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梁子是结下了。
鬼哭神嚎斗狠夜(一)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后再拨……”第N遍挂掉电话,我已经有种抓狂的冲动!
局里的电话号码我记不住,难不成要打报警电话找老局长?怕我还没有见到真神,就被当成恐怖分子人肉炸弹给扔去番外篇了。
老局长的电话一向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怎么就突然关机了呢?难道是因为没有充电?可单位里的插排多了去了,而老局长也不像是不占公家一分便宜的人。上次,我还看见他拿了张打印纸,记录下某个教育类节目的播出时间,说是要按住他家的臭小子好生看看,接受文明教育。
老局长,您家的臭小子到底姓甚名谁啊?我怎么没接触到一个姓老的臭小子呢?还是说,您也不姓老啊?
如今,我没将合作伙伴认出,到是将‘吧抓国’王子K成连他母亲也一定认不出的猪头样。
你老还是有远见地,幸好没有给我的新身份安排成混子形象,不然,那小子今天就交待在我手里了。
那个……不知道如果做掉红糖三角,黑道上有没有赏金?当然,重要的是,有没有悬赏干掉我时的赏金多?如果真得比我多,我一定做了他!搞什么东西,想比我出风头,看姑奶奶不拔了你!
扭了扭一天内连续遭受蹂躏的高跟鞋,轻哼一声,重新挂上迷人的笑颜,昂首挺胸地向寝室走去,得重新认识一下寝友。
刚才导员一说今天到此为止,同学们相互间熟悉一下后,这般广告疯女便围绕着红糖三角和黑翼睡神(曾经的黑马王子)卖弄起单薄的风骚和执着的热情。
红糖三角一声怒喝成功吼退众女,黑翼睡神一个眼神继续冷冻众女,而我则在白毛狐妖的掩护下突破了层叠围剿,成功地躲避到无人之地,打了N个电话也没能联系上组织。
真是,充实的大学生活啊。
绕来绕去,终于爬回了寝室,
推开门,看见以明快色彩为主要基调的公共区域里,已经聚集了三位少女,分别做在桃色沙发里,或手捧词典,或细品咖啡,或修着指甲。
我对三个寝友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颜:“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新室友白米,以后请多关照。”
捧词典的女孩戴着精致的无边眼镜,非常斯文秀气地对我笑笑:“刚才在班里没来的急和你打招呼,我叫何素,多关照。”
喝咖啡的女孩有着傲慢的资本,若高贵的公主般抬起漫不经心的眼,如同施舍般回道:“藏玥”
修指甲的女孩挥挥手中的指甲刀,笑得一脸阳光:“我叫叶愉,你的名字满好玩的。”然后一个高蹿下地,火速冲我面前,揽住我的胳膊,眨动特卡哇伊的大眼睛问:“白米,你说要嫁给段翼的话,是认真的吗?”
我否认:“开玩笑的,我都不认识他。”
叶愉当即高呼一声,兴奋得两眼冒光道:“太好了!我很哈他哦!咯咯咯……既然你是开玩笑的,那我可就正式接手了。”然后双手合一,做幸福的幻想状:“哇……段翼真是酷啊,就像一个杀手……”
铃……!!!我脑中的警铃突然拉响。杀手?老局长说敌人会对红糖三角意图不轨,那……突然来就读学校的段翼会不会就是敌方杀手?
啊!!!红糖三角有危险了!
我刚想行动,便意识到此刻天色大白,应该还不是月黑风高月杀人越货时,待到晚上可能就说不准了。
怎么办?怎么办?夜探保护?对!就这么办!绝对不能让红糖三角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被人给放倒了,不然,我‘倒拔龙阳’的名号可真就挂不住了。
打定主意后,我开始整理自己的物件,只等着天黑到来。
将在白毛狐妖那里买来的高档货料理妥当,却独独对那个玉石坐便没地方安插,想来想去也不打算浪费财物,便将其放在了电脑桌前,取代了应用的转轴软坐。
一路捣动下来,看得那三个丫头愣是目瞪口呆。
摆放好后,我取了新衣服到浴室里冲了个温水澡,又爬上床铺,呼呼大睡起来,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醒,叶愉那闪光的笑脸出现在我枕头旁,嘻嘻哈哈道:“白米,别睡了,晚上有联谊舞会,打扮一下,我们去看看。”
我可是卧底神探保护者,哪里有那些精神头去参加哥哥找妹妹、妹妹瞄哥哥的大学联谊舞会?闭上朦胧的眼,接着睡。
叶愉见我虽没有反应,自己却仍旧无比兴奋道:“这次舞会可是白湖主持的,据说已经邀请了段翼和鸿塘,到时候咱校最新排行的三大王子并列出场,不知道要多么激奋人心呢,咯咯咯咯……”
噌……我迅速弹起,在叶愉的热情洋溢中,以绝对火箭的速度冲进洗漱间,一顿对镜贴花黄。
乖乖,红糖三角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我……白米!
