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够了!你这乱七八糟的说的都什么啊——”素小白气得脸部神经全部抽出,比来比去全是畜生,她能高兴才怪!
“……”万水蓝不明所以的闭上嘴,这些都是他非常喜爱的小生灵啊。
素小白见他默不做声,气哼哼的举起一根手指,警告道,“你若说不出我哪里漂亮,我绝不放过你!咱们走着瞧,哼!”语毕,她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怒步离开。
万水蓝冥思苦想的眨眨眼……真是苦恼,素小白究竟喜欢哪种动物呢?比狸猫还妩媚?比山猪还强壮?比丹顶鹤更修长?……
不过,被万水蓝这么一闹腾,素小白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她脑中回想起方才的一幕,万水蓝一副成熟稳重的外貌,却被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作揖求饶,不由掩唇偷笑,好有趣啊。
她欢蹦乱跳的走回院中,余光注意到孟晓柯的房间门,顿时收敛笑容直视过去,她沉默许久,鼓足勇气推开房门,此刻,孟晓柯正安然入睡,她轻手轻脚搬把椅子坐到床边,面如僵尸般狰狞,随之使劲摇晃他肩膀。
孟晓柯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只见素小白双手环胸,一双大眼正死死的瞪着他,他微微蹙眉,“有何事等我睡醒再说,可否?”
“不行,有些事你必须当面跟我说清楚!”
孟晓柯见她执意不肯走,慵懒的坐起身,“何事你说吧”
素小白咬住下唇,“你究竟喜欢不喜欢我?若不喜欢就直接说吧,我也好死了这份心”
孟晓柯半梦半醒的揉揉太阳穴,“喜欢与爱是不同的,只能说,我不讨厌你”
素小白眸中一亮,兴奋的追问道,“那喜欢会上升到爱吗?”
孟晓柯缓缓摇头,为避免刺伤她幼小的心灵,谨小慎微的回答,“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妹妹,永远都是”
素小白笑容一僵,“那寒姐姐呢,他在你心里是何角色?”
孟晓柯怔了怔,他目光含带一丝温柔仰视上方,“女人”
素小白显然误解了他话中的含义,不服气的站起身,一扯裙间腰带褪去上衣,只穿一件小肚兜站在床边,“你看我,究竟是不是女人?”孟晓柯垂眸一惊,对她大胆的举动顿感惊讶,他急忙跳下床帮她将外衣披在肩上,“你这是做何啊?小心着凉!”
素小白愤愤的扯下外衣,双手钳制住他脸颊怒道,“睁大眼睛看啊!我就不是女人了吗?”
孟晓柯紧闭双眼,惊慌失措的恳求道,“是女人是女人,你先把衣服穿上行不行?你可知这举动会毁了自己的清白?”
一听这话,素小白顿感自己的做法极为不妥,即刻推了他一把,自行穿起衣衫,不服气道,“别以为我素小白找不到男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既然你目中无我,从今以后,一刀两断!——”
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孟晓柯深吸口气,疲惫的坐到床边,几经周折婉言相劝,最终还是落得不欢而散。
自此以后的数日,素小白果真不把孟晓柯夹在眼里,就连同一桌吃饭也把他当作透明人,万水蓝从一个小男孩转变成一位温文尔雅的男子,着实令他们三人吃惊不小,经过万水蓝一番解释才解开心中疑云。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素小白到与万水蓝有说有笑聊得挺欢。
寒若慈不知这素小白的转变为哪般,小声询问道,“莫非你与素姑娘说了?”
“没有啊,她终于明白我配不上她,这丫头悟性很高” 孟晓柯边说边看了素小白一眼,由衷希望她早日忘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喔,那就好,素姑娘很单纯” 寒若慈悬起的心终于落回原位,其实她曾经设想,若素小白来质问她,她或许会单刀直入表明真心,虽她不想伤害任何人,但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她相信会比谁都狠心。
石久沉寂片刻,几日来他隐忍心中不快,不但对寒若慈采取温柔功迫使她无法坦言开口,甚至逼迫自己对孟晓柯称兄道弟甚为友好。
孟晓柯用手肘撞下石久,“想何事呢?”
石久似笑非笑的抬起眸,“你伤势若无大碍,咱们尽快上路吧”
一提到上路,孟晓柯顿时失了笑容,寒若慈迟迟不道明他们的关系,此刻还有必要上路吗?
