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独秀感慨道:“还是哥哥手段了得啊。”
永春君再次动起银针,封了佳人的喉咙。
花独秀闻:“为何封她咽喉?”
永春君道:“本应听她嘶吼,才最是销魂蚀骨。只可惜,此事不能让别人听了去,唯恐对你我二人不利。如今,让她眼不能看,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全身僵硬陷入紧张中,也最是销魂不过。若咱兄弟玩够,就将此女吊死在这里,想必…… 整个武林都会震惊不已。那闻人无声见了,定会发狂,将这些自诩正义的狗东西屠杀殆尽,才最是解恨!”
花独秀赞道:“哥哥真是好算计。弟弟常与哥哥一同行乐,怎不知这其中微妙?”
永春君道:“哥哥这也是听人言说,想着要试一试才知真假。”
花独秀道:“竟还有比咱兄弟还懂行的高人?”
永春君一笑,不语。
花独秀道:“只是如此一来,当真要弄死她了。”
永春君道:“怎么,你还舍不得?”
花独秀道:“总是有些不舍的。”
永春君哈哈大笑,十分猖狂,长剑一挑,直接划开了唐佳人的衣裙。
微风拂过,掀起裂开的衣袍,二人瞪大眼睛,想要看个真切,却被一声犬吠惊扰,忙回头望去。
但见,一头通体黑亮的恶犬直扑而来,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无比凶悍的模样,咬住好花独秀的小腿,用力一扯!
花独秀被扯了一个跄踉,忙稳住身体。
永春君见恶犬伤人,拔出长剑,径直刺去。
一道真气破空而来,直接砍掉永春君的胳膊,令他失声惨叫。
恶犬则是从花独秀的身上扯下两块血肉,吞噬着咽下。秋风渡的伙食不错,却不如恶人血肉有滋味。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犬磨!
永春君和花独秀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唐佳人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但眼皮一动,就痛得眼泪直流。她不想在恶人面前哭得那么难看,所以一直忍着没动。
她的耳朵坏了,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以为自己会遭受的残忍对待却没了下文。心中既不安,又怀揣了一点儿希望。
恶犬不停撕咬,直到将花独秀撕扯得面目全非,蹬腿而亡,这才放开他的脖子,舔了舔嘴巴上的血,看向永春君。
不远处,一个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慢慢来到永春君的面前,用毫无感情的眼神,淡淡地扫了永春君一眼,竖起中指,让他禁声。
永春君虽没见过闻人无声,但有关他的传说却是铺天盖地的传入他的耳中,因此,当真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只需一眼,便能认出。
永春君吓得失禁了,哆嗦道:“闻闻…… 闻人无声?”
恶犬本欲继续扑杀永春君,但闻人无声那强大的气场,却令它不敢靠近。它绕开闻人无声,来到唐佳人的身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满是血腥的长舌头,以及皮毛蹭脸的感觉,令唐佳人联想到了野狗!对,野狗,那种啃噬人的恶狗。然,野狗并没有袭击她,反而用鼻子轻轻拱了拱她的脸,又用爪子踩了踩她的肩膀。唐佳人虽看不见,却隐约猜到,是那恶犬来救自己了。她将它收养在秋风渡,闲暇无事会领着它转有一圈。如今,她有难,它来帮衬一把,正是投桃报李的最佳时刻。
唐佳人心中一喜,从惊恐中爬了上岸,转而却又眉头紧锁。
如今,恶犬在,秋月白是否也在?他在,那些随从是否也在?
唐佳人的呼吸一窒息,心中开始生长出荆棘,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她的全身。
闻人无声随意一瞥,视线在唐佳人的身上一扫而过,突然便是一僵!
永春君欲张口求饶,唇刚动一下,便被闻人无声割了喉咙!血,喷涌而出!
闻人无声的双腿好似灌了铅。他一步步走到唐佳人面前,垂眸看着她。
这是他呵护在手心里的宝,因担心自己成嗜杀之魔,才将其推给秋月白,让他护她周全。而今,秋月白便是这么护着她的?!
若他不来这里转转,若他没有看见那只恶犬扑杀人,若他不知那恶犬是她收养,若他不曾出手…… 她,岂不是要被那两个畜生糟蹋?!
闻人无声觉得,他胸口的恨意好似要炸裂开来,生生将秋月白撕碎,生生将自己活埋!