王子,你且等着,美丽与勇气并重的白米,即将来拯救你了了了了了……
披散开妩媚的波西尼亚卷发,点上绯色唇彩,穿上从白毛狐妖那里搜来的世界品牌衣裙。
那高贵的红色将我诱人的曲线勾画得血脉喷张,那轻轻飘逸在身侧的镂空纱,更是在半遮半露间引人无限遐想。那裁剪大气设计独到的样式,更是混合了高雅的性感和青春的热情。
踩上黑红相间的精致缠带小细跟凉鞋,整个感觉即时尚又典雅,即性感又大气,真正的妖精,就是这样游走在偶尔的暧昧间。
看着这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我越发觉得自己有了邦德女郎的气质。
也许耽搁的时间长了,洗漱外何素的声音响起:“白米,我和叶愉先去阶梯教室202了,你打扮好就过来找我们吧。哦,对了,藏玥下午就回家了,等会儿应该会到阶梯教室与我们汇合,”
我应了一声,觉得肚子有点疼,又蹲了会儿,怀疑自己要来例假了,于是翻箱倒柜地拿出内置式卫生棒,塞在了裙子收腰处,有备无患。
一切打理好后,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去阶梯教室202,就在推开那扇隔绝不了喧闹的大门前,我又觉得小腹有些难受,于是掉转马头,往卫生间走去。
当我一脚踏进卫生间里时,险些吓得我腿脚发抖失声尖叫!
另一个我就站在那灯火幽黄的镜子前,一模一样的穿着,一摸一样的发式!
而此刻那个我正用苍白的手指抠向自己那凶红的眼珠子!!!那一头妩媚的发因窗口的晚风吹入,而如同随时要钻入血管吸取血液的鬼魅般四处张扬!
鬼啊~ ~ ~ ~!!!
我所以的神经都在那一刻绷紧,想要叫出声却有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我想掉头跑却又挪不动半分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我在镜子面前继续抠着泛红的眼珠子……
呼吸停滞间,一声清冽的铃音传来,震得我差点倒地呜呼。
但当那个盗版我从皮包里取出电话接听时,我更有种劫后余生的心悸感。
那人说:“好啊……就这么办吧,那个小贱人太不知深浅,狠狠收拾了,看她还敢不敢勾引白湖。当然不用留情,往死了玩。呵呵……是啊,她一会儿就能过来。”
从声音上分辨,从语气中猜想,从恢复正常状态的脸孔辨认,我可以很负责的说,此盗版就是消失了一下午的——藏玥!!!
呼呼……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趁她接电话的功夫,迅速隐身到中间的卫生间里,打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可不是我小气,实则替天行道,不知道谁勾引了白毛狐狸得罪了藏玥,竟然要往死里整?真狠啊。
呃?我低头看看自己与藏玥同样的衣衫,又想起自己刚来的事实,接着想起白毛狐狸与我商讨所付条款时的亲密样子,开始怀疑,藏玥口中的那个小贱人,不会是我吧?看来……她消失一下午就是去合计暗算我了。
如果是这样……
那么,藏玥,实在是对不住了。
呜呜~ ~ ~ ~藏玥,我为你哭泣。呜呜~ ~ ~ ~白毛狐妖,你竟然外卖撞衫服,亦是不可原谅地!