寒若慈看出孟晓柯呼之欲出的口型,她随之踢向他提醒,孟晓柯怔了怔,回过神不情愿的迎合道,“听你的吧,我随时可以动身”
“怎么?你们打算离开了吗?”万水蓝为尽地主之谊,挽留道,“多住几日吧,经我观测天象所得,不出两日必有大风雪降临人间”
“风雪?”石久嗤之以鼻,“多谢万庄主美意,不过,现在是夏季”
万水蓝不予反驳,缓声道,“事事非绝对,谁也摸不透上苍的变幻莫测”
素小白听到他们要走,不由自主看向孟晓柯,可孟晓柯只顾猛吃猛喝,丝毫没有参与意见的打算,她看向万水蓝,指桑骂槐道,“人家不买你的帐,你还强留做何?”
“……”万水蓝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但的确会有大风雪,我有必要提醒一二呀”
“哼,最好把某人冻死我才开心!”素小白咬牙切齿的瞪了孟晓柯一眼,孟晓柯感到头顶射来一道怒目,他头也不抬的应声道,“嗯,说的好,冻死一个少一个,尤其是那些不知好歹的臭男人”
素小白双手环胸仰起头,“就是,那祝你逆风赶浪、一路顶风喽……”
孟晓柯即刻抱拳,“多谢啊,素姑娘的心地真是善良啊……”
“……”寒若慈故作未听到他们之间刀光剑影的拼杀,随之看向石久,“师父,万庄主对万物变迁了如指掌,不如……”
“咱们已在此地逗留多日,我还有些事要赶回去处理” 石久其实已盘算好,若日夜赶路,两日后便可上船回岛,换言之,他对孟晓柯的容忍已到了极限。
寒若慈原本已打算与师父上岛,毕竟那里是她的家园,还有一些未解开的疑团,想到这,她顺从的点点头,“全听师父安排”
既然达成共识,事不宜迟,石久率先起身看向万水蓝,“我三人即刻出庄,万庄主可愿放行?”
万水蓝起身回礼,“这话严重了,几位是我万水蓝的贵客,随时可离去,只是这天气……”
“不劳万庄主费心”石久扬手打断,他对万水蓝压根没有好印象,一则万水蓝已知他身份,二则,这万兽山庄极为诡异,若不是孟晓柯受伤在身走不了,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万水蓝眸中掠过一丝担忧,这担忧只为孟晓柯而来,相处之下,不难看出孟晓柯是有忠肝义胆的有识之士,若在无形中被人利用,他确实有些于心不忍。
“孟大侠意下如何?”
“我听他们的,去哪都行” 孟晓柯灿烂一笑,其实他也想尽快离开此地,只为让素小白对自己眼不见心不烦。
万水蓝欲言又止的放下手臂,“既然如此,那万某也不挽留了,祝各位一路顺风”
孟晓柯拍拍万水蓝肩膀,“虽你这庄主险些害死我们,我也没少骂你,就当不打不相识,有缘再见吧”语毕,他紧追石久与寒若慈的步伐而去,万水蓝急忙唤住,“万某有句话想告知孟大侠,虽说人心换人心,但未必换来的是真心”
孟晓柯怔了怔,不以为然的回眸浅笑,“告辞了”
“站住!”素小白双眼含泪的跑上前,“你为何不与我道别?”
孟晓柯眸中涌动一丝歉意,微微垂眸,“孟晓柯有得罪之处,还望素姑娘多多包涵,今日一别,无缘再见”
素小白似乎按捺不住心中那份不舍,她狠狠拭去眼泪,坚强道,“是我自作多情罢了,与你无关,处于乱世凶险未卜,望君保重”
孟晓柯未想到她会真心诚意的祝福自己,随之爽朗大笑掩饰心中的憋闷,“嗯,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也是,多多保重”他随之看向万水蓝,“那丫头交给你了啊,好好珍惜她”
万水蓝愣了一瞬,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让她再受到丝毫伤害”
素小白不明所以的左右看看,这两人究竟在说谁?

狼途:跃跃欲试
他们一行三人与万水蓝、素小白道别后,便上路了,一出万兽山庄便是城镇,城镇内的熙熙攘攘、繁华热闹丝毫引不起他们的注意,三人各怀心思亦是沉默不语——
孟晓柯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精致银笛,这银笛一掌长短,是离别前万水蓝偷偷塞给他的,据万水蓝所讲,此笛一吹,无论身处何处,随时可召唤天翔兽现身相助,且警告他莫告知旁人,他不由自主看向石久,万水蓝在暗示谁居心叵测?
