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些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炳乾哥哥,你和先生,待我都很好。”她低喃了一声,手背微凉。一颗晶莹的泪滴,在夕阳的余晖里剔透清华。
“依依,一一制药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别的事…我也帮不上忙,只能…”梁炳乾勉强笑了笑。
苏一一抬起头,露出了一个绚烂到极点的笑容:“炳乾哥哥,你帮的忙已经很多了。不管我做什么,我知道会有人坚定不移地站在我的身后,心里不知有多么开心。我去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她朝他挥了挥手,笑容仿佛还留在空气里,甜美得让他不忍心移开目光,一直看向她消失的那条街道。
苏一一匆匆赶往茶楼,七公主和流风原居然相谈甚欢。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七公主笑得十分开心。
“茶逢知己千杯少?”苏一一笑嘻嘻地坐到两人的身侧,“有多少话儿,还没有谈完呢?”
七公主脸色一红:“还不是在等你吗?”
“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苏一一调皮地笑,“姐姐,我既然来了,是不是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
“啊?呃…是啊。”七公主勉强点头,尽管仍是有些舍不得。她自出生便是皇女,却从没有这样的机会,有一个年轻的男子言笑晏晏,态度亲和。想笑则笑,想骂就骂,竟是随意任性,而没有任何顾忌。
“在下送送两位姑娘。”流风原也不留客,跟站苏一一站了起来。
“多谢流公子。”苏一一越看,越觉得这位流风原没个当太子的样儿,姬流夜虽说也一样长得好看,可另有一种清贵的傲气,不经意间便会流露出来。可眼前这位,则有那一股浓到十分的书卷气。
在茶楼门口,流风原长辑为礼,正要说什么,苏一一忽然变色:“小心”
一语未竞,便有一枝长箭破空而来。流风原像是傻了,呆站着不动。他身后却有一位侍卫,抓了一位百姓掷来,只听一声长长的怪叫,那位倒霉鬼便已没了气。
苏一一勃然色变,这位侍卫的心肠可真是冷,却也唯因这样的当机立断,才能及时救下了流风原。
流风原脸上的血色,渐渐地裉尽。他还没有来得及转头,那侍卫已经用“八步赶蝉”的轻功,掠至他的身前。
“程枫”流风原的脸上涌出了愤怒的神色,“你怎么能…”
“事出非常,不及解救。”那叫程枫的侍卫脸色冰冷,“来人,查明此人身份,多给抚恤。”
七公主早就骇得双腿一软,若非苏一一扶着,大约早就倒在了地上。
“你”流风原气得俊脸泛红,“我不要你救”
“职责所在,末将不敢不尽力以报。”程枫的话说得铿锵有力,毫不含糊。苏一一看着大觉有趣。魏尔瞻既说流风原是太子,那必是不会错的。而一个小小的带刀侍卫,竟然对太子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可真是一件咄咄怪事了。
“公子的这位侍卫,好俊的功夫啊”她笑吟吟道。
程枫转向苏一一,脸上没有表情,依然冰冷一片,目光里透着寒意:“这位姑娘,好大的胆气”
苏一一眼珠微转:“打小儿,我爹爹就觅了一颗熊胆喂我服下,是以别的本事没有,胆子倒还真是不小的。”
程枫转头,微微躬身:“公子,请及早回府。”
流风原悻然不悦,却没有反驳。只是看向苏一一的目光,含着些许歉疚。
“流公子请便,以免令尊令慈担忧,我们姐妹还识得回去的路。”苏一一立刻很善解人意地送出一朵微笑。
程枫带着一干侍卫,簇拥着流风原去了。七公主花容失色,这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依然软软地偎在苏一一的肩头。
“姐姐,该回魂了,流风流已经走啦”苏一一拍了拍她的脸庞。
“啊…依依,太可怕了。”七公主回身握住苏一一的手,手指尖还带着微微的颤抖。
“放心吧,我们在这里可没有什么敌人。”
“流风原…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七公主惊魂初定,一颗芳心仍系在流风原的身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当朝太子。”苏一一决定把魏尔瞻的消息提前奉送给七公主,免得日后见到让她惊慌失措。
“太子?”七公主吃了一惊。