主意一定,只欠东风。
感觉藏玥拉开了旁边的卫生间门,我则轻手轻脚地出了卫生间,拾起拖布杆,横插在藏玥的卫生间门口,又以最快的速度跃上水池,悄然无声地扭掉灯泡,让整个洗手间处于阴森森的黑色恐怖里。
藏玥一声底叫,接着是卷纸的声音。
我迅速蹿回藏玥的隔壁,站在座便上,以指甲挠着隔板,产生刺耳纠心的声音。
藏玥的呼吸声突然停止,一幅认真来听的样子。
我随着她的贴耳亲近也停止了抓挠,却在她将耳朵全部贴上隔板时,突然用拳头重敲!吓得藏玥失声尖叫,连屁股都忘了擦就惊恐地战了起来,冲着门的方向拼命推拉捶打,一副歇斯底里的样子,口中还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我笑,喊什么喊?不知道人家开舞会呢?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地。得意洋洋的我在享受着藏玥惨叫的同时,更是悄然无声地拉扯着飘带般的白色手纸,让那飘渺的东西在藏玥头顶不时飘过,带来阴风阵阵。
藏玥的惨叫声已经变了调调,先是如同疯了般想要冲出卫生间,后又在屡试无果时变成了颓废呜咽、瑟缩惊恐。
这时,我悄然出了卫生间,将她门上的拖布杆扯开,自己又爬上了水池台,站在起风的窗口处,面对着藏玥的方向,抠起了自己的眼睛。
藏玥抠眼睛也许是因为眼睛进了赃物,而我抠眼睛也是因为进了‘赃物’。
果然,再次鼓起勇气的藏玥断断续续地拉开了那道门板,在冷风涌进时,便看见了披头散发抠着血红大眼的‘自己’……
“啊……!!!!”一声惨叫传来,藏玥彻底昏死在卫生间里,趴在了自己曾经排泄过的屎粪上。
看此情景,我竟想到一句形容词:一朵鲜花插在屎粪上。果然贴切。
出了卫生间,挂上工程进行中的禁用牌子,便摇曳着小高跟鞋,推开那扇喧嚣的舞会大门,不知道等着我的,又是何种不入流的算计?
鬼哭神嚎斗狠夜(二)
在同学们惊艳的注视中,我踱着莲花般的步伐一步步地划入舞会,终于算是真正见识到贵族学校的铺张浪费,这简直就是一场电视里经常出现的贵族交流现场。灯光、音响、舞台效果皆是一流设施!
当眼睛适应了这种暧昧的光线后,立刻扫准了红糖三角所在的位置,以及黑翼睡神所处的角落。
红糖三角一手提着饮品,一手插在裤兜,整个人倚靠在墙面上,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同时望向我,当即眼中光芒一闪,嘴角勾上一抹诡异笑颜,那眼神就更是嚣张的可以,完全可以理解为:丫,你废了!
我疑惑,难道和藏玥狼狈为奸的是他?应该不会啊,他如此沙文猪,应该不会和女子合作。
我看见黑翼睡神时,此家伙仍旧酷酷地支着大腿枕着手臂闭目酣睡,我不禁开始佩服起他的入睡能力,简直非笔墨所能形容的霸道。不过,我也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别有用心,特意养精蓄锐,就等着晚上干掉红糖三角?
白毛狐妖仍旧笑得如沐春风,在大家的热情高涨中,还不忘对着麦克风做软性广告:“欢迎广告系的同学们来参加这次的联谊聚会,愿我们在这次的交集中,可以摩擦出高昂的火花。璀璨一瞬,亦是永恒篇章。你们知道,如果有任何需要,我是随时待命的。”
随即扯开胸前的两颗纽扣,若草原里裸奔的白马般,既狂放又优美地震臂道:“现在,请大家尽情的挥洒青春,疯起来!跳起来!喝起来!唱起来!激情无罪,放纵无畏!”
眼神一扫间,年轻的心已然沸腾,而那白毛狐妖更是绽放出一种无言的诱惑,将那笑成三分的狐狸眼望向我,整个人在调情的瞬间就如同绝世祸水一般诱惑着,意有所指地蛊惑道:“但愿大家能在这次联谊中,寻到大学生活里的真正乐趣。”
这个男人的变脸神功果真练习到了高端境界,致使我浑身打了个大激灵,有种猎人被狐狸盯上的错觉,感觉非常的……好!