唐佳人的耳朵听不见了,却也觉察出,自己身边站着一个人。
这种感觉非但没能让她心安,反而让她在羞愧中产生一种暴虐感。她想撕碎那个亲眼见证她如此狼狈的男人!只因,这个人是秋月白。
秋月白,你可知,你看见得是什么?!
秋月白,你可知,你隐瞒得又是什么?!
休休可以不要她,却不能死在她前面。秋月白隐瞒实情,便是要活活儿杀了她!
唐佳人尝试着睁开双眼,让秋月白看见自己眼中的厌恶;她想张开嘴巴,质问他为何瞒着她?!若是误会,她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若是真相,她便让他为她准备一副棺材。待休休死,她陪葬。
然,眼无法睁开,只能流淌出毫无用处的眼泪;嘴巴无法言语,只剩下吞咽而下的悲鸣。耳朵无法听见外界的动静,只能听见自己碎裂的声音。唐佳人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所以心才会那么痛。
唐佳人陷入到一种“自以为”当中,越陷越深。
实则,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她心中那棵根扎千里的大树,无人可撼动。
唐不休看见唐佳人的眼泪,心中痛得无法形容。胸口那团黑线一样的东西,再次活了过来,扭动着,舒展着,攀爬上他肩胛骨,来到他的脖子上,似要绽出一朵充满罪恶的黑花。
他的眸子轻颤,终是伸出手,抱起唐佳人。
唐佳人胸前的衣裳裂开,露出她洁白的胴-体。处子特有的馨香,悄然钻入唐不休的肌肤里,与他心中的渴望缠绵。

 

☆、第三百六十六章:春宵燃

每个人心中都隐-欲,那是藏在灵魂深处的渴望。从不轻易示人,却犹如地狱中的彼岸花,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发妖媚冶艳、勇猛凶狠、销魂蚀骨、不死不休……
唐不休为何自称不休老祖,多年悟道?
但凡懂得男女情爱之人,定能窥探这其中的奥妙。
所谓合欢,自然是要合而欢,一个人只能眼巴巴地守着自己的渴望,却要时刻提醒自己不可触碰、不能亵渎、不要奢望。红尘滚滚,若不悟道,怕是早就疯魔了。
见到佳人那瓷白的肌肤,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特别幽香,唐不休的呼吸微顿,紧接着便乱了三分。哦不,是六分。
若能自持,何苦如此?
唐佳人抱着唐佳人,如同捧着一朵颤巍巍的初生莲花。他的手、胸口、呼吸,都变得滚烫。他不敢冲着佳人喘息,怕自己灼伤了她的娇嫩。
躺在地上的永春君并没有死,他一边在心里鄙视闻人无声不过如此,下手竟没个准头,一遍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他听出端倪。只因,被人随意掌控生死的感觉,实在太恐怖了。若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他绝对不会远离闻人无声出现的地方。
唐不休抱着佳人离开前,竟侧过脸,对永春君勾唇一笑。
那笑容,充满了邪恶,令人不寒而栗。
恶犬悄然无声地站起身,来到永春君的身前,探头看着他的那张脸。腥臭的气息喷到他的脸上,残存着花独秀的血肉味道。
一滴粘液,从恶犬的口中滑落,滴在了永春君的鼻子上。
永春君不得不张开眼睛,看向恶犬。
恶犬不会像人类那般,讲一些大道理和空话,然后给敌人一个可以翻身的机会。它直接扑上去,开始撕咬。
永春君的痛苦嘶吼声如同鬼泣,在夜色里额外慎人。
然,这却是唐不休耳中的仙乐。唯有不见仇敌,世间才得快活。如此声音,怎就不是仙乐?他只有些遗憾,不能亲手惩治恶人。唐门乃制毒名家,有些手段,只是不拿到台面上宣言罢了。
唐不休抱着佳人渐行渐远,永春君终是变成了一块块血肉。如他预计得那般,为这片荒凉处填了新肥。只不过,死得不是唐佳人,而是他们这对儿异姓兄弟。至于那“指点”了永春君的高人,则成了一个谜。
唐不休来到避风处,脱下自己的外袍,将唐佳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上面。
裙摆分开,在她的身上分开,露出唐佳人的一条美腿,笔直、白皙、诱人。
唐不休脑中那根堪称理智的弦,断了。
那颗渴望已久的心,在胸腔中炸裂。所有的考量、所有的权衡、所有的认为,都在这一个瞬间,崩塌。
这是他守候了十六年的女子,是他用生命爱着的人。
他与她情谊互通,却因所谓的身不由己要错过彼此?!