“若不是太子,哪来这么多前呼后拥的侍卫。你和他说了好半天的话,怎么没打探到他的底细?”苏一一没好气道,“走吧,人家早就回去了,咱们也该回了。”
“可是…谁要暗杀他呢?”七公主关切地问。
“这就是他们南陈的家务事了,跟我们没干系。”苏一一很不负责任地敷衍,“我还得回去用功呢”
七公主失魂落魄地回了驿馆,苏一一也懒得理她,干脆闭门造车,主动索取许子敏的书,倒让老先生既喜且疑,迟迟疑疑地挑了一部书递给她,不知道她怎么出去晃了一圈,就有恁大的改变。
难不成是南陈的文字遗迹,刺激了她用功?南陈文人辈出,在各处皆留有题字。哪怕只是一块小小的石碑,也会和至少三五个名人挂得上钩。
当然,对于这种状况,陈子敏是乐其其成的,亲自替她守门,让她一心一意地做功课,连七公主也不得而入。
“许先生,再这样下去,依依会成书呆子的,到时候嫁不出去可怎么办?许先生可没有适龄的儿子…”
许子敏哭笑不得:“这你不必操心,以依依的学问…”
七公主不待他说完,就很不礼貌地打断了他的话头:“若说做学问,君如玉可是独领风骚二十年,还不是云英未嫁之身?”
“那是她自己…”
苏一一听着两人的争执,忍不住微微一笑。七公主急着找自己,怕还是为了打听流风原的消息吧?可惜自己也是头一回与他相见,哪里能提供有效的消息?况且,七公主再放低姿态,作为南陈未来国主的流风原,也不可能纳邻国公主为妃的。
“莲子羹已经凉得透了,现在就用么?”小青却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是把井水里凉着的莲子羹端了过来。
“嗯。”苏一一正听得有趣,看也不看就拿着调羹连送了半碗进肚子。
“小姐”忽然,小青一声惊叫,把正在门口和许子敏软磨硬泡的七公主吓了一跳,想也不想就推开了许老先生,往房间里冲去。
许子敏顾不得拦她,用比她更快的速度冲进了房间。特意为苏一一收拾出来的书房里,苏一一抚着小腹脸色苍白,桌上是一碗刚刚端进来不久的莲子羹。
“怎么回事?”许子敏惊怒交加。
“好像羹里有毒…”苏一一勉强提声。
“快叫大医过来看看”许子敏恼怒地吩咐守在门外的侍卫。
七公主把苏一一扶到榻上:“痛得厉害么?”
“手足无力,倒不是痛得多么厉害。”苏一一勉强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想来这毒也不致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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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 深睡不醒
第195章 深睡不醒
许子敏亲自发了话,随行的太医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了苏一一的舌苔和脉象,才皱着眉道:“看这症状,应该是生莲子中毒。”
七公主奇道:“南陈多莲,听说有清火的作用,我们这几天都吃了不少,也没有见中毒啊”
苏一一额冒虚汗,手指甲微微泛青。太医急忙施针,并煎了两帖药灌进去,面色才算稍稍好看了些。只是说了两句话,便昏睡了过去,人事不省。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子敏怒极,揪着太医的领子问。
虽说他品阶不高,但太医知道他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不敢怠慢,低了头回答:“按说莲子是不会中毒的,不过这莲子羹里,还加了一味药,这是南陈雅鹿山一带才有的明笙子。样子与莲子差不多,但人误食以后,便会出现恶心呕吐之症。虽不足以致命,但足可令人昏睡三五日不等。”
七公主惊叫一声:“三五日?可是明日就是诗词那个盛典了”
许子敏的脸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咬牙切齿:“南陈…哼,怕我们夺了他们的风头,竟然出此卑鄙手段,无耻”
七公主却不同意:“不会是南陈人干的我们的一日三餐,全经由我们自己之手。南陈人就算真想对依依怎么样,也未必能找到下手的地方。再说,我看南陈人自视甚高,根本不担心我们会有人能夺魁。”
“把厨房里的人全都抓起来好好拷问”许子敏气急败坏,三五日以后,黄花菜都凉了,他们这一趟南陈之行原是抱了天大的希望而来,竟会在盛典前夕,遇上了这样的事
太医苦笑道:“这莲子和明笙子从外观上极难分辨得出,但这明笙子只在雅鹿山有产,怎么会混在莲子中呢?”