没有男人追捧的女人,不是性感的女人;没有优秀男人追捧的女人,不是个性的女人。一般来讲,衡量一个女人的价值,都是看围绕在他身边的男人是何等货色。所以,我不介意有这么一个男人对我感兴趣。但,却绝对介意他眼中所透漏的亢奋欣喜,好像……我欠了他似的。
感叹在自己的魅力中无法自拔,偶然抬头凤眸,却意外地瞥见一人身影,那半侧的脸隐匿在幽暗的光线中,虽然模糊,但却令我熟悉得印象深刻!怕是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忘!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心一紧,产生了一种极端的感觉,导致被人突然贴近而忘记了反应,眼见着那一杯不知名的饮料以故意的角度泼来,我只觉得面上一凉,着实被冲了个满脸花。
在甜饮的滴答中,我看见一个挑眉、瞪眼、趾高气昂的女子对我出言讽刺道:“怎么?瞎了?就这么直勾勾地往人身上撞,不会是以为自己能撞到个金龟婿,来个投怀送抱?以身相许?”随着她的话音结束,周围不少的人都跟着呵呵笑起,怕是想起了我初见黑翼睡神时的豪情状语。
我明白这是藏玥找来的援助,便缓缓上扬起笑颜,吧嗒一下嘴,真诚道:“我确实打算撞龟,老天庇护,让我撞到了。”
那女子因我的话身体一僵,化妆精细的脸上呈现抽搐的褶皱,真有点像沙皮狗。
本应该爆笑的场所却突然间没有了声音,让我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我的幽默冷场,或者说……眼前这个眼梢微吊、嘴唇刻薄、一身名牌的臭丫头来历不小?
寂静中,一下、两下、三下,同样的掌声质地从一个地方响起,嚣张男吊儿郎当地歪着脖子,不可一世地拍掌走进。
我激动了,感觉又重新得到了组织的认可,感觉红糖三角似乎明白了不锤炼不成型的道理,感觉他终于懂得我苦心K他所承担的心理压力,感觉他终于要挺身救美了!
眼见了红糖三角走进,在离我三步远的距离扯过一张椅子,抬腿跨坐在上面,眼神瓦亮道:“精彩,精彩,你们继续。”
我X!真有捏死他的冲动!
那原本就非常趾高气昂的女子一见有帅哥鼓励自己,更是将傲慢当成了资本,如数家珍道:“白米,二十一岁,母亲去世,父亲久居海外,一个人转学来就读大二广告系,曾经在道儿上混过,也曾堕过胎,吸过毒,被送进过少管所。”
哗……周围的窃窃私语就像开了锅,指指点点统统向我袭来。
我微垂下眼睑,掩饰住眼中那明显的鄙视。就不明白这个女人是谁,竟然会白痴到这种程度?连陷害人都不懂得技巧。看来,藏玥比她高明多了,至少懂得暗处装枪,让她放炮。
其实……我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让她晓得‘倒拔龙阳’有多拽的道理,但是,我是淑女,所以,我忍,忍着不把她抓成土豆丝样。
可是,如果不给她个教训,实在是对不起我黑白挂号的名头。
于是,我抬起委屈异常的脸,无限娇柔地细细呜咽着,点头承认道:“是……你说得对。”
在众人的嘘哗中,我抬起手,摸向那女子的脸,颤抖的二人转腔调响起:“想我若不去堕胎,我的儿啊,也这般大了~ ~ ~ ~”
崩溃,我从那女子眼里确实看到了崩溃的痕迹,当即一个大嘴巴子落下,打算拍我个魂飞魄散。
就在这危机时刻,一个苹果横空飞来,正好打在那女子的手上,痛得她惨叫一声,捂住手腕就嚎叫上了,那声音,简直比我唱歌还动人。
我寻着苹果曾经的轨迹望去,只看见黑翼睡神仍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闭目假寐,但那个曾经摆放在他面前的果盘里,赫然少了一个可爱地苹果。
我开始疑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那被苹果袭击的女子突然爆发了原始野性,叫嚣着就要往我身上冲,却被一男子拉扯住,训斥道:“小娅,别闹了。”
因为那男子的出现,我的心再次收缩,一种慌乱无措想要爆发感迅速涌动全身。
那被叫做小娅的女子回过头,蛮横地撒娇道:“哥,你妹妹被欺负了呀。”
那男子安抚道:“小娅,别当我没看见,你是不小心泼了人家一身饮料。”
不小心吗?你还是那么擅长‘温柔的呵护’。原来,你是这个女子的哥哥,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呢?还是个笨得没有脑袋的妹妹?真是……不是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方航,你这个男人啊……
不过,我不用担心,不用害怕,毕竟我的改变太大了,你应该认不出来的。即使声音没有变,那漏风喷吐沫的龅牙也没了,口音自然有所更改。
我,要镇定!