万水蓝虽未暴露石久的真实身份,但万水蓝的一举一动都令他感到不安,他此刻正在考虑有无必要为以绝后患而杀人灭口。
寒若慈默不做声,只因他俩都不曾开口,也不知自己能否顺利回到百香岛。
石久权衡利弊之下,心意已决,必须选个武功上乘的魔教弟子刺杀万水蓝,他心中已大概有了人选,冰冷的眸掠过城镇墙壁,需找属于魔教落脚的专属符号——夜影蛇标志,这类符号在武林中极为常见,密语只有本教才可读懂,为的是各派方便联络本教兄弟所用。
孟晓柯将银笛踹进怀里,突然摸到一个小小的硬物,他从怀里掏出一看,原来是一枚铜钱,说来,这枚铜钱的来历与寒若慈有段渊源,可是他骗妻行乞时的留念之物。
想到这,他不怀好意将铜钱反复抛向空中,寒若慈不由注意到跳动中的铜板,孟晓柯知晓她忘了,朝她眨下眼睛提醒道,“这枚铜板可是属于圈圈的哟——”
“我的?”寒若慈只知晓从失忆那天起,只有张一百两的银票,孟晓柯见她还未想起,继续道,“好心的老大爷给你的,想起来不,他边走边说,世态炎凉啊……”
“……”寒若慈终于想起这枚铜钱的来历,即刻面无表情的把那枚铜钱接到手中,没好气道,“既然是我的,物归原主!”
等孟晓柯想抢时,她已放入衣衫内侧的小兜,孟晓柯张牙舞爪的吓唬人,“不还给我,我可大开色戒了——”寒若慈眸中一惊,警告他师父就在身旁,孟晓柯嘴角一僵,下意识的看向石久,不过,石久似乎并未在意他们聊天,目光专注的看向墙壁角落,孟晓柯随着他的目光一同看去,又没发现新鲜玩意,他唤了石久一声,石久漫不经心的转过身,“我想过了,万水蓝既然说起天将降大雪,不如住一夜看看情况再走”
孟晓柯刚巧犯了酒瘾,他连连点头赞同,随手指向不远处的客栈,“那家吧,酒香四溢啊”
“……”寒若慈见他昂首阔步向客栈走去,真怀疑他最爱的还是酒。
孟晓柯前脚踏进客栈门槛,便开始招呼伙计上酒上菜,客栈中规模不小,不乏武林人士聚集闲聊,人在江湖需处处提防……不难看出孟晓柯与石久皆为江湖中人,且两人相貌出众,更引来食客们的片刻注意。孟晓柯对他人谨慎的目光一概忽视,因一楼桌位已满,小二将他们三人请上二楼用餐,孟晓柯边上楼边看向后方,好奇道,“你们这城镇也不算大啊,为何聚集这么多武林人士?”
小二有问必答道,“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听客人们闲聊时曾经说起,好似是为寻一名身怀绝技的女子而来吧”
石久一听这话,立刻警觉道,“话说清楚,何女子?”
小二对上他的一双冷眸,吞吞口水胆怯道,“小的真不知,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石久若有所思的松开小二,莫非武林中已得到寒若慈现身的消息?不过,他们一路确实不够低调,暴露身份也在情理之中。
寒若慈浑然不知发生何事,她率先坐下,顿感一道目光似乎在注意她,她慢悠悠的看向身侧一桌食客,那桌边坐落二名年轻红衣女子,待寒若慈看过来时,已速速收回目光。
孟晓柯坐到另一端,边为自己倒酒边招呼道,“圈圈,我特意为你点了一盘鲜蘑菜心,一盘罗汉大虾,趁热吃吧”
寒若慈收回眸应了声,刚要举筷子又感觉有人在看她,她猛然转身看向红衣女子那边,这次其中一名女子正巧与寒若慈四目相对,那名女子怔了怔,胆怯的移开目光,默默低头品茶,寒若慈放下碗筷向那名女子走去,两名红衣女子见她步步靠近,不由眸中掠过一丝慌张。
寒若慈未想到两人如此胆小,她只不过感到好奇罢了,“请问二位姑娘可是认识我?”
