪里会有次等?”闫亦心开着玩笑,分享着她快乐的心情。
“我不是…这个只是我满意的一件作品罢了,有的时候,我设计出来的东西,也未必有人会捧场呢!”严绾急忙谦虚。
“总算了却了一段心事。”闫亦心舒展了一下四肢,“该下山了!”
“啊,我累死了,不想动,今天就睡这里!”严绾握着完工的吊坠,心满意足地就蹭到了床上。
“昨天已经没凉可洗,今天还不洗?明天去上斑,都被人嗅出异味来了!”
“反正我又不会和谁走得很近,就算有异味,也就散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有什么关系?”严绾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我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要洗澡,也明天再说。”
闫亦心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无赖的样子,“现在才觉得你像个十来岁的小女孩!一直以来,你给我的感觉都似乎太沉稳了。”
这句话,一下子拨动了严绾的某根神经。
尽管是作为金丝雀,可是毕竟也多活了七年。有些事情,会在身上打上深深的烙印,不经意间,就会冒出来。
“怎么,你嫌弃我老了?”她故意嘟起了嘴。
“当然不,你不嫌弃我,就该烧香拜佛了!”闫亦心笑着坐到了她的身边,“走吧,回去冲个凉再睡。下次我弄个淋浴房,就会方便很多了。”
“可这里不通自来水,除非从山顶那里接过来,这工程量,可就大了。”严绾除了动动嘴皮子,就是不肯挪窝,摆明了今天就是要雀占鸠巢。
“哪有那么麻烦!多运几罐桶装水上来,不就解决了?”
这一次!严绾可算把眼睛睁了开来,“用桶装水洗澡?你这也太奢侈了吧?”
“这跟奢侈沾不上什么边吧?谁让你懒得动弹呢?”闫亦心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我宁可不洗澡,也不浪费水资源。想想咱们国家有多少地方缺水呀,把这水省下来运到那些地方去,可以解决多少人的用水问题?”
“你不用上纲上线…”闫亦心苦笑,“这是两回事,我们用掉的,可不是他们的水。”
“不管用谁的水,反正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严绾打了一个呵欠,“我哪儿也不去,睡了。”
她说着,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侧身一滚,就侧躺到自己的地盘上,不管不顾地就这样睡了过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被抢走的男友
“这样的打扮,行吗?”严绾在闫亦心的面前转了一个圈,“会不会显得不隆重?”
尽管康绣杏算不上她的情敌,但严绾还是希望用自己的美丽,把她给比下去。康绣桔和康绣杏,终究是她心上的两根刺。
大道理可以信誓旦旦地说给别人听,可是轮到自己的身上,还是觉得那种嫉妒的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般可以挥一挥袖就置之不理的。
“天生丽质难自弃,说的就是粗衣葛布,也一样明媚娇艳。反正是生日宴!又不是商业性质的,不用那么隆重。”闫亦心站了起来,“差不多可以走了。”
严绾故意低头看地上,闫亦心忍笑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我说的话,有这么令你觉得恶心吗?”