搀扶妹妹的男子对我伸出友善的手掌:“我叫方航,是小娅的哥哥,刚才有些失礼,你别介意。”
我伸出有些僵硬的手指与他相握:“没……没有关系。”该死,舌头竟然打卷儿。
方航英俊的脸上染了笑意,点了点头,道:“我先抚小娅坐下,希望等会儿能有机会请你跳只舞。”
我血液奔流,面上却不露峥嵘,微微低垂眼睑掩饰住汹涌的心事:“那要看我的脚是否恩准了。”女人有退有进才有扑朔迷人的吸引力。
方航一愣,眼波闪烁中含了丝征服欲望,望向我,笑容璀璨地对我点点头,讨喜道:“相信我们的脚步合拍。”
我不置可否。
这场闹剧以那女子的负伤而告终,大家又开始了热略的舞会现场。
红糖三角无聊地打个哈欠道:“怎么没打起来呢?真想看你武斗的样子,多泼妇啊。”
我真想……哎……人的想法不能太多,尤其在顾客面前,我必须忍着。等老娘联系上老局长,坚决请求换人,然后……嘿嘿……非得套麻袋揍你一顿不可!
扬起笑脸,刚靠近红糖三角,想表达一番我对他的良好印象,就被突然降临的黑暗所虏获!
当所有灯熄灭的那一刻,我脑中的警铃突然大响,人更是以绝对的敬业精神扑向坐着的红糖三角,直觉有人要对他不利!
结果,也许是踩在了那个苹果上,脚下一划,人直接张牙舞爪地扑了出去,完全意外地撞击到某个柔软的位置……
于是,当白毛狐妖宣布魔术开始时,当白毛狐妖说要选一名自愿配合者时,当所有的灯光打在我身上时,我正以非常强悍的姿态扑在红糖三角的身上,以绝对饿狼食的状态强吻在红糖三角的唇畔上……
灯光太明亮,红糖三角的眼睛太刺眼,我小心翼翼地从红糖三角的身上爬下来,对周围无数只闪亮的眼睛笑了笑,故作自然道:“我正在尝试一个把王子吻成青蛙的新魔术,显然不太成功。”青蛙变王子是神话,那王子变青蛙就是传奇了。
然后,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缓步走到台上,自圆谎言地当起了魔术试验品。
鬼哭神嚎斗狠夜(三)
白毛狐妖彬彬有礼地对我露齿一笑,在掌声雷动中帅气十足地将我关进了一个由三个方块组合成的长方形大箱子里,仅仅露出我的脑袋,然后上锁。
再然后,他笑容可掬地由刀具车上提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在我眼前比量着,若情人间的呢喃般暧昧道:“白米同学,我发现你跟我开了一个玩笑,真是……淘气啊。”
我一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空头支票被他发现了真伪,只能心惊胆战地望着眼前的银光长剑,看着白毛狐妖一个利索的转身,长剑劈下,桌子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碎裂成两半!
白毛狐妖风度翩翩地回过身,在激昂的音乐中对我展颜一笑,完全妖孽化地突然贴近,将那炽热的呼吸落在我的脸上,呲牙道:“白米同学,我这个人只有两个缺点,一是奸佞性格有仇必报;二是有仇必报奸佞性格。”
长剑一个漂亮的挽花,接着清冽道:“从我做生意以来,你是唯一一个拖欠费用不说,还把空头支票写得如此大义凛然的人,所以……我敬佩你。但,却不能姑息你。而且!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竟然接连受骗两次!”
我眼中只剩下那白花花银亮亮地长剑,就仿佛无数的小刀片凌迟着我的神经;我心中只有白毛狐妖那凛冽的眼眸,就仿佛要与我同归于尽一样的疯狂。
我~ ~ ~ ~战栗~ ~ ~ ~
白毛狐妖眼角上挑三分,瞬间完成了狐狸现身变,手抖三尺长剑刺入木头箱子的中间位置,在众人的倒吸气中一寸寸刺入,还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语调轻柔道:“这个游戏,是我今天下午特意为你学的,如果……失手,顶多割掉你一根手指或者半截脚趾,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损失。”
我~ ~ ~ ~想逃~ ~ ~ ~
在刀子刺入身体的前一刻,我终于冒着香汗觉悟性地妥协道:“好!我将欠你的全部还清!绝对不拖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