既然人家问了,其中一名女子定了定神,毕恭毕敬的站起身,随机应变道,“失礼了,我方才看姑娘侧脸像一位故交,应该是认错人了”
寒若慈落寞的点点头,以为对记忆有帮助,看来是空欢喜一场,她欠身离去,而二名女子立刻欠身回礼,待她坐回原位,那两名女子才再次落座。
孟晓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由打趣道,“你过去跟人家说何事了?那俩姑娘的脸色都变了”
寒若慈知晓他言辞夸张,有一搭无一搭回应,“我只问她们为何总看我,别的没说”
“那她们如何回答你的?”这次问话的石久,他不动声色观察许久,凭他经验得出,这两名女子有些古怪。
“认错人了” 寒若慈一抬眸,发现师父与孟晓柯亦是神色凝重的掠过四周,不明所以的眨眨眼,“你们这是怎么了?”
孟晓柯早发现这间客栈气氛怪异,但是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隐隐感觉,似乎很多人在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与石久互看一眼,看来两人心中的疑惑同时存在,石久不急不缓的举起茶杯……此地不宜久留,为保全寒若慈,唯有暂时放过万水蓝,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
孟晓柯从他眸中看出端倪,也正有离开之意,主要是怕万一动起手伤到寒若慈,他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走吧,这家客栈的酒太难喝了”
寒若慈看着满桌子的菜一口未动,而两人已整装待发,她更为疑惑的蹙起眉,刚要开口已被石久牵住手,她下意识的缩了缩,生怕此举惹得孟晓柯不悦,但孟晓柯无心顾及这些琐事,朝石久使个眼色后,率先走下楼梯试探——
寒若慈被他俩一前一后夹在中央行走,当她触及一楼几双不友善的目光时,似乎也察觉到一些异样……不过还好,他们平安无事的走到客栈大门,但,待孟晓柯迈出门槛时,寒若慈忽然感到胸口一闷,急喊道,“别动孟晓柯!门外有危险——”
此话一出,在场的武林各派随着此起彼伏的桌椅碰撞声全体起身,个个手持刀枪剑戟跃跃欲试,道道凶狠且贪婪目光从四面八方向寒若慈射来——
石久眸中依旧波澜不惊,将寒若慈拦向身后,拔出腰间六棱刺随时准备迎战——
孟晓柯先发制人,运足一口内力,脚底重重一震,平整的地面顿时陷入一轮碎裂的凹陷,武林各派顿时将注意力转到孟晓柯身上,其中一名手持铁链佛珠的老和尚率先开口,瞥下嘴角高傲道,“这女人我佛山派要定了!听老衲一句劝,速速保命去吧”
未等孟晓柯开口回应,又听到从另一桌发出质疑声,此人极为不屑的啐口,“我铁拳帮还未开口,哪轮到你佛山小派说话了?!”
一道讽刺的尖细且妖媚的笑声传来,“铁拳,佛山……哈哈,白狐仙子在此,想活命的,夹着尾巴快些给老娘滚远点……”
此类叫嚣声不绝于耳,剑拔弩张,几欲大打出手……孟晓柯不由一怔,似乎江湖中叫得出名号的各门各派全到齐了,他趁乱跑向寒若慈那边,各派顿时停止喋喋不休的争吵,刀口一致对外朝向孟晓柯,寒若慈惊呼一声,制止道,“你们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人不觉羞耻吗?!”
白狐仙子斜起丹凤眼朝寒若慈红唇一扬,“寒预预姑娘若肯乖乖跟我走……我可以保证绝不为难这位小兄弟……”
寒预预?……寒若慈未想到这些人全是冲她来的,随之眸中一道厉光闪过,她遇事不惊的缓声道,“跟你走可以,说出理由”
石久六棱刺横于身前,不屑一顾道,“一群乌合之众也敢在此兴风作浪,全给我滚。”
此话激起在场各派的愤愤怒火,各派所出高手顿时手持兵器将他三人团团围住,孟晓柯伫立原地按兵不动,此刻,只见二楼飞出两道红影挡在他们身前,待看清来人,才发现是方才那两位红衣女子,红衣女子换上一副冰凉的面孔,手持宝剑护住他们三人,其中一位女子上前一步,恐吓道,“这位姑娘是我魔教要的人,谁敢再上前一步,杀无赦!”
寒若慈怔了怔,看这两名女子架势,是在保护她?
提到魔教,令孟晓柯不满,令石久疑惑,但此刻最主要的是保护寒若慈,孟晓柯上前几步挡在两名女子身前,命令道,“魔教弟子退后,我一人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石久不会让寒若慈离开他的视线,此刻只有他知晓这两人在谎称魔教弟子,虽魔教在外名声一向不好,但此两人用意绝不单纯。
两名女子顺势退到寒若慈左右保护,脱口而出道,“姑娘莫怕,我们誓死保护您”
寒若慈越发感到糊涂,但不由致谢道,“多谢两位姑娘好意,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们小心”
红衣女子温柔的应声,朝孟晓柯方向张扬道,“一看这位大侠便是丐帮高手,你们一干人等莫非要与丐帮、魔教作对吗?”