“也不是恶心!其实我还是蛮喜欢听的。不过,你一向以含蓄称,所以对于偶尔的出格,就不得不让我觉得有点禁受不住了。”严绾笑嘻嘻地挽住了他的手臀。
闫亦心失笑,“你的紫晶茄子,很漂亮。”
“嗯,这话我更爱听了。”严绾一本正轻地说,“明天我要把另一件送给鲁湘,她一定也很开心。”
“你们又不经常见面,却总是听到你把她挂在心上。女人间的友谊能到这份上,也实在是很难得了。”
严绾若有所思,“因为她是值得的。”
如果她在前一世认定的好友是鲁湘而不陈晓蓉,也许她的生活会揭开另一面风帆。
康家永远都显出雍容华贵的一面,一株凤凰木已经开出了粉色的花朵,在绿色的风里摇曳生姿。
七叶树、榆树、白杨树,都卯足了劲展露着自己浓郁的绿色。也许是知道过了这个季节,就会调零,所以才会抓紧最后的机会。
东侧的一面墙上,已经爬满了绿色的青萝。藤本植物另有一种绰约的风姿,攀附着高大的建筑物,见缝插针地往上生长。
他们走进客厅,立刻就陷入了热情的海洋,音乐是独属于年轻人的青春劲曲,衣香鬃影里的青年男女,都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容。
“亦心哥哥!”康绣杏摆脱了身边的年轻男午,朝着闫亦心和严绾迎了过来。当然,严绾被她理所当然地忽略。
她的头上!戴着用粉色羽毛做成的头饰,额部浓密的头发用钻石的皇冠箍住。胸前却摒弃了这种闪光的宝石,而改用不显山不露水的玉石。耳朵上的耳环,更是夸张地一直垂到了肩胛处。但又不显得难看。
“祝你生日快乐。”闫亦心笑着递过去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用膝盖想,也知道是闫氏出品的首饰。
“谢谢亦心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生日的!”康绣杏挽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臀,“等着你来替我切蛋糕呢,快来!”
闫亦心看了一眼严绾,合笑拒绝,“应该由你的男朋友来切,我已经是过时的老男人了。”
“我还没有男朋友呢!再说,谁敢说亦心哥哥老?”康绣杏不由分说,硬是把他拽到了客厅正中的一张玻璃台前。严绾虽然也很想挤进去,但无奈人群似乎有点拥挤,干脆就脱出了闫亦心的掌心。
五层的大蛋糕已经准备就绪,康锈杏高高地举起了切刀,又转回头对闫亦心说了句什么。
严绾看到闫亦心露出了一脸的为难,摇头的幅度虽然很小,但是很坚决。康绣杏委屈地扁着嘴,一只手伸出手拉住了他的。
闫亦心无奈地苦笑,两只手握在一起,同时切下了第一刀。
顿时掌声雷动,尤其是年轻的男生,甚至吹起了口哨,显然是为了讨好康绣杏。毕竟康家的这一代,并没有男丁。长孙女康绣桔又已经红颜早逝,谁娶了康绣杏,不就等同于把康氏整个地握在手中吗?
别说平头百姓翘首以盼,就算是家财万贯的,也都期待着锦上添花,在本城的富豪耪里更上层楼。
所以,康绣杏成为众星捧月的当然主角,也就没有什么可奇怪的了。
严绾悄悄地后退了两步,依到了窗口。
“严绾!”阴魂不散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陆文俊一身黑色的礼服,身边是亭亭玉立的女子。严绾暗暗奇怪,在这么多遇到陆文俊的场合,似乎很少看到陈晓蓉的时候。
她究竟是扮演了怎么样的一个角色啊!
严绾忍不住同情了起来,脸上已经习惯性浮出了一个笑容,“学长。”
“你的男朋友呢?”他挽着女伴走过亲,看上去比上次的那个要顺眼得多。眉目经过了精心的修饰,妆容化得恰到好处。脸上的笑容,礼貌而带着警惕,也并不惹人讨厌。
“在切蛋糕。”严绾淡淡地说,并没有介意他把“男朋友”三个字问得特别重。
“怎么把你摞在这里?”陆文俊皱着眉,一脸的不赞同,“严绾,就要开学了,听说你这个学期又拿了一等奖学金,真不知道你怎么有那么多时间温习的。”
“功在平时而已。”严绾勉强应付,“啊,对了,学长已经毕业了吧?”
“是啊,我已经正式加入陆氏,如果你想跳槽的话,陆氏敞开大门欢迎。”陆文俊志得意满,故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还是更喜欢闫氏的氛围,谢谢学长。如果有一天走投无路,也许会来投靠学长呢!”严绾委婉地拒绝。
“闫氏真的好吗?如果好的话,为什么你会被卷入抄袭事件?”陆文俊冷笑,“别把闫氏看得太简单,你是动不了沈思薇的!”