除非他死,否则…… 绝不放手。
谁都不能从他手中抢走佳人!谁都不能代替他疼爱她!谁都不能占据她心中属于他的位置!
她是他的,正如…… 他只属于她。
唐不休覆上唐佳人的身体,用火热的唇吻向佳人的唇,低声道:“蘑菇,我们在一起。”
唐佳人不能动,但感觉却变得极其敏锐。然,这种唇齿相依的亲昵,却没让她感觉到美好,反而引发了心里的恨意。
她恨秋月白,不给她解开穴道,便如此轻薄她!她恨秋月白,不让她知道真相,好比活埋她!她恨所有人,都对她打马虎眼,不说实话。
这世间,她活得坦荡荡,除了休休,从不亏欠任何人。所以,谁都不可以欺负她。也唯有休休,纵使欺辱她,她也盼着他好好儿活着。纵使不能相见,也愿君百岁无忧。
若天亮后,就是休休的死期,她也绝不独活于世!
唐佳人陷入到自己的悲愤中,身体僵得越发厉害。
唐不休年纪不小,却是实打实的童男子,如今第一次亲近自己心爱的女子,难免手忙脚乱,只凭借本能行事。
他不知佳人被人无情残虐,只以为她心中委屈,不想和自己说话。他心疼着她的泪水,将那属于她的滋味吮吻进腹中。他放纵出体内的野兽,撕裂所谓的隐忍,用最温柔的抚摸,最动情的痴缠,抱紧他的蘑菇,让彼此合二为一。
那一个瞬间,让唐不休为止疯狂。那怕死在唐佳人的身上,亦是甘愿。他敏感地觉察出有些不对,却因经验不足,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想,许是自己太激动了吧。
殊不知,有种女人,天生媚骨,却是看不见的,而需……尝。
春风荡漾,最是销魂。
唐不休食髓知味,越发狂野。
唐佳人本发誓要保护好自己的手指,奈何…… 人家压根就没触碰她的手指。
身体变得怪异而敏感,从未有过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她以为,她会死。
对,会死。
她就像一条被抛到岸上的鱼,无力挣扎,只能张开嘴喘息着。她听不见海的声音,看不见海的样子,却渴望大海的用力冲刷。
皮肤变得滚烫,心跳如同鼓击,明明想要冷漠的拒绝,却偏偏迎了上去。
痛与欢愉不停纠缠,演变出从未有过的酥麻,令她化成了水,以至于穴道何时被人解开都不知。
因此,唐佳人坚信——鱼死了,一定会化成水,流回到海的心里。
待云雨稍歇,唐佳人模模糊糊地察觉出,自己的手指头,貌似没有用武之地了。她隐约觉察出,那本《残菊手》不对劲儿。若不是三位长老一脸郑重之色,让她参照此法方能得子,她一定会将那本书当成是一种点穴秘籍。
唐佳人的脑子昏昏沉沉的,但一个想法却变得越发清晰起来——被骗了。
被谁骗了?
被唐不休骗了!
大长老送书给她,却被唐不休提前一步“借阅”两眼。这两眼,定坏了她的好事儿!
一想到唐不休深知得子的办法,而她却像个傻蛋一般保护着两根手指头,她的那颗心呐,瞬间拧巴出了一股股酸臭味儿!
果然,经验教人真理。
唐佳人愤然而起,准备去寻唐不休好生“理论”一番,却被唐不休再次拥入怀中,好生疼爱了一番。
唐佳人的想法有些…… 与众不同。
若是一般女子,先不说羞怯与否,挣扎却是必须的。毕竟,她还误以为此刻亲近她的是秋月白咧。
然,唐佳人想得却是,他秋月白凭什么欺负我?!不行,必须狠狠欺负回去!再者,她心中十分好奇,不知是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让她恍惚间忘记曾用过自己的手指,还是确确实实被唐不休用了调包计欺骗许久。
若唐不休知道唐佳人心中所想,尤其是那“太快”二字,定会爆体而亡。毕竟,无论是唐门门主还是不休老祖,或是闻人无声,除了杀人“太快”,誓与这两个字不沾边!