“而且,我们喝的都没有问题啊,只有依依喝的这一碗不对劲”七公主气哼哼地鼓起了腮帮子,“分明就是针对依依来的,不让她参加盛典,得益的自然就是南陈…”
她说得痛快,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观点前后矛盾。
“细细地查,到底是何时混了南陈人进来。”许子敏气怒交加,几乎厥过去。花了这么多的心血,竟然在临门一脚处,输得连翻本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厨下的人都被捆了起来,连驿馆的馆丞也被惊动,探得消息,更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
“大周的各位大人,我们南陈决不会作这等小人行径”驿丞说得斩钉截铁,许子敏沉着脸不说话。
就连买莲子的小农也被拘来问了话,赌咒发誓地把自己摊子上的莲子都拿来检验,果然并无一颗明笙子。
“大人,我们南陈人不会搞混的,虽然煮熟了看来差不多,但生的时候,这明笙子可带着绿色,万万不会混在里面的。”
“难道真是我们之间有了内鬼不成?但是这样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呢?谁不盼着依依能替咱们大周扬眉吐气”七公主自言自语道,“许先生,会不会是谁嫉妒依依呢?”
“这是大周的荣誉,谁会自掘坟墓”许子敏根本不信。
“那可不一定。在宫里头,爱做这类损了人还不利己的事儿的,可多着呢有时候,明面儿上看不出来,但暗地里总是多少有点好处的。至少,对下手的人没有坏处,就足够让他去下手了。”七公主在宫里见惯了嫔妃们的手段,坚持己见。
再盘问的时候,因为有了侧重,便终于找出了一点蛛丝马迹。
“你说什么?”七公主拍案而起,“方流珠?她曾经到过厨房?她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难道还会替你生柴火不成”
“方小姐是到厨房里来拿绿豆汤的,她前些日子上了火,嘴角起了泡,每日里辰时和酉时都会来取用一碗。”
许子敏拦住了七公主的发怒:“那么其他人也去厨房拿么?”
“都是由侍女和小厮们来拿的。”
七公主怒道:“那不就是她了么?方大小姐要取个绿豆汤,还用自己亲自去厨房去拿不成连依依这等没有什么架子的小姐,也差了侍女过去拿的许先生,我去把她叫来,看她怎么抵赖”
“公主…”许子敏苦笑,“若没有十成十的证据,方流珠动不得啊。就凭着这个,也不能定了人的罪,是不是?”
七公主默然,她生在皇家,自然是知道,方流珠恐怕比她还动不得。毕竟,皇帝可不止她这一个女儿。而方流珠,却是方氏家长的独养女儿。她抿着唇,重重地坐回了椅上生闷气。旋即又猛地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依依”
许子敏对方流珠自然只有更气,一张脸板得让人退避三尺。国子监的那些学生,更是遥遥地就易路而行,唯恐触怒了许子敏,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就莫名其妙地压下来。驿馆的大周部分,压着低低的气压,连平时走路,都个个踮着脚尖儿,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触了许子敏的逆鳞,冤而又枉地成了他的出气筒。
七公主怒气冲冲地走进了苏一一的房间,站在门口却像是见了鬼似的退后两步。揉了揉眼睛,才木呆呆地叫了一声“依依”。
苏一一从手里的一线装书上抬起头来:“咦,姐姐,你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七公主这才跳了进来:“依依,你…不是要昏迷三五天的吗?怎么…怎么会醒了?”