严绾刚想随便打个哈哈对付过去,忽然心里一动,“为什么这样说?”
“你问她吧,方紫香知道得最清楚。”陆文俊拍了拍身边的女伴。
严绾疑感地目光转了过去,对方却似乎没有接收到她的视线,仍然低着头玩弄着自己手腕上的一只镯子。
“这是碧玺吧?”严绾虽然在心里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却并没有追根究底下去。也许她可以从张青那里得到答案,未必需要在这里腆着脸穷追不舍。
何况,她也没有准备把沈思薇怎么样。在设计界,最终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她完成托帕石的设计以后,就可以全力以赴准备钻戒的设计工作,那时候才可以杜绝一切闲言碎语。
“嗯。”方紫香淡淡地点头,“不过,市场上这种碧玺可不多见。”
“这样纯正黄色的金丝雀黄碧玺,确实极为罕见。更难得的是,这只手镯不带有任何的绿色、灰色,和褐色的杂色调,果然不愧为金丝雀黄碧玺的名称,年轻的女孩子戴最适合不过。”
方紫香惊讶地抬了抬眉,“你倒是识货。据说在国际市场上,这种碧玺的数量,也很少。”
“因为它只出现在非洲,其他大洲还没有现形,产量也十分有限,价格居高不下,甚至还有上升的空间。”
“那当然,这一只还是在极偶然的机会下得的呢!”方紫香得意地笑了起来,这时候才淡去了眉目间那股漠然的神气。
要想拉近两个女人之间的距离,谈起珠宝,再合适不过了。
“这种金丝雀黄,可算得上是碧玺家族中最名贵的一种了,它的价格,甚至远高于同等大小和品质的艳红碧玺和纯正的蓝色碧玺。就算西瓜碧玺,可能还差了一点吧?”严绾倒是真的被这只手镯吸引了。
“嗯。”方紫香笑着点头,“你可真识货。”
“不过,大克拉的真的少见,能够做成手镯的就更少之又少了。谁肯把中间那一块完整地挖掉?”严绾疑惑地问。
“啊,我不知道,我还以为跟裴翠似的,都这么做的呢!我只知道很漂亮,据说很难得,所以就戴上了。”方紫香摇头。
严绾看她身上的礼服,虽然剪裁得体,但并非名家设计,想必家境也并不是大富大贵。大凡如康绣杏这种出自名门的,艳妆出席这样的场合,礼服总不下五位数。
因而,对于她能够拥有这样名贵的一个手镯,就更令人纳罕了。谁舍得把那么大一块金丝雀黄碧玺割开?中间的不必说它,还能做个吊坠什么的。可是四边被切下的,可就身价大跌了。
“啧!你的这个手镯,果然是金丝雀黄,做成这个首饰的人,简直让人难以理解了。”陆文俊托起了她的手腕,仔细观察了一番,才迷惑地摇头。
和严绾一样,他也无法理解这位设计师的手笔,生生地把一块上品金丝雀黄割得支离破碎,在价值上,何止下降了一半?