这是一场较量。
唐佳人要试试自己的手指,除了平时抓些吃食,是否还有其它不可言说的作用。唐不休食髓知味,越发得心应手,却还要防着唐佳人偷袭他的小菊花。
二人扭来扭去,累得气喘吁吁,却也别有情趣。
终于,在唐不休如愿后,唐佳人也如愿了。
唐不休最柔软的菊花被唐佳人攻陷,痛得他闷哼一声,严重受伤。
这叫什么?自作孽不可活!
她用实际行动证明,她的手,确实是用来抓美食的,而不会起到其它不可言说的作用。
手指,终究是手指啊。
唐佳人既难过又欣喜。毕竟,每当她用手抓起美食,总会忍不住想,这手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却被她用来抓美食,实在有些怪异。
如今,这块心病去了,她也终于能安生了。
唐佳人想睁开眼睛看看,可眼皮一动,眼泪就哗啦啦地往外流。
唐不休见此,终是意识到佳人的眼睛出了问题,他伸出手,轻轻扒开唐佳人的眼皮,询问道:“眼睛中可是有异物?”
唐佳人听不见他说话,却能隐约看见一个十分模糊的男子,裸着身子,跪在她的面前。她有心一脚踹开秋月白,最好还能踩着他的胸口质问他为何隐瞒她?!可惜的是,她现在既听不见他说什么,也无法将质问的话问出口。
唐不休没有等到答案,只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于是用舌头轻轻舔了舔佳人的眼皮,勾出来一些细小的沙粒。他道:“我去取水给你冲洗。”
唐佳人觉得,面前人在和自己说话。她猜,他一定是问她眼睛还痛不痛,于是点了点头。
唐不休为唐佳人穿上外衣,收拢好裙子,给她披上自己的外袍,然后这才提上自己的亵裤,将沾染了处-子-血的亵衣缠好,系在腰间。他迈开大长腿,准备去寻成水之物,没走出两步,想到什么,停下来,一弯腰抱起佳人,顺着声音飞奔到溪流旁。
不得不说,唐不休此举还算没有色令智昏。他深知自己有“一去不复返”的毛病,自然不能扔下佳人去寻水源。
此时的河水已经冰凉,并不适合沐浴。
唐不休怕唐佳人沾染了湿气闹出毛病,便将她轻轻放到岩石上,柔声道:“我去摘些叶子,盛水给你洗眼睛。你坐着不要动,我立刻回来。”言罢,依依不舍地看了佳人一眼,快速消失不见。
唐佳人听不到声音,却觉得此处潮气很大,想必离水源不远。她摸索着前行,渴望快一点重见光明。
她站起身,向着湿气重的方向摸索而去。心里想着,这一出出一幕幕所发生的事儿,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以今日的亲身实践来看,她与秋月白曾有过的亲密之举,不过是她的误会罢了。秋月白明知她不懂,却也和唐不休一样蒙骗着她。若她没和秋月白发生过什么,那她肚子里的宝宝又是谁的?
公羊刁刁一会儿说她是处子,一会儿又说她怀有身孕,怕是要绕晕她吧?
不行,她得寻个正经大夫看看。
唐佳人用手摸了摸肚子,怀疑,这会儿她的肚子里,怕是真的有了宝宝。
唐佳人在心里恨恨地想:若她真的怀了秋月白的孩子,生出来,一天打八遍!转而又想:孩子多无辜,还是打孩儿他爹吧!
唐佳人一会儿想着秋月白、一会儿想着唐不休,心中的小情绪变得越发复杂起来。休休给整个武林下战帖,秋月白却刻意瞒着她。她认为秋月白此举对不起她,却又无法寻到一个有力的点,去指控秋月白做得多过分。毕竟,休休不要她了。她是应该生气的,应该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事实却是,她无法容忍任何人伤害休休。
脚下的鞋子湿了,令唐佳人回过神,心中一喜。
她以为,秋月白在洗漱,所以自己不会有危险。于是,她试探着向前又走了两步,而后慢慢蹲下,打算用手撩起河水洗洗眼睛。不想,脚下竟是一滑,整个人跌进了河水里。
她扑腾着想要求救,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唐不休的外袍随着水流飘远,唐佳人的衣衫打开,裙摆飘起,两条美腿隐现在河水里。
四面八方涌来的河水,就像无孔不入的杀手,眨眼间便能要她性命。
无尽的恐慌令她脑中一片空白,只想抓住什么,保住性命。她不能死,怎能被自己的愚蠢弄死?秋月白在哪里?为何不来救她?!