“怎么…你巴望着我睡个三五天的?”苏一一放下了书,然后解释,“我也听小青说了,太医的诊断自然是不会错的。大概我体质特殊,所以才会提前醒了。明儿就是盛典,你看我用功了这么久,若到时候不能去参加,那我可是会气到吐血呢”
“是啊是啊,许先生快气到发疯了。不过,我现在可不告诉他,让他再多气一会儿,谁让他平常对着我没有好脸色。”七公主立刻没心没肺地乐了起来。
苏一一哑然失笑:“你去让许先生过来吧,明天是第一场,我想听听许先生的指导,也能更有把握一些。多少对盛典的裁判们有个了解,知道自己作什么样的风格,更能投其所好。”
“好吧…依依,你被许先生管得没有灵性了,整天就知道看书,写文,我看你不到七老八十,背就会驼了。”
“哪有这么夸张,不过是临时用功而已。”苏一一握着拳,“她不是怕我拿了好成绩吗?我就偏要拿个好成绩。”
而且,还要是大周历史上,从来没有人拿过的好成绩
战意,前所未有的强大,苏一一的胸中,那口气总在盘旋往复,仿佛又回到了战友们的中间,对着那块优胜者奖章,发起冲击的时候,就用了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那时候,不拿到那块奖章,就要被淘汰,异常激烈的竞争,让她没有了退路。而在这个时代,她的选择余地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并没有什么非要抓到手的东西不可,也因此折了锐气,总想着退而求其次。
但这一回,她却势在必得。既然低调也免不了被伤害,又何必畏手畏脚呢?她握着书页,笑得自信而从容。
伸了一个懒腰,看着被她用指甲划了凌乱线条的书,苏一一吐了吐舌头。
许子敏急匆匆地走来,一眼看到苏一一正笑吟吟地捧着本书,顿时喜出望外。竟然也不曾细问苏一一提前醒来的原因,忙把该注意的事项,一一详细地给她讲了。
“最要紧的是诗要有灵气,这个不比作时文有一定的规程,越是奇巧,便越是让人赞叹不已。南陈的这些大儒,并非迂腐之人。当然,诗的平仄对仗,还是要讲的。”
“嗯,这个我明白。”苏一一点头如仪,并不十分担心。她肚子里的唐诗,稳健者有杜甫,疏狂者有李白,奇诡处有李贺,华丽处有李商隐,什么样的场面应付不了?退一万步来说,自己本身最擅长的,就是诗歌,是以这一场,她自问竟是有着八分把握的。
“一般来说,这诗歌一场,总在五首诗上下,要综合评分才定最后的优劣。最最重要的却是前两首,只要那两首出了彩,名次再低也低不到哪里去。你的诗一向作得极好,我瞧着不比南陈的那些诗人们差。”
“放心吧,先生。”苏一一自信地笑了笑。
送走了许子敏,苏一一才低下头,看着趴伏在她鞋面上的小香猪,忍不住笑靥如花,弯腰把它抱了起来:“幸好我坚持把你给带来了,要不然可真要缺席这次的盛典,回头也叫人家笑话。哇,香香,你最近可吃了不少好东西,该减肥了”
小香猪摇头晃脑,在她的脸上蹭了又蹭,苏一一也不避开,一人一猪玩得不亦乐乎。若不是小香猪,她可真要缺席这一届的诗词盛典啦
方流珠,你见不得我站在你的上方,我却偏要把你一辈子踩在脚底下。她得意地笑着,抱着小香猪沉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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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6章 艳惊全场
第196章 艳惊全场(粉红加更)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苏一一刚在榻上调息完毕,七公主就像火车头似地冲了进来:“依依,今天咱们要好好打扮一下,我把这几天买的衣服都拿来了,你看看喜欢哪一套?这套大红的怎么样?你的皮肤白,穿这个好看。这套鹅黄的也不错,像春天刚刚出壳的小黄鸡呢还有这套,这种湖绿的色泽,也很亮…反正,你皮肤白,穿什么颜色的都好看”
苏一一看着她身后的两个侍女吃力地搬进一只大箱子,忍不住哭笑不得:“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行不行?我是大周人,穿南陈的衣服出场,你觉得象话吗?再说,你选的这些衣服也未免太成熟化了吧?我连十五都还差着日子才到呢”