魔教、丐帮江湖中最有实力的两派一经抬出,引得在场人一阵唏嘘……有些小门派的弟子确实被吓的倒退几步,不过,其中不乏镇定自若的高手,有人叫嚣道,“滑天下之大稽,武林中孰人不知魔教、丐帮势如水火?若真有丐帮弟子在此,先杀的便是魔教之人!”
孟晓柯沉思片刻,二女居然知晓他是丐帮之人,看来这两个魔教女子是故意挑起事端,引得武林各派对丐帮的不满。
寒若慈见孟晓柯默不做声,生怕他一时气不过暴露身份,冷静安抚道,“此言差矣,即便魔教、丐帮迫不得已联手,似乎也是为了阻止各位的狼子野心吧?”她见各派高手无人出声,又道,“我不知自己能助各位做何事,但有一点我清楚,想逼我做事的人,请打消此等滑稽可笑的念头,因为,本姑娘并非逆来顺受之人。”
孟晓柯不由回头看了寒若慈一眼,这说话有条不紊,神色毫无畏惧的女人可是圈圈?
石久已厌烦与这些虎视眈眈的小人物辩驳,他优雅将六棱刺扛在肩头,一手则拉起寒若慈向门口走去,“不怕死的,跟我来吧”语毕,他率先踏出门口,门外埋伏陷阱之人见出来的人是寒若慈,便收起百发带毒暗器转身躲避,石久早已注视到房檐上的鬼祟身影,他手臂一展,手环暗槽顿时飞出一枚毒针叉入此人喉咙,房上之人还未明白自己发生何事,已脸色发青滚落于地,挣扎着踹了两下腿后当场毙命。
在场各派见石久身手敏捷,心狠手辣,不由沉寂在一片安静中……孟晓柯随之跳出门槛,那两名红衣女子也紧跟其后而来,孟晓柯对二人心怀鬼胎之举极为不满,排斥的轰赶道,“这里不用魔教弟子插手,在我未改变主意前快走吧”
两名女子不出声,互看一眼,故作顺从的向后退去,此刻,门内各帮派已商量好对策,他们的目的是要“预”女,先联手解决了孟晓柯与石久再说后话,随之唔唔喳喳的破门而出——
孟晓柯见几十人摆出八卦阵将他们团团包围,无奈的叹口气,“你们这些老不休真没规矩,看来不打死打伤几个不懂得如何做人!”话音未落,他已双拳运功,周身弹出一股猛烈的内力向人群撞击而去,顷刻间,个个口吐鲜血,东倒西歪摔倒一片——
石久那边也未空闲,用六棱刺挡住四面八方射来的无数暗箭,他运功将六棱刺浮在掌心之中,六棱刺即刻如风火轮般高速旋转开来,箭尖一触剑身即刻被搅拌成数段碎落一地。
两名红衣女子边帮挡暗器,边趁乱靠近寒若慈,其中一名女子快速将一只白色锦囊塞入寒若慈手中,随之小声汇报道,“请在上船前务必打开一看,这关系到您的记忆,万不可告知旁人,切记!”语毕,那女子奋不顾身的挥剑冲出人群,寒若慈在慌乱中倒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未等问清二人用意何在,她们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若慈不假思索的将锦囊塞入怀中,此刻,孟晓柯与石久已杀出一条血路,她就稀里糊涂的被拉上马,他们一行人随之跃上马背冲出重重包围,只听身后呼啸连天叫嚣冲云,依旧穷追不舍的跟上。

狼途:四面楚歌
孟晓柯与石久在岔路口兵分两路分散如惊涛骇浪般的追兵……而石久在躲闪不及中手臂中了一箭,他一手抓紧马缰一边洞察尾随而来的大队人马,因马背上还载着寒若慈,马速自然不够快,眼见人潮扑面,石久突然勒紧马缰,翻身一个回马枪向人群中驰骋而去,手中紧握的六棱刺发出一道刺眼的银光,射得那些反应迟疑的人群停滞了一瞬,于此同时,他左右开弓刺向四周阻碍通行的凶徒,刹那间,鲜血如暴雨来临般染红了街道,石久嗜杀的双眸早已变得冷酷无情,他趁人群骚动混乱之际,抱住寒若慈跃马翻墙,矫健的跳入一条狭窄的胡同内暂时躲避。