“也许他得着的时候,正好是这么个形状?”严绾猜测,“或者中间的部分掺有杂质,所以不得已而为之。用碧玺做手镯,这个…有点匪夷所思。
方小姐在保养上,可要多用心,碧玺虽然硬度不低,但它具有强烈的二色性!想要获得这样纯正的颜色,处理的时候必然像祖母绿一样讲究采石的方向。性比较脆,禁不起撞击的。”
“嗯!我虽然知道它价值不菲,倒还不知它竟然身价这么高!”方紫香高兴地点头。
陆文俊却似乎从手镯上转移了注意力,目光穿越过密密的人群,“你的男朋友丢下正经的女朋友不管,却在向康家的孙女大献殷勤呢!”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是妹妹
严绾抬头看过去,闫亦心和康绣杏正并肩而立,把蛋糕分给拥上去的人群。这时候,其实并不是吃蛋糕,而只是吃一种气氛了。
俨然俪影双双的样子,让严绾有点气闷。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本来就像是兄妹一样,没有什么稀奇的。”
“是么?”陆文俊冷笑,“康绣杏可似乎不这么想,天长日久,恐怕…我敢打赌,闫老爷子一定乐观其成。”
这简直是说到了严绾的心病了,她脸上的面具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我相信亦心。”
她刚想垂眸,却在空中碰到了闫亦心的视线。他正在朝着她微笑,似乎带着安抚和无奈的意味。严绾怔了一怔,随即回了一个笑容。
也许是她的笑容太勉强,闫亦心的笑容有点松散,目光下垂,落在自己和康绣杏交握的十指上,终于皱着眉挣脱了开来。
“亦心哥哥,你帮我拿一下蛋糕,我们两个吃这块!”康绣杏脸色一沉,却又立刻露出了娇俏的笑容。
“不用了,还有一块,我拿给严绾吃。”闫亦心顺势微一弯腰,托起了一块蛋糕,“绣杏,严绾是我的女朋友,你借用了我这么久,该还给她了吧?”
康绣杏的脸色顿时一变,“亦心哥哥,她算是你哪门子的女朋友?闫爷爷绝对不会允许你和她交往的,她根本配不上!”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配与不配。如果硬要配比的话,那应该说,我配不起她。”闫亦心严肃了起来,“她的感情世界里,还是一张白色的纸。而我,却已经先一步画上了色彩。”
“那怎么同?你和姐姐…”
“感情没有先来后到,不讲究论资排辈,因为这是一种感觉,在人海里,我就是选择了她,如此而已。”
“可是,她不是姐姐!”康绣杏急得抓住了他的手,“她和姐姐一
点都不像,没有姐姐高贵典雅,没有姐姐多才多艺,也没有姐姐…“
“严绾就是严绾,她不是绣桔。绣杏,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成你的姐夫,但是…我已经不是了。”闫亦心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扛着蛋糕就扬长而去。
康绣杏的手狠狠地捏住了蛋糕的纸盘子,直到蛋糕被捏成了不成形的一团。
“严绾!”她暗暗地咬紧了牙齿,“你以为能抢走亦心哥哥吗?当初姐姐尚且不能,你就更不能够!亦心哥哥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绣杏,跟我们讲讲加拿大吧!”闫亦心的离去,空出来的位置很快就被俊男靓女们填补上了。
“好。”康绣杏把蛋糕顺手扔进了垃圾桶,脸上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她的目光瞥过闫亦心,看到他在严绾的身边,笑得温柔如水。那个笑容,是她渴求多年,却始终求不得的。目光里,顿时射出一丝狠厉。
严绾的目光撞上来,粹不及防之下,遍身生出一股寒意。这眼神,和俏皮刁蛮的康绣杏,筒直是判若两人啊!
“怎么了?”闫亦心注意到了她骤然色变的脸。
“我看到康绣杏,她的目光似乎一直在你的身上呢!”严绾努力把冰寒的感觉驱逐出去。
“其实,我还只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亦心哥哥。有些记忆之所以会觉得越来越美好,就是因为一直存在于记忆里。就像是小时候吃过的一味甜点,因为是平生第一次,所以觉得滋味格外的美。
到长大以后,再换着花样端到嘴边,却怎么也尝不出当初的味道了。而我,就是她心里的那第一道甜点,固执着想要守候那种味道,却不知道甜点因为沾染了太多的咖啡,早就变得苦涩了。”
严绾想了想,并不赞同他的观点,却没有反驳。为了康绣杏和他产生口角,似乎有点不太划算呢!除了继续加深康氏姐妹在他心里的地位,于事元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