叫她一个小萝莉,穿着能表现丰满身材的南陈服装,怎么看都有点不伦不类吧?再漂亮的衣服,也要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七公主“哦”了一声:“那我不白买了这些衣服吗?唉…那你有什么衣服,拿给我看看,可不能再像你平常穿的细布衣服,让人以为咱们大周很寒酸呢”
“细布衣服吸汗性好,又不像绸子容易破,我倒是很喜欢。”苏一一笑道。
“你天天坐屋里,要什么吸汗性。”七公主抢白。
苏一一没有辩解,只是笑笑:“我已经准备了一件衣服,是一一女儿国的最新款式,保管丢不了咱们大周的脸。”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七公主尴尬地笑,又忽地眼睛一亮,“最新款式,拿出来看看呀”
“嗯。”苏一一点头,小青把刚刚整理好的外袍取了出来,是浅浅的雪青色,剪裁并不复杂,却因为线条的流畅,而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腰带也是绸质的,却织有暗纹,整件衣服明明并不复杂,可就是给人一种奢华的感觉。
“哇,果然漂亮,难怪你看不上南陈的这些衣服呢”七公主眼睛一亮,“依依,你和一一制药的关系,果然是很好啊,你出来之前就有了这款衣服,可一一女儿国却一直没有在铺子里卖”
“那当然,若是在我拿了头奖之后再发售这款衣服,自然会身价倍增。你想想看,本来只能卖二两银子,可是经过我这一高调打造出来,那便可卖五两银子。若是换你,什么时候卖?又不差这十来二十天的,压压库存能赚更多的银子,何乐而不为?”苏一一笑着眨了眨眼睛,这种出风头的场合,她怎么可能便宜别家成衣铺呢?当然是要全力照顾自家的生意,替一一制药在三日后的开张,做足宣传攻势。
“二两和五两银子?那不就差了三两吗?”七公主对银钱,向来没有多大的概念。
“一件差三两,那千儿八百件的呢?”苏一一白了她一眼,看来,这个时代很有必要开一门经济学课。
“那也没什么…”七公主没有再纠结于千儿八百两的银子,却提着自己的裙摆转了一圈,“你看我的这件衣服好看不?”
苏一一“唔”了一声:“还不错,只不过我有更好的衣服推荐,你想不想换上?”
“更好的?你这两天买的吗?”
“当然是一一制药出品,我替你挑的。”苏一一笑嘻嘻道。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把七公主忽悠地穿上自家产出的服饰。
肥水可不能流外家田,这样的重要场合,怎么可以舍一一制药而就南陈的某间成衣铺子?
“可是…我觉得这件衣服很漂亮啊…”七公主犹豫。
“你是大周公主,却穿着南陈的服饰出席盛典,恐怕不大合适吧?”苏一一不遗余力地游说,不昔把今天的穿衣行为,提到了家国荣誉的高度。
七公主舍不得脱下身上这件暗织金线的衣服:“谁会知道我是公主呢?”
“别以为世界上的墙会不透风。”苏一一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相信我吧,一一制药的这两款新衣,在三天后将会成为南陈新一代的流行。”
“是么?”
“那当然,而我们就是引领这次流行的人。再说了,咱们觉得南陈的服饰漂亮,那是因为见得少。同理,南陈人也会觉得咱们大周的服装漂亮,因为他们平常见的也少嘛”
“这样啊…”七公主终于举棋不定,“那好吧,我就换一身吧…”
苏一一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捧给她,一边叫小青赶紧过来帮忙:“快帮公主换上,再耽搁下去,咱们恐怕就要去看评选结果了。”
“哎呀,这么晚了吗?”七公主有些着急了。
“没事儿,你不用再对着镜子左照右照就不会迟到。”苏一一笑着调侃。
“我这样还成么?”七公主有点不自信地问。
苏一一草草地打量了一遍:“放心,你这样的无敌大美女,我们的流风原流公子一定会被惊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