唐佳人一直以为,秋月白就在她的身边,不想,这只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唐佳人在挣扎中,一头撞在了漂浮的木头上,头晕目眩中,她仍旧奋力自救。她试图抱住木头,却抓不住那份被水浸泡腐烂的湿滑。
一次次脱手,是令人抓狂的绝望。
终于,她与那半截木头失之交臂。
河水推着她顺流而下,绝望与恐惧声声扼住了她的咽喉和鼻息,令她失去了意识。
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跃入水中,一把抱住淹水的唐佳人。

 

☆、第三百六十七章:误会奇妙语

唐不休这几片叶子摘得比较糟心。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他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就有这么多的人,举着刀剑对他不离不弃地追杀到底?这得是怎样的深仇大恨啊?
唐不休觉得,自己光着膀着的样子实在不雅,所以…… 这些冥顽不灵的人,便不能活。得,这又是一笔血债。他们要他死,他回击杀了他们,反倒成了他的不是。这是什么道理?呵……
唐不休的动作很快,血洗一片后,选了件还算入眼的衣袍穿在身上,然后…… 直接毁尸灭迹,悉数将人扔入深坑之下,埋了。以后做事,他要低调。
唐不休心情不错地摘了几片大叶子,以听声辨位的方法,屁颠颠地回到小河边,结果…… 不见佳人。
唐不休扔下叶子,直奔秋风渡。
善与恶,一念间。活与死,转念而已。他既然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佳人,便要想尽一切办法好好儿活下去。其他人的死活,素来与他无关。
期待。男女之事上,他虽也是第一次,却知,佳人是完璧。秋月白张罗得恨不得让整个武林知道,他要娶佳人,而今,他便让他深刻感受一下,何谓真爱被夺。是成全,还是自寻死路,总要让秋月白自己选条路。
唐不休奔向秋风渡,却注定扑个空。
唐佳人被一个浑身湿淋淋的男人抱着,爬上岸,帮佳人吐掉腹中的水,而后抱着她来到附近一间较为隐蔽的山洞内,升起火,静静候着。
橘黄色的火光跳跃,映红了一张素来清冷的俊美容颜。此人,正是秋月白水滴从秋月白的身上滴落到地面,一颗接着一颗,最终汇聚成一片泥泞。他坐在泥泞之中,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有淡雅的高洁。实则,心已如魔。
唐佳人躺在稻草上,一头发丝披散,一张白净的小脸看起来有些虚弱,但双颊却泛着淡淡的粉色,看起来好似羞涩的少女,有种别样的诱惑。
她的唇瓣上有咬痕,红肿了三分,如同熟透的樱桃,泛着醉人的光泽。
她那破碎的衣裙被脱下,身上仅盖着秋月白的外袍。裸露的一只香肩上,有唐不休种下的红色小花,单薄而柔弱,却能毒杀人心。
秋月白身上的里袍帖在他的身体上,勾画出他那优雅的线条,看是血脉喷张,实则冰冷到了骨子里。
这样的秋月白,是生人勿近的。
只因,他知,唐佳人经历了什么。
由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对唐佳人产生了怎样的改变,暂不得知。秋月白却知道,那层蜕变好似生生将他的心扒下一层皮,鲜血淋淋。
他寻了她一天,寻到得却是这样的结果。
若非,他猜想,她已经得到唐不休挑战整个武林的消息,会来此地观望,怎能从河水中救下轻生的她?!
是谁?*了她?!
秋月白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呼吸间即可燎原。若非要守着她,他定会屠尽今晚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传来望东的声音,低声道:“主子,属下寻到了恶犬,且…… 且发现两具尸体,被恶犬啃咬得不成人形。”
秋月白的睫毛轻轻动了一下。
恶犬甩着头跑进山洞,本要直奔唐佳人,却在看见秋月白时,老老实实趴在了他的脚边。
秋月白的视线落在恶犬的身上,有种刺骨的冷意。他问:“谁?”
洞外,望东回道:“看武器和随身携带之物,应该是花独秀和永春君。”
砰地一声,秋月白攥在手中的木棍被他抓成木屑,随风飘入火堆中,燃起星星点点的光,转瞬即逝。
恶犬察觉到秋月白的怒火,吓得瞬间站起身,夹住尾巴,悄悄向唐佳人靠近。
秋月白转眼看向恶犬。
那冷得骇人的目光,冻僵了恶犬的爪子。它呜咽一声,老老实实地就地爬下,不敢再靠近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